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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出国回来成了我的上司,你还爱我吗?
作者:
莲花清秋水
简单说一下恋爱过程:
小学我差生,他三好学生;初中我优等生,他痞子;我七中,他一中;我大学,他复读;他大学,我恋爱;我分手,他出国,之后是十年老死不相往来。
正文:
十年之前,我们只是读书,呆在学校,只会点着蜡烛熬夜看书,只会为了强身健体早起跑步,只会为了节省时间剪了长发留短发,只会默默暗恋从不说出来,只会把自己当成孩子撒娇……
十年之后,我们已工作,踏上社会,开始学会喝酒抽烟,开始在KTV彻夜欢歌,开始描口红画眼线,开始嫁人,开始结婚……
十年之间,我们成了我们羡慕的人,却开始羡慕从前的我们。
我压抑不住地流下泪来,在于飞扬一个转身之后,蹲下去慢慢地哭泣。这是什么缘分,竟然在老死不相往来的十年后再次相遇,没有约好,没有预兆,在身份悬殊工作场合突然遇见了。
他没有喊出我的名字,只是嘴唇微微抽动,想喊却没有喊出来。而我也一样怔怔地看着,却喊不出他的名字。
十年前,于飞扬踏上飞机之前,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偶然遇到了,你先开口叫出我的名字就要嫁给我,要是先喊出名字的那个人是我,不管怎样我都会娶你。”
十年后,承诺像小孩子玩的游戏,我们都不能自己。看着于飞扬张开双手比划着“你好吗?”的手势,我的嘴唇紧闭,心一阵一阵的抽动。
天气就像大姨妈,很烦很痛苦。那天我捂着肚子请了病假,还没出电梯就被项目总经理沈奕急急忙忙地拉着上了车,说是要我代表公司对接锦华项目的景观设计。
我曾想过买一年彩票,期期不落,看是否能中奖。运气从来没有不眷顾我,哪怕五块钱的安慰奖都没有,这次老天爷喝多了才把这个机会降落到我头上。
“沈总,我--那个--那个,没准备。”我弱弱地说。
“别紧张,就当我们内部开会,把你上次的想法说出来就行了。”沈奕说。
来到五星饭店,我低头跟着沈奕,沿着红地毯走进包间,猛一抬头却吓了一跳,不会是看错了吧?那人也疑惑惊讶地看着她,看得我大姨妈都澎湃了,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莫尘,这就是锦华的于总。”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在他脸上搜索着过去的记忆,从六岁到二十八岁,二十二年的往事一涌而上。难怪对这次策划我仿佛有预感,我不是多棒的景观策划人,而是特别了解于飞扬的人。
日期:2013-01-10 15:33:20
于飞扬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看我发愣,还特意过来拉开我面前的椅子,让我落座。
我像个木偶一样,心思完全不在会议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于飞扬已经不爱我了。期间,沈总几次三番提醒我别开小差,可我还是克制不住十年来的想念。于飞扬只是礼貌客气地说“没关系”,这话也是对着沈奕说的。
“对不起,我不舒服。”我脸色难看,站起来向大家道歉,不顾场合提前离场。
刚走出酒店的门,一只有力的手便狠狠抓住了我的胳膊。回头一看是他,眼泪竟然毫无征兆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于飞扬抹去我脸上的泪花,用手势比划“不要哭,我也会难过”,却始终不张口。我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几乎要失声痛哭。我知道我们已经晚了,我等了他十年啊!于是我深深地呼吸,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眨巴,眼泪就在眼眶里积蓄,越来越多。
我已经看不清于飞扬脸上是什么表情,是心疼还是愧疚?
眼泪终于撑不住了,我低下头,泪水像下雨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可是我只能故作轻松地抬起衣袖拭去眼泪,抬起头挤出微笑以手势比划出一个“我没事”,这才看清楚于飞扬眼睛红红的。
于飞扬无声地比划着手势,我静静地看着,这么近的距离,却不能说话。他要送我,拿出车钥匙指着不远处停靠在酒店前的大奔。
日期:2013-01-10 15:35:15
我摆摆手,告别都忘了,快步向地铁口走去。虽然很想多看他一眼,却不敢回头看。转弯后,我躲在建筑物后面,盯着还呆在原地的于飞扬,眼泪终于无须掩饰地落下来。
听说,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是一个转折。在此之前,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都与这个世界没关系,那都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东西。在此之后,我们就会逐渐被磨成一个傻逼,快乐也好,悲伤也好,都是这个世界按照一定比例分配给我们的。
十年前,机场分别,我追过去问他“你会回来吗?回来你还认识我吗?”
