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退役老兵,为你讲述一件恐怖诡异的经历

作者: 枫林晚约

  “这一段恐怖而离奇的经历。”--陈启
  事情大概发生在我复员后的第二年,也就是74年,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在八九月份。当时我退下来后就转在和硕县邮局做跑差工作。接到命令时我很诧异,但更多的是兴奋。你很难想象一个从战场下来的老兵,窝在边缘时的心情。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执行一次普通任务,那些所谓的专家组打的是“陕西民间地质考察队”的旗号,要到塔克拉玛干沙漠东部边缘,进行实地考察和测绘,以做完整资料。一般这种事情是由专门的国家勘探和地质队在工作,那次显然不同。
  后来我也亲自到陕西查过,才知道压根就没这个扯淡的组织。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遭遇的影响基本一直伴随着我的后半生,我原本以为事隔三十多年,应该早已结束。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它又出现了……
  我现在把事情讲出来,是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如果我没再出现,那证明我又回去了那个地方。记住,如果我失踪了,千万不要去找我,也不要跟这件事情产生任何一丝联系,不然它也会找上你……
  日期:2013-05-05 17:15:00
  当时带命令书过去的,是援越部队316下的第二步兵连的班长,同行的还有步兵连的老常。接到命令后,我们就到青山石与专家组队伍会合。之后就进了沙漠。开始还一切正常,但没几天就队伍里就开始出现怪事。
  那是我们进入塔克拉干沙漠的第七天,那一晚沙漠里下起了滂沱大雨,对于平均降雨量不到50毫米的西北大漠来说,这场雨几乎堪称奇迹。
  外面的风很大,呜呜咽咽的像鬼哭似的。七几年用的还是老式的行军帐篷,固定钎在沙漠打不好,只遮雨不扛风。沙子和雨水顺着缝儿卷进来,冻的我们直哆嗦。帐篷里的风灯悠悠直晃,炉子上的水壶兹兹冒着热气。
  我们四个人都没说话,直勾勾盯着冒烟的水壶,小刘脸色苍白,显然被吓的不轻。就在刚才,我们冒着沙雨亲手埋了一个死人。那人是随专家组一起过来的,姓李,我们都叫他李工。
  对我来说,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死的太过诡异,我这里也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日期:2013-05-05 17:20:00
  一小时前沙暴刚刮起来的时候,我们都忙着打固定搭帐篷,卸货拴骆驼。正忙碌着,很突然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叫声很凄厉,猛的让我想起在越南时虎子被流弹炸断大腿的情境。
  一听声音,我们扔下东西就朝发声音的地方,等在昏暗中找到他时,他已经死透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死相,我从没见过无缘无故就全身浮肿,长满脓疮和水燎泡的尸体。尤其是他的脸,已经被他自己抓的血肉模糊,露出里面森森白骨。即使我们从越战下来的老兵都看着心惊胆战,新兵小刘直接就吐了。
  我,常麻子还有班长,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检查了一下尸体,却没有发现他的死因,这人就好像被超高温的火瞬间烧死似的,几乎熟透了。可是附近根本没有火源,甚至我们连风灯都没来得及点。他是怎么死的,我们最后也没检查出来。
  外面沙雨太大,尸体又没人敢抬进帐篷,只能用他的棉袄裹起来就地掩埋。

