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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种香(又名:影子情人)
作者:
草莓蓝
日期:2009-9-5 23:53:00
我们都是寂寞惯了的人。——《半生缘》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何晴在梦中说了这句台词后醒来,轻轻的打开床头台灯,床头柜上凉了一杯白水,药片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喝了口白水的她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16岁的丫头啦,懂得关心人了。
何晴下床,轻轻走到隔壁房间,很小心的打开房门,雪娇正在熟睡中,她正打算退出来,发现雪娇一个翻身就将被子滑落一旁了,忙上前几步,将被子重新为雪娇盖好,并轻轻在雪娇额头吻了一下,梦中的雪娇呢喃的叫了声“妈妈”,何晴安抚似的拍拍雪娇的腰身,轻唤“雪娇,睡吧。”
也许,只有在这么半睡半醒之间,何晴才会如此柔情吧,在白天的雪娇眼里,妈妈是很严格要求自己的人。
重新躺到床上的何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台灯就那么开着吧,拉开床头柜抽屉,一张老照片了,照片上儒雅英俊的中年男人是何晴最亲的人——父亲,何晴是父亲一手带大的;照片上文弱清丽的年轻姑娘是何晴“听来”的母亲,她从未见过母亲,母亲是父亲口中最伟大的人,她是爱母亲的,她对母亲所有的爱来源于父亲的口述。
父母的故事很简单:爸爸是西大文学系有名的教授,妈妈曾是爸爸最为得意的门生,那时他们都还年轻。他们的爱情超越了一切世俗,在终于得到所有人祝福之后却遭到南方姥姥家的反对,爸爸从姥姥那里得知,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爸爸说他会照顾妈妈一辈子,姥姥说爸爸也许根本不明白这种病意味着什么,爸爸说他什么都愿意,姥姥问爸爸如果一辈子不能要孩子会不会很遗憾然后后悔,爸爸说妈妈就是他的唯一,他接受一切,决不让妈妈冒险生孩子。就这样,他们幸福的结合了。
然而,“不听话”的妈妈就是那么“调皮”的“耍花招”,当爸爸知道的时候,小何晴已经在妈妈肚子里安安稳稳的呆过了3个月,妈妈“撒娇”说现在做掉的风险和生下来的风险是一样的,爸爸最终无奈的妥协了,怕姥姥担心,妈妈坚持说一定不会有事,等孩子生下来再给自己父母亲一个惊喜。
爸爸终日将妈妈公主般宠着,小何晴也好听话,在妈妈肚子里面一点也没有闹的妈妈难受,妈妈能吃能睡,气色竟比怀孕前还好,爸爸妈妈开心的以为一切都会很完美,可是,当小何晴终于来到人间的那一刻,妈妈却永远的“走了”。
南方的姥姥姥爷是妈妈临产前接到“喜报”准备来照顾他们的宝贝独生女和小外孙或小外孙女的,然而,老人面对的确是足以击的他们彻底垮掉的噩耗,爸爸在医院里,在姥姥姥爷面前长跪不起……
小何晴满月了,姥姥想带她回南方,爸爸再次跪倒在姥姥姥爷面前,想要将小何晴留在身边,爸爸当时已经过了不惑不年,他对年过花甲的姥姥姥爷发誓,不会让小何晴受半点委屈,就这样,从未见过妈妈的小何晴留在了爸爸身边,还有一个爸爸没有告诉姥姥姥爷的秘密,也是爸爸最为痛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何晴,和她妈妈一样,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迷迷糊糊一看表,已经7点了,慌忙爬起来,雪娇已经上高中了,她要为孩子准备早饭,赶紧进厨房,却发现餐桌上倒好了牛奶摆好了面包,一张字条:“妈咪,今天周一,学校升国旗,我是护旗手,要早早到校,你吃完饭好好去上班哦,别担心我。”
“雪娇,雪娇,我的好孩子。”何晴默默的在心里念着。
开始慢慢收拾着,她在西大图书馆工作,从家属楼到办公室步行5分钟就到了,9点上班,时间还早。
整理女儿房间时,她总会很认真的将女儿书桌上的一切物品摆放的和原来一模一样,女儿的抽屉她是从来不开的,这一点,女儿很是感激她,说她是最为开明的妈妈。
看着女儿床头墙上挂着的那副写真照片,真美!那是不久前才拍的,送女儿的16岁生日礼物。
照片上的女儿微笑如花,眉目顾盼的样子颇有些味道,大大的眼睛像极了他的丈夫林子强,微微有些翘的小鼻头凭添出些许俏皮,鼻梁是不太高的,这一点,不像子强,当然,更不像她!怎么会像她呢?每每想到这里,都会心痛的无法呼吸。
爸爸在临终前,她贴近爸爸的脸,哭的不能自己,爸爸在她耳边,用微弱的声音说:“好好爱雪娇,她是上天给你的礼物。”
她用力点点头,好让爸爸放心。她一度以为,爸爸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了,远在南方的姥姥姥爷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妈妈是独生女,那些亲戚们因为不在这里多年来仿佛断了联系。爸爸为了她不受半点委屈,一直没有再娶,她小的时候,爸爸雇了保姆照顾她,她长大些,家里就辞了保姆,她和爸爸相依为命。经济上,纵然他们是不缺什么的,别的孩子有的,当教授的爸爸一定会让自己女儿也有,而惟独“母爱”,教授爸爸只能通过自己的口向女儿讲述,她是妈妈用生命换来的,她拥有妈妈最伟大的爱,虽然妈妈没有每天让她真实的看到陪在她身边,可是妈妈每天都守护在她身边,只要她用心,就能感受到!
