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眼看水浒

作者: 王张三

  日期:2012-5-6 1:22:00
  《水浒》中的女人们
  一、梁山四雄
  我们就先从《水浒》中的女人们简单的说起。
  要提起《水浒》中的女人,我们不得不先说说梁山上的女人,要说起梁山的女人,就不能不说梁山四“雄”—— 扈三娘、顾大嫂、琼英、孙二娘。我之所以把琼英也归到梁山上,是因为我始终觉得琼英应该算得上梁上第一百一十个好汉(还有一个晁盖)。她要是早些时候结识张清,那排座次的时候她至少能在地煞中靠前。而且在平田虎后也名正言顺的与梁山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所以,把他称为梁山第四女将是毫不过分的。

  梁山上的四个女将,顾大嫂和孙二娘可以归为一类,她们都是成熟妇人,而且是强悍型的成熟妇人,开着酒店的强悍型的成熟妇人。扈三娘和琼英可以归为一类,她们都是美娇娘,而且武艺高强的美娇娘,大家闺秀式武艺高强的美娇娘。
  但顾大嫂和孙二娘又有所不同,孙二娘属于打扮妖艳风骚型的酒店老板娘,顾大嫂属于直性豪爽机警型的酒店老板娘。孙二娘的十字坡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店,以屠宰过往客人做人肉包子为营生,是不法的勾当,令人发指!顾大嫂却是实实在在的合法经营,这应该与他们所处的地界、人际关系有关。顾大嫂的登州和孟州的十字坡可不一样,而且孙新的哥哥是登州军马提辖,朝廷命官,而张青和孙二娘,无牵无挂,处于朝廷难以管辖的地界儿。所以,张青敢做不法勾当而孙新不能违法。扈三娘和琼英也是不同的,扈三娘与王英的婚姻像是旧式“父母之命”的强行许配;而琼英与张清却像极了《红楼梦》中的“木石前盟”,颇具现代罗曼意味。

  金圣叹称顾大嫂为“母李逵”,确实,以顾大嫂的性格她算得上实实在在的壮汉。她在“登州事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他逼着孙立入伙,或者说是她把孙立“逼上梁山”的。所以,一个字评价她,壮!
  可以说,孙二娘“再造”了武松,当武松对“嫂嫂”两个字开始绝望时,是孙二娘及时的出现,给了武松亲情般的温暖。但是,孙二娘在武松面前的亮相却是妖艳野蛮,同时,从孙二娘的性格也可以看出,她是张青的“野蛮女友”。 所以,一个词评价她,蛮乎!
  扈三娘虽然和孙二娘都有“娘”的头衔,在嫁给王英之前,确实是黄花大闺女。出生于地主之家的大小姐,有良好教养、漂亮、懂事、武艺高超,最后还为老公而死。这样的女人,是绝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所以,一个词评价她,君子好逑!
  琼英,一个小姑娘,艺高人靓,忍辱负重终报得大仇,实在不简单。而且她和张清的幸福生活真是羡煞旁人。所以,一句话评价她,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以这么说,梁山这四个女性的婚姻生活是基本美满的,不管之后他们随丈夫死去或者守寡或者很幸运的活了下来,至少,她们的男人是爱她们的。我倒是觉得这四对夫妻的相处之道是四个不同的模式,值得新婚男人学习。这就是梁山四“雄”,屹立于男人的世界中仍然放光!(这里只是大概说说,在以后的章节还会分开详细讨论。)

  日期:2012-05-06 01:31:01
  二、《水浒》中的四大淫妇
  淫妇群体是《水浒》中绝对的女主角。不用说,《水浒》中的“四大淫妇”的称号就自然落在潘金莲、潘巧云、阎婆惜、贾氏的头上。为什么他们成了千古“淫妇”?不是因为她们躺在火车轨道上,大喊着:“我要出轨”!而是她们破坏了一直以来男人们给她们竖起的牌坊——妇道。
  《孟子?滕文公下》有:“以顺为本者,妾妇之道也”的说辞。其后,演化成为“三从四德”。“出嫁从夫”,不管长相如何、贫穷富贵、龌龊高尚!“不从”,那作为男人,是很没面子的事儿,加上“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般根深蒂固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污染,很可能酿成悲剧。好比,男人可以像韩信那样钻别人的裤裆,却不允许自己媳妇的裤裆出错。裤裆是个容易产生联想的地方,也是个很尴尬的地方。若是管不住自己裤裆,男人就要被扣上“色鬼”的帽子,女人将被贴上“荡妇”的商标。

