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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眼里的女人--我是若小安1
作者:
baiyunpiao1989
日期:2012-11-6 11:11:00
2005年2月19日晚间7点46分,老傅坐在宝马车里,叹了一口气——他想要女人,多多益善,或者,一个也行,只要她够好。
当然得是漂亮的,还要嫩,可以掐出水来。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其实他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现在,身边有一个马莉,长得算好看,可惜心比他还粗,典型的说话不过脑子,常常惹得客户不高兴。有一次,小娘们在饭局上喝高了,当众嫌弃人家老总有狐臭。她脑子进水,老傅的工程也就泡汤了,至少损失两千万。
老傅本名傅振东,在杭州开了一家建筑公司,盖房子、建桥、修路,都可以。只要有利可图。但是,钱不好赚。我有个上亿的项目,可凭什么给你呢?
所以,老傅再次踏进这家门槛极高的私人会所。准确地说,这个月是第四次光顾了。因为他需要女人,而且,就是那个!
第一次到这家会所,大概是四个多月前,那次完全是老友还老傅人情,才特意邀他进入更高级别的社交圈。和其他高档会所一样,这里也不接待非会员。而入会审核非常严格,会员全部是浙商巨子,非行内翘楚不被邀请,更非房地产、股市等暴发户砸钱即可入。会员是终身制的,入会费20万元,一次付清,不抵消费。
其实,1994年京城俱乐部在北京率先成立后,全国各地的模仿者不少,时至今日,各种私人会所已如雨后春笋,老傅皮夹里就有很多高档会所的会员卡,助他结识了不少“官二代”、“富二代”。这种私人会所,就是信息和人脉的集散地,鱼儿多,水也深得很。
如果在普通氛围里不可能办到的事,在这种高档会所里就可以做成。因为其平等传统——只要是会员,大家就是平等的,即使你是全球500强企业的CEO,也不可能在俱乐部里拒绝其他会员喝一杯、坐下来聊聊的邀请。
另外,超高档会所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把一些官员都震住,他们在这种场合下也会稍显拘谨,有的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官架子卸下来就好谈了。这是老傅摸爬滚打多年得到的经验。
原先,没钱的时候,他成天琢磨怎么赚;现在,终于有钱了,他白天黑夜还是想着怎么赚得更多,越多越好,永无止境。
是人就有欲望。所以,老傅需要女人。女人就是一切欲望的集合。在老傅眼里,她们就像是红尘中的黑洞,无声又疯狂地吸纳一切,就算把你整个人都吞掉了,她们还是大张着嘴——还要,我还要……
在深蓝色的夜幕下,银色宝马驶进了三台山路,老傅把车停在了西湖山庄,然后沿着这条与杨公堤平行的山路,信步前行。先前车里暖气开得足,不觉得冷,此刻下了车,老傅不由得紧了紧大衣领子。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因为即将有一场硬战要打。这是他的个人习惯,每当遇上重要饭局或者胶着的生意谈判,他就会在临上场前一个人出门散步,就像个好戏的演员似的,在摄影机未对准自己之前,反复演练。
这一晚,他即将对她发起进攻,一个女人,一个老傅梦寐以求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她,老傅就被迷住了。不是外表的吸引,因为他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隔着一道木格子屏风,隐约有个曼妙的身影,静静侧坐着。这边,一大桌男人高谈阔论;那边,一个小女子独斟独饮。
她是谁?
这个疑问就像一只有尖爪的虫,在他心里挠来挠去,让人坐立不安,茅台送进嘴里都没了味道。终于,老傅向同桌的男人们提出了这个问题:她是谁?那道屏风后面的女人是谁?
有人告诉老傅,她是这家高档会所的点睛之笔,有了她,男人们就活了;也有人说,她像银行一样,总想赚你兜里的钱,但她有一点比银行好,收费和服务是对等的,是真的又贵又好;但男人们更多的是说,并非你有钱,就能把她搞定——在这家会所出入的男人,哪个没钱,但又有几个能成功把她带走?