他牵起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许诺:“如果我们再见面,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就要嫁给对方。”
我傻傻地问:“除非你不认识我!”
于飞扬揉揉我的头轻声对我说:“怎么可能。”
我把这句话写下来,左看右看,仔细琢磨了很多遍,才发现这句话的秘密:因为我们一定会喊出对方的名字,所以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如今,为了遵守诺言只能无声地演哑剧,没有一个字一句话,那些手势却道尽了无奈和苦楚。有人说幸福就像流沙,紧紧的握在手心,它却悄然无情的从指缝间流失,攥到累了,将手放了,它又停止了流动,稳稳的聚在手中。
于飞扬转身回到了酒店,我心里不断喊着“飞扬,飞扬,飞扬……”
无数个“飞扬”只能埋藏在心理,我再也无法喊出他的名字,再也不能对他说:十年,我一直在等你。
日期:2013-01-10 20:09:44
开始回忆——童年无忌
小时候的于飞扬,是一个白白净净、聪明伶俐的男生,像古装片里拿着折扇最风度翩翩的俊朗少年。后来我迷上了《戏说乾隆》,那时郑少秋还没有皱纹,能文能武,风流倜傥,一个转身一个微笑都能迷死人。他就像古装片里的少侠一样,温润如玉,又刚柔并济。
我常常恨死自己,当时榆木疙瘩,否则当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就像李白诗:“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那时候,长了身体,长了智商,唯独情商一直迟钝。
那年,我六岁,还扎着小辫子,穿着妈妈改的花衣裳,两只圆溜溜乌黑的眼睛转起来像个小精灵。夕阳透过用塑料布糊起来的窗户照在课桌上,我收拾书包的手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像戴了姐姐的小手镯。
今天该我这组值日了,我把书都放进书包了,跑到教室后面拿了一把扫帚,扯着嗓门霸道地喊:“我扫这一排。”因为这一排比较干净,而且空旷利于打扫。那是的我比较霸道,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指挥“小沫你扫那一排,石头你扫中间,芳芳扫剩下的一组”。
好像与生俱来就有的领导力,遇到于飞扬之后完全化为绕指柔了。
那是第一眼注意于飞扬,在尘土飞扬的教室里,他居然岿然不动,认真地玩拼图,我喊了几遍让他让让,他居然说“等一下”,要拼好最后一个角。
“让你拼!让你拼!”我拿着扫帚挥舞,拼图瞬间凌乱,有些掉在地上,沾了尘土,灰溜溜地躺在地板上。我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丝毫没有愧疚感,于飞扬傻愣起来。
“莫尘,你别欺负飞扬,他妈妈一会儿来接他,小心他告诉他妈妈,他妈妈告诉老师,老师告诉你妈妈。”小沫的逻辑全来自她的亲身经历,她曾经画“三八线”把同桌气哭了,那个小女孩就走了这条曲线“复仇”路线,小沫记忆深刻。
“小沫你居然帮着别人,我以后不理你了。”我气呼呼地把于飞扬推开,拿着扫帚张牙舞爪地在地上乱划,动作又急又马虎。
小时候最常赌气的一句话就是“我再也不理你了”,说过无数次,每次都当真,结果都自动恢复皆大欢喜。如今,一句分手,可能真的分道扬镳了,不再联系,不再关心,不再有任何瓜葛。人的心原来随着年龄越来越硬。
日期:2013-01-10 20:15:09
第二日,上学的路上,我走到通往小沫家的路口时犹豫要不要去小沫家里等她?犹豫来犹豫去,最后拿出小猪橡皮扣在手里滚动几下,正面就去,反面就不去。虽然投了好几次反面,我最后还是忤逆了天意决定去找小沫,因能小沫妈妈做的糖糕香喷喷地诱惑着她。想到这里,我屁颠屁颠地向小沫家走去。
我们和好如初,一样扎着两个小辫子,背着碎布拼成的小书包,穿着妈妈做的布鞋。两人边走还边商量如果于飞扬告诉妈妈,他妈妈再告诉老师怎么办?