  曾好事者总结出好多类容易发生外遇的女性,其中有几条是:
  (1)“性”情高昂的女性;
  (2)对夫妻感情不满,得不到丈夫关心和理解的女性;
  (3)夫妻聚少离多的女性;
  (4)社会角色地位或居住工作环境发生变化的女性;

  (5)追求浪漫、寻求新奇刺激的女性。
  分析这四个女人的婚姻生活,第一条没办法分析;二三四五条潘金莲、阎婆惜、潘巧云、贾氏都基本符合;潘金莲特别符合第五条,潘巧云特别符合第三条,阎婆惜特别符合第四条,贾氏特别符合第二条。这样看来,她们的出轨,原因也倒具有普遍性。我们接下来“逐个击破”。
  1、一根叉竿惹起的风流
  和许多人的闲谈中发现中国男人一个可笑的悖论:既渴望女性淫邪,以便自己成为西门庆;又渴望女性忠贞,以免自己沦为武大郎。不管怎么可笑,然而很多人对于潘金莲这个“淫妇”觉得“让人恨不起来”,因为她不像阎婆惜、潘巧云、贾氏那样嫁了个有本事的男人。甚至,她的出轨,是相当值得同情的。
  我们在以后武松章节中对潘金莲还要说,在此就大概的提及她的身世:在清河县里一个大户人家做使女的潘金莲颇有姿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她,她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那个大户以此恨记于心,却倒陪些房奁,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直到一根叉竿改变了潘金莲的命运。
  这个由叉竿引起的出轨中不得不提起一个人,王婆。在王婆一步一步引诱、暗示、挑唆下,潘金莲内心深处的需求才被激发了出来。王婆对女人心思的了解,完全可以做青少年心理学的博导。她一步步的把潘金莲带出“迷雾”,带入死亡。其实,王婆也只是诱因,潘金莲的出轨,还是有深刻原因的。相比阎婆惜、潘巧云、贾氏,潘金莲的出轨似乎理由更为充分,那就是他的丈夫实在拿不出手:传说中的“三寸丁枯树皮”。

  个人觉得潘金莲的出轨可能有四个原因。
  其一,对武大的埋怨。这个很容易理解,武大身材矮小,相貌丑陋,一般女子怎会看上他?更不用说像潘金莲这样颇有姿色、在大户人家做过使女的人。在大户人家做过使女这段工作经验直接影响了潘金莲对人的认识,大户人家好比中石油这样的五百强企业,而武大就像地沟油企业一样,所以大户人家见过世面的潘金莲,自然看不上这个“伽西莫多”:

  原来这妇人见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会风流;他倒无般不好,为头的爱偷汉子。
  我们在说王英和扈三娘会说到,王英赢得扈三娘芳心的一个重要条件是“会风流”。值得一提的是,武大郎和王英的外形非常接近,但性格却南辕北辙,武大老实的要命,王英却好色到了极点;武大不会风流,王英风流且下流,但王英却娶到了美若天仙的扈三娘而武大不得不被自己的媳妇害死。这同样是低矮丑陋的人,命运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这深刻说明了事在人为啊!相貌是爹妈赐给你的,后天努力了,照样泡漂亮妞!回到话题,长相猥獕,不会风流,这就是潘金莲,也是平常女性很不满的地方。

  其二,与别人的对比。西门庆在向王婆打问潘金莲时曾有这样的对白:
  王婆道:“大官人怎麽不认得,他老公便是每日在县前卖熟食的。……”
  西门庆道:“莫非是卖枣糕徐三的老婆?”王婆摇手道:“不是;若是他的,正是一对儿。大官人再猜。”
  西门庆道:“可是银担子李二哥的老婆?”王婆摇头道:“不是!若是他的时,也倒是一双。”
  西门庆道:“倒敢是花胳膊陆小乙的妻子?”王婆大笑道:“不是!若是他的时,也又是好一对儿!大官人再猜一猜。”
  西门庆道:“乾娘,我其实猜不着。”王婆哈哈笑道:“好教大官人得知了笑一声。他的盖老便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

  就连王婆都说若是潘金莲若是和徐三正是一对,和李二也是一双,就连和陆小乙也是好一对儿,而潘金莲跟武大了就让人“得知了笑一声”。潘金莲如果有闺蜜,那肯定会和闺蜜作比,即使没有闺蜜也会拿同龄少妇对比,看看人家的丈夫,人家的模样,人家的经济。中国人,骨子里还是有对比心理的。记得有人曾说:“宁愿为毫不相识的人成功人士鼓掌,也见不得亲近朋友发达,这就是中国人。”潘金莲自然在这样的对比下对武大产生了不满,当一个人对另一人不满的时候,她眼里的他做什么都是猥獕的。

