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帮我升官她们一次次主动潜规则

作者: 不识趣儿

  日期:2012-7-22 11:16:00
  下午,李子阳主持了一个电视电话会议。
  电视电话会议是近年兴起的一种会议形式,开始还觉得这形式好,能节省许多会议经费,大家都不用跑省城住省城的酒店了。渐渐地,大家觉得有许多会本是不用开到市(县)一级的,但有了这形式,就无的放矢了,会议便多了许多。
  而且这会特长特闷,先是中央组织几个省直辖市发言,尔后,总结成绩,部署下一阶段工作,然后,由中央领导作重要指示∩于层次高,离得又远,大家便听得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捱到中央的会议结束了,镜头一转,又到了省会议厅,省委省政府领导又结合本省实际谈几点意见,讲话内容与中央领导的重要指示大同小异,于是,又一次萎靡不振。到了地级市委市政府领导又结合本地实际再谈几点意见时,头都大了,真正听进去的也没几句。

  终于轮到李子阳他们这市(县)一级了,看看表,早过了下班时间,不好多说什么,匆匆总结几句,就宣布散会。
  刚走出会议室,李子阳的手机响了,看看显示屏,是黄的手机号码。
  黄在手机里问:“你在干什么呢?”
  李子阳说:“刚开完会。”
  黄说:“怪不得呢,拨你手机总没信号。”
  李子阳说:“会议室有信号干扰。”

  黄问:“开什么会?都什么钟点了?”
  李子阳反问:“找我什么事?”
  黄笑着说:“还能有什么事?想拉拢腐蚀领导,请你吃餐饭。”
  李子阳也笑着说:“想拉拢腐蚀领导,请吃餐饭就行吗?你把领导看得太没水平了。真想拉拢腐蚀领导,就送钱吧。送钱最实际!领导什么都不缺,就缺钱。”
  黄哈哈大笑说:“送钱也不实际∫想,就你这位领导,从不把钱当回事,还是送女人吧,你缺女人,送女人更实在。”

  日期:2012-07-22 11:20:38
  李子阳心儿跳了跳,知道黄的用意了,嘴里却说:“你这张嘴就吐不出什么好话。”
  黄问:“今晚有应酬吗?”
  李子阳不露声色,却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现在还没接到通知。”
  黄说:“这钟点还没通知,就是没应酬了∫预定了美人鱼酒店777房。”

  李子阳丹田就有一缕热升上来,仿佛已看到美人鱼酒店那些一个比一个穿得少,露出大半个胸,颤啊颤的三陪小姐。
  他们是多年搭档。李子阳当科长时,黄是他的副科长。李子阳当局长后,就把黄提了上来当副局长,彼此了解对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一个眼神,一个举止,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因此,配合十分默契。
  渐渐地,他们不仅成了工作搭档,也成了好朋友铁哥们。
  那年,单位分房,两家搬对门住,两家的女人就亲姐妹样走动。黄家煲靓汤,总多煲几碗,端过来给李家。李家上街买水果,总多称些斤两,一半留着自己吃,一半送给对门黄家。年三十的团年饭,两家人总聚在一起,要么在李家,要么在黄家。
  后来,李子阳的妻子出车祸去世了。黄的妻便成了两家孩子的母亲,照顾自己的女儿,也照顾李子阳的儿子。
  有一次,两个男人在一起喝酒,李子阳就说,我这两父子,欠你老婆的越来越多了。黄笑着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她这是在还债,还她老公欠人家的债。她老公得了人家的恩惠又还不了,就只好由她还了。黄说者无心,李子阳听者有意,脸上便有了难色。

  李子阳调进市政府当秘书长时,曾诚恳地和黄谈过。他说,从个人感情上说,他是想推荐让黄当局长的,但从有利于工作的角度考虑,还是认为,黄不适合当这个局长。
  日期:2012-07-22 11:24:44
  当时,黄笑嘻嘻地说,谁能比你更了解我。说老实话,你要真推荐我当局长,我还跟你急呢∫现在觉得挺好。做副职挺好。责任没有那么大,伤脑筋的事不用想那么多。公家的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化∫挺满足的。
  李子阳当然不相信黄的话‰黄是拿好听的话安慰他。谁不想当一把手?
  因此,李子阳常常会莫明其妙地感到歉疚。
  回到办公室,李子阳打电话给市长。

