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对抗妖邪魔灵怪:阴阳-大志怪

作者: 墨是金

  这个世间隐藏着太多你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说阳宗和阴宗。
  山、医、命、相、卜,你相信哪一门?
  妖、邪、魔、灵、怪,你又认为哪一种存在?
  几年前来,山、医、命、相、卜五术流传至今,与之生死对抗的妖、邪、魔、灵、怪却……
  好吧,废话不多说,跟我往下走,请深信,这是个好文,惊悚、灵异、奇诡的好文……

  阴阳-大志怪
  楔子
  公元前2500余年,黄帝与蚩尤大战于涿鹿,蚩尤骁勇善战,制五兵之器,驱云雨巫师,又以大雾迷天,三日不散,黄帝九战九败,仰天而叹,危急之时,帝师玄女献兵信神符,帝相风后造指南之车,黄帝遂大败蚩尤,史称“涿鹿之战”!
  而蚩尤兵败之前,将自己毕生本领口传于部下,史称蚩尤遗术。蚩尤死后,他的部下凭蚩尤遗术再次作乱,黄帝将其命为妖、邪、魔、灵、怪五部,集神农、玄女、风后、力牧、大鸿、常先等臣僚之力,最终用玄门秘术将蚩尤余部平灭,但蚩尤遗术却不知所踪。
  黄帝担心蚩尤的部下再次作乱,便命仓颉造字,将玄门秘术记录成册,书名《玄藏》!
  公元前2599年,黄帝临终,害怕有人学会所有的玄门秘术,无人能治,以致于危害世间,便将《玄藏》一分为五,付与五大心腹,使之各成流派,史称山、医、命、相、卜五术。

  公元前213年,始皇帝广收天下之书,得《玄藏》五卷、《离经》五卷,将欲焚毁,有方士徐福进言,曰:“《玄藏》、《离经》乃上古遗书,凭之可觅海外仙山,得长生不老药。”始皇帝便将《玄藏》、《离经》赐予徐福,其余书籍,焚毁大半,史称“焚书坑儒”。
  公元前210年,徐福受始皇帝之命,率童男童女数千人,备齐三年粮食、药物、衣履、耕具乘船出海,不知所踪,史称“徐福出海”。
  ……
  公元1838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夜,秦地洛河东畔一片山岭处,一座毫不起眼的坟茔微微凸起,蓦地里,一个黑影从坟茔里钻了出来,手举一物,纵声长笑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说着,那人将手里的东西凑到眼前,细看起来,只见那是一叠巴掌大小、微微发青的铜券,上下五折,最外一片铜券最上面一行写着两个大字——玄藏!

  次一行,又有三个大字——山术卷!
  那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颤抖着手,将整个铜券打开,只见那五折铜券正反十二页上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小字,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十年之间,连盗八十一墓,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
  那人将铜券装进衣内口袋,正要离开,不提防坟茔之中又蹦出一物,上前猛然抱住那人,口里“嗬嗬”叫道:“还我铜券!还我铜券!”
  那人回头一看,不禁魂飞魄散,原来抱住他的却是一具骷髅!
  那人惊惧之余,回手一掌拍向骷髅头颅,却觉得那骷髅头坚硬异常,哪里拍的动?那人奋力挣扎,忽然觉得胸口处刺痛无比,他不由得往下一看,只见一根骨头手臂从自己的心窝穿过,那胳膊上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那人只觉头脑一阵晕眩,身子上再无半分力道,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猛然摔倒在地,嘴里喃喃道:“七月十五,我算错日子了……”
  苍茫的夜色里,忽然出现两道红光,迅速地往那人倒地处而去,不多时,只见一个庞大的怪物爬了过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那人,嗅着浓烈的血腥气,眼中的红光更加闪亮兴奋起来,那怪物将嘴张开,吐出一条长舌,卷着那人吞进口里,掉头就走,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山林中了。
  日期:2012-12-14 18:06:00
  第一章 乱世阴阳
  1913年,赣北长江南岸,夜雨淅沥,硝烟渐止,地上人尸横陈,血流如溪,一片惊怖惨状,不忍耳闻目见。