  日期:2013-05-05 17:21:00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从叫声开始,到挖坑掩埋,整个过程连半个小时都不到。突兀的让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相信当时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
  这时候,帐篷被打开,沙雨一下子灌进来。我们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扭头看过去,是录洋片的巴子,他扛着三脚架和洋片机卡在门口。常麻子骂骂咧咧道:“你他娘赶紧进来,把帐篷压好,小刘你去。”
  刘长全也是部队的人,临时从步兵医疗站调过来的,很胆小的一个新兵蛋子。小刘连忙帮巴子把东西扛进来,压好帐篷才坐回火边。
  上过战场的一般脾气都不大好,而且刚刚又无故死个人,谁的心情都不好。巴子边搭洋片机边小心翼翼说:“同志别见怪,我也是例行公事,这些资料片以后要给上面看的。”
  老常还要说什么,被班长狠狠瞪了一眼才作罢。班长说:“没事,你按程序走就是了。”
  “中。”巴子搭好洋片机把镜头对准班长,犹豫了一下说:“就说说刚才事情吧。”
  日期:2013-05-05 17:22:00
  其实我们几个对录洋片机都不陌生,录洋片就是现在所说的录影。我们在越南时,连里就有这个技术角色。当时科技并不发达,用的是苏联制52年的老玩意,零零散散装起来要装两个箱子,很占地方。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是要给上级看的,那样的话倒也无可厚非,但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是后话,现在不提。
  李工死的时候巴子也在,我们检查尸体的过程,他全拍了下来。事情始末他大概都知道,但为了资料的完整,班长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这是到塔,塔个老干妈的第七天晚上,外面的雨很大。俺们当时正在搭帐篷,常麻子,不,常建军同志去拴骆驼,刘长全同志在,小刘你那会儿在做啥?哦,他在卸东西,其他专家组同志也在忙碌其他事情、等俺们准备好东西,又去帮专家组搭帐篷,完事了俺还专门点查了一下人员,全都在。那个,那个李工,李同志也在。可我们刚到帐篷后,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叫……”
  班长是东北人,文化程度不高,加上以为这些资料将来要给上级看,他有点紧张,等磕磕巴巴说完后。巴子又把镜头对准备我,我连忙止住说:“巴子,我就算了,我没啥看法,就是他死的太奇怪。”
  常麻子在旁边插嘴说,他死的跟炸过的麻花似的,谁知道怎么回事。巴子,你他娘也别聂了,俺们这些大头兵知道屁。
  日期:2013-05-05 17:27:00
  常麻子原名叫常建军,脸上有一片麻豆子,我们在越南时就喜欢叫他麻子。他是直肠子,暴脾气,有什么就说什么,这对死去的同志很不尊敬。班长使劲踹了他屁股一脚让他闭上拉屎的嘴。最后巴子问了小刘,小刘又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打死不也往黑镜头前坐。队伍里死了人,我们这些兵都有责任,虽说回去之后免不了挨批评,但出现在事故的镜头里,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小刘不像我们退下来的,他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这也是班长的意思。

  巴子刚才也吓的不轻,走完程序他点点头,扛着洋片机又出去了,临走时,还专门把帐篷压好了。

  巴子一出去,常麻子就迫不及待的问班长:“班长,你说,那人是咋死的?”
  “谁他娘的知道,真邪门,当时弄帐篷时我还见他了,就一眨眼功夫好端端的人就给整没了。”班长也想不通,他从军大袄里掏出瘪扁的烟盒,抖出两根烟递给我和老常,向小刘道:“你抽不?”
  小刘裹着大军袄摇摇头,脸色很难看。班长也不勉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刘,虽说你调过来的时候,没走保密程序,不过这事儿你回部队后也别往外说,没啥好处。”
  日期:2013-05-05 17:27:00

  “班长,我知道。”小刘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三个,犹豫了一下说:“班长,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咱们不兴官僚主义那一套。”
  小刘端起大瓷缸暖手,想了下道:“我在部队时,听内蒙一个战友说过,沙漠里有个老传说……那个人死的样子,就和他说的好像。”
  我们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怪力乱神那一套在当时根本不能提。班长刚要拦着,但我却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某种可能性,就道:“班长,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听听小刘怎么说,反正咱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听荤段子了,都别往外说就行。”
  班长这才作罢,接着小刘就说了起来,他说,在内蒙沙漠一直有个神秘的传说,在这片沙漠下,生活着另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生物,叫“死亡之虫”,这种虫非常大,长相恶心,更可怕的是它嘴里能发出强酸和电,在几米远的位置就能把人电死。而这些古怪的虫子,是成吉思汗用邪门的法术将自己忠诚侍卫变成的,专门守护他的陵墓,但凡企图破坏大汗陵墓安宁的,都要用极刑处死……
  说到这里时,外面猛然就响起一声惊天霹雳,轰隆隆的雷声仿佛在为死去的人凑哀乐。这场雨本身就很不寻常,事后我想了一下,冥冥之中,那场沙暴雨似乎一直在向我们昭示着什么,只是我们一直不曾发现。

