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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骨
作者:
一起喝杯茶_tea
世人但喜做高官,执法无难断案难。
H市的繁华铺天盖地,繁华之下却生出一桩又一桩离奇残忍的杀人案。嚣张跋扈的市长公子酒驾肇事被拘禁,却在看守所离奇消失,没过多久,他的头颅被挂在天桥下面,尸体下落不明……尸检结果表明,他的死法惨不忍睹……
看守所的密室、突然的消失,恐怖的分尸、难以解释的药品……
作案者手段高明不留痕迹。警察局焦首烂额毫无头绪。
看似身娇体弱易推倒的白警官,在这些案件之后紧追不舍。
调查层层深入,白领侦手里握住的线索,慢慢牵扯出无数的阴谋。
江湖,从来不寂寞,那伴随命案而来的暗涌,拍打在H市多年的根基之上。到底谁才是终极BOSS……
日期:2012-09-28 13:50:38
正文 前篇:酒之罪 他又做梦了。
他最近老是做梦。
他梦见那个孩子,张大的嘴,急促的呼吸,挣扎着的竹竿一样瘦弱的手脚,梦见她空洞的,无助的眼神。四周比黑夜还暗,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伏在那孩子身上,律动着身体。他的身体火一样地热,那孩子的身体如同冰一样的冷。周围的黑暗吞噬着他的热气。
他发泄着,渐渐达到高潮。寒气从黑暗中悄悄渗透出来,从他的四肢开始侵袭,慢慢向中间靠拢。然后是一阵抽搐,接着他醒了。
冷汗四溢。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四周渐渐亮起来了。他听见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然后他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一个只穿了内衣裤的女人。
女子一头黑发,短而飘逸。身材清癯。淡眉,修鼻,薄唇。眼睛大而黑,略显空洞。她正从地上拾起一件衣裙往身上套。
他完全清醒了。女子穿好衣服,开始化妆。她一边化妆不停讲述着昨夜的种种。
“看不出你还有那种嗜好。不过最近这样的客人越来越多了。男人嘛,都喜欢刺激的……” 他一声不响地穿好衣服,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扔在女人的梳妆台上。出门前他听见了女子的赞美。
“你昨天晚上真不错。”女子这样说。
日期:2012-09-28 13:51:35
雨后的空气带几分清冷,又是重阳。
医院里倒是一如既往地散发着令人不快的气息。转角走出来的是一身白大褂的周溯游。周医生眼睛有一点近视,微黄而柔软的头发被风吹起,轻轻飘扬。他手中夹着病历表和一些医学杂志,正用他独有的姿势快步走着。他眉头微蹙,面露担忧。他掠过走廊两边的临时病床和病床上,神情或痛苦或麻木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们,往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去。
走廊尽头的病房很小,本来是医生的值班室,由于病人太多,被改成病房了。这个房间采光很好,也很清静。此时早已经过了下午两点,太阳慢慢地消散了怒气,但它还是尽全力把他那要被深秋的寒冷吸尽热度的余光洒进房间,不过这也算是最后的挣扎了。
靠门的一张床空着。靠窗的病床上坐着一个人。她穿一身白色,长发垂肩,发的黑更衬出衣服的白。她面色潮红,神色无力,呼吸略显急促。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正望向窗外。那里长着一颗正在落叶的大大的梧桐树。
她左手边有一支输液架,上面挂着一个输液瓶,用塑料网兜兜着。液体平静地一滴滴下落,通过那根渐细的透明的塑料管,缓缓汇入进她的血液。
周医生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病例置于一旁的柜子之上。
“怎么样?”他关切地问。出于医生的习惯,他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两个手指搭在她的手腕查看脉搏。
“没什么大碍,”她说,“家里人太大惊小怪,非要我留在这里输液,其实吃药就好了呀。”她轻声回答。
“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他们会担心也是自然的。”周溯游收回搭脉的手,这样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小君她们还等我回去打牌呢。”
“发高烧打什么牌,不怕输钱?等烧退了才能回去。”
“那烧什么时候才会退?”