  夜已深,尸体堆里忽然钻出一怪,三尺高低,五尺长短,白毛黑皮,犄角赤睛,大耳削颌,长嘴里生着一颗长约半尺的管状尖牙,遇见尸体,便将尖牙刺进人的头盖骨,“嘶溜”一声,吸尽脑髓,“咕咚”一声,尽咽下肚,之后,那怪的丑脸上便露出一副无比享受的神态。
  吃光一个尸体的脑髓之后,那怪嘴里呼呼噜噜,沉声嘟囔道:“好吃,好吃,下一个……”
  说话间,那怪又扑向下一个尸体,如法炮制,把脑髓吸干。
  不远处,一片尸堆里忽然有个尸体动了,一个男人慢慢地坐了起来,他满身血污,一脸黑灰,他理着平头,身穿军服,雨水将其脸上的黑灰冲掉,露出一个眉清目秀的脸来,他两眼发呆,使劲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有些晕眩。
  “战斗结束了?兵败了?人都死了?”这个男人喃喃自语道。
  忽然间,他看见了令人惊恐的一幕,昏暗的夜色里,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挺着一根白骨似的牙齿,刺进死人的脑袋,拔出时,牙齿上还残留着红白夹杂的脑浆!

  男人毛骨悚然,猛地站了起来,那怪也看到了他,立时停止了吸食脑浆的动作,一双暴突的赤睛死死地盯着那人,嘴里呜呜道:“还有活的,被看见了……”
  话音未落,那怪忽的低下头,后腿微微弓着,猛然间,那怪物“嗖”的蹿起,势若猛虎,迅捷无比地朝男人冲了过去!
  男人异常吃惊,慌乱地摸出一把手枪,朝着那怪“嘭”地开火,一粒子弹呼啸而出,立时打在那怪的头上,但只听得铮然一声,如中钢板,那子弹在怪物的头上只擦出一丝火花,便崩落在地。
  怪物毫发无损,只是势头被阻,它愣了一下,伸出一条粗长的舌头,舔了一把管状牙齿,眼中的红芒更亮了。
  男人浑身汗毛倒竖,惊叫一声,扭头就跑。

  那怪飞身直追,数息之间,便到了男人的背后,怪物猛然一扑,居高临下伸出铁钩似的尖爪,就往男人脖颈上刺去!
  男人耳听到背后劲风之声,却无法躲避了。
  眼看他就要毙命在那怪物的抓下,忽然又是一股劲风袭来,男人只听见而后一阵空气撕裂之音大起,那怪呜咽一声,轰然落地。
  男人急回头看时,却见怪物的嘴皮上不知怎的插着一把三尺长的木剑!
  “无上尊者!还好,贫道来的及时。”
  男人正在诧异,苍茫的夜色里忽然赶来一个道士,蓝色道袍,剑眉星目,方口阔鼻,鬓若刀裁,手里拿着一根背上斜斜地插着三柄剑,其中一个剑鞘是空的,内中的剑显然已经到了怪物的嘴上。

  怪物见那道士,扭头就跑,道士“呵呵”笑道:“好个老怪,此番见到我,已是命绝之时,还望哪里跑?”
  日期:2012-12-14 18:10:00
  道士将木剑拔出,怪物哼也未哼,倒地即亡,一股白花花的东西从那怪物头上流出来,遇土就渗了进去,转瞬之间,那怪物只剩下了一具干皮,雨水渐止,一阵风来,那干皮随风儿化,成飞灰而散。
  那男人死里逃生,惊诧之余,自然是对那道士感恩戴德,他上前向那道士行了一个礼道:“多谢道长救命!”
  那道士笑道:“不用谢我,师父救徒弟,应该的事情。”
  那男人疑惑道:“你说我是你徒弟?”

