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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蜘蛛
作者:
云罗雁
日期:2009-5-4 15:00:00
1. 秋天马上就要过去,冬天即将来临。
十一长假过后,天气一天天凉了。在这个北方城市里感觉尤为明显。还没有到十一月就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场雨。天气时好时坏,气温不断下降,大家的衣服也渐渐厚实起来。
天黑得比夏天早了许多。刚刚到了六点,太阳就彻底没了影子。黑夜袭来,路上几乎看不见东西。也许,这个城市还没有适应早来的黑夜,路灯总是在天彻底黑了一阵子后,才被陆续点亮。路灯打开,灯光显得十分微弱,地上呈现出黯淡的影子。如果你走到灯光下,全身都会被这种诡异的光线所笼罩。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
给大家一个建议,一个人的时候不要随便去看自己的影子。因为你不知道那影子会不会突然变得怪异。
在这个城市的东郊,有所还算知名的大学——S大。这所大学所在位置是这个城市的边缘,往东再走一段路就是F市。这样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所大学周围没有太过繁华的场所。最近的镇子也要向西过三站地。
S大门前有个站牌,站名自然是“S大站”,最上边用红色颜料写着“214路公交”。很多人说这个数字不吉利。214就是“俺要死”的意思。可是也有人说这个号码吉利得很,214按照乐谱来讲就是“来都发”。
不管怎么说,这条路线一直没有改动过。学校里的人要出行,除非自己有车或是打车,否则都必须乘坐这个214路公交。
晚上九点是公交车最后一趟,过了这个时间,要出去,特别是向西到城市里去,就必须坐出租车了。当然,有车族除外。
我们的故事也就从出租车开始。
现在还差半小时就到午夜。S大前照例停着几辆出租车。车灯闪着,意思是车里有人,随时可以出车。司机们大多窝在车子里,一边打瞌睡,一边等生意上门。
这年头,钱不好赚,干什么都要起早贪黑。
罗方也是这些司机之一。他把大衣裹了裹,车子里不是很冷,但是让人感到气闷,他晃了晃脑袋,很想睡觉,又怕被别人抢了生意。半夜里出来办事的都是急事,一般不划价。当然,即使划价也不让。今晚同时在校门前等客的出租都是老相识,大家都把价钱商量好了,绝对不会相互砸价。
罗方是在一个月前接手这辆车的。说接手也不算恰当。毕竟自己只是个夜班司机,车子还是人家的。罗方摸着车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辆这样的车子?”
罗方没什么钱,他的钱都扔在了牌桌上。经常把时间花在牌桌上的人不是大富大贵就是穷光蛋。很不幸,罗方属于后者。他把头靠在车窗上,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夜已深,学校里仍旧灯火点点。
唉,罗方叹了口气。人的命果然不同。隔着一道门,里面和外面就差那么多。那些学生还有老师,他们走出校门就是这个社会的精英分子,受大家的尊敬,拿着可观的收入。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个低三下四的出租车司机,被别人呼来喝去,全然不当回事。
不知何时,天上飘下雨点,砸在车窗的玻璃上,炸开了花。
罗方想要回去。今晚他的感觉十分不好,似乎要有事情发生。昨天他看了一个新闻,说是国内某地,有个专门抢劫出租车的团伙,他们半夜谎称打车,上车后就逼着司机把车子开到郊外,找个僻静地方停下,把司机捅死,抛尸荒野。
罗方的头上渗出了汗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从S大的校门出来一个人。
似乎是个女人。对,就是个女人。
借着灯光,罗方基本可以看清她的装束,女人上身穿了一件深色的外套,下身则是一条裙子。这个打扮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在这种天气里会很冷。
女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向右走了两步,远离了罗方的出租车。
罗方叹了口气,他也希望这个女人能从他的车子前走过。那样可以好好看看她。女人转了头,朝着这边走过来。她的面前一块洼地,积了一点水,女人像是没有看到,她从水上淌过来。水面上起了几道波澜,瞬间消失于无形。
不知怎么的,罗方咽了口唾沫,毫无缘由地紧张起来。他总是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为什么呢?他又说不出来。
女人走到了罗方的车子旁边。透过玻璃,罗方可以看到女人的腰身,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湿漉漉的贴着身子。罗方眯起了眼睛,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把女人胸部到腰部的这个范围看得很清楚。
女人的身材很不错。
女人低下头,湿淋淋的头发垂了下来。贴在她的脸上,也粘在车窗上。她长得很漂亮,年纪也不大,大约二十五六岁。也许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或者是年轻老师什么的。
罗方对学校里的人不熟悉,他到这里的时候大多是夜里。
女人低低的声音传来:“师傅,出车吗?”
