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3-29 09:48:00
我在考古系所看到的那些诡异事 第一部 深夜11点,一辆卡宴正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卡宴虽然速度极快但是非常安静且稳定。
潘朵在驾驶座上安静的开着车,我则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静静的看着宁静的黑夜和远处的一些星光。这个地段很荒凉,高速公路四周除了路灯就只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月连照耀着公路边的一些山的轮廓,山上有时候又一些一闪而逝的房子,估计是公路附近的民房。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学校里一片混乱。我、薛浪和潘朵在最后时刻逃出了法学系大楼,身后的法学系大楼也在炸弹的爆炸中灰飞烟灭,5层以上全塌了。
后续的善后工作我没有参加,准确的说是根本没办法参加,我最想做的是回趟家和爷爷好好聊聊,但是没能成行。
原因在于潘朵。
潘朵体质很好,当时虽然被茶叔的人折磨了几个小时但是也没受太大内伤,佟晓菲给她全面检查了一下说基本没什么问题,但是佟医生错了。但真正的问题到了3天后才被我发现。
第四天我睡到半夜,听见客厅里有人走动的声音,还以为是进了贼不过也有点奇怪,那个贼不长眼的敢去偷潘朵的东西?
摸到客厅里我却发现潘朵居然站在客厅里面来来回回的转圈,就好像一只没有目的的苍蝇在到处乱走,她的眼神很飘忽,就好像根本没有焦点似地,更奇怪的是我站在那里看了她五分钟,我确定她的目光经过我不下20次,可她却一直就低着头在那里转圈根本不理我,想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只好轻轻叫了她一声。
“潘朵?你……”
可就我这一叫,她居然一下子蹦了起来,差点没用脑袋撞天花板,还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然后倒在了地上,我赶紧抱起她,她一把把我死死拉住,透过她的睡衣我发现她全身都是汗水。
第二天,我直接把潘朵带到佟晓菲那里去做了个鉴定,佟晓菲折腾了半天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干脆打了电话找了辜叶青。
辜叶青是心理医生,一听我说的情况就坐下来对潘朵进行了一个精神鉴定,结论是潘朵在精神上属于中度抑郁。
看到这个结论格格立刻要求辜叶青对潘朵进行心里干预,但是辜叶青试了半天发现潘朵十分抗拒,根本不配合,甚至还差点和辜叶青打起来,最后我和格格谈了谈,我认为潘朵的问题其实并不复杂,我可以负责搞好这件事情,毕竟我比辜叶青熟悉潘朵的多。
格格经过思考之后表示同意让我先试试,但是如果不行还是要专业医生来。
“潘朵这孩子太脆弱了。但发生了那种事……好吧,小黄你自己看着办,总之潘朵对你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格格对我说到。
潘朵的问题我觉得其实不复杂,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一些。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年轻男女之间是否有直接跨越了肉体关系而直接上升到了相互依赖的关系上去?
当天晚上,潘朵静静的坐在床边,然后二话没说,直接钻进了我的被子里。
潘朵犹如八爪鱼一样搂着我,用脑袋靠着我下巴,紧紧的拉着我肩膀半边身子都压在我身上,两条长腿还会死死缠着我的腿,而我则用一条胳膊搂住她肩膀,让她枕着我的胳膊。
“你说我这算不算乘人之危?”我有点无奈的搂在潘朵说到。
“反正你都干了,还有什么乘人不乘人的?”潘朵在我怀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都睡在了一起。(有这样治疗的吗?)