一桌男人,个个是精英,谈起那个女人,全都眉飞色舞。挨着老傅的企业家甚至开始怂恿他:“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去试试。若小安很特别,高身价高智商,样貌也没得挑,就是有点刁。要是跟你聊得来,分文不取;三句话不对版,她就漫天要价。不过听说冤大头也有不少呢。”
原来,她叫若小安。
老傅叼上烟斗,挑起两道粗眉,每次他玩小强填字,遇到难题,也会露出这种表情,遇强则强的表情。内心蠢动,但是他忍住了。老傅突然有一种预感,她可能就是他要找的女人,价值连城。
如果是,那眼下就不能轻举妄动,他要的是一件能助他在生意场、谈判桌上所向披靡的重磅武器,而不是廉价的一夜情。如果她还不够格,那即便搭讪成功了,意义也不大,能提供肉体之欢的女人,哪里没有?
所以,老傅决定仔细观察一阵再说。风风雨雨这些年,他很沉得住气,这也是老傅的一大优点。
然而,若小安不是每晚都到会所来,让老傅多次扑空。但即使她没现身,那晚饭桌上男人们的话题,也绝对少不了她。这让老傅好奇心陡涨,甚至派人私下调查这个叫若小安的女人。
一查,发现她年纪不大,20岁上下,公开的身份是中国美术学院的旁听生,说话字正腔圆,不是本地人,大约半年前开始出现在会所里,但她来杭州之前的经历,没人知道。
这四个月里,老傅前前后后碰到若小安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每次,都有男人兴致勃勃地和她对阵,虽然败下阵来的占据多数,但他们也觉得那是一次愉快的交谈——她从不会让男人难堪,收放有度。
但是,若小安选择的标准是什么?老傅很感兴趣地与每个被“退货”的男士交流心得体会,有些人聊上几句后,连老傅都觉得无趣,也就不怪若小安看不上眼了。但又不是每个被选中的男人都绅士而幽默,也有只懂谈股票的财经呆子,但他们舍得砸钱,哪怕是付出上百倍的价格。
如此来来去去,一晃四个月了,老傅自认已成竹在胸。
此刻,他已远远看到于谦寺,离会所不远了。继续往前,朝左走上一个缓坡,有青石板的石阶,非常清爽幽静,这里林木茂盛,银杏树叶已经全部泛黄,就是没有风也有树叶落下,在冬夜里沙沙作响。
浓重的阴影里,可以听到树枝间有轻微的响动,老傅知道,那是晚归的松鼠在枝杈上蹦跳,他没有惊扰它们。路上看到一棵香樟树被雪压断,他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拿着无意识地甩啊甩,很快走过三台梦迹,这里有一处叫“雪舫”的茅草亭,亭子上的雪还没有化,真正应了“雪舫”之名。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旁边有一束白梅,打朵了,多数是含苞待放,凑近闻才有淡淡的香味。
老傅越走越轻快,石阶两旁有大簇的芦苇,苇叶黄绿交错,煞是好看。会所近在眼前。终于,他在两扇高大的铜门前停了下来。老傅扔掉手里的枯枝,拿出会员卡,等待黑制服查验他的会员身份。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质地极好的呢子大衣,拿着一根枯枝,悠闲地踏雪而来,对门口的保安来说,确是罕见。他们反复确认老傅的身份,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送他进门。
老傅倒是笑呵呵的,一路散步,已使他坚定了决心,如果今晚遇到若小安,一定将她拿下!
