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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湖荡漾(放荡不羁的文章,恳请高雅人士绕道)
作者:
直接用虫草
日期:2012-7-1 20:43:00
欲湖荡漾
(放荡不羁的文章,恳请高雅人士绕道)
【序】
无法张开理想的翅膀,唯有解开现实的裤裆。
梁代文学家萧纲曰:“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
————虫草
【楔子】
老陆曾拍着我的肩膀说:“无论你凌老板多么辛劳,我就是能过得比你好,因为我的基因比你的好。”
眼前的这位五十多岁胖男人,他就是老陆。老陆的腰身奇粗无比,我与他关系的提升,正是缘于当年我为他将裤子的提起。
两年前的一次朋友聚会上,大腹便便的老陆灌下了几瓶啤酒,随后用浓重的浙江口音呼唤起“W.C”。与他仅有几面之缘的我,搀扶着这个酒胆远胜酒量的胖男人,来到酒楼W.C的尿盆前。醉意朦胧中,老陆解开皮带,裤腰当即从他的胸口滑向了脚面。他一只手捧住了肚子,另一只手绕过了肚子,他最终掏出了男根。
几多盆里,几多盆外,还有几多滴落在了脚面的裤子上。满怀着超爽后的心情,胖男人欲弯腰去捡落下的裤子,可肥硕的身躯却驱使他前倾的头部正向便盆挨近。情急之中,我一把拽住了胖男人,随即为他提起了沾有尿液的裤子。稍稍定了定神,胖男人尴尬地笑了,笑得呼吸有些急促,并伴有几声干咳。
返回包厢,老陆显然是对我亲近了几分,两人毕竟刚刚摸过同一条裤子。他说,自己是某位大领导的亲戚,以后可以在生意上帮我一些忙。我当时没太敢相信,因为老陆在场面上的一些做派似乎不够档次。可后来随着接触的深入,我却发现,他虽只是在一家民营企业打工,可每每都能替他的老板作主,他甚至还能替其他几家成规模的民营企业老板作主,事实证明,胖男人的确有些背景。
现在,老陆给我带来了一单新的生意。胖男人向我罗列出了材料、人工、费用乃至税金,随即,他提出了自己的回扣,即利润的HALF。靠,他的HALF属于纯利,我的HALF只是毛利,其中还要开销狗东西的饭钱和嫖资。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的生意,我和老陆很快就敲定了结果。然后,两人又搞定了肠胃,再接下来,胖老男人却露出了花样年华才有的腼腆:他的老蛋蛋还不稳定。切,什么东西都可以放松,就维稳工作必须抓紧,它是当前的第一要务!我和他直奔上海西南部的一处会所,那儿的妈咪,曾经是我的相好。
会所的包房内,妈咪熊静以其迷人的姿态张开藕臂,两个久违的老相好,就此进行了纵情的熊抱。怀抱中的漂亮女子,她来自贵州的贫困山区。作为我曾经的性爱伴侣,熊静美妙的胴体与缠绵的风格,在我记忆的深处,已然成为了隽永。但是没办法,有的人只能是达到性的交融,却永远无法达成心的交融,除了性以外,我们其他的共同点实在是不多。
在经过唐伯虎点秋香的程序后,老陆揉搓起了那对精心挑选出的大波,熊静则貌似亲热地挨在我的身边。
昏暗的灯光下,我和熊静意欲重现往日口舌缠绕的温情。她细声提醒我不能搞花她的口红,随后轻启浓墨重彩的朱唇,小心地吐出嫩滑的舌尖,与我体验了一把舌尖上的中国。嗣后,我的手掌迎面扑向栽有樱桃的峰峦,熊静原打算解开衣衫实现零距离触摸,却立马又停下动作。她把眼睛瞟向沙发另侧的裸乳小姐,低声道:“没人的时候随便你弄,这里不大好,我是她们经理哎。”哇塞,她把“鸡头”的行当上升到了管理学的高度!
“我还有几个房间的客人要照顾,去给你叫个小姐吧!”熊静站了起来,她说道。
呵呵,纯粹的装B!哥们清楚,无论她现在从事何种职业,没有女人会乐见她曾经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亲热。轻抚她大腿内侧的柔软,我故作激动地说:“我怎么可能在你的面前找小姐?”