  他说:“我刚开完电视电话会议。那里手机没信号,不知你有没找过我,你有什么吩咐吗?”
  这是星期五的下午。市长是没有周末意识的,脑子里考虑的都是工作。李子阳这个市政府秘书长要及时掌握市长意图,为他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如,市长如果要到下面镇走走,李子阳就要通知下面镇,不然,下面的人回家过周末了,市长到了那里连人也找不到。
  市长说:“我正回家呢,暂时没什么事了。”
  李子阳放心了,离开办公室前,去了一趟秘书科。他知道秘书科那位老科长也没下班。他还在等他。这位兢兢业业的老科长每天都要等他离开办公室后,才最后一个走。
  他敲敲门说:“下班了。”

  老科长移开脸上的报纸,透过老花眼镜说:“你没什么吩咐了吗?”
  李子阳说:“回去好好过周末吧。”
  老科长想笑,似乎不会笑,咧了嘴角,说:“谢谢!”
  李子阳有点感动。如果要谢,应该是李子阳向他道谢才是。
  日期:2012-07-22 11:26:42
  美人鱼酒店777房是一个小房间。这晚吃饭的人不多,准确地说,只有李子阳和黄,纯属私人聚餐,因此,没必要订那种大得像广场一样的房间。

  人不多,有人不多的吃法,不用大点特点摆满一桌菜。黄点贵的精的,先点了一个清宫鲍鱼,在房间里慢慢地煲。其他几个下酒菜等李子阳到了再点。
  他知道,李子阳总是晚到许多,总要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才过来。
  做正职就是累!何况像李子阳这样的正职。
  其实,黄心里想的和他嘴里说的是一致的。他是一个易于满足的人。他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坐到今天的位置已经是过头了。当初,李子阳刚当局长时,两个资格老的副局长都不服气他,事事为难他,李子阳便想到搭档多年的黄,便把黄提了上来,壮大自己在领导班子里的实力。
  于是,黄很清楚,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并不是他的能力,而是政治之争、权廉争。他清楚,且牢牢记住,他能有今天,完全是李子阳的提携,没有李子阳就没有他的今天。

  他说,只要你李子阳让说的话,我一定照说,得罪谁也没关系。
  他说,只要你李子阳让我办的事,我一定照办,命也可以不要。
  ……
  日期:2012-07-22 11:36:19
  李子阳妻子遇车祸去世后,黄让妻子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的儿子,让妻子像料理自己的家一样料理他的家。黄还隔三五天地约李子阳出来吃饭喝酒,找几个小姐陪陪,放松放松。

  他想,男人不能没有女人!
  可见,黄的用心良苦。
  李子阳进777房间时,黄正和妈咪打情骂俏。
  妈咪是一个个儿高高的女人,三十岁左右,胸大大的,颤颤的。黄正在和她喝交杯酒,黄手臂就有意搁在她胸上。喝了交杯酒,妈咪说:“还没上菜呢?”
  黄笑“哈哈”说:“白干好。不要有什么附加条件,干起来才动情。”

  妈咪是见过场面的,一听就明白黄话里的意思了,也笑着说:“白干不行∽干是要负责任的。到这里玩,别干那种负责任的傻事。”
  黄见李子阳进来了,示意妈咪也跟李子阳喝交杯酒。
  他说:“我的老板来了,你也敬杯他,和他喝杯交杯酒。”
  妈咪说:“不了,不了。那个来了,今天再不能喝了。”
  黄说:“不行,不行。哪一些次来你不是怎么说?你一个月来几次?”
  日期:2012-07-22 11:40:44
  他说了就伸手要摸,妈咪拍掉他的手说:“男人摸了很晦气的,打麻将准点炮。”
  黄说:“我又不打麻将,不赌钱,怕什么?”
  妈咪跑到餐桌对面去了,黄就说:“不管怎么样,这杯你一定要和老板喝。你跟我喝了,不能不跟我老板喝∫这老板小气的很,一不高兴,就把我给撤了。”
  妈咪只好接了酒杯说:“最后这杯了,喝了就不再喝了。”
  黄说:“要喝交杯酒。”
  妈咪假惺惺说:“我刚和你喝了交杯酒,怎么又和他喝交杯酒,我这人很专一的。”
  李子阳对黄说:“算了,就碰碰杯吧。”

