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须:一根诡异老鼠须背后隐藏的秘密——我和捕蛇后人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

作者: 鱼微城说书人

  日期:2012-6-9 23:33:40
  起因是2011年五月份的一段经历,加之小时候在老家经历的一些事情,让我有了讲这个故事的冲动。真正开始构思着手去写,才发现讲故事原来是件这么不容易的事情。
  我个人精力有限,能力有限,写的不好还请看官见谅,欢迎各位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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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三打过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吃面。

  在北方这座小城,六月份的天气,已经相当炎热了,中午的时候,阳光照在脸上,感觉像是在烤火。
  我大学毕业以后,在北京大红门待了两年零五个月,期间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探险得了一场大病,老妈以此借口,担心我在外地生活不能自理,召我回了老家,在家无所事事待了半年之后,二叔托人把我送到当地一家药厂做销售,虽然辛苦但是天南海北到处跑,结识了许多朋友,见识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三年后因为一个朋友的背叛,我毅然辞掉了这份喜欢的职业,来到一家建筑公司。

  说起来,这也算是回到了大学毕业时人生规划的起点,当年我错信高中班主任的无耻煽动,立下建设大美城市的远大抱负,毅然决然地报考了建筑专业,事实证明,我的确不适合干这行,现在的我整日与钢筋混凝土打交道,连吃面的时候,闻到的都是混凝土的芳香,真是沁人心脾——个屁。
  中午下班,就跑到公司对面的面馆要了一碗卤肉面,刚吃了两口面,黄三的电话就打过来。
  一接电话,那头黄三哑嗓子的声音就传过来,“大马牙,我们挖到稀罕货了。”
  我这头听着黄三的声音,耳朵感觉像是贴在扩音器上,声音特别大,而且周围有呼呼的风,伴着沙沙的声响,“你妈的,哑嗓子就说话小点声,你没听说孔强他爹和他妈吵架,把喉咙给吼破了吗,耳朵快叫你喊聋了。”
  黄三在那头笑,“大马牙,老子这是兴奋,这东西居然有一米长,老子刚一进山,就挖出来这东西,能他娘的不兴奋吗?”

  我嘴里的面还没入肚,差点吐出来,我操,那东西挖出来了,居然有一米长!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还在山上?”
  “这就要收拾家伙下山去。”
  我心里暗骂,这傻货想钱想疯了,那东西可不是想带就能带下山的。
  黄三大号叫黄黎光,是我高中时候的铁哥们。
  他们家是岭北派世代的捕蛇匠,传到黄三老爹的手上已经是第十五代。

  捕蛇是门古来有之的行当,最初先人用以果腹,随着古代医术的进步和发展,有些蛇类的药理作用被慢慢发现,在《本草纲目》中记载的蛇类就有一十七种,蛇类药用价值的发现与运用是捕蛇这门行当持续保持的重要因素。
  蛇这种具有灵性的东西,民间尊称柳仙,故老相传,蛇修百年可对月吐气,口中含珠,蛇修千年头生龙角,化身为蛟。《本草纲目》里更是记载了一种名曰越王蛇的两头蛇,蛇生活方式的神秘与行动的诡异让捕蛇这门行当充满着惊险与神奇。
  捕蛇听起来让人感觉相当简单,不过是手抓脚踩东西套,逮到蛇就算是成功,这门古老的行业,有着很多的讲究,捕蛇不是消遣,它是一门技术活,没有对蛇的了解,你根本不知道哪里一定有蛇,哪里有什么种类的蛇,捕蛇同样是一项危险的生产劳动,捕蛇大部分行走在崇山峻岭,荒草古林之中,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奇怪的猛兽、妖邪。

