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1-24 18:41:00
　　怡薇刚放下包，领班就喊着她的名字。
　　“怡薇，白怡薇，有客人点你。”
　　白怡薇看着芳姐，芳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说：“三号贵宾房，贵客，好好照顾！”
　　白怡薇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朝着芳姐说的三号贵宾房走去。灯光暧昧的过道里偶有客人和同事与自己擦肩而过，但她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唯有听着对方与自己的招呼声来判断对方是谁。

　　凭借着感觉来到了三号贵宾房门口，门紧闭着，白怡薇举起了手，用指关节轻轻地叩着门。
　　片刻之后，房里传来轻微的声音——进来。
　　贵宾房里的灯光调得很淡，很暖的感觉，很容易勾起人的睡意。
　　小床上趴着一个高挑身材的男人，褐色的头发，贴身的名牌西服，昏暗中反着光的皮鞋。
　　“先生，把西服和皮鞋脱了吧！”白怡薇小心翼翼地说。
　　“你帮我脱吧！”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呓语般飘来，以至于白怡薇没有听清楚。
　　“先生，你说什么？”
　　“帮我脱！”
　　他提高的声音，显然有些不悦，顾客是上帝，怡薇轻轻地笑了笑。
　　“好的！”

　　白怡薇刚弯下身，手指触到了他的衣服，他突然又说话了。
　　“先把灯光再调暗些！”
　　“好的。”
　　白怡薇转而起身调灯，她边调边询问趴在床上的男人。
　　“这样可以吗？”

　　“再暗一些！”
　　“这样行吗？”
　　“你是干什么吃的，再暗一些！”
　　“对不起！”
　　日期：2012-11-24 18:43:27
　　白怡薇笑回答男人的话，她知道这样的男人她随时都可能遇到，大都是工作上不顺心或是感情上不得志者，偶尔情绪不好的属正常的，所以她都能以笑回之。

　　“好了！”
　　终于灯光的亮度他满意了，怡薇方才继续做刚才未完成的事情。他也配合着，很快西服和皮鞋都脱掉了，怡薇平整地放好。
　　一切OK，怡薇从头开始为他做按摩。
　　“小姐，长得不错！”
　　此时平躺着的男人趁着怡薇按摩头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谢谢！”

　　对于这样类似的夸赞，怡薇常能收到，所以他习以为常，习惯性地道声谢谢，虽然都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对方不能真切地看清楚自己的脸。
　　灯光太暗了，以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都未曾防到。
　　此时一只冰冷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怡薇像是触电般地躲开，两只手却依然不停地工作着。
　　“躲？”
　　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跳出了一个字眼，像是恐吓般的语气。

　　白怡薇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前最多只有客人开开玩笑，说说笑话，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触摸自己脸蛋的，而且语气中还带着不容闪躲。她的两只眼睛在这昏暗得有些暧昧的环境中搜索着，脑子开始转着，希望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寻得一个话题，把他的注意力转移。
　　却不想，冷意再次袭向她的脸庞，她条件反射地挥了下手臂，打去了那只有些冰冷的手。
　　怡薇正在郁闷时，一股冷意随着急风而来，“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怡薇的脸上。
　　日期：2012-11-24 18:46:59
　　贵宾房里响过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后，怡薇手捧着被打红的脸，强忍着疼痛，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还哭，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男人依然平躺在床上，不屑地说出了这句话。
　　白怡薇再也不能在这个压抑的房间里呆了，捧着红肿的脸夺门而出。芳姐闻讯而来，姐妹们都好生安慰着她，怡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把事情的原委始末都说给了芳姐知道。
　　本想芳姐听了之后会同情她，却不知，方姐听了之后，方寸大乱。
　　芳姐面露难色，不顾怡薇脸颊上清晰红肿的五指印，径自取道直走贵宾房。
　　贵宾房内依旧灯光暧昧，昏暗中一个修长的身影趴在单人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段少，真对不起！”
　　芳姐一进房间就哈腰给这个姓段的道歉，毕恭毕敬。
　　段少没有吱声，反转着身体，平躺坐起。
　　芳姐的心率已经大幅度地提高，只是昏暗中看不到她紧张而微红的脸蛋。
　　“这么紧张干什么？”

