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又名肉灵芝,是粘菌复合体,为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动物和非菌类的第四种生命形式。生活于土壤中,生命力极强,处于生命演化的一个岔道口上,左拐就会发展到植物界,右拐就会向动物界发展,原地不动就变成了像蘑菇灵芝一样的真菌类。属于“特大型罕见多菌种复合体”,既有原生生物的特点,也有真菌的特点,是活的生物体,世界罕见。
这个说法当然不能满足我的需要,如果单单是一种生物,那还有什么可怕的。那我和他们几个人品尝所得不一样的感觉就没法解释。
接着搜,《续文线通考?郊社考卷一百九》:‘太岁者,十二辰之神。木星一岁行一次,历十二辰而一周天,若步然也。自子至已为阳,自午至亥为阴,所谓太岁十二神也。’古人将周天分成十二段,每段对应一个地支,称为一次。而木星每十二年绕太阳一周,大致上就是每岁行一次。”
传说太岁是古代民间对木星的别称,木星每12年要围绕太阳转一圈,它每一年有一个位置,地下相对应就有一个太岁出现。过去民间盖房子兴土木的时候门不能对着它在天上的星位,不然地上的太岁就会动怒,久而久之就有了“太岁头上不能动土”的说法。否则,就会带来血光之灾。
据《异物志》的白话记载,太岁之中,流血的仅有一例,被记录为血太岁。清初,一山里人得一太岁,流血,尝后感觉甜爽可口,告之于家人,而后此人独居一室,幻想升天,夜夜守着太岁。家人夜间只觉他屋中异常,拍门去问,却吼叫着让家人滚开。天亮见此人有些异常,又说不出异常之处。没几日,此人死,状极恐怖。家人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不久,山村里屡发生死人事件。朝廷派人前往调查,一整村人连同前往调查官员,无一人生还。后来朝廷派兵封了那一带地方,设立无人区。竟然有数十士兵被不明生物咬死。朝廷正苦无良策时,电闪雷鸣之夜,一场山火烧掉大片山林。这一带地方终于归于平静。
我看得冷汗直冒。血太岁,不就是我们招惹的这个吗?一辈子没见过这东西,一惹就惹上个大家伙,还是很阴毒的主儿。再搜,果然没别的地方有关于血太岁的介绍。
日期:2013-04-11 22:02:00
校园幽灵事件后,我身边有人的感觉没了。那个人,或者那个东西,可能离我而去了。
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没有产生过那种感觉。虽然,我照样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的生活,又归于平静。
那时没有六年级,凭我的聪明,没啥悬念的,我考入了镇初中。在那里,没有多少人了解我的过去,我和正常的孩子一样,有了自己的朋友。我感到生活,还是美好的。因为我和陈丽丽,还是一个班。
平静的日子如水,在无尽的上课下课中悄悄流走。凭我的成绩,可以没悬念地进县城一高然后上一所重点大学。可是有些东西是命,我在十二岁那一年就看透了。
初三那一年的一个夜里,我见到了三彪。
那也是一个深秋,星期六,在家。
我都睡着了。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我心里说,五年级那件事儿过去后,这么长时间没遇到过什么事儿了。我没想别的,只是懒懒地下了床,一边想着会是谁一边过去开门。那时连院门是锁着的我都没想。
我打开门,一个人不等我让就溜进了我的房间。
哎哎,你谁呀?我真想不出来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扬子,是我,我呀。来人大大咧咧地说,然后直接钻进床尾被窝里,坐在了床上。
是三彪,是三彪。我激动地过去直捶他肩膀:“你啥时回来的,啥时回来的,这些年你都没信儿,躲哪去了你?”
三彪这家伙比以前沉稳多了,都不像是十五岁的人。他等我捶够了,才笑着说:“你想捶死我啊扬子。”
日期:2013-04-11 22:05:00
我打开灯,坐回桌前床头。灯光不是太亮。灯光下,三彪的精神还是那么好,比以前还好些。我欣喜地问:“三彪,你当时怎么跑的,去哪儿了。我那时刚好昏迷着,一点儿都不知道。”
三彪嘿嘿笑着:“我被一个人救走了,去哪了不方便说,反正你也知道。”
你不说我咋知道?这家伙也学会打马虎眼了。不方便说就不说,我也不再追问。十五六的人了,谁还能没点儿秘密。只要三彪回来了,那不是比啥都强吗?
