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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
作者:
西瓜121121
日期:2012-7-21 11:48:47
序
2010年9月6日,《新疆盗墓家族往事》一文在网络上开始连载,今时今日已近两年,承蒙各位错爱,不离不弃一直相随。
书稿在原文基础上几经删减,有幸成册,因为大家都懂的原因,出版书名更改为《盗墓往事》。
一路的点滴积累终于成书。跬步之于千里,滴水之于江海,其中有你有我。看着行将付梓的文字,百感交集。世间诸多事不容选择,世间百般果皆有前因。一句“顺其自然”送给有缘人!
关于那些人
鬼爷,这个一辈子恪守“文盗”的老人在几年前过世了,留下的知识和对人性的理解,影响了我这一生;
花姐,我相信她能看到这段文字,或许……
叔叔,很少联系了,每天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业,他按他特有的频率过着他的日子;
二叔,结婚了,儿女双全,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小舅,很多年前去了越南,现在入了越南国籍,在国内恐怕是要被通缉了;
刀女、小先、璇儿他们也都渡过了各自的艰难时期,目前过得都很好。对于他们,征求意见后,还是不过多地描述了,只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关于和田玉
和田玉是新疆的特产,在国内外市场上也属于关注度较高的一类宝石。大家来新疆都习惯买上一两块,做为礼物带回去。
在这里提醒一下,如果不是行家里手,请不要贸然买玉。其一,和田早就没什么玉了,目前私人不能开采,能买到的不是假玉就是天价玉;其二,爷爷曾经教过我如何看玉,闻、尝、看、听这几个步骤不像说的那么简单;其三,我经历的很多事情,都让我觉得玉是有灵性的,要靠缘分。
关于成吉思汗墓
我一直相信成吉思汗的墓在新疆,从以前几次找到的墓里就能看出些文章,可以确定墓主人是成吉思汗的副将这个级别。
小舅的心愿就是挖一次成吉思汗的墓,可是直到他入了越南国籍也没达成心愿。我的预感是一座大山旁有一座小山,而那个小山就是成吉思汗的墓,曾经靠卫星地图找遍了新疆的坐标,最后不得不判断成吉思汗的墓大概是在沙漠的某一处了。可以断言的是,任何一件陪葬都会震惊中外,但是我不希望哪个读者去碰这些东西。
对于我而言,成吉思汗墓只是梦想,也许在退休后,会花很长的时间去探索,我知道有和我一样想法的学者,花上了几乎一辈子也没能找到。
如果上天眷顾,可能也会应了一句老话,落个有命赚,没命花的下场。
成吉思汗墓,只是一个梦!!!
玉松鼠
2012年6月于新疆
日期:2012-7-21 18:16:00
第一章 往事如斯
有时候很想写下这些人的故事,有时候也担心他们出事,有时候梦里都怕他们被抓,但是更希望大家能关注到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我的家人们!他们一直很苦!
爷爷说:“其实人都会死,死了留下的东西是造福后代的!只是……土里的就让它留在土里吧!”
叔叔说:“人,这一辈子其实挺快的,照顾好老人,照顾好身边的人,挺好的!”
二叔说:“埋掉的是属于没人要的,没人要的我要,我就算是要饭的,也要做最有钱的要饭的!”
小舅说:“从来都是小打小闹,好不容易遇见个大点的墓地,居然还被人盗过!这辈子咋就这么背呢!”
爸爸说:“他们一群和鬼打交道的,少挨着他们!”
在我儿时,这些亲戚来我家都是在半夜三更。他们半夜一来,地下室里就基本上一夜不灭灯,只是外面的人从来不知道还有地下室,地下室还亮着灯。
有时候他们中午出来吃饭,二叔会笑嘻嘻地对小舅说:“这次还好!赚个几万没问题!”
爷爷那个时候说了句至今都很时髦的话,“低调点!做人低调点!”
叔叔基本都很沉默的,只是路过我身边时,会拿出胸前的一块玉,在我头上蹭蹭,“侄儿,亲亲叔叔,就把这块玉给你,好不好?”
我总是躲过他那一脸胡子茬儿,“不要不要,你满身土,谁要亲你!”
但他每次也总会像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拿出个糖果哄我开心。
我记忆里,爷爷从不说起二爷,二爷也只来过我家一次。我只知道二爷发了,我目前的工作也是二爷给安排的,但是奇怪的是,二爷从来不和我家来往,但是却每次有求必应。
等我上到高一,才慢慢知道原来爷爷、叔叔、二叔、小舅全是“鬼脸”——新疆土话,意思就是盗墓的。高三毕业那年,一家人为庆祝我考进四川一所不错的大学,好容易才全部坐在了一张桌子上。爷爷给了我10万块钱,“你二爷才给你5万,我就给你翻一番,嗯!珉儿,咱家族里你也算文化最高的了,要争气,要出头!咱家里人一辈子都见不得人,你要出息,要争气啊!争气……”接着,喝了杯酒。
叔叔则直接问:“你想要啥?叔叔把这块玉送你吧!”
