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心经:我的爱情在哪里

作者: 紫霞泛舟

  日期:2010-7-2 18:38:32
  又一次重温了《大话西游》, 影片开头:紫霞泛舟于沙湖。影片结尾:紫霞在悟空心间留下一滴眼泪。这意味着一种宿命。沙湖,就是留在沙漠上的一颗晶莹的泪珠。紫霞,终究是爱错了人。其实爱到底是什么?经历了五百年,至尊宝是否又能说得清楚?
  ——题记
  日期:2010-7-2 18:40:00
  【序】深圳,无处安放的爱情

  “30岁之前把自己嫁掉”,多年的宏愿,跌跌撞撞地走来,始终无法如愿。6岁那年,算命的说我要晚婚,哥哥要早婚。我可不服气,哭着闹着大嚷:“干嘛要比哥哥差,我偏要早。”在哥哥23岁的婚礼上,这个传颂多年的家族笑柄又被再次提起,囧得我只想钻地洞。
  我纳闷了,小时候觉悟那么高,怎么长大后反而“爱无能”?都是 “中国式教育”惹的祸,什么不要早恋啦,提倡晚婚晚育啊。乖乖女,我还真的全盘接受了。大学四年,我没有拍托。除了一场朦胧的似有若无的暗恋。大学,真是白上了。
  我索性继续读研,这会目标明确了,一手搞学业、一手搞对象。一位女老师在课堂上说:“其实,读两年研究生,出不了什么学术成果的,不如把个人问题解决了,也不枉费两年时光了。”真是知音。
  如果将来我有女儿,一定让她早恋、早婚。一入大学就找对象,一毕业就结婚;然后考个研究生,继而休学生孩子;等到读完书毕业,孩子也会打酱油了;这时候出来找工作,打出两张靓牌:已婚、已育,绝对吃香。可惜,我妈并没有教我这些。
  菩萨保佑,我研一时,遇到了欧阳,那时他研三,即将毕业。真是宿命,他也把我从山清水秀的厦门带到了光怪陆离的深圳。然后,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孤独地,寻找归宿。深圳五年,我的生活主题只有一个——寻爱。
  有人说,在深圳,只有性,没有爱。我保持沉默。

  有人说,在深圳,寻找爱情、相信爱情,你会死得很惨。我不置可否。
  有人说,每个独闯深圳的女人,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我举手赞同。
  我不是杜拉拉,我的深圳故事与事业无关,只与寻爱有关。因为,在国企从事人力资源工作的我有一个“铁饭碗”,有一份年薪10万的收入,又有单位提供宿舍,暂时无须为高房价买单。在上班的父母还不用我赡养。小日子还是蛮滋润的。
  扪心自问,我是一个小女人,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小小女人。我胸无大志,从没想过什么事业。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一个温馨的家。家里有书房,可以摆满我喜欢的书。家里阳台有花,可以赏心悦目。家里有厨房,可以让我自食其力……哈哈,好简单。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一个好男人。
  “文子,不要太挑,眼光放低点,凑合着就行了。”从同事到同学到三姑六姨八婆,无不这番劝导。咱也是明白人。无数次地照镜子,瞧瞧,不算漂亮,倒也挺耐看,皮肤白皙、五官端正、长发飘飘、不胖不瘦。虽说是重庆人,但很普通、很大众,也就是在人海中飘过去,不会引起什么波澜的。深圳是什么地方,男女比例1:7,漂亮女人满大街,我哪敢挑?

  对于对象嘛,反反复复想了好多。理想版的是小说《长腿叔叔》里那位对朱蒂一往情深的长腿叔叔,既成熟、又有钱、还会照顾人;现实版的是年纪比我大、能力比我强、收入比我高、家境比我好,总之不会让我“一嫁回到解放前”;浪漫版的是“相看两不厌”,感觉命中注定就是他;妥协版的是男的,活的。
  活了近30年,见过的男人也不少,心动的男人也不少,但是真正能引起荷尔蒙分泌,诱发交往念头的男人还真不多。解释不清楚为什么,笼统归为“感觉”。No feel,no view。如果没有感觉,再帅、再有钱,也不为所动。这不,高要求了不是?然而,我有感觉了,对方又未必然。正如亦舒所说的,两个人的投入与抽离步调总不一致。“钻石王老五”贺力也总劝我:“符合你条件的男人,他的选择太多了。随便找自己不喜欢的,不如单身更自在。”

