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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青春记事本——那些年,那些事,有点甜,有点涩,甚至有点苦
作者:
_时今_
时今说:
当时我们还在热恋中,我的一只脚踩在学校湖边的栏杆上,右手顺势支起拳头抵着下巴,目光似乎深邃地看着远方。子龙在跟我讲一个天涯里很火的帖子,他看了我的架势之后,嘴角上扬,继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后来他说,在将来的某天你会不会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
许多年过去了,湖边的柳树一次一次长出新芽,栏杆从蓝色刷成褐色,又从褐色刷成蓝色。人们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现在我很想推翻它,因为那些往事会自行爬上来,细细碎碎,密密麻麻占据你的大脑。我一次一次翻看这些过往的记忆,不住乞求上苍,能不能将我的思念寄给那年春天的你。
那时的你在风中高声歌唱:
“这是我的完美生活,也是你的完美生活。”
那年我十九岁,刚上大学,我们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子龙说:
她还是没注意到我,不管是在图书馆,还是在会议室里,我经常潜伏在她的周围,甚至故意造成几次偶遇,她都像风一样从我身边飘过。在她面前我是个隐形人,我感到很沮丧。
可是有一次夜晚,操场上已经没什么人,我还在打篮球,与其说是篮球我却觉得更像舞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配合得很和谐完美。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人群中你总是会去搜索她的身影,是的,她真的出现了。我有点激动,心突突直跳。我心慌意乱,突然听到膝盖骨头轻微的卡擦声,然后一屁股栽在地上再也不能动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骨头错位了,但是我一刻也不停地盯着她。她真的在我身前站定了,然后问,同学,你没事吧?
我咧嘴就笑了,我说,我认识你。
日期:2013-01-03 13:32:26
时今说,
我至今能记起那个夜晚,我莫名的走向他,他说,我认识你,我觉得很奇怪,一个陌生人竟然用一种老朋友的口吻对我说话。我现在想起那个画面,仿佛子龙不是坐在地上,而是坐在岁月的山头遥望着月亮等待我的赴约。他伤得好像很严重,因为我看见他额头上冒出的豆大汗珠。我扶他站起,他太高了,可是却把整个身体都压了过来,丝毫没有半点尴尬。我脸上一阵一阵烧,手心出了汗。这是我们身体第一次挨的这么近,子龙这家伙轻而易举就这样占了我便宜。但他显得很委屈,在医务室里他嚎嚎大叫,故意虚张声势像有一个阴谋得逞,一边叫一边偷偷观察我。我把冰袋敷在他膝盖上时,他就老实了。
他的脚很快就肿了,一直延伸到脚背,我问他痛不痛,他摇摇头。那你叫得那么惨烈。他又自顾嘿嘿的笑了。
后来,他的两个室友来了,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之后还是觉得去医院比较保险,就叫了一辆面包车把子龙架了上去,剩下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但是子龙眼勾勾地看着我,我一狠心也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医院里闹哄哄的,我们不明白这大半夜的医院居然还有这么多人看病,真是稀奇。在走廊上,我挨着子龙坐着,他突然满脸愁容,好像天塌了一样,我被吓坏了。你很疼吗?子龙摇摇头说,我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打球了。我说那就不打呗,不就篮球吗?可以多花点时间干别的正事。他看了我一眼,很委屈。你不知道,大家都说我打球时最帅,我的姿势动作无与伦比,无法模仿,自成一格。我笑了,后来我知道,子龙就是这种人,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下他都能保持幽默乐观的特质。我说你拉倒吧,这正好,省得你去祸害那些单纯的小妹妹。他居然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对她们没兴趣。俩哥们不知溜哪里去了,没见人影,剩下我们俩了。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这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么说吧,想当年,他单枪匹马与曹军大战长坂坡,杀了个七进七出,救了糜竺和甘夫人,又救出阿斗。这个“单骑救主”的故事你应该听过吧,我跟他同名。很奇怪,他一说这话后我也突然很配合地幽默起来,哦,原来你就是子龙兄啊。我告诉你,我们的相识就像冥冥之中约好了似的,他坐在地上等我,我伸出一只手,从地上把他拉起。
日期:2013-01-03 13:38:19
子龙说:
我没跟她讲我为什么认识她,她在我们还有其他宿舍已经火了。我总会听到那些家伙在议论,我敢打赌他们说的那个可爱的姑娘就是她,我一听就知道。她不属于漂亮那一类,但只要往人群里一站,你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断,记得有一次部门开会,教室里闹哄哄的,这时她推开了门,低低地从讲台前走过,教室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大群人说话突然停住,是因为有天使经过,好像还会有天使发丝类似物留下…所以大家都不说话了,这是真的。你要是看见她,你也会喜欢上她。她有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她的眼睛很亮,仿佛用清泉洗涤过一样。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的话,我告诉你,是空谷幽兰。
