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租客艾蔻——温顺的小前台突然被人当成了小姐,于是她逆袭的故事

作者: 贡丸太太

  日期:2012-10-27 23:25:00
  写的不好,见笑了。
  每个公司都有一个前台,她们好像属于同一种类型,长的还行,说话温温柔柔,如果哪天她就消失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惊讶,因为肯定又会有一个新的前台女孩出现。
  我要写的就是这样一个小前台的故事,她逆袭了……
  ~~~~~~~~~~~~~~~~~~~~~~~~~~~~~~~~~~~~~~~~~~~~~~~~~~~~~~~~~~~~~~~~~~~~~~~~~~~~~~~~  一、春天(1)

  广州的春天总是伴随着无穷无尽的潮湿。
  楼下开了一家士多店,老板娘是一个微胖的湖南妇女,盘腿坐在店铺外面的椅子上打毛衣,她旁边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长的极其瘦小,很可怜的卷缩在袋子里毛线团上面。
  “别摸它,会咬人的。”
  老板娘织完一排,用右手扯了一下袋子里的毛线,眼神都没有瞟过来,我却被她给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很无奈的看了一眼小猫。
  “老板,给我一包陈皮。”
  “2块5,自己拿。”

  我递给老板娘一张五块,老板娘这才放下手上的活,掀起外套,从左边腰部挪出来一个钱夹子。她打开钱夹子,里面的钱按照形状分类,叠的整整齐齐。她把我那张五块的四个角用力抹平,放进了五块那类,然后从一块的里面夹出两张,从五毛的里面夹出一张,单手递给我。
  “你几点关门啊?”
  “说不准,反正很晚。”老板娘又继续织着她的毛衣,我只好无趣的走上楼,楼道里湿漉漉的,仿佛下过一场小雨——我一点都没有夸张,前天我还在这个楼道里摔了一跤,现在左边屁股还是淤青的。
  这是我在广州最害怕的天气。
  我租住的房子是上个世纪八十年的楼梯,70平方米的面积被房东硬生生的隔成了四个房间,所以房租也相当的便宜,我曾经为此开心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仅仅限于那一段时间,等到开春,我就发现我生活在一片“沼泽地”里。

  第一年到广州,还不知道怎么应付潮湿天,阳台上的衣服永远干不了,被窝里总是一股湿答答的汗臭味,墙壁上全是小水滴……后来公司里的一位同事告诉我,需要放除湿剂和烘干机,不过我后来发现除湿剂可以用食物包装里面的干燥包代替,至于湿答答的被窝可以用电热毯来烘干,于是我又省下了不少的钱。
  但是阳台上的衣服却总是干不了,好在没有长霉点,这一点我已经很庆幸了。
  如果楼下的士多店可以开到晚上11点好了。
  其实我每天5点半就下班了,加上搭地铁的十五分钟,去菜市场买菜花去十分钟,六点钟就可以回到家。不过上上个月我又找了一份晚上的兼职,在一间外语培训机构做前台,负责监督前来上课的学生签名和一些琐碎的杂事,我还挺满意这份兼职,就是下班时间比较晚,我回到家一般都到晚上11点了。
  士多店有热气腾腾的肉粽和蒸饺卖,如果我下班的时候它还没有关门,我就可以吃上一顿三块钱的宵夜。

  我发现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士多店的肉粽和蒸饺,对面茶馆里很多小姐都会过来买宵夜,有时候来晚了,蒸饺和肉粽都会被买光了,老板娘“哼哼唧唧”把椅子扛进士多店里,开始拉下卷闸门,小黑猫乖乖的钻进店门里,找了一个角落睡觉。
  “奶子那么大还穿紧身衣,小心掉下来!”
  老板娘骂的是茶馆里那些小姐们。茶馆表面上是高档的喝茶聊天会所,其实客人可以把小姐们带走,只需交纳不菲的出台费。小姐们的素质自然比那些普通发廊高出很多,光是看走路的姿势都可以摇曳出一片惊叹声,所以茶馆的声音好得不的了,一到晚上门口停满了车。
  我下班的时候正是小姐们上班的时候,我在士多店买宵夜也会撞上她们,无论哪一个都是满身的香水味,嘴唇抹的鲜红,露出酥白的大腿。
  我想她们一个月应该可以赚很多钱吧,至少可以租一间高档的公寓,里面有烘衣机,还有放满了除湿剂的衣柜。
  我白天上班的化妆品公司也有很多美女,她们每个月的工资说不定都没有这些茶馆的小姐多,而且小姐们还可以睡懒觉,不用担心迟到被罚款。每天早上我都会看见一堆拿着早餐穿着高跟鞋狂奔的同事,她们挤在我桌面的打卡机前面,着急的等待着打卡——还好前台不用打卡,前台也不用加班,所以我才有时间去做晚上的兼职。

  今天外语培训机构下班晚了半个小时,因为有位学生缠着老师问题目,等着她们从教室里出来我才可以锁门回家。等我回到家,蒸饺已经卖完了,一群小姐们正在抢剩下的肉粽,我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老板娘却用力推了我一把。
  “排队!排队!”
