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狂奔——我身边的他们,是否也在你的身边[BL]

作者: 夜色狂奔livegay

  日期:2012-9-4 19:08:00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故事。当我决定回望并记录下来的时候,我始终不确定,他是否只是一个梦,一个清澈的梦。虽然何小舟就在阳光满溢的窗边,安
  静的看着我皱着眉输入的文字。的确,有3年没有写东西了,生涩的很。
  我把他们写下来,交给时间,同时也说给你听。同样,在这个空间徘徊或者快乐的你。
  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闯了进来,悲伤的欢喜,默默的坚持。这是一个逼仄的空间,很多人在迷失,RUSH的气味足以让一头困兽悲伤的兴奋

  ,你可能无法想到,当你在宾馆502房间卿卿我我的时候,402房间的床上,就是昨天躺在你身边的人。一切都像个笑话,生活咧开大嘴,肆意的嘲笑你
  的渴盼。
  但,所幸,把夜空撕裂,总能有一个关于彩虹的望眼欲穿。
  人生海海,我遇到的他们和故事,停停走走,或是不经意的擦肩,或是安静的陪伴;有些已经模糊,有些却更加清晰和深刻。他,冷酷的像你身旁不断
  奔流的时间,也温暖的像拥抱你的臂膀。
  因为,这些,就那么清晰的存在,甚至每一次回过头,泛起的烟尘都会打湿眼睛。

  我们都一样。
  日期:2012-09-04 19:08:54
  1-1
  2006年的夏天,我只身到六千华里的长江以南读大学,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长途火车上可以有这么多的人。
  表哥临时把提前订好的卧铺换成了一张硬座,说是要让我吃点苦头,学会长大。我笑了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上了火车,像一个战士,而且是即将就义的战士。

  车厢里塞得满满的,我跟着售货车杀出的血路找到了座位,靠近过道。擦掉头上的汗,好不容易坐下来。看来表哥这不是让我吃点苦头,他想直接把我灭了。过道都是人,厕所早有人占山为王,上个厕所就像长征似的。都说活人不会让尿憋死,但我相信,有过同样经历的人都懂那种可能就义的感觉。以致于到现在,没有动车的地方,我宁愿乘大巴,也不会去冒被憋死的危险了。如果真的被憋死,那太囧了。

  百无聊赖的时候,有人碰了一下我的肩,“兄弟,能挤挤坐一会儿不?”我抬起头,身边的男生正翘着嘴角等我的回答。他怕我不同意,接着说:“就一点点,稍微靠一下就行了。”我往里面移了移,他轻轻的坐下来,说谢谢。
  座位是两人排的,里面是个女生,也不好靠的太近,我们两个大男生,只能不怎么自然的挨在一起。幸好,他身上有一股清爽的气味,不然我可能就把座位让给他,自己站着去了。
  “我是去南方上大学的,你呢?”他问我,我没有看他,淡淡的回了句“我也是”。他尴尬的动了动,好久没再说话。
  直到卖快餐的来了,他才站起来,买了两盒快餐,递给我一份,“吃点吧,兄弟,我请你。”我没好意思接,他特别坚定的看着我,我只能接过来,放在小桌子上。
  “第一次坐这么久的火车吧?”他边吃边问我。我侧过头看着他,白色的t恤,黑色的运动裤,白色的板鞋,长又直的腿,干净的短发和健康的肤色,特别长的睫毛,原来也是个很好看的男生。如果这30多个小时没人聊天,一定会特别难熬,想了想,还是聊聊吧。

  他是内蒙古的,和我同岁,却比我去过的地方要多很多,他说他喜欢坐火车旅行的感觉,尤其是透过车窗,看向窗外,总有着特别苍凉的感觉。我说你们的大草原够苍凉了,你还四处跑什么。他坐直了看着我,说:“行走的苍凉是不一样的。”可能草原上的男生都有这样的想法吧。但这句话,我只听他说过这么一次,就再也没听他提起过了,因此我断定,那天的他,就是演给我看的,伪文艺青年。

  “我叫关墨,你呢。”他问。
  “我叫夜奔,夜晚的夜。”
  “不是吧,还有这个姓。”
  我的姓氏的确很少见,甚至百家姓上都没有姓氏起源的介绍,我只能告诉他,有,我不就姓夜么。
  “你是少数民族吧。”
  “嗯,满族的,但这个姓是不是满族的我也不知道。”

