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让我的良知沉浮

作者: 守侯你守住爱

  日期:2009-5-7 2:09:15
  序:
  张爱玲曾说过一句话: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两朵玫瑰: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
  可我想理解为:男人应该碰到三种花
  一种是白莲花

  男人的初恋,灵润优美、冰清玉洁,想努力拽住却不能亵玩的梦
  一个是玫瑰
  男人的红颜,性感妖娆、妩媚多姿,也有可能是呼天抢地的爱恋
  一个是康乃馨
  男人的妻子,温馨淡雅、温柔贤惠,相儒以沫互亲友爱的陪伴者
  日期:2009-5-7 2:23:00

  初恋———那段懵懂青涩的爱
  入流的三七,幼嫩的脸庞,寒蝉的行头,山寨的波鞋,无聊的书涯。
  高中生活是乏味的,炼狱的教室,繁忙的食堂,沉闷的宿舍……
  无休止的学习,无止境的征途,晚上躺在海拔1米2的床上,听着收音机那头各式各样的性学话题,心中才会惊起波澜,意淫过后,还得担心梦中床单会不会遗湿。
  教学楼旁边有棵高大的桂花树,花开时期,课间总会趴在走廊围观如厕的学姐学妹,一边鉴赏雏肉的跌荡起伏,一边享受桂花飘来的芳香。

  “土匪,那女孩是谁,哪班的”我惊呼,恨不得立即跳下三楼献桂花,当然前提得落在桂花树上。
  “靠,我哪知道,帮你查查,真漂亮”土匪两眼发直,做流口水状。
  日期:2009-5-7 3:15:00
  自此,一个扎马尾辨,穿连衣裙的女孩烙在了我心里,很显然当年荷尔蒙浓度不高,没有立即联想到床上的猥亵动作。
  无形中生活起了变化,上课不再构思宏伟的蓝图,而是期待编织一场美丽的邂逅。那时候感觉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水是清的,不经意间到了食堂,打饭的阿姨多添了一勺,就连人,都是善良的。

  “我都没肉了”望着缸里仅有的几块肉委屈
  “就吃一块,一块”土匪乞求着
  “那女孩是哪班的?”
  “哦,她现在高一,在110班”
  “嘿嘿,你咋知道的”
  “跟踪呗”

  日期:2009-5-7 13:50:00
  吃饭的时间是快乐的,可以谈天说地,哗众取宠。而当人群拿着破缸穿越宿舍楼与教学楼的泛青水泥道时, 不仅是风景,还有迷茫。
  教室异常的拥挤,一列有三组,同桌有三人,我坐中间,走边是佳佳,右边是土匪。
  走到尽头便是我的座位,最差的待遇,但着实喜欢,很多趣事总会发生在被遗忘的角落。
  “土匪,这节课干嘛”我面对着桌上一尺高的书本感慨
  “英语课,想心思”

  “那我逮苍蝇吧”
  逮苍蝇几乎成了我的绝活,当苍蝇飞到手臂爬行或者静立时,用另一只手突出食指慢慢的靠近苍蝇,在那千钧一发的时机,摁住后腿,苍蝇便成了玩具。或截肢,或断翅,或上刑,玩腻了仍进专门收集苍蝇尸体的小玻璃瓶,摇晃着瓶子里黑压压的躯壳,不是终结了生命,而是浪费了时间。
  这时,佳佳拎着个黑色塑料袋闯了进来,圆圆的脸蛋上写满了幸福的表情,这娃不是好淫。
  日期:2009-5-7 15:50:00
  佳佳坐罢,小心翼翼的露出宝贝,非常小却很精致的电视。又从桌子兜里掏出CD机,还有那张露两点的人物光碟,土匪来神,死鱼的眼神崩射出火焰。

