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5-26 17:59:00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这第一次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永远插在各自的心田里。当你回首往事，徜徉心田时，偶尔碰到这朵玫瑰花，它的美丽就会再度浮现在你的眼前，要是你一不小心摸到了玫瑰花刺，它就会毫不犹豫地扎你一下，让你带着伤痛去领略它那带刺的美。很遗憾，代表我的第一次的那朵玫瑰花，虽然同样美丽，但它却不是一次性完整地来到我的面前。它就像是被某个天女散过一样，一瓣一瓣，不紧不慢，飘零到站。

　　（一）
　　说来好笑，我的第一次青春萌动竟然是喜欢上了一个男生。那男生比较清秀，之前相互不认识，升高二时文理分班我和他分到了同一个理科班。没几天，我就注意到他了。再过几天，就觉得他变成了我的牵挂。哎呦，这近在咫尺的牵挂，太折磨人了！当时我想，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我有病？因为那年头在官方以及民间的认知里，同性恋是变态、是精神病。这样一想，我就更紧张了，想摆脱他的影响，于是狠狠地摇头、甩头……可这不但不管用，反而更糟了，头脑昏昏沉沉，只觉得四周都是他的影子。于是，我绝望了，不再作任何努力，爱咋咋地。几天下来，反而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只是时不时地要看上他一眼，就像开车的人时不时地要看观后镜一眼似的。看就看吧，偷偷地看也没人会知道。

　　这时，我就反思，他到底是什么这样吸引我呢？他的学习成绩不错，但这显然不是吸引我的地方，再说比他还要好的也不止一个两个。他长得还行，但我觉得好多女生看起来更漂亮。那到底为什么呢？一时还找不到答案。当时我想，要想找到答案，只能先接近他、了解他。如何接近呢？这也是个问题。他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不同组，隔几张桌，平时看几眼倒挺方便，可几乎没机会接触。贸贸然地前去闲扯，我觉得不妥，特别是心里有鬼之后。再者，我都不确定他当时是否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他的名字我当然知道，就以Ｍ来代替吧。

　　过了没多久，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去食堂蒸饭的时候，Ｍ发现他的饭盒漏水，不能用了。正着急间，我走过去对他说：“我有一个多余的饭盒，给你用吧。”Ｍ说：“是吗？那太谢谢你了！过几天放假我买了新的就还你。”我说：“还不还没关系，反正是多的。”于是带他去宿舍拿饭盒。路上，我心里一阵暗喜。正得意间，Ｍ问：“你怎么多一个饭盒呢？”我笑嘻嘻地说：“我算准了你今天会需要饭盒，因此提前偷了一个放在那里。”他一听乐了，说：“你还蛮过瘾的。”我说：“是吗？那你拿去过过瘾吧！”他一听更乐了。就这样，我们很快就熟了。

　　之后，我们经常一起聊天。说来也怪，接触多了，之前那牵挂的感觉就不那么强烈了。直到有一天，我和Ｍ分别躺在拼在一起的两个上铺上，当时宿舍里没几个人，我们在聊着什么，聊着聊着，我忽然就有了冲动。于是我支起身盯着他看，看他的眼，看他的脸，看他的唇。他不说什么了，让我看。接着，我俯下身去吻他，他闭上眼睛，让我吻，我又吻了两下。感觉温软温软的，除此之外，没什么其它感觉了。之后躺回去，两个都没再说什么。

　　不知道是吻了男生之后有了“变态”的罪恶感，还是因为骨子里本来喜欢女生却懵懵懂懂吻了男生，让自己感觉不对劲而醒了过来。总之，自那以后，我对Ｍ的感觉完全变了，见到他跟见到其他要好的男同学没什么两样，只是偶尔想起以前内心会有些许尴尬。有一次，Ｍ取笑我说：“你真不怕辱人（害臊），居然亲我！”我回笑说：“你更不怕辱人，居然让我亲！”他想辩解，却张口结舌，说不出什么内容来，只好笑笑作罢。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聊过那个话题。毕业后，我们一起喝过两次酒，之后各奔东西，至今再没有见过。