  日期:2012-6-9 23:38:00
  民国以后,捕蛇这门行当已经慢慢被人遗忘,在黄家祖训里,捕蛇的手艺要代代相传,黄家捕蛇人是岭北派的正宗,岭北派的开山原是山西平阳府一支专门向朝廷进贡异蛇的捕蛇衙役,后来朝代更迭,这些捕蛇衙役的后人成为民间的捕蛇人,因为平阳府位于秦岭北,所以这支捕蛇人统称为岭北派。
  正宗岭北派捕蛇人拜柳仙(柳仙是捕蛇人对蛇的敬称,岭北捕蛇人捕蛇前都要拜柳仙,一是祈求柳仙撤蛇灵,二是禀告柳仙今日捕蛇数量几何),通蛇语(人有人言,蛇有蛇语,许多异蛇通灵,岭北捕蛇人通蛇语,只有遇到无比凶恶之蛇,才会用蛇语,一旦使用蛇语,便是与此蛇定下约定,永世不能伤害此蛇),胸前蛇婆牙(蛇婆是一种无胆之蛇,体形很大,移动非常慢,头上的蛇鳞上生出团状的白毛,这种蛇体内没有蛇胆,一旦被人看见,三日之内就会死掉,七寸位置生出一根六七寸的骨刺,岭北捕蛇先人将这骨刺叫蛇婆牙,佩戴在身可以辟不详,利远行),身揣降蛇镜(降蛇镜是捕蛇先人为保护后人受到侵害而铸造的铜镜,上刻镇兽符,在岭北派的说法中,百年之蛇会幻化,唯有用古镜可以看出原形),里捆竹腰牌(有些体形很大的蛇有一种致命的攻击方式,就是将人的身体缠绕起来使其无法呼吸,直到勒死,竹腰牌是为捕蛇人防止蛇类缠绕时保持呼吸的防护工具),外挂三只山蚓袋(有种异蛇是山中成精老蚓所化,这种老蚓身长鳞片,皮质极厚。老蚓去鳞后的皮,岭北捕蛇人用赤足蜈蚣的脚捻线缝制成袋,一袋盛放蛇骨粉,一袋盛放赤足蜈蚣,一袋盛放解毒丸),手持一杆蜈蚣钩(赤足蜈蚣见蛇,便会爬到蛇头啖其脑,捕蛇人将捕蛇钩手杆做成蜈蚣的形状,以慑蛇类)。

  当时我知道黄三是岭北派捕蛇后人的时候,特别的惊讶,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作为岭北派黄家第十六代捕蛇传人的黄三从小怕蛇,不光怕见到蛇,就是闻到半点蛇腥味也会忍受不了。黄三老爹试尽所有办法,也没有改掉儿子天生怕蛇的秉性。
  高中毕业以后,黄三去了江西当兵,这是老爹的决定,他认为部队是最能培养一个人吃苦耐劳的,而捕蛇人最需要的也是这种品质。
  98年长江发生特大洪水的时候,黄三所在的部队被派遣至鄱阳湖一带抗洪抢险。当时黄三刚刚入伍,夜以继日的劳累,加上身体原因,连续发了三天的高烧,让他的嗓子再也宏亮不能起来。
  退伍之后,黄三跟着本家的叔伯做起了药材生意,做了不到一年赔的血本无归,之后贷款买了辆斯太尔,往深圳来回送货,一开始干得不错,第二年的时候,有次送货途经徐州发生了车祸,车报废不说,又赔了不少钱。
  两次的失败让他心灰意冷,为了还债,少不得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事情被老爹知道后,对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失望,父子的关系,由此形同陌路。
  本家的一个叔父见黄三如此,怕继续做下去,惹出大麻烦,就指了条路子给他。
  日期:2012-6-9 23:39:00

  黄三在集城的老家,向南大约三十里的地方,是一片大山,名叫牛犄山。
  那片山几乎很少有人涉足,一是地理位置太偏了,二是山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这两点对于大山来说,已经很不公平了,偏偏这座大山生的也普通,没有制高点,山顶一眼望去,平平的,像是一个圆锥削去了半个身子。
  这样普普通通也就算了,前年莫名又生了一场大火,远远看去,整座山黑黑一片,模样丑得不会引人去看第二眼。
  给黄三指这条路子的叔父叫黄皮,早年去福建闯荡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宋蛮。
  外八行里有一个职业,就是盗门里的憋宝。憋宝人一年四季游走名山大川之中,流连郊岭荒原之外,寻到宝贝顺手取走,又被称为“羊倌”,取顺手牵羊之意。
  因为行事方式不同,憋宝在南方分为宋蛮和楚蛮,宋蛮寻到宝物,如果不破坏这个地方的风水,就会把宝贝“憋”出来带走,如果是镇地之物,一旦取出便会使此地风水尽失的话,宋蛮就会焚上目珠,从此不再踏入此地。而楚蛮的行事方式要野蛮的多,他们专门破坏各地的风水,为得到宝贝不择手段,且手段诡异。