  道士笑道:“现在不是,将来会是。”
  男人惊疑不定,沉吟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道士道:“不必烦恼,缘自天定,贫道不会勉强你,你今番脱难,该去何处便去何处。”
  男人点了点头,道:“还未请教道长尊号?”
  道士道:“贫道号称天机子。”
  男人道:“原来是天机道长!我姓丁,叫克文,本是江西都督李烈钧部下的小军官,因宋教仁案和政府大借款事,李都督起兵讨伐袁世凯,我就在军中,今早与袁世凯的陆军上将李纯部遭遇,一番大战,我部兵败,而我被一颗炮弹炸晕,方才醒来,便看见那怪物在吸食人脑,若不是道长及时来救,我就死了。”
  天机子微笑道:“幸好我事先卜算出你有此一难,这才救了你。”

  丁克文诧异道:“道长卜算出我有此一难?”
  天机子道:“不错,我是阳宗卜门中人,最擅长的就是推演术数,起卦卜筮,今日心血来潮,起早一卦,卦象示曰将有不利于我门中弟子,我推演出大致方位,便匆匆赶来,还好,没有误了大事。”
  丁克文嘴巴微张,眉头微皱,对天机子所说的话,十分中倒有八分不信,若不是他刚才看见了天机子的本事,肯定是完全不信了。
  天机子见状,料定丁克文不信自己的话,便微微一笑,道:“我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日后自有应验。你还去找你的都督不去?”
  丁克文看了看满地的死尸,摇了摇头,道:“我之前在李都督那里,整天听些救国救民的大道理,也踌躇满志,但这一次死去活来,我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了,这些日子来,孙中山发动各地都督反袁,不但李都督起兵,陈其美、谭延闿、许崇智、熊克武、陈炯明等也纷纷响应,可事到临头,还不是各怀异心,驻足观望,一旦败绩,孙中山、黄兴等人就四处逃亡,只拿我们这些下层官兵当炮灰,临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天机子微笑道:“那你准备干什么去?”
  丁克文道:“我要回老家,看看我的家人,我结婚将近两年,可和妻子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才两个多月,我对不起她,我要回去。”
  天机子忽然长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对丁克文道:“天下大乱,遍地鬼魅,你这番回去,我不陪你,路上或许会遭遇邪祟之事,这符纸乃是阳宗命门高手所制作,你持此符在身,可保平安。”
  日期:2012-12-14 18:14:00
  丁克文是军人,素来不信鬼神之事,但今晚苏醒之际见到的那一幕惊心动魄之事,却不得不信世间真有一些无法可解的奇闻怪事存在,他不加迟疑,伸手接过天机子的黄符,放进衣内口袋,然后向天机子道谢。
  天机子本要转身而去,忽然又道:“你这个人,有些实诚,恐怕路上还有波折,也罢,既然你是我的有缘人,我就再送你一件东西。”
  说着,天机子摸出一枚红丸,道:“你若信我,就将这丹药服下。”
  丁克文心想命都是你救的,有什么不信的,当下便抓过那枚药丸,填进嘴里,他只觉得有一股苦味窜鼻,满口火辣辣的,他也不咀嚼,仰脸就咽进肚里去了。
  天机子笑道:“果然是实诚人,此丹也是命门高手所赠,可保你两日之内不受阴祟侵扰。好了,咱们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定当再见!”
  天机子扭头就走,丁克文却叫住他道:“道长,我还有一件事比较好奇,想问你一下。”
  天机子头也不回地道:“那物名叫尸媪,乃地下秽气郁积所生,平素隐于地下,属阴宗五门中的怪门之物,喜欢吸食死人的脑髓,道行若深,则能口吐人言。此怪最忌活人睹其踪迹,因此见活人必杀之,却不吃自己所杀之人的脑髓。尸媪身坚如石,但自土出,因此可以以木克之,我方才所用之剑,乃柏木剑也!”
  说罢,天机子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丁克文遥遥望去,不见其踪迹,不禁暗暗咂舌道:“这个道长果然有些本事,我还没有问他是什么问题,他就把答案都告诉我了。不过,他说我是他的弟子却有些可笑了,我有妻子,将来还要生儿育女,怎么会跟他出家做道士?”
  丁克文嘟囔两声,想起家里的娇妻,嘴角顿时浮起一丝温馨的笑意,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往家赶了。
  丁克文老家在豫中南的宝丰县内,他从江西出发,自九江入湖北境内,一刻不停,急匆匆往宝丰而去。

