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作者: 水年华

  2007-05-22 11:55:16
  楔子
  我是个懒人,并没有散步的习惯,可医生叮嘱我每天要陪着萧雨晴多走走,说这样对胎儿有好处。我自认不是个好丈夫,可我想做个好父亲,所以每天清晨黄昏都陪着萧雨晴走上一会,她在家也是闷怀了,所以散步时总会想到些话题和我扯个不停。
  ……
  萧雨晴:晓文,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就注意我,只是因为我身上有一股你熟悉的香水味?

  我:是的。
  萧雨晴:难道你看人不看外表吗?
  我:看,但是已经很久没那个兴致了。
  萧雨晴:哼,我看你是故意气我的吧,那我现在挺着大肚子,你更不乐意看我了吧?
  我:那就当我刚才是在开玩笑吧!
  萧雨晴:你啊,都快做爸的人了,还老是开这些玩笑,你当我也是孩子啊?哎呦!

  我停住脚步,看着她挺着腰受累的样子,慢慢扶着她坐到一边的木椅上。
  没错,我是都快做爸的人了,可萧雨晴怎么知道,其实我早就做了爸,只是我可以在她身边这么照顾她,可是妃子呢?她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晚上,萧雨晴睡了之后,我又翻出了毕业照。照片是前些日子赵华送过来的,照片上没我,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正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为生计而奔波着,可照片上每个人的模样都是那么的熟悉,张禹辉,赵华,尚宁儿……还有妃子。
  妃子坐在最前一排,脸上的笑容似乎很生硬。我凝望着,抚摸着,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思念妃子的方式了。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个城市,或许,她已经回了日本,回到了仙台市。

  杉本老师,你还好吗?晓文想你了……
  2007-05-22 12:51:42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
  高考后,我理所当然的落榜了。
  尽管父亲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却仍费劲心机地帮我张罗着,要送我去继续学习,说怎么也不能让我留在他身边做生意,这会让别人笑话他。

  在外人眼里,父亲是个成功的人,短短几年时间垄断了小城的水泥生意,成了老板,可父亲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偏偏我从没争过气,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父亲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在九月初,父亲让我准备准备,去邻城的一家职业学院报道,说是让我去那读两年,混个大专文凭。我一听就蔫了,刚刚结束的那牢狱般的三年高中,让我对读书已是深恶痛绝,再说大专文凭顶什么用?而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老人家居然让我学日语。
  日语哎?那些八哥牙路、米西米西的有什么好学的?他老人家平时挺抗日的,这会怎么想起让我学日语了?不过我的抗议最终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第二天父亲就开车送我去了邻城。
  父亲先带我拜访了住在邻城的一个远方亲戚,后来听说父亲是通过他才把我弄进了这所学校。因为过了时间,学校已经没有多余的宿舍,而这个我该称呼“舅舅”的亲戚在学校附近正好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间租给了一对情侣,另一间空着没人住,他就让我在那先住着。
  舅舅带着我去学校报名,父亲先去帮我买点生活用品,临走前让舅舅帮着约各科老师晚上吃顿饭,和老师们沟通沟通感情,希望可以对我格外关照。
  “你别小看这学校,出来的毕业生不少大公司都上门要,都是些热门科目,日语、韩语什么的。你别担心,这些东西都不难,只要用心就可以了,这儿的副校长是我同学,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找他,找我也行。”进了学校,舅舅边走边开导我,走到大楼下的时候,突然叫住我,说自己去上个厕所,让我在这等着。

  太阳不饶人,我往一边的阴凉处小跑着,冷不防从那窜出了自行车,幸好我眼疾手快地撑住车扶手才没被撞到。
  “宫美娜赛!”骑车的是个女的,手忙脚乱地从车上下来,见我有些气恼的样子,忙对我直低头,然后又怯怯地抬起头,歉意地笑着说:“对,对不起!”
  她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白衬衫白裤子,脸盘挺可爱的,而且很有气质,身上还有一股莫名的幽香……总之,让我有种惊艳的感觉,可一开口就是日语这让我觉得有点不爽,心想这么好的姑娘还跑这来学日语干吗?每天把日语挂在嘴上,哪还像是中国人,我暗自感慨:难道以后我也要堕落成她这样?
  “晓文,干吗呢?走,快去报名!”我正看着她想得出神,这时舅舅在那招手喊我,我又看了这女的一眼,她忙又鞠躬道歉,我不禁一笑,转身离开。
  舅舅先带我去了他朋友那,然后那位副校长带着我去见了我的班主任——张禹辉。
  “这是宋晓文,晓文,还不快叫张老师,以后可要听老师的话。”一进门我就被张老师那半秃的脑袋给吸引住了,舅舅给我直使眼色,我才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张老师好!”