“出车。”罗方答应一声,随手打开了前排车门,同时问,“去哪?”
“往西,苏庄,温暖旅社。”女人说得很简单,意思也明白无误。她没有坐在罗方身边,而是径直走到车子后排,拉开车门钻进去。
在她进来的一刹那,有几个学生正好从校外回来。他们从女人的身边经过,有个人无意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那个学生愣住了。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车里的罗方则没有想这么多,一踩发动机。车子启动,消失在黑夜之中。
发呆的学生还站在那里。他身边的朋友拍了他一下:“白夜,怎么了?”
白夜还在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说了句:“你觉得什么东西黑乎乎的,长着几条长腿,那些长腿还能慢慢的动。”
他的朋友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黑乎乎的,几条长腿,长腿还能动……”
“你说的好像是蜘蛛……”白夜的室友王东说。
白夜点点头,说:“我好像看到刚才过去的那个女人身上有这么一个东西。不过那东西的个头很大,好像有拳头那么大。在她的衣服里,慢慢的蠕动。有一部分已经露出来了。”
他的朋友拍了他一巴掌,说:“怎么可能?哪有拳头那么大的蜘蛛,就算有,她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白夜也笑了:“也许是我太过多疑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几个人笑着回了宿舍,刚才他们在外面喝了一点酒。喝了酒的人容易把酒后看到的事情归咎于酒精的作用,通常不以为然。
即使那件事情是真的。
日期:2009-5-4 15:02:00
2.艳遇
再说那辆出租车。
罗方握着方向盘,一路向前。他想点一支烟,刚放到嘴上又怕客人生气。他想问一下客人是否同意。罗方有个习惯,就是在说话之前要从后视镜里看一看客人的目前的状况。那个女人身上穿了一件暗色的外套,外套上印着几个字母,光线太暗,看不清。当然了,罗方也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看了也九成九不明白。总之,那是件黑色或者褐色,要不就是深紫色的运动服类外套。
女人的头发齐肩,刚才被雨淋过,现在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女人的眼睛就隐藏在湿漉漉的头发后面,在发丝间透着光。她似乎也在看着这边,罗方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在看他。目光相交的那一刻,罗方嘴上的香烟不经意地落了下去。
香烟没有点起来,掉下去就掉下去了,也不必担心把那里点燃。罗方动了动肩膀,觉得后背有些不自在。女人在看着他。被人看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特别是被这种奇异的目光盯住,就如同被一根细细的针刺进肉里。
罗方又动了动,还是不自在。前面出现了一辆东风重型卡车。卡车呼啸一声从罗方身边划过。罗方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思想开了小差,握方向盘的手也哆嗦了两下,没想到这么一哆嗦,就差点和逆向行驶的卡车撞上。罗方暗暗骂了一声:这些开卡车的,一到半夜车开得跟飞起来似的。
后排的女人忽然咯咯笑了两声,笑得罗方有些毛骨悚然。
罗方一边祈祷赶快到目的地,一边和女人攀谈起来。这样可以缓解气氛。
“你是S大的学生?”
对方不回答。
“是老师?”
对方还是不答。
“你是什么人?”
