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展颜为谁泣[GL]

作者: 奔波的柚子皮

  日期:2012-9-10 14:49:00
  因本人曾经年轻,一时兴起吹了个小牛,于是只好霸王硬上弓,为某人编故事。
  属三无文,无文采,无想象力,无跌宕起伏的情节。
  不保质,不保量,唯一可以保证的是不坑。。。而已。
  正文:

  1.
  刺目的阳光逼得于默池微皱起眉头,铁门内外,同一颗太阳,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几秒钟前,于默池还感觉不到太阳的热度,因为在铁门和高墙内,一切都很阴冷,唯有那道目光除外,叶警官的目光是有温度的。
  于默池无需完全睁开眼,已经看清铁门外的她所需要看到的一切。这是一个专业保镖的基本功。
  一辆醒目的白色宝马,招摇而霸道地停在铁门正门口。于默池轻叹一口气。
  铁门的右手边,一抺熟悉的身影正靠在一辆摩托上,平常挺拔的身形此刻以闲散姿态靠着摩托,严肃的制服换成一条清爽的T恤和休闲长裤,很帅。于默池心脏加速跳了几下。这是她第二次看见这样子的叶警官了,还是心动。
  于默池掩饰得很好,她不动声色地走向宝马,立在宝马前,看向驾驶位上的女人。车内的女人酷酷的,做了一个上车的手势。这个女人永远霸气外露。于默池走到车窗边,女人摇下车窗,随意的口气,“默池,上车。”

  “不了,钱小姐,你请回吧。”
  钱小轩明显愣了一下,她大约不大习惯被人拒绝,特别不能适应于默池的拒绝。
  “默池,你还在怪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两不相欠了。我也不想再坐一次牢,一次已经足够。”
  “那你去哪里?”

  “哪里都有路,无所谓。”
  “默池,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你以后不是我的保镖,你是我的特别助理。”钱小轩一如既往的强势,她根本不怀疑于默池会接受她的安排。
  “钱小姐,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咱们还是各走各路,就此别过吧。”
  钱小轩对这个局面思想准备不足,竟然楞在那里,没有做出反应。
  于默池决然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叶警官-----叶子诺。于默池感觉自己心跳得有点快,但是表面依然平静如水。

  叶子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微笑地看着走来的于默池,眼神里尽是欣赏。
  于默池是特别的,最吸引叶子诺的是那双狭长的秀眼,黑而亮的双瞳,不媚,冷静,而且经常被遮掩在垂下的眼帘后面。于默池在讲话时,总是习惯性地垂下眼帘,有一点羞涩,但是更多的是掩饰,掩饰一个保镖所特有的敏锐眼神。还有那种不卑不亢的表情,也很吸引,这样的眼神,叶子诺很少见到,或者说,在她做狱警的这些年里,她没有从其他犯人那里看见过这种眼神。

  现在的于默池已经自由了。叶子诺真心为她高兴。同时以叶子诺这么多年的警察经验,她直觉于默池是无辜的,只是于默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真相。
  “恭喜你,于默池。”这几年中,叶子诺一直坚持叫她的名字,而不叫她的号码。这也是叶子诺一直深受犯人爱戴的一个原因。对所有人都有一个基本的尊重,这是她的原则。
  “叶警官,谢谢你。”
  “叫我叶子诺。”
  “好。”于默池心里高兴。

  日期:2012-09-10 15:11:29
  2.
  “你朋友来接你的?看来我多余了。”叶子诺一直在留意这辆宝马,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是来接于默池的。心里有点奇怪,于默池在监狱里这么五年的时间,从来没有人来探监,她以为一定不会有人来接于默池出狱。却不曾想一下子就来这么一辆拉风的车。而且可以判断,这个人非常了解于默池的情况,能知道她准确的出狱时间,于默池可是减刑提前出狱的。叶子诺可以猜出这个女人是谁,毕竟她对默池的案件做过些调查。

  “她不是我的朋友。如果方便,你捎我回城好吗?”于默池肯定叶子诺是专门来接她的,摩托上分明挂着两个头盔。
  刚刚在办出狱手续时没见到叶子诺,于默池还感觉有些惆怅。不曾想叶子诺居然在这里等,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接她出狱。叶子诺还曾经脱下警服以朋友身份来探监,这是默池狱中5年唯一探望过她的人。虽然形式上有点矫情,但默池铭记了那一份的感动,这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的,只是她太会掩饰了。她已经习惯于把一切情感都掩藏得很好。永远表现得波澜不惊。

