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回来,我肯定不会等你了[GL]

作者: 最美的那些年

  日期:2012-9-28 23:27:00
  一场跨越种族跨越温度带跨越语种跨越性别的爱情。
  你再不回来,我肯定不会等你了。
  虽然你真的不回来。
  日期:2012-09-28 23:55:04

  今天Y城风特别大,我穿了你回国前买的卫衣,一个人带着耳机听你的慢速泰语,还是老样子的安静。
  依然不回来是么?当然不会回来,他,怎么可能放你回来。
  电脑屏上显示曼谷的最低温比Y城最高温还高出两度,想想都觉得热。又一个夏天过去了,那年我们在外院的老杨树下打羽毛球,驷马汗流后你用白色毛巾给我擦汗,眉毛弯弯,笑意盈盈。导致后来的很多年,我都对白色有着特殊的敏感,呵,你喜欢的白色,我因你而喜欢的白色。
  那年,你是老师,阴差阳错的站在我上自习的教室门前,然后从容的走到讲桌上,没看我。
  “老师,这个教室有课么?”
  “sorry,I don"t understand Chinese.”

  我愣住,磕磕绊绊的说:“The classroom for self-study.”
  你习惯性的弯起眉毛,无辜的说:“yes?”然后自顾自的点点头,拿出手机打给你的同事,流利得我根本翻译不出是怎样的内容,紧接着你抱着笔记本起立,对我微笑,关门,离开。
  那一天,你穿着得体的灰色套裙,披散着头发,健康的小麦色,唇角有两个调皮的小酒窝,那一天,我一副花痴状坐在沙发上跷二郎腿对死党说:“怦然心动,一见钟情,大抵如此吧?”
  死党边炒着菜边对我说:“以前知道你胆子大,就是不知道你不知天高地厚呢。”说罢仿佛痛心疾首的摇着头。
  孺子不可教也。

  日期:2012-09-29 00:22:42
  师生恋,同性师生恋,异国师生恋。
  那年我大四,你刚来到Y城。年长我5岁,离婚一次,父母在曼谷做着小本生意。你从小揣着老师梦,对我***崇拜不已,终是踏浪而来,翻山越岭,孤军奋战了。
  那年本是兵荒马乱的毕业季,我却装着小嫩,偷偷混迹在大一新生里,搜寻你的信息,看你笑着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同学们的自我介绍,看你优雅的转身在黑板上写出连笔的"Soraya"以及电话号码。
  那年,我疯狂的爱上了学英语,只为懂你一言半语。

  那年很多时候我躲在教室外面偷听你带给学生们的欢笑声,也会随着笑,书,也不那么难背了,我主攻经济法,贸易术语和法条,和你曼妙的语言,远的要命。
  遇到你之前,我有过一段爱情长跑,最终我和那个她跑到了终点,终局。一个即将走上社会的牛犊,当真不怕死的开始了对你的暗恋,然后明恋,然后数次被拒,数次杯具。我知道有些冲动,但是喜欢你,要我如何去克制,如何去理性分析?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不喜欢你,也不至于过后的生命里,没有你,我却不肯走出来,死死纠缠,困守我们的未知。

  日期:2012-09-29 00:51:36
  或许彼年我们关于爱情的理解最直接的转换成行动莫过于,靠近一点,再近一点,偷偷地就好,于是那时候我时常就坐在你餐桌的右下角,一口饭一眼你,一口汤一眼你,乐此不疲,也不顾掉在桌上的米粒和洒在前襟的汤渍。
  死党对此表示极度的鄙视,她说,我们之间是国际友人关系,而我不过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导致的三分钟热血以及生理过度成熟的结果。关于这个评价我向来不予理会,谁知后来我们在一起我费劲巴拉的翻译成英文转述给你时,你笑得前仰后合不住的表示很认同很认同,看着我悲催的八字眉苦相更是笑得肆无忌惮。再后来,在我们往来的邮件里你意外提及,信上你严肃的告诉我,你从未相信别人的评价,只是单纯觉得我踏实。我感动得不知所措,我爱你,我爱你,发了很多个我爱你给你。