我们虽然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占有她的身体让她变成我的人,甚至于这个念头都没有。潘朵也是一样,每天都死死搂住我也让我死死搂住她,但是她似乎根本就不担心我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毫无顾忌的在我眼前展现着她自己。
也许因为,我们的脑子里,都还有着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
就那么过了几天后,潘朵虽然瘦了一圈但是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忙于善后的格格和老席却交给了我们一个任务,我倒是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先让我们远离是非之地。
几天后,我们开着车去了上海。
去上海其实是有两个目的的。
第一是给潘朵补牙。上海有家医院专门为牙齿掉了大半的中年人老年人补牙,方法是把你以前的牙全部拔光再给你安上满口新牙,看起来就和你自己的完全一样,我觉得这个比较适合潘朵。
第二,则是老席交给我的一个文件口袋,这是我们去要去办的事情的所有资料,我拿出来大致读了一下内容。
日期:2013-03-29 09:48:00
上海原美国租界,美国报纸《米勒评论报》印刷厂原址有一座三层楼房,解放后作为上海出版社库房使用了接近60年,最近准备将其推平重造的时候,在一楼楼梯拐角处发现一个被大量杂物遮挡的小门,根据记录判断恐怕有几十年没有开启过了,出版社用工具开启后发现内部大概有两个平方米大,安放有两个木制小盒子,每个小盒子大约30X30公分大小,盒子外面写有“大日本帝国支那派遣军”字样的封条,时间是1945年。出版社不敢擅自打开怕有化学武器,就通知公安人员前来处理。
公安人员将盒子取走后用X光进行投射,排除了有爆炸物或者化学弹的可能后开启了木箱。
将木箱分为A箱和B箱。A箱内部装有大量文件,绝大多数是关于在1945年日本即将失败前,日本方面制定了在上海的“上海决战计划”。这个计划是日本的“玉碎战”的一部分,其主要内容就是用日本士兵结合上海的内部情况用巷战和自杀性攻击对盟军造成巨大的损失,减轻本土作战防守压力,其实也就是个巨大的神风敢死队。其计划从盟军预计的登陆地点到士兵玉碎前最后吃的饭应该是什么,详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充分体现了日本人的那仔细认真的工作态度,也体现了日本人在那个时候绝望的最后疯狂,基本上就是要拉着全中国和它一起完蛋的感觉。
(那个时候日本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胜利,太平洋上已经聚集了三千艘盟军战舰准备实行所谓的准备本土作战:日本军部的宣传内容是如果日本战败,男人将全部阉割,女人全部成为妓女,大和民族将会被亡国灭种。为此日本人想了种种匪夷所思的作战方法:例如用熬制辣椒根和纤维制作的热气球,上面绑上燃烧弹在日本放飞,随着太平洋信风带飘到美国,把美国烧成灰烬。更夸张的是对日本妇女宣传如果美国人要求和你发生性关系,你就同意,等美国兵脱完衣服以后你就偷袭他的睾丸,使劲把睾丸捏碎,这样美国兵就会死去……别觉得笔者是在开玩笑,以上都是史实。)
而B箱的资料就比较奇怪了。
其内部是一份由日军第13集团军第161师团师团长高桥寿庆中将出具的计划书,这个人是“上海决战计划”的主要制定者后来死因不明,这份报告是对盒内报告资料的一些补充,但最后还增加了一个内容:
如果决战计划最后失败,13集团军的最后办法。翻译过来内容就是:“剩余人员乘坐伊-404潜艇,至龙吞口处,继续执行作战计划。”
那么这个龙吞口处是什么地方?
上海方面的接口部门没有指出这个具体地点,但是接下来的一份报告却报告了这么一件事情。
1943年6月18日,日本第六舰队第二潜艇编队中的一艘“甲标的”袖珍潜艇在上海崇明岛附近海域失踪,日军遍寻不获只得作罢。1983年4月14日,鄱阳湖内有渔民发现水中有异常大的鱼。几艘机动渔船合力从水中打捞起一个庞然大物,这东西大概有20多米长,2米宽,全部是钢铁做的,渔民们立即通知了当地公安部门,最后把这东西拉回去检测后在内部发现两具日军潜艇成员尸体,然后确认这是一艘日本“甲标的”袖珍潜艇,根据各种资料判断应该就是当初失踪的那艘。
可问题在于这艘潜艇如何到达洞庭湖的?