父亲看着他,“那你咋办?你下次……”
叔叔眼睛已经喝得通红,又呷了一口白酒,“呵呵,他是咱家的根儿啊!他好就好!”
在父亲的一再推辞下,我接过了那块玉,戴上。父亲看着那块玉,“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这块玉快成你叔叔的命了!”
二叔不以为然,“那算个啥!我给你一块!”说着从腰上解下一个东西,放在我面前。
我定眼一看,和我手掌差不多大。我拿起一看,问:“这是个啥啊?好大!”
二叔表情却又犹豫起来,嘟囔着说:“这……这可是令牌啊!将军的!”
爷爷瞪了他一眼,拿起那块玉牌丢给他,“你们一个个净拿些土里的东西送人,不怕折了阳寿!”
二叔紧接着讲:“这块玉跟了我二十年了,哼哼!也好!换一个!小侄儿,这手机买回来才不到一个月,你喜欢就拿去,爷们没个手机,出去连老婆都找不到!你叔是粗人,买了不会用,装饰一个,你拿去玩儿!”
小舅说:“这孩子机灵,出息啊!家里指望你了!”说话间,递了个大红包给我,又和二叔喝起酒来。
我看着他们说:“爷爷!我也想去做一回鬼脸!带我去看看吧!”
爷爷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瞪着眼说:“你怎么知道鬼脸?谁……谁告诉你的?”说罢看着我父亲。
爸爸吓了一跳,瞪着我。我也吓了一跳,没敢吭声。二叔说:“小孩子,随便听个什么都知道了,多大的孩子了!”
爸爸说:“不行!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说:“爷爷!爷爷!国家发掘都叫考古,我只看看也算学习啊!为什么不要我去?”
爷爷没吭声。
叔叔:“想去就去吧!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孩子机灵,我们几个能照顾好他!”
爸爸:“不行!他不能去!我家就这一个独苗,万一被报应了!你们谁负责?!”
爷爷冷哼一声,道:“我们为什么被报应啊!那国家搞研究的那群人不是要被报应得更多?!让他去吧,咱家这也算一门手艺,能学多少算多少吧!”
那顿饭后我都忘了这个事,结果没过几天,叔叔来了,进门就说:“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南疆!你带些长裤长衣,晚上风沙大!”
我记得那天是2001年7月16日。出了门才发现一共有三辆车,我愿意坐爷爷的车,因为桑塔纳在那个时候算好车了,而叔叔的是个面包车,十分破旧。二叔、小舅则都坐在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上。但是叔叔却要我坐面包,不许上爷爷的车。面包车里有一股石灰的味道,除了前排,后面都是黑布蒙起来的。我坐在里面难受坏了,一路上叔叔很少说话,就是要我多喝水,免得中暑。
到换睡觉的时候,二叔来了,就热闹多了。二叔一上车,就吼道:“小侄儿,会抽烟不?耶!也没看出来,还真会抽哈!”说着把一包红塔山丢在车上。
我笑嘻嘻地点了一支,问道:“二叔,这个死人坟里真有宝贝吗?”
“什么话!你知道你二叔现在家产有多少么?”说着伸出了三个指头。
“30万?”我瞪大眼睛。
“错!300万!”他说完之后,很满足地抽了口烟。
“切!你有300万,还抽红塔山,开烂面包?”我很怀疑地弹了下烟灰。
“这你小子就不知道了,这一路上什么人都有,你仔细想想,要是来个拦路匪,看到这破车,根本不会想打劫的。你爷爷说了,一切要低调!小子,你要开个好车,到哪儿都扎眼,要被人盯上,想死的心都有!哼哼!这大学生当的!”二叔道。
“我还没上大学呢!我才高中毕业!”我狡辩道。
“你上大学少找几个女朋友,先学出来,以后能开个公司啥的,二叔也好入个股。你看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钱再多,有啥用,你叔我除了挖洞,其他什么都不会!”说着狠狠地把烟屁股丢出窗外。
“二叔!你挖到过僵尸没有啊?你们是不是也要把僵尸干掉?”我问道。
“你是鬼片看多了吧?这人一躺下就什么都是死的了,明白?眼力好的挖到个宝贝,就差不多了。你二叔我就挖到过宝贝,一次就是200万,卖给边疆的老毛子了,哼哼!不过你这么一提,倒是有那么一次,但是谁知道那是个啥?”
