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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微凉【黑执事同人文】
作者:
半世_残魅
日期:2012-05-12 20:09
【序】
——我会一直站在原地,不进不退,等待着你。
——你……真的会么……
——或许,我会。
日期:2012-05-12 20:10
【第一章】
——我不喜欢这里,就如我不喜欢这里的天气一样。
伦敦的天气永远都是雾蒙蒙的,带着丝丝细雨,从空中飘落。星星点点的雨丝,带着些许凉意,降落在伦敦的土地上。
道路两旁,枫树上的叶子早已被这丝丝的细雨打落,落了一地的枫叶。高大的枫树在这样的阴雨天气依旧伫立着,恰到好处的投下一片阴霾。石板路上早已不见了当年的清脆,却是满地的枫叶,成片成片的枫叶。却也是一番别致的风景。蜿蜿蜒蜒的小路,望不见尽头,却逐渐通往一个方向,永无止境……
少年身着一件白衬衫,搭上一件黑色长裤。或许是衬衫太过于长了,腰间用一根很细很细的皮带松松垮垮的束着。一双宝蓝色的眸子,仿佛拥有世间最单纯的情感。可是,隐藏在那看似单纯的眸子中的,却是深深的不屑,和超出他这个年龄所应有的沉稳。
雨好似是疯了一样的下着,瓢泼大雨让少年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他仅仅只是着了一件白衬衫,却根本没有穿任何的大衣。本便是瘦弱的身子在这瓢泼的雨势中显得更加不堪一击,仿佛是一个雷电便可以让他倒下。
但是,少年却没有倒下,甚至连动摇下都没有。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倒下,也从来不允许自己放弃。
少年微微皱了下眉,眼里满是不屑,这一点雨势,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只是,少年讨厌这样阴郁的天气,温温吞吞的,少年不喜欢。
他一向不喜欢犹豫,少年明白,哪怕是一点点的犹豫之情,都有可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让他尝到什么叫做万劫不复。少年不会允许那一天的存在,他注定是玩家,也注定要参与生存这场残酷的游戏。
既然参与了,便不可以退出,更不可以输。少年不会允许自己输,他注定要赢,注定要站在顶峰,鸟瞰一切。
少年一样不喜欢这里,这古老的伦敦。在这片浮华的土地上,究竟流淌过多少鲜血,少年从未计数。——也无从计数。在这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战斗,为自己能够生存下去,而不惜一切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没有友情,没有亲情,更没有爱情。
至少,少年是这么认为的。
他从没有拥有过亲情,自他出生,他那些所谓的亲人们就根本没有爱过他。
他从没有拥有过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感情,他是不屑于拥有的。
他曾经拥有过友情,却在生存的威逼下,亲手毁掉了自己那唯一美好的情感。
从那之后,他什么也没有了,他也不曾拥有过什么。
他必须为了生存这场游戏,不择手段的取胜。他不会放弃,不会犹豫,不会心软,不会认输。他自幼便学会了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不择手段。
哪怕是与他一脉相承的至亲,只要阻碍到了他前进的脚步,也一样会被他踩于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少年并不喜欢这里,亦不喜欢这里的天气。可是,他却必须在这里生存。这是他参与这场游戏之前便定下了的。
——在这古老而又糜烂的伦敦。
少年兀自走着,任由自己的思绪神游天外。少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走到了这条石板路的尽头,亦是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只是知道,是眼前这座黑白相间的建筑物让自己不得不扯回思绪。
这座黑白相间的建筑物,是少年工作的地方。装修是标准的哥特式风格。黑白相间的地板尽显邪魅,奢华的装饰却不失大气。高大的落地窗内,浅灰色的缎制窗帘用纤细的丝带轻挽着,周围镶嵌着半透明的蕾丝花边。恰到好处的投下一处阴霾。
门上,是繁杂的纹路,中间不偏不倚的镶着一个逆十字架。清晰的表明了这里的老板并不是个信仰基督教的人。
逆十字架本就是撒旦的标志,代表着撒旦的救赎。
少年轻轻扬着唇角,挑了挑眉。他不是个信仰基督教的教徒,相反,比起虚伪的耶和华,少年似乎更欣赏撒旦的真实。
真实,而又残忍。这才是生存的真面目……
顿了顿,终究还是推开这有了些年代的木门。瞬间,一股空调特有的冷气扑面而来,少年轻轻锁着眉,轻叹一声,终究还是踏进了这个屋子。