  叶子诺挑了挑眉笑了。她的笑容总是这么阳光。这是于默池这五年中唯一的太阳。
  于默池接过头盔戴好,在后座坐稳,一时不知道手扶在哪里合适,正踌躇间,叶子诺开口,“抱住我的腰。你放弃宝马坐我的铁骑已经很委曲了,可不能把你摔出个好歹来。”
  于默池搂住叶子诺的腰,手轻轻搭在她的腹部,手感真好,平坦的腹部没有一丝赘肉,与她的年纪不相符,叶子诺应该有三十五六岁了吧,可能是经常锻炼才保持了这等好身材。透着T恤的棉料,可以感觉到叶子诺身体的温度。自己的身体多久没有与人如此亲近了?于默池心里有点难受,不愿意想这个问题。
  叶子诺发动了摩托,转了个圈儿,从宝马边上闪过。
  宝马还在原地,钱小轩一直坐在车里气愤地看着于默池的一举一动。她本以为,以她钱大小姐的身份,亲自来这里接,于默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当然她知道于默池一定不会把这种感激放在脸上,但是放在心里是一定的。不曾想,她受到了这样的冷遇,于默池是如此的冷淡和漠然,这是比给她脸色看更加决绝的一种态度。钱小轩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钱小轩立即发动车,打转方向,追向摩托。
  叶子诺从后视镜看着追上来的宝马,微扭过头,大声问于默池:“宝马里的美女是你什么人?她在追我们呢。”
  于默池只简短回了一句:“甩掉她。”
  “没问题。抱紧我。”叶子诺最爱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更刺激的是,警察不总是去追别人么?现在终于角色反过来了,叶子诺有点兴奋。其实钱小轩根本没有什么跟踪经验,甩掉她太容易了。不过叶子诺还是挺兴奋,做为一名警察,其实她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太多刺激的事儿。
  这是一条省道,双向单车道,叶子诺看着前方车辆比较多,车速慢,迎面不断来车,于是猛踩一脚油门,从对面车道超过一辆货车,随即回到自己车道。钱小轩也加油想超车时,被迎面来的车辆生生逼回自己的车道。等她超过货车时,看着摩托已经又超过了一辆车。钱小轩拼命追赶,结果超了几辆车以后,摩托彻底不见了。而不远处是一个三岔路口,钱小轩往两个方向看了看,都不见那种蓝色摩托,她恼火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无奈地往前开去。

  此刻叶子诺的摩托正停在路边一辆修理的货车边上,看着钱小轩的车犹豫一阵后绝尘而去,叶子诺摘下头盔,甩了甩微曲的短发,冲着于默池得意地笑。货车的高大车身完全遮挡住摩托,钱小轩车在从后面时根本看不见摩托。而钱小轩的车一旦开到前面,因为忙于追车,不会留意后视镜,当然就也看不到摩托。
  于默池也笑了笑,在头盔下。
  叶子诺从容发动摩托,不急不徐地重新上路。她用这个方式甩掉钱小轩,并不是怕飚车,只是她不想被钱小轩破坏了这时的轻松心情。
  日期:2012-09-10 23:02:40
  3.
  摩托在叶子诺家楼下停住。

  “先在我家休息吧,估计那匹宝马正停在你家楼下守株待兔呢。”叶子诺跨下摩托,扭头对于默池说。
  于默池无奈一笑,叶子诺应该是猜对了。但是她能直接把犯人接回自己的家,还是让于默池很意外。
  “直接把犯人接回家,你就不担心吗?”于默池试探地问。
  叶子诺没有回答,转身向楼里走去,上三楼,开门,进屋,一间不大的二室一厅。布置简单而整齐,没有任何无用的东西,甚至墙上连一幅画也没有。
  于默池换好拖鞋,把自己的包轻轻放在墙边,直起身,准备跟着叶子诺走向沙发时,叶子诺忽然转身回头,面向于默池。

