秘镜天使之咒城

作者: 麦洁

  日期:2006-9-8 11:55:55
  序
  《咒城》是《秘镜天使》最初的一篇,当时在写的时候,还没有考虑是不是要写系列的,事实上大概是在快完稿的时候,才想到要写成系列的小说。
  整篇小说的内容,来自于我的梦,不是一个梦,而是三个。
  第一个梦里梦到了沙漠,我和一群人来到一个沙漠。沙漠边的旅馆,是那种四面是楼,中间用来放养骆驼的。楼道里光线很暗,和我一起的,我记得很清楚,有个很帅的男人,这应该就是后来萧达的原形吧。我们走在楼道里时,迎面忽然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来,她穿过我和帅哥之间,然后向帅哥露出迷人的一笑。就在这时,我看见她的手里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向帅哥的腰间直刺了下去……当然,结果是她没有刺中,被帅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她却松开匕首,从帅哥的手中滑过,然后向楼梯口奔去。我们紧随其后追她,但她出了楼道后,就进了漫天风沙的沙漠里。

  梦里的感觉紧张而透不过气来。
  第二个梦是我身穿着红色的长裙,骑在一匹马上,后面有一群人喊叫着在追我。我的马儿拼命狂奔,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悬崖,我是如此的慌张和不知所措,恐惧的感觉从梦里紧逼了出来。最后,一咬牙心一横,我就策马向崖下奔去……然后梦里就是落不到底的感觉,最终我是在自己双脚猛蹬时醒了过来。
  前两个梦都是那一夜连着做的。
  最后一个梦是在好多天之后,我梦见自己走在一个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街道是石板铺的,显出古老的感觉。街道两边的石屋有些粗糙,但却别有韵味。我心里很害怕,感觉自己进了一个“死城”,而石屋里桌椅板凳依旧,似乎人们刚匆匆离开。
  我就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了?人呢?都死了吗?
  最后,我忽然一脚踩空,就在掉下去时,从梦里幡然醒来。
  现在看起来,这三个梦似乎就是《咒城》里的故事,但当时,我却绝想不出来这三个梦之间的联系。而这三个梦,让我觉得唯一有共同之处的是,在梦里,我的心中是如此的惊慌,而又如此的凄然。

  我曾在梦醒后问过自己:我是梦到了前世发生的事情吗?或者是吧。
  至于后来怎么琢磨琢磨就把这三个梦琢磨到一起,变成了《咒城》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也不知道了。有人问我,我的脑袋是什么做的,(笑),我也不知道,不如,有空时打开来看看?
  其实,做梦也蛮不错的,真实而又过瘾,比看电影好,还可以自己做主角(笑)。
  有兴趣的话,你不妨也来试一试?
  日期:2006-9-8 12:19:00

  一、噩梦
  “啪”,“啪”。
  这是一条幽长的街道,街道上铺着巨大的石块,在上面每走一步,脚步声都显得特别响,还有着空洞的回声。
  这是一条死寂的街道,街上没有一个人——除了我。
  可是,我总觉得在这空寂的街道上,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我,我的背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我想离开这条街道,但是却没办法做到。这条路的尽头仿佛有什么在吸引着我似的,那是个巨大的磁场,而我被那属于我的磁性吸引着,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明知道尽头是毁灭,也不由地往前走。
  ……
  一片黑暗。
  那种黑暗不是属于深夜的,那种黑暗是一点点光线也没有的那种,通俗一点来形容,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这词还不足以形容那种黑暗,那种黑暗是,我把手指贴着眼睛放,都看不出来,只有感觉。
  那种窒息感又适时地降临了。
  完全没有空气,我不能呼吸,肺仿佛要爆开似的。我拼命地张开嘴想呼吸,我的手在空中四处挥舞,仿佛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的稻草。

  “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回来吧!阿里朵朵娜!”耳边是嘈杂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在说着同一句话,那句话由几万人,或是几十万人,几百万人同时说出来,如潮水般冲击着我的耳膜。
  “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穿破了这嘈杂声,直透进我的耳膜,温柔而清晰。
  终于,肺在我的胸膛里爆裂,我用手死死地抓住胸口,那一瞬间有种想把胸口扒开来的疯狂想法……
  “啊!”我长长呼了一口气,从梦中醒来,瞪眼看着黑暗。
  我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香烟和打火机,叨一根在嘴上,点着打火机,打火机的火光让我刚从最深的黑暗里回来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我眯了眯眼,灭了打火机,就着点着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
  “我受够了!”烟在肺里转了一圈后,从我的鼻孔里喷了出来,我于是恶狠狠地在黑暗中对自己叫着,“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真他妈的受够了!”