  语言多么苍白无力,但是那个时候,你给了我无限充分的肯定。
  日期:2012-09-29 09:04:47
  和你首次的自习室碰面自然于你来说是被忽略不计的,一般人见你第一眼大脑CPU运作结果都是御姐一枚,事实上你私底下还有着萝莉心,你穿着印着一休图案的睡衣,夏天的时候会穿张着嘴巴露出前五个脚趾的青蛙拖鞋,当然这些私下生活是在我无心闯入你的公寓后发现的,哈。
  大四的时候为了方便兼职我和死党悠悠在学校附近租了两室的老式房子,从某种意义上讲,和你的相遇,注定我兼职的效率必然每况愈下,因为我把更多时间用来关注你,悄悄陪伴你。
  你喜欢在每周五傍晚时候和一个法国男老师打羽毛球,穿着健美的黑色紧身背心,把长发高高竖起,刚柔并济,美得不可方物。那个时候对于我自认的情敌还是相当有感知力的,他喜欢你,对你笑的时候满是宠溺。聪明如你,距离保持的有礼有节。我也吃醋的,也会突然的失落,自诩对你的深刻感情不比其他雄性动物的少,却始终,没能光明正大的陪伴在你身边,哪怕多次我们一同站在阳光下,可对外的关系无非是,你是老师,我是你的学生。

  日期:2012-09-29 10:49:19
  在我近似癫狂状态的暗恋被周围兄弟姐妹们耻笑后,他们最终妥协,表示愿意帮我打探更多详细资料。然而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朋友往往探听来的所谓一手资料都是缺斤少两的二手货,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攀比谁的资料更新鲜。实在看不下去的我用N桶全家桶堵住了这个风气的滋长。
  当时你们外教有专门的公寓楼,没有特批我们这些虎头虎脑也无法近距离接触不在办公室的你。于是终于在一个连丝风都没有的午后,悠悠负责缠住公寓楼下的阿姨,我压低身子矮过阿姨的窗户爬进了公寓楼。用你的话说,那次见面基本颠覆了中国大学生在你心里的形象,白色运动裤上膝盖处两个大大的灰色“补丁”,汗水打湿了T恤,黏黏的贴在后背上,我就那么惨烈的成功博得你的注意力了。真是,,,汗颜极了。

  缺斤少两的二手资料用处是,具体哪个房间里装着你我分不清,于是干了最违背道德的一件事——挨个敲门,然后看开门的是不是你。那种紧张又激动的场景被悠悠鄙视得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出于自身形象保护,我一直都对你说我是十拿九稳的敲了你的门,然后在语法上漏洞百出,手脚并用的表达想请你共用下午茶之后你大概明白了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我。瞬间我就慌张了,尴尬了,纵然我千思万想也预测不到你拒绝得干干脆脆。

  结果是我出人意料的转身,跑掉,根本不顾及你在后面叫我的声音。第一次,你甚至没有问我的名字,要约失败。
  悠悠在楼门口叼着狗尾巴等我,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她异常平静的对我说:“走吧?茄子?”
  “茄子?”我困惑。
  “对啊,霜打的茄子嘛。”
  。。。。

  日期:2012-09-29 11:46:49
  我把这次要约归结成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尽管暗地里我承认,那时候太在乎你了,在乎到小你5岁的我事儿办的太嫩,嫩得翠绿翠绿···
  有段时间我躲着你,只敢走在你的后侧面,胆战心惊却又认认真真。你每次上课都是右手抱着笔记本,带着褐色太阳镜,衣着得体,想必是精心打扮才出门。我爱极了你的侧脸,线条柔和又一气呵成。由于肤色没有和中国人特别大的差距,不熟悉地形的小姑娘会用汉语问路,你都是左手比划着你的抱歉,不懂汉语。那种尊重和严谨,你修为的太好。

