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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曾经直男的手札[BL]
作者:
麓人贾
日期:2012-8-7 16:46:00
1、序
S.E.N.S (神思者)有曲纯音乐叫 k ā la (伽罗),而伽罗在佛典中的意思正是“时光”。码这段文字的时候,我正在静静地倾听它的节奏,滴滴嗒,滴嗒嗒,仿佛看到自己正疾走在时间的隧道里,从纯良到世故,从青丝到白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作为《我们的十二年----这是一个传奇》的粉丝,我也十分艳羡潇潇和皓凡的故事,将一段情从无声无息谈到无休无止,将一个人从含情脉脉做到含笑九泉。但我也知道,各有因缘莫羡人,我们无法预料会遇见谁,无法把握会爱上谁,无法左右会失去谁。就像《千与千寻》里说的: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至始至终陪着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
我曾无数次假设,如果他没有在灿烂的阳光下向我微笑,如果没有在漆黑的夜里跪倒在我身边,如果他没有在天台上哭成醉倒的泪人,如果他没有放弃,我还会不会是今天这样?也曾扪心自问,今天的一切,是身体中哪片基因出现了故障,还是生命中哪个环节发生了错位,亦或是冥冥中上天安排的劫数?不过都无关紧要了,无论是劫还是缘,我们都没的选择。
值得庆幸的是,“如果”是不存在的。我感激所有经历的一切,没有脱胎换骨的苦痛,哪来劫后余生的甘甜?又怎会如此回忆过往,如此珍惜现在? 其实一直都有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的想法,但回忆是一座桥,也是通向寂寞的牢,怕去重提那些好不容易忘掉的事情,也苦于没有潇潇那么好的文笔,一直没能动手。最近受几个朋友鼓动,打算慢慢回忆,慢慢写点什么吧,因为工作忙,可能不会常有时间写,如果有人看的话,请包涵。
日期:2012-08-07 16:59:35
2、开始回忆
考试终于结束了。当结束音响起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没有兴奋,没有悲伤,甚至没有如释重负。经过大半年的白天工作+夜晚复习,再应付完这场紧张而绵长的考试,我的身体就像一夜激情6次一般疲惫。但当考场大门打开,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焦急的考生家长们围拢过来的时候,我的心又突然感到豁然,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将我拉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我刚刚高考结束,她来迎接我,我们手牵手地去吃刨冰,那种感觉像极了7月份的红豆冰沙,清爽、甜蜜、瞬间融化却又永世难忘。
我的第一段感情,攥在一个女孩手里,在一个夏天开始,在另一个夏天结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
日期:2012-08-07 19:35:09
3、我
我,出生在江南,生长在华北,没有南方人的内秀,也缺少北方人的健硕。在这里我真的很想写一些我的优点,但想了足足五分钟,终于想到嘿嘿,我球踢得还不错。
高中的时候,我偏执地喜欢踢球,喜欢与足球有关的一切东西。经常听到别人说高中生活怎样的枯燥,怎样的压抑,但对我来说,那真是段充实的时光。每天下午我都会逃掉自习课去踢球,挥汗如雨,风雨无阻,等到畅快淋漓之后,回家洗个热水澡,吃半个西瓜,然后就开始看书到深夜。记得离高考还剩几个月的时候,有一次老爸终于看不下去了,用商量的口吻跟我说:小麓,跟你商量个事情,快高考了,以后能不能每天只踢一个小时球?那时候我每天都至少踢两小时的,即便脚磨破了皮也照踢不误,投入起来就完全顾不上疼痛。这大概也是我的致命缺陷吧,以至于多年以后,当我投入一份感情的时候,哪怕是遍体鳞伤,也从没想到过全身而退,不是我感受不到疼痛,而是在心底里,那份在乎早已超然于一切痛感的存在了。
日期:2012-08-07 20:02:10
4、学妹
高二的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除了足球,世间还有一样东西如此吸引我的注意。她是小我两届的学妹,那时候还在上初三,已经是初中部和高中部两个学部的节目主持人了。不论她站在哪儿,都是人群中最惹眼的那一个,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讲,她就是我眼中的“女神”。我被她深深地吸引,又为她深深地难过,觉得自己远远地配不上她。那种暗恋心情,心痛远远大于快乐。
如果是现在的我,很可能会把这份感情永远地埋藏在心底。但对于年少轻狂的我,喜欢而不能说出口,这不仅是一种折磨,更是对自己勇气的亵渎。于是,在经过了好几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后,我终于决定要死死个痛快。