  次日傍晚,丁克文便行至豫南山区,他算是逃兵,加上时局不稳,他要躲避战乱和军队,不敢走要道大路,便在偏僻无人之处行走。
  过江之后,他在湖北买了一匹马,夜里稍作休息,便骑马赶路。
  夜色渐深,很快便到了子时左右,月明星朗,四处静谧,既能看见路途,又安静清幽,丁克文倒也觉得赶夜路不错。
  正走之际,他所骑之马忽然嘶鸣一声,前身上扬,差点把丁克文翻下去。
  丁克文提着马缰,呼喝几声,才算把马给安定下来,但是马却不走路了。
  丁克文翻身下马,赫然看见那马的右前蹄子踩着一个白骨森森的骷髅头!

  马蹄从骷髅头的嘴里插进去,乍一看仿佛是骷髅头的嘴咬着马蹄一样,十分奇怪。
  日期:2012-12-14 18:40:00
  第二章 归途奇遇
  丁克文俯下身子,将骷髅头从马蹄上拔了出来,丢到一边,然后站起身子,翻身上马,刚仰起脸准备催促马行走,却赫然看见眼前多了一物,乃是一团腐肉,腐肉之上歪着一颗烂头,头上尚有一张人脸,皮色青黑,面目浮肿,长发散乱,脸颊处已经露出白骨,两只眼珠只有白没有黑,却死死地盯着丁克文!
  “呀!”
  丁克文瞬间惊出一头冷汗,身子一软,不由得从马背上落到地下,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却看见那浮肿人脸又凑到了面前!
  “我要你的命!”那人脸忽然开口说话,也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双手来,猛然抓向丁克文的脖子!
  丁克文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惊悚之事,腿软手麻的劲儿还没过来,那东西的白骨手臂就递到了喉前,就在此时,丁克文的胸前猛然迸出一道黄色亮光,闪在那东西的手上,只听“嘶”的一声,那双白骨手臂登时腾起一股灰烟,丁克文只觉得一阵恶臭扑面而来,但是却神清气爽,四肢有力了,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再看时,那东西却不见了。

  丁克文连忙四下里张望,除了土石草木,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丁克文心有余悸地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他自然知道是天机子给他的那道黄符起了作用。
  “那天机子真是一位得道高人!”丁克文感激地自言自语道:“日后要是再见面,一定重重感谢!”
  丁克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上马,他抖动缰绳,快速离去。
  路上,丁克文暗思:“怎么以前没有遇到这种令人惊恐的怪事?”
  丁克文一项不信鬼神,自然想不通这个问题,须知世间生灵,都有执念,身死之后,执念残留不熄,附着在阴祟之气上,凭着生前的心意,或为恶,或为善,世人不知,常呼之为鬼。丁克文之前在军中,周围尽是杀伐过重的大头兵,人气旺盛,阳气充沛,阴祟之气难以接近,哪里会有怪事发生?
  但是现在的他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难不死之人,身上的兵气早就被死气、尸气驱散,再加上又独行夜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遇到怪事十分稀松平常。

  丁克文策马疾行了二三十里路,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男人也是策马而行,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马褂,脚上蹬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短发长颈,背厚膀宽,他听见身后马蹄声,便回头张望,丁克文借此看见他的面容,大眼粗眉,皮肤黝黑,显得敦厚老实。
  丁克文看见此人却是大喜,一人走夜路会遇见怪事,与人结伴而行甚好,更何况这人看上去还比较老实巴交。
  丁克文当下便纵马赶上,向那人打招呼道:“老乡你好!”
  那人回道:“你好!”
  丁克文道:“我姓丁,老兄怎么称呼?”
  那人道:“我叫魏子。”
  丁克文道:“魏子老兄,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一人行走?”