  我也跌跌撞撞的找工作发简历,大概是上天眷顾没有特别艰难。很多朋友都说找工作是个辛苦活,既灰暗又打击。貌似那段时间你占据了我太多心神,竟也不觉找工作有多么悲催了。有什么,是比爱你更难,又更挑战呢?
  其实那段时间,很多知情的朋友也坐下来劝过我,没人看好我们,毕竟光语言沟通我们都成问题,连四级都勉强过关的我如何同一点汉语都不懂的你交流,爱情里哪是“i love you”就足够?我知道关于未来我们别提把握,连信心都少得可怜。如果感情讲求适合,我们也着实不太适合。但是后来你告诉我,面对自己的心去做,能让生活更轻松些。

  我一直不肯在你面前认可我们最开始的师生关系,我没有堂堂正正的坐在你的教室里听你讲课,你自然没有一天是我的直系老师过。可是生活里,你确实指引了很多给我,大到我工作和学习的区分选择,小到生活常识柴米油盐的问题,你包容我的无知和倔脾气,陪着我长大,成熟,看着我担当,你说你心满意足。
  人生最美好的那些年,年轻,有张力,你因我而拒绝其他人的示好,甘愿把你的青春放在我的身上,我很感激,由此你回国这么久,久到我的寸长头发开始及肩,久到我升了职,久到我买下了当初咱们一起租住的房子,久到我换了车,久到我学会了各种泰国料理,仍然仍然,放不下你。
  日期:2012-09-29 14:02:45
  除了兼职外收到的第一份稳定薪水,少得可怜。
  于是我给你办公用的邮箱里写了一封长长的邮件。当然我是没这本事的,特意找了欧院英语专八水平的师妹代笔,口述时候我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絮絮叨叨了很多,从初遇到我的工作步入正轨,终于离开学生的身份,对我来说仿佛有着里程碑意义的可以和你平起平坐。我告诉你我叫Tina,很渴望认识你。
  终于在夜深人静时点击了发送键,诚邀你共进晚餐。

  这次,你很快回复了我的邮件,简短到不需要找翻译,你说,OK。
  于是薪水用来给我自己买了新衣服,和我们的重庆火锅。
  那天我等在约好的地点不停转圈走走停停,你从出租车上下来,黑色高跟靴子,黑色衬衣外穿着米色风衣,我痴迷的看着你,然后你笑着走近对我说:“hello,Tina.”
  我挠挠头,“hello,Soraya.”
  你说你在曼谷没吃过火锅,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东西,由于语言障碍多数时间我们都用来吃,尽管如此,我很感激。那天出了火锅店,漫天繁星。没有表白,更别提暧昧,不增不减,不进不退的一顿饭。

  关于这件事,悠悠老气横秋的说,小林子啊,你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日期:2012-10-01 20:28:34
  最终刺激我在英语方面“奋发图强”的事是那个法国男。
  第一次的火锅约会后我以为这样就是突飞猛进,可以有质的飞跃。于是,加班之后的我信心满满的打算给你个惊喜,没有提前通知你就跑去你公寓门口,路上还顺了个棉花糖,摇头晃脑的就直奔你了。意外看到你和法国男在楼梯拐角处拥抱,你闭着眼睛,肩膀略微颤抖,从他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来看是把你拥得很紧很紧。我并不是故意的隐藏在暗处,我听到你们在用英语交谈,他的语速很慢,很温柔,我知道你们不会有什么,但是他能给你的安慰,我用再美丽汉语也无法给予你,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无助。我对于你,最多的意义也许是让你回味许久的火锅,让你看到我发给你的邮件后你的震惊和温暖。可那些,远不及法国男给你的表达,远不及他宽阔的胸膛,他高你一头,而你穿上高跟鞋还高出我3公分···那样残忍的对比后我悄悄离开了,自己舔完了棉花糖,原来棉花糖是看心情给感觉的,所以那天的棉花糖带了苦涩。接下来一段日子,我没有写邮件,没有发信息,后来你说那段时间你偶尔会觉得缺少了一双眼睛,却无能为力。