对于如何表白这个事情,我在心里思量了很久。起先想到的是写情书,情书虽然没写过,但我没事就写写酸文,没病都要哼两声,文艺小青年嘛,不装B才显得矫情。本想通过她的同学捎信给她,但总觉得这种方式不够“爷们”,而且我怕得不到她直接了当的拒绝,可能会不死心。所以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面对她,把情书亲手交到她手上。于是,我买了很漂亮的信纸,工工整整地写了好几页的情书;于是我第一次剪掉了刚长出没多久的胡须,并在理发店好好地打理了头发;于是,我构思了一箩筐表白的话,早早地就赶到她们班门口等她下课。
我其实是很羞射的人,记得初三发《生理卫生》教材,我的女同桌戏弄我,故意指着上面的“遗精”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我的脸一下就烧起来了。但和这次经历相比,以前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尴尬了,在等她的分分秒秒里,我的心跳不断地加快,我的脸皮不断在发烫,有那么一刻,我想我再不溜走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当我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下课的铃响了。
日期:2012-08-07 21:18:00
5、表白
不管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都土崩瓦解。我怯怯地挨上前去,当着她们班N多路人的面,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喜欢你,短短的四个字,就像烈酒要把脑子烧伤,我飞快地把信塞在了她手上,在把自己吓死之前迅速转身逃走。
等到心情平复,焦躁退去,我开始回忆刚才的那一幕,仿佛瞥见她脸上飞起了一抹红晕,她会觉得我冒失吗?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给她当面拒绝我的机会。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她不理会我的表白,我的第一封情书就可能石沉大海,而我就会重新回到暗恋并虐心的日子,并且不可能再有勇气表白第二次。
就在我的唏嘘中,我等来了她的回信,还有她的两张照片。当时我放下手中的书,高兴地跑到操场上,跑了好几圈,然后回来,扬眉吐气地坐下来,继续看书,出格的表现吓得我同桌大惊失色。
日期:2012-08-07 21:58:39
6、烟花易冷
无须过多地去描述这段感情,这不是本文的重点。总之我们在一起了,但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俩的距离越来越远,也许是因为她身边总是围着一堆高大帅气的男孩,她和他们亲切地打成一片,让我有些吃醋。那个时候总觉得她不够爱我,或者她太优秀,觉得我配不上她。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我不够爱她。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我第一次踢球踢折了腿,打着石膏在家里养伤。她来看我,临走的时候,我突然就感觉她可能不会再来看我了,不知哪儿来的冲动,一把抓过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喃呢着不要走不要走好么?她最终还是走了,我在窗台上目送她一点一点的走远。后来果然再也没见过她,听说她来看我之前,就已经和另一个人好上了,我当时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但又不能说服自己。因为我明明已经感受到了。
多年以后,我听到了一首歌,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十七岁的那年吻过她的脸,就以为和她能永远。。。她是我的初恋,在一起不到两年,只有牵手,没有kiss,更没有其他。那时候的我们单纯的就像孩子,只是一起放了个美丽的烟花,没有开头,也就注定没有结局。
日期:2012-08-08 10:16:25
7、大学
那个暑假过得索然无味,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但却没有应有的兴奋。我早早地收拾了行李,赶往了那个并不陌生的城市。
这是我第一次离家住宿,和一群陌生的同龄人生活在一起,让我既兴奋又紧张。在此插播一下兄弟们的情况,这大概也是唯一一段介绍他们的文字了:
老大是湿纸座,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宛如从三星堆走出来的人,一张嘴满口的四川腔,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虽然长得凶残,但性格豪爽,义气十足,他和老三成了我大学时代最亲的人,也是我能顺利挺过难关的精神支柱;老二瘦弱白皙,斯文儒雅,酷爱睡觉、武侠小说和星际争霸,不上自习,不恋女色,不是在床上,就是在网吧;老三是有名的多情种子,虽然外形比路人还要路人,但爱玩、爱闹的性格却也为其增色不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了单恋,一直浸淫在淡淡的忧伤里,却在不经意地唤起了全班女生的集体母爱,从此烂桃花不断;老四外表柔弱,抱负极高,而且酒量极大,依稀记得第一个元旦,在大家醉酒嬉闹、聊天吹牛的时候,他吹了一整瓶50多度的烧酒,背着书包头也不回的上自习去了;老五风趣幽默,在外是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在屋里就是上房揭瓦的嘴脸,当你想把他的假面具扯下来时,才发现面具跟他的脸皮已经长在了一起。
