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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鬼事谈
作者:
tommyzhao78
日期:2010-4-16 18:5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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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靠废黄河,环绕一泓碧水,依依垂柳的掩映下,座落着一个静谧清幽的小村寨—山寨村。虽名为山寨,但周围数百里难觅山的踪迹,唯一能和山扯上一点关系的就是那一道道酷似山梁、已千疮百孔的黄河大堤了。大堤、深潭、垂柳,山寨村宁静的外表下,蕴藏着一个个诡异、惊恐而又耐人寻味的故事。故事都是多年前村里的几位老人口述,据说都是真实的。如果楼下的觉得故事太离谱,那可能是俺记忆的偏差。可惜给俺讲故事的几位老人已经相继故去,无从考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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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4-22 23:08:00
第一章李小栓痴傻撞女鬼
话说民国时期,俺们这边方圆几百里战火不断,民不聊生。如果说这段黄河故道边“白骨露于野,村村无鸡鸣”,那是毫不夸张。(先是几路大小军阀混战、后是国共拉锯、接着爆发了壮烈而又凄惨的抗日大会战,日本人走了,内战更厉害,这里成了国共必争的淮海战役主战场。后面有几个故事和这些战争有关,这里先埋个伏笔。)
那年霜降刚过,村东头老李家日子变艰难了。本来家境殷实的老李家,遭遇了一伙大马子(老家那里管土匪叫大马子)的洗劫。辛辛苦苦做小本买卖积攒起来的那点家底,被抢掠一空。更不幸的是老李的独子—时年13岁的李小栓在家被洗劫的时候,吓得全身发抖,屎尿齐流。一个大马子被屎尿的臭味激怒了,一枪拖砸在李小栓脑袋上,小栓当场血流如注,昏死过去。那年月亦匪亦兵,亦兵亦匪。被抢了也投告无门,只能自认倒霉。老李打脱牙活血吞,捡着个僻静时候,在后院刨出了自己的棺材本--小半盐罐银元,给儿子请了郎中。那年冬天,第一场雪落后,李小栓的伤渐渐痊愈了。但人却变了个摸样:没了往日聪明伶俐的乖巧;变得憨憨傻傻,整日圆瞪双眼,见人就嘿嘿两声:大马子、大马子。看着儿子这怪模样,老李肝肠寸断:脑子坏了,没治了,钱也用光了,可怜的儿子,唉----
自打那以后,小栓就经常在村边游逛,捡根烂柴棒,抓把枯树叶,蓬头垢面,摇摇晃晃。那日傍晚,天空阴沉沉的,风不紧不慢地吹,偏偏雪还落不下来,天地间满是压抑。
小栓穿着露出棉花的破棉袄,游逛到了村南头小河边。那小河边长着几棵大柳树,大冬天的光着枝桠,被风吹得呜呜响,咋听咋象女人的哭声。小栓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恍惚间发现前边一棵柳树下好象坐着一个女人,包着一个鲜红的头巾,埋头痛哭,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呜呜----”小栓已分不清到底是女人的哭声,还是风吹树枝的声音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越来越大,女人哭得越来越凄惨。人都说傻大胆,傻大胆,正常人碰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早就撒脚狂奔了,而傻小栓嘿嘿笑着,凑上前去,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嘴里嘟囔着:大马子,大马子。那女人身子坐在原地,脑袋缓缓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望向身后的小栓。只见那女人面色青灰,双眼死寂的灰白,脸上几个大洞,殷红的鲜血混着浓汁挂在洞口,两颗獠牙足有半尺长。小栓全身汗毛竖了起来,“啊----” 小栓一声撕心裂废地大叫,电光火石间突然神志清醒,撒腿就往村口跑。那女人却紧紧跟在小栓身后穷追不舍。小栓没命似的逃,头也不敢回,觉得飕飕后颈冰凉,耳边一直响着令人胆寒的“呜呜”的哭声。一阵狂奔,终于村口在望了。“汪,汪,汪------”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小栓脚步不停,直冲进家里!
