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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纷乱,惟堕落完美
作者:
夜雨孤城
日期:2008-12-31 20:58:00
1.萧寒最近常常觉得很空虚。
空虚的男人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双眼无神,精神恍惚,除了女人任事都提不起精神,自觉生活乏味,活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
萧寒很符合这些特征。
这不难证明。
在办公室的时候,萧寒多半是趴在桌子,除了盯着同事徐菲菲鼓囊囊的胸脯发呆外什么都懒得干,什么都懒得想。而如果哪天不用上班,那么在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里除了吃饭,方便,他就会一直听着一支忧伤的萨克斯曲子,把一本翻得有点旧的他从来也没看完过的书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要么就趿拉着拖鞋抽着香烟面上若有所思,长吁短叹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累了的时候就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继续想徐菲菲鼓囊囊的胸脯。
到了晚上,他的空虚就有了另外一层意思,寂寞。可以想象的出,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的夜晚得有多么凄凉,那种挠头抓心,辗转反侧的滋味又该是多么地令人不堪煎熬,身心憔悴。
对于黑夜之漫长难安,萧寒常常觉得不胜其苦,但也并非全然无法可想,枕头就是他绝望的漫漫长夜里难得的慰藉之源。他的枕头很长很鼓很柔软却又很纤细,打从在超市里看到它的第一眼起,萧寒就怦然为之心动,在他看来这个枕头简直就是天赐的恩物,几乎能满足他相当程度上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于是乎,每每夜不能寐的时候,萧寒便会万分怜爱地将那宝贝枕头拥入怀中,心里则将其想象成一个温顺妩媚,丰盈动人的女子(譬如徐菲菲),在半睡半醒的恍惚里对其百般抚弄,万般疼惜,并在手指灵活而又善解人意的帮助下顺利地达到一种欲仙欲死的幸福感觉,继而拥着沉沉地疲倦昏然睡去。
可枕头就是枕头,无论多形象多逼真,它永远无法代替一个鲜活的女人所带给男人的那种立体的,全方位的深刻到骨髓里的快感。
所以萧寒还是觉得空虚,晚上的时候还是觉得寂寞。
当内心的苦闷积聚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倾诉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萧寒开始打电话给很多朋友,向他们诉说自己糟糕而又可怜的境遇。朋友的回应自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大学同学武胖子骂他比娘们还酸,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以前是他的女友,现在是别人老婆的刘芳则好心地劝他别活在这个世界上丢人现眼了,应该早早地死了算,那样就一了百了,诸念不生,自然也就不会觉得空虚和寂寞了。而另外一个同窗好友王小山在听完萧寒怨妇般地唠叨和抱怨后,沉吟片刻,给他指出一条道来:兄弟,你就是憋坏了,去找个女人消消火吧。
萧寒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王小山的话比较靠谱,男人的问题当然得由女人来解决,这道理浅显得就跟开锁要用钥匙一样,而现如今能拯救他于浑噩之中,赐予他新生的除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交外别无他途。
自从被王小山一语点开茅塞之后,萧寒就很兴奋,一想到他马上就能重新振作精神为了房子,车子,票子而打拼浑身就激动得有点发抖,连寒毛似乎都竖了起来。可没高兴多久,他就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烦恼之中,到哪里去找女人,和谁性交,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徐菲菲其实是个很好的选择,她年轻漂亮,身材性感,一对丰挺傲然的乳房更是令萧寒魂牵梦萦,绮念连连,更重要的是据萧寒观察她性格豪放外向据此不难推断出她的性观念也应该比较开放。可问题是他们是一个办公室的,而她又算是他的一个下属,万一遭到拒绝,难免会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性骚扰的罪名,丢饭碗的风险都是他难以承受的。
思前想后,百般权衡之下,萧寒觉得还是找个小姐比较稳妥。跟小姐性交既没有感情上的纠葛,又不会旁生枝节给他造成其他方面的麻烦,仅仅是单纯的买卖关系,简单明了。
日期:2008-12-31 20:57:38
