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退伍的特种兵,曾经由1990年到2001年在兰州军区某特种兵训练大队服役十一年,退伍后工作清闲,经常在天涯看帖,但从来没发过贴。看得多了,渐渐的我也萌生了将自己经历写出来的想法,身边的朋友也都鼓励我发帖说说自己当兵时那些不平凡的经历,斟酌许久我才决定动笔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和大家分享,但是我在部队执行过的很多任务都是涉及国家机密的,有些甚至还是绝密(和高考试卷,XJ维稳一个级别的。)。很不方便直白的写出来,所以我决定以小说的形式写出来,供大家品读。
本人受教育程度不高,文笔拙劣,各位就当是街头听书,不花一分一毛,写得好您叫个好顶个贴给我点鼓励,讲得不好也希望您多提宝贵意见,我一定虚心接纳,认真改正。但请您万万不要恶语相向,毕竟大家都是图个消遣,没必要动气伤身,破坏了和谐社会。而且我也相信绝大多数天涯的网友都是很有素质的。
好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这个故事的要说的是我在服役期间执行过的一次任务,那是我军旅生涯里面甚至我目前人生中最离奇,最惊险,最难忘同时也是最不堪回首的一段记忆。
故事主体和其中大多数事件都是我的亲身经历,只是在涉密或惊险处稍加润色改编,算是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小说。下面正式开始。
日期:2013-05-15 14:29:00
【引子】
我叫张豪,山东人。2001年11月退伍回到地方。我要说的那次任务是在1994年,那是我当兵的第四年,我在兰州军区某特种兵训练大队服役,当时的特种兵训练方法和编制体制远没有现在的科学健全。但我们特战大队也算是当时军区战斗部队中的尖刀部队了,当时我已经执行过很多次战斗任务了,我也算是个老兵了。平常除了参加日常的训练外有不少的空余时间可供娱乐,但当时的娱乐项目比较少,无外乎篮球,台球,打牌,下棋之类的。我是那种平时生活中好静不好动的人,唯一感兴趣的项目就是下棋。这天是星期天,我们放假半天,宿舍的人都出去逛街打球了,我闲得无事,夹起棋盘去了隔壁房间。
“老金,来杀一把。”还没进门我就喊了一嗓子。推门进去,只见老金和浩子正在屋里聊天,“哟,你小子也在啊?”我过去轻轻锤了浩子一拳算是打招呼了。
浩子大名叫王浩,也是山东人,只比我小两岁,来到特战大队第二年了,他刚来的时候是我带他的班长,说实话当时带他的时候我真觉得他就是个兵痞:整天油嘴滑舌,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别的新兵见我都叫班长,唯独他从来不,总是叫我张哥或者豪哥,(说到这里说句题外话,当过兵的朋友您不要站出来挑刺说新兵敢和班长老兵不规矩是会挨教训的,说实话我当时当兵的时候真没那么多规矩,新兵都懂得尊重老兵,老兵也都比较爱护新兵。并不像现在部队这样崇尚什么“不打不成兵”老兵欺负新兵,新兵熬成老兵再去欺负新兵。当然我也不是抨击现在部队管理混乱,风气不同罢了。)一开始我挺反感,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个新兵蛋子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人还是很实诚的,而且很重感情讲义气,和我又是山东老乡,慢慢的我也觉得这人并不错。而且他小子自己也争气,来到特战大队刚刚半年就凭借神准的枪法进入了狙击分队,接受狙击训练了,一直听说这小子在狙击分队训练成绩不错。
浩子见我来了站起来从兜里掏出糖块给我吃“来,豪哥尝一块,我刚抢的老金的。”“我不吃,给老金留着吧,等我一会把老金杀个屁滚尿流了好给个甜枣安慰安慰。”老金哈哈一笑站起来去拿小马扎,准备摆摊开始。
老金名叫金刚,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兵,来到特战大队有六年了,据说当兵都已经十几年了,去西藏和北京执行过敏感任务,四川人,已经34岁了,平时话不多,处事也很圆滑,我们大队不少人都很敬重他。我们摆开阵势开始厮杀,浩子在一旁观战,不时大喊着指点,毫不顾及观棋不语的古训。杀得正兴起的时候却听浩子在旁边含着糖块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马大队!”
