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衣针咏叹调——霜之哀伤

作者: 大猫品儿

  日期:2010-6-10 23:03:00
  本人原来的笔名叫废品儿,曾经有过还算有点人气的作品《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打了几年怪,现升级为大猫品儿。
  因为太爱霜之哀伤这把武器的名字了,所以计划以另一种形式和另一个视觉写一个霜之哀伤的故事。
  注:这是背景故事是自己编的,会借用许多巫妖王之怒的元素,细节里会藏着许多魔兽世界的小影子。
  新书安家在天涯奇幻文学版,不能保证一定精彩好看,但保证态度是诚恳的,保证文字是花了心血的,保证经常更新,保证风格和质量,保证不会太监。

  《缝衣针咏叹调》楔子:
  缝衣针
  史诗任务触发道具。
  坠饰。
  拾取即灵魂绑定。
  唯一。

  如果你敢用灵魂为线以鲜血为染,它则具有无限治愈能力。
  如果你舍得用生命为线以爱情为染,它则具有无限伤害能力。
  如果你学会用寒冰为线以悲伤为染,它则具有无限缝接穿透能力。
  史诗任务一旦触发,不可回头。
  奖励未知

  日期:2010-06-10 23:09:06
  第一部分:霜之咏叹
  01、遇见霜
  我是在开往北绝境的逐日号上遇见她的。
  当时船上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世界像掉进了墨缸里,完全被黑暗吞噬了。

  我以为这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凌晨时分。
  她的斗篷在黑暗着透着微光,那点光芒虽然非常微弱,但足以让她引人注目。
  但引人注目一定不是她的目的。
  因为此刻是凌晨五点,船上所有的乘客和船员都在最昏沉的睡梦中。
  甲板上一个观众也没有。
  她倚在栏杆上,脸朝着黑漆漆的海,许久没有动弹,似乎前面的海景美丽得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球似的。

  “离得绝境越近,人的睡意就越少。”我走到她旁边,寒喧了起来。
  我没打算得到她的回答。因为按常理推测,这样的冰美人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尤其是试图与她寒喧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回答了我。
  她的声音宁静像如同石头上的铭文,似乎一句话说出去了,就永远雕刻在了我耳边的空气中。
  她说:“我们已经在绝境的边缘了。等这些黑雾消散后,就可以看到绝境入口处的那些峡谷了。”
  “啊?我们就到了?这些是黑雾?不是天黑吗?”我惊讶不已地问。

  “北绝境的峡谷被黑雾包围,这些黑雾在阻止人进入北绝境。”她的声音仍然是这么安静,“但是我们这些造物却要不顾一切地要去北绝境,为了找到穿越这些黑雾的航线,许多船只就此消失了。”
  是这样的吗?我现在才发现我原来对北绝境的理解少得可怜的。
  她接着说:“这一片海域的底部,堆满了船和生物的残骸。你闭上眼睛静静地听,就可以听到亡魂的哭泣声。”
  我完全相信她的说法。
  只是我不愿意听亡魂的哭泣声,因为我怕这种声音会给我的北绝境之旅带来霉运。

  “看,一个亡魂在水面上飘浮,生前是个女孩。”她指着前面告诉我。
  她所指的那个方向,除了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但那凄怨的亡灵形象却飘浮在了我的脑海中,我甩了甩头,把幻觉甩掉。
  我回答她到:“对不起,我看不见。”
  “噢,她消失了。”她说,声音没有那么平静了,里面掺杂了一些失望。
  我不想再讨论亡魂的问题了,因为我突然间觉得寒气逼人,嘴唇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的斗篷为什么会发光?”我终于找到一个我感兴趣而又可以打断她讨论亡魂的话题了。
  “你看到不是我的斗篷,是我的坠饰。”她转过身来对我说。
  果然,我看到她的胸口处有一个亮点,往全身扩散着微弱的蓝光。
  我的话夺口而出:“一定是枚价值不菲的坠饰吧!我听说到了北绝境周围的晚上,所有的灯火,夜明珠以及所有的炼金出来的东西,包括魔法,都会黯淡无光。穿透这片黑暗的唯有太阳了。”
  她给了一个更令我吃惊的解释:

  “它只是一枚缝衣针,一文不值。扔在地上也没有人要它。它其实没有发光。你看到不是光芒。”
  “那我看到是什么?”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亮点,确实它起来与别的光芒看起不太相同,但我又说不出区别在哪里。
  “是光的镜像。这光芒只存在你的脑海里,它从未出现过在你的目光里面。”她把手放在坠饰上,晃了晃它,那果然是一枚针,头朝下挂在她的胸口。
  她又说:“看,它不照亮任何东西,它本身并没有发光。”
  我闭上眼睛,果然,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那束光芒从未发生过变化。

  我只得喃喃地说:“这感觉太奇怪了。”
  “如果你把它扔在地上,我一定会捡起来当宝贝的。”我补了一句。我说的是真心话。
  “是吗?北绝境规定每个人的脖子上只能挂一条坠饰。你肯定要把这个这么重要的位置让给它?”她的声音在平静的基础上加了调侃,“它不能帮你杀人,也不能预兆危险,里面没有任何宝石成份。总而言之,它卖不了钱,也帮了你任何忙。”
  我反驳到:“可是它罕见啊!我从未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针”
  我接着又反问:“如果它是这么没有价值,你为什么把脖子上唯一的位置让给它?”

  她的声音仍是那么幽静,“因为我从出生起就带着这枚针,我母亲把它就系在我的脖子上。一旦摘下它,就等于摘去我的生命。我曾经试过请法师帮我拿掉它,但这个决定一下,我就大病了一场,用什么药物都无济于事,直到我的念头去掉了,我的健康才回复了。”
  我听说过这类与生俱来的东西,有时候是一种祝福,也有时候是一种诅咒。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拥有这类东西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想到这里时,我心一动:幸运之神如此眷顾我,我的脚还未踏入北绝境,就让我遇到了有故事的人。
  看来我的旅途不会寂寞了。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她又说:“看来我们很有缘份。我名字是霜,你好!”
  她的说法和我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我惊喜地回答她到:“我的名字是以前,你好!”
  “以前。”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这两个字的声音被她念得很美。
  我朝着她笑了笑。
  日期:2010-06-10 23:24:45
  02、光的镜像
  “知道吗?能看到我的缝衣针光芒镜像的人,是很少的。这么多年来,只有那里心里怀着太多忧伤的人,才看到它,它所折射的光芒似乎只有泪光.......”霜轻轻地说,像是在自语。

  我摇了摇头,回应到:“不,我只是个普通的冒险者。我的任务还没有开始呢!所以我的忧伤和欢乐也没有开始。我希望我能有一个传说,而这个传说从北绝境开始。”
  每个到绝境的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霜的目光在黑暗中研究了我一会儿,有些诧异地问:“你没有带着任务去绝境。难道你的任务要到绝境才能触发吗?”
  我回答到:“是啊,给我船票的人告诉我,我会在绝境遇到给我任务的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任务,所以很期待。”
  她点头表示明白:“那么说,你是一张白纸了!那你跟着我吧,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个传说。”
  她的直接了当令我惊讶。

  她又解释说:“与你一样,我需要一个北绝境之旅的同伴,只是没想到在逐日号上就找到了。”
  趁着她的直接了当,我赶紧问:“冒昧问你去北绝境的任务,当然你可以拒绝回答。”
  她沉默了许久,才用一种如同梦呓的声音喃喃地回答我:“我去找一个人,就算走遍北绝境的每一条路,探清每一个洞穴,翻遍每一块石头,我也要找到他。”
  一个女人前往陌生之地找一个人,往往意味着爱情,或者是仇恨。
  或者是又爱又恨。
  但这样的目的往往都会苦苦地藏在心底,怎么会轻易地告诉陌生人?
  我觉到诧异和好奇。
  但我转番一想:也许像她说的,能到了那枚缝衣针坠饰的光芒镜像很少,我幸运地成为其中之一,她不再把我当陌生人了。
  于是我说:“我祝福你能找到他!”
  她没有接我的话。
  然后,我和她握了握手,一定是因为空气寒冷的缘故。她的手冰冷异常,指尖的轻轻接触就让我的心凉到了谷底。

  但找到了一个不平常的同伴让我心情喜悦,我完全忽略了这些异常的冰冷。
  然后,我便一心一意和她聊起了天。
  我们应该不是在聊天,因为聊天是相互的,而和她说话时,我完全成为了一个聆听者。
  她给我讲述了许多冒险者试图曾经找到北绝境入口的血泪史,还告诉其实那些冒险者献出生命并非因为个人意愿,
  我才明白如今逐日号能拥有正确的航行图,能把我们安全带到北绝境,这种幸运建立在前人的残骸上。