“甲标的”袖珍潜艇排水量44吨,水下使用蓄电池,水上使用柴油机,续航能力极差,如果没有补充根本不能开多远(二战时期用了5搜这样的潜艇去珍珠港,全部被美国击沉。)上海到洞庭湖上千公里水路它是怎么进来的?而且全是逆流,中国战区也根本没有日军动用过潜艇部队的记录,当时中国海军根本就约等于零,无数军舰都自沉在了水里让日本人无法顺江而上,更不可能还有搜潜艇能开过来。就算甲标的潜艇个头很小能钻,也不可能在水文状况如此复杂的地形里出入。
一路上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想想也没个很好的解释,上海方面肯定有了自己的见解所以我干脆不想了,抬起腕子看了看表已经快半夜11点半了。
“潘朵,找个地方休息吧,太晚了,晚上开车不安全。”我建议到。
“嗯……”潘朵随意的哼了一声,打起转弯灯找下道口了。
日期:2013-03-29 15:43:00
潘朵虽然心里有些抑郁,但是平时还是完全的正常人,并且似乎比正常人更加敏感,开车这东西对他们这些特警来说那就是回锅肉—样的家常便饭。潘朵的车技虽然不能像耍杂技那种单边轮翘起来开,但日常科目那是绝对没问题的:例如特警的日常训练驾车科目有一项是在三车道的拥挤车流里全速倒车500米不撞任何东西。不过我可不敢让潘朵展示这个“技巧”,把别的车吓的撞了谁负责啊?
好容易走了几公里找到了一个下道口,收费站的收费员都睡着了还是我们把他吵醒的,本来想问问路结果那家伙收了费就把窗帘一拉继续呼呼去了,看样子这个收费站平常也是门可罗雀。
不过本来我和潘朵出来打的主意就是信马由缰,大致方向没错我们就没管细节走到哪里算哪里了,干脆也懒得问往外开就是了。
下了高速就是一段类似省道的道路,并且看起来维护的不怎么样到处坑坑洼洼的,路边全是树林没一点灯光,就这么向前开了十几公里都是如此,就在我考虑是不是在车上将就一晚的时候,车子转过一个弯,前面的远处半山腰上出现了一些灯光,虽然看起来并不多,不过考虑到现在的世界也可以看得出来总算是有个城镇了,并且看起来规模似乎还不小。
潘朵驱车往哪里走去,虽然已经看得见了但是走到还得要点时间,就在这个时候,车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支队伍。
我和潘朵的车在最后面,前面有一支大概200多人的队伍在前面。黑夜通过我们的车灯里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支队伍最前面有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为先导,他背后是四个穿着黄麻衣服,举着纸灯的人,边走边向路上抛洒纸钱。他们的身后是一些身穿红衣服的壮汉,每6个人抬着一口棺材,42个一共抬了7口棺材,那些棺材也全是红的,并且看起来那些壮汉们抬得颇为吃力。
壮汉们的身后跟着上百个人,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很多人手里都举着一盏红纸灯,穿着倒是各式各样,看到这些人才让我们还不至于以为撞见鬼的队伍了,一些恐怖小说里不是经常都有到了山里遇到一些送葬队伍结果发现全是鬼的情节吗?
这里的道路本来就窄,这支队伍里的人数量太多把整个道路全占满了我们也没办法前进,很多走在队伍末尾的人都回过头来看我们,显得颇为惊奇,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队伍里冲出三个人朝我们走来。前面是个干瘦的老头,看起来他好像被谁骗了钱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他背后是两个20来岁的年轻人,这两个人显然是见过世面的,都看着我们的卡宴两眼放光。
那个老头十分矮小消瘦,有点像学校走廊上广告画里的祖冲之,身高估计还没1米6,穿着一身看起来有点可笑的大马甲,带着一顶电影里才能见到了六瓣地主小帽,嘴上的胡子好像山羊一样长,花白花白的,看起来至少也有个70岁以上了,手里还杵着一根龙头拐杖,看起来我心理突然跳出一个词:这个老人家是个活文物啊。
那个老头用一种他这个年龄很难做到的跑步速度冲到了我们车边上,用手上的一根龙头拐杖使劲敲我们的引擎盖,还对着我大声喊着:“末照死人路!末照死人路!关灯!关灯!”
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赶紧把老头拉住:“太爷爷……这车子很贵的……敲坏了要赔好多钱!”
