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

作者: Aami宁

  写在前面:
  这样的故事发生在我们每天的生活中,男女主人公相遇是偶然,发生的故事中有更过的偶然,但是他们还是普通的男女一样相爱了,便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也许只有徐志摩的《偶然》最能诠释这个都市爱情故事。
  《偶然》  作者: 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第一章
  尹宁,站在门口凝视着一张白色的榜单,心中的无力之感油然而生。学校里支教的评分已经贴在大门口了,她的名字正好在第三位,她心中感到一丝诧异,仅仅是下乡支教的资格,何必打分而且张贴在校门口公示呢?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就听见同办公室的王琳问道:“大门的榜看见了没呀?”她点点了头。王玲冷冷地说道:“好好评什么分,又排什么位次的,这不是激化矛盾吗?”尹宁答道:“第一个张娴静,早已经支过教了。下面是你和我,正好今年的名额有两个。排在哪有什么关系呢?”王玲不屑说道:“你还是太天真,太傻了!这可不是支教的排名,可能是今年高一级的职称的晋级的位次。”尹宁心中早有猜疑,没想到竟是这原因,心里泛起丝丝的不快。旋即,她应道:“”第一和第二有什么区别也,既是这样你们俩也能在今年晋升到高一级的职称呀!”王玲走到伊宁的跟前,附耳说道:“怕不是这么的简单,今年升的名额要是只有一个呢?我们不是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做人可不能这么被人欺负!”伊宁心下知道王玲与张娴静相来时面和心不合的,两人之间的不快早已经有些年头了,加上今天这一遭可真是新仇旧恨了。尹宁看着这位在这些年在单位还算是交好的同事,说道:“算了,是又怎样,她就是升了小高,不过是多几十块钱,生这个闲气干嘛!”王玲眼睛里早已燃了火,声音也渐渐提高了:“我做中层的时候,她不过是个普通老师,论教学成绩我的不比她少。学校工作大家都做了,我也不比她差,就是职称定级我也比她早一年,凭哪点她要越过我在我前面,这是什么道理!”伊宁心里暗想:领导心海底针呀,她还不是想让谁上就谁上呀!王玲早前就和头儿不对劲了,这次张娴静升了可是在情理之中的。王玲愤愤不平地撂下了一句话:“这个事不会这么结束的!”

  回到家了,伊宁看着刚刚才三岁的儿子正和阿姨在一起玩着高兴呢!看见了妈妈回来,轩轩早已兴奋的奔向了他,亲亲孩子柔嫩的脸庞,她心里好受了许多,在学校的那点事早已忘了大半。伊宁向来性子偏弱,也不是争强好胜的主,大家平日里见她总是一副自由闲散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对人也极其和善。自从走上了这个岗位,更是觉得烦累。官到不大,不过是教导处的副主任,可是事情一大堆的。管业务的校长是出了名的严谨认真,姓严,老师们却背地里叫他“厌”副校长,因为这要他开会,就是一大堆任务,人人有份,永不落空。伊宁她们的事情更是难干,就是要就校长的精神执行下去,可是在这样的事业单位,大家都是端着公家的饭碗,给你面子你是校长,不给面子你就是一个同事。像伊宁这样年轻青,资历浅的小干部,更是没人理。还好伊宁平时的人缘不算差,跟着同事后面左一声师傅,右一声的前辈,才能把那些材料凑齐收缴上来送上去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她觉得能自己干的,绝不找人干,因为不如自己干得省心。