2.晚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萧寒揣着200块钱来到了本城最著名的发廊一条街。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场所,纯粹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对于一个打工的来说,他的性交资费也只能维持在工薪阶层的水平。
当色彩鲜艳的玻璃门上贴着“按摩”“美容”“足浴”等字样的门面房一字排开赫然出现在萧寒眼前的时候,他心里泛起了些微的罪恶感,却又更觉刺激和兴奋,肾上腺激素开始猛增。
很多男人应该都有这样的经验,走在这样的路上,你必须注意自己的表情和步态,不可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更不要亦步亦趋,否则你随时会遭到生拉硬扯,陷自己于两难的境地。
萧寒尽量让自己的面色显得平和,走得不快也不慢,既不至于让人误会是有所企图,也不止于因走得太快而影响他用眼角的余光去欣赏那些妆容妖冶的女人们光裸在外的白生生的大腿和半遮半掩的美丽乳房。
正当他揣着一份小得意享受这活色生香的气氛的时候,一个女孩因急于招揽生意而向他招起了热情地手,嘴里嗲嗲地叫着“先生,哎——先生过来,按个摩。”
萧寒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个矮,肤黑,平胸,显然不合他的胃口遂不予理睬,脚下加紧了步速,但没走多远随即又被一个更主动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几步走下拦住了去路。
由于她下来得过于急匆匆,萧寒不及止步,差点和她撞个正着。萧寒近乎慌乱地立定了身子接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迎面而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右手便被紧紧地攥住了,一个略显沙哑又不乏甜腻的声音随即响起:小伙子,到哪去啊?这大热的天,到里面来凉快凉快歇歇脚再走,姐姐陪你聊聊天。
那语气很亲切,不像风尘女惯有的挑逗,更似一个姐姐对弟弟的温柔说话。他看了看她,由于妆化得过浓,一时辨不出她的真实年龄,但从那已不太清澈的眼神大致可以猜出其人应该在三十岁以上。
手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干脆就任由她握着,望着她近乎透明的衣衫内若隐若现玲珑浮凸的胴体,他怦然心动,熟女的风韵于他似是更有诱惑力。进去吧?是不是觉得姐姐老了呀?见萧寒不说话她开始撒娇,上身大胆地凑了过来,宽大的领口间里,双峰雪白,沟壑幽深,春光无限美好,嘴角一抹微笑生动地拿捏出万种风情。就她了,萧寒一咬牙,问:“什么价?”
“绝不会要贵了的,再说你又那么帅,咯咯……先进来,这说话不方便。”女人放荡地笑着,一拉萧寒的手,柳腰款摆,拾阶而上。萧寒任由她拉着魂不附体地紧随其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女人浑圆肥硕的屁股,一颗心砰砰地跳着,只觉口干舌燥。
日期:2008-12-31 20:59:21
3.进了那狭小的屋子后,女人对萧寒好看地笑了笑,温柔地请他在沙发上先坐会,自己就扭着撩人的身段去关门拉帘。随着哗啦啦的玻璃门和门帘关闭的声音响起,屋内的气氛在色彩暧昧的灯光的渲染下一点点情欲起来,街上的喧嚷嘈杂也慢慢地消隐了下去,人声车声都显得又飘渺又遥远,让人感觉那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这样的气氛一般来讲会让男人们春情荡漾的同时身心也跟着自在,但此时的萧寒却变得越来越紧张,心几乎都跳到嗓子眼了,来之前所鼓起的勇气以及种种心理上的自我构建,都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土崩瓦解消弭于无形。
对于自己的表现,萧寒很不满意,他觉得自己这会一点都不男人。真男人大都是敢于直面小姐,敢于正视小姐勾魂的双眼的。而他自己显然是在发怂,别说直视了,连偷瞟一眼都心惊肉跳。这般表现若是让王小山之流知道,肯定会被指着鼻子耻笑,那已经不是丢脸那么简单了,简直有损于男人的尊严。可想归想,气归气,当察觉到女人正朝他走来的时候,他的头还是像被一只手给按着一般很快地垂了下去,两眼也只顾盯着地板看。那女人来至跟前了,他便看到地板上多了一双穿着漂亮凉鞋的白生生的脚。脚趾甲被涂得猩红,那鲜艳的色彩像一种强烈地暗示,更像一把启开情欲之门的钥匙,恍惚间心底的欲念好像也慢慢挣脱了紧张感的压制,开始探头探脑蠢蠢欲动。于是目光便也不受自己控制地慢慢向上游移,逐格审视女人的身体,先是圆润的脚踝,再往上是修长且笔直的腿,而略宽的胯骨提醒着他这女人有着一个无比丰满结实的屁股,然后是紧身T恤下平滑的腹,再来是高耸的胸脯,端正的脖子,妩媚的脸。终于四目交接,那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热辣辣地眼神让他心里一惊一荡,看似随意地把长发一撩一甩,就弄出了很多妖娆的样子。
“好看吗?”女人问他。
“嗯。好看。”萧寒看得都有点呆了。
“那你还在那傻坐着干什么。咱们到里面去。”被女人拉起来的时候,萧寒觉得自己的腿有点发软。那女人显然是觉察到了什么,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你是第一次找女人?”