  两人酒杯一碰,就喝了。
  黄假借检查酒杯有没喝干净,凑近妈咪,抱住她,就往李子阳身上推。妈咪是那种千人搂万人抱的角色,一点不在意,顺势就倒在李子阳怀里。黄还不罢休,还在后面推,直至两人紧贴在一起了,黄就隔着妈咪抱着李子阳,三文治样夹得妈咪“哇哇”叫。那妈咪不仅叫,还不停地动,不停地摩擦着李子阳。
  李子阳那经得住这剌激,下面就有了反应。
  妈咪很夸张地叫,说:“下面有支硬硬的枪顶住我了。”
  李子阳脸涨得通红。
  黄说:“这有什么奇 怪{} ?就是准备来这扫射的。枪不硬还找你干什么?”

  妈咪说:“我老了,还是找几个小妹过来吧?”
  黄摸了一把妈咪的胸说:“这还这么大,一点不显老。”
  日期:2012-07-22 11:44:39
  妈咪说:“假的。”
  黄便捏了一把,说:“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还很有弹性啊!”
  妈咪不理睬黄,对李子阳说:“老板,找几个小妹陪你们喝酒好不好?”
  李子阳笑着指指黄说:“我听他安排。”
  妈咪走近黄,双手抱着胸,怕黄又占她便宜。她问:“好不好?”
  黄捏了一把妈咪的屁股,“哈哈”笑,说:“你就两只手,那里顾得过来。”
  妈咪有些生气了,说:“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李子阳只好解围,说:“去吧,去叫几个小姐过来。”

  妈咪离开后,李子阳这才坐下来。他笑着对黄说:“你快成流氓了。”
  黄也笑着说:“来到这种地方,就不要把自己当好人,要把自己当嫖客,放心大胆地玩,至于嫖不嫖?那就看形势发展了。”
  日期:2012-07-22 11:48:43
  美人鱼的小姐分两种,一种是陪吃陪喝陪跳舞但不开房,一种是也陪吃陪喝陪跳舞又能开房的。黄悄悄告诉妈咪要能开房的那种。
  黄在这种地方玩出了经验,找能开房的小姐不一定就开房。能开房的小姐那种事都能干了,还怕你玩?所以,她们放得开,怎么玩都不会生气。更何况,他还想着李子阳呢,他有这方面的需要,虽然嘴里不说,酒喝多了,敢保不来那兴致?如果,真需要,想开房,小姐却是不能开户房的,那就太扫兴了。

  当然,来陪客人的小姐是要挑选的。十几个小姐一字形站开来,衫裙穿得少且薄,胸脯挺得高高的,齐声说,欢迎光临。腰一弯,深深的乳沟白花花的晃眼。
  黄知道,李子阳从不自己挑小姐,就主动给他挑了两个,一个丰盈的,胸大大,屁股肥肥的;一个高高的,苗条纤瘦。
  他说:“你们今晚就陪这老板。陪好了不但拿小费,还有打赏。”
  李子阳没有拒绝。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安排。当然,也只有黄才能这么安排。换了别人,李子阳根本不到这种地方。
  他相信黄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他知道黄隔三五天就给他电话,请他吃饭的用心良苦⌒时候,他也渴望黄的这种用心良苦。他太闷,工作闷,回家也闷,因此,他很需要放松和调节。渐渐地,隔三五天,黄不给他电话,他就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心挂挂,就像要发烧感冒样,无精打采。
  不过,没喝酒前,李子阳还有些拘束,还坐怀不乱,很正人君子。两个小姐一左一右坐在身边,他的手也不敢舒展。喝了酒,特别是喝了五十二度的茅台,酒精烧得脸放烫时,绷紧的弦就松了,手就搭在小姐的肩上,让一左一右两个小姐的胸更紧地贴着自己。
  日期:2012-07-22 11:50:48
  黄很清楚李子阳酒前酒后的表现,悄悄对坐他身边的丰盈小姐说,和老板多喝几杯,把老板喝兴奋了,去开房。那小姐真的就很听话地和李子阳对喝,一会儿喝交杯酒,一会儿“祝老板性生活愉快”一口闷,其他人就在一边鼓掌起哄,很快两瓶茅台就被他们喝了大半。
  李子阳胆子更大了,撤了餐桌唱卡拉O,他就轮流和陪他的两个小姐跳抱抱舞,一手搂着小姐的背,一手捂着肥肥的屁股。黄见他这猴急样,忍住笑,歌就唱不下去了。
  李子阳问:“胁么?”
  黄说:“不关你们事∫们笑我们的。你们继续跳你们的舞,我们还唱我们的歌。”
  李子阳说:“你笑得奸。”