  “老蒋,快快快,我们换个座位,这节课是三级时间,你捉苍蝇去”
  “靠”我不情愿的换了座位
  上课铃声响闭,年迈的英语姥抖擞的上了讲台,土匪又在我和佳佳的课桌上添了几本书,佳佳委琐的抿笑了几声,递给土匪一只耳塞。英语课除了老师的唾沫还有众卿们的鼾声,那一刻,思绪飘向了远方,无边的大草原,我和马尾女孩漫步在大草原,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回荡的是快乐的童年
  英语考试卷发下来了,透红的44分,定了定神,愁绪了一阵子
  而当看到土匪卷上大大的39时,乐了,晚餐有了着落
  前天和土匪打赌,用5分钟的时间划完150分的试卷,A B C D,我赢了,赢的如此悲壮。

  土匪满面淫光,显然还在回味裸体的画面。
  日期:2009-5-7 17:03:00
  时间蜗牛式的爬行。金秋十月,满校园的宣传运动会,班主任鉴于我喉咙的高分贝,让我担任拉拉队长这个重任,女生起哄,感动的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尽管恐龙居多。可潜缩在拐角,平时跟女生搭话的机会都没有,终于有个好机会接触母性。
  高二五班成绩很差,5000米没跑完,100米没进入决赛,跳高跌伤,跳远拉伤,篮球高矮不齐,足球正好凑数,总一个“哀”字了得。
  运动会结束后班主任笑盈盈的拿了个奖状贴在了墙上,定睛一看,早操项目第一名!

  “虽然这次运动会总体成绩很差,但每个班级身体素质不一样。所以,同学们不要灰心,但早操项目是团体赛,我们得了冠军,说明我们班级很优秀,很团结。还有,我们班级女生们表现的积极热情,为本届运动会增光增彩了”班主任还是往常和蔼的姿态,但发起火来不敢恭维。
  教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女生们向我投来微笑的脸庞,心里那个乐,难得,难得!
  傍晚,散了班会,提前放学。
  “老蒋,去操场逛会,现在吃饭还早”猫靠近了我。
  “好,好累,去散会心”

  夕阳很美,一阵风吹来,竟有些寒意,和猫慢慢的走到了篮球场附近的梧桐树下,看着零落的树叶,有些感伤,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老蒋,人生有很多路,无论是阳光大道还是羊肠小径,适合自己的才是快乐的”
  “是啊,在家我是调皮儿子,在校我是差等学生”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梦牵魂绕的背影。
  日期:2009-5-7 17:52:00

  我颤抖了下,却不知所措,想去招呼却不足勇气,原来心也会滴汗。
  “怎么了”猫很诧异的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看到了一个人”虽然在说话,但眼睛却死死的盯在马尾女孩身上。
  她没有走远,原来也和她同学在操场散步,谢天谢地,主拯救了我
  由于是运动会,她穿着校服,别人当校服是囚衣,人穿像猪,猪穿像象,可她穿起来清雅,自然,莫非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最佳写照?
  “那女孩不错哦,瞧你那样,眼睛要掉出来了”
  “不错,很不错,当然不错”
  “跟她去聊聊呗,反正现在都很闲”猫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
  “我没准备呢”我穿校服的确像猪
  “唉,遗憾就是这样由来的,错过了就没好机会了”猫投来鼓励的眼光
  我咽了咽口水,调试了下声带,原来喉咙没有被运动会破坏,窃喜一番,径直走上前去。
  日期:2009-5-7 19:41:00
  “你好,可以认识下吗?我是高二五班的老蒋”我尽量压紧声带,掩饰自己别扭的表情,对白场虽然俗了点,但实在找不出应付初次爱恋的方法。

  “恩,你好,啊,你就是老蒋?”她似乎很惊讶!
  “是,是的,如假包换,”我窃喜,但一头雾水,挠了挠头,若有所思。
  “我看到你写的书法了,在校刊栏那里,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记得那么清楚?那你看到我,也算云雾拨开了”
  “恩,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小薇,110班的,不过我得回教室了”
  “好,下次再聊”

  “再见咯”一个灿烂无邪的笑容,连着她灵动的马尾渐远了。
  回过神来,猫双手撑在膝盖上笑开了花。
  “你娃笑啥”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老蒋,你原来不是废柴啊,猪手烙印派上用场了”
  “别废话,找土匪去”我怒吼到。
  回到宿舍,土匪安详的摸着他那双破球鞋,眼睛里充满了怜惜。
  “该死的运动会,我的宝贝退休了”
  “崩管它,我跟马尾妹妹套上话啦”
  “啊?咋整的,你娃狠,她可是全校的校花啊,家在县城”
  “你咋知道那么多”
  “我周末回家都经过县城,很多次跟她一躺车,听别人说的,很多人都知道小薇啊!”