  “恩!”班主任大人似乎对我的态度不是很满意,绷着脸点了点头,帮我办入学手续,拿了套课本给我,完了之后,舅舅向他提出邀请,让他帮着约各科老师晚上去天府香。
  班主任的脸像是被一股暖流吹过,马上露出笑容,说用不着这么客气,舅舅说应该的,以后孩子要辛苦各位老师呢,他又象征性地推辞了几声,最后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晚上和几位老师准时赴宴。
  2007-05-22 15:16:41
  我和日文女外教(二)
  天府香是邻城最豪华的饭店,父亲和我还有舅舅一早就赶到那,点了不少生猛海鲜,舅舅撸着半撇小胡子说:“今天一定得让这几个老师吃舒坦了,学语言这东西,老师多关心点效果很明显,我看,到时候最好再给张老师送两条中华。”

  父亲点着头,看着我说:“上课以后多用点心,学好日语,到时候舅舅会安排你到大城市的跨国公司里做翻译,这机会别人可没有。”我心不在焉地点着头,脑子里在想:一会那个大龙虾味道应该不错吧?
  服务员引着副校长、班主任还有其他两个老师进了包厢,父亲和舅舅忙站起身相迎,班主任一一介绍说:“这是教语文的李老师,这是教政治的刘老师,还有个外教老师,在外面打电话,一会就过来。”
  “坐,你们先坐!”父亲招呼着老师们入坐,然后让我到门外去等候外教老师。
  班主任正看着菜单,抬头说:“是个女老师,二十多岁。”
  二十多岁的女外教吗?我在包厢外的走廊里张望着,半天没见人影,只好走到大厅,心想这粗心的笨女人,怎么会连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
  正想着,鼻子里嗅到一股香水味,耳边听到大厅的角落里传出一陈比较愤怒的声音,叽里咕噜的,可却十分的动听,像是在说日语。我侧身看过去,见是一个女人正背着身子在打电话,有些焦躁地踱着步子,正巧这时她转过身来,一看,竟是白天在学校遇到的那个骑车女人。

  她挂了电话就往我这边走来,见到我也面露意外,对我点了点头,匆忙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我回身看了看大厅,见再也没有别的客人,这才想到:难道她就是班主任说的女外教?不会这么巧吧?我忙跟了过去,见她正在一个个包厢前看门牌号,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看着我,眼睛里带着疑惑,我有些尴尬地说:“你好!”
  “你,你好!”她微微一躬身,如此大礼让我有些受用不起,红着脸直挠头。
  这时她走到包厢门口,正准备敲门,见我紧跟着,她又是一躬身:“中午真是对不起了,请多原谅!”我晕,难道她以为我是为了下午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她见我神色有异,而且没有离开的意思,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我童心作祟,又上前一步,她抬头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两人就这么僵在包厢门外。
  这会门开了,父亲看了眼她,笑着请她进去,不满地对我说:“让你接老师,怎么去了半天?”她对父亲笑了笑,然后回过头吃惊地看着我,我也正瞪大着眼看她。

  意外,她还真是我的外教老师?这时只听到班主任在里面招呼:“杉本老师,请这儿坐!”
  班主任的声音异常的洪亮,整个人也是精神百倍,满面春风,殷情地为这位杉本老师拉好座椅,那表情看得我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们一入坐,班主任便向父亲和舅舅介绍,说这是学校新聘请的日文外教杉本老师,她礼貌地站起来,父亲和舅舅点着头,恭敬地喊了声老师好,那样子似乎他们才是学生。
  “晓文!”父亲喊了我一声,我忙知趣地喊了声:“老师好!”她此时肯定也在想这事怎么会这么巧,听到我这么喊她,有些惶恐地连连点头。
  2007-05-22 15:18:06