  以前我听爷爷曾讲过一件楚蛮破坏风水的故事。
  说是清代天津水西庄门前立有一对石狮,这对石狮每到夜里通体发出萤光,犹若神物, 运河边儿的百姓对这对石狮敬畏神明。此事被楚蛮得知,夜里用了手段,在狮子背上抠掉了一块儿长方形。
  翌日,人们见石狮背上被抠掉的长方形块儿里面露出黑黑的一个小洞,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看到,便摇头叹气:“这神狮的石髓已被取走。石髓似婴,通体萤光,寄于石狮体内已生百年,石髓再长百日,这对石狮就会化作活物了。”
  由此得见楚蛮行事的野蛮作风。
  日期:2012-6-9 23:43:00

  黄皮叔跟那位宋蛮学到了些相地,踩龙的本领,虽然只是学会了皮毛的本事,但是从那以后,却也憋到了不少宝贝。
  牛犄山在普通人眼里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黄皮叔正着瞧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整体山势是一条盘起的地龙,大山的西南穴口生气流转,必定藏着东西。
  黄三见识过黄皮叔的本领,听叔父这么一说,立即起了兴趣,招呼了几个伙计就上山挖宝。
  一伙人大包小包准备了十几个,雇了当地的村民做脚夫,为避人耳目,等到夜里,才将东西扛到山下,搭起帐篷,夜宿山间。
  第二天一早,他们如同去开垦荒山的农夫,沿西南山脚地毯式开始向山上挖掘前进。
  起初的两天里,众人个个精神抖擞兴致高昂。可直到第三天,除了挖出了几件锈得辨认不出样子的铁器之外,也没有挖出任何像宝贝的东西。

  临进山的时候,从山下望牛犄山,这片山的确不怎么让人觉得庞大,身在山中,穿行在崎岖的山间时,那种面对大山,人力微薄的感觉,让每一个人意识到接下来工程量的巨大。
  黄三找的这几个伙计,本就是整日游手好闲,利欲熏心的主儿,远远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山来,苦干了几天,一点值钱的东西没见着,不免打了退堂鼓。 黄三看出了几个伙计泄气的样子,但却不死心,坚持要挖下去。
  第四天的时候,有伙计开始收拾东西下山,黄三看着下山的伙计,破口大骂,下山的伙计面无表情,也不言语,自顾自地离开,人走的快没影了,黄三还在骂得意犹未尽。
  等到第七天早上,只剩下黄三和他身边一个叫苏元的伙计的时候,黄三开始质疑叔父所说的话语。
  黄三的这位黄皮叔父,年轻的时候性格顽劣,和整个黄家关系处的不怎么好,加上在外闯荡了十几年,没人了解这个人现在的脾气和习性,总之一句话,就是让人感觉有点不怎么靠谱。

  黄三是个将情义看得相当重的人,他觉得这位叔父是本家的长辈,而且两年前在山东沂南亲眼见识了这位叔父“憋”出了一卷珍贵的汉墓竹简,就算不靠谱,也不会随便捏造几句话来骗自己。
  思前想去,黄三决定带着苏元继续开挖。没想到,这天的中午,还真就挖到了东西。
  日期:2012-6-9 23:46:00
  当时黄三准备的饮用水已经告罄,下山去附近的村庄去找水。
  苏元在临近山腰的时候,发现在火烧留下的草灰里,有东西在发光。

  当时正是中午,阳光特别强烈,大片黑黑的草灰里,离苏元的不远处有个东西闪着很刺眼的白光。苏元循着白光的方向,几个大步跑了过去。
  苏元蹲下去扒了扒旁边的草灰,那是个露在外面的锥状物体。苏元赶紧拿家伙,挖了将近一个小时,往下挖了大约有半米,还是没有看到这东西的底部。
  苏元累得气喘吁吁,停下来歇息,这个时候黄三回来,发现挖出这么个东西,很是兴奋。两个人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东西,东西的形状像是一只竹笋,直径大约二十公分,通体白莹,摸上去温润光滑。看不出来是件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黄三抢过镐头继续开始挖,挖了有十几下,镐头“咣”的一声响,旁边的苏元眉头一皱,“到岩石了。”这东西居然长在石头里,黄三感到十分惊讶。
  要破坏地下的岩石层,光靠进山带的镐头,铁锹这样的工具根本不可能做到。黄三又试了半天,山体的岩石坚硬无比,镐头刨了两下就变了形。