  魏子道:“我急着给人捎信,怕耽误时间,所以白天夜里都要赶路。”
  丁克文道:“你去哪儿?”
  魏子道:“舞阳。”
  丁克文高兴道:“正好,咱们同路,要不结伴走吧,也好有个照应!”
  魏子道:“好哇,我一个人也有些害怕。”
  于是,两人便结伴而行,路上说些闲话,打发时间。
  日期:2012-12-14 21:57:00
  于是,两人便结伴而行,路上说些闲话,打发时间。

  走了半柱香功夫,魏子道:“丁大哥,我看你刚才慌慌张张地跑来,神色不正,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丁克文心有余悸道:“正是,我没见你之前,在那山下遇到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差点没命!”
  魏子打了个哆嗦,道:“什么恐怖的事情?”
  丁克文便将之前的事情给魏子说了说,魏子听了之后,不住地嘶哈,长吐冷气,显然也是吓得不轻。
  丁克文道:“幸好有个道长之前给我了一道保命符,不然我就没命了!”

  魏子好奇道:“什么样的保命符啊,丁大哥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丁克文见魏子一脸艳羡,心中稍稍得意,便从衣内口袋里摸出黄符,递给魏子,道:“就是这个!”
  魏子接过黄符,仔细地看了起来。
  丁克文策马而过,却不见魏子赶上,不由得扭头看去,只见魏子立着马不动,只是看那黄符。
  “魏子。”丁克文奇怪地叫了一声。

  魏子“嗯”了一声,忽然笑了起来,丁克文微微诧异,却见魏子两手扯着黄符,瞬间撕了个粉碎,然后填进嘴里,嚼了起来。
  “你干什么!”丁克文大惊失色,立即从马上跳下,冲魏子跑了过来。
  魏子猛然抬起头,对丁克文道:“大哥,这黄符没用。”
  丁克文怒道:“怎么没用!”
  魏子道:“你刚才说你遇见脏东西,那东西长什么样子?”
  丁克文愣住了,不知道这魏子到底要干什么。

  魏子忽然笑道:“嘿嘿,是不是这个样子?”
  说话间,魏子胯下的马忽然嘶鸣一声,腾起阵阵青烟,眨眼功夫变成了一个藤条编就、白纸糊成的假马!
  而魏子头一歪,从假马上翻滚而落,他背后却还有一个东西,丁克文赫然看见,正是之前遇见的那个浮肿青面!
  丁克文倒吸一口冷气,情知事情不妙,扭头就跑。
  浮肿青面怪笑道:“我要定你的命了!”
  丁克文刚骑上马,就感觉背后一股阴寒之气袭来,他也顾不上去看,使劲拍着马屁股,驱赶马快跑。

  不料那马连动都不动,丁克文情急失措,慌乱间,脖子一紧,一双枯骨大手早已锁住了他的喉咙!
  但就在这时,丁克文身上猛然发出一阵红芒,覆盖全身,他脖子上的那一双枯骨大手瞬间被那红芒灼烧掉一部分,那东西怪叫一声,立即撤了双手。
  丁克文大着胆子,转过身来,奋力抓住那东西,红芒顿时迸发,远远看去,就好像丁克文身上着了大火一样!
  那东西想要逃跑,却被丁克文死死抓住,丁克文身上的红芒早就燃遍了那东西上下,嗤嗤声中,青烟滚滚,恶臭扑鼻,那东西惨叫连连,凄厉无比。
  “你饶了我,我不敢了!”那东西大叫道。
  丁克文却不理会,依然死死抓住它。
  日期:2012-12-15 10:20:00
  丁克文却不理会,依然死死抓住它。

  “你若不放我,我魂飞魄散也要索你性命!”那东西扭曲着怪脸,嘶声威胁道。
  丁克文依旧不理会,心中暗道:“这才真正是鬼话连篇,我信了才是傻瓜!”
  “啊!你不得好死!”
  那东西又叫了一声,身子迅速萎缩起来,片刻之间,便被红芒完全吞噬,消失地渣都不剩。
  那东西消失之后,丁克文身上的红芒才慢慢褪去,丁克文拍了拍手,侥幸道:“幸好天机道长给了我一粒丹,不然今晚就被这狡猾的鬼东西害死了!”