当晚,小栓就开始发烧,嘴里嘟嘟囔囔,直说胡话:鬼,女鬼……。老李夫妻两个愁眉紧锁,看着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儿子,急得围床直打转。
老李夫妇老来得子,对小栓疼爱异常。那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没成想今年时运这么背,被大马子打成了痴傻,这又撞邪被吓个半死不活。老李心想: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做买卖童叟无欺,村里乡亲谁家有红白事咱都出钱出力,老天爷咱让我的小栓遭这样的罪啊!两行浑浊的老泪沿着他饱经沧桑、榆树皮一样的老脸流了下来。
那时,村里还活着个司马子(我老家那里对巫婆的称谓,司马子只能女性来做),虽然法力不怎么样,但还算懂一些门道。对付小儿夜啼、大旱天祈福求雨还是有一套办法的。在我们那小地方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一号人物了。第二天一大早,那位司马子就被老李请到了家来。那司马子约莫50来岁,黑头巾下支楞出花白的头发,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裙子上污渍斑斑,看来生活的重压也让她没心思来打理自己的职业套装了。一双眼睛很特别,细长却黑亮,似乎专门为看清那恶鬼邪气而生。
司马子看了看小栓的脸色,摇摆着黑色的裙子围着床转了一圈又一圈,足足花费了一袋烟的功夫。这才开口道:“老李,我看小栓是真的撞鬼了,你看他脸上一团青气缠绕,双目无神,看来魂魄渐散,但还聚拢在体内,幸好还没丢。但怕的就是那恶鬼再来缠他......”
老李夫妇听到这里,心猛的悬揪了起来,感情那女鬼还要来缠俺小栓呀!
“大神,大仙,大妹妹啊,您千万要救救我们小栓啊,我们老李家就这一个独苗啊,我这就给你跪下了。”
“别,别,乡里乡亲的老李哥你这是干啥。”司马子赶忙扶住了作势欲跪的老李。
“唉------老李哥,这事谁让我遇上了呢,谁让摊这事的是咱小栓呢!快,去把镜子拿来。大嫂,你去折一截高粱杆来,要有筷子那么长,把皮去掉只要瓤子。”司马子吩咐着。
司马子一只手扶着镜子斜放在小栓床头边的矮桌上,另一只手握住高粱杆的底部,在镜面上轻轻摩擦,不断地画着圆圈。轻轻地念叨着:“是哪路神仙扑到俺小栓身上了......是胡二婶子吗......”
话音刚落,司马子松开的高粱杆也从镜面滚到了桌子上。
司马子重新拿起了高粱杆,继续贴着镜面画圈。
“是陈大娘吗?”......
“是刘三奶奶吗?”.....
一连试了村里最近几年死的女人,高粱杆一点没有异常反应。
司马子有些纳闷:“莫非......缠上小栓的是孤魂野鬼......”还没等司马子开口,只见“嗖----”地一下,那高粱杆斜着立了起来,就像粘在倾斜的镜面上一样。
这一幕把老李夫妇看得目瞪口呆。
“孤魂野鬼......”司马子小声嘀咕着,“啊----莫非是去年死在河边的麻风病女人!”
这是那高粱杆抖了几下,又站在了镜面上,仿佛比刚才更牢固了。
“哎呀呀----”司马子一脸的惶恐,惊呼道:“这次咱小栓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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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描写的是我老家那边司马子常用的一种问鬼方法。
小时候我有个朋友去坟地割草,回家后就发烧说胡话。一位老寡妇邻居就用了这种方法来问鬼,那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细节记不清了。但那神奇的高粱杆粘在倾斜镜子上的一幕,至今如在眼前。
有人说这是静电,有人说这是司马子用手作弊,我觉得都不能完全解释得通。
目前科学还能不能解释的东西,姑妄听之,暂且信之。那是咱们老祖宗用最笨的法子,无数次的实验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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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咋,咋的了?”老李紧张地结巴了起来。小栓娘这个淳朴善良的村妇,双手合十,不断向上天祈祷着。
“要说这事,咱们村上的人没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前年夏天......”