萧寒的脸有点挂不住,知道自己露了相,心里一着急,额头上便隐隐地见了汗。
“当然不是了。我经常找女人的。”萧寒强辩道。
“呵,嘴还真硬,你们男人啊,就是死要面子。不过你放心好了,不管你是新手还是老手,姐姐一会都会好好伺候你的。”说话间开了小隔间的门,里面亮着一盏节能灯,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外,别无杂物。
女人偎着萧寒坐在床上,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又是微微一笑便动手要解他的衣扣。
“别。”萧寒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嘴里支吾成片,“还是……还是你先脱。我……等下自己来。”
女人依了他,在他脸上不无怜惜地轻轻抚了一下,站起了身子。听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萧寒激动地难以自持,两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女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女人背对着她,慢慢地褪下了裤子,浑圆白嫩的屁股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萧寒的眼前,那丰润的两瓣柔软之间嵌着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带,舍此再无存缕,看上去是那么地丰润紧致,明明可观却又没半点赘肉,当她弯下腰,将裤子从脚踝完全脱掉的时候,腿臀之间勾勒出的极富张力的优美线条,让萧寒真真地吞了一口口水。她似是有意为之,又像是漫不经心,每个动作都不疾不徐,优雅而从容,慢条斯理的节奏里流溢着熟女特有的摄人心魄的风韵。而这样的吸引和诱惑正是萧寒这种半熟男人所难以抗拒的。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漫长,那要命的女人终于解除了最后的一丝束缚,精赤着近乎完美的身体,慵懒地躺到了床上。虽是躺卧,但一对丰满浑圆的双乳却摇而不堕,在灯光下颤巍巍地散发出莹润的光泽,见萧寒傻愣愣地看她,那女人莞尔一笑飞了萧寒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仿似热切的召唤。
日期:2008-12-31 22:14:36
4.有那么一会,萧寒似是有种魂飞天外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升仙得道了一般,物我两忘,形神俱灭。
在那个当下,他忘记了自己已经26岁了却还是单身汉一个的尴尬处境;忘记了大学毕业三年了自己还一事无成的困窘现状;忘记了自己曾在一个月内连换三次工作的坎坷遭遇;忘记了自己薪水少得可怜没有半点积蓄的惨淡身家;也忘记了刘芳因为自己买不起房而决绝地投入了一个50岁男人的怀抱这一令他心碎的事实;忘记了他那似乎黯淡一片,光明难现地悲惨未来;忘记了令他烦恼不已形神憔悴的诸般杂事,甚至忘记了徐菲菲胀鼓鼓的胸膛。
一切都不复存在,整个红尘俗世只余下这曼妙动人的身体,在他眼前那么真实,那么生动,焕发着瑰丽摄人的光芒,让他不知此地何地,此时何时。
在女人地催促下,萧寒从失魂落魄里找回一丝清明,开始扭捏地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自己跟自己矫情了一会。在萧寒看来,无论这个女人多么美,多么不像小姐,可她毕竟还是个小姐。而一个男人来找小姐不管有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也还是一个嫖客。一想到自己竟然沦落为一个猥琐的嫖客,萧寒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生活似乎总是在不断催生出一批又一批的小姐,一茬又一茬的嫖客。
心里虽这般想着,但当他光着有点瘦弱的身子往女人身上爬的时候还是满心欢喜,那急吼吼的模样又笨拙又好笑。
女人很有耐心,脾气也异常得好,任由萧寒疯了一样地在她身上左啃右吻,轻揉重捻,还不时温柔地提醒两句:别急,慢慢来。
由此不难看出,女人很有敬业精神,不像一般的小姐那样,男人才刚爬上来,三把两把硬了东西,就催着干那事,逼着交货收钱。
