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浮生:色欲无罪,绿帽飞翔

作者: 雷立刚

  日期:2012-10-27 10:58:00
  楼主建言:
  请勿对号入坐,极度爽文网络长篇连载,保证你读得欲火焚身,
  但同时一定会引起你对世界的深刻反思
  本文力求展现一种端庄的淫荡,一种肃穆的卑鄙,一种快乐的悲伤

  内容保证属于网络官场类小说最精彩的之一,这点小小自信,是有的。
  【官道浮生:色欲无罪,绿帽飞翔】
  文/雷立刚
  〖前记〗
  今天,有个相熟的网络编辑,约我写个官场小说,她说,官场小说当前比较火,目前网站里“上架”的“都市类小说”,最火的都是官场小说。于是,在她建议下,我去浏览了网上几部比较火的官场小说。
  读了后,我感觉,那些小说,缺的是官场的气息。要说官场的气息,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我本身大学一毕业,就进入了某省省委,混迹了4年半,虽然由于我天性热爱自由,受不了机关的程序化生活,于是辞职而去,但对于那种生存环境,有着最切身的体验。辞职后,我在社会上漂泊多年,从社会边缘的角度,再次打量官场,又有了许多新的体会。

  而当前许多写官场小说的人,压根就没当过半天公务猿,全在意淫,胡编乱造。我今天读了目前网络上点击比较高的几篇官场小说,感觉那些作者,有些一看就猜得出是一些乡镇干部或县级文秘人员,将乡村经验加上无休止的艳遇幻想,就成了他们所谓的官场,见识非常有限。更有一些作者,明显没进过机关,连机关单位的一些基本规矩都不清楚,读了几本所谓“官场小说”,就开始闭门造车。我越读越气,忍不住想也写一部官场小说。

  其实,我内心深处,是很反感将小说类型化的。写官场,就类型化为官场小说;写爱情,就类型化为言情小说……可能现代人太需要细分一切了,于是给什么都加个标签。但我认为,小说,说到底不过是为生活辩护和注释的一种方式。我有过一段机关单位的生活,我用文字将它表达出来,那段生活恰好与官场有关,但我要表达的其实并非狭义的对官场的理解,而是对人生的理解、对生命的理解。然而,世人要简单地类型化,非要用官场小说来划分它,我很遗憾,但我力量微弱,没有办法。

  其实,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当事人和辩护人。他会为自己的生活和生活方式辩护。
  但同时,每个人又都是从某种生活中逃离出来的报信人,如果他愿意,如果他具备一种言说的兴趣和能力,那么,他可能成为一名信使,向世界泄露他逃离出来的那种生活中暗藏的秘密。也就是说,在为别人的生活注释。
  每个人都是自身过去某段生活的注释者,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我深知,网络行文,必须符合网络的口味。现如今,大家写的小说都意淫,你不意淫,就会失去读者,那么好吧,你们意淫,我比你们还意淫;你们狠,我比你们更狠;你们让男主脚金枪不倒,那我就让男主角烽火连城;你们让男主角艳遇5个,我就让男主角艳遇50人!
  我要让你们每个人把自己当做男主角,在艳福、权欲和快感中筋疲力尽!但最终,我要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南柯一梦!

  〖故事简介〗
  这部小说,以平民家庭出身的主人公林廉辅的经历为主线,并辅以几个官二代、富二代为副线,林廉辅如何一步步从一个小公务员,成长为T省最年轻的市长,而后,又从高位摔下,粉身碎骨的故事。
  林廉辅是一个具有钢铁般意志,冷酷无情的人。毕业前夕,为了获得优干的称号,他残酷地甩了大学女友小芳(清丽型,身高164,奶罩B罩),而后大胆追求自己的女老师(性感人妻,身高166,奶罩C罩,但其中左奶鼓鼓的,右奶却是平胸!),赢得女老师身心后,也就获得了优干和优秀毕业生的荣誉,为考公务员的政审获得了强力保障。

  进入机关后,他无意中与三个性感美少妇发生了复杂的感情纠葛,其中一个竟然是副部长的情妇(身高168,奶罩D罩)!
  而后,为了分房,也为了向上爬,他抓住机会,找了个官二代结婚(身高165,奶罩C罩)。但由于这是一段没有真爱的婚姻,他在婚后不断偷偷出轨,先后和宾馆漂亮服务员(身高166,奶罩D罩)、带着男子气概的女司机(身高170,奶罩B罩)、大学里的女教师(身高165,奶罩D罩)、健身房的女教练(身高168,奶罩B罩)以及妻子的闺蜜等人偷情。