“我也不知道。输完这些药再看。”他习惯性地拨了拨塑料管上调整液体滴落速度的齿轮,把它拨到一个自己满意的位置。
“为什么隔壁床没有人呢?我一个人好无聊。”她不满地说。明明病人已经多得装不下,不得不睡走廊,病房却还有空床位。
“我专门给你腾出来的病房,让你能安静地休息。”周溯游道。
“周医生真有本事。”她说。
日期:2012-09-28 14:39:59
她说完,转过脸去继续观看梧桐落叶。
“我去忙了,”周医生拍拍她的肩,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到房门口,“有什么事就叫我。”
她像小孩子一样点头答应,表现得非常乖巧,而面无表情。
白领侦自幼体弱多病,溯游工作的这家医院已经变成了她的行馆。刚开始她觉得生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可以不用去上学,还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东西,周围的人对她更是言听计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毕业了;在病床边照顾她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没有;周围的人都不再把她生病当一回事,每次都是拜托医院的熟人帮忙照顾她一下;也没有了好吃的。领侦终于开始讨厌生病了。
无奈病还在继续生着,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厌恶而远离她。天气转凉,尽管她已经十分小心谨慎,还是感冒了。不管她怎么吃药都不见效,虽然她非常敬业,带病还坚持去上班,没事的时候还陪无聊的同事们打麻将,但最后终于还是光荣地因为发高烧而晕倒在牌桌子上。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这张她不知睡过多少次的病床上了。
领侦决定睡觉,于是闭上了眼睛,然而终于发觉睡不着觉,只好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她要画那些叶子。她的笔记本上画了很多不同的梧桐叶子,全都是她以前生病,在这张病床上闲得无聊画的。因为窗外的梧桐树一直陪伴着她。她盘算着等到这棵树掉光了叶子的时候,就把这些画拿去树底下烧掉,祭奠树叶的亡灵。
她开始画叶子。画着画着就睡着了。模糊中她听到了一些声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尖而有力。
“明明还有病床,为什么不让我们住?这不合医院的制度吧!”
然后是一些解释的声音。
“可是这里,这个病人不希望被打扰……唉,你请等一下,我去问问总可以吧?”
“问什么问?不用问了,就住这里,这间空着的病床,来,帮我把他抬上去。”
这个女人真嚣张。领侦想,别的病人和家属,在医院都一切唯医生马首是瞻,医生说不让住病房,没有人敢硬住进来的。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把人抬进来了。是做梦吧,她心想,自己已经无聊到开始幻想旁边的病床能够住一个人了。
她没有睁开眼睛,尽管她已经醒了。然后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和一些呕吐后的臭味。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看到一个忙乱的画面。刚刚还空着的病床上,现在已经躺着一个人。一男一女围着那张病床团团转,另一个女人,就是声音非常尖锐的那个女人,正在发号施令。
日期:2012-09-28 14:43:32
“被子盖好……快给他换衣服啊,这身脏衣服要给他穿到什么时候?帮他擦擦嘴,都是脏东西……医生怎么还没来!人出事了怎么办啊……”
领侦皱了皱眉头,用没有扎着输液针的右手按按左边的耳朵。这个女人的声音完全比得上小时候调皮,用指甲抓玻璃发出的刺耳声了。尤其是在这安静的医院里,每个人都安静地承受自己的痛苦,并且很注意不去打扰到别人的痛苦。
她开始感叹自己当初希望有人来隔壁床,好跟她做个伴的想法。来什么人不好呢,偏偏来这么个烂醉如泥一身秽物的家伙,还附带了一个嗓音像乌鸦一样有穿透力的嚣张女人。另外两个人倒是很安静地听乌鸦调遣,看起来好可怜好憋屈的样子。这里本来是她的地盘,想睡就睡,想看落叶就看落叶。
她拨弄着手边的充电热水袋,心想着,周溯游该出现了,因为这个他给自己寻找的安静的地方被人入侵了。
果然,随着乌鸦声波的传递,一团白衣服出现在门口,一个挂听诊器的医生正在给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做检查,看看的眼睛,再摸摸他的脉搏,然后听了听他的呼吸和心跳。然后他写了一张药单拿给旁边的护士,这是一直听乌鸦差遣的那两个人中的女人站起来随护士去了,她们应该是去划药了。护士和那女人离开后,穿白大褂的周医生出现在门口。他瞅了那边忙乱的画面一眼,径直走到领侦的床前。