  我恼火极了,不过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乖乖的去排队。
  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位男人,或许他很早就出现了,只是我没有发现罢了。他站在我身旁很久也不开口说话,等我快排到老板娘面前,他才转过身离开。
  我拿到肉粽,他却再一次出现在我身边。
  日期:2012-10-27 23:26:19

  “走不走?”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说话。
  “嗯,走不走?”
  “你是…在问我吗?”
  “嗯……”

  “去哪?”
  “附近吧。”他压低嗓子,眼神朝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方。
  我猜想他可能把我当成了小姐们的一员,也许是因为今天我穿了一条比较短的牛仔裙,加上夜晚灯光昏暗,他根本看不出我没有化妆。
  “八百块,够不够?”
  我深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小姐们出台一次就可以赚八百块!这相当于我半个月的工资!
  男人见我不说话,又把价格抬到一千,我手心开始出汗,心跳的无比快速,我觉得只需要后面有一个人推我一把,我就可以答应他了。

  “我住在楼上……”其实我想告诉他我不是茶馆里的小姐,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这么一句没任何源头的话,男人却把它理解为我的办公室在楼上,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我却把头死命的勾下去。
  “那上去吧!”
  我掏出钥匙把楼下的大门打开,然后开始上楼梯。我走的极其缓慢,一方面是因为楼梯上全是水滴,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身后还有一个男人。他也走的极其缓慢,左手紧紧抓住扶梯。
  我打开客厅的门,我隔壁房间的女孩正从厕所出来,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男人,然后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走进她的房间。
  这不是我第一次带男人回家,上上个月我还带着另一个男人回家过夜,他的名字叫阿祺,是我们公司楼下麦当劳里的员工,我们谈了半年的恋爱,期间我去过他家过夜,他也来过我这过夜,不过后来我发现他和他的同事玩暧昧,我还在他的QQ聊天记录里查到那个女孩曾经去过他家过夜,于是我们分手了,分手之后我就找了一份晚上的兼职。

  男人问我要不要脱鞋,我想了想一会儿,从鞋柜里找出阿祺穿过的拖鞋递给他。
  接下来,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坐在床头。
  他问我这里有没有避孕套,我说好像还有一盒。
  床头柜里果然还有一盒,应该是阿祺买回来的,男人点点头,开始把我上半身扳向他,我始终低着头,把眼神放在他的衬衣第三颗扣上。
  男人开始玩弄我的下巴,然后又把我缓慢推到在床上,开始脱去我身上的衣物。很快他就进入战斗状态,我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扇,我感觉我的眼神像是勾在了吊扇上面,牵引着我整个身体不停的上上下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完事,然后问我厕所在哪?我说在进门的左手边,他“哦”了一声,然后从床头柜扯下一截纸巾,擦干净下半身,再穿起裤子走出门。

  我听见了厕所传出热水器启动的声音,他应该是在洗澡,很快他又进来,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在床头柜旁边。
  “钱在这里,谢谢。”
  我裹着被子坐起来,朝他点点头。
  “要不要数数。”
  “嗯。”我嘴上答应了,可是整个人还是静坐在床上,男人似乎不明白我的动机,最后他发现我在瑟瑟发抖,他不得不帮我倒上一杯热水。

  “你…没事吧。”
  “没…事。”我捧着杯子,双手依旧在不停的颤抖,我们俩沉默了几分钟后,男人终于决定离开这间房。
  房门发出“砰”的声音,紧接着是客厅大门也发出“砰”的响声,我终于像泄了气的充气娃娃一样躺在床上。大腿像是被刚刚打了麻醉,从两腿之间到脚板心慢慢的苏醒过来,但是依然无法动弹,我只好又盯着天花板上的吊扇。去年入冬的时候我让阿祺帮我洗干净叶片,顺便把叶片包上报纸,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发现阿祺和那个女同事玩暧昧,我甚至还期待着今年中秋节把他带回家见父母。

  我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按照每一次我和阿祺做爱都收取一千块钱,我现在估计可以在广州最繁华的地段租上一年的单身公寓,可是我不但没有收取费用,还用自己的钱给他买了一部手机,阿祺就是用着这部手机给他那个剪着斜刘海的女同事发暧昧短信……
  我越想越生气,之前好不容易清理掉的怨恨感觉再一次被我逼出来,我不由自主的要紧牙关,恨不得爬上天花板把那些叶片上面的报纸通通撕掉,我甚至还想把这顶吊扇从房间扔出去……我就这样在床上生了大半个小时的气,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直到早上五点钟我才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有刷牙没有洗脸,最重要的是我居然没有洗澡!于是我赶紧跑去厕所洗澡,热水器启动的声音惊醒了离厕所最近那间房子的租客,她暴躁的爬起来,打开一条门缝。
  “有病啊!早上五点钟洗澡!”