　　段少轻轻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轻描淡写的。
　　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花钱买来的服务，而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应该是大发雷霆，指责这里的服务不尽人如意，甚至完全可以拒绝。而现在段少的态度与说话的语气，似乎他自己是个局外人，正在轻谈别人的事，这不仅不能让芳姐把心放下，反而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谁都知道得罚了这个人，就像是得罚了瘟神，恶运就交上了。
　　日期：2012-11-24 18:49:51
　　“小女孩儿，不懂事，作为补偿，我另叫一个女孩过来吧！”
　　芳姐在表示歉意，同时提出了自己作为补偿的方式。

　　段少没有回话，却在昏暗中轻笑，邪恶的弧线，冰冷的笑意，让人心生凉意。
　　“好的，你稍等！”
　　芳姐以为他同意了，微笑着直起了身向门迈去。
　　“去哪儿啊？叫谁去啊？我就要白怡薇！”
　　芳姐一听，知道这事还没完，心里想，怡薇跟你有仇啊！
　　“对，我们就结下了仇了！”
　　段少及时的回应了一句，让芳姐心生恐惧。是的，这个是阴魂，能看透他人所想而不敢言的心里话。
　　芳姐本来想推委，另作安排，可是她同时知道，如果这样的话，明天这里就要易主，她很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有多难对付的。于是苦笑退出房间。
　　休息室里，怡薇对着镜子在敷红肿未消的脸，此时她的气已消大半。
　　“你们先去做事吧！”芳姐对着其余的姐妹们说。
　　他们都懂的，所以都知趣地走开了，室内留下怡薇和芳姐自己。
　　休息室内一下子变得安静，芳姐不知道如何启齿，这让她很为难，当然让怡薇更为难，但决定必须要做的，否则后果她可知。
　　“怡薇，还痛吗？”

　　芳姐客套地关心着怡薇的脸。此时芳姐尽露难色的脸出现在怡薇的镜子里，怡薇的心莫然的紧了一下，女人的感觉告诉她，此事芳姐并未圆满解决。
　　“芳姐，好点了！”
　　怡薇表示感谢的回应着芳姐。
　　日期：2012-11-24 18:53:00
　　芳姐自顾地坐在怡薇的旁边，看着怡薇，怡薇也把手里的镜子放下，另一只手依然敷住脸。
　　“你知道的，在这里大家都叫我声芳姐，甚实我们都是同一代人，为了生存我也有我的难处！”

　　芳姐及时地诉苦，怡薇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听懂了她的话。
　　“芳姐，别这么说，什么事？”
　　“刚刚那个段少我们得罪不起，所以我们必须有所歉意！”
　　刚刚平复的心情的怡薇，听到段少心里就打紧。
　　“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我更为难！”
　　怡薇是个心软善良的女孩，听不进别人的软话，虽然为难但还是点了头。
　　听完了芳姐的安排，怡薇从新走回了那个昏暗的贵宾房，更加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
　　刚走进昏暗的房间，怡薇本能地想后退，但她马上就听到了昏暗中传来冰冷无一丝人情味的声音。
　　“别跑，过来！”
　　还没来得及掉头逃离的怡薇突然感觉到在这上小小的房间里，有一种东西似风非风，就像是幽灵般的东西，能穿透人的心灵，这无疑比真正的幽灵还恐怖。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怡薇接过话头就道歉，似乎让段少来了个猝不及防，但他马上回到了本来冰冷的他，无话，好像这不能让他满足，在等待，等待怡薇的下一步表现。
　　怡微虽然委屈，本来是他的不对，却让自己道了歉，委屈的泪花在眼里打转，坚强的她依然忍住了，此时决不能让它决提而泄，否则这倒让他得逞了。
　　怡薇的心一横，好吧！
　　日期：2012-11-24 18:57:11
　　“作为道歉，还是我来为你服务吧！”

