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日本驻华武官的妻女——92岁军统上校的真实回忆

作者: 抗日也风流

  日期:2012-8-5 0:05:00
  这个帖子原来发表在情感天地里面的,后来有网友提议让我放在这里。
  他才华横溢,风流倜傥。
  17岁毕业于东京大学,是最年轻的毕业生。
  日本驻华武官的妻子和女儿,分别为他生过儿女。

  上个世纪40年代著名的歌星李香兰,曾是当过他的小三。
  1980年,六十岁的时候,他只身流落香港街头,在酒楼做看更,竟又征服了老板娘两姐妹,发展出一段不伦恋。
  他精忠报国,曾立下赫赫战功。
  他曾经是黄埔军校的一员。
  抗日时期,南京保卫战前夕,他曾和蒋介石一起在南京紫金山孙中山灵前宣誓保卫南京。
  他曾追随第七战区司令陈诚、白崇禧将军左右,参加徐州会战,并英勇负伤。

  后来,他被军统招收,受训于戴笠,并被派回沦陷区从事谍报工作。
  他策动刺杀了大汉奸汪精卫的妻舅、抗战时期广东省伪省长陈耀祖。
  他曾经劳改过,下过矿挖过煤,收过破烂,在电镀厂做过苦工。
  他还曾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伪满洲国皇帝溥仪、歌星周璇、蒋经国、马英九。
  请原谅我用了一个这么煽情的标题,不要以为我在写小说。如果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我的表舅身上,我也会以为这是小说。

  我的表舅叫子青,广州人,现居香港。他92岁,比我外婆大三岁,却喊我外婆“姑姐”。我从小就听说过他以前做过汉奸,文革时被整得好惨,后来就去了香港。
  印象中,他总是笑眯眯,和蔼可亲。一直到去年的时候他手写了一本回忆录给我们,颠覆了我们所有对他的印象。这一段被灰尘淹没了六十年的历史,我现在就把它慢慢发上来。
  贯穿子青一生的,我想是他跟十多个女人的风流情史吧,当然也穿插了很多珍贵的历史资料,例如军统在广州地区的抗日活动。我会尽量按照原文的内容,当然有些敏感的东西会过滤掉,文章的先后顺序,也会有所调整以增加可读性。有些广东话的内容,我在后面加了备注。
  有图有真相:上个世纪80年代,蒋经国为了纪念抗战胜利,奖励有功人员,曾专门在台北宴请子青,并且赠送了亲笔签名照片。虽然老了,但是还是可以依稀看出子青年轻时可是摔锅一枚哦。
  日期:2012-08-05 00:22:20

  1 埋头苦读,凤凰男成为名校留学生
  回首话当年
  频年烽火,劫难之余,自笑不识此生何世,痛大陆之风云,悲国家之惨变,沉埋金剑,回首何堪!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花木逢春犹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
  寒来暑往又一秋,人生难得百岁寿。

  光阴岁月催人来,哪堪回首话当年。
  1920年,我在广州出生,父亲很早就去世,我家中有3个弟弟、2个妹妹,一个大姐,我排行第五(注:有些小孩夭折了)。
  我因家境贫穷,不想一世永远贫穷下去,因此从小就努力读书,下了决心,要打破贫穷的环境。我在广州第26小学读了小学一年级,考试第一名,日夜专研苦读,就跳级读三年级。读到四年级,就跳级读五年级的下学期,即进入读六年级。小学毕业了,经过吃苦和努力,四年半苦读,就完成了了小学六年级的课程,而且期期考试,我都是全班第一名,那是我还是十岁的小孩童,但是读书功课很迫紧辛苦,校长教师见我学业成绩优良,很为欢喜高兴,给我很多奖励。

  其后我考到广州文明路国立中山大学附属中学的初中一年级,校长邹鲁是国民党的开国元老,校址是现在的鲁迅博物纪念馆。
  我因家穷困难,而且是个苦学生,学校免收我的学费。
  那时中学很小,广州只有五间公立中学,一间是国立中山大学附中,一间是广东省立广雅中学,三间是广州市立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第三中学。
  每一间中学,都有一万数千人报名考试读书,但是只录取三数十人,真是如考状元的艰难。
  这更加勉励我要努力奋勇读书,1933年我十三岁初中毕业了,这三年我日夜勤奋中,也是期期都考第一名。初中毕业了,学校又免费要我读高中。虽然读书是免收学费,但是要生活求生存。
  我于是去了戏班剧团学做粤剧大戏,过了一个多月,教育局要我去日本读书,是由国家政府保送公费的留学生,说我是一个苦学生,勤奋好学,怜惜我的优良成绩,为国家造就人才,公费保送到日本留学。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是日本名牌大学,校长井上清,是日本教育界名流。我在日本学习的是日语翻译。