  吸完那支烟,我摸黑拿起床头的电话,伸手就拨了水颖的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不断地响,水颖就是不接电话,我也就是不挂机。死丫头,一定是今晚有帅哥陪着,做着春梦,不想接我这个无聊人的电话。哼,不接电话是吧,我就是不自觉,就要让电话一直响,就是要骚扰你!
  我在黑暗中有点恶作剧般地笑起来。
  这是我连续很多个夜晚做同一个噩梦后,第一次想找人倾诉一下。
  我记得很清楚,这个噩梦是从我18岁的某夜开始的,但开始是很长时间才做一次,后来这个噩梦就越来越频繁地在夜里出现,最近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夜都开始做这个噩梦。噩梦最终总是以窒息的要爆裂肺的感觉而醒来,每一次在刚醒来时,耳边还隐隐地听到梦中那不知道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人的呼唤:“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回来吧!阿里朵朵娜!”

  “要死!你又半夜吵醒我,真没人性!” 水颖终于接了电话,她一拿起听筒就开始骂。
  我从听筒里听到她的身边有个男人带着点不满的声音,我于是对着电话里大叫起来:“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快被噩梦折磨死了,你居然还在和帅哥缠绵!”
  “天哪!”那头传来水颖夸张的叫声,“你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对我说你做了个噩梦?”
  “可不是吗!我又没有帅哥陪着,那不骚扰你我骚扰谁呀?”我铮铮有词地说。
  “哦,My God!我真是被你打败了!好吧,我现在已经很清醒了,你不妨就说说你那个什么狗屁噩梦吧。”水颖这时和我吵到来精神了,我从听筒里听到水颖身边不知道哪个不走运的帅哥在低声咕噜着。

  “唉,算了,我不打扰你们的春梦了,你明天来我这儿再说吧。”我一边装作很通情理的样子,一边暗笑,这下水颖被我吊足胃口了。
  “晕!我真是彻底被你打败了。行,就这样,我明天中午到,记得准备好好吃的。”水颖说着挂了电话,电话挂掉前我听见水颖在骂她身边的帅哥:“罗嗦,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用好听一点的话来说,我是个自由撰稿人,用不好听的话来说,我是个不成功的写手。
  我接各种与写作有关的活,比方帮杂志写那些矜持的作家们不愿写的稿,帮报媒写豆腐块大小的补白笑话,帮书商们改写盗来的知名作品,帮成名作家写我自己的东东却署上他们的大名……只要是写出来能有钱赚的事,我都做。
  但并不是因为这样,你就要认为我的生活很贫苦。错了,其实我生活得很富裕,还相当悠闲。不过,这一切并不是我自己挣来的,那是拜托我自己有个美丽能干的老妈。

  日期:2006-9-8 12:39:00
  几年前我的父亲因车祸去世,我那美丽不凡的老妈的石榴裙下就拜倒了不少的男人。从这方面来说,我在我妈面前实在是自卑,我已经到了大龄的临界点了,但还没有男朋友,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我太懒,大多数时间我只喜欢猫在电脑前写东东。
  我美丽的老妈左挑右拣,最后跟了一有钱的老外。
  不过这老外继父大方的让我喜欢,为了保证我妈跟他出国后我不会饿死,他收购了我所在城市的一家大超市放在我名下,并从他公司找了一个能干的人来管理,他知道让我去管我一定会把超市卖了买盒饭吃。
  水颖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我们在一个论坛里吵架骂娘谈男人。
  后来我们知道大家是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就约了见面。见面的地点是一个城市夜酒吧,那算是我在封闭的生活中第一次见网友吧。在酒吧里我一眼看见穿的很性感的水颖,一下就喜欢上她了,后来她说,她的感觉也一样。
  我之所以想把我的噩梦说给水颖听,是因为我感觉到我梦中的地方在哪里,我想知道是不是确切有这么个地方,虽然我现在在心里坚信是有这么个地方的。