　　平躺着的段少听清楚了怡薇话中的颤音，也明白她的行为是很勉强的，但他本来就是个冷血的动物，从不在意别人的喜与悲，依然能素若平常微闭着双眼，等待着着怡薇的歉意行为的到来。
　　怡薇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位置按着，力道恬到好处，让他沉溺在享受之中，看不到怡薇紧紧咬着的唇。
　　接下来的事情还算如意，段少安静了，那双冰冷如蛇的手也消停了。他的身体正在接受一个很不情愿的女孩的手指按抚着，他却能安然享受着，他就像是个天生就有虐待他人的心理的动物，毫无属于人的情感。
　　她在细心地小心地为做着自己的事，而他却在侧耳静听她小心翼翼做事而发出的细微声响，且脸露魔鬼般满足的微笑。
　　终于一个钟过去了，看着一个钟前她为他退去的西服与鞋子，她心里清楚，最好不要等到他来叫，她径自地取了西服与鞋子。

　　“好了，麻烦穿衣服吧！”
　　双眼依然眯离的他坐起，伸手等待着怡薇为他穿衣服。
　　终于算是搞定一切，怡薇也松了口气，瘟神终于可以送走了。
　　“我的手机没电了，给我你的手机打个紧急电话！”
　　这是借用吗？听着他命令似的口气，怡薇问自己。
　　初来乍道的怡薇想也没多想，只想早点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人，把自己的手机伸向了他。
　　他接过手机，熟练地拔了一串数字，然后拔出，但只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彩铃声音，却等不来接听电话的人。
　　怡薇在心里叫了一百遍，快接快接，说完了走人。

　　没等到手机里传来无人接听之类的话，他就挂了电话，把手机交回了怡薇的手里。然后自顾出门去了。
　　怡薇算是真的松了口气，在房间呆着，他不想一出去就再见到他。
　　日期：2012-11-24 19:00:12
　　回到宿舍，姐妹们都在各做各的事，但怡薇一进门都不忘关切一声。
　　“回来了，休息下。”

　　怡薇晚上遭的那一记耳光，脸上指印虽然淡去了些，但依然可见红印，并热辣辣。她捂住自己的脸，不让姐妹们看见，嘴里回应着姐妹们的问候，径自进了卫生间，取下毛巾打湿敷在自己的脸上，一时稍感舒服点。
　　“笃笃，笃笃。”
　　有人敲向了卫生间的门。
　　“怡薇，你怎么了？”
　　好朋友娜娜隔着门向她询问。

　　“没事，洗个脸！”
　　“好的，晚上班上临时开了个班会，你不在，什么事情待会跟你说吧！”
　　“嗯！”
　　说完，卫生间里再次传来哔啦啦的水声，怡薇重新弄湿毛巾，重敷回脸上。片刻后取下，但无论如何，脸上依然能见五指红印。她在心里骂着那个毫不怜痛女人的恶魔，一动气，身体上的温度就会自然的有所升高，她感觉到脸上的热辣感觉。稍作缓和，平复心情，拉门出来，但毛巾依然贴着如瓷般的面颊，不可移去。
　　“怡薇，你的脸怎么了？”
　　娜娜不适时机地问了一句，其他舍友的目光齐刷刷地打向怡薇，让她很不自然，脸上的热辣感变成淡淡的羞涩感，迅速地游遍了她的全身，皮肤之下毛孔之间，似乎是无数个小小的火山齐发，灼热感让她一时神经麻痹，拿着湿毛巾的手慢慢地移开，毛巾突然掉落。