那,你还走吗?我有点儿不舍地问。生怕这是个梦,天一亮三彪又不见了。
走,还得走。三彪说。刚子,你送走的?
是啊,我说,还有鲁小东他们,你怎么知道?三彪。
三彪笑笑,我离你不远。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刚子可惜了。唉。他叹过气后,很认真地对我说,扬子,我来找你有事儿。
呃?啥事儿?直说不就完了,咱俩还有遮遮掩掩的吗?
你最近可能又要有麻烦,也不知道为个啥,麻烦事儿总能让你摊上。我来送你个东西,戴着它对你有用。三彪一本正经地说。
日期:2013-04-11 22:06:00
我又有麻烦了?我脱口而出,我知道,三彪不会咒我。他既然被人救了,又这么多年没见着人,肯定多少也有两下子。
我朝他伸出手,问他什么麻烦?
三彪说具体的他也说不清楚。
拿来,我说。
什么啊?三彪迷糊着问。
你不说有东西给我吗?你这年纪长了记性还是老样子,一点儿也不见长。我笑着挖苦他。
这一点儿上还真比不了你。三彪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我。那是一块儿玉,雕成水滴的形状。上面刻了一个字,明。
我拿在手里看了看,问他:你怎么还放着这个?
咋了?三彪很诧异地问,这可是个好东西,经过有修行的人养过的,不是普通地摊上随便能买来的东西。
这不是鲁校长,那晚交给咱们的玉吗?两个水滴,就是这东西,差点儿害了我。
日期:2013-04-11 22:09:00
三彪笑笑,那个早摔烂了,这个不是。你别看它样式普普通通,看见这个明字没,字虽简单,却是代表着日月精华。这玉不能只看表面什么样,主要是看什么样的人养过它,对它付于了什么样的意念。高人养过的玉,花钱也买不到,放心戴着吧,我不会害你。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才收起玉,戴在脖子里。
三彪从被窝里站起来,下床穿上鞋子说,我走了扬子,你不用送了,咱俩不客气,以后能见面的。
三彪这话说的,和夏落最后那一晚的话差不多,听起来就是要分别的意思。我叫三彪等等。想下床去送送他。没想到困意突然上来,挡都挡不住。三彪笑着摆摆手,轻轻地说睡吧,扬子,不用送。
三彪的脚步声离去后,我猛地挣扎着醒来。屋里灯黑着。根本没亮。门也关着。哪里有三彪的影子。我正以为自己做了个梦时,吱地一声响,风把门刮开了。我赶紧起了床,跑到院子里。
我睡觉时是关了门的,并且从里面插上。这门开着,只能是我自己开的。三彪肯定来过。玉坠?我摸了一下脖子里,真的挂着一个玉坠。我跑到院门口打开门,走到路上看看,没见到三彪。
我肯定三彪来过,他又走了。
日期:2013-04-11 22:11:00
第二天中午,我换衣服时把玉坠拿了下来。被我爸看见了。我爸知道我因为那个玉水滴上了邪灵附身的鲁校长的当的事儿,问我怎么还戴这个,还拿过去研究了下。其实我爸也不懂玉,根本看不见什么来。
但他看了一会儿,脸色却变了。很严肃地问我:“哪来的这个?”