  我和日文女外教(三)
  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丰盛的一次,也是最长见识的一次。
  我一直认为吃饭是件有趣的事情,特别是和陌生人吃饭,你可以听他们夸夸其谈,还可以根据吃相大致了解一个人。
  父亲大吞大吐,生就是个莽夫相。
  舅舅谈笑风生,颇有儒者之风。

  班主任嘛,左右开攻,如若无人之境,一看就是贪得无厌的那种,对了,他还忘不了招呼身边的杉本老师,仿佛这顿大餐是他请客一般。一想到以后要在他眼皮底下混日子,我头皮发麻,直感前途渺茫,幸好杉本老师表现得体大方,让我宽心不少,心想终究还是有托付之人。
  “晓文,我们敬老师们一杯酒,以后有什么问题要多请教老师,来。”父亲端着酒杯站起身,我也倒满酒,起身向几位老师敬酒。
  “宋,宋晓文是吧?恩,小伙子不错,好好学,以后肯定有出息。”班主任喝得兴起,对我的态度也有了改观,和我干了杯中酒,其他几位老师也一饮而尽,杉本老师正要也干了,我体谅地说:“杉本老师,您可以少喝点。”
  她嘴里抿了口酒,笑了笑放下杯子,说:“谢谢!”我欠身一笑坐下,父亲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点头,应该是为我的举止得体而感到欣慰吧。
  晚宴结束已经是八点多,几位老师住得比较远,而且班主任还喝多了,所以由父亲送他们回去,只有杉本老师是住在学院宿舍,还是骑车来的,所以父亲让我送杉本老师回学校。临走前,父亲说他送完老师就回小城了,明天还有事,让我自己照顾自己,并给了我五百元的生活费。
  看着父亲的车子渐渐消失在夜幕中,我对一边推着车的杉本妃子说:“老师,我们走吧!”
  “恩!”大概是喝了点酒,她脸色有些微红,缓缓地推着车跟在我身后。
  我走了几步回过头,见她低着头满腹心思的样子,应该和那个电话有关吧。
  “老师,这儿有些坑,你小心点!”这段在修路,路面坑洼不平,而且她穿的还是高根鞋,我不禁善意地提醒她,她说了声谢谢,依旧闷声不吭。
  我停下了等她,笑着说:“没想到你会是我的老师,你中文很好,一点也听不出是日本人。”还有一大段路,要是骑车载她还好,可我不好意思开口,心想权当是陪着她散心,可再这么闷声走下去,我快被憋死了,所以忍不住和她搭讪。
  她抬着看着我,笑了笑说:“我刚才还以为你是饭店的服务员,对不起!”
  服务员?我打量了我这一身,白衬衫西装裤,还真像是服务员。
  “你来中国几年了?”我问。

  “两年多了。”
  “那一定是想家了吧,刚才往家里打电话了?”我突然八卦地问。
  她这回没回答,脚步慢了下来,我回头正要道歉,毕竟她是老师我是学生,问这些的确有所不该,却听她“哎呦”一声,扶着车蹲在那,看样子是脚扭了。
  “怎么样,没,没事吧?”我忙跑过去帮她撑好车,她抱着脚,像是很疼痛的样子,自己把鞋脱了下来,用手捏着,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大胆地抓着她的脚帮她揉着,她惊讶地看着我,也没反抗。
  这是我第一次抓着女孩的脚,尽管隔着袜子,可我的心还是跳个不停。
  “宋君!”