  其三,外界的诱惑。对于潘金莲,外界的诱惑不单单是西门庆。早在清河县,就有浮浪子弟的诱惑,在阳谷县了,不但有西门庆,还有一个更大的诱惑:武松。不过,潘金莲很快在武松这儿碰了壁,这才让西门庆有了粉墨登场的机会。西门庆请的职业引诱高手王婆算是掐中了潘金莲的脉搏,三两下就把潘金莲带到西门庆的怀里。
  其四,寂寞空虚。养家的是男人,武大每天都出去生意,潘金莲除了早晚伺候武大,其他的时间在家里做些什么?一般情况下,无非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些针线活之类的东西,但是,哪有那么多的针线活来做?这样,王婆要做寿衣的时候,闲来无事的潘金莲便满心欢喜的答应。这样,潘金莲的彻底解脱开始了。
  王婆说:“这个大官人是这本县一个财主,知县相公也和他来往……万万贯钱财,开着个生药铺在县前。家里钱过北斗,米烂陈仓,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亦有大象口中牙。”再有西门庆的“潘、驴、邓、小、闲”,潘金莲鬼使神差的和西门庆开始了鱼水之欢,甚至杀害武大。《水浒》作者在写这段时感慨道:

  “看官听说:但凡世上妇人,由你十八分精细,被小人意儿过,纵十个,九个着了道儿!”
  确实,潘金莲出轨是着了王婆的道儿,但何尝不是着了自己的道儿!想着和西门庆“长做夫妻”的潘金莲最终抵不过武松的弯刀:
  武松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里衔着刀,双手去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胳察一刀便割下那妇人头来,血流满地。
  一个出轨的故事被演绎的如此令人毛骨悚然,不知幸也不幸。一个当初不愿主人调戏,誓死捍卫贞洁的女子最终死在了贞洁的脚下,不知悲也不悲。一个天下闻名的淫妇死在曾经挑逗过的叔叔刀下,不知哀也不哀。
  历史上潘金莲一直被视为“淫妇”,更是口诛笔伐的对象。到了近代有人提出了她是“封建礼教的反抗者”、“敢于追求自由的新现代女性”云云。我觉得没必要把什么事情都归到主义或者什么派别里去,没必要说她是什么封建礼教的反抗者或者勇于追求幸福的女性。扣大帽子,是中国人向来喜欢的把戏。如果有人真非要这样说,真的把幸福局限于两腿之间或者彻底扭曲了。在任何时代为了追求肉欲给自己的爱人带上环保色帽子都是违反道德的,而杀人更是违反了法律。所以,潘金莲只是个小女人,禁不住诱惑也对现状不满盲目追求的小女人而已。她的悲惨,应该给现代女性更多的思考而不是盲目的痛批或者赞扬!

  日期:2012-05-06 11:09:18
  2、“凤凰男”与“孔雀女”
  潘巧云生命中有三个男人:王押司、杨雄和裴如海。是王押司让潘巧云从处女变成妇女,而让她彻底有了“处女”感觉的,是裴如海。有着丈夫名誉的杨雄在潘巧云的生命中,只是个过客而已。
  我实在不愿意说潘金莲、阎婆惜、潘巧云、贾氏这四个女人,倒不是因为尴尬或者什么忌讳。我只是觉得都是可怜可悲的女人,说了更让人觉得悲凉。但是这个四个女人,确是《水浒》中不折不扣的女主角,不得不说。
  我觉得,潘巧云与杨雄,更像是现代社会的“凤凰男”与“孔雀女”。杨雄本是河南人,因跟一个叔伯哥哥来蓟州做知府,流落在此;就连当地的军汉张保视杨雄是外乡来蓟州务工人员而讹诈他,可见,杨雄真的是立地不牢。这也应该是杨雄能娶二婚的潘巧云的原因之一吧。个人觉得,杨雄心底里有种自卑,异乡人的自卑。所以,他在知府抬举为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后,便早出晚归,一心扑在工作上,真是“一心一意搞建设,聚精会神谋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而拼命加班的实质则是,杨雄想用工作来填补自己的自卑。而这让潘巧云有了更多的时间来谋划这如何和“师兄”私会。显而易见,杨雄也“不会风流”更不懂浪漫,这也是潘巧云出轨的原因之一。

  潘巧云和裴如海是青梅竹马,裴如海原是裴家绒线铺里小官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出家,之后又借助其师父拜潘巧云的爹为干爹。这样,他们有了“师兄妹”、“干哥干妹”的关系。民间流传着这样的俗语:“干哥干妹子,乱搞一辈子。”这句话,虽然是玩笑话,但也可看出端倪来。干哥和干妹不是亲情关系,也不是恋人关系,只是属于认的亲,往往是闲话的来源。而潘巧云和裴和尚则是真正的实践了这句俗语。潘巧云看来,裴和尚请佛念经端得“好声音”,而裴和尚更是色胆包天。《水浒》作者在介绍裴和尚时有段很精彩的说辞:

  看官听说:原来但凡世上的人情,惟和尚色情最紧。为何说这等话且如俗人出家人,都是一般父精母血所生。缘何见得和尚家色情最紧说这句话,这上三卷书中所说潘、驴、邓、小、闲,惟有和尚家第一闲。一日三食,吃了檀越施主的好斋好供。住了那高堂大殿僧房,又无俗事所烦,房里好床好铺睡着,无得寻思,只是想着此一件事。假如譬喻说,一个财主家,虽然十相俱足,一日有多少闲事恼心,夜间又被钱物挂念。到三更二更才睡,总有娇妻美妾同床共枕,那得情趣。又有那一等小百姓们,一日假辛辛苦苦挣紥,早辰巴不到晚。起的是五更,睡的是半夜。到晚来,未上床,先去摸一摸米瓮,看到底没颗米。明日又无钱。总然妻子有些颜色,也无些什么意兴。因此上输与这和尚们一心闲静,专一理会这等勾当。

  其实这段描述和尚的话总结起来,就四个字:闲的蛋疼。正是因为和尚的空闲和潘巧云的空闲闲到一处,这才让他们的苟合来的更顺其自然。平常人,每天都要上班,哪有这么多空闲!闲造就了裴如海,忙也造就了杨雄。杨雄的出路就在自己惯用的双手上,拿着尖刀,割了这个淫妇!这又是一个启示,“凤凰男”的出路只能是出走吗?

  说起裴和尚不得不提提另一个和尚,鲁和尚。这个最不像和尚的和尚,在瓦罐寺遇到道士飞天夜叉邱小乙时,小乙还在唱着歌:
  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
  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凄!
  一身横肉的生铁佛崔道成则坐在掳来的妇人身旁吃肉喝酒。这两个人,一道一佛,却做出此等事情,终让佛门容不下的鲁智深和落魄不已的史进给收拾了。这个世界很多事情看来颠倒了,你细细的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一般佛门是容不下的活佛却在俗世清理佛门,杀,亦是救赎。崔道成、邱小乙、裴如海、鲁智深、武松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是他们把佛家和道家请下神坛,深入了民间。佛家不是智真的偈语,道家也不是公孙胜的朦胧,深入民间,才能拯救人民,更能升华自我。

  闲话少说,回过头来看故事的主人公潘巧云。潘巧云是个“孔雀女”,所以有更多的自主和优越感。她可以在死了王押司后嫁给杨雄,更大胆的在自家闺房和师兄偷情。这就是优势!所以,杨雄在家里始终给人一种默然失语的感觉,甚至在潘巧云反诬石秀的时候,杨雄明明能感觉出石秀的冤屈,还是默默的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又不是我亲兄弟!赶了出去便罢!”这样的话来。

  面对石秀的介入,潘巧云选择了反诬,从这个角度也看出来潘巧云对杨雄心理的掌握。如此说来,潘巧云的精明更胜于潘金莲,潘巧云的大胆,更非潘金莲能所比。潘金莲只是在别人的彀中一步步沦陷,而潘巧云则是直接扑向还未设计的局外人。如果真像有些人赞颂的,这几个女人(潘金莲、潘巧云、阎婆惜、贾氏)是“勇于追求自身幸福的女性”的话,那这个称呼只能献给潘巧云。看一个人有没有勇气,首先要看看他有没有底气。潘巧云的底气来自她的优越,潘金莲何来底气?

  要不是石秀,杨雄或许能一直维持这样的生活,可是因为石秀,不知是感谢石秀还是责怪石秀,总之,这样的日子被打破了。石秀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做掉了裴如海。潘巧云知道自己大事不妙了,但还是以为杨雄会隐忍过去。可是,她太不了解男人了,就像上面所说,这次,是杨雄在自己兄弟面前没了“面子”,他怎能隐忍?
  那妇人说道:“我的不是了!你看我旧日夫妻之面,饶恕了我这一遍!”
  杨雄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潘巧云)小肚子下,取出心肝五脏,挂在松树上。
  又一条如花似玉的生命就残忍的结束了。“孔雀女”潘巧云给我们的警示:可以哭,可以无理取闹,可以上吊,但是不要越过“凤凰男”的底线:尊严!
  日期:2012-05-06 21:46:26