女人虽然不急,但过了一会后萧寒却急了。逞足了口舌之欲,摸够了软玉温香,就要提抢行事的时候,却发现那把枪却不合时宜地哑火了。
这可是顶顶要命的事,萧寒急坏了,赶忙用手摆弄一阵,可那玩意就跟条死蚕一般,依然垂头耷脑,毫无生气。汗当即就下来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羞的。
女人见他突然不动了,欠着身子问:“咋了。”
“我……起不来。”萧寒一指自己的那里,声音比哭还难听。
别急,你就是太紧张了,放松点,一会就好了。女人说着话就把手伸到萧寒胯下,抓着那东西,细细地摩挲,脸上依然带着笑意,那般温柔体贴模样,让萧寒感动得想哭。
日期:2008-12-31 22:46:47
5.她的手法很好,却也没有多少收效,女人情急之下连口都用上了可情况还是没有改善。
“算了吧。”萧寒颓然地叹了口气,推开了女人,翻身躺到旁边,形容灰败,“看来今天不行了。但你放心,该多少钱,我照给。”
女人侧过身子,将萧寒的头抱到怀里,另一只手像疼惜小孩子一般地在萧寒的背上轻轻地抚着,“别泄气,这都是常有的事。男人都这样,有的时候因为情绪啦,环境啦,多多少少会出点意外。刚刚我就看你很紧张,你先试着放松点,一会就好了。”
女人这么一说,萧寒又想哭,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姐会这么善解人意体贴人心,连他以前的女友都没这般待他过。他从女人柔软的胸乳间抬起头,“可我不能耽误你做生意。”
女人柔声说,“不要紧,我这最近很少有生意的。姐姐是三十一岁的老女人了,比不得那些年轻的。难得弟弟今天不嫌弃姐姐,我说什么也要把你伺候好。”
“怎么会?姐姐是我见过的最美最性感的女人,怎么可能没生意。”萧寒诚恳地说。不知怎么地,当听女人说她没有什么生意时,他心里泛起了一丝奇异地感觉。
“嘴真甜。”女人拿手在他脸上轻打一下,身子动了动两个人的身体便熨帖地更紧了,“现在的男人都贪嫩,而我呢,做生意又有点任着性子,完全凭心情,接客拉客都挑那顺眼的,你说一个当婊子的还挑三拣四的,能行?如此以来,客人自然来得就少了。”
“那姐姐是喜欢我喽?”萧寒不管那话是真是假,心里却是真的欢喜。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会把你给拽进来?”
听得女人这么说,萧寒又心安又快活,便搂着她光滑柔软的身体云山雾罩地聊,直到女人突然一把抓住他那根东西大声说:你瞧,你瞧,我刚怎么说的。
萧寒往裆下一看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一翻身就要起来。女人伸臂把他栏了,“你躺着,我来伺候你就好。”
当萧寒扶着女人柔软的腰肢,看她像头矫健的雌豹一样在其身上跌宕起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活过来了,四肢百骸都重又注满了力量。
快感一波一波如潮而来,萧寒此时就像个在浪涛汹涌的大海里溺水的孩子,载沉载浮,上不去下不来,喉部似是被一口浓痰给死死堵住,只能微微地挤出几丝浑浊地哼哼,不时便呼吸急促,几欲窒息,情急下一把抓住了女人抖颤的乳死命地握着。女人被抓得疼,嘴里发出细细的痛苦的呻吟,腰臀就更腾挪地欢实。就在这要死不活的当口,蓦地,一种酥麻地感觉由点及面地向萧寒的全身蔓延。当那感觉渐至强烈的时候萧寒不由地张大了嘴巴,双眼圆睁,眼仁凸起,脸上的表情骇人之极。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萧寒终于攀至幸福的顶端,霎时间只觉神清气爽,灵台清明,就连胸中淤积已久的愤懑抑郁之气似乎也不见了踪影。
生意就是生意,妓女和嫖客的感情再好,临走都要把账算清楚。
要结账了,女人要加不高,150元。这个价钱不但不高,在萧寒看来,简直太委屈这女人了,所以他掏出200块钱递给她的时候就说:姐,今天辛苦你了,这钱你别找了。
女人说:那哪行,不能多收的。
就这钱我都觉得拿不出手,可我身上真就只有这么多,你别嫌少,拿着吧。
萧寒很坚持,女人也就不再推拒,收下后踮着脚尖吻了吻萧寒的额头:那姐就谢谢你了。下次再来找姐的时候,姐就不收你钱了。
萧寒笑了笑,想,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这两百块钱还是从下月的生活费里挤出来的。
出门时,萧寒想起了什么,回身问女人:姐,你有名字呗?