熊静假装感动地离开了,撇下百无聊赖中的我。于是,哥们把目光转向了一侧的春光。
那厢边,小姐的低胸礼服,已经被老陆扯成了印度尼西亚草裙;胖男人肥厚的手掌,俨然当作了小姐胸前的肉质罩杯。不甘于遭蹂躏的小姐,趁老陆双手充当胸罩的机会,她拼命扳动起胖男人的肚子,竭力搜寻那赘肉覆盖下的肥鸟。两团滚圆的肥肉在搏杀,一对白花花的雌雄在纠缠,好一幅肉联加工厂的作业场景!
现场直播中,我手机屏幕突然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铃声随之响起。屏幕显示,是我公司刘工的来电,他当时正在外地进行安装调试。
按下“接收”键,我起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接听着电话。然而,我却没有能走出房门,我把身体倚靠在了门框上,感到一阵的瘫软。
手机那头,刘工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老板,设备爆炸了,死了好多人!”
日期:2012-07-02 21:21:59
【001】
我免贵姓凌,名小弟。“小弟”这个土了巴叽而又永世不得翻身的名字,是我乡下的亲奶奶给起的。
奶奶给我起这名,原本是指望我能够为凌氏家族再领回N个小弟弟,可最后,从我奶奶算起的三代直系血亲中,我却被定格为最小的弟弟。如果说,奶奶能够算准我是最小的弟弟,那她肯定是具备了竞选周易研究会理事的潜质;如果说,奶奶通过取名押宝我成为“领小弟”,那她绝对是属于老封建再加没文化,凌小弟同样也能谐音为“零小弟”!
反正我总是觉得,自己在前世可能与奶奶曾经有过什么过节,否则的话,她老人家凭什么给我起个鸟名字,并且还要在我身上犯下划时代的错误?
听老妈讲,我本来可以挤进60后的末班车,因为当年老妈剖腹产我的日期,恰巧就定在了1969年的12月31日。可是,就在剖腹产手术的当天,专门从乡下赶来的亲奶奶,她根据自己深谙的孕妇屁股形状推断男女论,准确预测出小孙子的即将诞生。受到凌家将要喜添香火棍的强烈刺激,老太太打开那包珍藏已久的桂圆,舞动起癫狂的小脚,硬是赶在手术前,把桂圆汤给她儿媳妇喂上了几调羹。由此,在主刀医生的摇头苦笑中,哥们整整被推迟了两天面世,不仅错过了跨年代的元旦社论,也因此成为了“伤不起的70后”。
虽然我的名字鸟得一塌糊涂,虽然我被推迟面世整整一个年代,可我并不因此责怪我的奶奶。奶奶生产出我的爸爸,爸爸又播撒了我生灵的种子,并且为我带来了一把天然的“人生扶手”。
年幼的时候,因为脑袋大、脸盘圆以及皮肤白,我深得周围大人们的喜欢,邻居大妈阿姨都抢着把我搁在她们的腿上,老家来的亲戚也是如此。然而,对于这份荣耀,我妈似乎并不感到满足,她甚至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老么儿子不仅具有漂亮的外表,并且还在隐秘处长有一套根健蛋紧的工具。因此,老妈加大了我开裆裤的裆部尺寸,裆部大到只要我一迈腿,就能够全方位地展示裆里所有的内容。
我不清楚老妈当时的心态和目的,有可能是为了表现使命感和荣誉感,也可能是为方便拥有女婴的家庭提前作出预订,哇塞,果真如此的话,老妈的前瞻性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有些后果却是老妈当初未曾料想到的。小小鸟对于眼球的刺激作用大于脑袋,渐渐地,大妈和阿姨们的注意力,从我的大脑袋转移到了我的小东西上面,她们开始不时地用手指弹拨着我的小虫子。
大凡有些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小小男孩和大男人的那条虫子不同,受到外部刺激后,因为血液填充的缘故,大男人的虫子会坚硬,并且小虫会一跃成长为大虫。对于小小男孩而言,血液的填充只关乎虫子的硬度,却无关乎它的长度,并且浓缩效应使它的硬度丝毫不逊大男人。在大妈和阿姨们的弹拨中,我的小虫子坚硬无比,而且还伴随着弹簧般的来回抖动,生理及物理现象引得大妈和阿姨们一阵狂笑,我也跟着一起傻笑。这一回,是该轮到我妈着急了!