  “哦,哦,哦”
  突然很失落,她是鲜花,我是牛粪,可我宁愿做屎壳郎。
  日期:2009-5-7 23:31:00
  接下来的日子很落寞,每天重复着教室,食堂,宿舍,偶尔驻足教室的走廊,但已经没有往日的嘻嘻哈哈,同学们都说我变了,难道一个人真能改变另一个人?偶尔和猫在校园一角的紫藤树下聊天,猫是个很帅气的小伙,成绩也很优秀,跟芳芳走的挺近,后来班主任知道了此事,扼杀了萌芽的爱情。也许真的有天涯沦落人,但至少我比他好,我没有开始,他没有结束。

  土匪是个大喇叭,几乎全班的人都知道我的癞蛤蟆吃天鹅肉之事,更多的是唏嘘,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可有些苦衷只能埋在心底,可每当思念时,脸上会露出宽慰的笑容。
  有天芳芳仍给我个纸条,叫我请她吃饭,说有喜事。
  “我请你可以呀,但猫要请我,同等的关系,所以叫猫请你吃饭”我开着玩笑
  “这可是你的事,关于你的大事哦”芳芳坏坏的笑
  “唉哟,说吧”
  “你的马尾女孩和我同住一个宿舍”
  “啊!!!”

  日期:2009-5-8 1:03:00
  莫非真是上天眷顾,可为什么又如此折磨呢?在黑暗盼望黎明前,清晨姗姗来迟;在叶子找到香气前,花儿不会绽放;在快乐接触悲伤之前,爱情更不会萌动。
  冷静的考虑下来,这也许是个噩耗!在同学眼里,尤其是女生眼里,我是个游子,不学无术、放荡不羁。仅有的文学水平和几个楷体字在马尾女孩面前显得那么微乎其微,纠结二字恰如其分的镶入当时的心情。
  “芳芳,一起去食堂,请你吃饭”
  “好呀,想贿赂我啊”芳芳得意的笑
  “别取笑我了,走吧”
  食堂和教学楼间是百年枫树,很大很美很繁茂,可经过枫树时才发现它已经如此苍老。
  “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无奈的晃了下脑袋。

  “没有,你不相信自己,别人怎么相信你呀”
  “没办法,很多事情已经注定咯”
  “其实我也是昨天知道你的事,猫告诉我的”
  “那又怎样”
  “我住的宿舍是混合宿舍,班上女生单了一个”

  “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呢”
  “这样看来,你们有缘分。其实你挺好的,机灵,活泼,也很懂事,成绩只能体现某个方面,路有很多”
  “谢谢芳芳同学的理解”
  “只要一直走,就不会没有变化,谢谢你的晚餐”
  芳芳留下孤单的背影,把我丢在食堂一个人发呆,思考良久,终于回过神来。

  日期:2009-5-8 10:44:00
  后来得知芳芳一直未和小薇(马尾女孩)谈论到我,浮躁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激励别人容易,鼓励自己很难,我想改变但无所适从。上课发呆,下课吹牛,人怎么会这样,愈沉迷就越受伤。现实亦如此,要么极度快乐,要么极度堕落。我是那么渺小,要怎么才能看到围墙外边的柳岸花明,找不到独木舟,又不会永恒,要怎样才能攀上对岸的海市蜃楼。
  土匪最近低调了很多,课间不再玩弄虫子,武侠小说成了他的最爱。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人物之间的复杂关系全部能串联出来,可惜金叔没能认识这位得意门生。
  “你和马尾女孩最近怎么样了,听说有点进展”土匪不经意询问
  “没怎么样,迷茫着呢”

