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不要来找我了,我只是一个洗盘子的

作者: coollebear

  日期:2013-01-23 13:11
  人都是怕孤独的动物,所以才会在孤寂的夜晚,聚拢在一起,抵消着心中的孤独。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吵闹的一帮人,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伙计,这么冷,也过来喝几杯吧。”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子,举着酒瓶对我喊道,见我愣了愣,又补充一句:“我请客。”
  我礼貌的笑了笑:“不用了,你们尽兴啊。”男子尴尬的一笑,也不多说,又和同伴继续划拳。望着这群汉子,我冰冷的眼中燃起了一丝温度,有那一霎那,我甚至产生了加入其中的冲动,可只一瞬,又回归寒冰。

  给一个孤独的人,一夜的温暖,不仅帮不了他,反而会使他以后的生活更加的孤独。
  我收回目光,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机。其实这款不到500的手机没多少功能,仅有的两个游戏,我早就失去了兴趣。但在这样一个寒夜,我也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日期:2013-01-23 13:12
  我时不时抬头,看看是否还有新的客人。
  而那个白色的身影,就是在我抬头的霎那,映入我的眼睛。那是一个娇小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虽然现在夏天还没有过尽,但在这样的晚上,确实有些单薄了。隔着比较远,我看不清那女子的面貌,但从旁边汉子们不怀好意的口哨中,我知道来的是一个美女。

  女子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低着头摆弄手机。店里面的光很暗,手机的光打在她的脸上,透出一种苍白的美丽。我走过去,保持着一种职业式的礼貌笑容:“同学,想吃些什么?”女子微微吃惊的抬起头,大概是惊讶于我猜出了她的身份。其实我工作的这个小餐馆,就坐落在一所大学旁边,从女子的穿着,不难猜出她是那所大学的学生。
  日期:2013-01-23 13:13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吃的?”她犹豫了一下,反问我。
  “有很多,馄饨,鸭脖,鸭翅……不过这么冷的晚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大概最合适了。”
  “那就来一碗牛肉面。”说完,她又低下了头,继续摆弄手机。
  在离开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她手中的手机。并没有在上网,也不是短信,只是漫无目的的切换着手机菜单。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吧。
  来到厨房,厨师老万已经开始收拾了。这家店虽然也经营夜市,但厨师并不是全天工作,老万晚上11点半下班。他下班后,餐馆就只提供鸭脖,花生等熟食,不再提供热菜。
  日期:2013-01-23 13:14

  “万叔,一碗牛肉面。”我喊道,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多加些牛肉。”
  老万心领神会的切了一大块牛肉,对我笑道:“怎么?来了一个美女?”
  我尴尬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几分钟后,我把热腾腾的牛肉面端到白衣女子面前,眼中少有的亮着一丝希冀。可女生只是抿了一口汤,就又把头埋了下去。没有任何的言语,却让我的心跌到了谷底。我失落的走回柜台后面坐着,抬头看了一眼,那女生还在低头看着手机。
  日期:2013-01-23 13:15

  我到底在希望什么?希望女生发现多了几片牛肉,而与我交往么?冷静下来,我慢慢为刚刚那种天真的希冀,而感到好笑。还是想想怎么熬过今天晚上吧。我从裤袋里掏出那便宜,但却花费了我半个月工资的手机。
  虽然有时需要夜班,整体上我对我的工作还是算满意的。800一月,包吃包住,一天也就是3个饭点比较忙些,其他时间和老板说好,又带着手机的话,基本可以算是自由时间。不过,我孤身一人到这个城市闯荡,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每天就算没事,也只是呆在店里。
  日期:2013-01-23 13:16
  “小彦,我先走啦。”老万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告别。我吃了一惊,抬起头,回了一句:“慢走。”却猛然瞟见女子面前的牛肉面,几乎动都没动过。减肥么?我望着还在低头摆弄手机的女子,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她再不回去,只怕宿舍门要关了吧。
  我倒了一杯热水,端到女生面前:“这么冷,喝口热水吧。”她抬头,礼节性的拿着杯子小口的抿了一下。