  于是他就从努尔哈赤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似乎大清朝是他们家的。在他说到康熙爷削藩的时候,我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揉了揉眼睛,突然意识到我身边还有个人。他也正在看着我,我弱弱的问,昨晚,我是靠着你肩膀睡得么?他笑笑说,是啊,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叫醒你。我先去洗个脸,等我一下。说完他就站起来往卫生间走过去。我看他一直用右手扶着左手臂,肯定是很痛。
  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男生肩上睡着,我也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日期:2012-09-04 19:09:17
  1-2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了两瓶营养快线,扔了一瓶给我,站在哪里看着窗外。“快站起来,看,长江!”

  的确是到了长江了。可惜铁路桥上都是钢板护栏,没有办法仔细的看看。
  过了长江,也就快到目的地了。我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行李,他和我在一个站下车,就拉着我在门口一起等。
  刚一下火车就被燥热的空气吹得大汗淋漓,两个人在出站口寻找学校接站的指示牌,就在我找到指示牌的时候,他也喊道:“我找到了!”
  他竟然和我一个学校的!
  他哈哈一笑,拉着我就跑过去。学长,我们是来报到的。

  接站的学长笑眯眯的接过行李,把我们带上大巴。问我们是哪个学院的,哪个专业的,我是新闻专业,他是机械工程。学长冷静的告诉我们,我们都是在新校区,新校区报到时间还有5天,两个人都来早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两个人竟然都看错了报到时间,脑袋肯定都被门夹过了。
  学长帮忙安排了临时宿舍让我们先住下,可这个城市九月中旬还极其炎热,两个北方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睡不着。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一起到市区开个宾馆,顺便也在市区转转,了解一下这个城市。
  在中心广场附近找到了家还算不错的宾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我付了钱。进了房间,开了空调,他就迫不及待的先去洗澡。我则坐在电脑前找《越狱》的更新。不一会儿,他就洗完了。
  我站起来准备去洗澡,突然发现,这小子竟然裸着躺在床上。说实话,这家伙身材很好,没有肌肉,也没有赘肉,不会像印象中那样五大三粗,腿果然很长很直。
  “我擦,你疯了吧你,你丫咋不穿内裤?”
  “切,都是男生,穿什么啊,刚洗了。”

  我没理他,进去冲凉。感觉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长途还要坐硬座火车,寒假的时候,一定要去找表哥报仇!
  围了浴巾走出来,顺手把另一条浴巾扔给关墨。
  “穿上,不怕我非礼了你。”
  他胡乱的把浴巾盖在腰间,侧过身,不一会就睡着了。一路上,他应该都没睡觉,看来真是累了。
  空调的温度终于把燥热降了下来,我也躺到床上。

  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住宾馆,而且是和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男生。可能离家越远,就越觉得朋友的重要,他让我有种莫名的信任,虽然不知回事,但,就是挺安心的。
  那个下午,我睡得很安稳。
  日期:2012-09-04 19:39:04
  1-3
  关墨身高187,比我高了8厘米,也比我结实,一个下午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一直坐在床边,直到把我弄醒,我极不情愿的坐起来,已经六点多了。

  关墨已经穿好衣服,白色的休闲裤和板鞋,红色的短袖,让短发的他更显得很精神。不得不承认,穿白色的裤子能穿的这么好看的,我见过的人里,就只有他了。
  “快点,夜奔,我都要饿死了。”我刷牙的时候,关墨就一直趴在卫生间的门上吵我。
  “我要上厕所,把门给我关上。”我没好气的说他。
  “好吧好吧,像个女生似的,还怕看,快点啊,我真饿了。”说着关了门,跑到窗子前观察地形去了。
  我摇摇头,这货脑袋肯定被门夹过,而且不止一次。