  但是我是欢喜到流涕,不知从何而感!
  在日本读书时,在众多同学中,最贫穷,最年轻的就是我,而且只有我是一人由国家政府派的公费留学生。那是到日本读书的同学,大多数是花花公子,二世祖之流,他们的家里很有钱,父亲是做官,或是绅商巨贾。他们到日本读书,有的是贪玩,过花花世界的日子,千方百计取得毕业文凭,返回中国区,就炫耀了自己的身份,以靠势力找寻工作做。

  我孤身一人,举目无亲,无人依靠,就像大海里风雨飘摇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风浪吞没的危险。我没有别的资本,唯一的优势,就是只能是自己的学识和才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大学毕业时,我是全班第一名,那时才17岁,打破日本历年来最年轻的毕业生,别人起码要23岁才能大学毕业。
  那时日本的学校,以及别的单位部门,都争着要我留在日本工作,几许著名部门给高薪金,要我在他们的机构工作,有些大财团的富豪千金小姐,委身嫁给我,要我共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但是我都不为所动。
  因为我踏踏实实,心无异样,认真读书,基础知识扎实,得此优良成绩,我稍微点一下头,就会留在日本工作。
  但是我是由国家政府负责给给我思念的留学读书,我不能忘情和贪慕虚荣,负了国家栽培教育之恩,更不能负了国家的期望,断然拒绝了薪金报酬,和富豪千金小姐的美色诱惑,决心返回我的中国去,为国家效力,尽忠报国。
  许多同学毕业时,是23岁,或者24岁,他们身边都有各自的情人,恋人,互相跳舞,娱乐快活地过度日子。但我整天呆在的地方,就是教室、图书馆、当然还有宿舍。面对的就是书籍,那些诸如溜冰场、戏院剧院,舞会等等的娱乐,社交场合,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后来毕业时,同学强拉我去过一两次,总算知道在什么地方。即使去过,我也适应不了那种环境,自己又不感兴趣,像个傻子一样,待在那里,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过了不久就走了。

  许多人进了大学后,就像进了保险箱,捧上了铁饭碗,于是就不怎么学习,天天只是玩,但我不行啊!我什么都靠自己,而且从小就养成了努力学习的习惯,使我总觉得没有事就出去玩,是浪费时间,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同学们见我这个样子,就不再拉我出去玩,说我是书呆子。 (ほんのむし,本の虫)
  我想:啊!学生就是以学为主,就是读书,读书能读到书呆子的境界,还是不容易呢,有什么不好!
  大学四年,我从没染过不良的嗜好,从来没有玩过扑克,赌钱,去舞厅的娱乐场所,与女人什么的鬼混,就更不用说了。
  记得大三时,我班有个女生,跟与我同住一宿舍的男生打赌说,如果有谁能说服子青去一次舞厅的娱乐场所,就请全班同学去吃饭一顿饭,结果我宿舍的同学还是输了。
  那时候我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种样子。我读到大学毕业,也没有多大改变。

  其实我当初那个样子,虽然与我的性格习惯有关,但是也是被残酷的现实逼出来的。我家穷,没有钱,更没有什么背景,更没有亲戚朋友的依靠,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学习,这是我唯一的出路,而且母亲对我的期望很高,她在千里之外的家里想念着我,我感觉得经济上和母爱的双重压力,使我不得不努力再努力,是我奋斗的目标。
  日期:2012-08-05 00:27:02
  2国难当头,热血青年投军抗日
  1937年我大学毕业回国的时候适逢中国全面抗日,我去了南京的国防部报道。为了保家卫国,我自愿投军担任翻译的工作。由于需要出发前线打仗,我没有军事常识,政府当局怕我有生命危险,首先要我参加军事训练,学习文韬武略,以备为国效劳,尽忠报国,就送我入广州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十三期的短期训练(校长蒋中正)。我在那里学习了半年,主要是军事常识,枪械用法,毕业后配手枪,军衔是上尉。