小沫说打死不承认。
我想了想说:“不管用,我妈妈经常像警察叔叔一样审我,但是我总结了,只要一哭妈妈就怕了,流的眼泪越多越好”,我叮嘱小沫“到时候你使劲掐我,我一哭,老师就不问了。”
上课的时候,我一直担心老师会不会叫我问话,每次老师走下讲台,我都以为老师找我算账来了。瞅着坐在全班最好位置的于飞扬,暗骂。终于,一天下来老师没有叫我问话,我却还是和于飞扬结了梁子。
我是文艺委员,嗓门大,最爱上音乐课,因为不用考试,只要张嘴喊出来就行了。那时候唱的都是《小红帽》、《粉刷匠》、《卖报歌》之类朗朗上口的幼儿歌曲,后来发现《捉泥鳅》、《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样优美的歌曲,老师从来没教过,大概是乡村小野,还配不起这么洋气的音乐。就算这样,我也唱得很High,仿佛唱什么不重要,嗓门最响亮才重要。
我记得有一节音乐课,音乐老师拉着风琴,我们一起唱歌。当风琴声在教室里悠扬地响起的时候,我站起来领唱了第一句“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预备起--”,同学们一起唱起来,我坐下和同学们一起唱。看见于飞扬,我忽然想起扫地之仇,举起手来,“老师,我看到于飞扬没张嘴唱歌。”
音乐老师是个头发略长的中年男人,大概因为郁郁不得志才“隐居”乡村小野的。那时候也有当个公务员或者老师比在外当个临时工强的论调,现在挤破脑袋去乡村教学,那时的人也没少费功夫。
“于飞扬,你会唱吗?”
于飞扬点点头。
“你唱一段,我来伴奏。”
我心里乐开了花,想着于飞扬一定出丑。随着音乐老师的风琴悠扬地响起,只听清脆的男声唱着《粉刷匠》比大合唱好听多了,居然同学们都鼓掌了,于飞扬也得到了老师的表扬,代替我成为音乐课的领唱。老师怕我生气还安慰我,有女生唱的歌再让我领唱。我不服气,我才是文艺委员,凭什么于飞扬一首歌就夺走她的权利。
后来我才知道这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日期:2013-01-10 20:17:35
放学后,小沫不跟我走一起了,她居然去跟于飞扬要拼图套近乎。那时我还不懂什么叫“重色轻友”,气呼呼地走出校门,看到我表弟石头和一群男孩子结伴而行,要求一起去。
“我们去掏马蜂窝,你敢吗?”李明说。
李明是我们班的小博士,说话总学大人的强调,也许和他有两个姐姐,而且都已结婚,父母在四十五岁才生下他有关。全家的成熟水平带领李明一起走向更智慧的生活。
“我敢!”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别人挑衅,“走,谁不去谁是王八蛋!”
这时,于飞扬也过来了,说:“我来了,没迟到吧。”
原来他也在。白生生,长得跟小姑娘一样,还敢捅马蜂窝吗?我白了他一眼,跟着大部队就走了。
我们来到树林里,青蛙在池塘呱呱地叫,知了在树上嗡鸣。李明指着一棵树,大家都跟着他手指的方向仰起头往上看,“就这棵树,我观察很久了。”
“我来。”我举手道。
于飞扬说:“听说马蜂蜇人很疼的,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做了。我们喝的蜂蜜都是蜜蜂造的,它是好动物,我们不要去伤害。”
我一听他说话就来气,“蜂蜜是什么,谁喝过?”
大伙摇摇头。
于飞扬说:“甜的,比白糖水好喝。”
那一年代,我连白糖水都很少喝到,只有在上火的时候母亲才给她弄一碗糖水败火。于飞扬的显摆,激起我的好斗之心,我说“它好就不会伤害我们了,说不定感谢我们给它换个窝呢。”
李明一本正经地站出来,食指摸着鼻子仿佛认真思考过了,一副慎重的样子,说:“蜂蜜是一种饮料,它有蜜蜂的成分,是蜜蜂的尿造的。对!是蜜蜂的尿,很珍贵。外面的人什么都吃,这是种文化,文化。”
日期:2013-01-11 11:43:19
我和石头他们都笑了,叫嚷起来“于飞扬喝了蜜蜂尿!于飞扬喝了蜜蜂尿!”