  “都成年了,患得患失做什么”
  “怕人家看不上我呢,你瞧我这样,自己都觉得恶心”
  “有点出息,她又不会把你吃了,要不我帮你写情书”
  情书,情书?我咋就忘了呢,我老是游弋在自己划的圈子,不曾跳出,总期盼下一场不期而遇!不是已经见过面,打过招呼,聊过天了么!
  “土匪,看黑板,说下这个反应的方程式”化姥吼出高分贝
  “我,我看不清黑板”

  “怎么不配眼镜”
  “刚坏的”土匪尽量压低了声音
  “上课不要私低下说话,就这样一直站着”
  下课铃声响起,我的情书出炉,土匪屁股瘫椅子上,这时的我已经没心思顾及他了。
  日期:2009-5-8 12:51:00
  忐忑的走到芳芳座位前,MD,绕了整个教室,人人平等的口号一下被瓦解,再次抨击我这幼小的心灵。空间上是桌与桌之间的差距,老师眼里是优与差的待遇。
  “芳芳,跟我出去下好吗?”
  “想通啦”芳芳诡异的笑

  “这是我写的纸条,麻烦你”
  “靠,练习纸,忒寒蝉了吧”
  “我,我,我”无奈的笑了下,不想解释很多
  “我这有信纸,拿张给你”
  话闭,芳芳拿着我的练习纸麻利的叠出信封形状

  “写完了按这个印路叠成这个形状吧”
  接下来的语文课更不清楚老师在讲解什么,五块钱的钢笔反复的在练习本上操练那几行字,半小时后,第一份情书于跃然于信上:
  心跳的感觉愿意为你激荡
  悸动的情素很想与你分享
  说一生太远

  道一世太虚
  欲近还远
  欲近还休
  做个朋友
  携手相伴
  期盼已久的铃声终于响起,也是午饭的时间,不知不觉和芳芳并肩去食堂的路上。
  我从口袋掏出情书,顿时紧张了起来,又湿又皱,当极力掩饰窘迫的神态时,芳芳把情书抢了过去。
  “这才是真实的情书,正好表达了你的情感,不多说了,也不用请我吃饭了,下次你们一起请我吃饭,88咯”哈哈,芳芳随着笑声消失在去宿舍的路上,拿着个空缸。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怪不得猫每天沉闷,终于懂了。
  打饭时,按了7角,饭满满的
  打菜时,按了1元,菜多多的
  但平时一直都这个价钱,只是份量多了。
  日期:2009-5-8 14:43:00

  “土匪,土匪,快起床”我冲到他的宿舍
  “靠,叫我干吊啊,正烧着呢,就差点火了”
  “怎么了,一上午没见你上课,原来生病了”
  “还能撑得住”土匪有气无力
  “吃药了没”
  “没,懒得动,睡睡就好了”

  “走,去校医室,我陪你”
  “唉呀,感冒,有啥好去的”
  死磨硬揣的把土匪拉起床,那块头弄的我伤筋累骨。是啊,都熟了,但还没透,绚丽的青春向我们招手。
  “39度,感冒发烧,打完退烧针回去记得吃药,没啥事,多休息,下午就不要上课了”校医很和蔼。
  “走,去凉亭那坐坐”土匪深长的冒出一句话。

  “天凉了”
  已经是深秋,但还是体会了他的意思,顺手丢给土匪外套,该死,匆忙出门竟然忘记给土匪拿外套。
  “唉,我爸爸又生病了”土匪双手干洗了把脸,表情很无奈。
  “总会好起来的”只能这样安慰,听他以前说过父亲的老胃病,没犯就好,闹一次就得去医院。
  “我坚持不下去了,真的”

  “路有很多,你想怎么选择”我苦涩的笑了下,想起芳芳的那句话。
  “读完这个学期退学,承担一些家里的事,成绩不好,读大学也没什么指望”
  “你自己考虑好,回去吧,有风”
  心里酸酸的,不知该如何安慰,不愿意过多的去强求别人,虽然相玩相处才一年,但真正的知已能有几个。我时常笑他,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反驳,你是我身上的虱子,甩都甩不掉。
  到了宿舍,土匪窝到被子里去了,不愿多说一句话。