　　日期：2012-11-24 19:01:57
　　娜娜看得真切，那是一座泛红的五指山贴在了怡薇白晰的脸蛋上。
　　娜娜惊讶，同时自责，自己刚刚过于激动，把怡薇尚未结痂的伤上抖落了一把盐。
　　“哦，今天晚上临时班会说的事情，我现在跟你说一下吧！”
　　娜娜及时反应过来，弯下腰边拾毛巾边跟怡薇说。
　　但这个时候，怡薇那有心思听她说什么狗屁班会，这不关她的事。在娱乐场所她无一熟识的人，无人分享她的快乐，更无人分担她的优，在这里，至少还有自己的同学自己姐妹，想及此处，她的泪花在她的眼里闪烁着，就快要决提而出。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她能把羞耻的痛化为切齿的恨，再次在心里痛骂魔鬼般的段少无数遍。眼泪终于只是在眼眶里打着转。

　　知趣的女孩们都只是关心的安慰话语，无一不知趣地提及怡薇的脸，这就是朝夕相处的姐妹，已有了心灵上的默契。
　　“娜娜，你回去吧！”
　　怡薇微撅小嘴，甚是可爱。
　　娜娜不住校的，她的家就在这个城市，但她却也不住家里，独自在外租房居住，说是及早享受自由空间。
　　娜娜微笑着。

　　“怡薇，要不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吧，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感觉孤独，你也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上班了。”
　　“……”
　　“是朋友的话就不要拒绝我！”
　　怡薇来不及启齿，话头已经被娜娜接去了。她知道娜娜是自己的真心朋友，自己远道而来求学，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无依无靠，娜娜总是在她须要帮助的时候向她伸来友谊之手，虽然她每每婉言相拒，但她总是拗不过娜娜那颗热诚的心。娜娜也知道怡薇想拒绝自己帮助的意思，但她总是说，我们好我们的，让别人去说吧！
　　日期：2012-11-24 19:02:49

　　这次，怡薇看着娜娜，再想说什么，却又只能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今天晚上就过去吧！”
　　娜娜显得迫不急待。
　　“不要吧，下次吧！”
　　怡薇试图推辞。

　　娜娜是个落落大方雷厉风行的女孩，再不等怡薇点头，就拿起怡薇的包拉着她向宿舍外跑去，直接跑到学校医务室，买了消肿药膏，又拉着她坐上了自己的车。
　　娜娜娴熟地驾驶着她的雷克萨斯跑车，出了学校大门绝尘而去。
　　日期：2012-11-24 19:04:10
　　黑暗中，桌前静静地坐着一个身影，他手捧一个泛着蓝色光茫的手机，片刻之后，光线消失在黑暗中，他又触动手机屏幕，蓝色的光再次亮起，像是黑暗中的茧火虫照亮黑暗中迷途的少年。
　　他反复地盯着女孩的名字，陌生而又熟悉，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由十一位数字组成的号码，却又犹豫，始终不能按下拔出键。他知道晚上的事，彻底伤到了一个清纯无暇的心，但他却未曾想到过要道歉，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深夜，远方的霓虹不再闪烁，侧耳静听，静悄悄的，整栋房子也沉静于这片死寂，而他的心却不能平静。他笃定自己阅女无数，而今天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笃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死寂，也把他从沉思中拉回，像是触了电般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小爷，该吃夜宵了！”
　　门外说话的是他的佣人林姨。每天他在这里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做好夜宵准时地叫他吃。
　　他没有说话，从软而舒服的真皮椅子里站起来，随手把手机放在了办公桌子，径直向门走去，拉开探出头。
　　“好的，你先下去吧！我想先洗把脸！”
　　水哗哗地向，他直接用手掬了一把水打在脸上，突然像是瘾君子吸食了毒品一样，精神一振。

　　宵夜不错，这也是林姨能在这里呆好些年的原因，他很难伺候，只要有不合意的地方，他必定会炒人鱿鱼。
　　日期：2012-11-24 19:06:21
　　吃完了，他又要重新回到办法室，刚踏上上楼的楼梯，就听到林姨收拾餐具的声音，他瞥了一眼，自顾上楼并说。
　　“待会帮我倒一杯咖啡上来。”
　　回到刚才的办公室，拿过下午郭秘书送来的文件，虽然打开了，但一个字他都无法看进去，他依旧在想着晚上的事，更加确切地说是在想着那个被自己打了一记耳光叫白怡薇的女孩儿。

