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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逃兵[GL]
作者:
烟花有时
日期:2008-7-18 23:06:00
写于篇前:
特别声明:本文纯属虚构,文中涉及的人物及历史事件均属码字需要,请勿考证实虚!
另外篇前特别声明,由于本人对于台D非常反感,个人学历较低、修养也有限没办法做到客观叙事,所以难免会在自己写的字里面出现过激的语句,如看官正巧是支持台D的,请绕行,不胜感激。
开的这个题年代久远,内容对我来说也很难扯得圆,更新会吃力些。不出意外的话,此篇每周至少更五节;如有意外,另行通知。
*****************开扯……*****************
楔子
“妈妈,我可不可以不去读书?”小男孩抬着头,细声细气地问着身边的青年女子。
“为什么呢?”那名女子笑了笑,蹲下身子问她。
“我要去当兵打战!”小男孩昂着头,特别神气地说。
“傻孩子,现在处处鸟语花香,为什么喜欢打战呢?”那名女子逗了逗那小男孩肉乎乎的下巴。
“妈妈,打战不好的吗?”小男孩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
“不好呢,打战呀,会有很多小朋友没有饭吃、没有爸爸妈妈疼。”那名女子把小男孩抱了起来,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小肚子:“兵兵让外婆给养胖了哦。”
“外外好帅帅,婆婆菜菜好好吃。”小男孩抠了抠手指又有些迟疑:“妈妈,我还是不想去读书,我还是想去当兵。”
“那又是为什么呢?”女子抱着小男孩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昨天晚上,外外说那些驻驻兵兵很帅!”小男孩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又很大声地说:“比外外的相片好看!”
那名女子想起,昨天晚上看香港回归中英交接仪式直播时,这小家伙一直不停地叫叫嚷嚷“帅帅”,原来是这么回事。
“兵兵。”青年女子停下脚步,把小男孩子放下:“告诉妈妈,你喜欢外外和婆婆吗?”
“喜欢!”小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
“嗯,那你得答应妈妈,外外和婆婆以前吃了很多很多苦、兵兵以后要比现在更喜欢外外和婆婆哦。”
“嗯!拉勾勾!”
日期:2008-7-18 23:07:52
第一章 意外收获
(1)
“妈的!青皮萝卜紫头蒜,抬头媳妇低头汉!”
“草包,别在那里叽歪,下来擦枪。”林兰生眼帘都没有动一下,嘴皮子动了动,又静了下来。
从树上哧溜一声,下来了个年轻小伙,圆头圆脑的天生一张笑脸,但也可亲。“草包,那话什么意思?”林兰生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小眼睛、单眼皮,青白着一张脸,不闪神一看便会吓着,队里管他叫--青皮猴。这话,便是他问的。
草包偷偷看了一眼林兰生,嘴巴靠着青皮猴的耳朵扇了扇:“都是辣货!唉,而且都是别人家的!”
“哧――”青皮猴一听,乐了一下,对着林兰生说:“书生,说你呢。”
林兰生没有说话,机械上打、准星对着草包的脑袋,嘴皮子一动:“叭!”
林兰生不是书生,确切地说,不是男生。狙击班的人对她都很好奇,先不说她的年纪、现年18岁,就单说她为什么一个女生能进入狙击班、而且还是名狙击好手,就够叫人好奇了。听上头的不完全消息:林兰生是贺龙元帅的亲信!时年贺元帅已经是国务院副总理,天,那是个很了不起的职务,这个人前途也算无量的吧?怎么就分到这种小班里面当卖命的呢?
所有的揣测,林兰生都有所耳闻,她只是在心里面笑笑不予置评,就传吧传吧,传得更邪乎才好!
林兰生,1945年出生于沿海一小镇上,父林家恩是原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二战区某长官的侍从副官,1945年兰生出世的时候他刚好在这一战区活动、也目睹了他老婆生这闺女的痛苦。这孩子出生艰难没把她母亲给折腾死、生下来居然还是个闺女,林家恩失望极了,连给她取名的兴头都没有。兰生这名拜同行的战区首长所赐,取名自“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谓困厄而改节。”林家恩一夜间对林兰生由不喜至极欢,原因是当日日本人宣布投降!