  日期:2013-05-05 17:31:00
  小刘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就窝在军大袄中,他艰难的开口:“专家组的人,多半,多半是在找那座墓,所以李工才……”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班长心烦意乱的打断他,闷头抽起烟。
  这时,外面的风突然变大了,呼的一下子就把门帘掀开了,沙雨猛的刮进来,甩了我们一脸。突如其来的风,把我们吓了一跳,小刘差点就坐倒在地上。

  “他妈的,快把帘子压住。”阴森森的冷风灌进来,火炉里蹿起一团火星子,差点烧到常麻子的脸。小刘慌慌张张起来就去压帐篷,但刚到门口时,就突然鬼叫了一声,回头哆嗦道:“班长,外面,外面好像有动静。”
  “啥?”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抄起家伙就往跑,但刚到门口班长就火急火燎回头叫了一声:“老陈,把手电带上,他妈的好像是骆驼跑了,快点。”说完,他抹了一把脸,和常麻子就跑出去钻了黑夜之中。我回头把手电带上,叫小刘在帐篷里看着,拔腿就朝拴骆驼的地方跑。旁边专家组的帐篷也掀开了,几个人拿着风灯和手电看了一下,也撒腿跟过来。
  骆驼就拴在我们帐篷不远处的固定钎上,我过去时,发现骆驼还在,稍微松了口气。班长他们正低头看着什么,这时候常麻子回头说道:“妈了个巴子!少了一头!”
  日期:2013-05-05 17:33:00
  少了一头?!
  我抹了把脸用手电一仔细数,果然发现拴在一起的八只骆驼,如今只剩下七只了。骆驼不安的嘶鸣着,显然之前发生过什么,或者是被雷声闪电吓到了。当时为了防止骆驼逃跑,我们是将缰绳先拴在一起,打的死结,系在三根固定钎上的,照理来说,就算跑,也不应该只跑一头。班长似乎有了发现,上前缰绳检查了一下,向我叫道:“老陈,快把手电拿过来!”
  我依言上前一照,就发现那股缰绳断口平齐,分明是有人用刀子割断的……

  日期:2013-05-05 17:37:00
  专家组四个人跑过来,其中一个疤脸把风灯凑过来,先看了下骆驼,又问我们:“咋回事?”
  班长知道这事瞒不住,也不该瞒,就把缰绳的断口拽过来给他看一眼,说道:“跑了头骆驼,缰绳被人割断了。”
  “啥?”疤脸上前一看,就道:“是谁割断的?”他扫视一眼望不穿的黑暗,抹了一把脸沙和水,向我们道:“是不是你们?”
  “放你娘的屁!”常麻子当场就爆发了。我还没拽他,班长一脚把他踹翻,大怒道:“常建军,你他娘的再无组织无纪律,老子立马撤了你……”班长发火了,也没意识到此时并不在越南。常麻子滚在沙地里,大袄上全是沙和水,他不服别人,但对班长他从不敢放肆。我把他拽起来,常麻子就朝着疤脸叫道:“凭什么好端端让他们怀疑!你说是我们,老子还说是你们呢!”
  日期:2013-05-05 17:38:00
  班长又要动手,我连忙拦着他。被人无故怀疑,我心理很不舒服,但此时不好做怒,擦了擦脸上的沙子,向专家组的几个人说:“事情发生时,我们都在帐篷里,是小刘听到动静我们才跑出来的。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估计有人趁我们不注意把骆驼放跑了。这会儿风雨太大,也很难找回来,不如先回帐篷,我们晚上轮流看守,到明天再找找看。”
  那时我更愿意相信是专家组里面的人偷偷干的,不然,一下就会衍生出许多问题来。
  日期:2013-05-05 17:41:00
  疤脸身边有个年轻人,我们暗地里叫他黑布包。因为从我们见到他开始,他就一直背着一个黑布包裹起来方形东西,大概有战地药箱那么大,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古怪的东西。而且这人很少说话,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
  黑布包拎着马灯蹲下查看骆驼附近,半晌才站起来:“地上有脚印,向那边跑了。”