清晨开始的一场大雪,几乎下了一整天,大门口莹白的积雪,被两串大红灯笼映着,竟生出一丝妩媚。这个私人会所一共七座小楼,由七栋旧式祠堂改造,临湖而建,依北斗星序列排开,白墙墨瓦,幽藏于西湖虎跑边的青山绿水间。此处的湖光山色在整个西湖风景里都属极品,却又相对僻静,极少会有游客踏足。不用进门,一看这选址,就知道身价了。
老傅沿着石板路往里走,一步一景,是典型的江南园林式的精巧。皑皑白雪中,面前一栋两层小楼,灯火辉煌,在寂然的冬夜,热烈地发着光。
虽然不是专业设计师,但在建筑行当里混了这么多年,第一眼,老傅就看出来,光是这个会所的设计费,已值回票价了。设计师把原建筑的外立面墙体打掉了,改成落地玻璃长窗,外部再用传统的菠萝格整个包裹。菠萝格的格子,疏密有间,自然光可以充分射入室内,解决了江南传统民居阴暗、昏沉的问题。而光影的变幻又让小楼内从晨到昏及至夜晚,都充满不同的自然情趣。
在这个会所出入的,是既富又贵,都已过了追求金碧辉煌的阶段,他们要的是品味卓然的古朴。而这种古朴,比金碧辉煌更贵。
老傅一进去,就有笑容宜人的制服女帮他收起大衣。室外室内,一冷一暖,像是两个世界。头上的水晶吊灯至少过千万,脚下的地板,据说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原木,一万一平方米,再加上全套的金丝楠木家具,老傅往那儿一坐,就觉得自己掉进了钱堆里。
在这儿宴请,不是一张八仙桌,也不是一个包厢,而是一幢楼。楼下是宴会厅,楼上就是总统套房。对这里的价码,老傅已摸得门儿清。
这次做东的老总,老傅与他还是头回碰面,主客交换了名片,彼此寒暄几句,两人身后的关系网,就算是正式搭在了一起。
热络地喝了几轮,老傅注意到,若小安已经在隔壁就坐了,还是一个人一壶茶,守株待兔。
突然,老傅有些内急,不知是紧张还是喝多了,于是起身去洗手间。经过长长的走廊时,发现先前帮他挂大衣的制服女,正在挨训,领班是个威严的中年女人,训示的大意是责怪制服女今天的妆容太浓了:“想钓金龟婿,你真是找错地方了!”这是老傅听得最清楚的一句,其余皆被制服女的哭哭啼啼盖住了。
领班注意到走廊里有客人走动,就和制服女走了出去,大概是换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训。经过老傅身边时,制服女泪汪汪地朝他看了一眼,尽是委屈。老傅无奈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免不了有些同情年轻女孩:天天看着一群优质多金男进进出出,就像让猫儿守着金鱼缸,哪个心里不是小爪子乱挠啊?这种情况下,涂脂抹粉、穿金戴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女孩子嘛!
进了洗手间,才发现同桌的两位老总也在,一位是美国ISI公司驻中国首席代表,另一位则是身价过亿的民营企业家。简单打了个招呼,三人就并排站在溜光雪白的小便器前,一边制造流水声,一边聊天。
少年得志的首席代表问企业家:“郭总,今晚那谁来了吗?”
“那谁啊——”已过中年的企业家低着头,拉上拉链,“来了!就在隔壁茶室,我看到了!”语气甚为愉快。
代表一听也显得很高兴,喜滋滋地抹着洗手液,轻轻吹着口哨。老傅也凑过去,问道:“今晚张总还有兴趣吗?”
圈内人都知道,这位张代表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见多识广嘴巴甜,又肯在女人身上花钱,四个月里成功将若小安带走三次,也在会所内传为佳话。对他,老傅也调查过,虽说若小安没有直接要这位张代表花钱,但在他的授意下,若小安买了几只股票,一进一出,听说也赚了几万。
岂料,这边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的企业家就忍不住插嘴道:“张老弟,要有成人之美。”
“哦?郭总您今晚有兴趣?”张代表看了对方一眼,意味深长。这位郭姓企业家生意做得大,性情却相对古板,又抠门得紧,偏偏自认风趣,希望若小安能对他免单,结果当然是被退货了。
“最近玩牌总输,运气欠佳,我还是等等再试吧。”企业家给自己打圆场。
出了洗手间,两个男人说说笑笑走在前面,老傅则跟在后面,心里直发笑——运气?难道若小安是仅凭运气就能搞定的女人吗?