  日期:2013-01-23 13:17
  “这么晚了,你不怕进不去宿舍么?”
  听到我的提醒,她终于反应过来,扔下牛肉面的钱,小跑着消失在街角。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摇头笑了笑,开始收拾那碗几乎没有动过的牛肉面,刚刚端起碗,却见她又跑了回来:“忘了说了,谢谢你。”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再次在我的视野里消失。我望着她消失的方面,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情愫。
  日期:2013-01-23 13:18
  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中午12点了。
  恍恍惚惚走下阁楼,依旧头疼不已。虽然从5点交接班算起,算是睡了7个小时,但白天的睡眠哪能和晚上比。还好店里除了我之外还有3个伙计,4个人轮着夜班,也还能吃得消。
  这时正好是饭点,店里的顾客很多。老板看我走下来,吩咐一句:“洗把脸,快来帮把手。”就端着用过的盘子,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

  日期:2013-01-23 13:19
  我打了下哈欠,开始了新一天枯燥而繁琐的工作。
  老实说,餐馆伙计的活,没啥技术含量。但若什么都不懂,只怕也做不好。我刚来的时候,就被顾客的呼来喝去弄得头昏脑涨。现在熟练了,即使是挑剔的顾客,也能应付自如。还常常利用擦言观色,帮餐馆增加些生意。
  一直忙到2点多,终于算是闲下来。老板娘让老万炒了几个菜,大家围在一起算是吃午饭。这间店的老板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姓张,我们都叫他张叔,她老婆姓秦,我们都喊秦婶。夫妻二人十多年前来到这个城市打工,积攒了些钱后开了这家小店。由于没有当地户口,又负担不起高额的借读费,只能把十多岁的女儿留在老家,由爷爷奶奶抚养。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只为年底回家时,能为女儿多买些礼物。

  日期:2013-01-23 13:20

  在我生活的老家,也有很多这样的留守孩子,由于缺乏父母的关怀,几乎是清一色的问题孩子。几十年前,那位伟人的一笔,划分出两个世界。几十年过去了,两个世界依然隔着一座坚实的壁垒。就算偶尔有人,如张叔秦婶这样,跨过那个壁垒,在另一个世界站稳了脚跟,但依旧有一个隐形的壁垒,让他们的孩子永远的输在起跑线上。
  可能是因为农村人的朴实,也可能是孩子不在身边,老板夫妇对我们很好,让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打工仔,感到一丝温暖。所以,虽然工资不高,但我们重来没有怨言。我们明白,相比我们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打工仔,有家有室的老板夫妇反而更加不容易。
  日期:2013-01-23 13:21
  吃过午饭,就是自由时间了,一般4、5点以前,是没什么事情的。老万请了个假,说晚上再来,由于秦婶也能做菜,就放了他半天假。另外3个和我一样的打工仔,也是请假出去逛了。只留下张叔和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叔,婶了?”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胡乱找了一个话题。
  “在房里面和妞妞上视频了。”张叔长长的吐出一口烟。
  日期:2013-01-23 13:22
  “叔,你不去看看?”
  “看啥,让她娘俩聊聊就行。而且每次你婶和妞妞视频,都哭得一塌糊涂,我最看不得那样了。”张叔狠狠的踩了踩烟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一种落寞。我怔了怔,没出声。
  “你了?彦仔,来我这也有半年了吧,不想家么?”张叔把烟盒在我眼前晃了晃,“不抽么?”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不怎么想家。”
  日期:2013-01-23 13:23
  “呵呵,年轻人啊。”张叔拍着我肩膀,略有深意的笑了笑,“你看会店,我去后面睡一觉。”说罢就走进里屋,留下我一个人微微出神。
  对于家,我一直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要说思乡,我是谈不上的。但不思乡,并不代表不想家。在一些夜深人静的晚上,我内心中还是会涌现出一种淡淡的惆怅,特别当受到一些挫折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特别强烈。
  记得我离家的时候,我妈对我说,要保重身体,混不下去就回家。那时候的我,志比天高,打定主意要混出个人样,认为这就是一句废话。而如今,若非有这句话支持,我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吧。
  想着想着,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妈,最近好吗?我很好……
  日期:2013-01-23 13:24
  寒夜,风紧。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10点多了,还没有来么?