  我不敢吱声,只好赶快洗完,可是无论怎么冲洗,我依然觉得下体很脏很脏,最后我发现其实是我自己心理作用而已,于是我忍不住在热水里面开始流泪。
  我告诉自己赶紧忘记昨晚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我想我应该把那一千块钱赶紧存进银行里,这样我就可以看不见它们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又觉得应该把它花掉,否则它们还是存在我的世界里。思来想去,我决定去买下公司旁边那间百货橱窗里那个墨绿色的长方体挎包。
  我曾经见到公司里的一位女同事背过它上班,那位女同事烫了一个梨花头,其实现在已经不流行这样的发型,可是我依旧觉得很好看,那位女同事喜欢穿着高腰牛仔裤时背着那个墨绿色的挎包,衬着她那件粉红色的束领雪纺衬衣,每一次都会让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我觉得实在是漂亮极了。
  现在我也可以拥有这个墨绿色的挎包,它足足花去了我五百块钱,剩下的五百块钱我决定去买一条高腰牛仔裤——我本来打算去烫一个梨花头,可是我觉得这样实在太招摇了,我只是一个公司前台,穿衣打扮还是要低调一点。
  这条高腰牛仔裤后来陪着我去了很多地方,但是我在付款的时候却只是想着我可以拥有一条高腰牛仔裤了。
  于是差不多一个星期里,我都沉浸在我的挎包和牛仔裤的喜爱里,像是实现了人生一件很重大的愿望。

  我简直肤浅极了。
  日期:2012-10-27 23:41:50
  一、春天(2)
  我再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半个月之后,还是晚上十一店,在楼下士多店门口,他站在一群小姐旁边的墙边玩手机,见到我出现,他微微站直了上半身。
  “今晚可以吗?”他的声音依旧很小声,但是我却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他的出现吓了我一跳,我想他如果提前告诉我,我一定会拒绝他,但是他通过何种联系方式告诉我呢?他除了知道我的住址,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开始不由自主的从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他看了一眼我的挎包,突然伸出右手捏了一下:“挎包挺好看的,不过是PU的。”
  “哦,我还以为是真皮的。”其实我真的分不清楚PU和真皮的区别,主要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触摸过真皮的东西。
  “裤子也很好看的。”他继续打量我,我却被他搞的极其不好意思起来,如果他知道我的挎包和裤子都是他上次给的一千块钱买的,他如何看我呢?或许他会把我看成和那一群小姐一样的人,或许他根本就猜到了这一切……我开始后悔把他带进来,但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楼道很湿,小心点。”我小心翼翼的上着楼梯,他继续抓着楼梯栏杆跟在后头,这一次我们上楼的速度快了很多,很快就到了六楼,我把大门打开,他跟着我进入房间里。
  我依旧坐在床头不说话,他主动打开床头柜,拿出那盒没有用完的避孕套,然后继续把我上半身扳向他。这一次他没有玩弄我的下班,而是直接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巴里,我立刻闻到了一股啤酒味。
  他开始迅速退去我的衣服,高腰牛仔裤很难脱下来,于是我站起来以便他可以顺利把牛仔裤退到我的膝盖处,接着他把我按倒在床上,我再一次把眼神勾在吊扇上面,床发出了有节奏的“咯吱咯吱”响声。
  今天他似乎有点疲惫,没多久他就趴倒在我身上,等到整个人完全泄气才从我身上翻了下来,躺在我旁边。
  “下次你买点湿纸巾放在房间里吧。”他硬撑着爬起来,我递给他一块长浴巾,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裹在腰间,跑去厕所冲洗了一下。
  他回来的时候,把毛巾还给我。
  “你叫什么名字?”