“小弟啊,侬晓得这东西是派啥用场伐?”晚上为我洗澡的时候,老妈问道。
“勿晓得呀,总归是派尿尿用场喽!”我咬着手指回答。
老妈笑了,她用毛巾绞出的水来冲涮着我的小虫子,然后说:“侬这个小憨大,这东西是做种派用场的呀,勿好被人家多弄的哦,多弄要弄坏脱的呀!”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又问道:“妈妈,啥叫做种啊?”
老妈好象被我问住了,她半晌没说出话来,但又好象很开心,她把我擦干后抱起来亲了又亲,最后点着我的鼻子说:“侬现在太小了,下趟讲给侬听,反正这东西勿好再让人家多弄了哦。”
老妈是生我出来的,也是最爱我的,她的话肯定是不会错的。从此以后,我对大妈和阿姨们的骚扰有了些抗拒,我用小手死死捍卫住自己的小虫子。
虽然,我当时尚不明白“做种”的含义,但知道它一定是小虫子独特的功能。并且,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已经树立起了牢固的信念——保护虫子,准备做种!
日期:2012-07-03 15:52:32
【002】
金色的阳光照耀着金色的幼年,小弟捏着小虫伴随光辉的岁月一起成长。
忽然有一天,教室黑板上方那位慈祥的老人家离我们远去了,老师和大人们痛哭的泪水汇成了划分两个时代的界河。那一年,我才刚刚背上了书包。
从此以后,往日大哥哥大姐姐散养的少年时光与我们无缘,我这个工人阶级的“小崽子”必须要接受资产阶级“臭老九”的管教。百般无奈之中,我从拼音念到了古诗,又从加减练就了方程,还他妈的从字母里读懂了SHIT。虽然痛并且不快乐,可我绝对没有放弃的资格,“高考”这把达摩克利斯剑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人在教室,身不由已哦!我从教室窗口眺望操场边上书写的标语——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心中不免有了些感慨:要是能把“崛起”变成“勃起”,那该有多好啊!
毋庸讳言,就是在那个时刻,我半大半小的虫子已经有了最初的萌动。记不清确切的时间,却记得当初的进化。变化最早源自于举起胳膊就能数得清肋排的胸前,赤豆模样的小乳头周围结成了硬核,无论它们是否归类于黑格尔的“合理内核”,但的确是奇胀无比、疼痛难忍。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有些反感女人总埋怨臭男人不理解她们例假时的胸胀,其实,我们男人在未成年的朦胧阶段,早就长时间连续不断地经受过她们才那么一两天的痛楚。哎,做男人难,做好男人更难,做怨妇的好男人难上加难!
话再接着说,胸胀不是问题,问题是胸胀消失以后,贫瘠的荒地开始生长出稀疏的作物。随着我们胃口的增大,再加之我们营养的补充,到后来,终于迎来了丰收的季节。作物长势茂密喜人,隐秘植被郁郁葱葱,丰富的矿藏溢出白色的琼浆,中华民族再一次挺起了不规则的脊梁,它老是在早晨的东方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然而,实事求是地讲,那个年代的青涩少年远不及现今的开放。我们对漂亮女生只是止步于近距离的观察,丝毫不具备零距离接触的胆量;我们虽然曾有过无意中酿成裤衩前端些许白色锅巴的痕迹,但它们始终限于意淫和闷骚的范畴。再者,那个年龄的少年,也根本不具同龄女生的细腻。当她们泛着红潮凝视我们的时候,当她们从捂脸的指缝里偷瞄我们的时候,木讷写在了男孩的脸上,情感的灵敏等于二百四十九加一,我们离少年维特的思想太远太远,咱们脑子里没有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
当然,除了性的萌动,我们还是挂着毛茸软须的少年。每个年代都留下了各自的年轮,时代也赋予其自身的特征,少年自然抹不去那样的烙印。穿一件水货的港衫,我们就以为自己帅呆了;挂一个组装的WLAKMAN,我们就以为自己酷毙了;拨弄几下吉它的琴弦,我们就以为自己是忧郁或者奔放的音乐人!在那些个日子里,小邓的甜润激荡着我们的心灵,春晚的杂烩忽悠着我们的脑筋,大伙的心中,燃烧起了冬天里的一把火!