1946年6月,国民党发动全面内部,人民解放战争开始;1947年春,林家恩随国民党军重点进攻解放区,时年6月解放军开始全国规模反攻;1948年辽沈战役开始,随即爆发淮海战役、平津战役;1949年,中国共产党七届二中全会召开,毛泽东、朱德发布向全国进军的命令,时年4月解放军攻下南京、国民政府覆亡。林家恩等沦为游兵,同年12月,贺龙、邓小平、刘伯承接待并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改造,1950年2月,潮汕沿海地区解放,林家恩等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同年10月跟随志愿军赴朝作战。1953年,抗美援朝战争结束,中国落得了好名声、兰生失去了好父亲。兰生母女没有因为是战亡英雄的家属而被善待,国军遗部且当时沿海地区渔民常受台湾国民党海军劫掠,百姓对于她们极不善意。1953年,8岁的林兰生,第一次被年长的孩子往死里打、第一次咬破别人的皮肉、第一次尝到人血,第一次知道自己骨血里继承着父亲的杀性。兰生的母亲洪秀,书香门第、虽然纤纤细骨却有很硬的血性,不愿意向人低头示弱,于是带着兰生四处流浪、帮长补短自济生活。
1958年“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洪秀得了一份长工,终于在澄海渔村安定了下来。林秀白天跟着人家上山砍柴掏鸟窝、晚上便在母亲的督促下学习文化。1959年,林兰生迎来了人生第二次转折。1959年,贺龙、聂荣臻、罗荣桓三元帅视察潮汕地区。贺龙记得洪秀,当年他给林家恩做思想工作的时候,洪秀便在一旁,只是他想不到那么优秀的指战员、那样的战斗英雄的妻女,如今竟然落得这个下场?痛心!他大笔一挥、指示副官全程跟进,一定要善待战斗英雄的家属!洪秀没有来得及得到善待就驾鹤西去,被指示安排照顾好这母女的干部不清楚贺龙和她们的关系,只能把林兰生带上,跟着大部队一路前行。
1961年,贺龙再次视察潮汕地区,无意中看到林兰生点射飞鸟的动作,大赞好好好,他无意的发现,又一次改变了林兰生的命运。所有人都觉得这小姑娘和首长关系的非同小可,16岁的林兰生被正式收编。
1962年10月,蒋家王朝蛙人登陆作战进入战争状态,台湾国民党军经过精心策划,组建“反共救国军队”,队伍中包含特务、军官、土匪和土改中流窜的地主、反革命分子。狙击班接到了林兰生入训后自一个正式任务:歼灭窜敌。
连续的追击作战,从1962年10月至1965年1月,林兰生尝到了追击猎杀的快感。有些人,天生就是杀手,这是班长对她的评价,代号书生。
日期:2008-7-19 15:30:10
(2)
草包被林兰生端起的三八大盖吓得腿软,整个班里就他最不像个狙击手:“书生小妹,饶命饶命!”他不敢造次,那冰冷的眼神,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动作哪次是真、哪次是假。林兰生刚入他们班时候,他心里那个跃雀啊:总算来了个女的、还是个长得水灵灵的小姑娘。一小时不到,他的希望就破灭了,人家虽然长发飘飘、也穿着布拉吉连衣裙,可那种素净的脸上,他看到的是拒人千里的淡漠。几年下来,林兰生虽然褪去了连衣裙,和他们一样军装出没,人却也出落得更干净漂亮,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冷漠和排拒,可班里没有一个兵把她看成女人,因为她杀掉的人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看到什么?”林兰生放下手里的三八大盖,提了一下嘴角看着他说。
“噢,噢,看到女人。”草包提到嗓眼的心落了下去。
“女人?”林兰生望向四周:隐蔽的临海半山,空气有些湿润夹带着些泥土特有的芬芳,四处渺无人烟,山势不高,但往下望依旧隐有深堑鸿沟,这时间、这地方出现女人的踪影?下面没有人给他们发出示警,而且现在是黄昏,也没有可能有敌军出没?这女人,从何而来?她狐疑地看了一下草包:“没看走眼?”
“没有。”草包甩了甩手上的望远镜,手指向西南方向的深山里:“那边去了。可能是迎亲,推推拉拉的。”
青皮猴坐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草包,你确定你看到推推拉拉?”
“对啊,不止一个女人呢!”