  她的声音中带着痛楚,黑暗中也看不清她伤得怎么样,我只好撕破衣服,用布条包住她整个脚。她说这会学校还有校医值班,让我送她回学校,于是我把她扶上车,让她坐好,然后飞快地骑着车回学校。
  2007-05-22 21:15:37
  我和日文女外教(四)
  “好了,没事了,吃点止痛药早点休息!”校医帮杉本妃子包扎好,然后让我送她回宿舍。
  我用车把她推到宿舍门口,然后扶着她坐在花坛边,把车锁好。
  宿舍在二楼,见她一瘸一拐的,我冒昧地说:“老师,要不,我背你上去吧?”
  “恩,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我收敛心神。
  此刻,她不再是老师,只是名伤者,我没必要再顾忌身份的差别,我蹲下身子,她把手伸过我的肩膀,然后整个人贴在我背上,那股要命的幽香像是侵入了我的神经,我一时竟用不上力,干哼了声没动。
  “宋君,是不是我太重了?”
  “不是,老师不重。”说着我忙背起她,慢慢上了楼。
  杉本妃子的宿舍在二楼的最左边,和一个叫权贞姬的韩国女外教住一起,见我背着杉本妃子回来,她忙扶着杉本躺到床上。

  “老师,那我先回去了。”我坐在床边看了会说。
  “恩,路上慢点,车子你先骑回去,宋君,谢谢你。”
  我笑了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以后别叫我宋君了,叫我晓文好了,她点了点头,让权贞姬把我送到楼下。
  回到家,尽管一身的汗,我却没洗澡。我怕一洗澡,身上沾着的那股幽香就会消失,所以只是简单地洗了把脸就上了床。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赶到学校。

  算起来我该是学生中最受累的一个,因为这所学院是封闭制的,像我这么单独在校外租房子的是个特例,可谁让我是插班生呢,后娘养的!
  我先去了二楼办公室,然后班主任张老师带着我去了教室,帮我安排了座位——中间一列第一排,绝对是个可以被老师唾沫星子喷到的地方,后来听说这位置是两条中华发挥了作用,不然以我的个子和吸引众女生的相貌,肯定是要被撇到角落去的。
  安排完我的座位,班主任视察了一圈后出了教室门。
  现在是晨读,因为是刚开学,这些“学姐”们也只是学了点语法知识,所以晨读的时间大多数同学在聊天,个别认真的抱着随身听在听日语,而我当然是向戴丹了解情况。
  据说是为了保证教育质量,学院韩、日语班都是小班制,每个班20人,一共是五个日语班,我的班级是日文2班。班里的情况比较复杂,绝对的男女失调,原先只有两个男生,我这座位原本属于一个叫赵华的男生,可他最近请假,班主任就把这位置安排给我了。

  再次感叹两条中华的威力!
  “我们班男生都是宝!”戴丹用书挡在前面,低着头小声说——戴丹是我的同桌,一个小巧可爱的女生,一个热情活泼的女生,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两个活宝,一个整天色眯眯的,另一个是书呆子,看,成天抱着随身听,戴着耳机练听力。”说着她用眼睛瞄瞄了一组最后一桌的那个男生,然后看着我说:“你看上去挺不错的,可别辜负了我们班女生的希望。”
  我也学着她的样,低着头问:“什么希望?”
  她眉毛一翘,说:“哎呀,你看看我们班上,全校美女一大半在这了,每天自习课都有别班的男学生过来搭讪聊天,很烦人的,所以我们希望有人帮我们赶他们走!”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仔细一看,还真是美女如云,幸好听了父亲的话来学日语,不然要悔死了。
  她们也正有意无意地瞄着我看,并没有躲避我的眼神,尤其是三组第二排的女孩。
  “漂亮吧?她就是校花尚宁儿,也是我们的班长,当时就是她提出让我们班男生保护我们,可两大活宝都死活不答应,还好现在你来了。”

  这是把我当救命菩萨了?我笑着对尚宁儿点点头,然后回过身说:“男生追女生很正常啊,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去干涉别人,你们是不是太排外了?要不,你们报告老师也好啊”
  戴丹嘿嘿一笑,说:“可你也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要都像你这样的,谁会讨厌啊?你说报告老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动不动就报告老师。”
  “你们还挺要面子的?”
  “那当然,所以你得帮我们。”
  我哦了声,说我尽量,毕竟要吓退一帮“登徒浪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即便我有着一米八六的个子。

  2007-05-25 11:28:06
  我和日文女外教(五)
  “下面两节课是语法课,是班主任的课,然后是两节口语课,老师是个日本美女,说话声音可好听了,而且没什么架子,把我们都当成是朋友。”大概是怕我反感,戴丹扯开话题,翻出课程表给我看,她表现得相当积极,让我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的魅力所致!
  “是杉本老师吗?”我忙问,没想到今天上午就有她的课,也不知道她的脚好了没有,我正准备中午的时候去她那把车还给她呢。
  “是杉本老师,原来你知道她啊。”戴丹有些惊讶地问:“你不是今天刚来吗?”