于飞扬憋红了脸说:“不是,不是。我没有”,却解释不清楚。
从此于飞扬喝蜜蜂尿的传闻在一年级传开了。
当时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后来在课本上看到蜂蜜时,为自己的年少无知羞愧。
接下来陷入一场蜜蜂是好还是坏的讨论,我和李明一个战线,其他的人都站在于飞扬那方,说不过,我就磨刀霍霍开始动用武力了,直接找来一根长棍子,往上一捅,啪嗒一声马蜂窝掉在地上,一群马蜂嗡嗡地飞来飞去,直接朝莫尘脸上就是一口、两口……
所有的人都开始四处逃窜,于飞扬脱了外套捂住脸就跑,大家开始效仿。只可惜我没有外套,妈妈也说“小姑娘不能在男孩子面前脱衣服”,只能抱着头到处躲,最后很不幸地被马蜂吻的到处都是,哇哇地哭起来,最后还是于飞扬把她拉走了。
日期:2013-01-11 13:48:04
第二天,我赖在家里死活不肯去上学。妈妈一边拿药给她涂,一边骂“一个小姑娘天天和一群小屁孩混在一起,以后再跟他们混,看我怎么收拾你”,满脸的包,怎么也得有个十天半月才能好转。
这段时间莫尘老实了,请了几天假。再去学校的时候,于飞扬成了班里的小明星。生字默写得了一百分,数学测验也是一百分,每次音乐课唱歌都很好听,还有他皮球拍的很好,总之,于飞扬什么都好。
我的女人帮,现在成了于飞扬的粉丝。
我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书,看着好几个不认识的字一筹莫展。忽然前排传过来一个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字迹工整地写着:“你的脸还没好啊,我家里有药,明天给你带,很guan用。”管用的“管”字还注了拼音,老师没讲过这个字。
我抬头往前看了一眼,于飞扬岿然不动地坐着,根本没有道歉的诚意,这算什么?嘲笑吗?因为那时还不懂得“嘲笑”这个词,在我们的方言里叫“笑话”。于是我在纸条的下面写了一句话,卷起来,揉成一个团,直接朝着于飞扬的方向瞄准,扔了过去。
“哎哟!”
纸团一下子砸在于飞扬的后脑勺。我趴在课桌上嘻嘻笑个不停,于飞扬捡起来把纸条弄平整,看我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老师讲思想品德课说不让用陌生人的东西。
连书名号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用标点。能照着课本把这几个字写出来很不容易了。可是那字比爬的还难看,于飞扬看了好几遍才看明白。拿起削好的铅笔大笔一挥写下“50”,下面还画了两条并排的横线,老师打分都是这么打的。我接到小纸条,居然说我字体潦草,老师还给我80分呢,于飞扬居然这么看不起我,于是爬到桌子底下看看有没有重物,终于找到一根铅笔头,包在纸里揉好了直接一个炸弹投过去,大有二战期间美国向日本广岛、长崎投原子弹的孤注一掷。
于飞扬命好,弯腰捡什么东西躲过去了,可怜正登上讲台的班主任于老师,鼻子本来就很扁,这下更扁了。
“谁扔的?”于老师喊出地动山摇的声音,打开纸条看到她最熟悉的两个学生的笔迹,一个最工整,一个最潦草。
课堂上一片安静,教室外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听的真切,连于老师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分明。
“如果主动承认错误,还是个好学生;如果被老师揪出来就要把家长叫来了!”于老师一改咆哮状,开始甜言蜜语哄着。
我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想着刚才有没有被看到,会不会被出卖。
日期:2013-01-11 13:50:43
“子娟,你是老师心目中最听话最诚实的孩子,你说。”
子娟确实老实,声音细小的像蚊子,只有老师调查“罗生门”事件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我的心“咯噔”一下,被子娟看到只有死路一条,这傻闺女一定会实话实说。
那时涉世未深,不懂老师的咋呼,只看子娟乌溜溜的眼睛环视着四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似乎被看透了,正准备主动站起来的时候,只听一个声音说:“对不起,于老师,是我。”
我愣了,竟然是于飞扬,我的死对头。
“飞扬,老师知道你很善良,但是好学生要诚实。和你传纸条的同学是谁?”于老师如果混在八卦界一定可以做出一番成就,娱乐圈的罗生门早就门清了。可惜,在园丁里,于老师是属于有刺那类的。
于飞扬低着头不说话,脸涨红了。
“子娟,你说!”