昨夜,三彪给的。我不知道根本不懂玉的爸爸为什么对这块玉如此敏感。
三彪?他回来了?我爸怀疑地问,那去他家看看去。
我爸好像很急,说着起身就走。我站那儿不动。对我爸说,别去了,去也没用,昨夜里,我就像做了个梦,梦醒三彪就不见了,留下这块玉还在。我今儿一大早就去他家了。他爸妈根本就没有三彪的一丁点儿信儿。
我爸定住,把玩着那玉,说这玉好奇怪啊,它是咱们家的,你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
我不信爸说的,要真是我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怎么会在三彪手里,三彪不可能偷我家东西再送给我吧。傻子才会这么干。我爸忽然跑进里屋,在里面一阵子翻箱倒柜。最后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木盒子,拿出叠得方方正正的一块布,打开布里面放着一样东西。我爸把它提了出来,就是一块儿玉。
日期:2013-04-11 22:15:00
他把两块儿玉放在一起,一模一样。我爸左右手各提着一根红线绳。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玉还给我,另一块玉仍旧包起来放好。把木盒子又锁进了柜子里。
三彪见着你爷爷的爷爷了。我爸悠悠地说。
他,不可能活这么大年纪吧?我疑惑地问我爸爸。
不知道,你爷爷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就老的很慢,比同龄人看上去都要年轻很多。他小时候和你一样,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多数时候,他都一个人独处,与别人交流的也很少。家里面的事儿,也很少管。
听你爷爷讲,你爷爷的爷爷总是夜里出去,白天睡觉。家里人问他干嘛去他也不说。也不许家里人把他的事儿说出去。在一个雷雨的夜晚。你爷爷的爷爷把一块玉交给了你爷爷的奶奶。他说他走了。他要去修行,叫她别去找他,找也找不到。他不会回来了。日后必定还能见到后人,就凭这块儿玉。
你爷爷的爷爷走时还很年轻,才二十四岁。从那就没了音信。因为这块玉一直传了下来,所以你爷爷的爷爷故事也一直传了下来。在当时,那是方圆几十里都知道的,传说着你爷爷的爷爷成仙了。
日期:2013-04-12 09:19:00
星期天夜里,我是虚掩着门睡觉的。我以为三彪还会来,三彪却没有。这天夜里,我又产生了身边有人的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是因为三彪的到来,还是因为我身边那人和三彪一样,预见到了我将有麻烦缠身所以才又回来的。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得去镇里学校上课。因为有那么稍远些的距离。我起来的很早,起来时天还不亮。本来村里还有初一和初二的学生,他们不大与我一起,昨天下午就去了学校。
我起床后,站在树下刷牙的时候,有东西砸到了我头上。我用手一摸,粘粘的。放跟皮底下一瞅,闻到很臭。
鸡屎,这倒霉催的。我抬头看看树上,我正站在几只鸡卧的树枝的下方。吓得我赶紧往一边跳,省得一不小心再有别的鸡也跟着拉稀。要拉我杯子里,那得两天恶心。
将就着刷了牙,也不用洗脸了,直接洗头。按照平常,我们上早读时天还不亮。所以不逢星期天吃住都在学校,一般不回家。我抓紧时间打抹了两把,拿毛巾一擦,对我爸妈说了一声赶紧走了。
骑自行车出了村子。本来黎明前很静的。头上呱地一声大叫,吓得我浑身一震,差点儿没拐进地里去。抬头看见一只乌鸦飞走了。看起来不大吉利啊。
日期:2013-04-12 09:21:00
人该倒霉了,喝口凉水也塞牙,路过学校后园那儿,我车子链条掉了。这也没啥,常有的事儿。我爸也不给骑新子上学校,怕丢。所以农村学生的车,旧的多。我蹲那儿三弄两弄就弄好了。
这时听到墙里有人咳了两声。
妈了个巴子,我不由得骂了一声。这会儿不是当年了,当年都没把我咋样,邪灵没了几把老骨头还能翻出浪来不成。
一个老头翻墙出来,是飘出来的。当年跟着鲁小东找我们麻烦的就有他。我站起来不动,瞪视着他。我还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老头儿咳了两声说,你别那么紧张,我看你气色不大好,提醒你一句,也别怪我多嘴。小心别碰其它不干净的东西。
知道了。我嘀咕了一句。推起车子准备走的时候,我又良心发现地问老头一句:“你们,一直呆这儿,没想过去轮回吗?”
老头儿苦笑一下,我们早过了轮回的时间了,还轮回个啥。
也许,我可以帮到你们。
日期:2013-04-12 09:22:00
老头摇着手说,算了,你是个好人。六十年一个轮回,我在这儿也快够六十年了,投胎和烟灭,没啥两样,前世的事儿都会忘记,后世的事儿,也不知道啥样,不轮回了。够了六十年,我就化成灰烬,不再有我了。
我怔了一下,这老头儿也真想得开。走在路上我还在想,这老头儿虽然是好意提醒我,但碰见他是不是也算倒霉的事中的一环呢?