但是,走得再远,我们也不能忘记当初为什么而出发。性的朦胧和耍的劲头,它们止于盖交面上的浇头;为中华之“高考”而读书,这才是十多年寒窗的本源。
高考前夕,老妈深情地说:“小弟啊,你的几个姐姐都不争气,凌家想要出一个大学生,就只有指望你了!”
相比老妈的粘糊和含蓄,得到奶奶真传的老爸则是来得比较直接,他吼道:“小赤佬,你给我听好,咱家都是工人阶级,你要是能成为知识分子,就算你有种!”
呵呵,到底是老爸,他才是真正走过男人的心路历程。我幼时脑海里的做种,这是任何雄性动物都能搞出的东东;而要成为真正的男人,首先做人要有种!
日期:2012-07-04 21:47:51
【003】
在上海,有种的男人比较少;在中国,有种的男人也不多;我自己,做种的大大的,有种的没有滴。
小弟老爸一声吼,小弟握虫抖三抖。我战战兢兢地迈入了考场,又心情沮丧地逃离了教室,经过漫长等待的煎熬,我总算得以被凌家继续收容。
双手捧起那家二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老爸老妈面朝着奶奶的遗像,激动程度超越了当年带把小子的诞生。老爸老妈没文化,他们只知道是大学,根本不去管二流还是三流。老爸老妈更不懂政治,我即使勉强算作了知识分子,仍然是属于工人阶级,那年头流行的政治术语是:知识分子,他们也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即将跨入文化人门槛的小弟,在父母和一帮姐姐及若干准姐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开赴二流大学。在经过报到和学籍注册后,从形式上完成了高中生向大学生的蜕变。
虽然,当时的大学教育不收MONEY,但我们似乎比现在更加注重知识的价值。在“知识改变命运”的引领下,平民老爸与富贵老爹的拼杀,尚处在遮遮掩掩的阶段,远没到如今血淋淋吞噬平民老爸的白热化程度。在那时,学生自有学生的情怀,我们希望在基础课程和专业课程中搭建人生的阶梯,而游戏和娱乐只是业余的消遣;教授也自有教授的尊严,他们更愿意在课堂和实验室实现人生的抱负,而赤裸女生只是偶尔钻进过他们的被窝。在没有扩招的大学里,培养着还存有些许成色的学生,我庆幸就读于那个年代的大学。
然而,尽管我们着力于学业和素养的爬升,却依旧抵挡不住不羁的春风。校园里,美女扎堆的学生社团,是我们突破封锁线也要前往的革命圣地;林荫道上,背影迷人的女生总能让我们疾步追赶,那怕是追上后确认恐龙而屡次需要别人的搀扶;饭堂里,卿卿我我、相互喂饭的情侣实在令人艳羡,走神的我曾为此误将鼻腔当作了口腔。想当年,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有人却用它来加工小鸟,他手动随着心动一起律动,床架摇荡得恰似汪洋中的一叶扁舟,此人正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曾记得,有过那样一位清新的女生,她白色的T恤映衬着白嫩的脸庞,高耸的胸脯对应着水蛇的腰肢,美丽端庄的小家碧玉,更加让人心旌摇动!多少次,她呢哝的吴语,弄酥过我年轻的脊骨;多少回,她温存的姿态,弄潮过我顶起的裤头。而最终,我还是没有能采摘下那朵鲜艳的玫瑰,因为我纵然是有心,但却不够有种!
青葱的岁月在度过,内在的素养在提升,虫子的冲动在增加,转眼间,青青校园草即将完成它一岁一枯荣的四个轮回。在此期间,总设计师的南巡,为祖国的发展指明了方向;爆竹声声的回响,为姐姐们的人生落定了归宿。回到家里自己的房间,环顾家姐们撤退后的冷清,我凭窗仰望“天上布满星,月儿亮晶晶”的夜空,试图在星星点灯中找寻自己今生的北斗。
我们是幸运的,在那个时期,国家还负责高校毕业生的工作分配,学校老师为此奔波于各类政府机关和国有企事业单位。最后,文科专业的我,被分配到了某政府职能部门系统下的一家中型宾馆。
结果虽然并不令人太满意,但我自认为应该可以接受,因为,我不是龙种!