  深圳五年寻爱史,也是自我抗争者、心灵沉淀史。无数次地在“感觉”与“现实”中纠结;无数次地在彷徨中站起来,又华丽地转身跌倒;无数次地在茫茫人海中寻觅,期待丘彼特之箭的飞来。希望,失望,再希望,再绝望……我并不想吊什么金龟,我只想找到一条鱼,与他在爱的小巢里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但是,我甚至连鱼塘在哪里也不知道。

  这一段路,很长,很崎岖。遇到了很多人,成就了很多故事。
  菜头说:“写出来吧,给自己一个交待。”
  于是,我动笔了。
  感谢那些在我生命中走过的爱过我、伤过我的男人。
  日期:2010-7-5 08:33:00

  【第一章】深圳第一夜,我失恋了
  (1)亲爱的深圳,我来了
  “亲爱的,我在火车站了,你到哪了?”
  “哎呀,今晚被领导拉去应酬,我现在走不开。你自己打车吧。”
  冷,一阵风吹来,沙子进眼了,揉揉,没啥。独立惯了,六年前我还不是独自拖着行李从重庆跑去了厦门,如今行李箱里只不过多了几本不忍丢掉的书、几件穿了多年的衣服,还有欧阳送给我花瓶,以及我准备了一年的礼物。
  晚上的深南大道,真漂亮。这是我第三次来深圳了。欧阳在深的一年,我来过两趟了,还是感觉这座城市好陌生、好新鲜。不过,还好,有欧阳在呢。好几个月没看到他了,不知瘦了还是胖了,黑了还是白了。分开的这一年,我们都是通过电话、网络、短信联系。欧阳在一家港资企业工作,经常要出差,有一次还回学校看了我,给我买了一只很大的毛毛熊,说想他的时候就抱抱它。

  很快,到了欧阳的住处了,在香蜜湖,公司提供的单身公寓。欧阳还没回来,我没有钥匙。于是在楼下保安室等。无聊得慌,发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回复,我开始胡思乱想。
  日期:2010-7-5 08:34:00
  (2)平安夜卖花,赚了一个花痴男
  跟欧阳的相识,挺浪漫的。
  03年平安夜,出于好玩,我和好姐妹刘盈盈在校园里摆摊设点卖花。提前一天从花市大采购,插在洗澡用的那种大红桶里,满满三大桶;又跑了趟布料市场,很便宜地买回了各种碎布条、碎花边以及包装纸;忙乎了一整天,包了好多稀奇古怪的花束。当晚,生意超级火爆。

  11点多了,校道上成双成对的情侣陆续走过,美女鲜花,欢声笑语一片。我们的花也快卖完了,准备11点半收工。
  “爱情真是一个奢侈品”,刘盈盈一边数钱,一边感慨。
  “得了吧,别酸了,花在女人身上的那压根不叫钱。”在簌簌寒风中吆喝了一晚,我变得更豪爽了。
  “哎哟,那也要有人愿意花哦……瞧瞧文子你,也只有‘送人玫瑰,手里留刺’的份咯。看到别的MM都收到花,嫉妒了吧。”
  “死Y头,再鄙视我,看我拿花熏死你。”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时,一个挺磁性的男声响起:“同学,请问这花怎卖?”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那束花——六朵蓝玫瑰+一朵粉玫瑰+薰衣草+满天星搁在角落里。“这束?对不起,不打算卖的……”我吞吞吐吐地说。

  “送女朋友,拿这束吧,红玫瑰,多热烈、多喜庆。”刘Y头又快人快语了。
  那男生不理睬,继续对我说,“我觉得这束挺特别的。我喜欢。”
  “可是,这本来我想留给自己的。”
  “啊?为什么?”
  “这有什么,没人送花给她呗。”刘Y头话一出,我想当场掐死她。

  “哦……”那男生若有所思地叹了一下。这下,我偷偷瞄了一下他,戴着眼镜,有点腼腆,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样子,称不上帅,倒也看得清爽。
  “如果真的喜欢,那就给你吧。时间不早了,快点给人送过去,说不定正等着呢。”我决定忍痛割爱了。
  “你自己呢?”
  “我?对了一天花了,算了。给别人送去快乐,自己也快乐。”
  犹犹豫豫地,那男生终于买了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隐隐有点痛。

  “同学,这花送给你。”突然,那人又出现在我面前。
  “啊?!”
  “其实我没有女朋友,我买这花本来也想给自己的……”话没说完,那人就跑了。
  太戏剧了,我一时难以接受。
  “花痴男!”刘Y头给他取了外号,“看来人家对你有意思哦,有戏,有戏。”
  过了一周,花也谢了,不过倒给了我一周灿烂的心情。有一天,奇迹般地收到了“花痴男”的短信,约我出去喝咖啡。怎么联系上我的?太神奇了。带着疑惑,我还是赴约了。
  原来还是因为卖花。我和刘盈盈后来把卖花赚得的500多块捐给了学校“爱心基金”,被“校园之声”广播了一把,我早已抛在脑后了。没想到“花痴男”居然留意到了,通过多方打听,取得了我的联系方式。这时,我才知道他叫欧阳,理工科的,高我一届,正读研二。