  事情败露后,他的妻子也出轨报复他。多次与男人开房。给林廉辅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但林廉辅忍常人不能忍,头扛绿帽,继续前进。终于打出一片天,当上了县长。
  当上县长后,林廉辅对自己头上过多的绿帽,产生了变态的报复心理,疯狂地寻找机会,对各色性感美妇进行地毯式进攻。将自己头上绿帽,一顶顶移植到其他男人头上。他的名言是:“世界上没有凭空生成的绿帽,只有转移轮换的绿帽。”
  但是,林廉辅并非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很有政绩,而且清廉,他坚信“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他的人生理想,是当一个清官,当一个让他所出身的平民家庭都能过上好日子的清官。可是,人无完人,金无赤足,他不贪财却极度贪色,在道德底线不断下降的时代,该如何评价这样一个有着明显色欲缺陷,但清廉实干,大力改善地方民生的基层官吏?——这是作者希望引起读者朋友们深思的地方。

  正文
  【官道浮生:色欲无罪,绿帽飞翔】
  文/雷立刚
  1
  兽类的光亮
  1994年冬天,凤凰城下了第一场雪,林廉辅和女友傅小韵搬入了他们新租的房子刚好一个月了,他俩的校外租房同居生活总的说来还算有滋有味。
  那个傍晚,雪越下越大,傅小韵正在看电饭煲里的饭煮好没有,林廉辅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傅小韵的腰,他们就在厨房里互相动作起来。

  因为冷,他们都穿得不少,林廉辅好象穿着笔挺的西服,还打着漂亮的领带,而傅小韵则穿着厚厚的毛衣。他们怕冷,只脱了下面,傅小韵撑着厨房的灶台,林廉辅的裤子只褪到小腿,皮带象黑色的蛇,蜿蜒着贴近了厨房的地板。
  傅小韵尽量不发出呻吟,但他那条皮带的金属头却不听使唤,随着他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击打着地面。后来,他终于软了下来,他出来时,傅小韵轻轻“恩”了一声,然后突然在他耳边说,刚才外面好象有人。
  他们租的是那种老式的楼房,厨房就靠着走廊。厨房的窗,他们是很小心地关紧了的,毛玻璃的窗,外面绝对看不进来,不过,的确不怎么隔音。
  林廉辅很快穿戴整齐,走到门外。他看到他们厨房窗户下遗落了一个金属小牌。他走过去,拾起来,是一个校徽,“扁枝石中学”,林廉辅无声地笑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单元的楼上有一个小姑娘在读初中,估计就是她了。
  林廉辅把那个校徽捏在手心里。他对仍然绯红着脸的傅小韵说,你肯定听错了,这楼里的人上班都远,中午一般都单位呆着,没几个会辛辛苦苦赶回来。林廉辅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枚校徽塞进他书房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
  那天之后,那个小姑娘好些天都没有出现,或者说,林廉辅好几天都没有机会看到那个小姑娘。直到大概一周后,有一次,她来敲他家的门。她说,她家在他家楼上,她晾的一件衣服被风吹落在他家的阳台上了。

  林廉辅发现,小姑娘已经开始发育了,胸前耸起了两个小花蕾。那一瞬,林廉辅突然想起古人说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他不禁莫名地笑了一下。林廉辅显然看不到自己的笑,但他相信那一丝瞬息即逝的笑容肯定透露了一些危险的讯息。不过小姑娘似乎还读不懂男人的笑容,她站在门口,象一株亭亭玉立的小白杨,天真无邪。
  林廉辅将小姑娘让了进来,他装作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的样子问:“你就住在楼上?”
  “是啊。”小姑娘的声音很悦耳,她还不大懂得设防,尤其是对自己的邻居,尽管以前从没说过话,但彼此居住空间的接近使她有一种很明显的安全感。她认为熟人是可靠的。
  “哦,是吗?叫什么名字啊?在读初中吧?”他接着问。
  “我叫秦丁丁。在扁枝石中学读书呢。”小姑娘自豪地说,扁枝石中学是全市有名的重点中学。这是林廉辅第一次知道这个他注意了很久的小姑娘的名字。“秦丁丁”,林廉辅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汉字的美妙组合,他觉得这名字仿佛天生就是为女孩儿设置的代码,浸透着淡淡的温情,而又弥漫出几分莫名的伤感。

