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飞行员BF五年情感记录[BL]

作者: 飞飞先锋

  写在开始:过年了突然有大把的时间窝在论坛看许多朋友的帖子,除了让人羡慕,更多的是敬佩。看到我喜欢的一篇文章里面有人跟帖“现在左岸里面充满了YY文,所以都不喜欢来了。”一时竟有些愤懑,虽然我的愤懑听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其实我相信真实美好的感情时刻都充满在我们的周围,至于不呈现出来,更多的朋友应该是善良安静的守护着自己的那份感情,默默的喜悦着。因为感情是2个人的事情,何必要告诉太多的人呢。虽然同性没有太多的花前月下,白首不离,但是也没有这样多的YY,没有全部都是胡编乱造。没有过美好感情的人,就说“爱很烂”,否定,诽谤,诋毁,自己满世界的找人去乱,那也怪不得谁,谁会把真心给一个不懂爱的人?

  一,有好着的,好好珍惜,赶紧的好好过。二,没有的呢,把自己弄清爽了,缘分就来了,三,对那些乱的,本人不屑之。我想把我的情感经历写出来,不说是鼓舞大家,也算是对自己年轻无畏的勇敢做一个可以回头看的注脚。只要你是好的,就能拥有好的。
  日期:2013-02-17 11:57:51
  -----正文---------------------------------------------
  本人金牛男,认识他是在2008年,我对时间记得如此牢固的原因,现在邮箱还有我们的通信,有日期。现在回过来看这真是个好东西。
  我正值青春年华,热血儿郎,可是一直形单影只,觉得这样的话,老子大好的小伙子身心摧残的够了,所以需要找个人来顺顺,迫切的!尤其暑假回家后,到了自己熟悉的城市,玩到大的发小和女友一对出一对进的,于是更每天小猫抓心似地。可是我去哪里找呢?第一个是去他军校认识的,现在他人不在了。还是挂个牌子大写几行字诚征BF?直接和人开房,然后天亮说晚安?
  虽然这样说,可是却做不了。我很闷,不打牌不泡吧不混圈子,我总不能对我身边的哥们一个大抱就抢过来。说起开房,更是嘴上说说,我是有洁癖的人,身体和精神。我只和一个人那样。那个人只能是BF。这是我的原则。所以悲剧了,现在发现我还TMD不知道去那找啊,所以大好青年很郁闷。不过我冥思苦想一会,就有了主意,网络。这个安全虽然不一定管用,先这样办吧。
  把山地车推出来,拍拍坐垫的灰,穿行在大街上,太阳光照的皮肤有了刺痛感。那时网吧很火,现在大家电脑多了,网吧日渐稀少了。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在家里弄,是因为要做的事我觉得找个没人知道我的地方比较好。前几年网吧仍然热闹人山人海。正值暑假人头攒动,好多人,等了半小时才有个空位。我打开了电脑,怎么没有包房的,人来人往的走,好不习惯。打开搜索网页,脸红的发烫,似乎总感觉旁边的人不停的扫过我的屏幕,在我的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第一次这样的举动,我如坐针毡,心虚的厉害。够折磨人的。所以慌慌张张的输进个“男生找朋友”,刷的一下,页面跳出来些网站,我根本没有兴趣进行浏览,随便点进个,我只能用光速的速度滚动鼠标,看看有没有其他内容。页面上是2个互相拥抱的男生,样子阳光而幸福。我觉得网吧所有的声音好像都静止下来,全部人都站在背后看着我,呼吸急促起来,脸红心跳。只能不声张的禁忌,而又必须冲破这样的禁忌才能达成我的愿望。

  突然我肩膀被拍了下“嘿,哥们。”我差点被惊得滑出椅子,转头一看,一个男生笑了下“借个火。”他含着根烟,在玩游戏,手指修长,卷着袖子,筋络从手臂蜿蜒到手背上,戴个厚大的钢表,上面有3个小指针盘,指针一格一格有力跳动。他熟练的按着键盘。似乎是二战空战的游戏,看见有飞机,我对游戏没有研究,所以不懂。我电脑前有个黑色塑料火机。连忙把火机递给他,他一打,烟燃了起来,还给了我,又把烟盒抖开,是包外烟,白色烟壳深蓝色四个字母“KENT"。我知道是请我抽烟,我摆摆手,惊魂未定。他又笑了下,把烟丢在桌子上,“自己拿”。我点了下头,定了定神,打量了下他下,穿个白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黑色裤子,衬衫扎在裤子里,眼睛炯炯有神,剪着短发,脸上淡淡茸毛鼻子直挺皮肤干净。很清爽的男生。当然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他罗嗦,就算他是金城武,王力宏我也没有心思。我得赶紧把这个网站看完,填下资料,然后溜之大吉。