大学是新鲜而有趣的,第一次摆脱了父母的束缚,可以完全地主宰自己的生活,我对周遭一切的热情就像长跑后的大汗一样,急于从每个毛孔中喷涌而出。精力充沛的我一下子就报了外联社、书画协会、爱心社等九个社团,与各种老师同学打成了一片。
我以为我逃离了忧伤,却不成想这只是一次不痛不痒的皮试,几番云里雾里的麻醉过后,命运的手术刀已在前头擦的雪亮。
日期:2012-08-08 14:51:38
8、吴为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的宿舍。我推门进去,看到他正坐在床边。我跟他说,你好,我是小麓。他说,我是对面宿舍的,我叫吴为。
也许是爱运动的缘故,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非常干净、光洁,仿佛散发着夏天的味道。他站起来帮我拿行李的时候,我瞥了一眼他的身形,个子和我差不多,身材很匀称,有点小肌肉。也许那个时候我还没对男孩很感冒吧,对我而言,他就是一个同学了,仅此而已,没有一见如故,没有一见钟情。
那时候的我,快意恩仇,性情张扬,有的是热情和闯劲,笃信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而他是很举重若轻的人,总是一副随便,无所谓的表情,什么事情都仿佛漫不经心,但又都做的极好,比如踢球,我司职前锋,他司职中场,他的球技比我要好太多了,如果说我是主要靠体能的英格兰风格的话,他就是带球如行云流水的南美风格。我们是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在万花筒般的大学里,各色人等无孔不入,各种八卦不绝于耳,我却在茫茫人海中格外关注到了他。
日期:2012-08-08 16:59:53
9、碌碌无为
我可以说出他的很多优点:比如帅气,虽然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但他精致的五官,完美的搭配,的确有种难以抗拒的迷人,我把这归咎为动物的本能——即便是不懂事的小孩,也会对漂亮的孩子充满兴趣。再比如性格,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一种性格,狡诘幽默、洒脱大方是另一种性格,而他的性格,竟是无比自然地将二者组合在一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开始粘在了一起。一起骑车上课、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操场踢球、一起去上自习,一起把隔壁班踢了个11:0,也一起拿到了高额的奖学金。那时候刚刚开始流行上网,流行QQ,我们一起申请了账号,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麓麓无为”好了。他问我呢,我想了一个晚上,却只想出了一个不怎么通的网名——“莞尔哥”,因为他的性格是“莞尔笑”,而我的则是“浩然歌”。平平淡淡的岁月中,我渐渐觉得他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日期:2012-08-08 20:48:48
10、录像厅
大一下学期的6月,世界杯在法国举办,那时候宿舍里还没有电视,我们常常需要到校外的录像厅熬夜看球。第一次和他溜到校外的小录像厅观看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老板居然毫无征兆地插播了一个A片,想来可能是老板想借此讨好我们这些看球的老爷们吧。然而,中场休息15分钟过去了,他还没有切换回球赛的意思,在座的观众就开始嗷嗷骂街了,他的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只好悻悻地切回球赛。说来惭愧,那是我第一次看A片,SY也是到大一的时候看着厕所门上的图画才学会的,可想我看着画面上赤身裸体的男女交织和呻吟,又多么的尴尬。转脸看看他,微微的光线下,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一切。我搞怪的本性突然来袭,一把向他的私部抓去,他来不及躲避,被狠狠地抓个正着。竟然是软的!可惜还没等人家尴尬,我就先害臊地把手拿开了,一边哼哼着,嗯,手感不错,就是小了点。
那是我第一次触碰他的私处。
日期:2012-08-08 21:54:53
10、一路向北
大一的暑假,我俩商量着回家之前要一起出去玩玩。去哪儿呢?我向往“缓歌低笑,醉向花间倒”的川西,他喜欢“轻风小桨,荡出芦花港”的江南,争论不休中,我说咱们听天由命吧,然后找出一张中国地图,闭着眼睛用笔在上面一画,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笑成一团了。我往地图上定睛一看,矮马,漠河。