　　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才明白那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贾宝玉爱林黛玉之前，不也喜欢过秦钟，喜欢过蒋玉菡吗？只是有些遗憾，自己的初吻给了一个男生，而且我相信，那也是Ｍ的初吻，等于一下子浪费了两个人的初吻。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当初的我纯洁到压根儿就没有初吻的概念。这概念是几年之后的那个湖南岳阳籍的女孩子告诉我的，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叫芳，印象深刻的是芳有着嫩如桃绒惹人亲吻的脸庞。芳托她老乡给了我一封信，里面说我夺走了她的初吻，让她哭了一夜。我当时就想，我才真冤呐，我的初吻居然稀里糊涂地给了一个男生。我是不是也应该哭一夜呢？当时真的想哭，就是哭不出来，只好苦笑几声作罢。

　　日期：2012-05-26　21:04:47
　　（二）
　　再来说说我那实实在在的，物理意义上的第一次。这第一次将我从一个男孩子进化为一个男人。那年我20岁，她17岁，就叫她Ｘ吧。Ｘ特别白，白到她的手臂放在我的手臂旁边时，那肤色的反差能让她嘻嘻嘻地笑个不停。不知道希拉里的手臂放在奥巴马的手臂旁边时，希拉里是否也会像怀春少女般嘻嘻嘻地笑个不停。
　　现在回想当时，就觉得那是年少无知里伴随着的轻慢荒唐。傍晚６点才认识Ｘ，一连串的节目后，到了晚上９点，我就与Ｘ躺在一张床上了。必须说明的是，尽管躺在一张床上，我开始还真没朝那方面想。只是事态的发展让人情不自禁，而且第一次居然令人难以置信的顺利。
　　事后，我想，都这样了，那就该负责任了。可这责任还真不好负。过两天，她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更准确的说，她有未婚夫了，但她不愿意，希望我能出面去处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那未婚夫居然是我的同学。人不错，不久前，家庭遭遇过重大变故。你说我能忍心夺人所爱吗？再者，仅凭我个人，也无能为力去理顺那些人情世故。所以，我感到为难了。Ｘ表示理解，要我考虑考虑。

　　之后又约过几次。最后一次，在街边，她向我摊牌了，说，想要她，就去行动，要是看不上她，那她就跟别人了。我知道，当时有个混混儿正在打她的主意。我说：“要是你没有男朋友就好了。”她说：“你的意思是看不上我了。”我说：“不是，我……”她说：“什么不是，就是。”不知是预谋还是巧合，这时，那混混儿出现了。对她说：“我找你好久了，你在这里呀。”她淡淡地一笑，指着我对那混混儿说：“他还看不上我！”当着混混儿的面，我没说什么。那混混儿一笑，也没说什么，就直接拉起Ｘ的手往前走。Ｘ说：“你干嘛呀？去哪里？”像是在生气，朝后看了两眼，终究还是被他拉着走了。

　　都说混混儿泡妞容易，照我看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混混儿都随身带着尼采牌的鞭子。哲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Ｘ就被尼采说中了，只是Ｘ当时不知道那混混儿更不是她的依靠。
　　没几天，事情闹大了。幸亏当时知道我的人不多，逃过了舆论的谴责。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次遇上了Ｘ的前未婚夫。作为同学我本想打招呼，可面对他那鄙视的、怨恨的目光时，我无言以对。
　　不知道Ｘ现在过得好不好，我惟有默默地衷心地祝福她！
　　日期：2012-05-26　22:40:37

　　（三）
　　接着说说我那闪闪烁烁的，化学意义上的第一次。这个第一次将我从一个只求快乐的人变成了一个尝尽辛酸的人。如果说物理意义上的第一次是以肉体上的撞击为依据的话，那么化学意义上的第一次就是以心灵上的撞击为依据了。这心灵上的撞击有时候就像一把无形的刀，伤人不见血，最是难医。
　　我有幸也更是不幸爱上的那个女孩子名叫Ｌ。Ｌ天生丽质，妩媚动人，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热，穿上宽松衣服似乎更能显出她的妙曼身材。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都能不由自主地形成视频存入我的脑海。于是，看得见她就时不时地存视频，看不见她就时不时地播视频。呵呵，早在那个时候，我就提前进入了数字化的多媒体时代。