那次膝盖扭伤之后,我感觉我们之间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就好比垫上了一块稳固的基石。这基石里有我身体的疼痛,也融入了她的爱心。在医务室里,她给我敷上冰块的时候,触动了我内心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夜晚真是神奇,我把她盼来了,她把我从地上扶起,就像扶起一个淘气的孩子,我用眼睛勾她,她竟然心神领会,然后又在医院的屋檐下轻松地聊天。对的,那天晚上还下了一场雨,但很快就停了,有一句歌词是这样唱的“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我觉得就是为我们而写的。你说这一切像不像电影情节?后来时今跟我说,我的膝盖扭伤是上帝的旨意,为的就是迎接她的出现。我否定了她用迎接这个词,她这么说好像我摔伤是给她的见面礼。我说应该是上帝在提示我们,今后的日子我们不仅要能同甘苦还要能共患难。
时今的衣服在当时很落伍,而我自从上了大学之后,每个周末就去逛步行街,两三个星期功夫我的橱柜就塞满了,还烫了头发,并且染黄,就像头上长满了天线。我当时挺得意,每天上课躲在抽屉里照镜子,平均每隔两分钟照一次。
但是我看见时今,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真的不是光靠光鲜亮丽的衣服打扮的。我于是再也没去逛过有牌子的店,并且重新找了一家理发店把头发还原。不过,时今是女孩子,我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日期:2013-01-03 13:42:36
时今说,
没过多久,他家里人把他接回了家去治疗,可能要动一个手术,我是从他室友陈飞那里得知的。陈飞说子龙走的时候特意交代,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允许你对其他男生抛媚眼,一旦他回来,就绝对不会再有这个机会。我脸一阵绯红害羞的跑开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子龙不知不觉走进了我的心里。他是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有时候坏坏的。坏到什么程度,我告诉你,你不要笑。有时候他给我打电话,我问他在干嘛,他淡定的说在拉屎。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眼冒金星,有一群乌鸦在头顶飞过。
如果你见到他,一定也会喜欢上他,跟他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感到悲伤。
这次的受伤以后,子龙找我就显得名正言顺,他坐在地上忍着疼痛咧嘴对我笑的样子刻在我的心尖上,让我涌起一种温柔。在校园的湖边我搀扶着他走路,真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他是我什么人,我凭啥要搀扶他。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子龙彻彻底底就是在耍流氓。
他遥控我,时今,你帮我去医务室取下药;时今,帮我带盒饭,对了,还有萝卜饼;时今,晚上记得帮我占个位置,当他一瘸一拐腋下夹着本书走进自习室时,我的怨气一哄而散,我笑着对自己说,何必对一个“残疾人”计较那么多,况且还是一个热爱学习的“残疾人”呢。
子龙很不安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他居然怂恿我一起走到学校后山上的亭子去。那亭子隔着湖高高地立在那里,但我听说那里是一块墓地。你疯啦,你不知道你腿受伤了吗?还有,那是块墓地,你带我去那干嘛?我眼睛睁开好大,像要从眼眶里逃出。
子龙说,慌啥,有我呢,我保护你,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我以为他会跟我说出什么爱情千古绝唱,比如,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什么蝴蝶梁祝,或者还有其他惊天动地的秘密是我闻所未闻的。可他居然跟我说,这里安静。就兀自坐在高高的山头,那天,我们在那静静的墓园里呆坐了一个下午,什么话也没说。
日期:2013-01-03 14:13:57
子龙说,
我坐在父亲的摩托车上,风把我的发型吹得凌乱。同时凌乱的还有我的心,我和时今才开始相识,就要分开,好比一块糖果,你得到它时心花怒放,开心的手舞足蹈,可能还掉出了哈喇。可是当你迫不及待剥开时,你发现里面是一块石头。是上帝在给你开了一个玩笑。
现在医院告诉我要动手术,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而已,我却紧张得不得了。时今那么好的姑娘,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保准要被别的男生勾引去了,更何况我现在落了个“残疾”。分开后,我和时今唯一的沟通方式就是打电话,通常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俩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每天一个,从不落下。白天有时候无聊了就给他发短信,只要是她的短信,我就像触电一样,然后闪电般的给予回复。