漠河,对我来说是个地理课本上的名字,对他来讲则等同于古时候流放犯人的宁古塔。不过好歹是中国最北端,貌似很有探险的赶脚,我们就此下定了决心。于是,在那个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登上了北上的火车,先到哈尔滨,然后换车到齐齐哈尔,再换车到加格达奇,再往北就没有客车了,只好坐了辆巨慢的运木材的火车,又花了20多个小时横穿大兴安岭。到了漠河县城,再往北就只能坐当地的小面包了,我们住了一夜,又经过了第二天数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了中国的最北端——北极村。
一路上几乎没座位,甚至连站的空间都不富余,偶尔泊到一个座位,果断倒头便睡——或者我枕着他的腿,或者他靠着我的肩,即便如此,我们到达的第一件事仍不是补觉,而是游荡。
黑龙江从北极村边蜿蜒而过,在中国这边是一片和缓的卵石滩,而在十几米外的江对面,则是俄罗斯的树林和村庄。在那儿我们遇到了一群回家过暑假的当地中学生,相仿的年纪让我们很快玩在了一起,有人从家里开来了拖拉机,我们驾车在密林里寻找以前的防空洞,在山上采摘野蘑菇和野草莓,在浅滩中摸鱼,直到太阳落山,大家也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
北极村的夏天是极昼的,太阳西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可还没等天色暗淡下来,少年们就从家里抱来了成捆成捆的木材,在江边点起了一个足足2层楼高的篝火,映红了小半个天空。大家围着篝火唱歌、烤鱼,这时不知是谁吹响了口哨,大家就统统脱光衣服,跳入了黑龙江水中。惬意啊,痛快啊,闲适啊,舒服啊~~~~我们冲着对岸欢快地叫着,篝火照映着快乐的脸。
很多年后,当我因公再次来到漠河,却发觉已是物是人非。有句话果然是真的,风景是否美丽,主要取决于看风景的心情。而看风景的心情,主要取决于陪你看风景的人是否称心如意。
日期:2012-08-09 15:17:01
12、拥抱
《诗经》有云,“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但北极村七月的清晨,露水卷着几分寒意,却是在提醒我们要添加寒衣了。被一阵凉风冻醒,发现吴为的外套披盖在我的身上,而他则穿着单薄的T恤,安详地坐在我身边打着瞌睡,那一刻,我竟莫名地感到幸福。
依依挥别北极村的少年们,我们凝望着远方的俄罗斯村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在我们中间,黑龙江就那么静静地流淌着,让人不禁联想到前苏联《静静的顿河》。
我对俄罗斯历来都有好感。小时候曾是一个军事迷,是《兵器知识》、《舰船知识》等三四种军事杂志的忠实读者,并狂热地迷恋与二战有关的历史。长大后,外语老师经常讲起她的旅俄见闻:暴雪严寒中,俄罗斯人饿着肚子等在中俄边境口岸,用仅有的皮衣、手表、电器与中国人交换食物。他们排队的时候井然有序,或在读书,或在沉思,与如跳梁小丑般穿梭在他们中间的中国人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以上种种,让我对俄罗斯早已心生敬仰。
我们来到边防检查站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两个警卫正扭送一个“老毛子”进检查站,“老毛子”的胳膊被反铐着,眼睛里满是惶恐。那时俄罗斯刚解体不久,铁汉普京还没上台,俄罗斯人大多还过着食不裹腹的生活,偷渡来中国的事情屡见不鲜。等我们潜伏到边检站窗下的时候,警卫正给他递上一盘食物。递出食物后,警卫突然向门窗这边走来,我俩意识到可能暴露了,立刻拔腿就跑。
警卫当然不会追赶我们这种手无寸铁的学生,但我们却借着这股子兴奋劲儿一路跑进了大山深处。下山的时候,我在前面走着,忽然听见后面他的叫声,原来他脚底一滑刹不住车,正加速向我冲来,我转过身,张开双臂就顺势把他抱住。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和迷离的双眼,也不清楚一下子怎么那么冲动,我就把嘴唇凑了上去。
他的脖子轻轻一歪,好像没有觉察般地错开了,我只能紧紧地抱住他,仔细地端详他,他的嘴唇就那么半张着,呵出的气吹着我的头发和睫毛,痒痒的,酥酥的。有那么一刻,我最敏感的部位仿佛感受到了一丝膨胀,一些轮廓,我正暗自尴尬,却突然察觉不对,那个紧贴着我身体的半充血软体,不是我的,而是他的。
日期:2012-08-10 00:16:28
13、暑假
也许是难为情了吧,吴为看我没有放手的意思,竟有点生气了,推开我,悻悻地走下山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我当时真没想到他会不高兴,以前他也总喜欢和我搞些小动作,比如拉着我的胳膊和他的蹭来蹭去,让腿上的汗毛撩拨我的腿,或是有事没事偷袭一下我的裆部,可从下山之后的表现来看,他的确在疏远我。他有这样的本事:前一秒钟把你送上云霄,后一秒钟就把你打入地狱,等你脸着地的时候才知道他不爽了,却永远不会知道是为什么。
?