  于默池急停住正欲往前移动的身体,似乎往后略退了一下,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机警的光,但随即微垂下眼帘,遮挡住那抹光芒。
  “于默池,现在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叶子诺语气郑重。“第一,你不是犯人,你是我的朋友。第二,我不是谁都往家里带,我只带值得信赖的朋友回来。”
  于默池抬起眼看着叶子诺,目光真诚,嘴角微微上翘:“谢谢。”
  于默池问那个问题,既是一种善意的提醒,也是一个有点小私心的试探。这个答案,正是她最想要的答案。
  叶子诺把车钥匙扔在茶几托盘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中午。

  叶子诺从卧室里拿出一套T恤和运动裤还有一条新内裤,递给于默池。“你可以先洗澡,凑和着穿这套衣服吧。我去煮点面条,来不及做饭了。”
  说完,就去了厨房。叶子诺有着警察的干脆利落。
  于默池走进卫生间,卫生间不大,很干净。洗脸池、镜子一点水渍都没有。马桶更是白得发亮。
  于默池开始脱衣服,刚脱完上衣,听到敲门声,是叶子诺,“我刚刚忘记换干净浴巾了。里面的是我昨天用过的。”
  “哦”于默池犹豫了一下,“就用这条吧,没关系。”

  叶子诺开了个门缝,将毛巾塞进来,叶子诺在塞毛巾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于默池裸着的上身。
  于默池在接毛巾时,也看到了镜中裸体的自己和叶子诺一下子变红的脸庞。
  于默池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这5年来,她就没有隐私可言。监狱根本没有私密空间,一切都在狱警的监控之中。但是她肯定,这次叶子诺不是故意的。而叶子诺瞬间变红的脸,则更加证明于默池这5年来对叶子诺的观察结果,她喜欢女人。
  叶子诺退回客厅,呆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神。虽然刚刚只是匆匆一瞥,已经足以让自己心跳不已。叶子诺对自己的这种心跳很是羞愧。但是人其实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只能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因为刚刚是个意外,所以叶子诺才会如此失措。
  温热的水淋过于默池的身体,她用洗发水和沐浴液反复地洗刷着自己的头发和身体,她想冲洗掉这一身的晦气。当一切都洗净,她舒服地闭上眼,感受着水流对身体的爱抚。过了很久,她才结束洗澡。叶子诺塞进来的毛巾很白很柔软,还留有洗衣液和消毒液淡淡的清香。
  当于默池穿着叶子诺的衣服出现在客厅时,叶子诺已经煮好了面,坐在桌边看书。抬头看了一眼神清气爽的于默池,白色翻领T恤,深蓝色的运动裤,漂亮的女人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可以把任何普通的衣服穿得无比出彩。叶子诺微微扬了下眉,然后自然地放下手中的书,低头拿起筷子,“洗这么久。快吃吧,饿死我了。”
  于默池在桌边坐下,看着眼前的碗,普通的西红柿鸡蛋面,但这是她自由后的第一顿饭。她的眼眶有点点湿润。居然这顿饭是这个警察帮她做的。
  日期:2012-09-11 20:38:01
  4.
  “吃吧,默池。”叶子诺提醒道。她决定叫她默池。
  人如其名,于默池总是这么沉默,她什么也没说,低头开始吃面。其实她是不想让叶子诺听出她声音中有异样。
  “默池,下午想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我妈。”

  “好的,我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于默池不想再麻烦叶子诺。
  叶子诺抬头看了一看默池,欲言又止。
  默池捕捉到了,“怎么了?”
  “默池,你要有思想准备。你妈妈的病情好象更严重了。”
  默池微眯起狭长的双眼,细细地看着叶子诺清澈的眸。“你去探望过我妈妈?”