　　于是他干脆合起文件扔到一边，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午夜了，这个时候或许已经有很多人都安然入梦了。
　　林姨的咖啡及时地送到他的桌子上，他便一把端过，牛饮般地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放回让林姨端下去。
　　他关了灯，走出办公室，来到隔壁卧室，褪去了一身禁固，一丝不挂地趿着拖鞋步入了浴室，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地打在他那高大而结实的身体上，水虽稍冷，但也无不感觉到一时的惬意。
　　从浴室出来，依旧赤身裸体，在衣柜里拿出一身轻便的休闲装套上，他要出门，每每这个时候都是他出门寻欢的时候。
　　灯红酒绿的世界是段少深夜出没的地方，他驾驶着他的兰博基尼跑车，风驰电掣驶出别墅大门，消失在夜幕中。
　　他娴熟地驾驶着汽车，手机这时突然响起。

　　“我的段公子，在哪儿呢？”
　　他一听便听出来，来电者是谁。
　　“子恩，亲爱的，在哪儿呢？”
　　吴子恩，段少大学时的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他现在在英国留学，学是的管理类的专业。
　　“中国，老地方等你，待会见！”

　　“什么？”
　　段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及地址，没错，吴子恩确实是在中国。
　　日期：2012-11-24 19:08:58
　　深夜，怡薇没能睡着，她的脸虽然涂抹了娜娜帮她买的消肿药膏，红肿消退了些，可是依然不好受，无眠，于是她索性放弃，回到客厅打开电话上会儿网。
　　他有个远在国外的朋友，是曾经的高中同学，可惜他在读到高三的时候就转学了，从此他们都用网络的形式来联系的，由于彼此上网大都不能在同一时间，所以商定彼此间的联系用e－mail。虽然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但却是知心朋友，他们彼此沟通着生活学习中的点点滴滴。

　　电脑打开了，网络也连接上了，怡薇很快登陆了自己的e－mail，果然有两封未读邮件。
　　她轻轻地点开第一封，正文如下：
　　怡薇，很高兴地告诉你，因为国内的事情，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国了，到时希望还能见到你。很多年没见了，想见见我的老同学。
　　很简短的几句话，怡薇微闭目，脑子里开速地搜寻着这个老同学的样子，依稀还能记起他的样子，但随后又笑了笑，谁知道呢，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此时在电脑萤光前的女孩，自我沉醉的少女的微笑，样子甚是可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意中人的那般幸福微笑，情愫萌动中的羞涩。

　　回过神来，再点开第二封邮件，正文如此：
　　怡薇，我已经回国了，刚刚下飞机，估计刚回来有阵子会很忙，等我忙完了，有空的时候我们见见，坐下聊聊，毕竟多年未见了，这是我的电话……
　　又是短短的几句话，看样子他最近确实很忙。再看看这封邮件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今天他才回国。
　　一股暖意袭来，再仔细回想那个少年，他与她同桌，虽然大都只能在学校见到，但他们学习彼此帮助，学习不分上下。他虽然是个富家子弟，但他却独独保留了一份学生的质朴纯真，每天骑脚踏车上下课，每天和同学们一块玩，穿着也都是学校发的制服，所以没有人会注意他是个富人的儿子，很容易就跟大家处到了一起。
　　日期：2012-11-24 19:10:49
　　神游中，怡薇没有注意到，另一个房间的娜娜刚刚起来上卫生间，恰巧看到客厅里盯着电脑犯傻的怡薇。
　　“怡薇，你搞什么搞，半夜不睡觉，你不会是梦游了吧！”
　　突然怡薇的身后传来娜娜的话，着实把怡薇吓了一跳，怡薇捂住自己的胸转过头来。

　　“吓死我了！”
　　娜娜走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怡薇的电脑。
　　“半夜不睡觉，你不会告诉我你就是为了看你的邮件吧！”
　　“没有，就是睡不着！”
　　“嘿，让我看看，什么甜言蜜语把我姐妹整得半夜不睡觉的！”