  当然了,想到弄到逐日号的一张船票是极其困难的事情,我为得到这张船票而付出的惨痛代价,这里就暂时不提了。
  日期:2010-06-10 23:51:05
  03、凛风峡谷
  黑雾散尽后, 天亮了,蓝色的海面突然呈现,让人始料未及,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
  船上传来了铃声,发出了逐日号已进入了北绝境的提示。

  所有的乘客都涌上了甲板,栏杆边的好位置被迅速抢光了。
  因为我和霜一直在栏杆处聊天,占据着一个绝佳的观景位置。
  借着天色,我终于看到了霜的长相。
  她的脸大部分藏在斗篷那兜帽里面,只露出一双蓝墨色的眼睛,那眼眸里的墨色是那么凝重和沉静,像是一口没有底的深渊。
  我的目光与之接触,几乎像羽毛一样坠落在里面,无法收回。她的脸上皮肤白得像几乎透明,细看可见微蓝色的血管。
  但这个女人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的整个人发出来的一种无法言状的气势。
  她的身体瘦长高挑,白色的斗篷垂至地面,几缕的长发随意地从兜帽边沿滑落出来,垂落在脸上。
  那头发的颜色是似蓝又似灰,淡得难以辨认,在光照之下又会呈现出白色。

  这正如她的名字——霜。霜的颜色在凌晨看起来就那样的,分不清楚是蓝色、灰色还是白色。
  无论她说话还是行走,都安静高贵像一尊雕像,让人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并非是指尸体的臭味,而是指像死亡那样不可更改,永恒不变。
  我不敢多看她的脸庞。因为看久了,她那死亡般的宁静就会传染我的目光,让我如同石化,涌起一起再也动弹不得的恐慌。
  她已经把那枚坠饰藏进了衣服里面,我看不见那些神秘的光芒了,竟然有些恍然若失。
  “凛风峡谷。”她仰起头,轻轻地吐出这四个字。

  风的呜咽声立刻随着霜的话音落下飘了过来。
  我随着霜的目光朝上一看。
  这些赤黑色的山峰高耸入天,座座相连,竟然把整个天空都阻挡了,只剩下一些如线般的细缝落下日光来。
  而逐日号已如同小虫一样贴在了悬崖的脚下,沿着水路缓行。
  风在峡谷之间徘徊,声音如同老妪的哭泣,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太少的缘故,本是鲜蓝色的海水到了这里已漆黑漆黑的,像一个光滑的黑色镜面。
  “不仅仅是风会哭,凛风峡谷的石壁回音也像是哭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喊一声,无论你喊的是什么,它的回音都像哭泣。”霜仍是仰头望着悬崖峭壁,轻声说着。
  那悬崖铺天盖地让人渺小得几乎想放弃呼吸。
  它会哭泣。
  是吗?
  我双手合拢在嘴前,对着悬崖大喊:“啊,北绝境,我来了!我来了!”

  巨响从苍穹处传来:“呜~~~~~~~~~~~呜呜~~~~~~~~~~~”
  震得我耳朵发麻,震得整艘逐日号一阵颤抖,而把甲板上所有的人都吓得呆若木鸡。
  这就是悬崖对我声音的回应?
  我开始心惊胆颤。
  这可怕的呜声余音拖了许久才结束。
  船上的大副,一个面色严竣的小胡子男突然冲了过来,对我怒吼到:“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在北绝境了,任何一种声音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你死不足惜,但你会害死逐日号的全部船员。”

  他的怒吼声比起悬崖的哭泣声来说,冲击太小了。
  但我还是赶紧道歉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想到要北绝境马上要到了,高兴得得意忘形了。”
  “高兴?”大副朝着地板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继续怒吼,“相信我,这个地方绝不会让你高兴的。记住,再不许乱叫了,不然我把你扔到海水里,下面什么都没有,包括空气。”
  我再不敢支声了。
  “大副,悬崖的回声并不会要了这个人的命。”霜突然说,“凛风峡谷的石壁只杀过那些贪得无厌的采矿者。刚才的回音声音有点大了,只是因为这些石壁太渴望发出回音,太想控诉。
  百年以来,进入凛风峡谷的船只都太安静了。在你们都不明白,在这峡谷里,安静反而是一种挑衅。”
  听了这么一番话,大副愣了。
  等回过神来后,他牵强地扑赫一笑,嘲讽到:“这位小姐,我已在这逐日号上已服务了几十年了,据我所知,只有人进入北绝境,还未见人离开北绝境。怎么,你是第多少次来?对凛风峡谷如此了解。”