  无所事事,拿着破缸,晃悠悠的走在通往教室的水泥路上,芳芳这时迎面而来。
  日期:2009-5-8 15:54:00
  “她看了信,笑了下”芳芳好象很开心,就跟特务完成使命似的
  “说啥说啥了”抑不住的激动
  “挺真诚,她可能会回你信吧”
  “你不会说我坏话了吧”
  “哪有,我一开始就没否定你,不是一直在支持着吗?切!”芳芳高昂着头走进教室,很可爱。
  一下午就像吃了回神药,居然能认真的听完每节课,难得的一次充实。上完了课,才惦记起土匪还想在床上,不觉失落了下,去食堂打了两份晚餐,这娃一定饿坏了。

  回到宿舍,土匪正左手拿一平方分米的镜子,右手拿粘满杂毛的梳子,清理窝窝头,嘴里还哼着:让我们半兽人的灵魂翻滚。我迎合:干什么,干什么,你被我一脚踢开,哼哼哈嘿!
  “赶紧的吃饭,饿坏了吧”
  “唉呀,我的老兄,就你理解我啊,Thank you very much!”
  “我端着两个缸,路上都吃不了,饭冷了,咋办”
  “那就凉伴啊,不正好有冷饭吗?”

  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去把我的缸洗了,回来告诉你好消息”
  “是,SIR”土匪悻悻的跑去水房,看来真的没事了。
  “啥事,啥事,快说”
  “啊,啊,啊!你Y的”望着缸里绿色的残渣,油腻的水珠硬把话收回去。

  “我拿开水泡下缸,你说”土匪看着我们的饭碗,有点不好意思。
  “我已经给马尾女孩写情书了,估计等下晚自习能收到她的回信”
  “赶紧的,回教室”土匪淫笑了几声。
  日期:2009-5-8 21:33:00
  “老蒋,这么早回教室,不是你的风格哦”

  “别取笑我了,拿出来吧”
  芳芳果然拿出一封信,只对折了两次,心里连忙好几只鹿冲撞,但还是掩饰了自己的激动,和土匪慢慢的回到教室。
  “老蒋,你好,收到你的信很高兴。你说要和我交朋友,但有前提,如果你很混,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还有只是朋友,只谈学业,不谈爱情。听芳芳说你人还可以,所以我才回了信。你读高二,课程应该很忙吧,时间过得很快,加油哦!小薇”
  看完歪歪倒倒的几行字,胃里翻滚出五味瓶,傻滋味都有。有人说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哥哥丑,妹妹则漂亮;妹妹漂亮,哥哥则丑,这句用来形容小薇真精辟,字丑,人很漂亮。土匪在一旁耷拉着脑袋,用一只鼻孔出气,生怕惊动到我。
  经过晚自习和土匪的激烈讨论,总结出以下结论:
  一、语文成绩不好,想坏点是在敷衍我

  二、爱憎分明,跟家庭教育关系很大
  三、追求她的人很多,我只是一浮萍
  四、有点高傲,是美女都这样吧
  五、有点可爱,最少90字中包含吧,哦之类的感叹词
  “老蒋,土匪,跟我出来”班主任怒吼。

  全班同学投来匪夷的目光,脸上一阵火热,今时不同往日,至少窘迫被芳芳看在眼里。
  日期:2009-5-8 23:22:00
  走廊很冷,校园很静,看着教室里埋头苦干的同学,好象自己被全世界抛弃,满怀失落,眼睛不觉羞涩起来。土匪俯视着地面,若有所思,不想打扰他。伴着虫子安逸的欢唱,凝望满天的繁星,安谧的夜空,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下来,想到日夜操劳的父母,想到恨铁不成钢的老师,想到花样年华的青春,想到压抑沉闷的生活……
  “老蒋,问你个问题”土匪突然冒出一句话,把我的思绪硬拽回来
  “恩,你说”