“怎么会这样?”他问,但不知道是在问谁,像是自言自语。
“没什么。我刚刚在心里祈祷隔壁床来个人和我做伴,结果就真的来了这么个人——”领侦斜着眼看了看隔壁床的人,“但是他应该没办法和我做伴。”
那人已经昏死过去。此时护士正拾起那人的左手,给他的小臂上方系上塑料管,然后拍打着他的左手手背。
“不好意思,本来不打算给这里安排病人的。结果这个女人,她非要这里。”周溯游解释道。
“不用不好意思。这是应该的。我认识那个人,”她看了一眼那病床上的人,“石家的三少爷石国宁。那个声音像乌鸦的人是他大姐,旁边两个是他的二哥和二嫂。”
“哦?”周医生面露困惑,“怎么他二哥二嫂,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因为他是家里的小太阳,被爸爸妈妈宠坏的小儿子,”领侦这样说,“他是警局的常客。”
“难怪你认识他。算了,我会请他们尽量安静,你……好好休息。”周医生看到乌烟瘴气的隔壁床,勉强说出了后面那句“好好休息”。
“嗯。我现在会在心里祈祷我的烧快点退,或者那个人快点好。”领侦说。
“我看他没那么快好,”周医生把手插进白大褂的两边的衣兜里,“他十有八九是深度酒精中毒,具体情况要等血液报告出来,不过,就目前开给他的药来看,至少要花五个小时才能输完。所以你还是让自己快点退烧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他很可能会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恐怕是这样。”
“我的药还有多少?”
“除了正在输的这瓶之外还有两瓶大的。”
“那要耗四五个小时啊。”
日期:2012-09-28 14:44:00
领侦的脸色难看了很多。她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所以不管香味还是臭味都很容易让她感到恶心。虽然那人已经被换下了脏衣服,但他的嘴里还时不时会冒出一点呕吐物。想到这里,领侦不自觉地用手挡了挡鼻子。
周溯游看见她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不然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呆一会儿?”
领侦看了看旁边,差不多都忙好了,那人输着液,医生和护士正准备撤退,他的三个“看护”也找到了凳子各就各位,不过病房里酒臭味和呕吐味还是很重。领侦想起小君告诉过她,小君的老公一次喝高了,不得不送医院,当时在一个大病房,他老公也是一身臭味,当时病房都炸开锅了,简直是怨声载道。可惜这个病房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能利用群众的力量来反抗石家三姐弟的“淫威”。
“我去你的办公室吧。”领侦答应道。
周溯游提起她的输液瓶,举在耳朵的高度。领侦抱起自己的热水袋翻身下床,穿好拖鞋,跟着他走到隔壁的办公室。出门的时候,隔壁床的二嫂非常不好意思地向她表示歉意。到了办公室,周医生让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到病房把她的棉被抱了过来,帮她盖在腿上。
“喝酒会喝死人么?”领侦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开始跟溯游说话打发时间。
“如果喝得非常多,又没有及时接受治疗的话就可能会死。不过只要去医院输点液,一般都没事的。”溯游回答。
“真的会死啊……我只听说过有人喝醉了倒在路边,结果被冷死了。”领侦拨弄着自己的热水袋。那是一个毛绒绒的热水袋,上面画着一些卡通图案。
“那是他上辈子造了孽。”溯游说。
“是吗?我以为是他运气不好。”领侦一脸恍然大悟。
“也可以那么解释,”溯游微笑着,“你不相信因果报应?”
“我只相信人的爱和恨。这两种东西隐藏了非常强大的力量。你如果认为这种力量能够穿越时间,延续到一个人的下辈子,我也可以认同的。”
“这样。”溯游意味深长地看着看着领侦,表达自己的感受。
,xztz量安静,你……好好休息。”周医生看到乌烟瘴气的隔壁床,勉强说出了后面那句“好好休息”。
“嗯。我现在会在心里祈祷我的烧快点退,或者那个人快点好。”领侦说。
“我看他没那么快好,”周医生把手插进白大褂的两边的衣兜里,“他十有八九是深度酒精中毒,具体情况要等血液报告出来,不过,就目前开给他的药来看,至少要花五个小时才能输完。所以你还是让自己快点退烧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他很可能会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恐怕是这样。”
“我的药还有多少?”