  还有一个原因,水颖是学考古的,虽然我一直不解以她的个性为什么在这个年代去学那些与烂骨头,破瓷片打交道的专业,但现在我心里却暗暗得意,这么难得的学考古的人也让我碰上了。
  不过,水颖却没有什么实地考古的经验,她一直念这个专业到硕士毕业,一毕业就成了导师的助教,在导师外出考古时,她就忙着给导师的学生上课,帮导师找资料。但不管怎么说,她是专业的,这就比我强。
  水颖来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她总是算准了时间才来。
  我做的几个小菜都是我和水颖爱吃的,这些菜放在托盘里,随意地扔在榻榻米上,我开了瓶干红,给水颖和我一人倒上一杯,就端了酒杯斜靠在墙角的靠枕上。
  水颖坐在我身边不远处,我端起酒杯向水颖举了举,然后喝了一大口干红。水颖也举起杯,但是只优雅地呷了一下:“说吧,大小姐,你做什么噩梦了?”

  水颖知道我不是个很娇情的女人,我对她说做噩梦,一定是比较可怕的,否则我不会说给她听的。
  “你知道这么一个地方吗?”我并没有向水颖说起我的梦,先问了她一个国家。
  “知道,这是中东的一个小国家,现在还处于混乱时期,时不时还会有战争发生。”水颖想也不想地回答,“你的梦与这个国家有什么关系吗?”
  “是的,你听我慢慢说。”我又喝了一口酒。
  “我从18岁的一个夜里开始做这个梦,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再次做这个噩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噩梦出现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一直到最近,几乎每晚都会出现。”我再次进入了梦境中,那种寂寞和恐惧伴随着我对梦境的叙述,再次真实地出现在我内心。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噩梦呢?”水颖开始好奇起来。
  “那是一座空寂的城,应该是古城。每一次梦中的情景完全一样。城中没有一个人,除了我自己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但我能感觉到仿佛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可是,街道上和街道两边的房子里却连条狗也没有。我就这样一直往前走,我仿佛听见很多人在某处呼唤我:‘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回来吧!阿里朵朵娜!’他们用的绝不是我所懂得的任何语言,但是奇怪的是我就是能听懂。其中有个男人的声音特别温柔特别清晰,他也这样呼唤着我。而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仿佛我又回到了梦境中,冷汗从我的背上冒了出来。

  “那城中的建筑是什么样的?”水颖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继续好奇地追问着。
  “城中的建筑全是巨石盖成的,街道也是巨石铺成的。街道两边的房屋比较矮,有一小部分是在地面下的,能看见门口有向下的台阶。在这些建筑中,明显的有两幢建筑物很高大,一个是庞大的建筑群,一看就是宫殿之类的建筑,另一个是细细高高的圆顶的塔,作用应该是类似于教堂之类的,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心里就是知道。”我仿佛被什么催眠了似的,跟着水颖的问题往下说,我感觉现在就身处在梦中那个空寂的古城里。

  “你就在这样的街道上一直走下去?”
  “不!不是。”冷汗已经湿透了我的衣服,我再次回到了梦境中,那种窒息感又向我袭来:“我后来就感到窒息,窒息到肺像是要爆裂开来似的。”我抓住了自己的领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像火烧的一样,我感觉自己是条离了水的鱼,手中的酒杯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哪去了,我只是想抓开我要爆裂的胸腔。
  “紫约!紫约!”水颖轻拍着我的脸,“你怎么了?紫约,你不要吓我啊。”
  “啊!”像以往每一次从梦中醒来一样,我长呼了一口气,那种窒息感和肺要爆裂感瞬间退去,我浑身汗透,脱了力似的半躺在榻榻米上。
  我手中的酒杯掉在了一边,剩下的半杯红酒全泼在了榻榻米上,酒香在空气中轻轻地飘。
  日期:2006-9-11 11:46:00