前年夏天,山寨村河边的柳树异常地枝繁叶茂,柔软的柳枝不堪重负,垂首点在水上。几棵粗壮的柳树在小河边遮起了好大一片绿荫。往年这时候,柳树下老老幼幼席地而坐,有条件的人家,还能品尝时令瓜果,炎炎夏日,享受这乱世中一片难得的清凉,好不惬意。
但前年柳树下却冷冷清清,大片的绿荫下只躺卧着一个麻风病人。病人衣衫破烂,只见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红斑、褐斑,斑斑点点。有的开始化脓,绿头苍蝇趴在浓液上贪婪地吸吮着,享受着难得的美味。
刚
日期:2010-4-22 23:12:00
第二章生乱世小女子遭大难
“麻风女”原本生活在离山寨村有百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她父母在镇上经营一个点心店,生意不咸不淡,勉强糊口。不过父母身体健壮,这小女人出落得身材高挑、水灵灵的,一家人倒也过得有滋有味、其乐融融。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小女子17岁那年,镇上来了一帮扛着汉阳造、缠着血迹斑斑绷带的兵痞,直冲进点心店如饿死鬼托生般抓起点心、狼吞虎咽。那年月有枪就是硬道理,枪在谁手上谁的话就是真理。伤病的蛮横、残忍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可怜小女子父母苦苦哀求无果,眼看着辛苦做的点心被糟蹋,那可是连一分钱的成本都收不回来啊。
“住手!”突然一声娇喝传来!“先付钱再吃!”小女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17岁的她还不懂世道人心之坏,听到动静,径直从后堂闯了出来。
“咦----这里原来还藏着个小美人”一个看似头目的伤兵斜着贼眼调笑道,“吃你的点心是看得起你!怎么样,小妹子,跟哥做个太太去,哥大小也是连长,吃了你的小肉馒头不会亏了你。”说话时,那油乎乎、脏兮兮的爪子就要向小女子胸前伸去。
小女子匆忙后退避开那脏爪子,却被其他的伤病挡住了退路。
她父亲眼见情势危急,忙上前去小女子解围。
“长官,点心就免费送给您了,您赏光。犬女......”
不待那父亲把话说完,连长一把将其推到:“滚一边去,老东西”,老人一屁股跌坐在三刀子堆里。
“无耻,王八蛋!”小女子边痛骂伤兵,边搀扶着父亲,一双喷着怒火的杏眼瞪视着伤兵。
此时,但见,那小女子小脸涨得红扑扑、眼眶汪着一池泪水,鼓鼓的胸脯不断起伏。这活色生香的少女,只把那连长看得口水直流,霎时间,直觉一股邪火攻心,不顾一只伤腿还缠着绷带,双目冒出炽热的淫火,饿狼一般向那小女子扑了过去。
小女子拼命反抗,可那点力气却怎是那大头兵的对手。
她父母眼见女儿受凌辱,双双舍身扑向那禽兽连长,却被那群伤病横着死死拦了下来。
“长官,您就饶了小女吧!”
“小女才17岁,不懂事冒犯了你啊!您大人有大量。”
“畜生!禽兽啊------”
可怜的父母亲眼看着娇滴滴的女儿被如狼似虎的伤病扑倒在地,肆意蹂躏,不断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不料更惨无人道的还在后面。那连长蹂躏完事后,一个个伤病又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
父母鼻涕眼泪连成了串,在地面滴落了一滩。可怜的小女子如被屠宰的羔羊般,无力地瘫倒在地,身下一滩鲜血,已无半分还手之力。
羞辱----剧痛----小女子昏死在地。
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就在这小店里爆发......
原本明晃晃的太阳,也撤来一块乌云遮住眼睛,仿佛不忍看到这人间惨剧上演。
许久,许久,那群发泄完兽欲的伤兵已离开了小店。
伤心欲绝的父母哭诉着,刚刚擦拭玩小女子下体的血迹和脏污,正想扶起昏睡在伤痛中的女儿。
“砰-砰--砰---”外面突然有响起了那让人恐怖、而又怨恨的脚步声。
店门口又闪进来了那一脸邪恶淫笑的连长,身后还跟着伤兵。
“嘿嘿----大爷我刚才没尽兴,小姑娘味道还真鲜嫩啊!”
“长官,您就饶了我女儿吧!她才17岁,再折磨就要死了啊!”