这里是个酒吧,在糜烂的伦敦,酒吧是很多的,基本上大大小小的街巷都有着酒吧的存在,从街头到街尾,起码有着那么三四个酒吧。这里并不处于伦敦的繁华区,但是,这里似乎很是受欢迎,生意很好,好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奇迹的程度。从早到晚,这里一直都有不少顾客光临。
少年没有理会那糜烂的人群,径直向着吧台走去。吧台的装饰一样延续着这间屋子复古的奢华,一盏咖啡色的台灯在吧台上发出微弱的光亮,尽显迷离。木质的吧台上,有着木材独特的纹路,看得出,是有些年代了。
少年挑着眉,在吧台前坐下,毫不掩饰语气中那很重很重的不满:“你未免把空调温度降得太低了,塞巴斯。”
转身去拿酒杯的男子转过身,一双红眸犹如呈在高脚杯中的红酒,映着迷离的灯光,泛起一层淡淡的流光。男子的眸色,很像红酒的颜色,却又不同于红酒的深度。
那是来自于地狱的红,有着比红酒更加深沉、更加邪魅的深度。
男子不以为然,歪歪头:“太过于低了么?我觉得刚刚合适啊……不过就是个10℃罢了,一切安好,春暖花开。”
“……”少年气结。不再理会他,只是伸出手,轻轻巧巧地便夺过了空调遥控器,将温度上调了那么十几度。
塞巴斯只是笑着,看着少年那微微带着些赌气意味的动作。熟练的勾过一个高脚杯,微微挑着眉:“想喝些什么,我的夏尔?”
少年勾起唇角,语气里满是玩味:“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的么?老板。”
他刻意强调了“老板”两个字,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屑和玩味。
男子自然会意,只是笑着,却不肯将酒杯递给少年,让少年来调制酒:“今天是个例外呢……今天,将由我来为你调制一杯酒。”
少年挑了挑眉,轻佻的语气不置可否:“是因为今天我放假?”
“呵,是呢……”修长的手指勾起高脚杯,熟练的动作仿佛是练习过千万回。塞巴斯唇角挽起一抹微微的弧度,酒红色的眸子中却投下一丝暗暗的阴霾,“那么,想喝点什么?我的……调酒师。”
日期:2012-05-13 20:37
【第二章】
——我一直不知道,哪里是尽头,什么时候会结束。但是,一直到结束的那一天,若是你骗我,请一定不要让我发现。因为,我若是发现了,便是……万劫不复。
少年坐在吧台前,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摇晃着酒杯,酒杯中的液体,随着他手指摇晃的节奏在杯中随意摆动,不时映出深红色的流光。
塞巴斯一直坐在吧台后,单手撑着头,轻笑着看着少年品尝红酒。他并不多言,因为他明白,少年并不喜欢吵闹。
——他的调酒师,一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夏尔静静的坐在那里,盯着杯中的红酒,时不时轻抿一小口。四周的喧闹仿佛与他毫无关系,少年一向喜欢置一切于身外。
塞巴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顺手勾起一个酒杯,为自己调着酒。修长的手指将加入的调味品一个个的勾起,熟练地动作仿佛是练习过了千万遍。他将每一种酒的配料都熟记于心,不假思索。毕竟是这么多年过来的,对于酒的熟悉,并不比对于自己少。
少年无视掉眼前低头调酒的塞巴斯,只是默默的品着杯中的红酒。这次塞巴斯调给他的酒,带了些浓浓的苦味,涩的苦不堪言。
少年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这一点苦味根本不算什么。在少年看来,这不过是一直淡淡的意味罢了,连调味品都算不上。
然而,少年明白,塞巴斯一定在不满着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调出如此涩的酒给他。以往,他给他调的酒都是略微带着甜意的。
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除了周围那些依旧喧嚣的人群,就再也没有什么声响了。少年和男子都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
良久,塞巴斯终于抬起头,手中的酒杯中,湛蓝色的液体晶莹剔透,像极了少年的眸子。微微牵起唇角,塞巴斯挑着眉:“味道怎么样,我的调酒师?”
少年亦是挑着眉,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他任何的情绪:“你在不满么?塞巴斯?”
塞巴斯轻轻怔了下,不过,仅仅只是一下而已。他随即便笑了出来,玩味的语气带着轻佻的意味:“是呢,我在不满。非常不满。”
少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杯中的液体滑入少年的蜜腔,喉结上下略微浮动了下,白皙的脸颊却是毫不改色。放下酒杯,少年微微挑着眉,转身离去。只是丢下了一句:“你不满抑或是满意,又关我什么事?”