  时值七七事变,日敌侵凌,残杀我同胞,要灭亡我中华民族,我与一群爱国青年,感慨国家多难,愤然入伍从军,包围中华国土。 当时分配我跟着第七战区的长官陈诚、白崇禧身边做翻译官,审问战俘。
  1937年11月血战南京前夕,蒋委员长率领我们志士在南京紫金山孙中山总理灵前宣誓誓词: 誓决秉总理遗教,继续奋斗,为中华民族求生存,决与暴日周旋到底,一切均贡献国家,不惜任何牺牲,为国捐躯,与国家共存亡。
  1937年12月13日,南京陷敌,许多将士为国牺牲了,悲惨壮烈,真有国事如斯,涕泪不知从何而感。(补充:当时子青老人与司令部一道撤离南京)
  为了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我志愿投军担任翻译工作。多年来随军转战中原以及大江南北与志士们以血肉筑长城,来保卫我们的中华民族。枪林弹雨,出生入死,驰骋沙场,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生死于度外,时常准备为国牺牲,战死沙场。
  我是什么都不信的,正式一个无宗教信仰的人,无神鬼论的人,也不信什么旁门左道,占卜星象的人,是百无禁忌的,尤其是参加军队工作,血战沙场,残酷的战争,炮火连天,双方交战人员死伤难以计数。见惯了死尸和将近短期的战士,因此做成了我不怕死不怕鬼,不怕苦不怕黑的心理。加以行军时,夜晚随处露宿山头野岭,荒郊寺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死都不怕,那怕什么黑和鬼呢。

  想到战争,生命随时或会结束,一切东西亦随时化为乌有,人的价值很短暂,生命就是完了。我不是怕死,而是希望长些寿命为国家多做一些事业,对人群有多些贡献。上天是慈爱的,是会赐福给真诚正直的人的。
  当每一次战争开始或者结束时,我遥望云天,感谢给我生命的延续。
  在一次我出发前线中,见有无数难民沿着与我们相反的方向往内地逃去,惨绝人寰的大灾难,而且在冬天,更处于饥寒交迫的困境。纷飞的大雪,笼罩着数不清的难民,沿途路上,更悲惨不忍赌。被冻饿而死的尸体,躺在街头的角落里,我见这惨不忍睹的难民情景,是感到上天为我安排预备了一个岗位,听到了上天对我一个呼召,我是属于这里的难民群众,要给群众无私的关怀和爱护。我深深体会到难民在绝望与孤单无援的情形下死去,远比死亡本身更可怖。于是我与战士们尽可能给多些钱和衣物于难民,虽然杯水车薪,但亦尽自己奉行上天好生之的行动去传递一个爱的信息。

  沿途两侧跪着一些女孩子,头插草标,由大人领着在街头出卖。他们口口声声道:老爷太太,给些钱吧,你把孩子找个逃出生天的活吧!先生呀,孩子很听话呀!可怜好心不能叫孩子饿死呀!老爷太太呀,你把孩子领走,全当是积福行善啊!这喊呼声使天地为之动容,声声凄厉,令人心碎。
  我们一路行军,走来看着那悲惨的饥民,听着那声声呼救的哀号,实在心如刀割。我与同行的何营长见此悲惨的情景,情不由已,把衣袋的掏出来一一给了他们,于是卖孩子的一拥而上声声喊到:好哥仔,你行行好事。给个钱。好先生,孩子快要冻死了,你就可怜可怜吧!
  我心一酸,眼泪流出,把外棉衣脱下来给了一个孩子,不料围上的人更多。“哥哥仔!”“先生!”一片呼喊声,不绝于耳,我心一酸,眼泪直流,把内里的冷衫也给了他们,自己所穿的无几了,而涌上来的人,有人下手拉我,有人跪在地上,声声要我积德行善,积个长命百岁。
  我只有安慰他们说: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了,全部给了你们。现在要上前线打仗,打退日本敌人,我们就会过太平的好日子。
  他们停了围着我哭了一场,我很心酸,也陪着他们哭泣了一场,才走了。