回到席间,老傅略定了定神,正想起身去隔壁,不料却被同桌的一位男士抢了先,对方举着酒杯离座,脚步虚浮。老傅眼看着他醉醺醺地直奔屏风后的茶室,那个曼妙的侧影起身相迎,两个人面对面,交谈了几句,男人就悻悻地退了回来。方一落座就自我解嘲似的说:“今晚酒喝多了点,舌头大了,口才也就差了。”众人哄笑。
不能再等了,搞不好真被人抢了去。老傅果断起身,下意识地整了整格子衬衫的衣领,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在他脖间若隐若现。绕过木屏风,一抬头,酒桌上的喧哗,就像是上辈子的事,被隔得远远的,眼前所见、耳畔所闻、心中所想,只剩下她。
老傅不由得呆了——莫奈笔下的一池睡莲,陡然在眼前盛开。淡蓝、深蓝的水,金液一般的水,映衬着天空和池岸边变幻莫测的水,在倒影之中,朵朵或素淡、或浓艳的睡莲,盛开着……这一切,都被若小安穿在了身上。
之前都隔着木格子,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面对面,才真正明白为何那些既富又贵的男人,一个个都趋之若鹜。因为她值得。
若小安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乌黑的长发优雅地挽在脑后,静静地站在老傅面前。那样好看的锦缎真是少有,大胆的配色有种油画的效果,不是每个女人都敢把这样浓墨重彩的料子穿在身上,俗到极致便是大雅,更难得的是,凹凸有致。
老傅四下看看,笑着问道:“这里熏的什么香?真好闻。”
“我不喜欢熏香,这里的服务生都知道。”若小安笑着回应,鼻子微微一皱,右侧小小的美人痣随之一荡,吸引了老傅所有的注意。
她声音很糯,说话的时候总含着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秋水眼眨啊眨,像早春三月的江南,总是雾蒙蒙的。三年后,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站在空落落的院子里,拿着若小安留下的书,老傅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双含水的眸子。
“你是杭州人?”老傅问。
“不是。”她笑着回答。
“那么是苏州的?”
“你继续猜。”
“上海?”
她还是摇头,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你愿意的话,可以把中国4个直辖市、23个省、2个特别行政区和5个自治区轮流报一遍,我肯定逃不了。”
男人和女人的挑逗,就像一场猫鼠游戏,不是你追,就是我赶。
老傅适时转换了话题,他说:“你的旗袍真好看,像莫奈的油画,料子很新,可样子看着又像老货。”
若小安看着老傅,眼中雾气略散,她接上话茬:“你有些眼力。这件旗袍就是照着老样子缝的,袖子和衣服是一整块料,传统旗袍是没有装袖子一说的,如此美人肩自然显露,自是妩媚好看的。”
老傅点点头:“衣服就是要用天然的织物制成,它的形态也要自然流畅,要贴合身体,要潜移默化地修饰人的气质身形,而不是硬硬地去塑造人的模样。这就是中国人追崇的‘道法自然’。所以,沈从文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里,找不到鲸鱼骨头衬起的裙子。只有西方人穿衣服才在乎塑型,就像他们的医学主要是开刀见血,哪儿痛医哪儿,而中医最忌讳的就是这两样,认为一切相通,顺应自然才是正道。”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手心竟微微冒汗,老傅心里都忍不住嘲笑自己,怎么弄得像个上课回答问题的小学生,这么卖力地讨好老师。
这时,若小安站起来,拿起手边的茶壶,冲了一杯,端给他。老傅扫了一眼,她的旗袍叉极低,正好到穿着者的自然垂手处。若小安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神,笑着说:“用我奶奶的话讲,叉开高了,是极不端庄的事。”
老傅一笑,端起茶杯,纤细如针的芽叶在沸水中滚了滚,复展如生,初时婷婷地悬浮杯中,继而沉降杯底,平伏完整,汤色嫩绿明亮。他凑近闻了闻,香气清爽,慢慢品了一口,赞道:“这个恩施玉露是上品。”
笑意从若小安眼底浮起来:“这里的茶叶都是上品,进来的人都知道。”顿了顿,她又说,“但一喝就知道是恩施玉露的,没几个。”
老傅坐在八仙桌的这边,冲那边的若小安神秘地招招手,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她笑着伏过身来,满足男人的小把戏。凑得近了,老傅才看清,若小安竟然是素面朝天!脸上的红晕不是胭脂,浓密的睫毛也不是刷出来的。她天生皮肤又白又薄,耳根边细小的静脉血管,都隐约可见。只有眉毛略淡,美中不足,但她连这种举手之劳的“伪装”都不做。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这样自信?