塞巴斯微微一笑,站起身,拉住了少年:“当然和你有关。”
在那一瞬,少年清晰的感觉出了抵在腰上的异物。微微一顿,笑了出来。却是不说话,只是笑,笑得厉害。
塞巴斯并不理会少年的笑,只是微微锁起了眉,酒红色的眸子暗了一下:“夏尔,不管什么时候,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底线。”
少年敛眉低笑,宝蓝色的眸子中满是不屑。却不答话,只是任由着塞巴斯将那黑色的异物抵在他腰间。
底线么……那么,你又何曾明白,我的底线……
如果不是被塞巴斯这样用枪抵着,少年真的很想跟他翻脸,然后辞职不干。只是,他不能这么做。游戏还尚未结束,他这个玩家,还不能倒下。
因为,若是他倒下了,游戏就结束了……
“呵。”少年不多言,只是抬起头,挑挑眉,毫不胆怯地盯着塞巴斯,“老板,你真的觉得,这样好么?现在杀了我……好么?”
少年知道塞巴斯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他一向是个有着长远打算的老狐狸,少年不相信,这个老狐狸,可能因为一时生气,而杀了他,从而造成巨大的损失。
微微顿了下,塞巴斯将抵在少年腰间的硬物收了回来,酒红色的眸子中满是玩味。他幽幽开口:“也是呢……现在,的确不合适。”
“夏尔啊……”轻轻叹了口气,塞巴斯将少年拦腰抱起,“我的调酒师,你真的觉得,一下子喝下一杯度数那么高的酒,真的没事么……”
日期:2012-05-13 20:37
少年闭了眼,依旧面不改色。高度的酒精并不能将他怎么样,只是有些累罢了。少年窝在塞巴斯怀里,不愿说话,一句话都不愿说。
塞巴斯看得出少年懒得答话,便也不再说什么,任由怀里的人神游天外去了。
少年闭着眼,思绪在不觉中倒回了半年前。
时光回到半年前,冬天的伦敦格外的冷。零下十度的气温中,白色的雪花四处飘荡。风很大,如刀子一般刮下。凉彻心骨。
少年独自走在伦敦的街道上,他要去一家酒吧工作。在如此寒冷的气温中,少年仅仅穿了一件白衬衫。
周围的人裹着厚厚的棉服匆匆走过,无不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少年。他们都在惊讶,在如此很冷的天气,这个少年是怎么能够只穿一件白衬衫就出了门的。
少年并不在意周围那惊异的眼神。他不屑于注意,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是零下十度的气温罢了,少年并不在意。零下十度气温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冰窖一般。但是,在少年看来,也就不过如此。
从小便是在寒冷的黑暗中生活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惧怕黑暗和寒冷……
只是,若是少年再认真听一下,便会听到那些人对他的赞叹。他们都在赞叹,这个少年竟然拥有天使般的容貌。
“天使”这个词终究还是飘进了少年的耳中。少年只是笑,不屑的嘲笑。天使么……天使这个词,怕是,与他无缘呢……
少年加快了脚步,若是他再不快些,便要迟到了。其实,迟到是次要的,只是,要是影响到了自己的复仇,可就不好了呢……
少年明白,任何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的全盘皆败。少年不允许自己失误,一向不允许。
抬眼看了看酒吧上挂着的牌子,少年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少年自幼便路痴得厉害,虽说曾经专门去熟悉过伦敦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可终究还是有些迷路的倾向。顿了下,少年终究还是决定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装饰很是奢华,而且每个地方都有着逆十字架的存在。这是少年对这个酒吧的第一印象。由此可见,这间酒吧的老板,是一个信仰撒旦的人。
少年径直走向了吧台,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年轻的调酒师。微微挑了下眉,少年轻呵一句:“我是来这里应聘调酒师的。”
站在吧台后的调酒师微微怔了下,看了看记事的单子,抬起头:“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并没有招募调酒师啊。”
少年叹了口气,白皙的手指有些头疼地抵住了太阳穴。“Shit.”暗暗吐出一句,又走错地方了……
在少年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这样就走了么?真是不巧,我这里现在刚好急需一位调酒师,你是否要留下?”
少年回过头,看见了一个男子笑着倚在墙上。一双红色的眸子仿佛来自于地狱,邪魅,却又不失残忍。
少年歪歪头,语气不置可否:“可是,我已经答应过另一个酒吧,要去应聘了。”
男子只是笑,笑得邪魅:“你信不信,只要你走出了这间屋子,就再也没有一家酒吧敢应聘你?”