  日期:2010-7-5 08:35:00
  (3)爱的印章,纯情的校园之恋
  “你脖子怎么啦?”下课了,刘盈盈迎面走来,惊讶地问。
  “哦,没事……”我脸红了,搪塞着。
  “怎么手臂也割伤?”她微微皱着眉。

  “昨天不小心碰到粗树皮了。”我随口应道。
  昨晚在竹子林里被欧阳高高顶起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跟他一起的吧……怎么没好好照顾你啊。”古灵精怪的刘Y头立刻意识到真正原因。
  回到课室,刘盈盈迫不及待地跟王萍嘀咕。王萍平静地说:“正常。这叫种葡萄,日本漫画都有。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脖子两边都种的话,感觉更爽。”
  我有点眩晕之感,思绪飞扬,想起《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和殷表妹幼时的“定情”之咬。深深的齿印,烙刻在对方的手臂上。多年后,那段纯真的朦胧爱意依旧。
  “一吻定情”也许纯粹是童话,跟欧阳在一起的日子,着实有点疯狂,有点痴迷。
  自从那晚见面后,我们顺利成章地开始交往了。在那半年里,很平淡,也挺温馨的。他经常呆实验室,我则呆图书馆,然后一起吃饭,一起打羽毛球,一起逛校园,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这下,刘Y头眼红了,成天骂我见色忘友。
  记得第一次,他在我额头吻了一下,触电般的酥软感袭遍全身。我们手牵手漫步在晚风习习的校园里。累了,我们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激吻,任凭他温暖的双手在我胸前游走。坐在他大腿上,我感到坚挺冲击的力度。
  转眼04年7月了,欧阳毕业了,他是广东粤北地区人。“父母在,不远游”,很孝顺的他选择了离家较近的深圳。在思念的煎熬中,我冷静地思考二人的关系。
  我爱他。轻轻一个吻,我觉得很舒服;紧紧握着他的手,我觉得很温暖;微微靠着他的肩,我觉得很幸福;牢牢抱着他,我觉得很安全……
  分隔两地,虽然有些不舍,但我相信,很快又可以在一起了。
  日期:2010-7-5 08:36:00
  (4)再次的重逢,竟是一声再见

  很快,05年,我也开始找工作了。我忍住诱惑,放弃了厦门很多很好的工作机会,一心一意地想着——深圳。然而,毕竟千里之遥,深圳的就业机会太少了,仅有的几个岗位竞争非常激烈,长达半年的找工过程,很辛苦,我在宿舍贴了一幅对联自我加勉,上联:一直笔试被鄙视,鄙视鄙视再笔试!下联:一直努力像奴隶,奴隶奴隶再努力!所幸,我熬过来了,居然还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单位。我和欧阳的好日子也快到了。

  越想越开心,我几乎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还在傻傻地等着夜归人。
  终于,临近12点,欧阳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和一班哥们说说笑笑地下了车。
  “你来了,等久了吧。”久别重逢,我原以为会是热情的拥抱或是深情的一吻,没想到却是刺鼻的酒味和不冷不热的招呼。
  “哦?有美女在哦,这小子不厚道,还跑酒吧干嘛。”一个男的直言不讳。
  “别瞎说,我师妹,刚到深圳,以后多关照啊。”欧阳赶紧把话题扯开。
  顿时,我的脑袋好像被重锤敲了一下,闹轰轰的,听不清他们接着讲什么了。

  我把醉得东歪西倒的欧阳扶进了宿舍。屋子里收拾得井然有序,很干净,与我半年前最后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杂乱无章截然不同,书桌上还有一个花瓶,插着几朵含苞未放的蓝玫瑰。
  “我想你,我要你……”欧阳突然抱住了我,疯狂地吻我,开始扯我的衣服。
  “不要!”厌恶、疑惑、不满包围着我。我隐隐感到了不安与恐惧。
  “都那么久了,还不让我碰你!你怎么这么狠心!”欧阳瞪着我,眼睛红红的。
  “你先醒醒好不好,咱得谈谈。”
  欧阳用舌头一把堵住了我的嘴。
  “不是说好了,等到结婚的吗?”酒精几乎让我窒息,我挣扎得甩开。
  “等!等!等!都等到什么时候了?我可是男人!男人!你懂吗?”他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了。
  “那你告诉我,厕所怎么有女人的洗面奶,不要说是为我准备的……”我哭了。
  这话,比浇了水还管用,欧阳放开了我。他默默地,掏出一根烟,点燃,瘫坐在沙发上,一吞,一吐,头歪着,对着窗外,发愣。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什么时候吸上烟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
  屋子很静很静。我只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对不起,文子……”良久,欧阳终于开口了。“你听我解释,好吗?”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想听。我走了。”甩下最后一句,我拿起行李,夺门而出。因为,那个屋子让我觉得恶心,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欧阳追了出来,我拦了辆的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姐,请问要去哪?”
  “随便,招待所,越远越好。”