日期:2012-07-06 15:02:31
【005】
“小凌哎,我真的看上去有这样老吗?” 葛经理转过身来,她面带微笑直视着我。
呵呵,虽然她的面部表层挂着些许的微笑,可根本掩饰不住其背后隐藏的不快。葛经理是个非常注重自身外在仪表和容貌的女人,她处心积虑地割开了那层皮,肯定不是为了让年轻小伙子称她为阿姨。
“噢,阿姐对不起,我激动得叫错了!你看上去和我家里的姐姐差不多大小,但你对我这么好,我只想叫得好听点,没想到犯错犯大了。要是你今后不嫌弃的话,那我就一直叫你阿姐了!”我的口条迅速转动。
从最初意识到犯错,到后来及时地作出弥补的回应,时间只是在那样的一刹那。小弟我虽然不算个什么东东,但我的奶奶可是个能掐会算的人物,她的基因通过我的爸爸,多少遗漏了一些给阿拉。
“哈哈哈,小凌的应变和应答能力不错嘛!葛经理喜欢小青年叫她葛姐,你以后就这样叫吧!”刘主任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响起。
“葛姐。”主任的话音刚落下,新部下立即应和了他的上司。
“侬这个小赤佬,好象蛮来塞的嘛!”葛姐试图想要板起面孔,可她嘴巴向右斜过的动作,却透露出其内心的欢快。
她伸出兰花指点向我,然后丢下了老嗲的声音:“小凌,侬下趟记牢了,晓得伐!”
葛姐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挺拔、俊逸的中年男士闪亮登场。
可能是长期从事接待工作的缘故,刘主任的风度和语气,总是那么的让人沉醉。他先是抛出了诸多无厘头的赞许和N顶莫名其妙的高帽,直叫我的心里升起了秋日的暖阳。嗣后,他才开始切入正题。
刘主任介绍说:总经理办公室是宾馆机关里比较重要的部门,其承担了类似于秘书处的职能,工作内容主要包括文案、接待、公章管理、档案、文印及总经理交待的其他工作。在这些工作中,尤以文案和接待工作为重,因为,规范八股的文案体现了单位的政治水平和整体形象,迎来送往的接待则是当初开设宾馆的宗旨。
刘主任接着自豪地说道:宾馆作为主管局的附属单位,不能以纯粹的企业经营标准去衡量。我们宾馆的性质决定了,服从政治和服务上级始终是第一要务,特别是总经理办公室,我们主要是面向上级单位和宾馆的领导,其他部门都必须围绕我们的工作。
末了,他意味深长地表示:小凌,我看过你的档案,知道你没有什么背景,政治水平和社会认知能力可能需要有比较大的提高。但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确实如之前你们学校的老师介绍那般,做人做事潜力无穷。真心提醒你一句,社会不同于学校,特别是我们这种单位,如果是想要安稳,你干多少事并不重要,关键是不能坏领导们的事;你做出多少成绩也不重要,关键是千万不能出错。
这个男人,像是我的父辈;他的话语,堪称是语重心长。年轻人火热的心需要冷却,他为我及时敲响的人生警钟!
中午时分,刘主任带我来到员工就餐的食堂。
哇哇,在这里,我见到了数以群计的美女。她们个个是,复古的衣装配亮妆,村姑的发髻留花香,白晳的脸庞对应着碎花的图案,直叫人分不清,空气里弥漫的到底是饭香还是女人香!哥们小心地排队领餐,身体拘谨得不敢肆意动弹,咱害怕碰到周围那些高耸的地方!