“妈的,你真是草包!”青皮猴啐了一声,望向林兰生:“书生,有可能是老鹰余支藏在这里等任务、裆里起火下山去采阴滋补的。”
“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盯着,草包向西面找鸽子他们,他们那组有五人,让他们给两个支援我。”林兰生说完,把三八大盖插入树洞中,换了个手枪――52式手枪。说起这个枪,来头倒也不小、但用的人却范围很窄、知者不众。这是1952年中国仿制德国PPK自动手枪,用于公安系统,也叫“765公安枪”,因为它口径7.65mm,尽管后来59式手枪投用后名声不小,但从事安防工作和秘密任务的仍多爱用52式。
“好。”
金乌悠悠西坠,倦鸟翩翩归林,极目望去似有炊烟暮霭袅袅升起,看似一派祥和宁静,林兰生没有放慢脚步。由于是执行任务,她现在做农家女儿扮装、脸上、手上、身上都有些黄泥可见,这仍不掩她的秀美和婀娜身段。
往西南方向直插深林,林兰生终于隐约听到叫喊声从左前方向传来,女性的尖叫性和嘶喊声很是凄厉,林兰生快速跑动接近声源。声音其实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来自靠左的山洞,一个来自靠右点的小木屋,山洞里的声音似乎更多些、除了尖叫和求饶外还有男性的笑骂声。林兰生迅速爬上边上的树,往木屋的方向看去。隐约应该是两男一女,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在一边望风,另一个则骑在一个女人身上施暴。看样子那名女子已经是没有了求救的念想,除了呜咽和疼痛的呻吟外,没有“救命”没有破口大骂。
山洞的情况不能做出判断,林兰生决定先摸近小屋,近身解决,转身准备下树的时候,她看见前来支援的两个战友,她迅速下树对着他们两个人做了个手势。情况其实不用做太多的解释说明,那一声声的哭嚎声刺耳无比。做了简单分工,林兰生按原计划接近木屋,其他二人直取山洞。不管这是不是敌军,他们都不能坐视不理。
小木屋的门没有掩实,空着一条缝隙,里面的情况和林兰生在树上看到的情形相似,只是那女人的呜声变得有些痛苦。林兰生在门口停了一下,稳住心神摸出匕首等着那望风的男子接近门缝处。
林兰生左手穿过门缝直捣那男子面门而去,右手顺着左手及身子穿梭而出,匕首一亮由下往上穿喉而入。声音,是有的,来自喉咙的闷哼。突然的袭击,那男子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遇刺,身子僵挺、眼睛突出血丝暴涨,手似鸡爪般勾起。
地上的男子被这突发的声响吓了一跳,赶紧从女人身上起来,一手提着裤头一手扯起地上的女人往自己身前拧送。
林兰生在心里暗啐一口:杂碎。
那女子像个扯线木偶搭拉着脑袋任他摆布,因为那男人的动作幅度太大,她的头发披散在胸前,倒也掩去了一丝春色。
林兰生刚想叫把人放下,外面突然响枪,糟糕,速战速决!林兰生松开手上抽搐着的人,左手握拳向前一送,那名男子大惊失色往后小退半步用力将女子往林兰生身上顶。林兰生本意如此让他身前出现空门,拳势往外一打右手匕首向前一刺、斜斜往上直扑男子的面门。那名男子松开手上的女人往后一仰,林兰生匕首方向朝下一压直直地插入他的胸口。也许他到匕首触及心脏的那一秒都没有想到:林兰生一开始的目标会是他之前一直被那名女人身子挡着的左胸口。
日期:2008-7-20 2:11:21
(3)
林兰生把头巾扯下,抓在手里;扫了一眼房间,把角落里一件衣服拿起掸了一下,蹲下身子,放低音量:“我帮你穿上衣服,别怕。”林兰生记起小时候被打,母亲突然的接近让她暴涨了敌意,所以她决定先向那名女子简单示好。
也许是刚才的打斗引起了那女子的注意,也许是她略带磁性的声音引起了那女子的注意,她慢慢把头抬起来望向眼前的人。
林兰生看着抬起头来的人,不觉心里一窒:眉若远黛,春眸秋水,鼻如瑶柱,双唇被欺凌得有些红肿仍不失秀美唇型。确实美女,林兰生在心里暗赞。对着她善意笑了一下:“我是解放军,帮你穿件衣服吧。”
那名女子突然看到边上的尸体,心里一寒,早前发生的事在脑里连贯回放。
林兰生看着她的泪直刷刷地流下,心里有些不忍,到底只是个18岁的姑娘、即使操纵着别人的生死却也不能操纵到别人的情绪,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牵挂着山洞里的战友,于是将衣服披在女子身上,将头巾往她手上一塞,说道:“老乡,我还有战友在山洞那边,我得去看看情况如何。”
“别。”女子抓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起身,透着泪的眼神闪着惊慌。
“书生!”
听到叫声,林兰生把门打开,看到两个人毫发无伤,轻松了一下:“怎么样?”
“就一女的,八只白颈鸭(以前百姓对警服的戏称,国民党执权后警察改装,但这叫法一直被延用,或做暗语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狙击班的老手――壁虎。
“我这两条,挂了。”林兰生接道:“那女的呢?”