少年微微锁起眉,宝蓝色的眸子中满是不屑:“你威胁我?”
“呵,”男子转过身去,并不看他,只是轻轻呵出一句:“是不是威胁,就要看你准备怎么办了呢……”
少年敛眉低笑,语气中尽是玩味:“要是我执意走出这间屋子呢?”
塞巴斯转过身,笑着,却笑得残忍:“那么,便是万劫不复……”
日期:2012-05-20 17:55
【第三章】
--满是星空的夜晚,我就在那里,不管你走了多远,我都会在那里等你。不退不进……
夏尔抬眼看着窗外。窗外的星空很漂亮,无数星辰点点地闪着微弱光芒,妄想照亮天空,却也只是徒劳……
少年似乎很喜欢就这样抬着眼,望着星空发呆,任由自己的思绪飘向那不知名的远方。远方,是什么样的。少年不知道。少年只是很好奇,仅仅只是好奇罢了。
他不会相信什么“跨过山丘去远方”,童年那虚无缥缈的梦,早已不再属于他。少年从很小的时候便学会了残忍,学会了无情……亦是学会了成熟……
拥有不属于自己年龄的成熟和世故,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虽然弄丢了纯真和童年的梦,却也早早的明白了世事的残忍。
有的时候,早一点明白,或许还能赢回一局。人生,是输不起的……
少年身着一件长长的白色睡衣独自躺在床上,没有言语,没有表情,一双宝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淡漠。少年是不屑的,不屑尘世。
良久,少年终究还是动了动,将这不合身的睡衣扯展。这件睡衣本是塞巴斯的,只是他来这里后,塞巴斯将这件白色睡衣给他。
说起那个男人……少年不禁扯了扯唇角。刚刚他好像还对自己起了杀心呢……
塞巴斯此时并不在,好像说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回房间后,便匆匆忙忙的将自己放下,可能是哪里又出了些乱子罢。少年歪歪头,塞巴斯的事情他是一概不关心的,那个狡猾的老狐狸亦是不会告诉他。
少年只是觉得无聊,很无聊。晚上塞巴斯不让他工作,也不许他出这个房间的门。那个男人在门口安排了很多保安。说是保证少年的安全,倒不如说是限制少年的自由。少年曾经问过理由,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只是敛眉低笑,用“没什么”敷衍着他,并不答话。
少年很恼火塞巴斯在晚上不让他工作这一点,这样子让少年觉得,他就好像是塞巴斯圈养的宠物。
不,不是“像是”。少年翻身坐起,说起宠物……自己,好像本就是罢。
来到这家酒吧的目的,是为了复仇。而代价便是……作为塞巴斯的宠物,待在这里。
少年嘲讽地勾起唇角,眸子中满是不屑。夏尔啊夏尔,你居然也会堕落到这一天……
少年兀自坐了一会儿,忽然身子狠狠地颤了下。他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些冷,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少年挑眉,塞巴斯把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
想要将空调温度调高些,少年动了动,却发现现在自己根本没法找到遥控器。
塞巴斯现在不在,自己又不知道那家伙把空调遥控器放在哪里了……少年叹了口气,将身子往被子中缩了缩。
等塞巴斯回来,自己一定要好好和他谈谈……
夜,依旧寂静无声,月亮在巨大的天幕中显得有些惨淡。银色的月光透进纱帘,打在少年的床上,映出一片银色的光辉。
窗外,偶闻几声蝉鸣,为夜晚更是平添了一份寂静。远处,大本钟在零点的钟声缓缓响起,沉稳而又悠扬的声线传来,犹如来自远方的召唤,缓缓落入亘古的轮回之中。
少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隐约之中,听见了有人进门的声音。只是少年太累了,懒得起身去看那是谁。
少年握枪的手紧了紧,他虽是不想动,但也不是没有防备之心。多年来,他早已养成了睡觉很轻的习惯,只不过是一点响动,都可以让他清醒。
他固然很累,但是,他也必须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哪怕是一点点的疏忽,都有可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背后传来男人的笑声,如大提琴般的声音透着邪魅和残忍。塞巴斯特有的声线传来:“我的夏尔,这么晚了,还是不睡么……”
少年挑眉,这个男人果然狡猾,自己不过是将握枪的手攥紧了些,他便发现了。翻过身,少年径直开口:“塞巴斯,我问你,你把空调遥控器放在哪里了?”