依旧不答。
轮子经过了一个水洼,车子颠簸了一下,远方有了住户和灯光,马上就要到目的地。
女人拿出了手机,那是个很精致的女士手机,估计价格不菲。她拨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发出了声音:“喂,你在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女人突然开始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声音很小,严格意义上只能算是抽泣。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你来吧,你来……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
“下雨?下……雨也没有关系的。我会……等你。会的……我等你。”
……
“不要,不……要……不理我。不要……”
……
罗方看了一眼后视镜,女人似乎知道罗方在看他,也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罗方赶忙又低下头。
很快,车子停下了。目的地到了。一块半旧不新的牌子上写着“温暖旅社”四个大字。
“到了,”罗方看了看计价器,“超过三公里一点,算你十块钱。”
女人把手机慢慢的挪下来,塞进了一个小坤包里。坤包的很高档,路易威登的。女人掏出了十元钱递过去,然后下车。她步履蹒跚地走了两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雨已经不下了,天气变得很冷。
罗方摇下车窗,接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她长得很漂亮,在周围那些黯淡的灯光照耀下,倒是有股说不出来的奇怪。似乎,似乎是有些……鬼气。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让人看着就觉得……觉得难受。
唉,罗方叹了口气,心想,这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他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好拉。
一阵冷风吹来,罗方打了个哆嗦。他想,干脆回家,今天不干了。
他随手要拉上车窗,忽然,一只细嫩的手伸了进来,按住了玻璃,长长的红指甲在他眼前闪现。
罗方吓了一跳,仔细看,原来是那个女人的手。不知不觉间,那个女人又来到了车窗前。
“哎呀,对不起,你的手没什么事吧?”罗方一边说,一边把玻璃摇下来。
女人的手抽动了一下,痉挛似的动了动。
罗方问:“怎么了,小姐,要回去?回S大?”
女人摇摇头,把脸贴了过来,说:“能不能帮个忙?”
她的声音依旧低沉而沙哑。
“什么忙?”
“和我进去。”
罗方的目光绕过女人落在了她背后的 “温暖旅社”四个大字上。他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女人有模有样,气质也不错。有些憔悴,倒也不像风尘女子。至少不是那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风尘女子。
他怀疑地问:“这里?”
“这里”两个字指代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一男一女进这种旅社不会干别的事情。
女人点点头,很是艰难。
“可是……可是我没钱。”罗方最终还是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归于那个特殊行业。除此之外没有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女人摇了摇头,说:“我有,只要你……你……能和我过夜,我还可以给你钱。”
这两句话倒是把罗方给说愣了,他冲着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那副“尊荣”。怎么也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可以让女人倒贴的男人。
“你说什么?”罗方再次发问。
女人简直是用哭腔跟罗方说:“帮帮我,帮帮我,救救我的命。救救我!”
罗方如同坠入五里雾中,他不知道女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救女人。
他觉得还是问清楚为好:“可是,我……”
女人把手边的坤包拿过来,打开了一条缝隙,包里有一打钱。
“只要你和我进去,我可以都给你。”
日期:2009-5-4 15:05:00
3.命案
罗方心里乐了,他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又看了看这个女人,女人很漂亮。和她过夜,还给自己钱。这笔买卖很划算。
他点点头,把车子锁上,跟着女人进去。
在这种乡间野店,只需要登记两个名字就可以开房。证件什么的不用看。两个人开了一间房,填写名字时,罗方看到了“方婉仪”三个字。这大概是她的名字。至于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
服务人员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方婉仪拉起罗方的手走了进去。罗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暗想,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性急。
进了屋子后,罗方就想开灯。方婉仪一拉他的胳膊,说:“别开灯!别开灯好吗?”
“怎么了?”