到后鲁北地斜路析油路上的时候,已经隐隐听见学校打起床铃了。白天是听不见的。
我加快速度往学校赶,迟到是不会的了。我这人做事都是宁愿早一点儿,不希望到跟前慌慌张张的。比如我极不愿意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
到学校大门口,还与一个人撞了自行车。学校门前是条岔路。学校大门朝北,朝北走一条路,朝东也有一条路。我就是从东边这条路上过来的。与从北边过来一学生在进入大门时撞了。我俩都慌着往里挤,我以为大门那么宽能转过弯去,谁知道他走和太靠我这边了,转不过去,也没刹及车。
不过俩人都没事儿,车子都没撞歪。各人扶着各人车子腿支在地上了。一看是住同一寝室的张伟。我笑着说张伟你故意挤我是不是?
张伟说没看见是你,要看清了我再往你那边靠些。转弯还骑这么快。
日期:2013-04-12 14:47:00
我俩正逗着看门老刘从屋里出来了,嚷嚷着:“吵啥吵,吵啥吵,进门下车不知道吗?还好意思在这吵吵。”
我和张伟赶紧推起车子往车棚跑。要是被他记录下来,会被请去办公室受训的。
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刚坐下来,同桌苏小虎把头凑向我,使劲用鼻子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
什么味道?我腾地站起来,用手摸摸头发,放鼻子下面闻了闻。生怕让他知道被鸡拉了一头屎的事儿,这多没面子。苏小虎哈哈笑着:“你整个人变臭了。”
啊?我叫了一声,坐下来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原来他说着玩的。
中午第三节课是体育。休育课分室内和室外,室内课就是听体育老师讲故事,室外课就是男生一群人在那打球。女生在操场上闲聊。学校的挑操场在校园外面。
操场临着一条河,河边上有一大块儿洼地。最洼的地方与河底齐平,就像河道在那块儿肿大了一样,洼地里还长着小树和權木。洼地里有人在打沙子。就是把下面的浑水抽上来,沉淀一下水流走了沙子就堆积下来。
我和苏小虎,张伟几个打了一会儿球,就站洼地边儿上看人家打沙子打发时间。操场与洼地挨边儿那地方,下雨时被冲了沟。老长时间都没人问过。
日期:2013-04-12 14:49:00
体育老师不知咋地发了神经,竟拿了两把锹来。笑迷迷地说:“来,你们几个没事儿把这沟给填平了,这儿往那边也过人,别掉沟里了。
邪门儿了,这么大个操场,谁会靠边儿走。想是这么想,老师的面子还是得给的。我们几个人接过铁锹,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铲着土。老师早转身去到女生那边儿吹牛去了。
苏小虎带干不干的,从下面挖起一铲土来,随意地往上面一挥,没把土送到操场上冲出的沟里,还直接把锹扔下面去了。逗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苏小虎一边往下跑一边说:“我说今天不大吉利来着,早上和高扬撞了车子,你看干点儿活连锹都拿不稳。”
我铲起一小铲土对着他挥过去:“你是不是拉屎拉不出来也怪和我撞车子啊?”
几个人就更乐。我心说要倒霉也数我倒霉,大清早的被鸡拉了一头屎,这事儿不能说,说了这几个鸟人不得笑话我一个礼拜才怪。苏小虎躲过我铲过去的那点儿土,就站下边不动了。其实我都没打算往他身上撒,不过就是作个样子。
苏小虎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呆呆地看,他这样一来我们上面这几个人倒也跟着愣了。张伟说扬子,不是你把土迷他眼睛里去了吧。
一边李海南笑着说张伟:“迷了眼他不会擦啊,我看是被啥东西勾了魂儿了。”这家伙又朝着站在下面的苏小虎叫道:“虎子,下边是不是有个拇指姑娘啊?”
苏小虎对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叫我悄悄下去。
日期:2013-04-12 14:51:00
李海南拉着我就往下滑,并叫张伟:“走,瞧瞧虎子耍什么把戏,这家伙肯定在哄我们玩儿。”
待我们沿坡滑到下边,苏小虎很认真地示意我们轻一些。我看看张伟和李海南说:“别闹,还真有事儿。等下虎子会真急眼。”
我们轻轻走到虎子跟前,看着虎子等他说话。虎子伸手指指一丛權木丛一边,那儿是一小片空地。比洼地高一些,下面湿湿的,那小片空地的土块有些裂纹。我们看看也没看出什么来。苏小虎叫我们等等。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苏小虎是什么意思。
那土块突然动了一下。
我心里一惊,下面有东西!