  水颖拿了条冷毛巾给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敷在我的额头上。
  “我没事。”我拿下额头上的毛巾,坐起来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刚刚入魔障了。佛家云,业障。”
  “你是产生了幻觉吧?”水颖小心地问我。
  “可能是吧。”我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一大口,我镇定下来,“水颖,我相信我梦中古城是存在的,我感觉到它就在刚才我说的那个国家,我不知道那声音为什么会呼唤我去,但我想去看看。”
  “你……你说什么?想去看看?就是为了一个噩梦?”水颖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我。
  “是的,只是为了一个噩梦,可我感觉到这噩梦中的地点真的存在,或说存在过,我觉得连那古城的名字我都能想起来,只是还需要点时间。”我又喝了一大口红酒,我这样简直不像是喝酒,而是,牛饮。“而且我每晚做这个噩梦,对我的影响太大,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所以,我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

  “那……好吧,你想怎么开始?”水颖想了一下也不坚持反对。
  “这就要你帮忙了,首先,你帮我查这个国家建筑和考古方面的资料,有和我梦中情景相似的资料就备份,然后我们了解一下这个国家目前的情况,我想只有实地考察才能得出结果。我有种感觉,只要我到那个国家,我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古城的位置!”我很快地说着,生怕水颖会改变主意拒绝我。
  其实,我很早就开始留心各国的建筑了,希望能找到和梦中那些建筑差不多的,可惜我看遍了能找到的资料,没有发现哪个国家的古建筑(更另提现代建筑了)和我梦中的建筑相似,所以也只好麻烦水颖这专业人士了。
  “天哪!”水颖张大了好看的小嘴,“你真的疯了,居然要去那个国家考察!你知道那里有多乱吗?在那里,生命是不受到保护的,随时会出意外!”
  “我知道。”我笑了,“我还没无知到什么也不懂的地步。可是,我必须去,如果不去,我会一生做噩梦的。”
  “唉!”水颖长叹了一声,“那好吧,我拿你没办法,只好帮你准备充足一些了。”
  “亲爱的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我搂着水颖的脖子在她脸上乱亲一通。
  “谁让我常吃你做的菜呢,唉,吃了人家的嘴软啊!”水颖故意长叹着,然后她拨开我的手,“小心小心,被人看见了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呢。”
  “是就是吗,怕啥。”
  二、为噩梦做考察
  自从我决定了要去寻找那个梦中的古城后,那噩梦就不再那样让我窒息了,虽然我还是在梦中听到那个神秘的呼唤:“回来吧!阿里朵朵娜!回来吧!阿里朵朵娜!”

  水颖不愧为专业人士,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收集了一堆那个国家古建筑和考古方面的资料,还附带一张很详细的那个国家的地图。
  正好学校里临近放假,水颖也没有什么事做,我们俩就猫在我的房间里查看那些资料。
  可是,查遍了所有的资料,却没有找到与我梦中的情景有关的资料。
  水颖不服气地把所有资料又翻看一遍,而我则打开那个国家的地图,呆呆地看着。那个国家和我们这泱泱的中华大国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地图,却有种亲切感油然而生,仿佛,我曾和那个地方有着无法抹煞的关系。
  我不由地伸手轻轻抚着地图的表面。

  忽然,我手一振,我感觉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就像是玩碟仙时请到碟仙的感觉一样。不知道有没有人成功请到过碟仙,就是当碟仙来临时,碟子在纸上游走,而放在碟上的手指全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碟子移动一般。
  我的手指就是不由自主地在地图上移动,那不是我自己愿意移动的,而是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支配着,控制着。
  我又犹如进入了梦境一般,我的眼前随着手指的移动出现不同的景物,水颖和房间中的一切早就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我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地图的某一处。
  “Sila。”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古城,我的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紫约!紫约!你刚说什么?”水颖轻轻拍着我的脸,我再次从如幻境般的感觉里清醒过来。
  “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比水颖还要着急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Sila,你刚才好像是发的这个音。”水颖疑惑地看着我。
  “你不要怕,我只是在接触到某些东西或是想到什么的时候会出现一些幻觉,所有的幻觉都是与那个古城有关的。”我笑了一下,“你再说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
  “Sila。”水颖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Sila?Sila?”我出神地念着那个音节,觉得无比熟悉,“Sila……是了!”我叫起来,“西兰!那个古城叫西兰!我终于想起来了!”
  日期:2006-9-14 16:49:00
  “西兰?”水颖迷惑地看着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在这儿!”我的手指居然一直指在刚才在地图上游走后停下的位置,“我刚才感觉到,那个古城,就在这儿。”
  “你是说古城在这儿?”水颖的手指也指了上来。
  我刚才一直在幻觉中,根本就没去看地图,现在水颖一说,我才低下头去看自己手指住的地图上的位置,一看我就晕了,天哪,那里明明一个大沙漠啊!
  我有些疑惑地收回了手指,抬头看着水颖:“可是,刚才有个力量带着我的手指一直来到这里,就像玩碟仙时请到了碟仙一样。”
  我和水颖无言地对望着。