  晚饭时,家伟回到了家,走到了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厨房是家伟最常去的地方,他对吃得很是挑剔,总觉得别人做得不合胃口,所以总是亲自下厨。伊宁是个见菜市场便头疼,进厨房不知锅碗瓢勺的人,索性就等着家伟回来做饭吃。阿姨下班已经回家了,家伟不一会功夫,早已做好了荤素搭配的一顿晚餐。伊宁和孩子坐在了桌前,一家三口吃着晚餐。伊宁想着和家伟说说发生在学校的事情,可是家伟在桌上早已叫道:“你怎么只顾自己吃,孩子都没怎么吃,你也不喂喂他,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呀!”伊宁看着他,知道这顿饭是吃不安稳了,应道:“吃饭是自己的事,喂饭会养成不好的习惯的,还是让他自己吃!”家伟一向看孩子最重,只要伊宁一个人带孩子出小区,他都是不放心的。他在家里定了规定,伊宁一个人带孩子就只能在小区里转转,出门逛超市等都必须在他的监督之下,不然是绝对不允许的。伊宁吃着自己的饭,并没有搭理家伟,这样的场景在家里不知上演过多少次了。家伟拿起了碗开始喂着孩子,向孩子数落起来:“你看妈妈,一点也不爱你,这个家里最爱你的就是你父王了!”伊宁不言语,她知道没什么可和家伟说的,他从不关心她在单位如何,也从不会安慰她,只会数落她的不是。在家伟的眼里,伊宁只要把孩子照顾就行了。不管伊宁在工作中获得了什么奖次,家伟只有一声轻蔑地道:“花钱买来的吧!”

  伊宁想着和高中时代的闺蜜钱雪打了一通电话,说了说这次学校的不寻常的评分事件。钱雪一针见血地说道:“那么王玲说得应该是没错的,你打算怎么办?”伊宁想了想,说道:“我也没什么想法,她们俩要斗就随她们去吧!我无所谓啦,没什么意思!”钱雪一顿训斥道:“在我们这样的事业单位,你不坑声,不为自己出头,人家就把你踩在脚下了。你想息事宁人,你就永远都是那个倒霉落榜的人!”

  伊宁这其中道理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向来性子这样不愿意和别人撕破脸皮,更不愿意让人家说自己是个爱争名的人。所以干得活多,吃得门头亏也是最多的,还好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太过在意。日子倒也过得安稳,觉得做为女人,事业不是最重要的,家庭才是重点,孩子才是自己一生的事业。在外人看来,伊宁还是有个幸福的家庭,老公是当地银行里部门的小头头,年收入接近十万了,在她们这样的二线城市,家里是衣食无忧的。家伟这两年做股票也挣了钱,车子买了,房子也换了大套换了在伊宁单位的对面。景和小区是这个城市里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穿梭其中的车子不乏一些名车豪车。尹宁的儿子是在她们婚后五年生下的男孩,模样俊俏可爱,是个人见人爱的宝贝。三口之家也还是其乐融融,公公婆婆与他们住在同一小区,楼前楼后,常来帮他们照应,公公是个处级干部,从国企退休下来,退休金丰厚,生活家用基本是公婆包了。只是婆婆,不大看惯伊宁,认为她不会料理家务,常常要自己儿子下厨做饭伺候老婆心里不太高兴。

  第二章
  第二天去学校,已经在假期里了,学生早就不在了。偌大的学校空空荡荡的,显得有些荒凉了。伊宁踏进校门,抬眼望去,那张白单不在原来的地方,被人撕去了徒留了一些胶印和一些没撕尽的纸。伊宁心下疑惑了,才贴了一天,应该是公示三天才应该呀。现在暑假的时间,学生都不在,只有本校的老师们在进行暑假的培训。回到了办公室,王玲的位子是空的,伊宁想:王玲向来准时,怎么这会还没到呢?拿起水瓶,伊宁往水房走去,路过校长室时看见王玲正坐在办公室里,和校长在说些什么。尹宁知道王玲的性子,是个绝对的实力派,她做事从来都是思前想后的人,不会落下话柄的。她竟然直接找校长,翻盘这事,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打完水回到办公室不久,校长室的电话就打来,要求参加这次评选的同事去校长室开个小会。