  站在一边的苏元建议,先埋上东西,然后出山带爆破设备来爆破岩石,黄三想了想,摇了摇头,咱们不懂专业的爆破,搞不好会把这东西炸飞了,最好能搞个动力强一点的冲击钻,方便而且易操作。
  过去的七天,进山带的食物和水,差不多消耗殆尽,最多还剩下维持一天的量,而且照现在的工具根本不可能破坏岩石,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便决定埋上东西,先下山去。
  日期:2012-6-9 23:48:00
  下山后,黄三就去找那位黄皮叔,没想到黄皮几天前外出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黄三没有闲着,自个搞好设备,和苏元一起来找我,见了面就跟我侃起来山上发生的事情。
  我听了黄三说的话,有些惊讶,之前的时候,黄三口中这位叔父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神汉,对他讲的话不置可否。没想到,听黄三这么一说,牛犄山上居然真的有东西。
  按照黄三对那个东西的形容,我推测是件玉石,黄三摇摇头,没有听说这里有玉脉啊,要是有,早让山下的村民挖光了,再说,那东西摸起来虽然很像玉石那样温润光滑,但在刨挖的时候,有几次不小心,镐头砸在上面,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一种金属,很清脆,而且受到了这样的碰撞,居然一点裂纹也没有出现,看来质地要比玉更加坚硬。

  我好奇心大起,拍板要一起随着进山,亲眼看看那东西。黄三听到我要跟着一起进山,显得十分高兴,拉着我和苏元就要去喝两杯,我拗不过,只好去了,那场酒喝的天昏地暗,黄三最后是苏元抬着回去的。
  就要出发的当天,公司安排我去江苏培训学习,黄三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恼火,大骂建筑公司的同时,还不忘问候我们公司领导他妈,搞得我非常郁闷。
  日期:2012-6-9 23:50:00
  现在接到黄三的电话,听黄三这么说,明显感觉他是兴奋过了头。
  “黄三,这东西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万一是件我们不知道的古董文物,搞下山去没几天被发现就抓局子里了,你现在最好联系到你那位叔父,让他进山瞧瞧是个什么东西,要是件文物,东西藏山里,日后咱们再想办法搞出去,要是个什么金属之类的,你就刷上几道漆,弄成金箍棒摸样,放家里当摆设也不错。”
  “你妈的,老子哪有功夫跟你这胡扯,就是件文物,老子也有办法搞出去。”黄三在电话那头嚷道。
  “你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是件什么东西,要是个金属棒子,你费半天劲搞出山,卖废铁的钱还不够你买包烟的,你不觉得寒碜人么?”

  估计黄三觉得有些道理,接着说,“操,我在山里联系不上黄皮叔,他最近就像只老鼠,东跑西逛的,大半年也不回家。他留话说,挖出东西赶紧就去找他,谁知道现在又跑哪里去了,真的要找他,还得去集城老家,没准他窝在老家。”
  我寻思,黄三的这位黄皮叔既然有老窝,应该不难打听。
  于是我问黄三要了他那位黄皮叔在集城老家的地址,打算自己去集城找,然后叫黄三在山里等我消息,顺便叫黄三用手机照了一张那东西的照片。
  彩信发了过来,手机像素不好,照的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出东西大体的摸样。
  那东西一头略尖,圆柱的身子,整个物体呈微微的弯曲,像是一颗扭曲的白色导弹,更加奇怪的是,这东西的里面有团模糊的黑色影子,影子的形状看起来相当的古怪。
  我实在想象不出这是个什么玩意。

  事不宜迟,我赶忙收了手机,吃完面,马上开车去往集城黄三所给的地址。
  日期:2012-6-9 23:51:00
  事情的进展比我想象中要顺利,我顺着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黄皮叔的家。
  黄皮叔的老家在集城一个破败的小社区里。穿过两条不怎么显眼的小巷子,七拐八拐,才终于看到一间红砖瓦房的老旧房子。是八十年代兴建的那种旧民居,红砖砌起来的围墙,一扇镶着鎏金门兽的大铁门,样式很古朴。
  我上前扣了扣门,过了一会,一个瘦脸老人开门探出头来。我还没开口,那瘦脸老人摸样古怪的看着我,“你找谁?”
  我心说,估计这位就是黄三所说的那位黄皮叔,没想到他已经从外地回来了,“我是黄三的朋友,黄三要我来找你。”
  “三儿找我?”老人感觉有点意外。
  我就把黄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说完,就发现老人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我一个劲地回想,难道刚才哪句话说错了?
  老人看着我,阴着脸说道,“我是黄三他爹。”
  日期:2012-6-9 23:52:00
  我操,搞半天找到的居然是黄三他爹。