  丁克文去看魏子,只见他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丁克文摸了摸他的鼻息,哪里还有半丝?
  丁克文叹了一口气,暗道:“肯定是那鬼东西附在他身上,骗取了我的黄符,也害死了他。唉……”
  丁克文扒了一些枯草干柴,将魏子放在上面,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了柴草。
  “就像那天机道长所说,你我能相见,也是缘分。魏子兄弟,一路走好。”丁克文看着熊熊烈火,自言自语道。
  火化了魏子之后,丁克文将那纸糊的藤条马也一并烧了,然后继续赶路。

  这次事后,丁克文平白多了许多心事,他暗思:“天机道长说他是什么阳宗的卜门中人,能掐会算,先前我以为他是胡诌,但现在看来,这一路上的事情,被他说的八九不离十,说不定确实是神算。但他说我是他的徒弟,莫非有一日,我真的要出家做道士?”
  想到这些,丁克文忽然有些闷闷不乐起来,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家中或许会有大事发生。
  念及此,他更是策马狂奔,路上再遇到什么奇诡怪事,他也不管不问,只是专心赶路,到次日早上,他的马已经疲惫不堪,他到一个镇上将其卖掉,又添了些钱,重买一匹好马,匆匆地吃了些饭食,略微小憩片刻,就又去赶路了。
  他当兵时日不断,又是个小官,钱财积攥的还算可以,因此路上不愁吃喝。
  就这样,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在夜里赶到了老家。
  他父母早逝,民国元年娶了一个美貌娇妻,叫做周晓晓,结婚后没多久,他便离家赴任,周晓晓回到了娘家暂居,这一别就是一年多。
  因为已经是深夜,所以丁克文先赶回自己家中,准备在家里休息半晚,第二天收拾一下房子,就去岳父家将妻子接回来。
  他继承父母的房子,是一处小宅院,四间瓦房,还算别致。

  邻居们都已经睡着了,丁家小宅那暗红色的院门已经落了好多灰尘,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他打开院门,将马牵进院子,拴在树上。
  回头一望,丁克文愕然发现,屋子里居然有亮光。
  而屋门竟然也半掩着。
  屋子里有人!
  会是什么人?

  丁克文正在惊诧,屋门动了,一阵轻微的门轴转动声响过,只见一个头挽发髻,身着月白色旗袍的娇俏少妇站在那里,明眸皓齿,神情哀怨,只是怔怔地看着丁克文。
  “克文,是你么?你终于回来了?”那少妇喃喃道。
  丁克文“啊呀”一声,抢上前去,将那少妇一把拥进怀里,两行热泪滚落而出,他泣不成声道:“晓晓,晓晓!我想你!我想你想的好苦!”
  那少妇不是别人,正是丁克文的结发妻子周晓晓。
  日期:2012-12-15 14:30:00
  第三章 生死茫茫

  丁克文在哭,周晓晓更是哭的梨花带雨,她紧紧抱着丁克文,呜咽道:“你辛亥年腊月十六娶我过门,三月十二就送我回娘家,到今天才回来,我等你了整整四百五十五天!”
  丁克文心酸道:“都是我不好,晓晓,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周晓晓欣喜道:“真的吗?”
  丁克文松开双臂,凝望着周晓晓的眼睛,深情地道:“真的,我再也不去当兵了,我有钱,我在家做点小生意陪着你,咱们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周晓晓感动道:“克文……”

  丁克文软玉在怀,再加上分离了一年多,未见娇妻,当下看着周晓晓的花面玉肌,心神一荡,身子一低,伸手抱起周晓晓就往屋里去。
  周晓晓面色一红,知道丈夫要干什么,便微闭双眼,也不说话。
  须臾间,屋门紧闭,烛光摇曳,罗帐锦被,莺语连绵。
  一番好事胜景过后,丁克文抱着周晓晓,忽然瞥见她的额头上有一个墨点,当下便去摸,周晓晓道:“怎么了?”
  丁克文道:“你的额头上怎么有个黑点?”

  周晓晓闻言,脸色忽然大变,神情无比惊慌起来。
  丁克文看见周晓晓的异状,不由得担心道:“晓晓,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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