女人蔼声说:亏你有心,还想起问名字。以后就叫我晓月吧。
萧寒点了点头说,我记下了。接着冲着里面的人挥了挥手,转身走了,脸上无喜无悲,不忧不惧,只一双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光,炯炯有神,像换了个人一般。
日期:2008-12-31 23:16:16
6.天不遂人愿,生活并不任人予取予求,活着就得逆来顺受,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这个道理萧寒一直都很明白。
小的时候,萧寒最讨厌的就是一放学就要提着个大口袋去村旁的河边割猪草。那活很脏很累很让人不耐,可他还是整整地割了十年。他打心眼里不想割草可他怕他爹。他爹有副坏脾气,他不愿意去,他爹就打他,割得少了他爹也打他。即便割了满满一口袋,回家的时候要是碰见他爹心情不好,他爹还把他吊起来打。所以萧寒从小就深切地体会到了生活的种种苦楚与无奈。
长大后,考上了大学,远离了穷山村,来到了大都市,可他爹那只长满老茧打在脸上火辣辣得疼的大手似乎更是无处不在,逃都逃不开。他还是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
大学里,萧寒品学兼优,年年拿奖学金,可就是混不上一个班干部。学校组织入党那会他怀着对党的无上忠诚与敬意,以无比坚定的信念,诚心诚意地写了足足一万字的入党申请书,可最后只混了个入党积极分子。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好不容易谈了个女朋友,他一心想着要跟她结百年之后,可一毕业那女孩就回了老家,走得时候只留给他一封了了几字的诀别书,连面都没给他见。
毕业后萧寒一心想找个体面的工作,当一个所谓的白领。无奈学的专业是个冷门,求职的时候屡屡碰壁,不得已之下干起了业务。其实做业务挺好的,干得好了也挺来钱,好多人靠跑销售,跑出了票子,房子,老婆,孩子。但他生性内向,言语木讷,压根就不是干这行的料。结果可想而知,他不停地被辞退,然后不停地找工作,踏入社会三年来,一无所获,连第二任女友都跟人跑了。
换作别人,经历过这般遭遇后,可能早就崩溃了。可萧寒自小在他爹大巴掌的扇打下养成了一副打不死的小强的性格,韧性极强,偏就没倒下。就这么一天天地熬着,不死不活,一任青春落花流水而去。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或说是他命不该绝,几个月前萧寒到一家建材超市去面试的时候,人一看他是本科学历,又有过几年的工作经验,不但用了他还让他干起了业务部的副经理。尽管职位是虚的,工资不是很高,提成没什么指望,干得活也不伦不类,但他还是挺高兴的,对他来说能有碗饭吃就该吃斋念佛了,何况自己还破天荒的第一次当上了“领导”。
这不是看得开不开的问题,不这样又能如何呢,刚说了的,天不遂人愿嘛。如果非要再加上一句,那就是:凡事都不能想当然。
就像现在,萧寒原以为找个女人去了火气,他就能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地上班了,可他仅仅也只是精神了一个晚上,这几天去上班的时候,他照样无精打采。他觉得自己的200块钱算白花了,但又似乎不白花,晓月那个妖精一样妩媚的女人带给他的快乐是那么地令他铭心刻骨,回味无穷。那细的腰,大的乳,圆的臀,仿佛还在眼前晃来晃去,真切得一如眼见。
在办公室里他一无精打采,他的头,业务部经理刘明宇就骂他。
“别一天到晚跟没睡醒的一样,猪啊你,就不能精神点?你知道咱们有多少活要干?”
刘明宇骂他的时候,他就只能听着,因为人家是正的,自己是副的,领导骂下属就跟当爹的打儿子一样合情合理。萧寒认为,所谓人与人之间关系只有一种,那就是爹和儿子的关系,要不当爹要不就当儿子。萧寒呢,既然没当多少当爹的指望,那就只能当个好儿子。
萧寒不喜欢刘明宇,就跟小的时候他不喜欢他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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