  我扭过头,终于找到交友栏目,点开注册页面,呵,真是全啊,啥年龄,身高,就差没有把户口薄放上去,我是第一次弄这玩意,很老实就一栏一栏的填写着,突然一瓶矿泉水伸到我眼前,我没有反应过来,就拿着,扭开喝了一口,才醒过来,回过头来看,原来是刚才那男生,他买了2瓶水,他现在在喝一瓶,递给我一瓶。我忙说“谢谢,谢谢。”他点点头,用手指蹭了下他的鼻子,偏过身子探向我的屏幕“玩啥好玩的呢,看你注册半天。”我慌了神,不能让他看见啊。还没等我回答,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眼中看出自己的紧张和慌乱,他嘴角牵动了一下。“你叫胡亮啊。”恩,哦,是啊。”真傻,我居然无意识中写了真名。幸亏没有那2个男生拥抱的画面了。他不会知道是那样的。我叫“段勇。”他沉声道,嗓音稍哑。眼睛轻轻落在那屏幕,一闪而过。

  我实在受不了,今天没有看黄历吗,这个人太无聊了。只想一脚把他踢去太平洋。多管闲事。他坐了回去,仍旧玩他的那个破游戏。游戏上有许多仪表滴溜溜的显示着。终于我改了名字,把填的提交了,等着别人加我了,这也急不得的。就看我的人品会不会爆发了。就准备走了。当把那个网站关了以后,如释重负。哈哈,我觉得我又活了过来,看着旁边给我水的那哥们,大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手掌碰到他支楞着的锁骨,他一颤,恩,的确有些瘦,收回手。“哦,哥们,哦,……那个,勇……走了,火机给你用了。”我边说边把火机放他那边,忘记他的名字了,姓啥来着?只记得有个勇字。无所谓了,以后又不会和他见面。他侧过脸,耳朵上的毛细血管都看得见,“段勇!”我很尴尬。”好的,段勇,我记住了。”犯得著吗,难道你是总统吗?我要记住你?我撇了下嘴,不以为然。

  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怒火,马上消失。“你不玩了?”“不玩了。”“来和我玩这个,”他指了指他的电脑。弹了下烟灰。我摇了摇头。“我不玩游戏。”“这不算是游戏,是模拟飞行。”“哦。”我无动于衷。不管模拟飞行还是模拟跳舞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当然这也证明了我的肤浅。后话。
  “那你刚才不是在注册游戏吗?”我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拿起瓶子喝了口水。他又笑了下,曲起手指蹭了下鼻子,眼神温和,"是在写交友信息吧。”他狠吸了一口烟,一下把烟按进烟灰缸,我一看还剩大半支。我在喝水,借此缓解我的紧张。不意外的一口水呛进喉咙口,辣的疼,拍着心口一直咳,说不了任何话,眼睛也涌满泪水。这样子似乎不太符合我的风格,有些……可怜?他整个人身子都转了过来面对我,弯下腰抬起眼睛看着我的脸,双手拄着膝盖,眼睛里有我不懂的东西闪着星芒,看了半分钟:“胡亮哥的确会有许多女生喜欢你的啦……"我面红耳赤,谁是你哥?幸灾乐祸的家伙!我重重的点点头,太敏感太敏感。从座位窜起,快速结了账,匆匆出门。身后有目光笼着我。自己落荒而逃。NND,也太怂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把车蹬的飞快,冲到贸易中心旁边的公园,车丢在草地上,自己也仰八叉躺倒在草地上。抬手遮住眼睛,平息内心的不宁。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大概是因为自己今天这样的行为就不对吧。上网征友?有用吗?我叹了口气,我望向蓝天,晴空万里,可是就算没有用,我又能怎么办呢?好歹总有丝渺茫的希望。对,希望。辛亏没有人看见这遭。我摸摸心口说庆幸。
  虽然如此艰难,我仍坚持。
  日期:2013-02-17 12:00:45
  第二天早上吃了几个蛋黄派,穿个深蓝色运动短裤,套个背心开了电脑,登陆后就看见有新消息闪动,昨天就有人加我了,叫“寒武计时”。怎么不叫侏罗纪……我一看好快啊,才发的,马上就有信儿了。倍儿高兴。他一上来就说了那个网站看到我,说看见“执子之手,死生契阔”。我本人很把自己读的书卖弄的写了大段介绍,看了自己都会感动。我看暗号对上了,就和他聊上了。“我20多不到21”,他说,我说我大你2岁,快22了。他说他在一个学校,学飞的,是个飞行学员。我啊了一声,这飞行员可是神气又神秘。我有2个理想,一个去部队,一个就是去蓝天。我问他对BF的要求是啥,他说就2个要求,1要飞的,2要帅的。