  “艾蔻。”

  “这么有意思的名字。”
  其实我不叫“艾蔻”,但是我没有骗他。三年前我去应聘这间化妆品公司前台,人事部主管问我英文名叫什么?我说我没有英文名,人事部主管笑了笑,说这间公司都是叫人英文名,当时我面前正好有一本时尚杂志,我看见有一篇旅游文章的作者署名是“ECHO”,于是我立刻决定启用这个名字。
  我大概花了一个月时间才学会念自己的英文名字——其实我只是把它念成汉语拼音里“Ai Kou”,后来人家再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干脆直接说“艾蔻”,久而久之,公司里的人以为我中文名就叫“艾蔻”。
  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叫“欧碧芝”,这个名字如今只有回到我家那个县城里才会被人叫起。去年有一个亲戚想来广州打工,在我这住了一个月,每天她都会叫我“碧芝姐”。一开始我很不习惯,等我习惯了她也准备离开了,她说她中山市有一家制衣长招文秘,包吃包住2千块钱,她决定去试试。之后,她偶尔还会过来广州找下我,但是最近几个月却了无音信,听我妈说好像回家乡结婚了。

  “这一千块钱是今天的费用,我放桌上了。”男人穿戴好衣服,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转身离开房间。
  等到我听见大门关门的声音,我才放心的躺回到床上。大腿之间再一次麻酥起来,我开始担心左右隔壁的人会不会发现他,她们会不会集体向房东投诉我在这里接客,然后把我从这里赶出去。
  或者她们中间的哪一个人还认识我的同事,紧接着我同事也知道这件事,于是我那份前台工作也没有了,甚至我晚上那份兼职也没有……我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对自己说下一次一定要拒绝他,不可以把他再带上房间。
  日期:2012-10-27 23:42:29
  下了决心之后,我突然原谅了自己,于是我爬起来去厕所洗澡。开门的时候遇见了离厕所最近那间房的租客,她朝我诡异的一笑(其实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新男朋友啊?”
  “嗯…嗯…你还没睡啊。”我胡乱的回答她,眼神却不知道该放向何处,好在她只是去阳台收衣服,我赶紧拿着浴巾跑进厕所。

  这间厕所不足五平方米,但是房东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安装了坐式马桶和洗脸台。我不明白房东为什么要安一个坐式马桶,我敢打赌其余三个租客绝对和我一样是蹲在马桶上解决排泄问题,我实在不敢把屁股坐在布满了黄色尿渍的马桶上。刚搬过来的时候,我花了一下午把它擦干净,但是到了晚上它又被印上了两个黑黑脚印,于是我决定和她们一样蹲在马桶上上厕所,久而久之,等到某天房东过来检查房屋时干脆把马桶盖给拆了。

  洗脸台旁边放了一个四层的铁架,四个人的洗浴用品被摆放在这里,我的洗面奶和沐浴露放在了最下面一层。我把脸打湿,然后蹲下去拿洗面奶,突然我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我把它掏出来,一张还带着血的卫生巾摊在我面前,我立刻发出极其恐怖的尖叫声。
  其他三间房的租客都被我吓的跑了出来,她们以为房子进贼了,但是后来发现只是一张用过的卫生巾之后,就开始抱怨我大惊小怪,我指着她们三个人骂起来。
  “谁这么不要脸,把用过的卫生巾扔在我的洗面奶旁边!”
  其中一个女孩白了其他两个女孩一眼,“这还不简单,谁来月经就是谁干的!”
  剩下的两个女孩开始互相狡辩,突然其中一个女孩指着那团卫生巾开始尖叫:“我用的不是这个牌子的,肯定是春依干的。”
  那个叫春依的女孩就是住在离厕所最近的那间房子里,她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最后她居然转身走进房间,根本不想解释,我气呼呼的拍打着她的房门,她却在里面开始谩骂。
  “不就是卫生巾吗?哪个女人没见过,神经病!”