从漠河回来就是暑假。从小到大,寒暑假就是我最盼望的日子,但这一次却觉得这假过得很不踏实。他对我不冷不热,而我却无计可施。很想打电话给他,却根本联系不上。上网发的邮件,全部石沉大海。有一段时间我天天泡在网上,什么都不做,只呆呆地看着QQ上那个灰色的头像,幻想它突然闪亮。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难道他只道我是寻常?
从那个暑假起,我仿佛就染上了吴氏传染病。他莞尔一笑,我就艳阳高照,他眉头一锁,我便着急上火。有他在身边,我就心安理得,否则就会手足无措。暑假中的我,就像棵在风雨中飘摇的朽木,形容枯槁,飘忽不定,全无生机。我不是不知道自已有些过了,我只是天真的认为,友谊深到一定程度,就是酱紫。
日期:2012-08-10 15:50:03
15、友情与爱情
友情与爱情,想必是每个人在年少时都曾遇到过的判断题。没有人能说清楚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就象没有人会混淆它们的巨大差别。友情是看到他就很开心,看不到就很想念;爱情是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只有他一人,看不到的时候,一切都带有他的影子;友情是没事就会去找他;爱情是即使看到了他也会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在擦肩而过时细心感受他身边颤动的空气,想象着他的反应;友情是常常主动谈起他,很快注意力又被其他事情吸引;爱情是只要听到他的消息,思绪就如暗流般涌动,再也提不起其它兴趣。
我答错这道题,不是因为我不懂爱,而是我不懂两个男人之间可以相爱。我没有意识到我们有什么特别,直到有一天我们在澡堂相遇。
日期:2012-08-10 18:02:53
15、赤裸相见
学校的浴室向来是枪林蛋雨、酒池肉林的是非之地,在夏天的傍晚抢个花洒比工科男生抢个女人还难。我和其他人一样,脱光了衣服,站在那里等待空位的降临。
那时候我对裸男基本没什么兴趣,即便是今天的我,在视觉方面也很“挑人”。看着满眼白花花的横肉,我只想感叹一句,这才叫繁华落尽见真纯,这才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话说电光火石间,我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只需要感觉就能辨认出来的身影。
他背对着我,身体结实而匀称,背部的曲线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古铜色的光辉,那淡淡的水汽更是为其影射出一种神秘的性感。其实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赤裸相见,以前每天踢球回来都要一起去洗澡的,但这么心有旁骛地注视他的身体,这还是头一次。
想想最近大家都各有心事,正好趁此机会化解一下尴尬,我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看到我他或许有些吃惊,但决不会失态,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来的正好,帮我涂点沐浴露吧。
他递给我沐浴露,背过身去扶着墙壁,我挤出一团揉在手心,仔细地给他擦试起来。这具年轻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皮肤非常紧致而富有弹性,胸肌不算壮硕但形状好看,腹部被薄薄的皮肤覆盖着,浅浅的沟壑若隐若现,再看那枚不大不小的阴茎,被包皮半裹着,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乖乖地挂在整齐的草丛中。闻着他身上清香的沐浴液味儿,看着他浑圆俊翘的臀部,我竟毫无节操地翘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对他是羡慕嫉妒恨,现在就是尴尬羞射囧,我一边默念三个代表,一边想着两个凡是,一边哼唱着党啊我亲爱的妈妈,一边呐喊着社会主义好毛主席万岁,可惜八荣八耻还未出炉,否则或许还有效,我的私处竟像吃了春药打了鸡血一般,昂首峭立,就是不肯低头。正当我倍感尴尬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的屁股往后挪了挪,触碰到了我昂扬的斗志,大概有四五秒钟吧,他果断地转过了脸。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竟忘了用毛巾遮羞,或是吊梁自尽。
日期:2012-08-11 08:23:10
17、困惑
他直起身子,同时转过脸来。我也顾不得八荣八耻了,死死地盯住他的脸看,试图捕捉他此刻哪怕最细微的表情,可惜他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目光只是从我的脸上滑过,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窘况一般,示意我站到前面来,他要给我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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