  多直接啊,一般人都不会这样直接说的。虽然喜欢帅的,可是也过于直白也落了俗套。我一直觉得两个人相处性格最重要。
  我一听有些失望,话不投机半句多,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并且看情况没戏了,我不是飞的也不帅。他打了笑脸过来,问了我的学校,哥虽然是学微电子技术,学校也是个伟人读过的快百年的学校,但是没有和飞行一毛钱关系,他嘿嘿笑:“我喜欢这个学校。你专业可以啊,可以飞啊,“大改驾”就可以。”这些名词我不懂,虽然对这个人不是太有好感,但是管他的,闲着没事,就和他聊着,于是问了一通这些情况。然后很天真的问,难道真的可以啊?他回“是的啊,所以第一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这是那样意思?
  至于帅?这个要别人说,我自己说了不算,就普通人。他要我的照片,我越发觉得无聊,我很反感啥都不了解就要照片。不想理他。他说,看看嘛。都是男人,怕啥?我想也是,都发征友信息了,我又何必装清高呢。我找了找于是发了把我在大学的蓝底一寸证件照给他,你不是要看样子吗?证件照够清楚了吧?连眼睫毛都可以数得出来。我没有艺术照,也不会PS,也没有自拍习惯,你就看这个吧。过了会,他发了个淌口水的图标,没有说话。

  然后他也回发了张,在北京颐和园的背景,夏天照的,后面满池子的荷花。戴个发行员那种大大的黑色眼镜,是很酷,白色翻领的POLO衫包裹着有些清瘦的身躯,隐隐我看见两点激凸。我好像在哪见过找个人似的。我说你戴个眼镜,我看不清楚,于是他又发了张,他站一个石雕赑屃旁边,赑屃被铁栅栏围着,穿个短袖的大红色圆口运动衫,灰色的运动裤,白色球鞋。可是这张因为取的是远景,要把整个赑屃照进去,而赑屃又很高,照片很远,赑屃倒是照了进去,人的样子说实话还没有刚才那张清晰,只觉得他站在那个赑屃旁,很笔直很显眼。算了,我也不好意思要了,是个男人。这点我确定就是了。

  他说:你看见了吗?“嗯”。“你觉得怎么样?”我不知道怎么评论他。就没有回。他发了个振屏。“你不喜欢?”我说:“挺好的,很诚恳。”“诚恳??”他明显大惑不解。我也懒得解释。我发现我和他沟通起来好像有代沟。
  我问他,你看我怎么样?你还要照片吗?你要的话,我也没有了。他沉默了会,打了一行字过来:“不用了,我见过你”。“你见过?”我有些不明白。
  “……网站上我见过你发的信息。”“哦”我恍然大悟。
  然后他顿了顿又有一行字“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一看,很有文化啊,很有内涵啊,不错啊。连汉代刘向的《说苑》都知道。我欣赏有才华的男子。我看重词语背后的历史,却忽略了字面的意思。
  他约了当天晚上7点半在江边有个外文书店二楼见面。我犹豫了片刻。
  “太快了吧?我找BF,不找那种的。”我不太习惯这样的节奏,我是金牛座,属于慢热型的。
  我要的是满汉全席,不是快餐。

  他发了个发火的小人过来“你把我当成那样人??我也找BF!你今天怎么样都得来。这是我号码。”下面有个手机号。啥人呢,小孩子脾气。20岁就是不靠谱啊,和他见下吧,以后就不用再见面了。我一时哭笑不得,“乖”我说。他大窘。
  我洗了个澡,穿了条卡其裤,一件蓝色衬衫,出了门。
  日期:2013-02-17 12:01:50
  夜风把高大的桉树晃来晃去,那些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星星斑斑的路灯拉长人影。我知道那个书屋,旁边有好几个大学,会有学生去买书,虽然地点隐蔽生意却很好。一楼有国内外杂志和些画家寄售的油画,二楼全部是外文书,有长条桌子和凳子可以坐着看书,有冰水喝。不能吃东西。我抬手看了下表七点二十。脑袋想起那天那个人的那种表,满酷,我也想买个。杂七杂八的想着踏进了那个书屋,一楼老板坐在收银台处在看本邮册不时用手摸索,有人进来也自顾自的,从不搭理。因为放假,只有几个女生站在书架边看《HOPE》《城市画报》这些杂志。气氛幽静安逸。我上了二楼,楼梯是木头的,已经磨的褪了漆色,显出木头的纹路。二楼有大大的老式的灰绿色吊扇慢慢的转,四盏拉绳的挂灯在墙壁上散出来光来。灯盏里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灯光更显得朦胧。楼上只有一个人,黑色的裤子和夹克,戴个棒球帽,坐在长条木桌看着一本书,见我上来,他伸手拉了拉帽舌,头更低了,把身子更侧靠进去墙里。我余光瞟了眼那书全部是密密的英文。牛!我坐在角落,没有看书,我的水平也看不了全英文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等了3秒“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啥??我又拨了一次。仍然如此。