日期:2012-05-20 17:55
塞巴斯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少年能如此清醒。只是顿了一小会,他便笑了出来:“这么晚不睡,便是为了等我回来?”
男人很自觉的将遥控器的事情饶了过去,篡改了少年的句意。
“……”少年气结,不愿和他废话,伸手拉下男人的领带:“你说不说?”
男子挑眉,一双酒红色的眸子中满是无奈:“是,是。我说。”
少年挑着眉,等待男子接下来的举动。
轻轻取下吊在自己领带上的小爪子,塞巴斯转身将空调温度上调了几度:“夏尔,你有这么怕凉么?”
少年见温度有了回转的趋势,才淡淡开口:“有。我曾经有过风寒和哮喘。”
“哮喘么……”男子歪了歪头,打量着少年,“怪不得你这么瘦。”
“……”懒得跟他废话,少年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下,为什么不让我在晚上工作。”
塞巴斯锁眉,酒红色的眸子暗了暗:“我不是说过了么?不为什么。”
少年索性翻身坐起,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可我是调酒师!”
“是,你是调酒师,但是,是我私人的。”男子并不恼,只是轻轻呵出一句,声线沉稳却又不容置否。一双酒红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无法捉摸。
少年咬了咬唇,很快便控制住了情绪。宝蓝色的眸子中是一贯的波澜不惊:“这不是理由。”
塞巴斯挑了眉,修长的手指勾住少年的下颔:“那么,你说什么是理由?”
“你……”少年气结,想要拍去男子的手,却被男子紧紧锁住了双手。
酒红色的眸子中压抑着怒火,声线却依旧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下午放假出去给我惹了麻烦,便是理由么?”
少年意识到了塞巴斯的怒火,却依旧挑眉,宝蓝色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我不过是杀了一个人罢了……”
少年说得波澜不惊,像是在阐述什么很是平常的事情。淡淡的语气根本与“杀人”这个词沾不上边,却是极其残忍。
男子叹了口气,怒火竟在一瞬便落下。垂下眼帘,轻轻呵出一句:“是呢,只不过……”
只不过……仅仅只是,只不过。
除了那些嗜血成性的人,才可以在面对这种事情时,说出一句“只不过”罢……男子挑眉,当初留下这个少年,也不过是因为这个。
少年的残忍和嗜血,是塞巴斯所感兴趣的。他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少年,才会如此嗜血和残忍。
“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是把你交出去,还是如何?”塞巴斯转过身,看着少年的眸子。
“随你。”少年抽回身,并不看他。生,或是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少年知道,塞巴斯不会把他交出去,他的好奇心还没有淡去。
塞巴斯轻轻打了个指响,门外的人便敲门进来:“老板?”
唇角牵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笑着,却说着残忍的话:“去找个替罪羊罢……”
日期:2012-05-25 21:13
【第四章】
--在灯火糜烂的世界里,我不是谁的谁,也不可能是谁的谁。
清晨特有的阳光映进高大的落地窗,透过树叶,洒下一片七彩。蝉在窗外长鸣,阐述着夏天的炎热。
少年坐起,褪去不合身的睡衣,套上宽大的白衬衫,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黑色皮带。衬衫领子那里被少年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稚嫩的锁骨,一片妖娆。
依旧是白衬衫配着黑色长裤,少年单调的着装方式并没有减退他天生的王者气质,反而更添了一分干练。少年不喜欢繁琐的装饰,一切着装以简洁为主。
——即便是在糜烂的酒吧中。
白皙的双手将窗帘拉开,窗外的阳光映照进来,黑暗的屋子瞬间洒满了金色的阳光。少年伸手遮住了眼,背过身,微微锁眉,不再直视阳光。阳光太过刺眼,以至于少年一时竟习惯不了。
良久,少年勾起唇角,自嘲的笑笑。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再习惯阳光了呢……比起阳光,自己好像更喜欢在阴暗的角落,默默观望着这糜烂的世界。
其实,少年有很严重的洁癖,基本上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哪怕是一下都不行。只是,多年的生活,让少年学会了抛去自己的洁癖,用自己的姣好的面容和别人打交道。
在必要的时候,他必须要抛弃自己的洁癖。这是生存的代价。
站起身,少年准备出门,转身之际却发现男子已经醒了。少年并没有理会男子的目光,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并不在意。一双宝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淡然,那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
床上的男人轻轻勾着唇角,一双酒红色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少年。他并不多言,只是静静的坐着,就那么看着少年。谁也猜不透这个男人此时在想什么,只能看的出,狭长的眸子中满是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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