  黄说:“不是奸,是淫。”
  李子阳坐到沙发上,一手搂着一个看黄唱歌。后来,那苗条纤瘦的小姐上洗手间。那丰盈的小姐便主动地坐在李子阳腿上,咬着李子阳耳朵说,我醉了,想睡觉。李子阳说,你没醉。喝醉的人不会说自己醉。她赤裸裸地说,我想和你睡觉。李子阳说,我不行。喝了酒就不行。
  她扭动肥肥的屁股剌激他,感觉到什么了,丝丝笑,说,你下面想了。李子阳装没听见,扶她起来,说,你去点几首歌,我们唱唱歌,她便很不乐意。点歌的时候,她和黄说了几句什么,黄就走过来,挨着李子阳坐下来。
  黄小声说:“开房吧,把那肥妹带上去。她可是发骚了。”
  李子阳说:“这里的女人有几个是真正发骚的?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黄说:“你管她?她要真发骚,真对你动情,缠着你不放,那才更麻烦呢。”
  他站起身,往外走。
  李子阳忙问:“你去哪?”
  黄说:“我去拿房间钥匙。”
  李子阳摇头说:“不用了∫们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你还不了解我吗?”

  日期:2012-07-22 11:53:47
  黄说:“我了解你,你就是胆子太小。”
  李子阳说;“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
  黄说:“怎么?不放心我,提防着我?怕我揪着你痛脚?哪一天给你来招荫的,把你捅下台?”
  李子阳说:“你这什么话?我还不了解你?”
  黄说:“那你还怕什么?这种地方,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有我在这给你守着,不会出事的。公安那几个人,还不都自家人一样。”

  李子阳说:“玩归玩,闹归闹。要有个度,要适可而止。”
  黄说:“你这人,做什么事都太认真。”
  李子阳说:“不说这些了,喝酒吧,联手把那肥妹喝趴了。”
  这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黄就过去跟肥妹说,老板还没喝够,喝够了,胆子就大了,什么事都敢做了。肥妹喜滋滋地喊要啤酒,嚷嚷着摇色盅喝啤酒。黄就让肥妹坐他和李子阳中间,一左一右夹击她。他对其他小姐说,都别唱歌,摇色盅喝啤酒。
  不管从左边轮着叫色仔,还是从右边叫,该轮到肥妹了,他们都把点数叫得高高的,让肥妹没法再往上叫,一会儿,肥妹就连喝了几杯,心里知道他们搞鬼了,但不服气,要硬碰硬碰,结果,很快就被他们放倒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妈咪跑过来,说:“你们真够狠心的。”

  黄说:“你还敢进来?我可又要占你便宜了。”
  这话吓得妈咪再不敢露面了。
  散场的时候,黄拍了拍肥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就把小费给了另两个小姐,还多给了她们打的的车费。他说,你们把肥妹照顾好了,今晚要把她送到家。两个小姐说,老板,你放心。
  李子阳想,这家伙,还没坏到底,还有点人性!
  日期:2012-07-22 11:56:42
  李子阳并不认为自己是市长的人。
  他一直都反对这种谁是谁的人的说法。其实,谁都不应该是谁的人,谁都不应该为谁做事。大家都在为建设这座城市出力,为广大人民群众做事,职务或高或低。
  他曾想改变别人这种看法。他努力工作,要证明自己的水平,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市长提拔他不是因为他是他的人,而是因为他更优秀。

  确实,他也取得了一次次成功,取得一个个让人信服的政绩。但静下心来往深一层想,如果,市长不给他这一个个平台,他能有发挥的机会吗?如果离开市长的支持,他能冲破一个个阻力,实现他的构想,取得一次次辉煌吗?
  他站在别人的角度想,如果,他不是市长的人,市长为什么给他这么多机会?给他这么多支持?
  最后,他很无奈。
  他知道,无法改变别人的看法。
  进了市政府大院,与市长近了,可以随便出入市长办公室,随时掌握市长的去向⌒时候,市长下基层到一些没手机信号的偏远地方,市委书记也会亲自打电话过来向李子阳了解市长的情况÷面一些干部工作没做好,挨市长批评,都苦着脸来找李子阳,要他在市长面前多帮说好话。他们说,你是市长身边的人,你说的话他听得进。