  骗子!我脸上没掩饰,骂了一声。那个人好像一直在盯着我。此时嘴角一歪,笑了下。气愤气愤,我太不成熟了。丢人了,准备回去悔过自己的幼稚与冲动。我就是太老实了,轻易相信别人。难道不明白世道险恶吗。

  那个人站起来走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发现在那里见过,白衬衫打着藏蓝色的领带,黑裤,外罩件黑色的夹克杉,整体利落干净。夹克衫左胸上有个类似翅膀的徽章下面绣了行英文。棒球帽压着他的眉毛,紧抿的嘴唇绷起一道弧线,可是那双眼睛还是如此明亮。我想起来了。“那个……勇。”我不得不打个招呼。“段勇!”他猛的大声喊。恼怒的紧紧盯住我。至于这样大声吗。
  他怎么在这里。应该是来看书的吧,或者约会?天啊,完全冤家路窄,怎么又碰到他,我得迅速走,要不难说等下那个男的来,我可不想被当成笑话他去讲给别人听。
  我强拉出点笑容:“hi,段,段勇,你慢慢玩,我走了。”他眼中的亮光闪了下,又灭了。似乎自嘲的笑了下:“胡亮,你怎么又要走?你很讨厌我?”他175高,这样大个人说这样的话,莫名给人种落寞的错觉。我一时手足无措,“当然不,你不是在看书吗,怕打搅你呗。”“我在等人。”他抬头看了下我,欲言又止,手好像不知道放在那里。“约女生啊?恩,那你再等下,我还有事。”我支吾着准备下楼梯。

  他把领带一把拽松,衬衫领口解开一个扣子,似乎在着急,眼睛也红了,羞涩而无措,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接着说“他人已经等到了,可是。”我连忙打断他,一楼有几个女生在看杂志,”哦?那个啊?是穿绿色裙子那个吗?我去叫美女她上来。”我朝楼下瞄了眼。果然苗条有气质,和他很配。于是想做个好事,害羞成这样,我就帮帮他吧。追女生害羞啥啊。开始下楼,刚下了一个台阶,他突然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你又想把我丢下吗?”

  日期:2013-02-17 12:02:43
  声音有些大,老板抬头看了看上面把食指竖在嘴边,坐了个噤声的动作。为了不让事情失去控制,我退后去,算了,虽然那句话我还是不明白。我和你素昧平生,丢下?这是哪和哪啊?只好陪他坐下,这个傻小子,肯定失恋了。
  我和他坐了下来,我觉得也有些热,也把衬衫松开了2颗扣子,然后抓起桌上的书扇了下。段勇的目光望着我的脖颈处,空气中淡淡的弥漫着洗澡后头发满含水汽簿荷的清冷。我看了他下,他脸上泛起红,别过了眼光。气氛很干噪,我咳了声;“段,段勇,我们又见面了哈,呵呵。”他把玩着手中的手机,没有理我。我自讨没趣,不过还是笑笑“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他闷声:“忍不住。你不也在啊。”我真是应该掐死自己!

  ……沉默……
  我拿出手机,又拨打了下号码,仍然关机,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啊,约了个时间人都不来啊。”“没有信用。”我总结道。
  他脸上红潮更浓,小声说“人来了”。他把手机放下,抬起头,定定望着我,我咽了口口水,喉结滑动,万籁俱静。只听见我和他的呼吸很重,他说:“我叫寒武,,计时……"声音好小,最后两个字应该只在声带处冒了个头就缩回去了。我听着却是一个劈雷啪的一声打在我头上。
  ”你,你,是你啊。”我顿时脸上红的如关公。他更是红的连头发都要烧起来。
  日期:2013-02-18 09:51:15