  “女孩子家的,一个人这么晚跑出来,很危险的,离家出走了吧?还是要小心点。万象城那边有家七天连锁店,还不错……” 司机大叔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的头很痛,全听他的安排。手机一直在响,欧阳打来的。我没接。
  深圳,我来了!第一夜,我没失身,我却失恋了。
  这个城市,到底有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我的明天,到底会在哪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日期:2010-7-5 08:38:00
  爱情,不过是性爱穿上了衣服
  刘Y头说,文子你是有爱情洁癖的,估计一般男人受不了。懂得欣赏的人呢,会当你是块宝,不懂的呢,会觉得你故作清高、假正经。拍拖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嘴?拜托,都什么年代了,你也该洗洗脑了。如果有爱,不妨多点宽容,男人犯点错不是罪。
  我承认,刘Y头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传统、固执的我始终说服不了自己。“人生若只如初见”,我的初恋,与欧阳的第一次见面,不停地在记忆中折磨着我,那是一段多么简单的快乐时光。我不停地质问,社会这个熔炉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短短一年就把他锻造得面目全非。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异地导致了他人的趁虚而入,还是这段感情本来就不堪一击。

  我不奢望当别人的初恋情人,那种几率太低了。更何况到了22岁,还没有拍拖是不是该质疑是否有哪些缺陷了。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的欧阳特别符合我对伴侣的要求。“过去,就留给历史吧,留给你自己吧。我只想从今往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记得在校园荷花池边呢喃的时候,我这么说过。我可以不理睬他的任何过去,但是无法忍受有我之后的一点不忠。也许,这就是爱情的独占性。

  有时候想想,欧阳其实是爱我的。只不过,爱的方式有点粗暴。然而,身、心、灵的交融,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正如刘Y头经常说的,你要看清爱情的本质,那不过是性爱穿上了衣服。一旦脱掉,爱情就是性爱,性爱就是爱情。
  如果,那一夜,我从了,那又将如何呢?如果,那一夜,我不走,好好地谈谈,那又将如何呢?如果,那一夜之后,我继续与他保持联系,那又将如何呢?
  一切没得假设。生活还在继续。
  日期:2010-7-5 15:41:00
  【第二章】死党变情侣,可能吗
  (1)找找老同学,叙叙旧

  离开了欧阳,我以为会哭得死去活来。结果,却不然。只不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往事折磨的时候,独自潸然泪下。
  刚刚入职的新鲜感多少填充了我空虚的内心。“没有他,我要活得更好。”我不断对自己说。
  我搬进了公司提供的集体宿舍,在罗湖区,一栋深圳最早期的建筑之一,一间房用三合板隔成三间小房,厨房、厕所、客厅公用,虽然窄了点,但是周围设施倒也齐全,还挺不错。唯一感到有点不适的是其它两个室友是男的,一个中年男子,老婆孩子都在湖南,他是被公司外派临时在这边寄脚;一个是老总的司机,部队转业的小伙子,年轻、帅气,有一个矮墩墩的、不爱说话的女朋友。一开始我总觉得俩人超级不称,怎看都觉得别扭。厨房基本被那个女人占用了,什么锅、碗、瓢、瓶都摆满了,半夜三更不时还有炖乌鸡的味道的飘出来。“要搞定男生的心,先喂饱他的胃”看来确实不假。

  我自己的私人空间,其实就一小巢,面积18平方,摆了床、衣柜、梳妆台、冰箱,剩下的空间也就刚好摆个跳舞毯之类的了。
  顶多三年,我要离开这里,要么嫁人,要么买房。没了欧阳,我更加独立了。
  “刘Y,我离开欧阳了,和两个男的住一块。”半个月后,在电话里,我跟刘盈盈诉苦。
  她家就在厦门,毕业后直接考上了国税,依然单身,依然潇洒,我就佩服她这一点。
  “啊!为什么呢!不是好好的吗?”惊讶、纳闷、不解,可以想象,刘Y头快把电话线都给扯断了。