　　再健谈、洒脱的人第一次真的爱上某个人的时候，也会感到拘谨、木讷。我也不例外。起初，我根本就不敢接近Ｌ，但又特别想看到她，于是，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呆在一边偷偷地看上几眼。这种暗恋持续了好几个月。终于机会来了，有一天朋友Ａ对我说，他想追某某某，问我觉得怎么样。我一听来劲了，那姑娘刚好跟Ｌ是同事，叫她Ｃ吧，属于微胖界的。我立马回答说：“好呀好呀！你看她丰满多姿、丰富多彩的，一看就是旺夫的相。赶紧下手吧！”Ａ笑了，说那行吧。果然，没多久，Ｌ的那个同事Ｃ就被Ａ拿下了。从此，Ａ幸福了，我也借光开始了新的篇章。

　　所谓新的篇章，其实不过是让Ｌ认识了我，从此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她说话了。当时的我还是不敢表白，只要是怕搞砸了会导致以后面都不能见。这样，我只能时不时地以Ａ的朋友的身份参加Ｌ也在的聚会。慢慢地，我和Ｌ比较熟了，拘谨少了很多，我也能比较正常地发挥了。
　　当时发生了一件挺有趣的事。一个小伙子爱上了Ａ的女友Ｃ，大概也是先暗恋一阵之后开始行动了，猛写情书。搞笑的是他居然让他的父亲作信使。Ｃ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景，她想拒收又怕那信使父亲扯不清而让人发现会笑话她，只好一把接过情书迅速收起来然后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两三次以后当那信使父亲向她讨回信的时候，她头转向其他方向连说没有没有。她特怕被人发现后会取笑她。到了晚上，Ｃ、Ａ、Ｌ、我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Ｃ就会把情书拿出来给我们看。客观地说，那些情书写得不错，再加上我声情并茂、插科打诨的解读、分析，还真是让我们几个乐呵了好一阵子。有一次，Ｌ开玩笑说：“那个男孩子怎么就看不上我，不给我写情书呀？”我看着她，她立刻转移了目光，接着马上转移了话题。

　　日期：2012-05-27　12:27:32
　　接（三）1
　　在一个繁星满天的晚上，Ａ、Ｃ、Ｌ、我四个人到野外散步。来到一个僻静处，Ｌ对Ａ和Ｃ说：“你们俩还不抓紧时间去浪漫一下，说说悄悄话呀什么的。”Ａ笑着拉着Ｃ的手说：“赶紧走，别耽误人家说悄悄话。”Ｌ说：“谁说悄悄话呀？”Ｃ笑嘻嘻地说：“我们说，我们说。你们可不准说哦！”Ｌ说：“嘿，你这家伙，我们说不说关你什么事呀！快点走。”Ｃ对Ａ说：“哟，你看你看，她比我们还急。识相点，快走快走。”说完两个人就跑了。Ｌ看着他们的背影说：“坏死了！”我说：“找个地方坐一下？”Ｌ说：“好。”于是我找了一处路边草地，铺上纸巾，我俩分别坐下。

　　刚开始好一阵子两个都没说话。那是我第一次和她单独相处，心里不免还是有点紧张。抬头望天，那满天的星星眨呀眨的就像是在笑话我。于是我决定要说点什么。
　　想了一下，为了试探，我说：“我想……”她看着其它地方说：“想什么？”我说：“我想…学写信。”她立刻回过头来说：“别写。”我说：“为什么呀？”她说：“不为什么，我劝你别写。”我说：“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我想告诉她。”她说：“说不定人家早就知道了。”我说：“有人喜欢你，你都会知道吗？”她说：“应该都会。”我急了，说：“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你知道吗？”她看了我一眼，说：“终于说出来了。我都替你着急！”之后笑个不停。