  以前虽然经常听黄三说起他这位严厉古怪的爹,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连忙道:“老爹,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黄三说的那位黄皮叔。”
  我心里暗叫不妙,黄三曾经说过,他和他爹关系形同陌路,黄三以前时候做事,被他爹知道了,差点扭到局子里,两个人简直势同水火。
  可眼下这事不能怪我,我要是知道他是黄三他爹,打死也不会说黄三去牛犄山挖东西的事。黄三可从没跟我提过,他老爹原来是跟黄皮叔同门同院的啊。
  “刚才你说,黄三在牛犄山挖出了什么东西?”黄三老爹依旧阴着脸。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打开彩信拿给他看,“黄三挖出的就是这东西。”

  黄三老爹看到彩信,脸突然变得惊恐起来。我看到黄三爹的表情,心里一个激灵,难道这东西,他认识?
  只见黄三老爹满脸压制不住的恐惧,呐呐说了一句话:“这是老鼠须。”
  日期:2012-6-9 23:56:00
  事情的进展比我想象中要顺利,我顺着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黄皮叔的家。
  黄皮叔的老家在集城一个破败的小社区里。穿过两条不怎么显眼的小巷子,七拐八拐,才终于看到一间红砖瓦房的老旧房子。是八十年代兴建的那种旧民居,红砖砌起来的围墙,一扇镶着鎏金门兽的大铁门,样式很古朴。

  我上前扣了扣门,过了一会,一个瘦脸老人开门探出头来。我还没开口,那瘦脸老人摸样古怪的看着我,“你找谁?”
  我心说,估计这位就是黄三所说的那位黄皮叔,没想到他已经从外地回来了,“我是黄三的朋友,黄三要我来找你。”
  “三儿找我?”老人感觉有点意外。
  我就把黄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说完,就发现老人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我一个劲地回想,难道刚才哪句话说错了?
  老人看着我,阴着脸说道,“我是黄三他爹。”
  日期:2012-6-10 12:22:00
  听到黄三老爹的话,我大吃一惊。老鼠须这东西,我以前就听爷爷说起过。
  爷爷老家在中原河南,1941年开始出现旱情,使粮食收成大减,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绝收”,到1942年,持续一年的旱情更加严重,爷爷和其他灾民开始吃草根、啃树皮。

  很快草根几乎被挖完,树皮几乎被剥光,灾民开始大量死亡,许多地方出现了“人相食”的惨状,一开始还只是吃死尸,后来杀食活人的光景也屡见不鲜。
  爷爷逃荒逃到了山东境内,在过一处黄河口的时候,饥饿难耐的爷爷开始挖掘河道两岸留存的树根。
  干涸的河道两岸,在之前雨水丰沛的时节长出许多草木,而干涸之后,许多树皮已经被逃荒经过的灾民剥得精光,埋在干涸泥沙里的树根,不像剥树皮那样容易得到,幸运的是,爷爷居然挖出来一种深埋在泥沙里的茎状须。
  这种茎须不知道是哪种植物的根须,通体雪白,放在嘴里嚼起来,甘甜可口,奇特的是,这种植物的根须只在河道两岸的泥沙层里有,一旦靠近河岸的土壤层,就停止生长。
  后来爷爷在沈阳当通讯兵,跟当地的一位采药人聊起来往事,采药人听到爷爷的话,大惊失色,因为爷爷说的这种东西,就是《本草经》原本里曾经记载过的神奇药草,鼠须。

  《本草经》原本里讲,这种植物,岁寒不生,一岁一尺,一旬成棵,食之续命。
  这位采药人,解放后专程来山东找爷爷,要爷爷一起跟随去寻找当年曾经挖出过老鼠须的那个黄河口,然而时间过去了十几年,爷爷对当时的地理位置已经相当模糊,先后两次寻找,也没有找到,从此也就作罢。
  日期:2012-6-10 12:24:00
  此刻,黄三老爹说黄三挖出的这东西就是老鼠须,我相当疑惑。
  这东西和爷爷曾经挖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爷爷所说的老鼠须是种古草药,而且他老人家曾经当食物吃过,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真的续命,至少不会毒害了人,但黄三挖出的这东西,完全就是一坚硬的物体,别说吃了,镐头刨两下,都不见一点损坏。

  黄三老爹阴着老脸,“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下东西,我们一块进山。”
  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对着黄三老爹点了点头。
  我开车带着黄三老爹出了集城,向牛犄山赶去。
  一路无话。
  不到一小时的光景,我们已经走在进山的路上。前年的牛犄山大火,烧了整整两天,整座山上,看不到一棵像样的树,放眼望去,山上光秃秃的一大片,荒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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