  寒冷的北风,加之大学纷飞,我已是浑身冻得打颤。我踏着大学,走向前线去。
  投笔从戎,军旅生涯,戎马倥偬,军务繁忙。为国忘家,未能侍奉高堂,且以四野烽烟,哀鸿遍野,书信难通。未能上书问候慈母安好,表达孺慕之恩,使母倚闾而望,临风悲切,奉孝无期,不孝负罪良多。
  古今万里从军,午夜梦回,倍觉思亲,尤其是良辰佳节,对月最容易怀感思妇征人,古今同慨!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凭君莫话诸侯事,一将功成万古枯。
  其后,在一次残酷战争中,我不幸被子弹打断右腿骨,送回大后方重庆医理(注:徐州会战)。留医半年,医好后,奉命加入间谍情报机关接受各种间谍情报的专业训练。“军统局”局长戴笠是精明能干的间谍情报总负责人,是蒋介石的重要得力助手,是敌人闻名丧胆的克星。
  日期:2012-08-05 00:29:01
  3英勇负伤,命运让我加入军统
  间谍工作最为危险,要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行事缜密,而且情报系统又能保持绝密运作,间谍活动有惊无险。
  间谍要体格强健,反应和智力也要高人一筹,人才从国家安全机关、空降兵、边防部队和军校筛选而来。百数十人中,只有三数人能够入选。首先要进行严格而艰苦的训练,学习武术、搏击、跳伞、空降、游泳、单车、骑马、枪械、侦察、外语、野外求生等技能,而且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即使一篇不熟悉的文章,过目一次,即能够记下首两页的内容。

  敌我对抗战争的,就是胜利的一刻。若做不好情报,不明敌情,是会遭遇失败的。所以能一出兵作战就战胜敌人,就必须先了解敌情,不可取决于鬼神迷信,也不可以用占卜问卦作依据,也不可以过去相似的事情做推测。一定要取决于间谍的情报,才能真正了解敌人。
  使用间谍有五种,有乡间、内间、反间、死间、生间。
  五种间谍运用起来,使敌人莫测高深,有神话般的奥妙。这是国家最重要的法宝。
  乡间就是利用本国乡人住在敌国做间谍。
  内间就是利用敌国官吏做间谍。
  反间就是利用或者收买敌人间谍而为我方所用。

  死间就是利用我方间谍送假情报给敌人,或者奉命赴敌国工作,不期生还者。
  生间就是指派间谍刺探敌国情报后,回国报告情报。
  所以军中一切事务,没有比间谍更亲信了,没有比间谍更能付与机密的了。间谍为搜集情报无所不用其极,但最有效的武器,就是金钱和美色。
  故在此谍海情报战争中,出现不少美女计或者美男计,不少政要就是堕入美色陷阱,宣告失守。这典型的甜蜜陷阱就是间谍的术语(情圈套)。
  海外的大使馆、领事馆,更是经常进行间谍活动。各国收集情报方便,下了很大的力气。很多驻外使馆官员,本身就是间谍,这是无可否认的。另外很多驻外记者也扮演了间谍的角色。
  做间谍比上前线打仗更要危险,要靠自己的机智才能,最好是才貌双全。不论男女间谍做到“财色兼收”,全赖英俊的外形和高深的学识才深受女人的喜爱,得天独厚,这典型的甜蜜陷阱,就是间谍的性圈套。

  日期:2012-08-05 00:30:52
  4真实潜伏,成功打入日本海军武官府
  1938年10月21日,广州失陷,在日军铁蹄下,敌焰嚣张,群奸乱舞,一些走狗汉奸,千方百计,图谋巴结日本,获得利益。
  我接受各种严格的训练后,那是全国抗战愈久,愈益艰难,在最后几年,国家真可说是处于危急存亡之秋。沦陷区内百姓群众,更是多灾多难,民不聊生。日敌汉奸,胡作非为,视人命为草芥。
  我临危受命奉派回广州沦陷区工作,即敌人占领区,更要受到死亡的威胁。龙潭虎穴非轻易,因为每天要面对敌人,与敌人接触周旋,工作最危险,一线之差,真是九死一生,稍一不慎被敌人发觉,生存机会等于零。
  1939年初广州太平南路新华大酒店“ホテル”Hotel, 招考日本通译“つやく”。我以精通的日本语,取得录用。那时的新华酒店,是广州第一流酒店,与爱群酒店是最高级的酒店,是日本高官和中国的大汉奸开会议与宴会的场所。
  广州沙面全是租界的地方,外国领事馆和外交官员的使节全部在此。沙面位于广州西南,南临珠江白鹅潭,北有河渠隔开。小岛长不过六百米,宽约四百米,白天鹅宾馆未建前,仅有两小桥与市区相连,可谓自成一体。
  日本海军武官高畑大佐将军和高级幕僚,时常到新华酒店开会议和饮宴,因见我日语流利,而且是日本名校帝国大学毕业。那时我是19岁,年少貌美如女子,温柔和蔼,品行纯洁,斯文有礼,善知人意,极为喜爱,慕才求贤,因此与新华酒店“支配人”经理负责人商谈,要借用我到武官府工作。支配人很不愿意的,因为很难找寻到识日语合心水的人才,但迫于武官势大,无可奈何,名目上是借用,实际上是一借无回头。