  我随意换了一套灰色的休闲装,和他一起出去觅食。
  江南的小吃就是比东北多,红红亮亮的很好看,老远就能闻到香味。关墨四处对比,终于选择了一家烤翅店,要了两对烤翅。刚吃了一口,就跳起来叫“我艹,太TM辣了!”说完就四处找水。
  这个城市气候湿润,饮食以辣为主,可以驱湿。但是对于从小没怎么吃过辣的我们两个来说,这个,就有些太重口味了。最后两个人还是决定去了肯德基。
  关墨抱着一个全家桶,和我坐到广场的台阶上等着看喷泉。我侧过脸去,他正在专心的对付烤翅。我发现他的睫毛真的太长了,拿手过去碰了碰,这家伙吓了一跳。
  “你想戳瞎我啊,吓死我了!”
  “谁有心情戳瞎你,我是觉得你睫毛怎么长的,比女生还长。”
  关墨把鸡翅咽下去,对着我说,“我还想问你的脸怎么长的,比女生还好看。”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敲了一下他的头,“你才像女生呢!”
  关墨也站起来,说“怎么,站起来,你也没我高,哈哈!”
  我刚想反驳,音乐突然响起来,喷泉开始了。第一个水柱特别高,我们离喷泉又很近,被风一吹,水就全飘过来了。
  我条件反射的想离远些,却忘了面前站着一个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扑到他的怀里了。关墨手一抖,全家桶掉了下去,用手抱住了我。
  忘了当时在想什么,只觉得这家伙胳膊力气也太大了。
  关墨咳了一声,说:“还想这么一直淋水啊,跑啊。”说着就拉着我往远些的地方跑过去。停下来的时候,关墨的第一句话是:“喂,夜奔,你身上还有奶香呢。”

  “流氓!”
  日期:2012-09-04 20:01:31
  1-4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两个去了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十个景点。到处都人满为患,我很讨厌熙熙攘攘,所以只是走马观花。倒是关墨像个小学生似的,走到哪里都要拍个照片。而且拍照的姿势永远都是翘着嘴角,“V”字手势。虽说这家伙扬起嘴角的时候,用一种痞痞的帅,可那个手势,真心让人很嫌弃。
  两个人走了大半个城市,学校报到的时间也到了。两个人分别到各自的学院注册,完成一系列的手续,中午的时候,回到那个临时宿舍碰面。拿了各自的行李,说了声常联系就分别去找宿舍了。
  我在5楼,同寝的一个床铺已经有行李了,估计是出去和父母买东西去了。我选择另外一个靠窗的位置,爬上去铺床。在北方没有用过蚊帐,所以怎么都弄不明白如何挂。正在纠结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同寝的同学回来了,就跳下去开门。

  打开门,关墨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瓶雪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住啊?”我接过雪碧,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
  “我去你们学院问的啊,那个学姐特别大方的告诉我怎么走,还给我拿了两瓶雪碧。”
  “别是看上你了吧,姐弟恋?”我靠在门上说。
  “得了吧,你要喜欢介绍给你吧,长得还成,我没兴趣。”说完就跳上床去,帮我铺床。边铺边说:“这孩子,什么都不会,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擦,你才嫁人呢,你要是嫁人,我肯定送份大礼。”
  关墨的确比我会打理,一会儿的时候,床就铺好了。跳下来,拉着我胳膊,“走,吃饭去。”
  这家伙被扔到野外肯定死不了,这么一会就轻车熟路的带我到了一食堂。食堂的饭菜一样的辣,连蒸鸡蛋上面都撒了一层红辣椒。两个人转了一圈,各自买了一碗面,找了个地方吃了起来。
  关墨吃饭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吃完就坐在对面看着我。我说你要再吃点么。他摇摇头说不,夜奔,我想问你个问题。
  我低着头吃面,含糊的让他问,这么严肃干嘛。
  他说:我们是朋友么?以后还会不会联系。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严肃的说,我怀疑你脑袋被门夹过,老子都和你开房了,你还想怎么样。以后我倒是不想联系你,但凭你的神通,恐怕我也没办法躲开你了,学校就这么大。再说了,你在,也能给我当个苦力什么的,哈哈。
  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开房这样的话,我是怎么说出来的。肯定是被关墨这家伙带坏了,我要灭了他。
  关墨扬起嘴角,眼睛亮亮的,把头凑过来,你说的哦,那以后我就得对你负责了。
  “流氓!”
  日期:2012-09-04 22:15:27