  尹宁跟着几个同事们走到了校长室,顺着沙发挑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景和小学的校长,是一位女校长,四十刚出头,短短的运动发式,圆脸盘,面容端庄祥和,李德喜、张娴静与伊宁她们三个都是这位卫校长提拔的,当时学校青黄不接,正是用人的时候。卫校长刚上任,在半年的考察之后,直接提拔到重要的工作岗位的。伊宁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自己生完孩子回来便成了一个小主任了。那些热门的人选,都落选了。她自己更是受宠若惊,受到了魏校长的召见。她语重心长地对伊宁说:“我这次的职称评定排名,有不少人有意见,对于这个结果有什么看法吗?”没有抬头,伊宁用平静的语调说道:“我没有意见。服从学校的安排。”伊宁心中汹涌的波涛在心中翻腾起伏:一场又一场的教学比赛,奖状一大堆,到头来还是派资轮辈,貌似民主和善的领导,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铁娘子‘哪里有回旋的余地。会议结束,王玲没走留在了校长办公室,伊宁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样完结。王玲不是好说话的主,张娴静更是不显山露水的狠角色。第二天便出了新的通知,重新打分,让评选通知重新按新颁布的条例来准备,一场评定职称的闹剧,是没完没了。结果很快公布,不出所料张娴静仍然第一名,王玲第二名,不过之间的分差从以前的三分变成了现在的0.5分。办公室里王玲坐在那儿,看不出特别生气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尹宁打完水,坐在位子上忙着写着总结材料。王玲冷冷问道:“结果看了吧,你想说什么?”伊宁抬起头,也很镇静地说:“意料之中。你也别折腾了!说了也是白说!”王玲斜睨着眼“我和她说没用,我会找有用的人说。”

  下乡支教的通知很快就下来了,尹宁定点支教整一年,王玲兼职一周去一次。也好离开这样一个斗争的中心,伊宁感到无比的轻松。到乡镇学校,空气清新,压力小了很多,唯一的不便是交通。不过尹宁心里到时觉得没什么,恬静自然的生活最适合她。
  第三章
  假期转眼过去了一大半,接到教体局的电话 伊宁赶赴宁和花园小学参加了假期的教学研讨活动。正午骄阳正热,好不容易到了家里,电话却响了起来。“喂,一个浑厚的男声传了过来“今天中午同学聚会,你快过来吧!”尹宁想想实在无趣,敷衍地答道:“我已经吃过饭了,大家尽兴吧!下次聚会我一定到!”匆匆地挂断了电话。不久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电话里不依不饶“你还是快点过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咱们同学聚在一起不容易”“天气太热了,我这边不好打车”伊宁依然为自己找着推辞的理由,可是电话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在哪里?我们开车来接你吧@”

  这样的盛情让伊宁有些难却,只好含糊地应道:“我试试吧,大家都别等我了。我会迟点到!”没来得及换身衣服,抓起包,她和妈妈说了一声急匆匆走出了门。
  外面骄阳炙烤着水泥地,烦人的知了不停呱噪着。电话里是一遍遍地催促,不给伊宁一点迟疑不去的机会。回想当初的这个饭局,伊宁至今还觉得是一场命中注定的饭局,无法闪躲,更无法预知。
  走进气派的大厅,在服务员引领下走进了四季青的311包厢,深呼吸走进去,近十多年没见的同学们便一下涌现在了眼前。这些面孔多么的似曾相似,大家有些变化,但都还能依稀辨出上学时的模样。在饭桌上,大家一阵寒暄,一个人不经意间闯进了伊宁的眼睛里,消瘦清俊的面庞,细高的个头,并不多语,一支香烟夹在手指间,在别人的热闹里,却别有一番动中有静的气度。突然,伊宁想起了这个家伙不就是,初中那个不起眼天天跟在自己后面要作业抄,请自己喝了很多次的那个“耗子”同学。伊宁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他依然抱着淡定的目光,投回伊宁的身上,不知怎么的,突然让伊宁觉得这目光是那样的深邃,像是透露着什么不清的信息。伊宁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确实有些不妥,一字开的领子,有些歪斜,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山峰的玲珑的曲线。伊宁赶紧拉拉了自己的衣领两人便再没有多余的交流和攀谈。本来两个人在中学的时候交集就不多,不过是抄作业和汽水的交情。至今伊宁还记得在留言簿里写下了:你就像可爱的小弟弟……等祝词。