我迫不及待地问:“说说!你快说说!”我摇摇他,来了兴趣。
“别摇,出车祸啦!给二叔先点支烟!”我掏出一支烟,拿着手里的烟就要对。二叔一个着急,吼道:“不许对烟!不要对!拿打火机点!”
“啊?为什么啊?对烟死老婆啊?”
日期:2012-7-21 18:16:00
“你小孩子懂什么?对烟不吉利,除了死老婆就是见鬼!你要我见鬼啊!”二叔怒道。
“得得得!我给你点!”
二叔接过烟时,好像已经把刚才说的话忘记了。他抽了口烟,“上次和你爷爷他们去掏了个洞,一打开,里面那个湿啊!味道还大得很,咱戴着防毒面具都能闻到!按道理吧,里面水分大,除了金属,其他的应该都烂掉了,可是里面人还是好好的,你说怪不怪!那个洞挖了不到一米,就是烂木板,如果当时在上面跳一下,坟就塌了。我们硬是在洞外烧火,烧了一天,火灭了,里面潮气还是很大,味儿还是有,我当时就忍不住了,抄家伙就下去。”
我打断二叔的话,问道:“拿了个啥下去的啊?”
二叔似乎对我打断他非常不高兴,不耐烦地说道:“铁锹!军用铁锹!我打开头灯,点了火把,就扑下去了,你爷爷当时那个小心呀!说啥,下去没事倒好,万一洞塌了你就被埋了!结果咱还是下去了,洞不大,里面就两米多深。下去才知道,有水,还黏黏的。那个棺材连个盖都没有,我当时都怀疑是才死不久的。但是那个木片拿上去,你爷爷就激动了,说至少有三百年了,你都不知道,当时绑绳子都快把那棺材绑成粽子,才把它拉出来!我还在下面摸了半天,除了泥巴,啥都没有,就那么一口棺材。你叔我戴着手套扒衣服,那绝缘手套上面的黑色都洗不掉,还是你爷爷老道,说有毒,我们才小心起来!”
说话间,他又抽了几口烟。我咽了下吐沫,问:“然后呢?”
二叔看了我一眼,“衣服扒光后,吓死人啊!那个人身上皮肤很有弹性,连血管都看得到,但是是绿色的。我当时直接吐了,那家伙全身衣服都烂成泥了,这人怎么还没烂?你爷爷当时就说了,这个邪门啊,怕不是碰到鬼了。我直接嚷嚷起来,这人都不带动的,还鬼,鬼毛啊鬼!你叔上去摸了一把,结果那东西动了,你叔吓得呀,哈哈!”
“他咋啦?”我迫切问道。
“他直接喊‘鬼、鬼、鬼’,我们退了好几米,但是没见再有什么动静。你爷爷说烧掉,我们点了火把过去,那个死人才几分钟就成干尸了,而且黑得呀——你说怪不怪,那个臭味也没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你不会是色盲吧,红绿色盲,把红的看成是绿色?”
二叔声音瞬间提高一个八度,“你才色盲呢,色盲可以开车吗?”
“呵呵!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后来?后来你爷爷一把火烧了那个古尸,说是不吉利的东西啊!”
“哦!那个古尸身上没值钱的东西吗?”我问道。
二叔答道:“我这么说吧,新疆的坟和内地的不一样。大多数新疆人在几百年前都是游牧民族,这些人喜欢到处乱跑,不好好在一个地方待。所以呢,一般他们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家里有点钱的就陪几样好东西下去,没钱的裹着毛毡子就下葬了。一般往深山老林里埋得少啊,因为他们以后可能还要跑到那儿住,万一住谁的坟上了,那不是大大的不吉利?”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接着说:“不过呢,一般多少还是有些收获的,古人的东西咱不知道值钱不值钱,但是老毛子知道。上次你小舅的那个腰牌,有个老毛子要花100万买,他硬是没卖。这小子从不卖东西给老毛子,倒是拿过一个破瓷碗卖了30万,说那个破瓷碗是他姥姥文化大革命时在街边买的。其实是假的,呵呵,他笑了好几天。”
我陪着干笑了几声,随即问道:“二叔,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他目光凝望着前方,正了正方向盘,“应该有吧!不过咱没遇见过,你爷爷说有的!”
我又问:“那些个坟里有没有机关啊?”
这个时候,我二叔看了我一眼,“有的有!你看我肩膀那个洞!”