是的,何晴的母爱,是“感受”,是自己感受自己的坚强,是感受爸爸对自己无尽的爱。所以,当爸爸离开她的时候,她感觉世界都塌陷了,当初林子强给的伤害那么痛他都挺过来了,惟独爸爸的离开,让她每每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与无助,雪娇自从姥爷去世后,一下子懂事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竟已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当这个念头跳入脑海时,她竟楞住了。真的是这样吗?
日期:2009-09-12 00:37:33
通向图书馆的是一条树荫茂密的小路,小时侯,粉啄玉砌的何晴常常奔跑在这条小路上,跑累了的时候就停下来看头顶,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点点落在她用手遮住的脸上,一闪一闪的随着小手而晃动的阳光洒在身上好舒服,可是爸爸仿佛总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不许她跑步,只要她多多运动一下,爸爸都会赶紧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问她累不累,她总是撒娇说好累,然后爸爸就会小心擦去她额头的汗水,或背或抱的带她去买好吃的。既然能清楚的想起来,那么那时的她应该不会很小了吧?可是爸爸还总是抱她。
从小到大何晴都生活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上的是西大附小、西大附中,学校离家的距离走路绝不会超过十五分钟,爸爸没课的时候,总会或做或买很多何晴爱吃的饭菜在家里等她,她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孩子,除了,没有妈妈。
校园里的叔叔阿姨还有爸爸的学生们都喜欢这个懂礼貌又很可爱的小姑娘,何晴就这么无忧无虑的长大了,后来她常常在想,自己那时怎么就那么的傻呢?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让爸爸再找个伴呢?没有让爸爸再成个家成了何晴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爸爸的事情,还有,如果爸爸能早点再成个家,也许,她就能有个健康的弟弟或妹妹,最好是个弟弟吧,她一定会好好疼爱弟弟,如果自己再有个亲人,林子强还会这么欺负自己吗?不过,在内心深处,何晴知道,自己是不怪林子强的,一点也不怪,他甚至都不觉得林子强欺负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周围人在说着林子强对不起她,而她,在心里是真的不怪林子强的,甚至对那个人称小三的萧晨都恨不起来,所有的伤痛最深处,是他们离开她了,永远的离开她了……
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是16年前,去广州的那一次!她坚决拒绝爸爸的陪同,拒绝任何人陪同,只身前往广州,做了她一生的决定,她知道,这个承诺将伴她一生。
考上西大文学系对于何晴来说,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她的成绩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好。报志愿时,何晴是很想去外地上大学的,可是不忍让爸爸伤心,爸爸是执意不肯让何晴离开他半步的,仿佛只要稍稍离开他的视线,何晴就会消失似的,于是,在爸爸殷殷的目光下,何晴报了唯一一个志愿,西大文学系。
何晴终于成了爸爸名正言顺的学生。
何晴从诸多的照片中知道自己和妈妈越长越像,典型的江南型女子,并且何晴与生俱来般举手投足中都透着一种婉约,这种气质使得何晴一入大学就成为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和众多的家长不同,爸爸从何晴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就和何晴说了,希望何晴能在大学中到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看着已是满头白发的爸爸,何晴哭了,何晴说她终生不嫁,陪着爸爸。可是作爸爸的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自己能照顾何晴的日子已经是有限的了,他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为自己的唯一亲人,自己最爱的女儿找一个终生伴侣,只有一个真心爱女儿的小伙子,才能照顾女儿一辈子啊。然而,他知道,女儿的条件是不错的,唯一就是,绝对不能让女儿生孩子,可是,这么一来,女儿又该嫁到怎样的人家呢?