“我怕……”
怕什么?她没有说。不过,从她的声音里分析,她害怕得要命。
“好吧。”罗方答应一声,随手关了门,屋子里一片黑暗。
方婉仪开始簌簌地脱衣服。这声音听得罗方心里麻酥酥的。他也把手按在自己的衣扣上,慢慢解开,自己的上衣还没有脱完,方婉仪就凑了过来,开始帮他脱。动作很粗鲁,有些急不可耐。
罗方感到疑惑,为什么她会这样。她是不该这样的。至于原因?他说不清楚,只是那么觉得。
于此同时,一丝轻蔑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对于急不可耐的女人,男人向来不会有什么尊重。
两个人把衣服脱光,躺在了床上。
“我真的可以这样……”
“别说话,快一点。”女人只是这样说。
男人被压在了下面,女人变得更主动。
于是我们要讲的故事开始了,至于结局,大家只能耐心等待。
奉劝各位男士一句,别期待这样的艳遇,因为以后的故事会如你想像的一样朝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向发展。
那天晚上,曾经有服务员经过那个房间的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呼哧呼哧”男人的喘气声,还有女人尖刻的呻吟声,以及床板碰撞墙壁的声音。
服务员在外面听了一阵,觉得这两个人的亲热得异常激烈,好像在打仗。已为人母的服务员耳红心跳起来,变得不好意思。她悻悻地走了,完全没有回头。如果她继续听下去,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云雨已毕,两个人颓然地倒在床上。
“为什么选择我?”罗方问。对于他来说,除非花钱,否则是没有女人肯和他上床。
女人喘了口气,说:“因为你是男人。”
“因为这个?”
女人不回答。
“你叫方婉仪是吗?刚才我看到你在签名簿上是这么写的。”
女人嗯了一声,她认了。
“下次,可以和我……”
“没有下次。”女人说,“过了今晚我们就彼此不认识。”
她伸出手,搂住了罗方,用命令般的语气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两个人再次激烈地缠绵起来。过了好一阵,两人累了,于是沉沉睡去。
在天亮前的某个时刻,罗方醒了,他伸手摸那个女人,手落空了。那个女人不在身边。空气中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哭声。
这是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凝重的黑暗让气氛压抑而沉重。罗方感到害怕,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在哪?”他轻声问。
对方没有回答,空气中飘荡的依旧是那轻微的哭泣声。
房门年久失修,门和门框间有了一条窄窄的缝隙,大约能够把手掌塞进去。外面的光透进来,在地上画出了一条淡黄色的线。在这条线上,有一条光溜溜的女人腿横过。
罗方松了一口气,那个女人在那。
他问女人:“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担心不安全,我下次会戴套子的,这次对不起。我有些太猛烈了。”
他还在想着下次该怎么做,如果他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会存在着这种幻想。因为绝对不会有下次。
女人低沉的声音传出:“这次,这次一定可以成功。我可以的,放过我吧,放过我……”
“你在说什么?”黑暗中,罗方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可罗方听出来了,女人在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又是什么东西让她害怕。
罗方想安慰一下女人,他从床上起身,赤身裸体地下地。“咣当”一声,他的腿碰到了床头柜。他弯下腰,揉着腿,嘴里骂了一声:“妈的!”
罗方走了两步,约莫到了女人身边。他的腿已经碰到女人光滑的身体。他俯下身想摸一摸女人的后背。
他摸到了,手上的感觉却很奇怪,这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后背。罗方好像摸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东西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边上有几条细细如同手指一般的分枝。
如同一只硕大的蜘蛛!
蜘蛛?不会有那么大的蜘蛛。
绝对不会!
罗方后撤了一步,靠在了墙上。
“那是什么?”
女人不回答。
罗方转身,手在墙上乱摸一通,终于摸到电灯开关。
灯亮了。
罗方同时愣住。
“那是什么?”他伸出手指指着,指尖在抖动,“你身上的那东西是什么?是蜘蛛吗?会有那么大的蜘蛛吗?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怎么可能!”