我叫潘朵把大灯熄掉之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老人家,对不起我们晚上赶路想找地方休息,请问这里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我很诚恳的说道。这个老头虽然动作夸张但是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急了,后面两个年轻人看起来挺淳朴,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我赶紧问到。
老人见我态度还好,也平静了下来,眼里闪着一丝诡异,估计是听两个年轻人说了这车很贵就在盘算我有没有想叫他赔车,看样子我没那个意思又打量了我几眼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后生!不要照死人的路,那是要犯阳煞的!犯了阳煞死人要尸变!要成精害人!懂不懂?”
老人一口当地土腔,不过还好不算难懂稍微慢点我也听的懂,就对老人点了点头。
“死人见不得光,见了光要犯阳煞!犯了阳煞要尸变的!所以我们都用纸灯!”老人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一指就又向远去的队伍走去再也不理我们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哥找地方住?等队伍过去了你们到我那里好了,就在进镇子那栋楼就是我开的旅店,好不?”老人指着的那个年轻人立刻走了上来,边打招呼边摸出烟递了上来。
我礼貌的谢绝后,然后和这位老兄攀谈了起来,大概了解了一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位老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和我聊了起来。
这个镇子在地图上叫做“山富镇”。顾名思义,这里的一些大山造就了这个镇子,镇子上的居民大概有个2万人左右,早期都是矿工。这里的矿产包括金矿、铜矿和煤矿,并且是最早在唐代就开始挖掘了,但在明代以后随着矿脉采掘殆尽后又消沉了下去。一直到建国后,各种地质探矿队进入带来了先进仪器和技术才让这里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并且带动起了周围的许多产业,例如眼前这位就开了一间当地的大酒店。
年轻人名字叫王盼,在本地开了一家本地一家大酒店,但因为这里不是什么交通要道所以生意也算是不死不活,也就是一些来勘察数据的技工和一些买矿的商人来住,不过在这里也算是能人了。至于今天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一家人,包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父亲母亲和孩子七口人因为车祸丧生,因为全是族里的人,所以老者作为族长,带领全族按照传统方式进行葬礼。
这个葬礼是当地传统的,专门为横死的人举行丧葬方式。用当地出产的一种木材,他们叫做“太平木”的材料专门做的棺材,将尸体埋到祖传墓地去。一路上不能有任何不自然光,只能用纸灯照路。前面的那四个人叫做“引魂人”,全部穿黄麻衣服为先导,后面那些大汉负责抬尸体,被称为“赤汉”全部穿红色,后面的是全族老老小小全部举灯笼,葬礼必须在子时举行(半夜11点到深夜1点的两个小时)所以才弄出那么大排场,那个老者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人,已经超过85岁了,连名字大家都不知道叫什么了,只全部叫他“太爷爷。”
“出了什么车祸?一下子弄死了七个人?”我有点吃惊,这可是重大交通事故啊,要是在大城市发生,估计非得下课几个领导不可。
“还不是夸夸车……”那个年轻人抬了一下眼睛看了我一眼,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夸夸车又是啥东西?
“夸夸车就是三轮摩托,农村的主要交通工具,一般都是客货两运,事故也很多,不过一次死那么多人的倒是很少见。”潘朵跳也下了车,从另外一边对我说到。
看到潘朵,那两个年轻人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因为卡宴顶灯没有开,他们根本没注意卡宴上的人,直到潘朵下车才看见。
日期:2013-03-30 09:29:00
潘朵依然是随意的一件红色洋装,下身还是恒古不变的牛仔裤和运动鞋(她好像除了运动裤和牛仔裤就没别的装束了似地,只有上次去我家穿的比较特别。)长发随意飘着,衬托着那张小脸。本来潘朵的面孔和整个形象看起来属于那种英气勃勃的样子,但是这几天潘朵吃睡都很差,体重掉了好几斤,却使得她有了一种类似林黛玉那种柔软的感觉,而且因为食欲不振,她皮肤看起来没了原来的小麦色变得白皙了很多。总的来讲,这次事件的还很诡异的让她比原来还美了几分。这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一瞬间觉得那个让人怜惜的背影似乎和眼前的潘朵重合了起来。
“这里离我家乡不远了,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潘朵似乎有些感动,看着那个一直和我说话的年轻人问道:“夸夸车开翻了?出了那么大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夸夸车速度那么慢还载了那么多人和货怎么会车祸?”