“莫--莫--莫尘。”子娟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一样,尽管这样静谧的教室还是为这个声音留足了空间。
于飞扬结巴着说:“老师,丢纸条的是我。”
老师走下台,举起纸条,像展示什么重要犯罪证据一样,义正辞严地说:“老师认得你的字,第一句话是你写的,第二句话是莫尘回的,第三次你打了个分,莫尘不高兴就扔了你。”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于老师,这是什么技术,居然猜的这么准。从此再也不敢在于老师眼皮子底下犯事了。就是石头叫我放学去抓鱼,也不敢,想着于老师说“放学要赶紧回家”。
我站起来,低着头,等待于老师发落。
日期:2013-01-14 13:26:34
于飞扬也几近崇拜地看着于老师。全班的目光都追随着于老师,她走到我身边,拿起课本说:“到讲台上写‘语文’这两个字。”
我低着头,余光却左顾右看,发现所有人都在关注自己,心里早已忘了“语文”两个字怎么写的,一直在想“不要叫家长”。站在讲台上,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仿佛台下是一个世界,台上是一个世界。拿着粉笔,先划出一横,接下来就不知道写什么了,想了半天,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
“会写吗?”于老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一根冷箭“嗖”一下刺在背上。
我慢慢地扭过头来,像个犯错的小孩,小声说:“不会”。
“语文课本,你天天拿,天天看,写都不会写吗?去,给我站在那边好好听课。”于老师指着教室右前角的位置,那是放扫帚和杂物的小地方,我站过去,小小的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但是转念一想,站就站,有什么大不了的。当老师领着大家一起念“语文”的时候,我放开嗓门,比谁喊的声音都大。
于老师那时一定在想,这小女孩心理够强大的。
下了课于老师也没说让我回座位,所有小伙伴都上厕所去了,我只能憋着。石头过来说“我告诉姑妈老师欺负你。”
我骂道:“你这个猪头三,敢告诉我妈,我就告诉你妈你去抓鱼了。”
李明走过来,像个知识渊博的小老头,“莫尘,语文这两个字,你至少应该记住最简单的那个,这样至少能站在自己的位置,看这里多脏!”
日期:2013-01-14 16:38:32
我不屑地“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小小的自尊心感到无比受伤,心里埋下痛恨于老师的种子,慢慢地发芽,长成一颗恐惧的大树。以后碰到于老师的课,总会没有预兆地肚子疼。
无论小学中学还是后来的大学,老师总是格外偏颇好学生,同样的错误对他们的惩罚总要轻些。可是踏上社会,看的不是成绩而是背景,老师一直误导了我们,除了学习还有一门功课叫人际关系。
从此之后我的语文成绩就没好过,每次拿出语文课本,看到“语文”两个字就恨不得拿小刀挖个窟窿抠下来。
语文课本几乎成了绘画本,如果有人物像,我总是画上两撇胡须;如果是植物,一定要画上一朵花;如果是水果,一定画一张口,最雷人的是她那个时候竟然在“孔融让梨”这一课后面画上一坨屎。多年后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种预见性,这种小把戏糊弄人也太小儿科了,教育部还真整一年级的题啊!哥哥比你大,所以你吃小梨;弟弟比你小,所以你还吃小梨,可见孔融多没有逻辑性,完全一副谄媚的样子,博得大人的好感。本来哥哥弟弟不分彼此,这下子,他的境界一下子高出一截。孔融啊,你让别人情何以堪!
日子过得很快,抓几次鱼就到二年级学期末了。小孩子的无忧无虑现在再也找不着了。回忆旧时时光,唯小学那段记忆模糊却无忧。
期末考试前,于飞扬居然乖乖在教室默写生字,我鄙视地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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