  叶子诺爽朗地笑了:“别说你会感动涕零哦。。。。。。你妈妈住的养老院离我这里也不远,有空就帮你过去看一看呗。”
  “谢谢你,叶子诺。”默池还真是差点涕零了,只能轻声道谢。
  “默池啊,你先别谢我。。。。。。见到你妈妈的时候你别骂我就成。。。。。。”
  “什么情况?”默池这次是猜不出来了。
  “先不说这个,快点吃完饭,然后去看咱妈。”叶子诺说“咱妈”的时候,带着点玩笑的口气,默池听来很是亲切,心中又多一份亲近。
  叶子诺看着默池:“你还需要换衣服吗?你这小身板好象穿什么衣服都成。”叶子诺知道默池包里没有什么衣服,再说,一般刚出狱的人都不愿意再穿以前的衣服。
  华天养老院在城郊,是全市最好也是最贵的养老院,即使于默池不坐牢,以于默池的经济实力,是绝对不可能把于妈妈送进这家养老院的。
  叶子诺悄悄调查过此事,于妈妈住院的所有费用却都是由默池的帐号付出,就算默池身陷狱中,这个帐户也一直按时在付款。
  于默池很神秘。这5年,从没有人来探过监,于默池似乎也从来没有期待过谁会来探望她。但是叶子诺明确知道有人曾经托人请她给默池“照顾”,叶子诺便顺水推舟了,这正好给叶子诺的“私心”一个很好的借口。叶子诺对默池极有好感,从她第一眼看见默池便留下深刻印象,默池沉静隐忍的神情和健美漂亮的外形,都让叶子诺动心。

  但是叶子诺却一直查找不到那个要“照顾”默池的神秘人物。不过现在叶子诺大约猜到了,应该就是这个宝马里的美女,默池原来的雇主-----钱小轩。似乎这个女人只是有钱,并非神人,这5年里,虽然其他狱警对于默池还不错,但显然没有大人物出面打招呼。
  因此也只有真正存有私心的叶子诺真心给了默池诸多实质性照顾。比如安排了靠窗且个人空间相对大一些的床位;安排默池去负责监狱阅览室;在默池旧伤复发时,给予了较为体贴的关照。。。。。。
  日期:2012-09-12 21:38:34
  5.
  于默池与叶子诺站在房间门口时,于妈妈正在屋里无所事事地转着圈,嘴里哼着小曲儿。抬头看见俩人,于妈妈开心地笑了,“小默来了。”边说边迅速走了过来。
  默池往前跨了一步,随即发现情况不对,于妈妈是冲着叶子诺过去的,并且拉住了叶子诺的手,像是完全不认识默池一般。

  叶子诺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默池,拉着于妈妈的手,“咱们看看这是谁?”叶子诺语气温柔地把于妈妈身体引向默池。
  于妈妈呆呆地看了默池一会儿,神色茫然地转回叶子诺,“小默,你吃过饭了吗?”
  “我吃过了。来,看看,这是谁呀?”叶子诺再次把于妈妈引向默池。
  于妈妈又看了一眼默池,一下子不耐烦起来,“我不认识。”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很烦躁。
  于妈妈已是严重的老年痴呆,事情全记不清。5年前于默池入狱时,于妈妈病情还不太严重,还认识默池。5年中,她头脑早就混乱不堪,只记得以前的事,只记得默池。于是她把经常去看望她的叶子诺当成了默池。当真正的默池站在面前时,她又完全不认识。
  叶子诺抱歉地看了眼静静站在一边默池,“回头慢慢给你解释。”叶子诺原本以为于妈妈或许还能记得默池,现实却是这么残酷。
  叶子诺走向于妈妈身边,楼住老太太的肩膀,哄孩子似地说:“乖,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老太太脸色缓和过来,“小默,你吃过饭了吗?”老年痴呆总这样,连几分钟前的事情都无法记忆。所以会不断地重复问相同的问题。
  “我吃过了。”叶子诺耐心地回答,然后转身示意默池过来。
  默池安静地走近于妈妈,蹲下身,什么也没说,只深深地看着老太太的脸,眼中满是悲伤。老太太呆呆地看着默池,然后眼神变得迷惑起来,喃喃地有点苦恼地说:“你是谁?你是谁?。。。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叶子诺紧紧地搂了下老太太的肩,还随手摸了摸老太太的头发,自然而亲切,“没关系,咱们就是脑子坏掉了,是吧?没关系的。”
  “我脑子坏掉了,我脑子坏掉了。。。。。。”老太太也回抱着叶子诺,口中重复这着这句话,神情反而放松下来。
  于默池微皱着眉,沉默地往前走。叶子诺紧走两步追上来与她并排。“默池,我不是想瞒你,我也不是要冒充你,阿姨总是把我当成她的小默。我很抱歉。。。。。”
  “子诺,你不用说抱歉,我妈把你当成我,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些年来只有你象女儿一样来看望她。你帮我尽了女儿的责任,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咱妈年纪也不是很大,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