女人抬起脸,死寂般的目光里透着失望。
“我说了,别开灯……”
男人的脸开始扭曲了,他的眼盯着那个东西。也许人对于危险真的有一定的预见力,那一瞬间,他意识到马上要发生可怕的事情。
灯光熄灭了。
与此同时,外面柜台上的电话响了,值班的服务员拿起来,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嘶嘶的杂音,不像是人在说话。
日期:2009-5-4 15:06:00
4.警方
过了很久,一切归于平静。从这个房间走出一个女人。她从服务台走过,什么都不说。
过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出来了,阳光洒满大地。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以被永久隐瞒的。
第二个晚上,又有人住进这个房间,恰巧是一对夫妻。晚上,他们当然要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一番。激情过后,两个人疲惫地躺在床上,都还没有睡意。
“怎么样?有没有偷情的感觉?”女人拍着男人的胸口问。
“有,只是和自己老婆偷情实在是……”男人笑着说,“都怪你从八卦杂志上看来的招数。”
女人一撅嘴,说:“书上这么说了,为了让爱情长鲜,偶尔在旅馆里住一夜是很有效的。我听说外国还有人喜欢在墓地里做那种事情呢。”
“幸好我老婆精神还正常。”男人一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亲吻起来。
忽然,男人说了这么一句:“这地方有些怪。”
女人则是娇滴滴的笑着:“怎么怪?”
“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一听这话,女人就不笑了,神情也紧张起来。她也听说过有些旅社里安装摄像头偷拍住客的案子。
两个人把衣服穿好,打开了灯,搜索了一番,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两个人又低下身,一个在床这边,另一个在床那边。
男人抬起头,女人仍旧弯着腰。
“看到什么了?”男人问。
女人没说话。她抬头,脸色死一般的苍白。男人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走到了这边。弯腰,侧脸,他看到了两只眼睛。
之所以用两只,而不是一双,是因为这两只眼睛落在地上,粘了很多尘土,但是还可以依稀看出眼神,那眼神惊悚异常,好像这个眼球的主人看到了鬼。在眼球后面,有一颗人头,人头上有着两个深深凹陷的黑洞,那是眼窝。
男人也抬起头,和女人对视了一眼。女人的眉头紧皱,双手握紧,汗水在流。
一声惊叫从房中传出。
人们都把害怕形容为“吓得叫出来”,其实那不是最恐怖的,真正的恐怖会把人吓得叫不出来。
过了不久,刑警来了。
“很奇怪,”萧觉一边记笔记一边说,“这个案子真是奇怪。”
身边的洪队长问:“怎么了?”
萧觉想了一会儿,说:“这些伤很奇怪,伤口窄而细长,深可见骨,就好像是用挠钩一类的武器抓出来的。”
“也许是动物。”洪队长说,“也许是猴子一类的动物抓的。”
这个推理很不负责任,洪队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性格使然,他在任何时候都会让气氛变得不那么紧张。
“猴子是不会有这样的爪子的。猴子爪子是不能把人的眼睛从眼眶子里完整地挖出来。这样的爪印就像是没有皮肉的人手一样。伤口都在头上,好像有个大大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头。真是可怕。”
现场勘察结束后,警方收队。回到局子里便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大家对这个案子提出了各自的看法。其中刑警队的干将萧觉说:“我觉得这个案子和前些日子的两个案子有相似之处。”
“你是说天堂大酒店和薛家村的那两个案子?那两个案子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了,依旧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洪队长说。
萧觉点点头,说:“没错。”
洪队长和周围的干警们对视了几眼,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死者身上的伤痕太相似了。不过那两次我们都没有线索。”
“我想,这次应该能找到线索。”
“为什么?”
萧觉笑了笑说:“因为那个旅社是个不怎么正规的地方,这地方的……呵呵,时常会有一些好事者。”
洪队长也笑了,说:“不过,要让那些有不良爱好的人站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
日期:2009-5-4 15:08:00
5.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对洪队长说:“温暖旅社的老板送来几盘录像带,说是那个晚上拍的。”
洪队长皱了一下眉头,问来人:“为什么他们不早送来,我记得当时问过他们,他们说那里没有摄像头,现在怎么又送来了?”
“他们说本来是不想送来的,可是看过之后,觉得害怕才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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