  “读几年级?”他问,“多大了?”
  “14岁,读初一。”小姑娘说。一边走到了阳台上。她趴在阳台上,弯着腰,小屁股高高地翘起。林廉辅在后面冷静地瞧着,他感到自己不知不觉就兴奋了。
  当秦丁丁够着了衣服,转身从阳台进来,她再次冲林廉辅甜甜地笑了笑,她肯定没有注意到林廉辅的眼神突然有一些兽类的光亮。她没想到这些迟疑地闪烁着的目光中暗含某种欲望,她自然也没想到,当她即将把手扣到门上时,他会突然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他的右手紧紧箍住了她的腰,他的左手则象口罩一样遮住了她的嘴。他把她象一个大布袋一样搬进了卧室,搬到了床上。

  自始至终,小姑娘的哭声惊天动地。她的泪水象泉水一样流个没完,她还在爱哭的年龄。林廉辅一边有些心疼地看着小姑娘带雨梨花般楚楚可怜的娇嫩的脸,一边想:我可真是个野兽啊。他这么想着,完全没有停止蹂躏,他在她最响亮的哭声中强行进去了。
  ……那以后好一段日子,林廉辅天天都在等待着警察的来临,然而,警察却始终没有到来。林廉辅在等待中变得焦躁起来。仿佛为了压抑这种焦躁,他在1994年12月5号,报名参加了T省的公务员考试。
  说起来很凑巧,那天,林廉辅原本是去一家外资企业应聘。但面试官看了看他的履历,说了句“我们不找应届生”,就把他拒绝了。回来路上,林廉辅买了张报纸,上面一大版都在介绍T省第一次省级机关公务员考试,据说省委领导十分重视,表示一定要“公开,公平,公正”地把好事办好。当时,小林心动了一下,但随即又想,现在往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这种没背景的人,还是别去浪费时间、精力和报名费算了。这么犹豫着,回到学校系办公室,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单位来学校招人的相关信息,正好碰上以前同寝室的姜广茂。

  “走走走,林廉辅,赶紧走,就这两天可以报名,再不去就报不成了”,姜广茂说。
  “报了又怎么样,说不定早内定了”,小林说。
  “是啊,都这么说”,姜广茂叹了口气,“但不试一下总有些可惜吧,多条路子总是好的,走吧走吧,哥们一个人去路上多无聊啊,同去同去,也有个说说话的。”
  林廉辅想想也是,何必白白放过一个机会呢,就迟迟疑疑地和姜广茂一起去了。他俩坐着公交车,汽车徐徐开动,林廉辅心里想着那个小姑娘,这么久没什么动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万一,他真的考取了公务员,那么,以他这样的色胆包天,他会不会最终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
  林廉辅心里明白,他的内心深处,很深很深的地方,藏着一个牢笼,里面禁锢着一头淫兽,随着他年龄增大,正在磨着爪牙……也许有一天,那头淫兽终会破笼而出,但是,他却不知道当前该如何处理,作为一个21岁的年轻人,他充满了那个年纪常有的迷惘,对自己的内心不知所措。

  日期:2012-10-28 10:01:12
  【官道浮生】
  ——色欲无罪,绿帽飞翔
  文/雷立刚
  2
  白日的梦境
  下了公交,按图索骥,他俩找到了设在凤凰城“干部培训中心”里的报名点。

  很大的一个厅里,人声鼎沸,和自由市场没什么太大差别,不过自由市场里卖的是菜,这里卖的是所谓“人才”。
  一进门,姜广茂就两眼发光,直扑“省高级人民法院”而去。俩人都是凤凰大学法学院的应届生,对他俩这种法律专业学生来说,进“公检法”无疑是最专业对口的选择。
  林廉辅本来也想报法院,但看了看报名表,报法院的人实在太多,法院共招20个,报名人数已达800多人,40比1,风险很大,何必凑这个热闹呢。
  于是林廉辅四下看了看,其他专业对口的单位,比如省检察院,省公安厅,报名的虽然没法院那么多,但也不是小数字,惟有省司法厅相对冷清一点。
  谁都知道,和公检法比起来,司法厅是清水衙门。林廉辅心里一动,何不干脆就报司法厅呢?如果当真考了进去,一来解决了省城户口,二来以后假如打算当律师,在司法厅干几年自然大有裨益。