　　等她笑够了，我说：“你都知道了，愿意不愿意，你也不说一声。”她又笑了一下，说：“你都不说，我怎么说呀？”接着她又比较严肃地说：“不过你刚才说了，我应该答复一下。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其实也不只是你，我知道有好几个男孩子喜欢我，直接向我表白的也不止一个两个，但我不能因为有人喜欢我就答应他，要是那样的话，你说我成什么人了。既然你这么能忍，我希望你继续忍一下。大家做朋友多好。”沉默了一下，我说：“没关系。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跟你说一下吧。我喜欢你跟别人喜欢你不一样。别人喜欢你，可能就是希望你能作他的女朋友，当他觉得没希望的时候，可能就不喜欢你了。而我喜欢你就因为我喜欢你，或者说就因为我爱你。我当然也希望你能作我的女朋友，但有没有希望，都不影响我去喜欢你。只要是对你好的事，就算会导致我没一点希望了，我也愿意去做。”Ｌ说：“你别这样说，让我感动了不好！”我说：“我只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以后我不会这样说了，时间长了你会相信的。”她抬头看星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说：“你不是说没人给你写情书吗？我给你写吧！不是求爱，只是示爱。你不用回信。”她说：“都说不要写了，天天笑那个男孩子还没笑够啊？哪个女孩子没收到过情书呀？我那是开玩笑的。”我说：“你是开玩笑的，我却是认真的。”她看着我说：“所以我说你要忍一下。”接着回过头去说：“都忍一下！”“都忍一下？”我问，“我没听错吧？”她笑笑说：“讨厌！都忍一下很稀奇呀？”我心里美滋滋的，说：“行！就冲你这个‘都’字，我全听你的。不要说忍一下，就是忍两下、忍三下，哪怕忍一千下、一万下，我也忍了。”她说：“那说好了哦。以后特别是当着他们的面，你要注意一下哦！”我说：“好，保证让他们看起来觉得没什么不对。”她说：“本来就没什么不对呀。”我说：“所以才更要让他们看起来觉得没什么不对。”她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懒得跟你说了。”

　　这时，Ａ和Ｃ回来了，大家一起相互玩笑、相互打闹着往回走。Ａ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怎么样？”我说：“什么怎么样？”Ａ说：“别装了。”我笑笑说：“没戏。”他说：“她的要求是有点高。好多人都被她吓跑了。”我笑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日期：2012-05-28　16:17:14
　　接（三）2
　　有一天晚上，我们四个在Ｃ的房间闲聊。Ｃ边聊边织毛衣，并偶尔就某个花样的织法跟Ｌ讨论。我问Ｃ：“这毛衣是谁的呀？”Ｃ笑一笑，提高音调说：“是谁的呀？坦白从宽，自己招了！”Ａ笑着说：“招什么呀！让你织件毛衣，好像我做了贼似的。”Ｃ撒娇说：“你就是一个贼！你偷走了我的心。”大家都笑了。我说：“有女朋友就是好！不愁没人织毛衣了。”Ｃ说：“那你还不赶快找一个。”我说：“唉！没办法。找不到啊！”Ｌ抢着说：“谁规定没有女朋友就没人织毛衣了？亲戚朋友都可以啊。”我说：“那你是朋友，请你给我织毛衣可以吗？”Ｃ和Ａ马上起哄说：“那当然可以了，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Ｌ红着脸说：“谁让你们替我做主了！”又接着对我说：“你这个嘛，我考虑一下……这样吧，你说个理由，我为什么要给你织毛衣？”我说：“这个嘛，不为别的。首先，我没有女朋友，心里不温暖，我难受啊！其次，我没毛衣穿，身上不温暖，这样，我更难受啊！作为朋友，温柔善良的朋友，你忍心看着我那么难受吗？”Ａ和Ｃ笑着说：“不能啊！”Ｌ笑了一下，说：“行！看在你说得如此动人的份上，本姑娘答应你了。不过先说好，就这一件哦，不能再提要求了。”我连忙说：“那是那是。这就感激不尽了，谁还敢有其它的非分之想呀。”Ｌ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第二天，我就去买毛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毛线，我一眼就看中了一款绿色的毛线，觉得就它最顺眼。又认为绿色似乎有些不妥，看来看去，转念一想，决定就是它了。
　　当我将毛线交给Ｌ的时候，Ｌ笑了，说：“你怎么选绿色的呀？”我说：“没办法，看上它了。”Ｌ说：“是吗？这么特别的眼光呀！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有人问我给谁织的，我就说给我姐姐织的。”我说：“就是呀，我就这样为你考虑过。”Ｌ说：“谁信呀！你刚才不是说看上它了吗？那好，我帮帮你，让它很快就属于你。”我说：“谢谢。要是我看上哪个人了，你也能帮我让她很快就属于我，那多好！”Ｌ说：“你还真不知足。我跟你说，你别乱想哦，我只答应了给你织毛衣啊。”我说：“知道知道，保证不乱想。就是想也只会偷偷地、规规矩矩地想。”Ｌ说：“还有，你不要到处说我给你织毛衣哦！”我说：“那肯定啦。我有那么不堪吗？”Ｌ说：“我相信应该没有，否则我也不会答应你。”我立刻装着很兴奋的样子说：“你答应我了！？”她一愣，反应过来，笑了，要打我的样子，嘴里说：“答应你个头哇！”在她的空拳落下来之前，我就跑了，边跑边回过头来说：“谢谢了！”