  1-5
  回到宿舍,所有寝室的人都到了,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就都不说话了。南方人比较慢热,我也没多想什么,把从家里带来的鱿鱼丝每人分了一包就躺在床上发呆。后来在我的撺掇之下,大家决定晚上一起聚餐,彼此增进点感情。
  说是聚餐,其实就是到学校三食堂的小火锅店里吃个简单的火锅,几个人按年纪确定了一下在寝室的身份地位,我年纪稍长,悲催的成了老二,这事被关墨笑话了好一阵子。对床的是老三,老大和老四在门的两边。几个人都是本省的,说着说着就变成方言,弄得我很不爽,似懂不懂的感觉最悲催的。于是,我建议咱们还是说英语吧。没想到,英语的发音都不一样,我彻底绝望,说,一切都在酒里了。喝了几杯之后,明显大家开始熟络了。老三就讲起了笑话,夹杂方言的普通话,逗得我一直笑。不论在南在北,吃饭喝酒,永远都是男生成为朋友的必用方式。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学院要求,我们就各自领了军训服。顶着下午的大太阳,开始了惨绝人寰的军训。
  这个城市秋天的温度和家里夏天的温度差不多,据说今年还是很凉爽的一年,早几年天气暴热,某高校军训死了一个学生,因此我们的军训才从一个月减到半个月。
  我从小体质就差,虽然有个贾宝玉的身材,却是个林黛玉的体质。不过整个军训期间,我没有掉过一次队,这点我甚是得意。
  每天中午胡乱的吃饭之后,我都会跑到宿舍抓紧补觉,醒来的时候,身边放了一厅还冰着的雪碧。我说,呦,你们趁我睡觉,偷吃好东西了是吧。老三说,鬼偷吃,你哥中午的时候给你送过来的。
  “我哥?”我一时愣住,我哥在老家了,这要什么速度,这么快就过来了。

  “机械系的,你们兄弟还蛮像的。”
  集合哨响了,手忙脚乱的整理好内务,跑出去集合。
  关墨在整个军训期间,每天都有一厅冰好的雪碧,为了保证我醒来的时候雪碧还是冰的,就每天提前半小时跑去买来,送上来给我,这样我醒来的时候刚好。
  每次他来的时候,都不让叫醒我,而我累到一沾到枕头一定会睡着,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喝了他半个月雪碧。
  军训的时候有一个无聊的环节就是拉歌,我始终不明白两个队伍在那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但是谁也不唱,这叫什么拉歌。所以,在某个午后的又一次拉歌中,我打了报告,站起来说,我要唱歌。教官一愣,那你唱吧。我们排是我们系的男生,对面的女排就是我们系的女生。两边都不喊口号了,一起鼓掌。
  那天我唱的是《年轻的战场》,那一年高考之后,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海风的伴随下,第一次看了选秀节目:《加油好男儿》,也就是那个时候觉得马天宇这孩子真不错。

  军训的最后,是要重新编方阵,参加汇报演出。另外一个系的教官(我们学校的教官都是上一届的学长训练后担任的),说我们系的坏话,具体是什么,真的记不清了,但是群情激奋。我当时就跑到主席台上,扛起我们系的旗,带着系里的男生女生静坐示威,拒不参加训练。
  后来是军训团的团长老师跑过来批评了那个教官,又给我们做安抚,终于大家欢天喜地的又去训练了。因为这件事,直接影响了后来的班干部选举,我全票通过,成为班长和学院学生会的主席培养对象。这是后话。
  军训在国庆前两天终于结束,大家将教官抛起来又接住,抛起来又接住……你们想象的事在外国语学院发生了,他们的教官一样被抛起来,没接住……
  兵荒马乱的军训,大学,就这样开始了。
  日期:2012-09-04 23:05:19

  1-6
  军训后的第二天晚上,就是迎新晚会。我被老师诱骗到台上,唱了那首《年轻的战场》,军训的时候晒黑了很多,系里给准备的礼服竟然是白色的,穿上的感觉就像是非洲难民学高音,我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段副歌结束,舞台上冲上来一个男生,抱着一大束花,一下子把我抱住,台下立即就热闹了,我呆呆的想着这素神马情况。身上的气味告诉我,这货肯定是关墨。
  我被他抱得很紧,挣扎着抬起头呼吸一下,天上的星星很多,就像小时候,在老家的院子里,看到的一样。
  关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奔,你今晚太帅了。