  3、阎婆惜的三件事
  我们先来看看阎婆惜个人档案:
  (1)出身:贫下中农,歌唱世家
  (2)籍贯:东京
  (3)年龄:十八岁
  (4)外貌:颇有些颜色

  (5)特长:会一手好弹唱,百家歌曲,“会唱诸般耍令”
  (6)职业:卖唱的;二奶 
  (7)最幸运的事:遇到宋江
  (8)最不幸的事:遇到宋江
  为什么说阎婆惜最幸运也不幸的事情都是遇见宋江呢?可以说阎婆惜的生活因为宋江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但从一个贫下中农一夜奔小康,而且实现了富裕。有人说:“男孩子要穷养,要不然不知道奋斗;女孩子要富养,要不然一串糖葫芦就被人哄走。”现在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正是如花年纪,正是在周杰伦演唱会上疯叫的时候,正是懵懵懂懂写着青春物语的时候。然而,那时的阎婆惜却不得不四处卖唱、流落异乡,办不起父亲的丧事、交不起房租、水电费。连“富养”的机会都没有,可以说,阎婆惜是相当让人同情的的苦命人。

  作为苦命人的阎婆万般无奈下,只有一招:嫁女。把女儿嫁出去,有个依靠,也借助男方把老头子埋了,让老婆子也有吃住的地儿,这是那个时候最好,也是最无奈的选择。为了这个选择,他们苦苦寻觅,冷冷清清。
  直到宋江的出现,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及时雨宋江很“及时”的帮住阎婆母女解决了所有问题。阎婆大喜,瞬间心飞到了希望的田野上,对宋江道:
  “便是重生的父母,再长的爹娘。做驴做马,报答押司。”
  阎婆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对媒婆道:
  “我这女儿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得诸般耍笑,从小儿在东京时,只去行院人家串,那(哪)一个术院不爱他!有几个上行首,要问我过房了几次,我不肯。只因我两口儿无人养老,因此不过房与他。不想今来倒苦了她。我前日去谢宋押司,见他下处没娘子;因此,央你与我对宋押司说,他若要讨人时,我情头把婆惜与他。”
  宋江抵挡不了王婆子的撮合,便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伙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这便是阎婆惜最为幸运的事情:遇到宋江。
  这里要注意的是,宋江并没有明媒正娶阎婆惜,也没把她当作自己老婆对待。说白了,阎婆惜就是宋江的二奶,宋江花钱包的二奶。有钱人和二奶的生活自然长久不了,宋江“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也不会风流,长相有点向“搓矮丑”靠近,而“饱暖思淫欲”的阎婆惜自然把目光投向他处。
  直到宋江回家吃饭时带上了“小张三”张文远。却说这这个和张辽同名的“小张三”却真是个帅哥。
  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如此看来,这“小张三”简直就是个“师奶杀手”。似乎张文远这样的小生好似当时的流行路线,北宋时期的很多风流词人都是这个样子,而这样的人,在当时是很受欢迎的。
  自古道:“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这次茶酒确实给苦觅不得的阎婆惜一个好机会,这就像干柴遇上烈火,一触既燃,甚至是自燃了!年轻人不懂事,这样的错误很容易犯的。哪个少男不怀春?哪个少女不怀孕?终究都是要当爹妈的人,等到体会到责任了,他们肯定会为当初的冲动而悔恨。
  因为张三和这婆惜动静太大,街坊邻居不发觉都难。而以宋江的覆盖范围,连现在的3G网络都望尘莫及,这些事自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传到宋江耳朵。宋江倒很看得开:
  “又不是我父母匹配的妻室,他若无心恋我,我没来由惹气做甚么?我只不上门便了。”
  本来若是这样,阎婆惜倒也自在。可是阎家母亲不干。只有她知道生活的艰辛:张文远没钱没势,能给阎婆母子什么?阎氏母女的生活,最终还是得依靠宋江。阎婆惜的杯具命运,一定程度上是他妈造成的。但是他妈也不得不这样,这就是生活,你只能骂一句:“他妈的”,但是不能怨他妈!

  阎家母亲三番五次请宋江上门,宋江推说上班比杜甫还忙,所以,一直没有上门。等待不及的阎婆不得不等在宋江下班路上,亲自把宋江拉到家里,却让宋江的热脸贴了阎婆惜的冷屁股。老妈让婆惜为宋江倒酒,阎婆惜回道:
  “不把盏便怎地我!终不成飞剑来取了我头?(这句话还真给说对了)”
  宋江隐忍到半夜,出门提前去上班了。可是却把装有晁盖“表扬信”的招文袋给落床上了。
  这下,阎婆惜和宋江的故事才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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