  我有些希冀的望着门口,可那个身影却迟迟不肯出现。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心中一个声音响起,我叹了一口气,有些郁闷。不知是因为没有等到那个身影,还是因为又得守一个夜班。幸亏只是和别人换班,若是替班,我就亏大了。我搓了搓手,自我安慰着。
  日期:2013-01-23 13:25
  而抬头的霎那,那个白色的身影又一次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今天,她穿着皮夹克和休闲裤,却依旧是一身白,看得出,她对白色有一种特殊的喜好。
  “同……学,想吃些什么?”我激动得有些结巴。
  她淡淡一笑:“这么冷的晚上,自然是要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啦。”

  那样的话让我猛的一怔,接着两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万叔,一碗牛肉面,牛肉一定要多啊。”我跑到厨房,对老万喊道。
  “你小子多发几次春,这店都没法开了。”老万笑骂着拍了拍我的头,不仅切了一大块牛肉,还加了一把香菇。
  日期:2013-01-23 13:26
  几分钟后,当我把满满一碗的牛肉面端到女生面前的时候,我不由有些忐忑,这碗牛肉面还会和昨晚一样的待遇么?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这小丫头向我充分展示什么是吃货,风卷残云般,就解决了一大碗牛肉面。
  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她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吃相不怎么好看,低着头喃喃:“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

  日期:2013-01-23 13:27
  我笑了笑,收拾连汤都不剩的瓷碗:“还要不?”
  “不要了。”小丫头连忙摇头,似乎怕我误会什么,紧张的神色逗得我又是一笑。
  等我把碗收进厨房,发现女生竟还坐那里,低头摆弄手机,却时不时向我这边偷瞄。
  其实刚刚也只是有些心血来潮而已,冷静下来的我自然明白,像我这样的身份,那样的女生我是怎么也高攀不起的,而且也不会有哪个女生会为了一碗面爱上一个穷小子。
  日期:2013-01-23 13:27
  “嘴上说不要,其实还是想吃的吧,不然怎么赖着不走?”我淡淡笑着,倒了一杯热水过去。“真不要了,吃不下了。”女生又是紧张得拼命摇头,引得我又是一阵笑。虽然身份如同云泥,但要比社会经验,这丫头片子只怕和我差了十万八千里。
  连番被我戏弄,女生已经红到了耳根,低头搓着手。
  日期:2013-01-23 13:28

  “说吧,找哥什么事?”我大大咧咧的在她对面坐下。
  女生犹豫了一下,抬起头:“今天,我来是想对你说谢谢的。”看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又连忙低下头。老实说,女生羞得红扑扑的脸,真的很好看。
  “为一碗面?”我皱了皱眉。
  “不是牛肉面,我也说不清。昨晚上我心情很差,后面遇到你,不知道怎么,心情就好了点。所以,今天又来这里,结果心情果真好多了。”女生说得不清不楚,只怕她自己都听不明白,但我却是若有所思。

  日期:2013-01-23 13:31
  当一个人处于人生谷底的时候,就会如同溺水者一样,胡乱扑腾,希望抓住,哪怕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虽然不知道她遇到了怎样的事情,可我明白,在不知不觉中,我承担了那根稻草的角色。这样产生的依赖是盲目的,但若没有这样的机制,每天的跳楼者会增加十倍吧。想到这,我脸上又一次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我发现我越来越爱这样莫名其妙的笑了,也许是因为空虚,也许是因为别的,不过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谁又能确认自己就不是一个溺水者?或许你志比天高,又或者功成名就,但就你就能保证,真正让你活下去的,不是那几根细弱的稻草么?