日期:2013-05-15 14:30:00
【紧急任务】
这个马大队是我们特战大队的大队长,黑面阎王一般的人,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非常严厉,谁见谁都想躲着走。我以为以浩子的性格肯定是看我和老金杀得兴起故意捣乱,恶作剧的叫一嗓子逗我们玩,于是头也没抬继续走棋。可这时对面老金也站起来敬礼了,我忙回头一看,妈呀,真的是黑面阎王来了啊!急忙站起来敬礼,慌乱之间忘了腿上还放着棋子,我这一站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非常尴尬。
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等待马大队发落。谁知今天这黑面阎王好像心情不错,虽然板着脸却也没立即发作。看了看我们三个人,扔下一句“正好都在,跟我走吧。”就转身离开了。我们三个顾不得一地的棋子,跟着马大队走出了宿舍,马大队带着我们三个在院子里走了半天,即没去大队办也没去训练场(我以为他会带我们去挨训或者罚我们跑圈。)而是直接把我们带到了我们大队的“腐败楼”。
“腐败楼”是我们私下的给这楼起的名字,说是“腐败”其实只是我们瞎起的名字,并不是说里面住的人真的贪污腐败,而是因为里面住的全是我们大队的领导高管,而且环境优雅,一般我们是从来不在这楼附近走动的,敬而远之嘛。跟着马大队进了“腐败楼”以后,他把我们领进一个办公室,然后吩咐“关好门。”老金去关门,我顺便打量屋里的环境,屋里很明亮,摆了一张办公桌,办公桌正对着的地方摆了三张长沙发和一张茶几,好像是个会议室。“坐吧。”马大队指了指沙发,然后自己走到办公桌里面坐下。我们战战兢兢的坐下,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马阎王点起一支烟缓缓的抽了一口看了我们,停顿了一下说“别怕,今天不罚你们。叫你们来是要让你们去执行一项紧急任务。”
【队友】
我一听有点愣神,我们就一起下个棋被老马逮到,这就要我们去执行紧急任务了?这任务分配的可真够随机的。看来这任务真是紧急啊。浩子一听不罚我们了,壮着胆子问“马大队,什么紧急任务啊?”马大队抽了口烟:“等会你们就知道了。”浩子还想再问,我用腿偷偷撞他一下,小声对他说:“你看老马那脸,都快耷拉到裤裆里去了,你给他问急了咱们仨都得翘尾巴,还是乖乖等着吧。”老金也对浩子点头示意他听我的。浩子看看我们,乖乖坐着不吱声了。
于是我们一屋子人就陷入了沉寂。老马闷头抽烟,没有一点要理我们的意思。我们三个就那么直挺挺的坐着,只剩老马喷出的烟雾在窗口的阳光下独自表演着丁达尔效应,气氛一度尴尬到了诡异的程度。屋里没有表,我也不知道这诡异的尴尬弥漫了多久,我只知道在浩子第四次抓耳挠腮憋不住想说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心想救场的终于来了。
只见门里走进了高高矮矮四个人,为首的是个瘦高个,那人一进屋老马立即站起,掐掉手里的烟,立正敬礼:“首长好!”我们仨听老马这都叫首长了,立即条件反射的看那人肩上,居然是“两毛四”。大校啊,至少师级干部,要知道老马个副团级才两毛二啊。我们三人立即站起,用比老马更洪亮的声音喊道“首长好!”瘦高个摆摆手,“好了老马,咱们不搞形式主义,坐下说事。”说着指了指我们屁股下的沙发示意他身后的三个人也进来坐下。
那三人默不作声走到我们对面的沙发边坐下,老马和大校在办公桌里面研究一个档案袋似的东西。趁这机会我仔细打量起了对面的这三个人,三人穿的也都是特种兵的作训服,但是面生。
最左边是个比那大校还要高一些的黑脸大个,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九了,隔着作训服都能看出来他那肩膀又厚又宽,露出的胳膊上满是青筋,是个壮汉。中间那位中等个子,面目清秀,皮肤很白,这是特种兵里面很少有的,我分析这位要么是刚来的新兵蛋子,要么就是养尊处优的关系户。右边那位个子最矮,大概只有一米七,但精壮结实。三人全部端坐不语,表情肃然。我暗自奇怪:今天来的人除了咋都这么严肃呢,难道他们都事先知道这任务比较艰巨?