  李子阳淡淡一笑,不再做什么解释,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说:“回去好好工作,只要把工作做好了,市长就满意了。”
  这样,在一定层面的人中,某种认识就凝固了。
  后来,这种认识又有了新的发展⌒人说,李子阳和市长夫人有亲戚关系,而且,关系还很近,是姨甥。谁也不知道传言的是什么人,是否别有用心?
  市长也听到了传闻。他把李子阳召进办公室。
  日期:2012-07-22 12:03:54

  这是上午刚上班的时候。天似要下雨,很阴沉。市长的脸也像天气一样阴沉。李子阳虽不知市长要他来有什么事,但他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市长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他就知道这事还与自己有关。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却不急着问,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市长,等他开口。
  他了解市长,知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当他不满意下属的时候,他先让你感受到他的不满意,然后才说出他不满意的原因。
  市长说话了。他问:“最近,外面有一种传闻。是关于你和老婆子的。你没听说吗?”
  李子阳摇摇头。
  所有的谣传都有这么一个共性,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当事者却还蒙在鼓里。他想,自己与市长夫人会有什么传闻呢?不会是桃色新闻吧?硬把他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炒在一起,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市长又问:“你一点也不知道?”
  李子阳说:“不知道。”
  市长再问:“最近,是不是和老婆子走得近了?”

  李子阳老老实实说:“是的。”
  市长反问:“这也是为了工作?”
  李子阳无言于答。
  前段时间,市长夫人住进了医院,李子阳便提了果蓝营养品去医院慰问探访。偏那市长夫人是个心软的人,眼浅装不住眼泪,感动得泣不成声,骂自己的丈夫没心没肺,住院这么多天脸也不露,影也不见。天天就知道忙、忙、忙。一边骂,一边数落丈夫的不是,话说得多了,情绪激动,脸就转色了。李子阳看看不对路,忙喊医生……医生忙乎了大半天,李子阳就在病房外等了大半天。后来,李子阳还放心不下,就安排秘书科一位女同志过来陪护她。他怕市长夫人情绪反复再出什么事儿,怕市长夫人的病情愈发严重影响了市长的心情,影响了市长的工作。

  他要百分之百做好市长夫人的护理工作,为市长解除后顾之扰。
  日期:2012-07-22 12:06:43
  市长夫人出院后,就忘不了李子阳了,觉得欠了他好多好多,知道他妻子车祸死后,就热心地要给李子阳做媒。李子阳虽然理由多多的推辞了几次,总抵不住市长夫人的好心纠缠,应付地去相看了一回。
  或许,就是这一回,让什么人看见了,就把李子阳和市长夫人的关系传得神了。
  ……
  市长叹了口气说:“这不怪你。不过,你还是注意点,以后少和她来往。老婆子虽然是好心,可有人却别有用心。”

  李子阳知道市长话里的意思,知道官场的复杂,正是物色副市长候选人的时候,他不能招惹太多不利于自己的传言。
  市长挥挥手说:“你回去吧。”
  李子阳不想离开。他还想知道,这谣传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准确地说,到底在领导层里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市长不说,李子阳也不敢问,即使问了,李子阳也知道,市长绝不会说。
  临出门的时候,市长说了半句话:“事情应该不难解决。”
  这半句话足于让李子阳放心了。
  日期:2012-07-22 12:10:51
  李子阳妻子死得很突然。三八妇女节,他们单位组织妇女们外出旅游,到一个城市景点,她横过马路时,被一辆抢客的士撞了。据说,当场就不行了‖去的人说,她死的蹊跷。当时横过马路的人很多,怎么就偏偏撞中她了?她可是走在中间的,还关照大家注意过往的车辆‖去的人说,当时,那的士开的也不是很快,但到她面前就加速了,一撞就不行了?

  当地警察进行了细致的调查,不存在蓄意谋杀。原来,那司机是个生手,的士到她面前时,心发慌,本想踩刹车,哪知踩了油门,车便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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