  林廉辅走过去,就在打算填表时,他突然发现司法厅人事处负责招人的那个小平头态度异常倨傲,仅仅出于一种第六感,林廉辅觉得还是省下这100元的报名费好些——八成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直起身,环顾四周,后来,他回忆起那一瞬间,他相信自己一定是被命运的光芒无声地照射了一下——就在一旁的桌子前面,立着一个小黑板,上面贴着一张白纸,写着:
  省委组织部:招本科及本科以上毕业生5人
  组织指导处——副主任科员一人,硕士以上,专业不限;政治类专业优先考虑;
  干部教育处——副主任科员一人,硕士以上,专业不限,教育类专业优先考虑;
  党员管理处——副主任科员一人,硕士以上,专业不限,党史类专业优先考虑;
  办公室 ——科员一人,本科以上,专业不限,中文类专业优先考虑;
  研究室 ——科员一人,本科,专业不限,法律类专业优先考虑;
  欢迎踊跃报名。省级优秀毕业生优先。
  林廉辅心想,法律专业的人大多数一门心思考虑公检法,注意到省委组织部研究室的相对来说肯定要少很多。他走过去,拿起已经填好的报名表细看,果然如此,报组织部研究室的总共26个,比例只有26:1,其中13个报名者还并非正规法律科班,而是师范的政法专业。另外,负责招人的两个人,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瘦高个,看起来十分正直。另一个三十多岁,也瘦,面善。都给人一种可信任的安全感。林廉辅想,既然来了,干脆还是报一个名,就报这个吧。

  报完了名就开始备考。在1994年底,公务员考试的复习资料还不像现在的这么庞杂,就只有报名的时候统一发的两本小册子,一本是《政治》,另一本是《综合测试》,所有报考这次T省公务员考试的人,都按这两本资料复习。
  在复习的头几天,林廉辅时不时会回忆着那次对少女秦丁丁的强奸,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就象牛的反绉一样,经久不息。
  最开始,他的回忆只是为了延长强奸在心理上给他带来的刺激,他乐于把那一次强奸通过反复回味的方式变化成无数次强奸。但是,当他的回忆进入第十遍之后,某些东西开始令他怀疑起那一切来——
  他记得秦丁丁来敲开他房门时,是下午快吃饭的时侯,这绝对不会记错,而那时,院子里家家户户都有人,如果当时他真的强奸了她,如果当时她哭得真如记忆中那样惊天动地,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听见,不可能每个人都是无动于衷……
  还有,那时候,他的女友傅小韵该下班了,傅小韵虽然和他同年级,但读的是三年制的专科,已经毕业快半年,在一家公司里当前台,工作比较固定,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回家,在如此仓促的时间中,他怎么可能从容不迫地完成那次游刃有余的强奸?
  终于,所有的细节都在嘲笑林廉辅:他根本没有实现那次强奸,那次强奸仅仅发生在他的臆想之中,真实的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

  秦丁丁冲着林廉辅甜甜地笑了笑,她发现这个帅气的大哥哥却不为所动,象是一具蜡像,呆呆地看着她。那样子和她班上傻乎乎的男生差不了太多,男人其实都差不了太多,这和岁数无关。她其实已经有些明白这些了,这个时代令人早熟,她们班上已经有好些同学悄悄早恋了。
  她觉得这个大哥哥有点好笑,也有点好玩,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她已经心有所属,正和班上最会耍酷的富二代同学张小军,谈着14岁的恋爱呢。林廉辅对于早恋中的秦丁丁来说,仅仅是楼下的一个面熟的大哥哥。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沿着那二十几级楼梯,当她走到楼上自家的房门前时,顶多花了10秒钟,而这10来秒终,已经足以使她把楼下的大哥哥抛在脑后了。
  林廉辅进一步证实他的确没有强奸秦丁丁,是在公务员考试报名一周之后,那天,他在楼梯口与她相遇。她的脸上是小姑娘那种很普通的神情,她还不到会掩饰脸色的年龄,所以这只能说明,他和她之间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令林廉辅的心头不禁浮起一种巨大的复杂感觉。整个下午,林廉辅一言不发,他独自坐在租来的房间里,开始发狠复习起来。那些公务员考试复习资料,像绵绵的冬雪,覆盖了他的头颅,让他终于彻底从关于14岁少女秦丁丁的臆想中抽离出来。