我正瞎想着,瘦高个大校开口了:“大家听好了!”我们立即正襟危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高,大家可以叫我老高。这次把大家集合起来比较仓促,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紧急通知,要求我们特战大队执行这次紧急任务的。这次任务非常紧急也非常艰巨,你们都是特战部队里面挑选出来的精英,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组成了一只小分队,要一起去执行这次任务,坐在你们身边的人都是你们今后要一起出生入死的队友,哦…还有两个队友没有来,晚上你们就可以见到了,希望你们利用接下来的两天好好磨合一下,咱们时间紧任务重,我也不多废话了,现在我给你们宣布下任务的内容。”
日期:2013-05-15 14:30:00
【狼狈出征】
紧接着老高就拿着从档案袋里掏出的文件念了起来。任务的具体内容很长,在这里我无法向大家透露具体的下达单位和任务细节,任务的目的更是连当时的我们都不知道。
总之,这次我们要执行的是一个护送任务,就是把几个搞科研的科学家安全的送到一座孤岛上的研究所里去。岛的位置在我国南海海域,(具体位置不能说,大家也别瞎猜了,那岛估计已经没有了。至于为什么没有了,后面会慢慢说。)要求我们立即出发,在三天内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抵达孤岛,执行任务。宣布完任务后,又是例行的宣誓保密环节,我们都是执行过机密任务的人,宣誓环节都是轻车熟路,无非就是把手握拳举起,宣誓一定终身保密,否则接受军事法庭的仲裁和处罚,类似高考誓师大会,这里就不做细表了。
宣誓完了,老高挺满意:“好了,出门上车吧。”说完转身拉门走了出去。我一听马上愣神了,这老高不愧官高位显,做事风格绝对雷厉风行啊,这立即出发也太立即了吧?一秒钟也不带歇的?我这还穿着短袖呢,就这么上车拉着去南海?浩子更惨,还拖拉着一双拖鞋呢,老金虽然穿的比较板正但是我们仨人什么装备都没带怎么执行任务?但看黑大个这边三个人已经一言不发跟着老高走出门外了,他们三人穿戴整齐,连武装带都扎好了,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我们仨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愣了几秒,最后还是老金开口了:“马大队,你看,我们准备不够充分,给你丢脸了。要不给我们几分钟时间我们回去收拾一下装备?”老马抬头看了眼我们,眼神里透着一股嫌弃,兴许是给老马面子,没有发作:“不用收拾了,上车去机场吧,到了地方会给你们发新装备的,快去把。”我们闻言,也不敢再废话了。立即出门疾走几步跟上老高,没走多远就看见一辆军用吉普车和一辆解放卡车停在楼前面的空地上,老高大步流星直接跨上了前面的那辆军绿色吉普,我们依次爬上解放卡车的帆布蓬,在里面坐定,我忍不住又看了看对面的三个人,穿戴整齐的三人依旧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反观我们这边,拖鞋短袖,形似逃兵。我们就以这么狼狈不堪的形象去执行这次既紧急而又绝密的任务了。
现在想想,就这次任务的危险性,重要性和纪念意义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黑色幽默。
日期:2013-05-15 14:31:00
【初识】
大解放的车斗里面十分颠簸,我们六个人相对而坐,却又都一言不发,有点尴尬。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场面维持不了多久浩子就会想办法去打破的。
果不其然,浩子开口了:“这老高真是的,还大校呢。简单的护送任务让他说的这么艰巨,还什么出生入死。老子只要提把枪,穿着趿拉板就能给他们几个小白脸送到地方。”可能是出于对小白脸这三个字的敏感,对面的那个白白净净的兵抬起头来看了浩子一眼,浩子岂能丢掉这么珍贵的扯皮机会?立马套近乎道:“嗨,兄弟你可别乱想,我不是说你呢,你这面相和你这手我一看就知道和我一样是端大枪的。嘿嘿…对吧?”浩子说面相和手都是他出于职业习惯的观察,一般职业狙击手的手虎口和食指上都有厚厚的老茧,而且由于狙击手训练条件比我们好一些所以通常狙击手比其他特种兵都要白一些。至于浩子说的“端大枪”就是当时我们大队里对狙击手的戏称。
对面的小白脸看了浩子一眼低头没说话,倒是旁边的黑大个接上话了:“不错,他是个狙击手。”浩子毫不介意小白脸的冷淡,一看黑大个接他的茬了立马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嘿…怎么样大哥?我这眼力还不错吧?你这体格真好昂,得有一米九吧?”黑大个微微笑了笑道:“我姓赖,叫赖永康,这两位都是我的兵。”
赖永康手一指,旁边的小个子像排练过似的立马抬头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窦勇,突击手,大家可以叫我刀子。”小白脸头也没抬不冷不热的说:“孙鲁,叫我鲁子。”看人家这么主动,我们也纷纷自我介绍。我和老金的自我介绍都参照那位突击手窦勇的版本,简短而不失热情。浩子的那基本就是篇论文了,从他三岁光腚打狗,到七岁爬树偷桃,再到后来上山逮野猪下河摸王八,可谓是痛说革命家史,最后聊到要给人家介绍对象。