说话间,他很自豪地亮出黑黝黝的肩头。我看见一个老伤,一个菱形的伤口,正想问来着,见爷爷的车停下到了路边。爷爷从车上下来,蹲在路边不断地咳嗽。就在这时,车上下来个女孩,是花姐。她比我大三岁,家里人只告诉我,这个女孩叫花儿,让我叫她花姐。记忆里,她一直跟着爷爷,是跟着爷爷学手艺的,其余我也没问过。细想起来,大概有两年没见过她了。她一边帮爷爷捶背,一边看了我几眼。我快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才注意到她是盯着我胸前的玉。我下意识地把玉往胸前按了按,她才发觉自己失态。
爷爷咳了半天,终于缓过劲儿来,对我们几个说:“人老不中用了,你们以后还得靠自己啊!看来老天是要收我了!”
叔叔取了一壶水,交给花姐,爷爷喝了几口,在路边吹吹野风,终于好了些,可以上路了。
我上车时,发现花姐又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日期:2012-7-22 10:15:00
第二章 沙漠老人
车一直开到下午五点多,我们来到一家小店。店面就在马路边上,但这地方太偏僻,我想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来此地落脚。那房子还是土疙瘩垒的,顶子上全是稻草秆,门口放着一张桌子,搭着一个遮阳棚,不远处拴着条杂毛狗。
爷爷从车上下来,走到店门口,扯着嗓子喊:“老伙计,出来啦!你大兄弟来了!”
屋子里幽幽地传来一句:“半小时前就闻到你的味了。”说话间,门开了,吓我一条。一个老汉拖着半条残腿,一只瞎了的左眼,就这么晃悠悠地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那才叫一个吓人,“这可是珉儿?”
爷爷嘿嘿一笑,“是啊!我们都老了!我这孙子都这么大了!”
我站在一旁,那老汉冲我招招手,“小子,过来!爷爷看看你!”
我看了一眼我爷爷,他面无表情。我慢慢走过去,他捏了捏我肩膀,那个痛哦,又把我胸前的玉拿出来看了看,笑道:“你大儿子破财了,这玉都送了?”
爷爷笑了,“年轻一辈的事,咱掺和个啥啊!老伙计啊,整点吃的,老汉都饿坏了!”
二叔也附和道:“唐叔!真饿了!速度!拌面拌面!纯肉拌面!”
唐爷拖着半条残腿又进了屋子。我好奇地跟了上去,却一把被叔叔抓住。接着,他冲我摇摇头,我也就没坚持。一会儿,唐爷搬了两条长条凳出来,二叔和小舅立马迎上去接过凳子。这时里屋的门开了,一个小丫头一双手端着三碗拌面慢悠悠地出来了。她看上去也就是十四岁左右的样子,把面放在桌子上后,转身又进了内屋。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拌面上,这拌面做的,除了一点辣子皮外就全部是肉,但是所有人都没动。小女孩又端着三碗拌面出来了,摆好后,转身又进去了。爷爷晃到桌边,不知从哪儿弄出两头大蒜,桌子上一丢,大手一挥,“吃吧!”
结果这几个老小子饿狼一般开始大口吃起来。说实话,我也饿了,而且第一次吃纯肉拌面,肉过嘴时的那个实在感——真好吃!真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拌面。再看爷爷,他居然胃口好得过分,很少看他这么吃东西了。“汤!面汤!稍微凉哈!”二叔吃得满头大汗,一边朝唐爷喊道。
唐爷把拐杖放在一边,掏出一包中华烟,点了一支,眯着仅有的一只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们,幽幽地说:“要加面的就举手!”
突然感觉回到了课堂上,叔叔、二叔、小舅,包括花姐都一起举起了手。“呵呵!就知道你们这帮哈怂没吃饱!”
“妞儿!给这几个哈怂加面!”里面传出“哦”的一声,一个大盆子被端了出来,满满一盆子面。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二叔和小舅躺在椅子上打瞌睡,叔叔在那只狗旁边挠着它,花姐躲进桑塔纳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爷爷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唐爷,唐爷接过钱,打开看了一眼——我在一旁看见了,琢磨着怎么也有个2000块。那是2001年,2000块不少呢。
“老伙计,这么多年苦了你了!”爷爷掐灭了烟,“钱不够,我再给你拿点?”
唐爷说:“呵呵!你每次来都这么说。我呢,也差不多的人了,唉,和戈壁打了一辈子交道,我觉得这儿挺好。我现在就这么个丫头了,回不去了,那戈壁里面的人还在等我下去呢!哦,对了!你存在这儿的东西这次要用到了吧!我觉得希望不大!这个戈壁就没出过什么好东西,邪性的东西也不少啊!老家伙!你这趟看来十拿九稳了,连孙子都带出来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他还小,总要见识一下的,这孩子稳,比他叔大气,比那两个小子强!总要见识的,早点总是有好处的!”