壁虎面露哀色:“帮我挡了一枪,死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是一个高个子――兔子,他拍了拍壁虎:“算了。她被弄出那么多血,大概送到山下,也活不长吧。”说完他面向林兰生问道:“书生,你这的救下了吗?”
“精神有些恍惚,人没事。”
“带上她,一起走出这吧。天色暗了,晚上所会有行动。”
“好。你们在前面走,我后面跟上。”林兰生说完,把门关上,转身看向那名女子:
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同的是衣服已经扣上,脸上爬满了泪痕。
林兰生想想,她应该是听到自己刚才和壁虎他们的对话吧,另一名女子或者她也认得。她蹲下身子:“我们带你下山吧,晚上危险。”说完,她想拉起那名女子,突然发现她的脚脖子肿得老高,唉,帮人帮到底,她这样也是走不了多远的。
“上来,我背你。”林兰生见她依旧没有动弹,声音不知不觉也冷硬了起来,把话甩下后便扎了马步,等她主动趴上自己的背。
门外的两个人对着大树刻着标志,见林兰生背着一个披着件不合身上衣的女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走前,一个跟在她们后面,齐齐离开。
“斑头,她受了惊吓,应该不会想说什么。还是和团里联系看看请个人到村里看看有没有人口失踪的吧?那上面还有条尸,也好让人认走。”壁虎见林兰生累得真喘气,便自己拿主意,帮她给狙击班长――代号斑头的青年男子作了报告。
“行。大伙注意一下。”斑头的话引起大家的注意,都抬起眼看着他。
“今晚任务取消,都准备好,撤离。”
林兰生抬眼看了一下他,提起袖子抹了把汗,转身在地上画了几个符号,然后直直走向依旧没有说话的那名女子,“跟我回营区。”说完身子下蹲,示意她自己上来。半晌没有反应,她转过去,不耐烦地看了一下。
一旁的草包看了看她们俩,对着林兰生说:“她可能怕你太累吧,要不我帮你背一程?”
林兰生正准备回话,背上衣服一紧,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对着草包摇了摇头,又转向那个偷偷抓紧自己衣服的人:“不累,上来。”感觉到身上的人趴稳后,林兰生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图望向青皮猴,看他几不可见地细微点头,便头也不回地向山下的方向走去。
日期:2008-7-20 21:20:30
(4)
林兰生推开团部值班室的门,望向里面打了声招呼:“斑头。”
“人安顿好了?”班长看着她,笑了笑问道。
“在我房间里坐着,我把门锁了。”林兰生找了位子坐下。
“好,那大伙安静地听一下。”班长顿了一下又说道:“初步判断今天击毙的有两个是国民党军官,八个是地痞流氓一类,已经上报团部。团里下了二号电文,近期空降举动及偷渡特务增多,怀疑会有大型武装破坏。上级已经命令南海舰队驻部一级戒备,我们随时得配合海军登舰作战。有没有问题,有的打报告。”
“没有。”
“那就随时候命。书生,你的枪青皮猴按你的图示帮你做了转移,给我报备了。”
“好。”
“好好安慰那女同志,我们都是大老爷们、都是粗货不知道该怎么劝。你脾气也别太臭。已经让通信兵去通知渔村的老乡,看看是谁家的,让他们上来核实身份了。”
“好。”
“你先回去休息吧,让炊事班给她下碗面条。”
“好。”
林兰生敲了敲门,停下后站在门外说:“是我。”说完停了一会才打开门锁以示尊重。
林兰生单手推开房门,一室黑暗,走之前点亮的油灯不知道是人为吹灭的还是风吹灭的。林兰生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心想这一天叹的气估计是入伍以来的总和了吧?借着外面的月亮,她摸到桌子把手里的碗放下。从身上摸出火柴盒,想了想对着床脚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说:“介意我点灯吗?”半晌没有回应,她“哧”地一声划破沉寂,点亮油灯。
“吃点面条,凉了就不好吃了。”林兰生走近那女子,伸出手。
冰凉的手怯生生地碰了一下林兰生,林兰生握住又松开,俯身半弯着腰双手把她的身子抬高,又双手扶着她一步步走到桌子前面坐下。
“吃吧。”林兰生把筷子递了过去,又说道:“我房里的跌打酒,一会我提些水给你洗澡,洗过后帮你简单处理一下脚。”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林兰生看着她低下的头,又问。
那女人有些迟疑地抬起了头望向林兰生,林兰生才发现她一边吃一边在默默流泪。豆黄的灯光下,林兰生的表情披上一层柔和。
看着这个把自己从狼子身下救回的年轻女战士,她张了张嘴艰难地说:“杨澈。”
“好。赶紧吃吧。一个人在这怕吗?我去给你烧水吧?”