  “哦,报名的时候班主任介绍过她。”高中三年炼就的满嘴胡话配合一本正经的表情曾让我多少次“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例外,戴丹笑了笑,蹲下身子绕过讲台往尚宁儿那蹿了过去。
  上课铃响,班主任匆匆进了教室,先是眼睛对我瞪了下,然后闷着嗓门喊了声:“上课!”
  “起立!”尚宁儿的声音含着诱人的劲,可我却没心思去品,刚才班主任那眼神露着怨愤,我一时猜不到出了什么事,总不会是父亲送的两条中华是假的吧?我暗暗叫苦,心想这坐前排的日子不好过,得无时无刻感受着他那愤怒的目光,再说我这么高的个,为了不影响后面女同学的视线,只好把身子半趴在桌上,像是在拜佛求经一样。

  好不容易一节课结束,我正要出门透口气伸个腰,老班招手把我喊到教室外的一角,然后愤怒地责问:“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杉本老师怎么会摔伤的?”
  原来是为这事?我战战兢兢地把经过说了下,当然,略去了帮杉本老师揉脚和背杉本老师上楼这些细节。老班边听边点头,说上课前权老师来帮杉本老师请假,只说杉本老师是摔伤了,不明缘由的老班自然是找我这个昨晚的“护花使者”问罪了。
  问清了缘由,老班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干咳了声问:“怎么样,刚才我讲的你听得懂吗?你少上了几天课,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同学,可以问我,知道吗?我一般都在办公室的。”
  我忙摆出一副躬亲受教的样子,回答:“谢谢老师,我会问的。”刚才只顾揣测“圣意”了,哪来心思听他讲什么,再说以我的智商也不可能听懂他讲了些什么。他听了我的话,像是宽心地点着头走进教室,这时上课铃正好响起。
  靠,把我上厕所的时间给占用了。
  老班虽然“凶猛”,可课上还是有人做小动作。我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班主任,尽管不明其意,却是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戴丹用胳膊肘撞了撞我,手从课桌下面递过一张小纸条。

  什么事不能下课说,让我冒这么大风险。我看着戴丹摇头,她又点头示意了下,让我接纸条。我只好瞄了眼老班,他正回过身在黑板上“粉笔疾书”,我忙接过纸条,摊在手掌心一看,上面写着:
  听丹丹说你答应帮我们了,谢谢!ハ-ハ尚宁儿
  哎?我好象还没答应吧?这心里一乱,第二节课又是一句没听进去。
  因为杉本老师请假,两节口语课临时改成语文课。
  李老师想必还记得昨晚我敬了他酒,站到讲台上先是对着我笑了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所以起立敬礼的时候,我给他敬的是九十度大礼,脑袋都磕到桌上了。
  我这人其实挺简单的,别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丈,所以中午尚宁儿和戴丹几个女孩子热情地招待我一顿午饭后,我脑一热,就把她们说的事给答应下来了。
  2007-05-25 11:28:55
  我和日文女外教(六)

  吃完饭,几个女生就拉着手回宿舍,临走还不忘回头对着我大笑,一副“奸计得逞”后的得意。我叹气直摇头,心想以后和这帮女人朝夕相处少不了要吃大亏,随即想到行动不便的杉本妃子,忙又跑回小食堂,买了份饭骑着车直冲杉本妃子的宿舍。
  我轻轻敲了声门,里面传来杉本妃子的声音,像是说哆嗦(哆佐,日文请,请进),我只好又敲了下,她回道:“请进!”
  我推门进去,杉本老师正坐在床上看书,看我拎着盒饭,笑着喊道:“宋君?”
  “杉本老师好,还没吃饭吧。”我把盒饭放到桌子上,她试图要起床,我忙说老师您别动,说着我搬了张椅子到床边,然后把盒饭拿过来打开。
  她连说谢谢,我说应该的,昨晚是我没护送好,再说学生为老师做这些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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