  这时,我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了以前为了写东西,我曾经研究过的一些消失的文明方面的资料:“水颖,我想那是一片沙漠也不奇怪。从梦中的情景来看,那是古城无疑了,你想想,世界史上有多少古文明被大自然吞噬了,沉没在海底的亚特兰蒂斯,被火山吞灭掉的米诺斯,还有黄沙淹埋掉的古楼兰……这些曾辉煌一时的古城,现在也都一样的被淹埋在不知的地方。我梦中的古城在这个沙漠里,又有什么奇怪呢?”

  “嗯。”水颖点着头,“我刚才也想明白了。”
  “那好吧,我们就先把这个地点定在这儿,下面围绕着这点来查找资料,范围就比较小了。”我一边和水颖说着,一边用铅笔在那片沙漠上点着,沙漠的周围有几个城镇。
  “对,还有西兰这个名字,我看能不能查到相关的资料。”
  正说着,水颖的手机响了起来,那铃声音乐居然是据某些人说被硫酸烧坏了嗓子才唱出歌来的阿肚的《向后走》。
  “喂?”水颖温柔得像刚喝下去蜜,真让我起鸡皮,“什么?啊!天哪,我忘了!……好,好……我马上就到。”水颖收了线,忙着找她的包:“我今天有约会,居然忙忘了。我先去了,晚上再帮你查,你等我消息吧。”

  “去吧去吧,有异性没人性的。”我一边撇着嘴一边嘲笑水颖。
  “你没事也去找个帅哥泡泡,这样封闭下去,你会变态的!”水颖边向外跑,边不示弱地反击着。
  “没兴趣。”我冲着水颖关在门外的背影叫了一声,然后就倒在放了一堆资料的榻榻米上。
  躺了一会刚想上网,发现网络居然坏了,于是打个电话给网络公司,告诉我在抢修,什么时候修好还不知道。
  我真是被打败了。
  于是我爬起来,换上短T恤,牛仔裤,背上双背肩旅行包,一副远游的模样出了门。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服务员小姐看我那身打扮,把我当作来这个城市旅游的游客,于是拼命向我推荐他们餐厅最特色的菜。在我点了两个小炒就不再理她后,她翻着白眼离开了我的桌前。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水颖,她既然在最好的餐厅只点一碗面,也不会让服务生们有小瞧的感觉。和她比起来,我觉得我倒是像考古的,而她却是大家小姐了,水颖的优雅我是学不来了。
  没精没神地吃完饭,我拎上大背包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游荡。
  下午和水颖研究得出来的结果,让我一个人有些消化不了,不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才好,又不能上网找人陪我闲聊,只好漫无目的地游走于城市中。
  在城市灯火辉煌的步行街,我从这头走到那头,买了一堆没有什么大用的东西:一盒彩色的蜡烛,一个做成牛仔短裤状的笔插,一小包彩色的小铃铛,还有几张彩纸和一包各色的丝线。
  逛到步行街的尽头,看看时间不早了,我想还是回去吧,没准网络已经好了呢。

  转身往回走,忽然发现路边有个小小的摊在卖什么书,边上围了一些女孩子,正在挑着。对于书,我向来是喜欢的,不管什么书摊书店,是我常常钻的地方。于是就调过头向那小书摊走去。
  伸头看了一眼,原来却是些星座算命,流年运程,三世书之类的书藉。
  对这些我不是太有兴趣,虽然我也看佛教类的书,但我不相信那些算命的书。
  就在我转身欲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那位小姐,请等一下。”
  我回过头去,看见小摊的灯后坐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淡紫色的长裙,淡紫色的纱遮住她的半个脸,从露出的半个脸看上去是个年轻不大的美女。“你是在喊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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