“除了正在输的这瓶之外还有两瓶大的。”
“那要耗四五个小时啊。”
日期:2012-09-28 14:57:05
2 领侦在沙发上睡着了,周医生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用,非常安静。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消失,一层雾蒙蒙的黑色洒遍视野。领侦发觉自己的脖子和肩膀非常酸痛,她转了转脖子,听见它发出“嚓嚓”的响声。
周医生不再办公室里,他应该去查房或者干别的什么了。领侦一只手拿起自己的输液瓶,另一只手很勉强地抱起自己的被子和热水袋,她准备回病房去躺一会儿,长时间的坐姿让她的颈椎非常难受。
幸而病房离办公室并不远,领侦没花几步就走到了病房门口。病房通常是不会关灯的,但此时的病房却是黑黑的一片,领侦用输液瓶按下了门口的开关,灯亮了。声音像乌鸦的女人不在,一起来的男人也不在,不知是不是走了。床上那个人依旧在昏睡,开灯丝毫没有让他产生任何反应,不过守在他旁边的那个人却醒了。那便是他的二嫂。
“不好意思。”领侦站在门口道。
那女人看她手上扎着针还抱着东西,赶紧上来帮她接下棉被。
“我才应该不还意思,我弟弟打扰到你了。”那女人一边走过来一边说。
领侦把被子交给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女人帮她把被子放到病床上,领侦把自己的输液瓶挂在旁边的架子上,脱下鞋子上床,靠着枕头半躺着。
“你是怎么了?”那女子开始跟她搭话。
“感冒了,发高烧。害怕恶化成肺炎,所以就留在这里输液。”领侦简要回答道,她顺便抬头看了看挂在旁边的瓶子,那已经是一瓶新药了,刚输了一小半。她看了看表,上面显示现在是晚上九点。
应该还有一瓶药水,领侦想。等到把药输完应该过了午夜,这样的话她八成要在这里过夜了。她顺便抬头看了看隔壁床的输液瓶,里面同样还剩大半瓶的药。
“他是最后一瓶药了么?”领侦问。
“啊?应该不是吧。”那女人回答。
“他没事了吧?”
“没事。”
日期:2012-09-28 15:00:33
领侦埋头思索。她实在找不到话跟这个女人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给她一种小鹿的感觉,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不注意的话就会吓到她。但领侦又觉得,就这样不说话非常尴尬。
“你的包真好看。”领侦开始使用跟女性搭话的招数——聊她的衣服或包。
“是么?谢谢。”
“不过我觉得,你这身衣服,应该配一个小一点的包。”
“大包装东西比较多,方便点。”那女人道。
“也对,去超市购物比较方便。我不喜欢塑料袋。”领侦说。
那女人“嗯”了一声。领侦觉得她有点心不在焉。
“不打扰你休息了。”那女人说着回到隔壁床边坐下,也许她是困了,但她坚持着没有打瞌睡。看得出来她很累,而且很担忧。
领侦觉得无趣。她把枕头放平在床上,让自己完全躺下来,不时往隔壁床看两眼。
领侦闲的实在无聊。她开始数着液体的滴落。一滴,两滴……然后她开始数隔壁床的液体滴落,她看着那个胶囊状的透明的管子,里面隐隐露出一截细细的塑料管,液体就从那里缓缓往下滴落。她看见液体在那截小管子的尽头挤出一个半圆形。然而迟迟不见落下。
“喂。”感觉到奇怪的领侦叫了那女人一声。
“什么?”那女人受了惊吓一般看着领侦。
“他的药水怎么不动?你去叫护士来看看,是不是针歪了。”领侦道。
“啊?”那女人把隔壁床的被子掀起一点,看了看他的左手。
“你看他的手,在针头前面有没有肿起来。”领侦提醒道。
“没有。”那女人回答。
“那就奇怪了,你叫护士来看看。”
女人看了看输液瓶,又看了看那个控制液体速度的齿轮,她用手去拨了拨齿轮,液体恢复了流动。
“可能是不小心把这个调反了方向,才会便得慢了。”那女人解释道。
领侦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她闭上了眼睛准备酝酿睡眠,却突然闻到一个难闻的味道。
又是呕吐的味道。领侦皱起了眉头,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味道还没散?窗户明明是开着的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实在躺不下去了,就又起身下床,抱起自己的被子,不再理会那个女人抱歉的目光,直径走到溯游的办公室。