李海南和张伟也惊了一下。苏小虎点点头,意思就是给我们看这东西。李海南惊过之后跺了一下脚,也惊一下那土下面的东西,同时说道:“不会是耗子吧?”
李海南的话音才落,那土块又动了一下,这次动作没刚才那一下大。苏小虎转身走两步从地上拾起铁锹,朝那土块上挖去。
张伟说你早挖不就完了吗?
苏小虎说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不是猛一下来见这里乍一动吓了一跳,也让你们先来看个稀奇吗?
日期:2013-04-12 14:57:00
苏小虎铲开上面的土,还没见到东西,用手先拔拉两下,朝下按了按,说好像是个软东西。
李海南说赶紧弄啊,等个啥,一会儿下课了。
苏小虎把铁锹往李海南手里塞:“你来弄,这东西肯定不是耗子,要是耗子早从地洞里跑了。”
李海南接过铁锹往下边一戳说:“大不了是一条蛇呗,怕个啥?”
他一锹下去,下面竟有了一声吱地叫声。李海南把铁锹来回晃了两下,蹲下去用手拔拉下土。感觉了一下位置,然后在两面挖了几铲,往上一端,端了个东西出来。上面的土还没掉下去完,却看到铁锹上往下滴着血。
我们惊得合不拢嘴。随着李海南把铁锹往一边挪,那东西动了动,上面的土也往下掉去。是个圆骨碌碌的东西。上面还有伤口,伤口处正往下滴着血。
李海南妈呀一声把铁锹给扔了。
不会是个人头吧?我心说。
我们几个人没有跑。而是先离远点儿,见没危险又靠近些去看。就是看不出来是个啥东西。而且这东西,还会一点一点地动。这东西本身也不怎么吓人。就是那伤口处,还淌着血,圆圆的像个人头,糁得慌。
日期:2013-04-12 21:47:00
苏小虎蹲到那东西跟前,觉得刚才的失态很没有面子。就用手去按了按那东西,软软的。他用手一按,有伤口的地方就出血更多。我们几个谁也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李海南大着胆子,用手指沾沾圆球上面的血,放鼻孔那儿闻了闻,惊讶地说,没有有腥味儿,真是个神物。
李海南这家伙更神,竟然把手指放嘴唇上舔舔,然后吧咂着嘴说,甜的。
他这动作,好像有传染性,我们几个人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都好奇地照他的动作学了一遍。
我直接把头转向一边大呕。又腥又臭。
他们三个都奇怪地看着我。李海南不可置信地问:“咋了?不是甜甜的吗?这可能是个神物,我们弄不好会长命百岁,或者直接升仙呢。”
我还在尽力往外吐着唾沫,想把嘴里的腥味吐尽。一边吐一边伸着舌头,叫着腥,腥死了。
日期:2013-04-13 07:19:00
这三个家伙,像看着火星人一样看着我,眼神里是彻底的不信任。最让我恶心的,他们三个人又重新用手指沾着血品尝了一次,对我说不可能啊,甜的,真是,你再尝尝?
我连连摆手,一边转过头去再作呕吐状。张伟说我没有神仙缘。我们的举动惹来了打沙子的人。一个平头,一个光头,都是村里大劳力,三十来岁,正壮年。
两人到跟前一看,奇怪的不得了。平头望了一会儿说,这家伙,不会是太岁吧,你看还会一动一动的,听人说太岁就是个圆不溜溜的肉球。
光头一摸鼻子,吸了两大口气,问我们几个:“从哪儿挖出来的?”
我用下巴指指那块地儿。
光头说那可是我家的地,这东西得归我们。来,拿来给我。
李海南一听不干了。这地儿就是河道拐个弯,公家的。
我心说就那一破东西,争个什么劲儿。谁知道苏小虎和张伟也不干,非要把那东西带回学校去。光头和平头两个人不让。
日期:2013-04-13 17:34:00
我对光头和平头说,你说这地儿是你们的,那把村支书找来好了,要是你们的,就给你们。你这样说也没有凭据呀大哥。
争吵声还引来了其他同学。体育老师这会儿回学校里去了。同班同学肯定是一心的。最主要的还有几个学生就和光头平头一个村的,直接叫着哥说这地儿啥时候成你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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