  “是家族遗传。”默池淡淡地说,然后转头看向叶子诺,“以后我也可能这样。”
  叶子诺楞了,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
  默池忽然跨前一步,身体已经半挡在叶子诺前面。
  “于默池!”钱小轩一声喝,叶子诺这才发现暴怒的钱大小姐正站在默池面前。
  日期:2012-09-12 23:28:41

  6.
  “于默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跟你说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钱小姐,”默池打断钱小轩的话,并迅速移动身体,完全挡在钱小轩和叶子诺之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再提。”然后微转过身,指着身后的叶子诺,“别让叶警官看笑话。我们还是各走各路吧,我很烦。”
  听到“叶警官”三个字,钱小轩呆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顿了顿,钱小轩把手插进裤袋,看着默池,口气软了下来,“默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好好谈一谈。至少给我一个机会。”钱小轩有着白富美的骄傲和霸道,现在放下姿态用这样的口气讲话,已是她的极限,她心存内疚,才会忍下默池的冷淡。
  默池不想再纠缠,扭身绕过钱小轩,走向摩托车。

  钱小轩急了,一把拉住默池,“默池,欠你的,我一定还你。”
  默池回头看着钱小轩,“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你想欠就欠,你想还就还?我告诉你,我不要你还,我就要让你欠一辈子。”顿了顿,默池继续说,“我妈养老院的费,你不必再帮我付。我明天就去销掉那张卡。”
  “你以为你能付得起这么贵的养老院费吗?你不会把你妈妈送到那些烂养老院去受罪吧?”钱小轩再次被激怒,话语又回复了无礼和刻薄。
  “钱大小姐,我怎么养我妈,就不用你操心了。”默池冷冷地回答。
  虽然默池刻意提醒钱小轩不要乱说话,但是叶子诺还是听出了一些头绪,证实了她的想法,默池就是代人顶罪入狱,很可能就是钱小轩。
  “默池,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今天住我家行吗?”叶子诺在摩托上征求默池意见。

  “好。”默池答应了。
  再次踏进叶子诺的家,默池有些疲惫。入狱这么久,她的体质已大不如前。
  叶子诺给默池倒了杯牛奶,自己取了罐冻可乐。
  默池安静地等着叶子诺说话,她感觉叶子诺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谈。
  “默池,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默池没有吱声,安静地看着叶子诺,等她继续往下说。

  “如果我请你帮我一个忙,去保护我的一个朋友,你会答应吗?”
  “你是想帮我找个工作?怕我付不出养老院的费用?”默池盯着叶子诺。
  “不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子诺,我不想再做保镖。”这是默池用5年的时间做出的决定。
  “默池,相信我,我不会把你推入危险境地。我的朋友没有仇人,我只是希望你能保她周全,不要让她自己伤害自己。所以这个工作,你需要住在她家,保护她。”
  “自己伤害自己?”
  “是的,她得了抑郁症,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她很厌世。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父亲很担心,找过专业护理,但是效果都不理想。她很抗拒。我想请你去试一试。”
  “专业人士都不行,我不懂这些,怎么能胜任这份工作?”

  “默池,求你帮我,认识你五年,我相信你,你行的。”
  默池微迷起眼,深深看着叶子诺,“她是你很在乎的人,是吗?”
  叶子诺转开眼,声音轻了下去,“是的,很在乎。”
  “好,我一定尽力保护她。”默池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当她听到叶子诺说很在乎这个人的时候,她心中微微有点失望,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原来叶子诺早有心上人。
  得到默池肯定的答复,叶子诺眼里闪出兴奋的光。“如果可以,我明天就带你去见她。另外,你放心,工资上一定不会亏待你。”

  默池笑了笑算作回答。
  “对了,她叫庄以亭。从前上学时,我送给她两个外号,小可以和小亭子。”
  日期:2012-09-15 00:05:26
  7.
  时间不早了,叶子诺建议默池不必回家。说到底,那只是一个落满灰尘的房子而已。没有亲人的地方,那只能算是一个房子。

  “来,我带你看样东西。”叶子诺忽然想起什么,把默池领进自己卧室。
  卧室和客厅一样简洁,只有墙上赫然挂着一根箫。
  监狱中有时也会做一些文艺演出,当然水平都不会太高。叶子诺要求默池必须出一个节目。默池推辞说没有箫。结果叶子诺第二天就带来一根箫。就是墙上这一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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