看到潘朵,两个年轻人的神色都精彩了起来,眉飞色舞的对潘朵讲述了大概的情况。就是那一家七口人一起上乡里赶集,车上不但有全家人,还有一头大肥猪和一些农家菜,本来是准备赶集卖个好价钱的。但是突然在去那里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开车的是那家人的父亲,直接在一段路况还不错的路面上把摩托车开进了山沟里,一家七口连同那口大肥猪全部摔死。
“真是不幸啊……”我还在感慨着,边上另外一个年轻人却冷不防冒出了一句:“看哪个样子,怕是遇到了闹死人哦!”
我和潘朵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哪点怪了?”潘朵发问到。
“这个事情有点怪……太爷爷不准我们讲,你们想知道的话我明天给你们细说。转过那个弯队伍就要上山去老坟地你们就可以开车过去了。到了镇口上一栋5层大楼就是我开的店,你们去敲门就是了。”两个年轻人挤眉弄眼的对潘朵说到,看样子很有点“晚上来我给你说的更细……”的感觉,潘朵没啥反应,我脸可绿了……
这个时候队伍已经出去好远了,我和潘朵就在原地等着队伍离开公路,这个时候,突然发现队伍里有两个灯笼突然越众而出,开始反向运动,向我们两个奔了过来。
灯是两个中年农村汉子举着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叫太爷爷的老头,另外一个人则是个全身都包裹在黑布衣服里的人,头上戴着个大大的斗笠,边上还用黑纱罩着,有点像《龙门客栈》里的装束,看起来很怪异。
老年人看了我和潘朵两眼也不说话。只是对着那个黑衣人看去。黑衣人一点也没动,但是我总觉得那层层黑纱下面似乎有双眼睛正在扫视我们,那双眼睛似乎很清澈很明亮。
等了几秒钟,黑衣人的斗笠晃了两下,似乎是点了点头,那个老年人似乎得到了什么认可一样,自己看了看我和潘朵,轻声问了一句:“老东西我有件事情两位请说一下:请问两位是不是清倌人?”
清倌人?这个称呼我从来没听说过,而一边的潘朵却一下子脸涨的通红,看样子很有修理一顿对方的先兆。难道这是什么侮辱的意思?我有点纳闷,我们又没招谁惹谁?
“两位莫怪!两位莫怪!老东西我唐突了!我们这里的清倌人就是说还没结婚的男女,末别的意思!末别的意思!”老人似乎看懂了潘朵的表情,立刻一副讨好的表情,看的我更加莫名其妙。有啥难言之隐?
“两位莫怪,我们是有事相求……那个……那个清倌人在别的地方是那个意思,在我们这里就是没结婚的意思……我女儿还是清倌人呢……”两个提灯笼的中年人也开口解释道,可解释的我越听越糊涂。
“清倌人是俗语,意思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在他们这里似乎是……”潘朵使劲忍住没发怒,对我解释道。
原来是童男童女的意思啊?我恍然大悟。
“请问你们想求什么事?”明白了对方意思我进一步问道,今天的事情还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今天王三娃子家全家毙命出丧的日子。你们二位恰好在这个时候来,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你们二位就是来送他们上路的接引童男童女,我们想请你们也一起去,也好让王三娃子家人安心上路……因为来的必须是处子之身,老头我才来的,这也是葬师的意思,请两位千万千万帮下这个忙,事后自然有重谢……”老人说着,向那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一指。
那个黑衣人没任何表示,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时候我才想起他就是我们先前看见都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对不起,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为什么要去给一些陌生人送葬呢?而且我们本来没打算来这里,只是想找个地方投宿而已。”我纳闷的看着老头,难道这也是个地方习俗?虽然也听说过有些地方看见送葬的队伍一定要随便买点纸撒给送葬队伍,管这叫做“驱晦气”,但是要求一起去送葬的好像还没听说过。
谁知道我这一出口,那个老人居然扑通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了!
日期:2013-03-30 09:30:00
“求求你们啊……这一家七口煞气啊……”还没等他说几句话,我赶紧上去扶他,我可见不得老年人在我面前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