摇了摇头,杨澈脸上带着慌张。
“那你吃吧,都吃下去,我带你一起去烧水。”
将背上的人放下,林兰生甩了甩胳膊,转身对杨澈说:“就坐这吧,我到前面拿些柴火。”说完她指了指三米开外的柴堆。杨澈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点头不说话,林兰生觉得这模样特别像以前母亲养的那只大狼狗被打瘸腿的表情。她蹲下身子,温和地说:“你脚不方便,我很快就回来。你帮我倒数五个数,数完我还没回来,就让你打,好不?”杨澈眨了一下眼睛。
林兰生故意多捡了些木头才跑回来,她故意跑到杨澈面前看着她说:“过了吗?”
杨澈点了点头,林兰生笑了笑:“我去起火。”
林兰生把杨澈背回房间后,摆了个木盆在房间里,给她提了两桶水倒在里面,示意她自己洗澡:“这衣服干净的,你洗过后可以换上。洗好了喊我。”说完她拿了个小板凳放在桶边,准备关门离开衣服却又被拉住。她别头一看,杨澈低着头:“手伤了。”林兰生一听,暗吃一惊:这人也是能忍,自己太粗心了。
“那我帮你洗吧。”18岁的林兰生,经历无数场生死然则某些方面仍单纯似小孩。
杨澈点了点头。
衣服之下,体无完肤:掐痕青紫、捏伤无数,双乳之上甚至还印有牙痕,看着坐在盆里的杨澈,林兰生放慢了动作,同情和心疼这经久不现的感情漫了上来,她一直以为她随着母亲行乞、打短工所受的身体和精神凌辱是重的,然今天亲眼所见的这一切,狠狠地撞击了她的心:这不公平的世界,到底还有多少人,比她更伤更痛?她决定用心帮助杨澈,早日身心康复。
澡巾碰到杨澈下体时,她惨叫一声、双腿夹紧又迅速张开,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林兰生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她的这个表现说明了她受的伤害应该是很重的。正想放弃,谁知道杨澈突然一手抢过她手里的澡巾,非常用力地搓洗着下身、动作快而粗鲁,水花四溅。林兰生按住了她的手,抢过澡巾:“别这样,会痛。”她将澡巾放在边上的脸盆里,轻轻地抱住她:“水有些凉,起来了,好吗?”
杨澈被她一抱,心里的委屈腾腾升起,靠在她肩上放声痛哭,由黄昏木讷至今的隐忍着的屈辱、痛苦、疼痛、委屈……百般滋味一下子像泄洪般涌出,她真的很痛、很苦,这天崩地裂的屈辱,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兰生放开杨澈哭得发软的身子,帮她把身体清洗了再擦干后抱出木盆,只给她穿了外衣。
“我去给讨些药膏来给你擦一下,呃,那的伤。明天再带你去看手伤。等我回来。”林兰生说完,拿了条干毛巾给杨澈:“擦一下头发。”
杨澈不见了!
林兰生心慌起来,她一手一脚不方便,能上哪去?
“杨澈!”林兰生奔出房间,沿着房间周围找。
“你怎么不在房间里?”房间另外一边的外墙下,杨澈就在那蹲着。林兰生的心惊肉跳在见到她的样子后,急转为怒火。
杨澈抬起头,望向林兰生。月光打在她一边的脸上,比灯下更柔和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林兰生,她其实给过自己很多表情:初见的时候好像是笑的,后来就阴着脸、带着些不耐烦,再后来看她的时候好像有些同情和欲言又止,而现在是生气的。她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自己、关心自己,因为自己是她救的,她得负责,还是说因为她是军人?想到军人,她的脸沉了下来。
“起来吧。”林兰生压下了怒火,“我给你拿了药膏,回房间帮你涂一下。”
“灯灭了。门没关。我怕。”杨澈应该是喊破了喉咙,这时候说话的声音已经粗哑得讲话异常含糊。
日期:2008-7-21 20:50:37
(5)
洗了把手,林兰生擦去手上的水珠把毛巾挂上,转身看见杨澈依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走了过去,坐在床沿边上说:“据说这药膏消肿镇痛挺有效的,明天起来我再帮你涂点。”
见她没有搭腔,林兰生又问:“要睡了吗?明天起来我送你去卫生所看看手上筋骨有没受伤。”
“我,不回家。”似是思索了许久,杨澈鼓足勇气说了这句话。
刚准备脱去外衣的林兰生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杨澈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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