  他指的是我们营地的反方向,我们望过去,除了令人窒息的黑暗外,什么都看不到。难道这片沙漠附近,除了我们之外,还真的有其他人?他们又为何要放走我们的骆驼?
  “这么大的风沙,怕现在也找不回来了。”另一个叫薛徊的人,很耐人寻味的看了我们一眼,那种眼神似乎在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薛徊接着道:“现在都回去吧,晚上大家轮流值夜,看着骆驼。”
  日期:2013-05-05 17:42:00
  在风雨交加的沙漠晚上,出去找骆驼是一件非常傻的事情,找不到是小事,要是迷失在沙漠里就得不偿失了。虽然心中不服,但名义上还是要听专家组的话,见他们没有为难,我们也乐的省心。薛徊说完我们就往回,这时候我看到巴子正端着洋片机,用手遮着镜头在拍摄。我不得不佩服巴子这老实人的敬业精神,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这能拍到个屁。薛徊帮巴子收拾东西,说道:“这大晚上的你就别瞎折腾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

  巴子脸色都有点发青,他边收拾三脚架,边磕磕巴巴说道:“薛,薛工,刚才我路过那个李工的坟头时,看到,看到那儿变成了一个坑,人,人好像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
  日期:2013-05-05 17:44:00
  他一开口,我们齐齐变了脸色,再一联想到之前割绳子的人,班长夺过我的手电就往坟头跑去。其他专家组的人也跟着向那边蹿,等我们火急火燎赶过去时,果然发现,原本捂的坟头不见了……
  坟头变成了一个浅浅的沙坑,附近的水直溜溜的往里灌。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像在黑暗中撕开一条狰狞的疤痕。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说话。之前我们埋他的时候,还专门捂成半米高的坟头形状。就算风雨再大,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断然不会把坟头吹成坑。
  班长是最不信邪的人,也不顾地上的水,跪在沙坑边就开始徒手挖。常麻子刚要说话,我就说道:“老常,你去帐篷里拿个锹。各位,麻烦把灯拿过来一点。”
  日期:2013-05-05 17:47:00
  我和班长徒手挖下去,混合着水的沙子就像一泡泡稀屎一样,我们一泡一泡往外摔。薛徊回头向疤脸说道:“老廖,你也去拿个铁锹过来,快点。”说着,他也蹲下来,和我们一起挖起来。
  其实我对薛徊这人的印象不错,无论他是不是专家,至少凡是都亲力亲为,不像疤脸、络腮胡和之前的李工,有点难事就喜欢吩咐我们。
  等常麻子把铁锹拿过来时,我们已经挖了差不多半米,当时死人埋的差不多也就这个深度。我忍着恶心,用手使劲往里一插,至少插下去二十公分,发现底下根本就没人,全是稀屎一样的软沙。
  那时候我心理的感觉非常不好,这好端端的尸体,怎么就不见了!
  “班长,别挖了,没人。”
  日期:2013-05-05 17:52:00
  班长也用手捞了捞其他地方,也没发现尸体。这下所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薛徊面色古怪和黑布包对视一眼,甩着手上的泥,环顾四周说道:“都先回去吧,今晚这事儿就到这里,晚上轮流值夜,一发现动静,立即叫醒其他人。”
  当时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那人死的时候,我们都检查过,整个人几乎熟透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专家组走后,班长拿着铁锹又往下挖了半米,几乎挖了一个坑,直到确定真的没人后,才一脸难看的回到帐篷。

  我们把披着湿淋淋的军大袄围在火炉边直搓手,小刘很不安的问我们咋回事,不过没人回答。班长冻得脸色发青,依然难以相信:“这人莫名其妙就死了,现在连尸体怎么就不见了,真他娘古怪!”
  日期:2013-05-05 17:59:00
  我想了一下就说:“会不会是被什么野兽拖走了,或者就是放骆驼的人刨了。”
  “不可能,你们估计没注意,我还特意看了坟头边上,根本没有其他脚印。现在外面下着雨,一踩一个坑,要是被人或野兽刨走了,肯定会留下痕迹。当时我过去的时候,一个脚印也没看到。那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班长从贴身的兜里掏出瘪扁的烟盒,看了老常一眼,叹道:“你他娘的也别埋怨老子,老子也是没办法,拿根烟抽……”
  常麻子也知道那一脚是给专家组看的,当兵的头儿就是护仔的狼,没有不爱自己兵的头儿。常麻子捏了一根烟,咬牙道:“真他娘的憋屈。”
  日期:2013-05-05 18:04:00