何晴对于众多的追求者总是拒绝的。她知道自己的病,也知道妈妈去世的原因。爸爸和她说了,真要处对象一定要先将自己有心脏病的事情说出来,可是,总不能见人就说自己有病吧?因此,就这么一直到大三,何晴都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男孩子。她成了男生口中高不可攀的雪莲花。
林子强就是那么的走进何晴的世界的。
图书馆是何晴最常去的地方,何晴总是喜欢看书的时候吃点巧克力,巧克力是何晴最为喜欢的零食,爸爸自从在书上偶尔看到吃巧克力有利于心脏健康的报道后就坚持每天给何晴买巧克力吃,这个习惯,何晴已经保持了近20年了。
最近,有个男生似乎总是很“巧合”的做在她附近,有时候是旁边,有时候是对面,似乎还想和她说说什么,可是每当何晴看他的时候,他就又似乎很腼腆的低下头。何晴不知为什么,对这个男孩子产生了好奇。
一次,她正在翻阅那本张爱玲,发现从旁边递过来一块巧克力,何晴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本是想将巧克力推到男孩桌前的,她从小都不会要别人的东西。可是,当她的手碰到那块巧克力时,却不知当时怎么了,竟然将巧克力拿在了手里,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么一来还回去,怕伤了那个那么腼腆的男孩,她只得再次说了声谢谢,男孩子见她收了巧克力,终于鼓气勇气,说:“你叫何晴,是何教授的女儿,是吗?”
何晴被这种认识方式搞的想要笑,可看到那个男孩子一脸认真的样子,她也只好严肃的说:“是的,你要找我爸爸?”何晴随口说,没想到那个男孩真的承认了。
“是的,我叫林子强,新闻系大四的学生。”
一听到那个叫林子强的男孩说了“是”,何晴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就大打折扣,而且,为自己竟然收了人家的巧克力后悔死了,她冷冷的说:“你可以直接去找林教授。”
“何晴,我,我知道这样不好,可能你有些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怎样去想,如果你有学术上的问题,可以直接去找我爸爸,还有,既然你已经是新闻系大四的学生了,那么,作为一个快要走上工作岗位的新闻工作者,你的性格与人际交往能力尚需好好锻炼啊。”
“何晴,不是这样的,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我平时挺好的。”
“怎么个好呢?”
“成绩好!能力也好。”
“是吗?那你找我爸爸,是什么事情呢?又为什么要通过我呢?”
“我可能能到省报做记者了。”
“是吗?恭喜你。”何晴很平淡的说着。
“何晴,我想让林教授帮我写个推荐信。”
何晴将巧克力甩到林子强面前,说:“有什么事情你自己找林教授去!”然后,生气的走出图书馆。
望着何晴离去的背影,林子强默默在心里说:何晴,你知道吗?我爱你!从你一入校开始。可是,你身边总有那么多的追求者,你又拒绝了那么多的优秀者,我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苦孩子,像丑小鸭站在天鹅面前一样,几年来,我甚至没有勇气和你说一句话,直到,直到我就要毕业离校了,我还是连认识你的勇气都没有,可是,你知道吗?上周,我终于接到省报的录用通知了,这给了我多大的自信啊,省报今年全国才只有2个名额编制啊,我可以留在西安了,我要成为省报的记者了,几年来,我留心关注你的一点一滴,我知道你没有妈妈,知道你是林教授一手带大的独生女儿,我知道,如果在离校前再不认识你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如果,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好好了解我,可是,半个月后我就要先去单位实习了,我只有15天的时间,想来想去,想了这么个愚蠢的办法,让你误会了我,何晴,我的本意没打算让林教授给我写推荐信的,因为我已经被录用了,我是想着,通过你,将我所有的资料给你看,让你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对我有个全面的认识,仅此而已,何晴,对不起!何晴,我真的很爱你,我该怎么样做呢?我还有机会吗?你还会理我吗?