  我轻描淡写地跟她讲了一下事情经过。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文子,别那么倔强了,忍忍就过去了。”刘Y头知道我孤身一人,那滋味也不好受。
  “不要再提他了。”我决定,把这段情永远地封存起来。
  “不错嘛,走了一个,来了俩,你艳福不浅。”刘Y头就喜欢拿我开刷。
  “嗯,可惜是大叔和未婚享受已婚待遇男,我没机会了。”
  “嗯,那你好好保重。对了,咱本科同学汪小海不也在深圳么?有空找他联系联系,多个朋友多个乐子。”刘Y头的脑瓜子转得就是快。
  “汪小海?是不是那个到了大四还成天穿着他们深中校服的家伙?羽毛球还打得挺不错的那个?”我承认,对于本班同学,我是善忘的。

  “对啊,听说他现在罗湖区法院,混得还挺不错的呢。”
  “牛啊……当年咋没看出来呢。”
  “资讯通”刘Y头很快给我弄到了汪小海的联系方式。
  日期:2010-7-5 17:10:00
  (2)相逢是首歌,歌里有你和我
  还没来得及联系他,小海倒给我来电话了。

  “文子,你也来深圳了啊?早说嘛,我好歹也算个地主,怎么说也要给你接风洗尘哦。”印象中这小子有点木讷,嘴巴也不见得这么甜。
  “是啊,没办法,阴差阳错,刚好这边找了份工。”对于来深的初衷,我不想再跟任何人提及,因为每次回顾,无异于再次揭开伤疤。
  “咱们这边校友还不少呢,经常搞活动,你有空也多参加。对了,这周末有个K,来不?”
  “好啊。”我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周末,在华强北星期八KTV,我见到了两年未见的汪小海,发福了一些,穿着白T恤、西装裤,显然成熟了不少。又见到了一群校友,四男、五女,都是年轻人。嘻嘻哈哈地做了下自我介绍后,大家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我点了一首周迅的《外面》,最近的热播电影《如果爱》的插曲。周迅的嗓子有点沙哑,但是我一直很喜欢她,应该说从她出道演《大明宫词》开始就喜欢上了,到了后来的《橘子红了》,每部作品都必定追得死去活来。我喜欢周迅,还有一个原因,她对于爱的执着,对于爱的义无反顾。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出去,会不会失败……在这里,我看不到未来,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改变日子,很难挨……”与其说在唱,不如说在哭诉。
  这是我来深圳后第一次唱K,也是两年来第一没有欧阳的唱K。以前和欧阳K歌的情形不停地在脑海里打转。他的歌喉不怎么样,但是胆大,不怕丢脸,从男声到女声,什么歌都会吼几句。只要我一唱,高声上不去,他就会在旁边帮忙,害得原来五音不全的我走调更厉害,倒也热闹。他最擅长的是Boyne的歌,尤其是《光辉岁月》,唱得特别有男子气概。他还教过我一首粤语抒情歌《飘雪》,几乎成了我的保留曲目,不过我今晚没点。

  11点,K完,小海开车送我回宿舍。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情绪不高的?”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随口说了《叶子》所唱的。
  “呵呵,深圳确实是个孤单的城市,到处都是孤单的人。”
  “嗯,就像我,找不到对象呗。”我冷冷地说。

  “原来就为这个啊,不怕,不怕,这事包我身上了。今晚那一屋,全是单身的,那几个男的,怎样,看上谁了没,尽管说一声。别人我不敢说,咱文子是谁,大才女,工作好,人缘好,还怕嫁不出?”小海滔滔不绝。
  “嗯。我要早日把自己卖掉。”
  话说回来,我对K歌几个男的几乎没印象。两个是师弟,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概念——小孩子;一个师兄,满身的烟味,瘦瘦的,也非我欣赏的那款。倒是小海,看起来还是顺眼多了,也许是同窗四年的缘故。
  “不过缘分的事,也急不来。你看我,一点都不急。就我妈经常催。改天把我催急了,我直接给她抱个孙子去……哈哈。”
  “你是男的,不一样,男的可是越老越值钱。你看我,今年都24了,再不抓紧点,就剩了。再说了,我可是准备生个奥运宝宝的,就快到了。”

  “放心吧,有人要的。要真没人要,找我!我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我纳闷了:只是唱歌,又不是喝酒,咋就这么high呢?
  男人的心思,真是不可琢磨。
  日期:2010-7-6 08:21:00
  (3)晃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互相慰藉
  自从联系了小海,我的日子变得丰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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