　　日期：2012-05-28　21:45:02
　　接（三）3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踏实多了。每每看到Ｌ神态闲适、手法娴熟地舞针弄线的时候，我甚至会感觉到心底有一股幸福的暖流涌出，就觉得自己的心上人竟然能够不求回报地为我付出，虽然这种并非基于爱情的付出在很多人看来还不至于感动，但我却觉得Ｌ更可爱了。让我意料不到的是，Ｌ对我的这种付出竟然持续了两个多月之久。一般来说，那时候女孩子们利用闲暇时间半个月内可以织好一件毛衣。可当时Ｌ却是织了拆，拆了织。有一次，我看见都差不多要织完了，可过两天一看，她又在从头织。问她，她就说没织好、不满意等等之类的话。我当时觉得她真是认真负责、精益求精。可是今天回过头去看，我却又有另外一种理解，如果说Ｃ给Ａ织毛衣是在编织爱意的话，那么Ｌ给我织毛衣就主要是在编织歉意了。虽然至今我不认为Ｌ应该有歉意。

　　其实大多数中国女人的爱都是出于被爱，像作家丁玲那样不要被爱而要主动猎取式的去爱的女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女人被一个只要不是很讨厌的男人深爱时，内心都会有触动。当这份深爱能被她接受时，触动就转化为相爱；当这份深爱不能被她接受时，触动就转化为歉疚。遗憾的是，我的这份深爱对Ｌ的触动收获的就是歉疚而不是相爱。

　　为什么不是相爱呢？其实当时的我就心知肚明。如果某人以貌取人，现在有一个说法，就说此人是“外貌协会”的。相对应的，我想就应该是“内在协会”的了。大多数男人对待情爱就属于“外貌协会”的，所以大多数女人都热衷于美容、减肥。中国自古就有一句俗语叫“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种以“吃饭穿衣”等物质基础为价值取向的人在这里就称之为“饭衣协会”的。而以“情投意合”等感情基础为价值取向的人则称之为“情意协会”的。所谓的“物质女孩”就是“饭衣协会”的。其实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下，大多数人不得不或先或后地加入了“饭衣协会”。现在很多女孩子要男方有车有房才肯嫁就是属于“饭衣协会”的最新表现形态。而当时的Ｌ，不是“外貌协会”的，更不是“内在协会”的，也不是“情意协会”的，她就是“饭衣协会”的。可遗憾的是，我却不能让她体面地“吃饭穿衣”。

　　其实在我的心里这四个协会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我不觉得“情意协会”的就比“饭衣协会”的纯洁，也不觉得“内在协会”的就比“外貌协会”的高雅。各人的心境不同，追求不同罢了。有可能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也有可能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即便有人同属四个协会，我也只是觉得“要求太多，小心受累了”而已。
　　因此，我并没有因为Ｌ是“饭衣协会”的就怨恨她，更没有因此就鄙视她。相反，我觉得Ｌ应该过上她想要的生活。既然我爱她，就更应该理解她、支持她。并认为有可能的话，应该帮她找幸福，给她介绍合她心意的男朋友。当时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都吃了一惊。都说爱是自私的，我竟然能无私到给她介绍男朋友，我这正常吗？再前后反复想一想，觉得我就是应该反一反传统，来一把伟大的、光荣的、无私的爱。

　　日期：2012-05-29　16:46:23
　　接（三）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