  一场两个小时的尽欢后,大家留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和QQ号码,留在下次相聚的联系。买单时 ,伊宁发现这个单是这位“耗子”同学尽得地主之谊。伊宁惆怅着,该如何在骄阳下如何顺利地打上出租车。宁浩走到伊宁身边低语说道:“我送你吧!”
  奥迪车里坐着两个人,两个多年没有联系的人,两个都把彼此忘记的人,他不爱说话,伊宁也只好打哈地问了对方的近况,匆匆在小区的门口道了别。没有人知道,一场不经意的同学聚会会让两个人从此牵扯在一起。
  日期:2013-02-24 09:26:13

  第四章
  假期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半,过着还算是悠闲的日子。QQ群里又多了一个初中同学群,只是平时并不热闹,好像大家都把热情投入到了上次聚会中,在群里便不再愿意多言什么。“didi”QQ里传来信息,宁浩请求将伊宁加为了好友,两人客套在qq里谈话,宁浩虚心请教了孩子上小学要注意到哪些,伊宁也详尽地介绍了一番,并推荐了几本家教类的书籍。宁浩请伊宁代为购买,并客气要请伊宁吃个便饭。伊宁从当当网很快买齐了给不宁浩孩子的书,与宁浩约好了拿书的时间,可是宁浩临时有事却没有拿书。

  伊宁也把书籍的事放在了一边。一天宁浩来电晚上请伊宁吃便饭,顺便拿书。伊宁答道不用客气了,宁浩却故作神秘地说道:“我来接你去吃饭,你去了不会后悔的。”
  傍晚时分,伊宁穿着藏青蓝的秀线荷花的连身裙,裙及膝。拿着书等在小区的门口,宁浩车慢慢地靠边停下,伊宁正准备推辞,可是却发现车里还坐着另个人。伊宁仔细一瞧,不是别人正是新上任的教育局一把手局长。伊宁倒吸了一口气,准备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轻轻地拉开车的后门坐了进去。她终于明白这位老同学的不会后悔的意思是什么了。在车里宁浩主动介绍道:“这是我初中同学伊宁……”伊宁接口说道:“陈局你好,我是泰宁小学的语文老师。”陈局频频笑道“伊宁,我知道,是我们教育局的名师,你的课我听过。”伊宁淡淡然地应道:“是在教育局领导的关心和提携下我才有了一点成绩,但不值一提,您过奖了!”这样符合场合的客套话,伊宁早已深谙其道了。宁浩回头轻松地答道“小姨夫,你早说呀。我就把我女儿放在同学的班里,我也一百个心了.。”

  酒局上,他们相隔而坐,这里有宁浩的朋友,也有他们共同的初中的校长恩师,他们颇有默契地走过去向过去的老校长敬酒,表达了对母校的深深眷念。席间,伊宁没有过多的劝酒的言辞,但是对于来宾的敬酒和回敬都显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这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一旁宁浩的眼中,他在商场上多年,却不禁被眼前被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的酒桌上优雅得体的应对,颇为赞赏。酒桌上各色的女人,他见得太多,这样的女子的气质谈吐让他有了一些微妙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距离产生的美,她坐在哪儿虽不是绝色的美女,却也显得知性端庄,散发着淡雅清新的感觉。她坐在桌的对面,看到他沉稳却不失风趣,看来岁月不仅是一把杀猪的刀,也就人物磨砺更加圆润成熟。