  我开始看英文电影,开始读英文小说,开始在下班后去上新东方,甚至周末回到外院蹭欧院的外教课,不惜一切代价,只想,只想懂你的喜怒哀乐。
  于是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Y城已经下过一场大雪,那天你穿着黑色呢子大衣从教学楼里出来,带着编织的橙色帽子,小心翼翼的迈着碎步下楼梯。我站在楼梯下面仰头对你笑,似乎能从你眼神里看出一丝欣喜,是因为我么?谁知你瞬间打碎了我的沾沾自喜,因为你说···这么冷的天是不是可以吃火锅?于是我半笑的表情转成半尴尬半失落,纠结的八字眉再次显现。你还是抿嘴笑,然后靠近我,抬起左手,白色的绒线手套抚平我的眉毛,停留一秒,或者两秒,总之让我愣了至少半分钟,点头如捣蒜:“That"s what I think.”

  于是那天我们又去狂扫了火锅,早就知道泰国人喜欢吃辣,我就陪你吃,哪怕回到家后胃疼得在床上打滚,我也喜欢陪你吃。那天我们谈了很多,你毫不吝惜的夸奖我的口语,你仔细听我描述中国火锅特色并且和泰国的火锅做对比,你讲述在巴黎,在阿姆斯特丹的一些游学经历,我喜欢你边回想边说的样子,哪怕停顿的时候也不觉得别扭。隔着腾腾热气看着陷入沉思的你,我想我一定笑得温柔极了,柔得可以化成水,不然怎会在你与我对视的时候发现你眼里一闪而过的羞涩?

  日期:2012-10-01 20:39:09
  那天出了火锅店我又说要送你回去,你再次拒绝,你说你一个人可以的。我实在不敢犯倔脾气只好看着你双手插在外衣兜里,拦出租,关车门,整个动作里你都没有回头。你走路的时候头略低于水平20度角,我看着你的背影,强压住跟着你抱住你的冲动,你美好到,我不敢表达我的爱慕。
  日期:2012-10-01 22:12:38
  从那之后我们邮件往来得依旧平平淡淡,有时候到了饭时我会给你发个信息,有时候在睡觉之前发个小幽默给你,然后每次都会刻意等回复,当然免不了一部分信息石沉大海。悠悠找了一份薪水可观的工作,提议我叫上你去Y城最火的酒吧坐坐。那天晚上你女王般出现在酒吧门外,高领薄衫外套着白色羽绒外套,我明显感觉到悠悠往后震了一下,后来悠悠形容那晚的你——冷艳。悠悠是典型的自来熟,语言天赋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我很安心,你和我的朋友,相当合拍。虽然给陌生人孤傲的感觉,实际上确实善良温柔得不行。那晚你点了龙舌兰,悠悠要了血玛丽,而我,我喝了玛格莉特,记得当时你问过我为什么喝这种酒,可是酒吧里充斥着摇滚的声音和男男女女的叫喊声,我没有告诉你原因。后来你去墨西哥的时候知道了玛格莉特的由来,邮件里你问过我是因为想体味悲伤恋情的苦涩么,我说,是的。

  我邀请你跳舞,禁不住悠悠的起哄你把手搭在我的手上,那一刻我没有紧张,扎实的握住你的手。那晚的音乐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你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你拒绝和我对视的无措。
  离开酒吧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花,你的白色外套和昏暗路灯下的一层积雪没由来的相适,你和悠悠挽着胳膊走在前面,我按照你走过的脚印走,笑眯眯的看着大了一圈的脚印不知道心思飞哪去了。由于夜深我们打车送你到公寓楼外,悠悠这灯泡适时关掉了一会等在出租车里,我送你上到最后一节台阶,你驻足后又自然地给我整理了围巾,然后说了声谢谢,晚安。转身。我“哎”了一声,你回头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我犹豫了一下问你怎样看待les的感情,你认真地低头组织语言,左脚轻轻踢着右脚,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心跳得多复杂,我不知道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像是等待宣判,你就是掌握我生死的人。但是你没有正面回答,却告诉我你的妹妹因为是les最后走上了自杀的不归路,你用最简短的语句诉说,神情透着悲痛,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直到我觉得你看到了我眼睛深处,我扯出一丝笑,说了声对不起。你摇头,把手从兜里拿出来轻轻晃了晃,进门。