日期:2009-09-28 00:26:48
转眼间就走到图书馆了,何晴毕业后就被爸爸强行“安排”在这里工作,一生清高的爸爸舍不得女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用自己的退休为女儿换了一份工作,从此,校园里多了一个像爸爸一样婉约的女何老师,虽然何晴没有带过任何课,她的工作实在是很简单,有大量的闲暇时间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书,本来,她是很想出去闯闯的,可是,还是在快升大四的时候,有一次,她忘了带笔记,从教室快速跑回家时,在上楼的过程中,忽然发现自己很有些呼吸困难,或者说,是明显觉得心口很堵,她吓坏了,何晴其实对于自己的生命是看的很轻的,可是,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爸爸,爸爸老了,如果没有了她,爸爸该怎么办啊,这个发现,她和谁也没有说过,更没有和爸爸说起过,她决不能让爸爸担心。只是从此,她深刻的知道了自己和别人的不一样,理解了爸爸从小到大对她的特殊关照,于是,她在毕业后顺从的服从了爸爸的安排,当然,同时服从的还有爸爸的另一个安排,就是,林子强成了她的男朋友。
工作上的服从是何晴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陪着爸爸,她开始买来菜谱,学习烧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给爸爸吃,爸爸常常一边吃一边笑着和何晴开玩笑,说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娶到他这么贤惠的女儿。何晴常常是脸上带着向爸爸撒娇的笑容,心里却如冰雪般寒冷,一针一针的扎的疼,爱情啊?渴望吗?是的,是的,她得承认,可是,她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了不会属于自己。
“何老师,总是来这么早啊。”图书馆值班室的陈老师几乎每天都是以这样的问候和何晴说话。何晴已经习惯了以接受这句问候作为一天工作的开始。“早啊,陈老师。”何晴说着。
陈老师不是干部,是西大的职工,她爱人也是西大的教授,他们家就住在何晴家楼下,已经快要退休了,人倒是非常热心的,总是一副非常关心何晴的样子,凭心而论,多少年了,对何晴的照顾确实让何晴喊声亲姨不为过,可是何晴始终坚持叫她“陈老师”,陈老师也从何晴上班后成了她的领导而将原先叫着“晴晴”的称呼改为了“何老师”。然而何晴忘不了的,是雪娇小时候时,她常常借故帮忙抱孩子,不知是不是真的不经意似的撩起孩子的衣服到处的看看,被无意中发现的雪娇觉得非常不舒服!何晴当时一把抢过孩子,强压住怒火,将想要吼出来的话生生的全压在了心里,他们不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虐待孩子嘛!干吗一听到孩子哭就跑上来看看,不就是想看看孩子是不是她打哭的嘛!
记得当时,被她从手里强过来孩子后的陈老师讪讪的站在那,然后竟然说:“晴晴,心里有委屈,就哭吧。”
何晴将孩子交到爸爸手里,冲进房间放声痛苦。
简单的收拾完办公室卫生,何晴照例从包里想要摸一条咖啡出来,然而拿出来的确是一条果珍,准是雪娇换掉的。想起昨晚雪娇说让她以后减少喝咖啡要多补充维生素的话,再想想今天的早餐,何晴的眼睛不由的湿润了,真是的,最近总是这么容易感动,书上说这可是老了的表现,自己老了吗?打开那面质地相当精美的金属镜子,镜中的自己依然是美丽的,想起那个送镜子的人初见她时问道:“何老师今年十几啊?”一向才思敏捷的何晴当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个人接着说:“咱们说公岁,您不到20吧?”何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那是在几年前校庆的时候,一位企业家校友和她的对话。
上午一般事情很少,何晴正好可以看看书,构思那个答应帮忙的策划方案怎么做。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能集中精神,难道是没喝咖啡?喝着果珍的何晴面前浮现出雪娇那张靓丽的脸,雪娇啊,妈妈爱你,何晴在心里说。何晴知道,自己有了如此可爱的女儿源于爸爸为她做的另一个安排。
找到工作的大四生通常是最为舒服的,功课该过的全过完了,就等着领了毕业证去单位报到了,这天,爸爸买了好丰盛的材料,说要何晴好好一展身手,何晴十分不解,爸爸说他要请客。
快到中午时,何晴开门迎来的却是已经要忘掉的林子强。
何晴愣在原地没动,倒是爸爸热情的说:“子强,快坐。”然后,向何晴介绍说林子强可是省报现在初出茅庐最有潜力的记者,并说了很多颇有影响的报道都出自这个化名为“木石”的年轻人笔下,听到“木石”,何晴态度有所改善,因为,那些文章确实写的漂亮,她喜欢有才华的人。