住院的那段日子是我过得最为压抑的一段时光,就像经历了一场瘟疫。在那里,每天我都会亲眼目睹无数的灾难,生死往往就在一瞬之间。有一次,我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推着进了医院,脖子已经歪了,鼻子变形,就跟从死神的血口爬出来一样,我第一次看见原来一个人可以留这么多的血。
我没有把这些压抑恐怖的事情告诉过时今,相反,我告诉她我病房里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他是在一次淘气从高处摔下来摔断了腿的。但是他很有生气,也很聪明,每天缠着我跟他下象棋。我故意让着他想让他开心,他却跟我较真,赌气说我小看他,我觉得他很可爱。
当然,更可爱的还是时今,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可爱。在医院里的每一天我如坐针毡,我想离开医院后,我一定要加倍对时今好,生命那么脆弱。我至今怀疑和时今认识是不是鬼神的暗中安排,然后我就被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迷了心窍,时今似乎是我在夜里行走时头顶突然出现的一颗星星。
日期:2013-01-03 14:38:29
二、
时今说:
见面的那天我去长途汽车站接他,子龙消瘦了一些,他换了发型,我夸他剪了一个酷毙了的发型,他显得很得意告诉我说,就是在他们家楼下剪的,五块钱。那理发的师父自打我很小的时候就给人家理发一直到现在。
我对车站很不熟悉,这次久别重逢,我俩却像在捉迷藏。最后还是我眼尖,我大喊一声,子龙。子龙站在原地,仔细辨别着声音的出处,然后眯起他细细的小眼睛,看到我时笑了。他急急地走向我,走近了才发现在我面前还有一道栏杆,正在我四处搜索还有没有其他通道的时候,子龙一手扶着栏杆整个身体一跃跳了过来。子龙,你的腿不碍事吧,我打量着。他却突然扔掉了手里的行李,一下子抱住了我,抱得我喘不过气来。
日期:2013-01-03 14:40:10
我对他更多的关心是他的腿,他给我看他做手术的腿,膝盖上一道小小的十字形疤,我摸了一遍又一遍。他说,已经完全没事了,不信,等下车了我背你。他真的背起我,大步走去学校,把我的两只腿抖得上下晃荡。我说,子龙你放我下来吧,你刚做手术没多久。他却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我高兴,以后我还要背你爬庐山,我要保护你。
后来子龙真的带我去了庐山,那真是一次刺激的经历,一生也不会忘记。
日期:2013-01-03 14:42:27
子龙说没有逃过票的就不能算年轻过,疯狂过,我们第一次一起出游就选择了这种青春狂妄的行为。子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堆假火车票,他总是有办法,脑袋里全是主意。我们一行人居然各自凭着本事蒙混过关,子龙眼看要被人抓住,竟然灵机一动帮一个陌生的小妹妹掕行李,胡乱的晃了一下车票就理直气壮地上了车。当然,这次全部过关很大因素就是运气好,仿佛是对以前那些霉运的补偿一样。
子龙早就打听好了,有小路可以上去,小路的尽头就是宽阔通往庐山顶的正道。这样每个人就又可以躲过一百多元的门票,那一次我们一行有八个人,如果能逃成功的话能省下一千多呢。小路有风险,也有可能被逮到,但我们这些意气风干的人哪个不喜欢冒险呢。都很激动。
小路难走无比,快到山顶的时候,几乎没有路了,而且很陡,我们不得不做狗爬式,子龙断后,他紧跟在我后面,有些地方差点爬不上去了,他就一只手摁住地面支持身体平衡,然后另一只手托起我屁股,场面极其滑稽。就在我们快要迎接胜利曙光的时候,队伍突然停止不动了,消息传过来才知道有保安过来了。这一信号一发出,我们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大气不敢喘一口,在原地不敢动荡。我们一连退了好一段路程,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隐藏起来,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子龙和陈飞咬了下耳朵,然后又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最后他们宣布的策略是他和陈飞引开保安,我们看他们的手势,手在背后举"V"字就表示安全,立即行动走上大路。虽然后来,他们不得不买了两张门票,但我们一致认为他们具有自我牺牲而保全大家令人无比钦佩的极高境界。而陈飞说,这几分钟不就是在打游击战吗?我们哈哈大笑。
日期:2013-01-03 14:43:53
子龙竟然在旅社里大声的问服务员他们经理人呢。得知经理不在,子龙心里一阵狂喜,气焰又嚣张了不少,然后装模作样的在我们面前给“经理”打了个电话,我一看自己手机上显示的是子龙的来电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个时候他还居然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他真是那种随时随地都能让你笑起来的人,他演的有模有样,我们都很好奇。挂完电话后他跟人家解释了,他每个字都显得铿锵有力底气十足:我是你们经理邻居,电话里他说之前就跟你们打过招呼了,说会给我打折的。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子龙就不怕服务员要听电话露馅吗,他怎么就那么自信那家经理交代过有邻居这件事。
日期:2013-01-03 14:44:51
子龙说,