  回到出租车上时我还在想你说的关于你妹妹的事,想必失去妹妹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于是我愁眉苦脸的告诉悠悠···出师未捷身先死···
  日期:2012-10-05 20:28:38
  其实你妹妹的事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唯独后来我们一起回你曼谷的家,你母亲明显的敌意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可能失去爱女的打击让你的家庭实在不能再次面对吧。通过这件事我就能想到当初你决定和我在一起时做过怎样的挣扎,偏偏在你苦苦徘徊的那段日子里我还不懂事的和你赌气回了东北老家,那段时间你该会怎样需要我给你勇气和信心呢?只有往事随风,我在拼命适应没有你的日子后才意识到那么多,我和你的差距,你对我特有的包容和温柔。

  日期:2012-10-10 19:07:16
  貌似那年春哥等一代歌手火起来之后,天下大同的趋势猛涨。作为傻T的我用“其貌不扬”来形容八成算是褒义词了···
  好在接下来的女二号和现今远在曼谷的女一号都没有纠结过我的相貌,虽然我也很纳闷吧···
  “出师未捷身先死”事件后,我随着师傅李姐出了短差。回到公司上班的早上照例第一个到达,开窗,做清扫,开电脑。我这人就这点在当今时代算是好习惯的吧——不赖床,有着近似严格的生物钟。这点咱俩倒是不打架,甚至后来我们一起生活,很少设置闹钟,更默契的偶尔还会同时睁开眼,微笑,暖暖的。
  就在我叼着笔在转椅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时候珊出现了。那天珊穿着深蓝色西装,微喇的西裤,踩着高跟鞋基本和我平视。
  “您好。”
  我也公式化的微笑:“您好。请问您找谁?额,因为还没到正式上班时间,您稍等吧。”
  “我找霍总。谢谢。”珊接过我递给她的水杯。
  “霍总估计一会就来,您坐着,我给他打电话问一下。”
  珊点头。我出门去打电话。霍总接通后也不问是谁只给了一道圣旨——好好招待,有你好处!我得令似的回到珊身边,堆着笑:“霍总堵车了,您多担待。”
  “没事的,我不忙。”珊一定有着良好的家教并且受过正规礼仪培训,从她的坐姿上就看得出。珊和你不同,你是一看就难忘的美女,珊是让人肃然起敬的领导范儿。
  “你是新来的么?”
  “嗯,是的。”

  “这么早来上班啊?”
  “习惯了,领导。”坏了!心里想着领导范儿顺嘴就说出去了,于是珊就惊异的看着我···
  “额···不是的,叫领导叫习惯了,嘿嘿···嘿嘿嘿···”
  珊恢复状态也笑了,“好啊,那以后我来做你的领导吧。”
  。。。
  霍总一进门就伸手大步流星走向珊,一直说着“早就盼你来啊”之类的,那架势让我想起电视里建国时苏联派来的专家学者,领导人激动得握了半天手,就差热泪盈眶了。

  于是,珊成了我的直系领导,我从一名技术人员又兼任了总经理助理···
  日期:2012-10-10 20:15:31
  自从成了珊的助理后,我工作的小格子从门口位置搬到珊办公室外侧背对于她。一开始这让我很没安全感——不方便在上班时间聊QQ也不方便淘宝。在数次被珊逮着后我下定决心端正工作态度,不聊天不淘宝了——于是只剩下睡觉了。被落地窗透过来的冬日阳光一照,隔三差五的我就昏昏欲睡···
  自从我问过你关于les的想法,已经有好一阵我们没有联系。那时候你很少主动联系我,而我又非圣贤,自然会为那为数不多的几次欢呼雀跃得不行不行的。手机上突然晃动着你的照片,按着接听键的时候我肯定又笑得傻乎乎,然后笑容消失,沉默,因为你告诉我你在J城机场,准备回曼谷。我尽量平静的祝福你一路顺风。挂了电话我才意识到,整个Y城,就剩我一个人了。那天任凭阳光再温柔,也让我一直冰冰凉。