  霜安静地回答到:“我是第一次来。但我对凛风峡谷的了解,应该比一个大副要多。”
  大副再次冷笑了一次,只是这回不牵强了,“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这些石头还会唱歌,会说话,充满了感情?你要是骂了它,它们还会哭上一场啊!”
  他的话令一些乘客哄笑了起来。
  骤然之间,这些笑声突然中断,像被人一刀砍断了似的。
  船头甲板的人传来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原来逐日号沿着水流行走,两边的峡谷之间的宽度本可容四艘船左右并行,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峡谷之间的距离突然变窄了。
  窄得几乎容不下了一艘船。
  开始看着如阶梯般整齐排列的悬崖纹理,已是怪石突兀,许多石头如同刀剑破壁而出,刺向空中。
  这些景象像是已经存在了千年,又像是刹那间形成的。
  水流也突然开始变急,逐日号被动加速,不到半个小时,肯定与那些如尖牙般的石块相撞了。

  大副的嘲讽完全消失了。他脸上掩饰不住诧异,结结巴巴地说:“这个。。。。怎么回事?从未。。。。见过。。。。明明走的就是原来的水路啊!”
  说完大副立刻跑向驾驶室,打算和船长商量去了。
  日期:2010-06-11 09:14:56
  4、刺杀
  霜却快步地追上了他,用一种听似低语,却穿透力十足的声音说:“这是因为逐日号上有挖掘家协会的人,他带了足可以炸毁一座山崖的炸药。凛风峡谷的石头已经发现了他的贪婪和残暴,所以它们愤怒了。
  大副,你必须相信我!”
  谁也很难相信她的话。
  逐日号是开往北绝境唯一一艘开放式的客船,并不限制乘客的阵营和来历。

  种族、肤色或是宗教等等原因已造成为太多不共戴天的仇恨。
  为防止船上发现骚乱和冲突,逐日号上船时有着非常苛刻的检查流程,任何人不得带武器,连一把小切肉刀都不行。
  日期:2010-06-11 09:18:12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随身带着一堆炸药而没有被发现呢?
  再说挖掘家协会的成员有着出了名的铜臭味,整天就想着开矿场赚钱,传说北绝境是一个完全冰封的世界,只有比石头还坚硬的冰块,矿物应该是很少见的。

  逐日号的船票价格那么昂贵,眼睛里只有金币的挖掘家组织成员怎么可能舍得用这样的船票到一个几乎没有矿物的地方去?
  但我相信霜应该不是个胡说八道的人,虽然我们只是相处了几个小时而已。
  奇怪的是那个刚才还嘲笑她的大副,不知为何突然相信了的话,他停下脚步,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大声说:
  “挖掘家组织的?站出来!不然我一个一个查,查到就把你丢下峡谷。”
  众人好一阵沉默。
  最终,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不情愿地从人群中走出,两手一摆,意思是:“我不是吗?”

  大副在他口袋里一阵摸索,很快就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个给猫玩的线团。
  大副他脸上露出一副惊讶无比的表情,问:“炎暴器。你是怎么把这玩意带上逐日号的?”
  日期:2010-06-11 09:19:51
  “散件涂上颜色,扮成首饰镶在衣服上,上船后组装的。”粗壮男人低声嘀咕到。
  这种办法竟然可以躲过逐日号几乎滴水不漏的检查。

  大副抓着炎暴器,走到护栏边,让它轻轻地放到了海水里。
  这玩意一定很沉重,因为刚刚触到水面,它就消失了。
  “我知道你玩了什么花招!土灵在上,我今天舍去性命也要杀了你!”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粗壮男人喉咙里逼出。
  他迅速地做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以谁也反映不过来的速度冲到霜的身后,用力把她整个人举了起来,然后意图把她扔向那些尖牙森森的乱石。
  霜并没有尖叫,她被举在空中,如同一团棉絮般轻盈随意。

  我心里一阵狂怒,觉得粗壮男人的双手玷污了她!
  而其余的人也有了和我同样的想法。
  但最快的是那个大副的动作,他抽出腰间的配剑,剑尖抵住了粗壮男人的喉咙,历声道:“放下她!逐日号上不得斗殴。”
  但粗壮男人却没有停止动作,而是骤然用力抓着霜的身体朝着一块已经伸进甲板的尖石撞去。
  鲜血喷涌而出,大副的剑已刺穿了他的喉咙上的动脉。