迷思中,身边有一双深邃的慧眼,他捕捉到了白面书生内在的闷骚,并及时将我在女色的泥潭边缘拉住。“小凌不要着急,我们这里漂亮的小姑娘交关了,以后让葛姐帮你挑个好的。这里有些小姑娘是合同工或者外地人,她们吃的是青春饭,不能要来做老婆的,这些你以后会懂。”
刘主任绝对是位江湖大仙,他知道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应当注重什么东西。
午餐后,他把我领到了负责文案工作的办公室。在那里,我见到了今后工作中的搭档——崇林。
日期:2012-07-07 15:05:09
【006】
在美国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黑人影星摩根-弗里曼说:体制的力量是无穷的,人们开始时抗拒它,后来慢慢习惯它,最后则是离不开它。电影里的体制指的是监狱,中国现实中的体制则更为复杂,很多人最后不仅是离不开它,并且还成为了它的帮凶。我那时也算是进入了国有的体制,一个年轻人在这样的体制里会是怎样的结局,当时就已经有了初步的端倪。
崇林比我大十多岁,他一副黑框眼镜再加上一身的细皮嫩肉,形象地勾勒出一个典型的秀才模样。在我们见面的伊始,他就把火一样的热情送给了我。
刘主任刚介绍完双方,崇林就指着他对面的桌子说:“小凌啊,你来了就好了,我总算是又有道伴了,你看看,我帮你把台子也理清爽了。
紧接着,他哆哆嗦嗦地找出了抽屉和房门的钥匙。在他显得有些亢奋的情绪中,主任开腔了:“你做啥这么急,让我讲两句话都没有辰光了?”
“好的好的,你讲你讲,主任你坐下来讲。”崇林赶紧替刘主任拉过一把椅子,故意装出一副低头哈腰。
刘主任用手指敲了敲崇林的膝盖:“我关照你,人家小凌刚来,你负责给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清楚。葛经理前面讲了,小凌出问题找我算账,那我就回头找你算账。”
“你放心,这趟你放心,我保证不出一点问题。主任你这么心疼我,我还能出问题?”他的嘴象是能犁地,崇林的油条的确够老。
在嘱咐我有事多向崇老师请教之后,刘主任起身离开了我们房间。
嗣后,崇林帮助我一起整理东西,然后详细介绍了这里的工作流程,他谈了单位的习惯性做法,也提醒了需要注意的细小环节。
“这间房间就我们两个人,我们相互照应点,我多教点给你,你以后多承担点工作。我这人比较讲义气,这你以后会了解。”崇林在充分展现关心的同时,也适时露出些大哥的气势。
“我晓得了,我以后听崇老师的。”唯唯诺诺是我当前的正确选择,没办法,菜鸟理应表现出菜鸟的卑微。
度过了紧张杂乱的第一天,下班回到家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回顾起白天的情景。
整个白天,我经历了几个环节,接收了太多的信息,虽感觉一时难以适应,但总体感觉还行,特别是遇到了不少的好人。在这些好人当中,尤以崇林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因为他传授给我不少具体实用的东西,我和崇林之后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但我后来却听说,其实第一天葛姐和刘主任最担心的就是崇林,因为在我之前,他曾与数个搭档不欢而散。至于我为何能够成为他的朋友,原因固然比较复杂,但其中有一点很明显:他始终认为,我的资历和为人对他不构成任何威胁。
在这之后的一些日子里,我进一步熟悉着相关的工作流程,并且反复学习和研究单位的管理制度、年度计划和工作总结等材料,这些东西不存在太多的自由发挥空间,它们必须是按照比较标准的行文格式亦步亦趋,而且据估计,其中的有些部分将来可能要由我直接撰文起草。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我的认知水平和实务能力也在逐步长进,但我却始终小心翼翼,我把自己关在屋内而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第一天回家后,父母曾严厉指出我最初的张扬。然而,直到有一天。
“小凌,不要老是躲在房间里,最起码本部门的几个房间要去串串门呀。我这里有份上报材料总经理刚批复,你跟我一起去文印室。”崇林推开门,他挥舞着手上的几张拟稿低。
在那个时候,电脑的CPU很38,办公应用软件也只是WPS和FOXBASE,只是因为各个单位拥有它的数量屈指可数,因此它享受了高规格的待遇,比较大的单位都为计算机设置了专门的机房,我们宾馆也是如此。
崇大哥的指向,就是小弟我的方向,哥们赶紧跳起来追随着他,我因此第一回进入了文印室。进来后才发现,文印室内设置了玻璃隔断,外间用作办事,里间权作为计算机房。
透过隔断的大玻璃,我看见机房的窗户前,有一个倩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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