  酒桌散席了,安排各人物地回去,宁浩还是走动伊宁跟前轻言:“我来送你吧!”还是在高架桥上,酒味宁浩询问道:“酒没有喝多吧?”伊宁答道:“酒量不行,但这样的场合还是能应付的。”宁浩很惊讶,没想到人民教师也能喝酒。尹宁浅浅笑道:“人民教师也是人,也有亲朋好友要应酬招待的。”他们轻松地交谈着,这是他们相遇后最长的一次谈话。小区门口,便互相道了别。
  第五章
  大约十点多左右,尹宁走进了家中。伊宁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走进卧室。只见家伟从书房走进了卧室,瞧着家伟一脸的不高兴,尹宁暗想: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家伟压低嗓子坐在床边:”你妈妈什么时候走?我看到她在家,我就感到不爽。我教育我自己的孩子,她插什么话!搞清楚这是谁的家,年纪一大把一点也不省心。”伊宁心中一阵绞痛,他那种轻蔑的态度,不像是说自己母亲,就像是在说自己,她知道他永远不会自己家人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尹宁低咬着嘴唇:“我妈住在这里帮我们做家务,烧饭带孩子,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再没事找碴了。你看她一把年纪,说什么你就不能忍让一些吗?家伟一蹦三跳的从床上跳起,一把拽住伊宁的手,这手慢慢地收紧,似乎要掐进伊宁的手环里,尹宁含着泪,低声说道:”你放手,快放手。“她不敢大声的喊,怕惊动在侧卧的母亲和孩子。家伟气急败坏地低声吼道:”不知道谁是天吗?我说得话在家里就是圣旨。现在来了个死老太太,竟敢和我作对。你还帮着她说话。你要知道这个家里你最亲的只有我。“尹宁呜咽道:“”你是我丈夫,我知道,但她是我妈。”家伟怒气未消,正欲言,宝宝冲进了房间喊道:“伊宁,妈妈,你回来了!”伊宁伸出手去迎接宝宝冲进自己的怀里,手腕上一道清淤明显可见。伊宁的母亲一眼望见了,一丝不悦,厉声问道:“这手是怎么回事?”伊宁用手拉了拉衣袖,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不知在什么地方碰的。”伊母气冲冲地说:“是自己的弄的,还是别人弄得?”伊宁眼没抬,坚定地说道:“真的是自己碰的,我不是总这样莫名的有淤青!“伊母怒目圆睁对着女婿说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爸爸在世的时他候没舍得打一下,谁要是动了她一下老娘不会放过。她爸爸在下面知道了也会上来找那个混蛋算账的.。说完便摔门而出了,家伟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难看。尹宁知道夜里有得烦了,要不断地听到他咒骂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伊宁有时觉得自己活得太委屈了,这些年来家伟情绪总是这样的不稳定,暴躁起来简直就不是人,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对着伊宁轻则大吼大叫,重则是动手动脚。伊宁知道他还是一个很爱家庭、很爱她和孩子的丈夫但是他的爱这样的暴烈,让人无法承受。

  第六章
  一大清早,尹宁起来扶着儿子的面庞,却感到了一丝不妥。伊宁喊道:“妈妈,宝宝好像有些发烧。”伊母走进房间,摸了摸额头,是有些烧。伊母以前是中医学院的药剂师,懂得药理。她对尹宁说:“可能是扁桃发炎,引起得发烧!给他吃些小儿退烧药就好了。”伊宁点点头,家伟出差了,家里就剩下她和母亲。母女两人忙着给孩子,擦额头和胳肢窝,帮孩子降温。伊母进了厨房给孩子熬了小米粥,打算让孩子吃饭后,喂一些药。伊宁也想着在家里先观察观察,不是很高就不送医院了,现在给孩子动不动就吊水加抗生素,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她和母亲轮流照看孩子。母亲年纪大了,但是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全心全意地付出,可是什么家伟从 不领情,还常常出恶言。