  无论哪一个国家的驻外官员使节,大使馆、领事馆、武官府等等,或各种具有官方身份的机构,都是派驻国外搞间谍情报的,收集情报是其职责。
  日本海军武官府,是日本国防部和外交部的驻外使节,等于大使级别,在广州沙面肇和路,有海军陆战队守卫,警戒森严。
  武官府内地大广阔,有武官公馆、电报室、机密室、会议室、弹药军械库、粮食仓、食堂宿舍、坚固的地牢,等等。
  高层上峰因我难得有机会进入日敌重要部门机构海军武官府工作,要我单线联系。只能我找他们,其他人不能找我,我不能暴露于同僚,诚恐他人变节或者被捕,会将所知情况举报与敌人。一人失事,敌人酷刑逼供或利诱,可以涉及他人。一处遭破坏,可以涉及他处。而且敌人不论变节或者被捕的,都可以交出关系作为释放的条件。
  我在武官府工作,即是在敌人的心脏工作,实质上处处都是战场,危险至极。我就要懂得怎样保护自己,爱护自己,成大事以小心,一生要谨慎。
  高畑大佐武官带我走出新华酒店,坐上武官的汽车,在武官府门前停车,走出车门。警卫的海军士兵立即举枪致敬,我跟着武官举手还礼,武官携着我的手进入府内,俨然父子的亲密。武官夫人山田花子,女儿高畑秋子,及府内的女士们也出来迎接我们。
  日期:2012-08-05 00:33:30

  5。1 独守空房,日本武官夫人恋上我
  当时我是19岁的青年,不但长得俊朗潇洒,而且为人和善温柔,斯文有礼,日语学识丰富,令人留下甚佳印象,讨得女人的欢心。
  武官府内的妇女们感到很奇怪(大変不思議たいへんふしぎ)啧啧称奇,窃窃私语地议论着,怀疑武官嗜好同性恋,带个貌美如花姑娘的男孩回来和他睡觉。
  妇女们凝视着我,我不好意思低下头,面都红了,怕羞得不敢望他们。
  我在武官府内,以特有的精明能干赢得了武官和夫人以及女儿的赏识和信任。同时武官府内的妇女们对我极之垂青和爱慕,我的言笑是有讨好女人的本领,能令女人不可抗拒的魅力,能令女人欢笑和流泪。
  我年少貌美,风度翩翩,有如玉树临风,肌肤冰雪,对日本妇女特别有吸引力,他们以好奇的心情,眯眯着眼,欢笑亲近我,是我更为怕羞。那时还没有冷气,只有电风扇,妇女没有穿戴胸围,只有内衣裤。天时暑热,汗水淋漓,把胸前湿透了一片。薄薄的内衣紧贴着乳房,随着走动,抛来抛去,一浪接一浪的乳房,抛在我面前。有些人走到我面前,在没有人时静悄悄地抱住我啜面珠(注:广东话,亲脸蛋之意),捉我手摸揸她的胸前,情欲高涨时就揸我要害,我真是怕怕,又不敢出声。有时揸到我血液急升,膨胀起来,她们就阴阴笑走开了。

  有次我听到三数个妇女静静低声谈笑说,这粉搓玉琢的美男孩,谁有福气享受初夜权就幸运了。又有人说,能和这娇俏男孩睡一晚,死也心甜啊。
  有些人想入非非,怦然心动,恨不得把我拥抱在怀里亲亲热,弄上床玩玩,玩个死去活来,就很心满意足了。
  武官高畑大佐,46岁,原配夫人逝世,留下独女千金小姐,高畑秋子17岁。武官续娶夫人山田花子,28岁,日本东京女子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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