“嘭!嘭嘭!”连长用枪托凶狠地砸向父母,两位老人承受不住,当即昏倒在地。
“小美人,我又来了。”禽兽连长不顾小女子痛苦的呻吟,又扑了上去。
兽欲高峰发作时,他忘乎所以地把臭舌头伸进了小女子的嘴里。没成想小女子竟然还有一丝清醒,顿时牙关咬合,“噗呲--”禽兽连长的舌尖被生生咬了下来。
那禽兽剧痛钻心,一阵哀嚎。拿起枪托就向小女子劈头盖脸砸去....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子醒转过来,直觉下体如撕裂般疼痛。父母看着女儿痛苦欲绝的样子,不禁又是老泪纵横。
伤痛过后,日子还要继续,中原儿女有着坚韧、茁壮的生命力,不管经历过多少无法忍受的苦难。企不料,更大的苦难还在后边等着他们。
在父母悉心照料下,小女子的伤势渐渐好转。
不过细心地母亲发现女儿手上、脸上长起了一块块的红斑。小女子也觉得手上、脸上又痒又痛。
和父亲商量后,母亲请来了郎中。郎中仔细一看不打紧。吓得身子连连后退。“麻风病、麻风病!啊------”郎中风一样逃也是的跑了出去。
没几天,小女子患麻风病的消息传遍了全镇。
原来镇上居民表现出的同情、怜悯被恐惧、排斥所代替,这是传染病,比瘟疫还厉害啊!大家纷纷找郎中、找镇长拿主意。
郎中沉吟许久,挤出了一句话:“要想大家平安,除非把这瘟神赶走,越远越好!他父母也要赶走,说不定已被传染了。否则只有......”恶毒的郎中做了个点火的手势。
那镇长本来就是个懦弱书生,伤兵在镇上惹了那么大的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又怎下得了这个决心,“唉----还是赶他们走吧!怎忍心......”镇长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也许自私就是人的本性。在遇到关切到自身安危时,镇上的人们只考虑到自己不要被传染,却不替点心店那一家三口想想。刚遭了这么大的罪,又生了不治之症,出走,只怕走不了多远就成了路倒。
那平时性格柔顺、低眉顺目的父亲此时无比坚决:不走!闺女这样子了,死也要死在这里!
镇上几个赖皮想直接把他们轰走,但被麻风病吓得不敢走近他们的院子,在周围直打转。
夜,月黑风高的夜,点心店突然失火,睡意朦胧的小女子被父亲推醒:“闺女,快跑,能跑多远就多远,他们要下死手了。”小女子被父亲一股大力推出了窗户。滚到大街的小女子抬头望去,发现点心店轰然坍塌,父母葬身火海,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小女子对着家哭喊了整整一夜,没有一个人来救火,没有一个人来相劝,甚至来驱赶她的人都闪得远远的。镇上诡异地安静,只有小女子的哭喊和父母的哀号响彻全镇。
天蒙蒙亮,小女子对着还冒着丝丝青烟的瓦砾堆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带着满脸的泪水、鼻涕,开始了不断逃亡、游荡......
一路乞讨,她到了山寨村小河边。
疲惫、饥饿、伤心欲绝、免疫系统崩溃,加速了麻风病的发作。她躺在了垂柳树下,这一躺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没有支撑几天,麻风女在小河南岸的柳树下死去,临死时,她连哀嚎也没有了力气,只留下那让人压抑、恐惧而又恶心的腥臭味。
数日后,一场罕见的大雨降落山寨村,那雨如同天庭的水库决堤般倾泻而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河水暴涨,淹没了柳树。麻风女的血肉被鱼吃个精光,白森森的也骨架沉入河中。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山寨村的村民们不敢吃河里的鱼,不敢在河里洗澡。直到几场秋雨落过,关于麻风女的恐怖记忆才沉入村民们心底深处。只是,平时没什么要紧事,大家宁愿绕路也不敢再走河南边的小路。
有一次傍晚,七十有三的朱二奶奶追赶逃出圈的山羊,直追到河
日期:2010-4-22 23:17:00
第三章附身、寻骨求解脱
没想到这么不幸,老李家的傻小栓懵懵懂懂,傍晚误入禁地,还敢拍鬼的肩膀。这下麻烦大了。村里人听说小栓撞鬼,一个个直摇头:老李家真是祸不单行啊!小栓,唉------
“大神,咱和那麻风女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看能不能烧烧香把她送走算了?”老李问。
“这事,怕没这么简单啊!”司马子好像在喃喃自语,“一般人死后,魂魄无根,会四处飘荡,头七回家后,就要进入阴间。麻风女鬼生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股怨气凝聚不散,怕是已化作恶鬼......”
“恶鬼?”老李惊讶地张大了嘴。
“是的。鬼和人一样,也分善恶。”司马子侃侃而谈。
“善鬼上身,多半是机缘巧合或是对生前熟人有事相托,它并无为恶之意,被上身的人气弱体虚,易沾染风寒,只要做法请走就行了;但,恶鬼鬼性顽劣,或索命恶鬼、或霉运恶鬼......它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甚至可能把纠缠的宿主折磨至死。这个麻风病女鬼,偏偏缠上了小栓,看似巧合,我想,它必有自己的目的......老李哥也不用太担心,鬼的善恶也不是绝对的,与人一样,其实善恶只在一念间......”
“这,这咋办呢?咱咋能知道鬼的想法呢?”老李疑惑道。
“老李哥,我看,那咱只有来请鬼上身了。”司马子道。
“啊!还要把这个鬼请来,躲都躲不及呢!”老李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李哥,我们不清它来问清缘由,小栓这高烧怕难退啊!”