  日期:2013-01-23 13:33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转瞬间,脸上又恢复了毫无做作的笑容:“不开心的话,就经常来。”还没等女生开口,一个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不开心就常来,彦仔是个活宝,有他在,保准让你笑起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在后面坏坏笑着的男子,没好气道:“万叔,你就不怕老板扣你工钱。”老万摊摊手:“放心,老板一旦发现,我会第一个大义灭亲,供出你小子的。”有一桌顾客喊着要啤酒,老万连忙拿着酒跑过去,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彦小子平时小气得很,姑娘你不要客气,吃死这小子。”
  日期:2013-01-23 13:34
  女生无疑被我和老万,如同相声一般的对话逗乐了,哈哈笑着停不下来。
  我坐在一边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女生,内心中第一次升起一丝我也说不清的东西。

  “对了,你会打羽毛球么?”女生问道。
  “还好吧,至少见过。”我笑笑。
  “那明天能一起去打羽毛球么?”似乎怕我误会,她又补充一句,“明天同学邀我去打球,双打的,我本打算……后面他不去了,就一直找不到人。”
  日期:2013-01-23 13:34
  我听得出,她似乎对我有所隐瞒,不过我们本就是陌生人,她也没有义务把什么事都告诉我。“若你不怕我拖你后腿,我可以去。”我想了一会回答。
  “好,就这么说定了,下午4点,X大学体育馆。”女生拿出手机,“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叫吴颖。”
  “朱彦。”我也拿出了那款已经被磨得有些斑驳的手机。
  互留了电话,吴颖仿佛完成了某件艰巨的事情,蹦蹦跳跳的离开。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没心没肺的丫头,也不担心遇到的是个坏人。
  日期:2013-01-23 13:36
  第二天,我几乎是被野蛮的拖起来的。

  我揉着眼睛,看了看眼前坏笑的男子,又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一枕头就砸了过去:“TMD才8点,你小子想死啊。”
  坏笑的男子灵活的躲过我的枕头,嘿嘿笑着:“你小子才想死,敢吃独食啊。”
  “啥子独食?”我打了个哈欠,继续躺下。
  “别装了,有个美女邀请你下午去打球,以为我不知道。”

  我微微一愣,咒骂了一句:“该死的老万,嘴巴和筛子一样。”
  日期:2013-01-23 13:37
  “别睡了,听老万说那是个***,你小子是怎么把到手的?”虽然我背过身,男子依旧不依不饶的拍着我的背,“你吃你的肉,兄弟也不和你挣,告诉我点方法,让我能有碗汤喝就行。”
  摇醒我的男子叫陈兴,也是这个店里面的伙计,由于和我年龄相近,关系一直比较好。我知道他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和他闹下去,今天我是别想睡了。只得无奈的坐起来。“你真想知道怎么把妹?”
  “做梦都想。”陈兴一脸兴奋。
  日期:2013-01-23 13:40
  “今天我要去打球,下午的工作……”我故意卖个关子。
  “兄弟间还说什么,你去你的,活我来干。”
  “是个兄弟,那我就告诉你,把妹的关键是……”我故意把“是”字拖得长长的,吊足了胃口,才缓缓道,“要多上夜班。”
  “上夜班,开玩笑吧?”陈兴一愣。
  日期:2013-01-23 13:40
  “不信你去问老万,那女的是不是我在上夜班的时候,主动找我的。”我摊摊手。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以后打算怎么样?”陈兴收起笑容,点了一支烟。
  “还能怎么,继续做我的伙计呗。”
  “那个姑娘了?”

  “你当我傻啊,哥有自知之明。不过是公主无聊了,缺个玩物。等哄她开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抢过陈兴的烟,重重的吸了一口,也许是因为很少吸烟,嘴中泛起浓浓的苦味。
  日期:2013-01-23 14:03
  下午,我跨进了X大的校门。
  虽然餐馆就在X大旁边,但我却是第一次走进这里。校园里人很多,而且都是年轻人,不知不觉中,我也感觉我似乎年轻了几岁,至少步子没有那么沉重了。
  X大体育馆很好找,我问了几个学生后,就找到了这个很有特点的建筑,建造者似乎是想弄成一个帆船的样子,但我怎么看都像一只乌龟。
  站在体育馆门口,我正打算打电话,就看见吴颖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她看见我的装束,愣了愣,似乎有些吃惊。
  日期:2013-01-23 14:06
  “怎么了?没见过帅哥啊。”我厚着脸皮贼笑。