  我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滚,流氓!
  那是我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又见到他,这货身体结实了很多,看来军训期间肯定很累,还每天跑来送雪碧,这货脑袋就是被门夹了。
  晚会结束后,按学院退场,我和他没能说上话,抱着那束百合回到宿舍,才发现,里面还有个便签卡。
  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找你。
  室友们都是本省的,第二天一大早就都放假回家了,我一个人睡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突然想到关墨这家伙还要来找我,赶紧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半个多小时,也不见他来,看来是要放我鸽子,丫的,下次见他一定要灭了他。
  拿了饭卡准备去食堂打饭,一开门就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关墨!

  他笑了笑,嘴角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起来了啊,我十点来的时候敲了两次门,你没听见,怕影响你休息,就在这等你了。
  我心里突然很想打人,你不叫我我能醒么,自己站在这里等,不是傻是什么。
  我抬起头问他,关墨,你们家房门是铁的么?
  他愣了一下,是啊,防盗门。
  怪不得,脑袋都被房门夹到智障了。我生气的说。
  他愣了愣,哈哈的笑起来,好吧,我智障,都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说着又是拉起我就下楼。
  我想不懂他为什么总是不由分说的拉别人的手,但是每次,我都习惯性的跟着他,可能我脑袋也被门夹了,要不就是被他传染了。
  中午吃的很简单,关墨说,你昨天真的很帅。
  我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好歹也要谦虚一下啊。
  干嘛谦虚,这是事实。
  关墨嫌弃的看着我,说,喂,下午我带你去逛街吧。
  我想了想,军训前本来就没怎么准备生活用品,现在的确需要去买一些了。于是就和他去了沃尔玛。

  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沃尔玛有一种浓厚的乡土气息,有点像东北老家赶集的感觉。
  我们各买了一套洗漱用品,然后走到内衣区。关墨说他要买内裤。
  我说你不是不穿的么?
  关墨说,你想在贴吧看到我成为校园红人么,我又不是变态,在宿舍还是要穿啊。
  我说那我送你一条吧,这半个月的雪碧,我总得表示一下。

  关墨高兴地屁颠屁颠的,好好好,那我得选一条贵的,而且能显出我的重点身材。
  我扭过头去,心里说,就是个流氓。
  买了东西,他全部都拿过去提着,两个人又去吃了东西,然后到广场看了喷泉。我不明白那个时候我怎么那么喜欢喷泉,还是因为那个地方,有一些,舍不得的东西。
  回到宿舍已经快十点了,关墨说,你们宿舍的同学都回家了么。
  我“嗯”了一声。

  他说,那我今晚就不走啦,我们宿舍也没人,你就收留我吧。
  我什么也没说,拿出条毛巾扔给他,“滚去洗澡”。
  洗完澡之后,这货又和在宾馆一样,裸着出来了。
  我说不是给你买了内裤么,你还跟个原始人似的。
  新内裤不能穿的。你睡这个床对吧。说完就跳上去。
  我擦,你不是这样和我睡吧。
  关墨说,对啊,有什么问题,莫非你还会有反应。
  或许因为逛得很累,我瞪了他一眼,一个人去洗了澡,爬上床时,关墨已经发出轻轻的鼾声,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着他精致的身体,那一刻我有些恍惚。

  什么都没说,那一晚,我们背对背安静的共枕而眠。
  日期:2012-09-05 14:06:28
  1-7
  那个国庆真的觉得太长,这么大的城市,我和关墨两个外地人,盲目的瞎转。
  认识关墨已经快一个月了,我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他笑的时候嘴角扬起的角度、千年不变的白板鞋和干净的短发,还有身上清爽的气味,有些时候神经质似的对我好,都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觉得并不会那么孤单。

  按他的话说,和兄弟在一起就不要装B,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兄弟”两个字,我容忍了他每次和我一起住都裸着的习惯。当然,也是因为他裸着也不难看,身材好就是养眼,我是个视觉派。
  假期的第六天,就是中秋,一大早,关墨把我叫醒。我愤怒的把他踢下床去,你疯了,这才9点,你吵什么吵。
  关墨继续吵,起来啦,今天有活动。
  活动个屁,你再吵,我就把你让你不能动,我要睡觉!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