  轩轩的烧下去了一些,又可以活蹦乱跳地下床玩耍了。尹宁感到了一丝丝的安慰,可是阿福的嗓子却有些沙哑。尹宁感到有些焦急,伊母安慰道没事的。第二天,照例给阿福服了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可是嗓子却哑的更厉害了。傍晚,家伟回到了家,他知道孩子生病了,心头一阵不快:“两个人都带不好一个孩子吗?”伊母压心中的怒火早已压不住了,“这是什么话?我们在家做家务,带孩子哪样不尽心呀!你不会不会说句人话呀!”家伟刚到家又见宝贝儿子生病,更是火冒三丈:“你在我家是来干嘛的,不是来谋害我的孩子把!我家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拿命来都赔不起!”尹宁夹在中间,说道:“闭嘴,家伟你别说了!”伊母听了此话,已是七窍冒烟上前了一步,一把卡在家伟进屋看孩子的门口,不依不饶地说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我辛苦伺候你们和孩子,不说谢谢还倒打一帊说我的不是!你有没有家教呀,怎么和长辈讲话的!”家伟涨红脸,用手用力扒开伊母的手,伊母一把抓住家伟的手就是用力地推搡。伊宁看见了忙上前拉劝,家伟是急红了眼睛,他气急败坏虽是早已牙根咬紧但还是没敢怎么造次,但见伊宁走上前来便是来了撒气的地方,“啪”一个清脆耳光已经摔在伊宁的脸上,伊宁一下子人懵了过去,只觉得脸耳朵是阵阵的痛。伊母眼见此情景,一下子扑过去,哭叫道:“看你平时是人样,原来是这样的畜生,连老婆都打!你当着我的面就我女儿打了,今天我娘俩和你拼了!“”家伟急忙闪到一边,冲进房间里,抱起睡着的孩子。伊母使上全力抓抱孩子,伊宁怕家伟脾气上来不分轻重,赶忙上前去拉住家伟。家伟用力一推将伊宁推倒在门框上。伊母忙上前看女儿,家伟夺门而出,只留下一地的碎片,和痛哭的女人们。

  日期:2013-02-24 10:56:38
  第七章
  伊母回到房间里,收拾完自己的衣物,帮着伊宁装了一些衣服。走到卧室里,看着脸上有瘀伤的伊宁说道:“你越是这样他越是猖狂,简直不把我们母女当人!你现在就和妈妈走,明天和他手续离婚.。”伊宁半响不语,“我不是不想离婚,从结婚后他第一次动手,我就不想和他过了。可是孩子这么小,我走了孩子怎么办呢?”伊母呜咽说道“你若是不走在这个家里待着,你就不是我女儿,以后我们从此不再往来。你看看你过得什么日子呀?”

  伊宁站了起来,拉着母亲的行李说道:“你别生气,他就是这个脾气没有什么坏心眼!你就当什么也发生过”。伊母气得发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女儿,我宁愿你死了也不要你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你不和妈妈走,我担心那混蛋回来不知怎么欺负你。”伊宁听着母亲的话,不再作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害怕面对这样的残局,更不愿意见到那个伤害自己的人。伊宁拿着行李箱和母亲回到了娘家,也许暂时地离开能让这个事情平息下来,伊宁也觉得自己在这段婚姻里太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回到娘家,尹宁睡到了自己还没有嫁人前的房间,一切如旧就像她的主人从来没有嫁走过一样。伊宁摸着熟悉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物是人非,此时她需要这样一个养伤的地方。电话铃声响起,伊宁接过电话,上面显示宁浩来电,伊宁接通电话:“你好,宁浩!“伊宁,同学们想再聚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呀?”伊宁强忍着悲伤“我最近挺忙的,你们聚吧我就不参加了”“又没有开学,你忙什么呀?”“我因为家里的事情有些走不开,对不起!”伊宁有些哽咽地说道。“那好吧!”宁浩没有深问便挂了电话, 噙着的泪水就这样地夺眶而出,伊宁拨起了钱雪的电话,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响起,尹宁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难过,一阵的抽噎,让堆积在心里很久的委屈就这么一股脑地喷吐了出来。电话那头是钱雪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声,她幽幽地说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呢!让我说什么,我只想说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要走离婚的路,我来为你找一个律师朋友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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