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特地留了这么多时间给你们,也不知道把味道清干净,”领侦抱怨道,“真是不知好歹。” 生气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领侦这次没有酝酿,气愤烧掉了她的体力值,于是她很自然地去找周公要补给。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要不是隔壁的吵闹声实在太大,领侦应该是不会醒的。
把领侦吵醒的罪魁祸首莫过于石国宁大姐那乌鸦搬划破苍穹的声音。
日期:2012-09-28 15:03:18
“意外?怎么会是意外!那针头上那么多胶布,是白贴的?怎么会被人一动就挣脱了呢!”如此分贝的声音表明乌鸦正在大发雷霆。
“具体的原因我们医院会查明的,请你冷静点好吗?”旁边有一个非常官方的声音环绕着,不断解释,企图阻止乌鸦生产的噪音对周围造成干扰。
“肯定是有人溜进来拔掉了我弟弟的针,让他输不到药!” “这位女士你的心情我们明白,请你节哀,不要在医院吵闹好吗?”立体声又开始环绕了,“让我们带尸体下去检查,我们保证一定会查清楚令弟的死因的!” “你们这些医院,以为我不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们的医院管理不严,让人溜进病房害死了病人,我要告你们!我要报警!” 领侦按了按自己的耳朵,大概整个医院都听到这吵闹声了吧?这就算扰民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本子,推着自己的输液架奔向吵闹的源头。
她一出门就看见一大堆人,看来场面不是普通的大啊,医院的保安也在。领侦推着输液架挤进人群中。她朝着拦住她的保安亮出那个绿色的小本子,道:“警察。” 保安很自觉地放下了侧平举的手臂。
“出什么事了?谁要报警?”领侦问。
“白警官,是这样,有一个病人在医院输液的时候,手上的输液针掉了,病人因为没有及时得到药物的治疗而身亡,医院觉得是意外,但他的这位家属觉得是有人故意把针拔掉的,不愿意把病人的尸体交给医院检查……” “警官,我要报警!有人故意弄死了我弟弟!”乌鸦奋不顾身地冲到领侦面前,一心只为自己的弟弟申冤。
“是这样么?”领侦问站在自己面前那个医生。张医生,领侦也认识,他带一副金属架的眼镜,梳着服从的头发,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
“白警官,这件事医院可以处理,我们不希望惊动警方。”张医生面露三分焦急,这样解释。
“姑且让我看看?”领侦虽是用了征求同意的语气,人却已经带着输液架走到隔壁病床前。石国宁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枕残留着一丝呕吐的痕迹。
领侦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没气。
日期:2012-09-28 15:16:25
她又摸了摸那人的脉搏——没有跳动。她用手碰了碰那人的脸,再碰了碰他的手,然后像一个医生一样翻了翻他的眼皮,再听了听他的心跳。
领侦看了看表,十二点半。她的药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了一瓶,而且已经快要输完了。她看了看悬在石国宁尸体旁边的那一瓶的药,还剩了一半,不过地上还有一滩水迹,那些药应该是都滴在地上了。
她注意到石国宁的二嫂在旁边默默哭泣。
“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领侦问张医生。
张医生指了指石国宁的二嫂道:“是她。”
领侦走到石国宁二嫂面前。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手上的针被人拔了?”领侦问。
“我不小心睡着了,一醒来就发觉他的针头掉了,然后,我叫来医生,医生说……”她一边说一边抽泣着,说到跟死者的“死”有关的时候,她有些泣不成声了。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领侦继续问。
“十二点的样子。”她忍住抽泣回答。
“当时就你一个人在病房里?” “是的。” “这样……”领侦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石国宁的二嫂摇了摇头。
张医生很着急地上前问:“怎么样?白警官,可以把死者交给我们检查了吗?” 领侦拍了拍张医生的肩膀道:“恐怕不行啊。死者的家属觉得这不是意外身亡,并且也报了警,我们就有义务调查清楚。张医生,麻烦你让大家都散了,我需要处理现场。” 她掏出电话打给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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