  那时候曼谷对我来说很遥远,国际对我意味着更多的是不能轻易相见。我没有问你何时回来,我只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寒假,很快的。然而,你只是通知我你走了,连送都不曾让我送你。我自嘲得不行,那天我一个人躲在楼梯里吸烟,不经意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珊安静的看着我,发现我发现她之后迅速转身离开。
  日期:2012-10-10 22:23:53
  你走之后在国内用的手机号也没开机,我只能给你发邮件,也不见回复。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外院外教公寓楼下,还碰到过两次法国男。然后和悠悠约去酒吧扯淡,不厌其烦的听她唠叨俩人泡酒吧远不如咱们仨一起嗨。我耷拉着脑袋无所适从。
  对于珊布置的工作倒也算得心应手,起初只是文案工作,后来开始包括她办公室里的饮水机换桶,办公桌底下的地毯除尘···我对此并没有怨言,因为心思成天用来数日子吧。
  终于挨到了年底,公司自然少不了聚餐,唱歌,洗浴一条龙的活动。新人们得依照“传统”表演节目,珊作为领导没有为难大伙——于是她为难了我。从我的简历上发现我在大学时练过一阵恰恰舞遂决定我二人代表新人热舞一段。我本是不愿意的,可是新人们那是相当愿意···于是造成我的“下班恐惧症”,一般珊的工作结束后就会挎着她的驴包对我笑,我也对她笑,然后乖乖收拾东西坐着她的红色招风马六去Y城某恰恰舞培训场地。

  按理说领导也是人,下属不该太过约束的,但是对珊我还是手脚都不会摆放,她常常叹气然后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腰部,还表示不能理解怎么老是把她的服装弄得潮潮的,没办法,一紧张手心就出汗。脱去一身干练,珊还是有点柔情的吧,比如有时候搭她的车回家路过咖啡店她会去买两杯摩卡,或者路过花店她也会捎带一些百合给我,虽然她从没问过我是否我也喜欢这些。

  那年表演还算成功,我们被灌了很多酒,然后去KTV继续被灌酒。我原是遗传了老妈的喝酒功夫,酒量尚可,醉酒与否基本取决于心情。那天窗外飘着雪,你走了半个多月都没有音信,要不是我在你走后查遍了国际新闻确定没有飞机失事消息真能觉得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结果很简单,我醉了,珊送我回家,因为悠悠放了年假优哉游哉的“旅行过年”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珊住在悠悠的房间,穿着白色毛衣似是浅眠。
  日期:2012-10-11 13:43:52
  直到现在与朋友的聊天中发现大多人都认为暗恋最辛苦,因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源于那个人,而那个人的喜怒哀乐却于己无关。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暗恋虽苦过程也算得荡气回肠,虽然只是一个人的感情波动,过后回味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吧。
  昨晚读书,翻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那一篇就想起你。后来我们周末在家休息的时候你让我教你中国话,你说我们的人生还很长,相互学习是有利无害的事。再后来我们一起从你曼谷的家跑出来,你还一副欢喜的样子,让我猜你想起了谁。我挑着眉毛问你是谁,你说想起了卓文君破釜沉舟的时候。那一刻我紧紧抱住你,感激又感激。爱情是场豪赌,你这个连规则都不曾知道的也并非年轻的女人这般为我下注,所以后来你离开,我没有怨,我笑得灿烂,果然,总算,我没有让你输惨。

  日期:2012-10-11 22:00:06
  酒醉后的第二天,我做了早点,珊也没客气,直接用了家里备用的牙刷和毛巾。之后各回各家,我去赶回东北的动车,珊去赶回山西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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