  他在14岁时,曾经爱上过一个14岁的小女孩秦盈,但是,她却被水淹死了。那以后,他会对每个14岁的模样与秦盈类似的小姑娘产生恍惚的感觉。因为秦盈的夭折,林廉辅所有五彩斑斓的回忆,都仿佛拖上了一个灰色的影子。这个影子厚颜无耻地跟踪在他记忆的每个细节后面,包括每一个可以记起的事件,包括每一个场景,包括每一个相遇的女人。他要把这个影子赶走,全身心地投入公务员考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日期:2012-10-28 10:01:57
  所以,那个冬天,他复习得非常非常认真,林廉辅他们班一共有12个人报考公务员考试,其中3个复习了几天就弃权了。剩下的9个,在两周后又有3个当了逃兵。
  压力很大,竞争比考研还激烈,复习得几乎昏天黑地。如同几年前的高考复习冲刺那样,砍去了全部的社会交往,林廉辅将自己关在里间的小屋子里,闷头看书。和高考复习的唯一区别是,4年前他还是个高中生,陪同他复习的是他的父亲——林廉辅的母亲,很早以前就抛弃了他们父子。
  “爸爸,妈妈去哪里去了呢?”从7岁起,林廉辅就经常这个问父亲。
  每次,父亲只是苦涩地一笑,却没回答,脸上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于是,林廉辅只好在四周无人的时候,悄悄地自言自语:“妈妈,你去哪了呢?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一次次地问,可是,从来都没有任何人来回答。有时候,他会在梦里这么问着,而后在梦里哭醒。
  等林廉辅再大些,11岁之后,更懂事些,就再没问过这个问题了。其他孩子嘲笑他,客观上帮助他回忆起了母亲跟人私奔的事实。其实不是他的回忆,因为他母亲和父亲离婚时,他才6岁,对很多细节,完全不清楚。所以,其实是别人将别人的消息和想象,移植到他脑海里。而在他自己的记忆里,最后一个镜头则是目前母亲吻了吻他,而后就走了,仿佛只是回姥姥家。

  只是,母亲再也没有回来。
  父亲又当爹又当妈地将他拉扯大。他在心疼父亲的同时,随着别人移植过来的关于母亲的印象,随着他长大,随着他渐渐有了小男子汉的尊严,不知不觉中,他逐渐充满了对母亲的委屈、不满……甚至仇恨。
  而且,这种仇恨,甚至泛滥到所有成年的女人身上,因为母亲就是个成年女人,他童年记忆里的母亲,面貌已经模糊,父亲把母亲的全部照片,都烧掉了。但母亲鼓鼓的胸部,却一直坚定地留存在林廉辅的记忆里,于是,他既渴望那些高耸的胸部,却有痛恨它们。只有那些还刚刚开始发育的小女孩,胸部还只是小包包,才让他觉得安全。

  所以,他的幻想和梦境里,都反复出现小女孩,有时甚至搞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幻想。但其实无所谓,幻想无非是白日的梦境罢了。
  日期:2012-10-29 08:55:09
  【官道浮生:色欲无罪,绿帽飞翔】
  文/雷立刚
  3
  虚脱的公务员考前复习

  与高考前的冲刺复习不同,这次,陪着他的不是父亲,而是女友。
  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多数人就由父母陪伴着。但是,父母终究陪伴不了一生,或迟或早,父母总会离开。于是,人生的更多时候,其实都是在寻找、守侯或执手能陪伴的人。只不过,这人却不像父母那么固定,有时候你以为可以携手一生,但其实却不能。
  一个又一个的人,在彼此的生命中来来去去,而最终,人们往往依然孤独。
  海枯石烂、情比金坚、白头偕老、生死契阔,这些都是美好的愿景,是一种理想的状态,没什么不好。但是,理想与现实之间,时常有着遥远的距离。在理想难以达到的时候,难道就不活了吗?不,还是会活下去,而且每个人都会尽量让自己避免孤独、快乐地活下去。
  正因为多数人不想孤独,所以,往往在未必是最理想的人出现的时候,就先且找个人陪伴着,所谓骑驴找马,其实是多数人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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