  这是上级领导的命令,我们没办法违抗。只能想开点,让自己舒服一些,而且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那些所谓的专家,也并不像专家。用常麻子的话说,倒是有点像坏分子。
  我拍了拍常麻子的肩膀:“行了老常,忍忍吧,就当自己是个新兵蛋子挨熊了。”
  “我倒不是在想那件事儿,你们觉得那个死人究竟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看向班长,他比我们考虑的要多,心事重重的闷头抽烟,片刻才说:“这事儿咱们都别管了,也管不了。等他们办完事,咱们复了命,就结束了。”
  日期:2013-05-05 18:05:00
  “那咱们就傻啦吧唧的看着人死了,尸体也没……”常麻子刚说道这里,班长抬头瞪他一眼:“让你别管就别管,哪那么多屁话!”
  我有点诧异,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脾气。但稍稍一想,我心里就有了点底。班长一定是无意中发现了什么。

  日期:2013-05-05 18:12:00
  我很想问个究竟,但又一想,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所顾忌。我看看小刘有点明白了,这时候我想起看骆驼的事,忙向他道:“小刘,你去那边把帐篷上戳个窟窿,看着点骆驼,晚上咱们要轮流值夜。”想了想,我感觉不放心,又道:“对了,把枪拿出来,你摸过枪没?”
  小刘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没,还没,我是医疗兵,才进部队三个月。”
  “我去吧。”老常去箱子里翻出两杆56式半自动,和一只51式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把保险关了把手枪递给小刘:“你拿着这支枪,别乱动就行,有情况先叫我们。”
  新兵摸枪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枪一走火指不定会打在谁脑门上。我看了一眼揣起枪去戳窟窿的小刘,低声向班长道:“班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日期:2013-05-05 18:22:00
  班长瞟了一眼小刘,犹豫了一下,才往火边凑了凑说道:“按理来说咱们当兵的不该乱说话,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头。”
  我们都感觉到了整个事情的古怪,但偏偏又说不上来。常麻子把枪竖在帐篷边,听到班长话,就凑过来,让他继续。
  班长显然顾忌颇深,老大一阵才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发现李工尸体时,那些专家的表情?”
  我回忆了一下,先时没感觉出什么,当时埋人的时候薛徊和黑布包还帮我们挖过坑,不过仔细一想,就发现他们的反应有些不太对,似乎太镇定了。我把猜测向班长一说,常麻子拍了拍大腿,恍然道:“对啊,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日期:2013-05-05 18:23:00
  “不止这些。”班长想了一下,扭头向小刘道:“小刘,外面的风大不大?”
  “大,挺大的。”小刘正用匕首在戳窟窿,扭头回了一句。

  “那你能不能听到我们说话。”
  小刘诧异的回头看我们,怔了两秒才道:“听得,听不到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好大的风。”
  他是个机灵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虽说班长的做法有些自欺欺人,不过在当时的大环境下,这样的举动还是很有用。我明白班长的意图时,也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会是一些秘密的事儿。
  日期:2013-05-05 18:31:00
  班长压低了声音,道:“那张命令书,你们都见过。如果你们都仔细看了就应该知道,下达命令的批文上,没有军部政委几个上级的签字,其实说白了,我估摸着这是老指导员私自批的任务。”

  部队人员执行任务的调令,一般都需要所部的政委及队长签字。虽说我们已经退下来,调令也不该这么简单。我没有退兵再役的经历,也知道手续很繁琐。起码得有再役军区几个上级的签字批准。
  日期:2013-05-05 18:32:00
  老指导员是我们在越南时连部的指导员,属于新疆军区,不是边防军。当时的命令书是他签发由班长传达的。理论上来讲,他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上级领导,只不过军人的服从职责,让我们三个来到了沙漠。如今班长说起来,我也开始感觉,这里面的问题还相当大。
  当时部队没有退役这个说法,退役是后来从台传过来的。我们一般都成为退下来或者并不准确的说转业和复员。如果事情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那指导员的罪名可就大发了。我也着实想不通他为何要这样做,但往深里一想,我们三个都有了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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