不过,他怎么会来家里呢?爸爸好象还和他很熟的样子,难道,爸爸真的给他写了推荐信?这可不是爸爸的风格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还亲自买了那么多菜让何晴好好做饭要请的客人难道就是林子强?何晴带着众多的疑惑去厨房里烧菜,留下爸爸和林子强在客厅里说话。
日期:2009-11-20 23:51:09
当一盘盘精美的菜品上桌时,林子强惊讶的目光竟使何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何教授呵呵笑着说:“子强,怎么样,我女儿棒吧。”
“何教授,何晴是最棒的。”
何晴瞪大了眼睛看着爸爸,爸爸视而不见的和林子强有一句没一句的一边吃一边聊着时事,何晴闷闷的吃着米饭,倒是林子强轻轻的说:“何晴,吃菜啊。”
何晴心想,这叫什么事,谁是客人谁是主人啊。
吃完饭,林子强帮忙收拾,何晴忙说不用不用,可林子强很坚持,何晴就随口说:“那你自己收拾,我不管了哦。”
哪知林子强立刻答应下来,然后真的自己收拾了,完全不让何晴动手。
和爸爸一起坐在沙发上的何晴似乎明白了什么,狠狠盯着爸爸,何教授拍拍女儿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舒了口气。
自那天起,林子强成了何家的长客。每次总有不同的借口看望何教授,何晴就和爸爸装糊涂,哼,你不是不挑明吗?我看咱们谁先着急。
结果,爸爸终于在一段时间过后,试探着问何晴对林子强的看法了。
“晴晴,你看小林怎么样啊?”
“爸爸,木石的文笔不错,有前途。”
“哦?你也觉得他是个有前途的小伙子?”
“是啊。”
“那,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都说了嘛。”
“那你同意了?”
“同意?同意什么?同意他当省报总编?我也得有那个权利!”
“什么呀。我是说你和他!”
“我和他?我和他怎么了?他是我的学长,他不就是找你帮忙进省报嘛。”
“你还真看得起你老爸,人家小伙子进省报凭的是实力!”
“挺好。他是农村的,好象是没什么背景。”
“晴晴,你介意家庭情况吗?”
“爸,你到底什么意思!”
“傻孩子,你以为小林总来咱们家是来看我啊~!”
“那他来干吗?”
“他想追你!”
“爸!~”
“好好好,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这样,可是,爸爸是真的觉得小伙子挺不错的。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了,爸爸想听你个话,你要是同意呢,就处一处,要是不同意呢,咱就该给人家一个话,不能耽误了人家啊。”
“爸爸,我,我不嫁人,我陪你一辈子!”
“傻孩子,让爸爸放心,好吗?让爸爸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有个家。”
“爸!”何晴的眼睛湿润了。
“晴晴,你心里苦,爸爸知道,小林知道你的病,他全知道,他都同意,爸爸一早就告诉他了的,你放心。”
林子强再来何家的时候,手中多了束鲜红的玫瑰。
日期:2009-11-21 18:08:53
毕业后,何晴嫁给了林子强。
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个疑问直到他们的新婚之夜才得以解开,就是林子强难道就不想要个孩子吗?何晴从林子强的答案中知道了林子强的身世。他的父母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由伯父抚养长大的他从小就很懂事,伯母并不喜欢他,恩重如山的伯父待他视同己出,他才能够一直上学,直到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学,而伯父却在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去世了,失去了伯父的庇佑,伯母和表哥终于可以将长期以来视为“眼中钉”的他拔去了,从此,他再没回过家,他用优异的成绩换来奖学金交学费,所有的假期都用来打工挣得生活费,为自己学习书本知识的同时也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知识,为他毕业能够顺利进入省报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他从工作起就开始每月为伯母寄钱,尽管他可能再也不会回去。
在林子强的内心深处,对于亲情的渴望是一种震动的迫切,他们没有自己的房子,就住在何晴家里,林子强娶了何晴之后终于第一次有“家”的感觉了,为了这种感觉,他可以不要孩子。
何晴知道林子强是爱自己的,这种爱表现的甚至是非常细致,即使是在两个人同房的时候,林子强都表现的异常小心,有时候何晴都想说没关系,自己不是纸做的或是瓷娃娃,可是,怎么开口呢?难道这样不好吗?何晴没有妈妈,凡事都只能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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