老傅被震了,一手拢在嘴边,竟忘了要说什么。
“什么秘密?”她笑着问。
“哦——”老傅如梦初醒,说道,“其实,我进来前问了服务生,所以才知道你喝的是什么茶。”
若小安一愣,坐回原处,笑声慢慢荡漾开来。她望着老傅,说:“你挺有意思的。”
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夸奖。老傅长舒一口气,在心里暗暗比划了一个“V”字手势。同时,他颇有深意地看着若小安,问道:“我挺有意思的……然后呢?”说完,居然略微有些紧张,确实像个等待考试成绩公布的小学生。
“所以——”若小安笑着伸出一个手掌,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没涂甲油,一双美目弯弯地看着老傅。
“五千?”老傅试探着问。
若小安点头,等待老傅的进一步反应。
他倒不是嫌贵,她给出的价,已然是打了折的,这里的行情,老傅还是懂的。她给他打折,就说明他表现得令人满意,但未到“分文不取”的程度,就说明他不是那个让她特别满意的男人。自信心和自尊心,居然都有小小的挫败感。
但是,当若小安挽着他的胳膊,走出茶室,经过宴会厅时,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老傅清清楚楚地从那一桌男人的脸上,看到了羡慕嫉妒恨,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个温度恰当的熨斗,把老傅原本起伏不定的心情,熨烫得妥帖舒坦。
他向东道主辞别,对方首先伸出手来,和老傅重重地握了握,比几个小时前热情百倍。甚至像兄弟一样在老傅肩上拍了拍,然后深深看了一眼门口静静等待的若小安,又更深地看了一眼跟前的老傅,嘴唇动了动,像是有千言万语,但终究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有空出来一起喝茶吧。”
“行!”老傅很高兴,爽快地答应下来,简直是有些求之不得。临走时他又向老友挥手致意,对方嬉笑着冲他伸出大拇指,翘得高高的,宛如英雄的旗帜。
事后,老傅回忆起来,觉得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当他看到那一桌男人目送若小安挽着他的胳膊离开时的表情,便打定了主意:这就是我要找的女人!
日期:2012-11-07 09:02:01
捉奸——若小安是秘密武器
“谁?你、你说谁上来了?”男人急得直跺脚,两额的发髻线因为退得太严重,使他的头顶看起来很像地中海。
刚才若小安故意逗他,把他撩拨得满头大汗,现在男人锃亮的头皮直冒热气,光脚穿了一条裤衩,拿着手机在黄龙饭店10楼的豪华套房里哇哇大叫。若小安扣上了西装外套上的最后一粒纽扣,对着穿衣镜拢了拢头发,顺势从镜子里瞟了眼上蹿下跳的男人。
若小安忽然想起某次饭局上,有个老总炫耀似的说,他像管理企业一样地管理自己的29个女人,讲究决策、计划、组织、执行和控制。显然,现在房间里的这位中年秃顶的卫生局长,并没有这个能耐,家里的老婆、外面的情人,再加跟前的若小安,三个女人而已,已经让他人仰马翻了。
若小安不是局长的女人。她是老傅的秘密武器。不过,今天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
快速扫视一圈房间,确保没有东西落下。若小安拿上手提包,随手抽出一张纸巾,走到局长跟前,温柔地擦掉他一脑门的汗。局长挂掉电话,脸上又急又怒的表情还没褪尽,看到若小安,又多了几分委屈和遗憾。
“已经坐电梯上来了!怎么——”局长的嘴被若小安的一个吻堵住了。
“放心吧。你留下,我走。”若小安举起右手,纤巧的手指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再联络。”说完,转身出门,留给失魂落魄的男人一个漂亮的背影。
走廊里的地毯很厚实,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簌簌”的轻微声响。“叮”的一声,若小安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开了。10层,来得还算挺快的呢。若小安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老傅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
“怎么样?”电话那头很安静,看来老傅是一个人。
“见面再聊。你在哪儿?”说话间,眼角瞟着迎面而来的三个女人,卷发雪纺裙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个东张西望的,一个替她拿着雪貂皮外套,另一个则替她拎着爱马仕包。
2006年的情人节晚上,在黄龙饭店10楼的走廊里,若小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11点54分,接近子夜。正快速向她靠近的卷发雪纺裙一脸怒容,看到若小安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就狠狠地盯着看。若小安镇定地回视她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就像她身上的呢子西装套裙一样,端庄。
女人终于收回目光,扭头问身后的跟班:“房间号?”
“1012。”其中一个说。
果然。
电梯门顺滑地打开,若小安进去,转身摁下1楼,抬头刚好看到卷发女人进了局长的房间。这里没她什么事了。
刚穿过酒店大堂的旋转门,若小安就看到老傅的宝马稳稳地停了下来。门僮殷勤地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小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坐了进去。
车子里,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相视一笑。
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一盒黑森林蛋糕,此时盒子早已被打开,放在若小安的膝盖上,她抓着一小块,双眼微眯地吃着,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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