唐爷说:“得了,你们休息一会儿就走吧。天黑前到戈壁,就能明天开工。”
爷爷说:“唐哥,你看我这次回来,把妞妞接走吧,孩子总要上学的。”
唐爷说:“唉,女大不中留啊!这孩子也聪明,这才多大点儿,自学都快成才了,我舍不得啊!”
爷爷说:“你看吧!啥时候觉得闺女可以出来了,你就叫她来找我,找我家任何一个,都找得到我这把老骨头!那我走了!”
爷爷招呼着叔叔到屋后的菜窖拿装备去了,我一路跟过去,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菜窖很大,50平方米肯定是有了,而且下面有床,有电视,有个小隔间。叔叔径直走进去,递给我一套紧身衣,一个呼吸面具,“这是你小舅的,你穿着吧,到时候别怕热,要保护自己!”
我就纳闷了,这在陆地上,要什么水下紧身衣啊!我仔细看着,这紧身衣做工一般,但是密封性很好。叔叔拿了五套,还有兵工铲、绳索、探灯、火油、钩子和一个不知名的家伙什儿。
上去时,发现外面已没有人了,全部坐车里了。太阳似乎要把地面都点燃了,那衣服挨着我就像着火一般。我把它们放在车上时,叔叔对我说:“我先检查一下!”接着拿过面具戴上。我一看就笑了,就像外星人一般。他紧了紧面具呼吸带,发动面包车,跟上了爷爷的车。
一路上无话,还是多喝水,我不时地拿出玉把玩,这时他说话了,“这个……要好好保护!很有灵性的!”
我“哦”了一声,他继续说道:“珉儿,你记住,只许看,不许碰,发现什么事儿就去爷爷的车里,家里都怕你有事儿。”
“叔!能有个啥事儿,爷爷不是说了吗,地下的东西都是死的!”
“你不懂!事儿多了!”
又开始了沉默,我吃饱了就想睡觉,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周围的景色变了,目光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我睡眼蒙眬地问叔叔:“到了吗?”
日期:2012-7-22 10:18:00
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周围的景色变了,目光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戈壁。
叔叔看看我,蹦出一个字:“没!”
我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发现早就没信号了。这时,车都停了下来,一伙人在路边开始疯狂地小便。我比较害羞,找了个远一点的位置,至少看不见爷爷的车了。就在舒爽的时候,花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把我的尿差点吓回去。我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啊!这个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到!”
花姐笑了笑,走开了。我那个舒爽劲儿已经荡然无存,回到车里时,还在担心呢。果然,爷爷叫我过去,不会吧,这么快告状了?
我忐忑地走到爷爷车边。爷爷说:“你坐我车上来!”
我拉开前面的车门,正好撞见花姐。花姐看了我一眼,脸一红。爷爷看了,就说:“谁让你坐前面了,到后面来!”
我像兔子一样跳到后面,上车,爷爷说:“开车!”
花姐很乖巧地上路了,我注视着爷爷,他手里拿着个指南针,看着地图,喃喃自语,道:“快到了。”
我什么都不敢说,默默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我鼓足勇气问道:“爷爷!那……那个唐爷是谁啊?你们关系很好吧?”
爷爷没有看我,“他呀!他命苦啊!以前可是身价六七百万的人物,西部金三角地区那可是条汉子,自从开始跟毛子做鬼脸后,反而越做越穷!”
“啊?这是为什么啊?他应该……应该很有钱,是吧?”
“心善的人啊!他四十岁那年在街口捡了妞妞,妞妞得的是怪病,一到晚上就咳嗽,花了几百万,硬是没查出是什么原因。当年他找了女人,打算洗手的,老毛子给他100万,要他去南疆戈壁滩。结果这伙人是要灭口,怕他把盗卖坟头东西的事儿给说出去。正巧你叔叔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去他家里玩儿,无意间听说要去南疆,回来给我说了。他本以为碰见个大坟,结果发现是在灭口!他老婆死得惨啊,被人活埋了!我们去救他时,他一只眼、一条腿已经废了,硬是给救活了。本想他回去后就不要再这么折腾了,没想到他却赖在戈壁滩不走了。唉,也是个痴情的种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爷爷又说道:“如果将来你能来,记得每次进戈壁都要看看他,他不易啊!如果没有他,你爷爷我说不定也没有今天这份家业!”
我急切地问:“爷爷,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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