  其余人一涌而上,无数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我和一个男孩一起,从那如铁钳般用力的双手里把霜抱了下来。
  霜回到地面上后,还没有站稳。
  粗壮男人又不顾一切地用手推开大副的剑,朝她扑来。
  霜便灵敏地朝左边一闪,让他扑了个空。
  粗壮男人的手被剑划破,血如溪流。但他一转身,仍然杀气腾腾要去抓住霜。
  日期:2010-06-11 09:21:54
  就在他碰到霜之前,处理冲突经验丰富的大副已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粗壮男人跪倒在地,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但仍用余力嘶嘶地咒骂到:“你这个脑子里只有妄想的蠢女人!你这样会搅乱五千年的盟约外,你会毁掉太多的东西,那是我们用惨重代价来换取的。

  你在逐日号上逼死我有什么用?告诉你,还有无数的兄弟在北绝境里等着你.......等着你......王子不属于你的,他不属于任何人.......那是神灵都无可奈何的事情,你何必呢?.......何必呢?”
  他失去了所有力气,仰天倒在地上,无奈而痛苦地降服于死神了。
  在灵魂升起之前,他低声说:“我死不足惜啊......听我的话,回去吧!”
  这不像是一个杀手的临终遗言,更不像是一个挖掘家组织的成员临终遗言,他是谁?
  我把脸转向霜。

  日期:2010-06-11 09:24:47
  然而,我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她的脸平静像如同雕像。
  霜总是如同冰冷的雕像。
  什么临终遗言对于大副而言都是些废话,看到人不动后,大副只是朝着他的身上啐了一口,然后收起了剑,用熟练的口吻对两个船员说:“把他扔下海。”

  当粗壮男人的身体消失在漆黑的海水里后,大副一脸厌倦,习以为常地冲众人喊到:“他这是自己找死,在逐日号上不得斗殴,这是铁的规定。这样的场景我都看烦了。”
  说完他举起剑又高声补了一句:“我知道你们都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但请你们克制,架都留到上了岸再打。不然我就先撒碎了你们,再扔到海里。”
  我望着那片粗壮男人尸体沉下去的海域,心想:他一定死不瞑目,最终成为一个飘浮在海上的怨灵。
  大副的剑下也许死人无数,但我想,在临死前说出这种话的人应该只有一个人吧!
  他说的王子是谁?他为什么要阻止霜去北绝境?五千年的盟约又是什么?

  疑问沉沉地压着我的心。
  日期:2010-06-11 10:58:42
  &&&&&谢谢楼上的鼓励,抱抱。会继续努力的。
  另,因为我宽带坏了,在修,现是在国外偷用邻居无线网上来发的文,天涯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断掉。
  等猫的网好后,我再把已发的五万字逐章贴上来,然后开始正常更新。
  日期:2010-06-11 20:28:03

  5、凛风峡谷
  逐日号马上就要与那些乱石相遇了。
  这场相遇可不仅仅是擦伤而已,翻船的悲剧随时可能发生,刻不容缓。
  所有人已经感觉到船舱的颤抖,这表明,船与开始与石头摩擦了。
  大副那因为别人斗殴的愤怒已经消失了,他正面对着霜,语气里带着嘲讽又带着企盼:“好了,女人,贪婪的探矿者已经排除了。船已撞上石壁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回应大副的是霜的沉默不言,她那双如冰封海洋一样寒气飘渺的眼睛望着前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拖曳着长袍,轻盈而优雅地走到了船头。
  然后她双手合拢在胸前,低下头,摆出了祷告者的姿势。
  她开始吟唱。
  那是一种太古老的语言,船上没有人能听懂她唱的是什么内容,只是觉得她的吟唱如轻烟般飘入苍穹,透过云层,美得令人心醉。
  这歌声让我们得到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霜吟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船舱,坐在床沿,仁耳聆听。并一起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逐日号能顺利通过峡谷。

  整个凛风峡谷只剩下了霜的歌声,风的咆咽声早就消逝无踪。
  我站在窗边,一边祈祷,一边出神地盯着下面的水流。
  一定是因为霜那悠扬宁静的歌声,那本是湍急的水流变缓慢了起来,而石壁探出来的怪石也看起来没有那么张牙舞爪了,只是像无数个森森的白眼,瞪得人心里发慌。
  逐日号颤抖着,轻轻碰撞着,终于度过了窄长的布满了乱石的峡谷,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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