  “你喜欢小薇什么”
  “不知道”我好久才回答
  心一下颤抖起来,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从一开始就没认真思考过。
  我喜欢她什么?
  秀丽灵动的马尾辫?玲珑别致的脸庞?优雅妩媚的眼神,还是活泼可爱的身影?这些已经在我心中勾勒出一幅画,一幅完美无暇让人怜惜的青春舞曲。
  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小薇是鹿,我是猎人,我在追寻答案。而她亦是一个梦,遥不可及的梦。
  日期:2009-5-9 0:33:00
  罚站一小时,腿很酸。下了自习,同学纷纷走出教室,看着两个落寞的身影时,纷纷投来鄙视的眼神。
  “买夜宵吃去”猫走了过来
  “好,你出钱”我拽了拽土匪的衣服
  猫去食堂买了三个茶叶蛋三个包子,就地吃了起来。
  “猫,你最近怎么回事”猫最近成绩急骤下降

  “不太清楚,厌学了,做啥事都没精神”
  “想芳芳想多了呗”土匪开起玩笑来,终于不再沉默
  “老师都挺看重你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跟我和土匪不一样”
  “我自己能把握好,别说我,我倒是想担心你们,别再闹事了”
  三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灯夹杂着月光照射出斜斜长长的影子。
  时间飞逝,已经是冬天,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寒冷。偶尔伴着广播体操声音洗脸的时候默读朱自清的《匆匆》,看着镜子里脸颊滑落的水珠,明白逝去的不仅是时间,还有青春。无聊的生活节拍总比别人慢一截,后来班主任直接告诉我不用去做早操。我没有再给小薇回信,想保存点回忆,美好的事物不愿亵渎,更不能去破坏,我时常挂念的她是否经常的也想我。

  土匪依旧嘻哈,谁都看不到他内心的忧伤,掩饰真的很苦,有时候很庆幸认识了这位兄弟,也在心中暗示自己,如果有可能,我愿和他做一辈子兄弟!
  猫太善良了,但成绩一直下降,我想能拯救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不知道祸首是芳芳还是这该死的青春!
  芳芳一直鼓励着我,劝我不应该放弃,可能怎么办呢?
  期终了,几家欢喜几多愁,很害怕每次的期终,担心了十年!
  日期:2009-5-9 12:17:00

  踏进学校的大门,新学期开始了。同学们相互问好,场面很是壮观。
  “老蒋,踢球去”猫抱着个足球兴奋的向我跑来
  “走,喊上土匪”我麻利的卸下书包,没有书,只有零食。
  “土匪,土匪”二十多天没喊这个名字,还是那么顺口
  “做死啊,我在大搞”遥远的洗手间传来熟悉的声音

  突然回过神,土匪竟然来学校报名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原来没有失去他。等了几分钟,叼了跟烟从厕所里出来了,带着他那被烟味臭味熏的一皱一皱的眼睛。
  “靠,抽上大麻了,还有不,长了十几年没抽过这玩意呢”
  “包里呢,我去拿”
  土匪递了支给我和猫,点燃猛吸了一口,赶紧的又吐了出来。
  “好苦”我怒道
  “妈的,你吃烟啊,要吸到肺里”
  我又吸了一口,尝试了吞了几下,那滋味就跟喝板蓝根似的。小时候体质差,经常感冒,喝板蓝根几乎是每天的饭菜。

  “靠,你吞烟做什么,不会吸啊”土匪在一旁笑喷
  “我不会抽”
  “你抽一小口,然后用鼻孔或嘴巴吸气,忍着,别呛着哦”
  我照做,被冻的发红的脸顿时发青,胸腔炸开了锅,连呼吸都困难,接着不停的咳嗽。
  “你丫的害我”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凡事都有第一次,以后好好享受吧”土匪拍了拍我后背,安慰着
  “别闹了,踢球去”猫看着我窘样,没敢抽,把烟还给了土匪
  奔到操场,没有人,土匪做了守门员,我是阿根廷队长,猫是巴西队长,点球大战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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