  我懒得和她吵架,拿起那瓶洗面奶全部挤到她放在客厅的鞋子里,十分解气。

  第二天我发现我放在厕所的沐浴露被扔在客厅垃圾桶了,牙刷和牙膏也全不见了,我愤愤的拿起挎包直接出门上班。
  我突然特别想有一大笔钱,然后搬离这里。
  日期:2012-10-27 23:44:16
  一、 春天(3)
  我和春依的战争持续了大半个月,前段日子大门门锁坏了,大家凑钱买门锁的时候开始说上几句话,之后依旧是不理不睬。其余的两个女孩也不怎么来往,总之四个人各过各的生活。

  这样也好,我不了解她们的生活,她们同样也不会知道我的秘密。
  我的秘密就是钱包里的一千块钱,它像一块烫手的石头让我每天胆战心惊,我本来打算把它花掉,但是想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只好一天一天的把花钱计划搁置下来。
  外语培训机构开始了新一期的开班,这一次是纯外教从零开始授课,报名的人数很多,机构行政人员忙不过来,都让我早点下班过去帮忙。
  我需要做的工作是制作学员EXCEL表格,教我做表格的女人话特别多,我只好不停的点头,重复提问、领会,直到我开始厌倦这个过程。“要是你今天学会了,明天就可以帮手我们了,每天还多出一个小时的工资,多好啊”等等,一天起码可以说上三四遍,听的头大了。我没跟她说我叫什么名字,也没和她说我白天在哪里上班,说这么多还不如赶紧学会这活儿,好自己一个人落个清静。

  这些行政人员晚上7点就下班了,接下来我就需要回到前台监督前来上课的学生签字。这些来上课的学生大多数是已经有工作的人,偶尔也会跑出几个学生妹,但是也是家里比较有钱那种,因为这家外语培训机构学费相当的高,我觉得我一年不吃不喝才可以报上一个半年的外教班。
  就像我喜欢白天在前台打量公司女员工,我在这里也喜欢打量那些前来上课的学生,她们有些人穿着职业装化着淡妆过来上课,有些人穿着拖鞋背着休闲包过来上课。我记性比较好,很快我就能叫出这一期学员大部分名字。比如这个叫张倩韵的女生,她每次上课都会迟到,然后要等到下课才来我这里补上签名;那个剪着寸板头喜欢让人叫她“摩卡姐”的女人总喜欢上课跑出来接电话,有时候一整节课都会在外头接电话,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要来报名上课。

  也有一些学员我总是无法记住名字,大部分是长相和打扮都不起眼那种,但是有一个女人长的很好看,可是我总是记不住她的名字。她喜欢把嘴唇涂成鲜亮的大红色,把长卷发全部拨在左胸上,露出右边那条漂亮的长缀水晶耳环。走路的时候昂首挺胸,
  但是步子迈的很小,仿佛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她长的挺像茶馆里的小姐,但是年龄比小姐们大了一些,看起来三十五上下。
  每天她路过前台的时候都朝我抿着嘴笑,对待其他的人她也是喜欢抿着嘴笑,很少开口讲话,有时候我还喜欢学她微笑的样子,我发现抿着嘴笑真的很迷人,还能掩盖不整齐的牙齿。
  后来我就专门记她的名字,可是她过来的时间总是会赶上一群学生在签名,我觉得她应该是叫“沈初语”或者是叫“李心蕊”,几天后我发现“李心蕊”是一个走路迈八字步的胖子,于是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日期:2012-10-27 23:45:03
  真正和沈初语说上话还是在一星期之后,那天晚上我正准备下班,突然前台的电话响了,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女人声音。
  “你好,我可能把手机落在教室里了,你能去下1班教室,进门右手边第三排最靠窗的座位。”

  “好的,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我找到之后打给你。”
  “不用了,我过十分钟再打回来给你。”
  我觉得这个人奇怪极了,掉了手机还不留联系方式,虽然这么想,但是我还是去教室帮她找手机。课桌抽屉里果然放着一部手机,这是一部苹果手机,套着一个漂亮的水晶外壳,我在手上玩弄了一下,但是手机设置了密码解锁,我只好放弃偷看主人手机内部的秘密。
  “你好,请问找到手机了吗?”
  “找到了,你要过来拿吗?”
  “不用了,你把它放在前台,我明天白天过来拿吧。”电话那头女人把电话马上挂断了,连一句谢谢都不说,也许她认为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我却生起气来。不过气归气,我还是把手机锁在了前台柜台,顺便给白天上班的前台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有部学生的手机放在里面了。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11点,我急急忙忙赶上回家的末班车。
  等到第二天晚上,沈初语突然主动朝我走了过来,依然涂着鲜亮的口红
  “你好,谢谢你那晚上帮我找手机,周六下午有空出来喝个下午茶吗?”她说话的语速极其慢,仿佛在念台词,鼻音和翘舌音把握的非常到位。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周六下午应该可以的。”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得意起来。
  得到我的回应之后,沈初语朝我抿着嘴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我闻到了她身上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这个味道让我一整晚都觉得开心极了。
  等到这个周末,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开始我以为是那个男人,半天就不敢接电话,后来我觉得那个男人不可能会知道我的号码,这才按下接听键。
  “你好,我是Celine,下午四点见面怎么样?”
  “嗯,好的……”听她说话的语速,我就猜到是沈初语,我们约在天河区的一家咖啡馆里见面。

  这间咖啡馆半边是用来经营书店,半边才用来做咖啡馆,我来的时候沈初语已经坐在了位置上,我向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她却不慌不忙的解释她也是刚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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