  ……沉默……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扔上岸的鱼,缺了氧气。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场景。超出我的能力。是我长这样大第一次面对的未知。很热很热,连手掌都红了起来。似有多少的话,多少的问题,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段勇把棒球帽脱下,露出他的脸。帽子扭在手中反复扭紧又拽开,他皮肤白,现在更是红的如同高烧40度。我艰难的吞了口水,好干啊。把舌头伸出来舔嘴唇。段勇盯着我的举动,把帽子要撕烂的用力。我要镇定镇定。"我叫胡亮,古月胡,明亮的亮。“他蚊子般“嗯,我知道。”我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白痴。其他的其他的,说点什么?“金牛座,5月5生的。刚好立夏。你呢?”我朝他伸了个手掌,5个指头支开,手心手背交错着正反面晃晃。

  段勇不再撕扯他的帽子了,把手放在桌子上,捏成拳头,把关节挤的发白。“我也是金牛。5月3号的。”我和他不约而同的深呼吸,我心中叹道真TMD累啊,跑3千米也没这样要力气。真是的。他没有看我,眼睛看着桌子,不捏拳头了,开始用手指去桌子上划着那样东西。小孩子啊,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对的,看看这幼稚的举动!桌子是木头的,已经刻满许多宝贝,亲爱的,永远在一起,某年某月等等,儿童般的简短热烈的誓言,一股要告诉全世界的热血,以为这样做了,这爱真的就不朽了。

  他在桌子上刻划着,不看我,低声哑哑的嗓音说:“我知道那个网站。”
  日期:2013-02-18 09:52:15
  我脸烫起来。想起那天的过往。那些细微荒唐的回忆让我无力,把手机紧紧握住,手心全是汗水,幸亏这是可以砸核桃的诺基亚,要不然我担心真的会被我捏碎。
  这是在拍电影吗?这是是梦境吗?
  他没有在说话,只是用右手利用指甲的硬度在木桌上,好像个小学生那样在桌子上那样乱刻乱画,很用力。我不明白他在干什么,现在的状况在我人生中是空白,所以不知怎么回应,怎么回应才是对的?我坐在那里,我觉得我应该离开这里。太奇怪了,这里的气氛过于怪异,想离开却又贪恋,挪不动脚步。事情有如梦幻,不敢确定是否真实。幸运来的猛烈,让我觉得这就是玩笑。
  我在胡思乱想。突然段勇“啊”的一声,轻叫了出来,我一看,桌子上有个木头刺扎进了他的大拇指的指甲肉里,血突的就漫出来,盖过指甲壳,染了手指。我心一凉,没来由的疼。段勇吸着气,看着他的手。我连忙跨过桌子,不由分说,抓起他的手腕,把他的拇指含进我的嘴里吸着,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脏。”拼命想抽出来手。他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不敢看我,全是慌张。“口水可以消毒!”我不由分说,我的力气比他大,他拗不过我就由我抓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一下子的反应,听人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消毒。“我们去医院,走。”我雷厉风行的说着,拉着他下楼。”“等下。”段勇把手抽出,手里沾了口水,一阵滑腻,我们双手缠在一起,带来一种陌生过电的触感。他眼睛看着我握住他的手,手掌紧了紧,反手握住我的手。我却注意力只集中在出血点。

  我一看突然高兴起来:“看,血,止住了。”他轻瞟了眼。其实血口子不大,又有指甲盖着,加上我一阵吸,血还真不流,只是那木头刺仍旧在,指甲泛出白色。看起来细细的一截却是触目惊心。他叫我等下,我不解的看着,他低下头目光闪烁,像坐错事的,说:“桌子上。”“怎么了?拉下东西了?”我以为他手机放在桌子,一看是棒球帽丢在桌子上,这小子,手疼不顾,还念着这帽子,金子做的?我失笑,迈了小步,探过身去抄起帽子,准备掉头时,这时却看见一行字,不大却整齐,笔画工整,痕迹明显----段勇喜欢胡亮。

  亮字下面的几字只有一撇,然后在亮字的那里有道手指搽凃的血痕,旁边一道断裂的木刺沟露出格格不入崭新的原木色。
  我一下就呆了。
  日期:2013-02-18 13:00:19
  觉得自己燃烧起来。不辨东南西北。就如充了气的气球,飞到了空中。我猛地扭头去看他,他知道我看见了那行字,现在死死咬着嘴唇,嘴皮变得失去血色,眼神迷离坚定,如同裸露的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极度羞赧。身子摇摇欲倒。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看了我一会,有种无畏的果敢,又交杂着不知结果的害怕。咬着嘴没有看我,转过头看向窗口,外面夜色如墨,星河横空,桉树仍然顺风摇摆,只是他手握我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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