　　简短的两行字，怡薇没来得及遮掩，娜娜就尽收眼里。
　　“什么呀，连个落款都没有的。”娜娜转而一想，“哦，老相识了吧！落款都省了。”
　　怡薇被娜娜给逗乐了。
　　娜娜就是这么个女孩，活宝一个，她在那里那里的气氛就让人感觉到轻松。
　　两个女孩嘻嘻笑笑地闹着，直到邻居扯着嗓子在喊：“大半夜不睡觉，吵什么啊，明天还要上班呢！”

　　就此打住，两个女孩也算是累了，都安静回到各自的房中睡觉了。
　　日期：2012-11-24 19:41:17
　　黄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平稳的停在富丽娱乐城门前，段少还未开门下车，就似有似无地传来耳语般的私语声。而他刚伸出一脚，耳畔再响起尖叫声，当然他已习以为常。
　　“段少，段少来了！”
　　“段杰？段杰来了，快看！”

　　段杰自顾自往里走，里面或是忽明忽暗，或是灯光暗淡，痴男怨女或举杯相饮，或相对而跳，角落里的男男女女或切切私语，或相拥而吻。段少虽然也难逃痴男怨女的情结，但他依然对这些视而不见。
　　服务生迎面而来，点头向他打招呼。
　　“段总，吴少在3号包间等你。”
　　段少点头，径直向3号包间走去，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包间里的光线一样暗淡，在沙发里，一个男人正与一个性感女孩咬着耳朵，堪是投入。
　　“不好意思，打扰了！”

　　段少说着，微笑着走向沙发。男人也站起，两个男人手握拳头，对着相击。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们都是情感无所依的男人，在这个城市这里是他们常来寻欢的好去处，这里档次很高，聚集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段少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确的女朋友，工作压力与情感空虚致使他常在这里寻找一夜伴侣。

　　而今天晚上，老朋友相见，只顾着聊天，直至半夜才各自散去。
　　日期：2012-11-24 19:42:59
　　一整天，怡薇都没有心思在课堂上，稀里糊涂地捱过了几堂课。
　　刚下课，娜娜拉着她。
　　“怡薇，我男朋友从英国回来了，陪我烛光晚餐呢，陪我一起去吧！”

　　怡薇脑子里快速地转着，想起了昨天夜里收到的邮件，英国留学的朋友回来了，怎么今天娜娜的男朋友也从英国回来了，还陪娜娜一起烛光晚餐，娜娜和她男朋友烛光晚餐，她肯定是不能去做这个电灯炮的，她得想办法拒绝。
　　“我……”
　　“怡薇，你又想拒绝了，是吧！”
　　“娜娜，不是的，你和你男朋友这么久没见面了，今天又是浪漫的烛光晚餐，我去不方便，下次吧，下次一定！”
　　怡薇说着要走。
　　“怡薇——”
　　“娜娜，我晚上还要打工呢，说好了，就下次吧！”
　　怡薇说完，就小跑着走开了。
　　“怡薇——”
　　娜娜站在原地叫着怡薇的名字，无奈地笑了笑。
　　晚饭，怡薇随随便便地解决了，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有一件事她今天在课堂上已经想过好些遍了，但一直没有做出决定，现在她又继续想着，就是还要不要再去做按摩小姐，这份工作虽然常受客人气，但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很重要，而且工资也不底，她的生活费和她每个月寄回给妈妈日常花销。但她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记耳光，脸就感觉到热，心里就感觉到委屈。

　　她边想着边往工作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觉天已经暗淡下来了，就在踏进按摩城的那一刻，怡薇的心里已经作出了决定，虽然有点犹豫，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勤奋，工作依然会有的。
　　日期：2012-11-24 19:45:10
　　怡薇走进按摩店，看到里面暗淡的环境，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打的一记耳光，脸上就会不争气地感觉到热辣，好在昨天晚上敷过且涂抹了消肿药，肿已经消了大半，出来时偷偷地用娜娜的化妆品化了个淡妆，现在已经看不出来在脸上有五个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