“嗨----”老李急得团团转,“那,那大神您是会家子,救小栓要紧啊!”
“不过我最近法力不足(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司马子有些中气不继、眼前冒星星的模样。),小栓前阵痴傻,昨夜又受了惊吓,阳气虚弱,阴魂容易俯身,那状态正好。”司马子说道,“那老李哥,咱要抓紧时间准备法物,今晚子时就在这里请鬼吧!”
子时(23点整-凌晨1点整),又称夜半、子夜、中夜,乃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
我国古人于汉代太初年间(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始行“太初历”,用十二时辰计时,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子者,阳生之初也。其时,老阳已尽,新阳初生,阴阳交替,故为一日中阴气最盛、阴鬼活动最猖獗之时。
且子时夜已入静,凡人心智空灵,虚者,有容,欲纳也。
巫术请鬼之法,在子时施行,有事半功倍之效。
司马子,作为民间巫术的传承者,大多文化素养高于乡野常人,不过仅限传统的巫术文化,或杂以佛、仙、道背景。
鬼
取其音义,人逝后魂魄之所归也,“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见《楚辞·屈原·国殇》)。
取其形义,上田下人,中原主流文化盛行之地,人死后埋葬于土下,以使灵魂得以安息。“死无葬身之地”,乃古人最恶毒之咒怨也。(亦有火葬、水葬、树葬之法,然非主流也。)
鬼,存在与否。争论数千年,迄今无明确结论。其已超出自然科学的范畴,为科学实验所不可证明。
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见《论语·雍也》,知通智),后世印度教、日本神道教、伊斯兰教、佛教,均可寻鬼之身影。
鬼之善恶犹可怜,人之善恶何以堪。
善恶之辩,乃千古之迷局,暂且不表。
当夜,月朗星疏,呼啸了数日的骤然北风不见踪影。
小栓的房间大门洞开,室内烟雾缭绕,司马子手握的檀香徐徐阴燃。稀糊糊的一盆人中黄、油光润亮的桃木剑藏在门后,门楣上挂着一串青铜招魂铃。人中黄的臭味和檀香的香气混合成一团,室内充盈着怪异的味道。
阴冷的月色洒在司马子的脸上,平日黑黄的面庞此时一片惨白笼罩。司马子手捧檀香,着黑色招魂裙,身子一阵接一阵地颤抖,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山灵灵...河灵灵......哪路神仙下凡尘......小栓吾值受青眼......仙家...仙家快上身......”司马子全身颤抖如筛糠,咒语越念越快......
房间内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诡异地安静,只闻司马子嘤嘤嗡嗡的咒语。
“叮铃铃......叮铃铃......”招魂铃骤然响起,一阵莫名的冷风从门口袭来,室内诸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顿时觉得身后一片阴冷。
“小女子,我好苦啊------”
一个阴岑岑的女声悠然响起,如来自一个遥远、让人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知何时,因身体虚弱而卧床不起的小栓径自走下床来,面色苍白如纸,而那扭捏的样子,酷似未出阁的娇小姐。寻觅刚才的声音来源,分明就是出自小栓之口。
此时,老李夫妇生生吓出一生冷汗,两股战战,牙齿不听使唤的发出上下撞击的“咯咯---”声。
“凡人降世,落地即苦,乃叹未来人生之苦。这位仙人生前之苦,吾略知一二,但你已超脱凡世,理应进入轮回,为何羁留凡间,与这痴傻之人纠缠?”司马子气定神闲,沉静发问。
“小女子欲入轮回,奈何作践我前世肉身的恶人逍遥法外......”被上身的小栓牙齿紧咬,目光中透出森森寒意。
“善恶自有报,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司马子问道。
“小女子前世之身被捆缚河底,非阳世之人相助,无以解脱,魂魄倍受牵制,只得羁留此处。若非此人触碰我魂魄幻象之身,吸取其阳气增添些许力气,小女子怕是现在只能困于河边哀号!”女鬼幽怨道。
“哦------”司马子长出一口气,看来这女鬼并非有意加害小栓,实乃机缘巧合,无意间为之。于是接着问道:“小栓命苦,数月前已遭大难,竟成痴傻。大仙可愿放他一条生路?”
“我并无意害他,他不是我执念必除之人,只想借其身,求人助我解脱束缚,以得报所狠。”女鬼道出了原委。
“那......如果你答应放了小栓侄儿,解除你施于其身的阴气印记,我愿助你前世之身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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