  “去死!”吴颖一个粉拳砸了过来,又打量了一下我的李宁运动装,“不过,你这身打扮,还真挺精神的。”
  “没办法啊,陪大小姐打球,我掉面子是小,可不能丢了大小姐的面子啊。”我故意一脸苦相。
  “去死!”又是一阵粉拳袭来。
  不远处,几个运动装打扮的学生,看见我们调打,走了过来。
  日期:2013-01-23 14:10
  “吴颖,这位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率先发问。

  “我新认识的朋友。”吴颖回答。
  戴眼镜的男生一看就是那种很有修养的人,伸出手:“你好,我是吴颖的学长,王浩然。”
  我也礼貌的伸出手:“朱彦。”
  其他的学生看王浩然与我互报了名字,也依次报了自己的名字。一切都还算正常,只是我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日期:2013-01-23 14:13
  大学体育馆一般都可以租借体育器材的,所以像我这种空手来的,也没关系。王浩然很热情,帮我借了一块球拍,我本不想劳烦他的,但考虑到借球拍需要用学生证,也就由着他了。就考虑,等下花钱买水请他们喝吧。
  虽然,我每月的工资很少,但鉴于我基本不花钱,半年来存的钱,别说请几瓶水,就算是去高级餐厅搓一顿都没问题。
  打球采用的是双打模式,2个人一组,输了的一组下场,赢的继续。这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每一组都是一男一女的。原来是情侣混战啊,怪不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怪,以为我是吴颖的男朋友吧。
  日期:2013-01-23 14:20

  其实我没有对吴颖说实话,羽毛球我不仅会打,而且打得很好。我也不知道,对于其他运动有些白痴的我,怎么会对羽毛球这么有天赋。虽然出来打工后,有半年多没打球了,手感有些生疏,但依然杀得对面丢盔卸甲。
  往往是吴颖一个人拿着球拍在一边喊加油,我一个人狂踩对面两个。连胜了十几轮,我终于因为体力不足,败下阵来。
  一下场,吴颖就跑到女生堆里面,大喊好累好累。我看得好笑,你有动过么?
  日期:2013-01-23 14:31
  “来。擦擦汗。”一块毛巾递到我眼前,我抬起头,发现王浩然站到我身边。

  我接过毛巾,礼节性的说了声谢谢。王浩然怔怔的看着我擦掉脸上的汗,犹豫了很久才问道:“你和阿颖……额,就是吴颖,认识多久了。”
  “算上今天也就三天吧。”我笑了笑。
  王浩然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顿了一会又道:“前几天吴颖经历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很感激你对她的帮助,我看得出她的心情好多了,但是我希望你……或者不要这么急……”
  日期:2013-01-23 14:38
  “哎哎,你是误会我乘她刚刚受到打击,对她动歪心思吧?”我有些放肆的笑起来,“放心,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我不过是一个餐馆的伙计,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后半句我故意说得很大声,吴颖其他几个同学,都看了过来。相信他们应该都听见了,因为他们再也不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轻蔑的神色。这种眼神我看得很多,每天都会有不少顾客带着这样的眼神对我呼来喝去。
  所以,面对他们这样的神色,我反而坦然笑脸相迎。
  日期:2013-01-23 14:49
  王浩然似乎也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低声说了一声失陪,就躲开了。
  后面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我再次回到赛场上的时候,原先的欢呼声没有了,甚至隐隐听到一个女生冷哼:“每天端那么多盘子,运动细胞自然发达。”

  大学生毕竟还是高素质的一帮人,就算内心再怎么鄙视,也不会表现的非常明显。这种程度的冷嘲热讽,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我本以为今天就会在我的隐忍中过去,却没想事情还会有升级的时候。
  日期:2013-01-23 15:16
  事情的起因就在于买水上。我本是打算主动请他们喝水的,但考虑到让一个服务员请客,对他们大学生来说,显得很失身份,就一直没有开口。
  后面有个女生似乎渴极了,就扔给我二十元,让我去买水。由于早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坦然的接过钱,开始了跑腿的活。
  但当我提着一袋子的水,把剩下的五元钱还给那个女生的时候,突发情况发生了。她怎么也不愿接找回来的五元钱。我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rmb,虽然旧了一点,似乎也不脏啊。可那个女生就是不肯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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