我终于见到了时今,在吵杂的车站里。我听到她的喊叫,然后我看到她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望眼欲穿了那么久,我已经迫不及待。在摇晃的车里,时今不停问我的腿伤势,我彻底被幸福包围着。她的侧脸好美,低头的时候睫毛长长的,有几次我都有想去吻她的冲动,虽然到现在我都没有吻过她。我只是不停地抓住她的手,嘿嘿笑个不停。
我想背着他跑,但是医生告诉我不宜运动不宜跑步,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重逢了,美丽的新生活真正要开始了。
周末我又带了她去墓地,我这个人平时爱热闹,爱开玩笑,可是我却很享受和时今在一起静静的时光,哪怕什么也不说,用我们的灵,我们的神去领会去交流。在高高的山顶上,我第一次亲吻了她,漫长而又美妙。我感到每一个坟头都飞出一对对彩蝶,漫山花开。我这个不折不扣的理科生在这一刻也变成了一个多情的诗人,爱情真的是不可思议。
这里绝不会有人来,谁会想到来这里呢。这像是我和时今的秘密通道,她知我知,绝不会再有第三人。这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多少带着点庄严神圣的味道,仿佛我们的爱情穿越了战场,穿越生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坚固的呢。
日期:2013-01-03 14:55:06
三、
时今说:
我们恋爱了,在你还没有开始想过要恋爱的时候,不知不觉滑了进去。
子龙心肠很好,有一次我去他们宿舍找他,看见他正在一楼帮一个老爷爷拣矿泉水瓶。他是他们那栋宿舍的楼长,我看他干得很认真也想加入,但子龙很快就给我使了个眼色。后来他说,你别看他在拣垃圾,他其实是我们学校领导的家属,你是不是很吃惊。一开始我跟你一样的想法,觉得他又不缺钱干嘛还要做这种事。他就告诉我说,我已经管人管了大半辈子了,大大小小的事见得多了,现在就想安安静静的做点事,后来我发现捡垃圾打扫卫生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相反,我心里感觉很安心。子龙又说,他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我觉得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于是我就每天一有空就过来帮他打扫楼道卫生,原来这位袁大爷真的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们。子龙说,你是女孩子,我不会让你干这些活的。我顶过去,你可以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为什么。
收拾完垃圾袁大爷拉着我们去学校后门的小饭馆里吃饭,子龙在那段时间里长了十几斤肉,红光满面的。
袁大爷说,我拣了几年垃圾,什么眼色我都看过了,子龙你还是第一个过来帮我捡垃圾的人,看到你呀,我就真的开心。袁大爷讲了很多他年轻时候的丰功伟绩,可是后来他讲得眼泪闪闪,我们都吓坏了。
我们怕伤及他的痛处就沉默着不说话,等他心情慢慢平复。后来我们又陪着他在湖边走了一圈,才把他送回家。从那以后,我和子龙之间似乎又多了一个秘密,关于一个老人的故事。这事,他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人。还有很多没有第三人知道的事,经历了奔腾如流水的岁月之后我都愿意告诉你。子龙有一次把我笑得差点扒在地上,那晚他喝了很多酒,我们走在半途中,他突然忍不住要上厕所。我不说你应该猜到了吧,对的,他就让我给他放哨打掩护,我看他差不多了,就在他快要转过身时故意大喊一声,有人来啦。子龙全身颤抖了一下,脸难看得几乎要跟麻花一样扭起来。只属于我们之间的太多太多了,我跟你讲,细微到尘埃。我跟子龙一起出黑板报,他拿着三角板这边比比,那边画画,我站在板凳上扭头看他,这时我就看到那些粉末在我们之间飞扬。
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你肯定会说我们这么心有灵犀,一定是在一起了吧。我告诉你,后来我们真的分开了。
日期:2013-01-03 14:57:43
子龙说:
我真心喜欢时今,因为跟她在一起我感觉很轻松,我对她无比信赖,就像上辈子约好了似的在这里见面。他清楚我在说什么,包括我的花花肠子他都一清二楚,只要我给他使一个眼神,他就什么都明白,这种感觉真好。我和她之间不会有欺骗,可是有一次我居然被一个江湖骗子给骗了,这事想起来至今还他妈窝火。
时今的手机实在是太旧了,除了发短信,打电话不会再有第三个功能。一天我和时今走在大街上,说也奇怪,我想什么他就来什么,我过马路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扯住我的一角,偷偷塞给我一款手机,并压低了声音告诉我说低价处理给我。他边说话的时候边把眼睛瞄向别处,时刻警惕,好像被仇家追杀,我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款手机要在市场上卖绝对要一千多,他跟我说五百,我说我只出三百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立即给你钱,说着我就把手伸进裤袋要掏钱。这家伙再一次朝四周看了几眼,没说话,我当他默认了,就把钱直接塞进他的口袋,这事就成了。我一想起那个画面,觉得那伙计真他们可以去领奥斯卡影帝奖了。我拉着时今就大步朝前走,时今问我,为什么要走这么快,我打断她说,江湖规矩你不懂,回去再告诉你。不过我得意的告诉她,这次我们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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