刀子鲁子都充耳不闻,赖永康却一直耐心的听着,终于就在我和老金都要听不下去准备出面制止的时候,车斗内微微一晃,车停了。
日期:2013-05-15 14:31:00
【各有千秋】
车刚一停下,我们还没站起来就有人从外面掀开了帆布,放下车斗的后挡板让我们下车。我们依次跳下去,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周围有很多荷枪实弹的哨兵,四面的高塔上探照灯光来来回回的在我们头上扫射,距离我们不远处就停着一架绿皮的大肚子运输机,这里似乎是个军用机场。
我们刚刚站定,一个挎着枪的年轻战士就跑过来示意我们跟他走。我们六人跟着他由一个地下通道来到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地方,里面遍布着用防潮布盖的严严实实的大箱子。小战士带着我们走到了防空洞的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门口,开门一看,老高已经在里面了,在他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我们进屋站定,老高便给我们介绍了起来:“这位是我们特战旅里最优秀的爆破手,名叫李汉。”老高指着那位皮肤黝黑的战士说道。那位叫李汉的爆破手随即冲我们友好的笑了笑:“各位叫我黑子就行。”
老高又一侧身,指着旁边那位女兵笑道:“这位女兵来头最大,出身中医世家,医科大学研究生,她父亲是我们军区大名鼎鼎的战地军医魏鹤春,我们旅最漂亮的军医,哈哈…我们都叫她燕子。”魏鹤春,(这里我用的是化名,不过燕子的父亲确实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军医,退休后被青岛解放军401医院返聘了。)当时确实是我们军区很著名的军医,听到这么响的名号我不禁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留着清爽的短发,圆圆的鹅蛋脸,大约一米六五的个子,身材很瘦小,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医药箱,看到我们都在打量她抬头很矜持的抿嘴笑了一下,很是漂亮。
老高抬手看了看说道:“上面给我们三天时间做好准备工作,今天算过去了,还有两天,明天会给你们制定计划,讲解任务详细。后天徐教授他们就来了,你们简单认识一下就可以出发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说完朝门外一挥手,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那个小战士又走过来再次示意我们跟他走,我们跟着他在防空洞里面七拐八拐了半天终于把我们带到一个宿舍,宿舍很干净,里面有四张两层上下铺的铁架子床,每张床上都已经铺好了被褥,每张床上还都放这一身崭新的战训服,床下整齐的摆着一双战训靴。我们七个人(燕子当然不会和我们住在一起。)根据床上的名牌都陆续找到了自己的床铺。浩子迫不及待的拿起他的衣服和鞋试了起来,一边试一边自己夸自己:“嘿…我说这衣服真合身啊,这鞋也比咱们大队发的舒服,我穿这身肯定是英俊潇洒帅得冒泡,哎…这宿舍怎么也没个镜子啊?”说着就要跑到走廊去照镜子,被老金一把拉住:“好了好了,这都几点了,别折腾了,洗洗睡吧。”赖永康和黑子他们似乎都没有聊天的爱好,都已经早早的躺下睡了,浩子和老金纠缠了半天才不情愿的上床睡觉,不一会宿舍的灯自动灭了,四周一片黑暗。
我躺在床上暗暗地想:这次任务虽然紧急,但是流程安排的井井有条。来执行任务的人里有突击手,狙击手,爆破手,甚至还有军医,而且看起来都是个中精英,可谓是个个深不可测,人人各有千秋,这么多的精英还要求在一起磨合两天。这说明要不就是这次任务领导们非常重视,要不就是这次任务非常的危险艰巨,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意味着这次任务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而且我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不是不祥的预感,但总感觉这次的任务会有大事发生,后面发生的事也确实印证了我心里的预感。
不知哪里传来了轻轻的虫鸣,与浩子的鼾声交相呼应合成了一支仿佛有催眠作用的交响乐,我渐渐的眼皮发沉,在这支交响曲中睡着了。
日期:2013-05-15 14:33:00
【抵达】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起来了,穿戴好装备后,那个年轻小战士又及时的出现了,带我们去机场的食堂,在那里我们遇到了燕子,然后一起吃了点早餐,吃完后小战士让我们去昨天下车的那片空地去等老高,自己背着枪离开了。
果然,等我们来到空地的时候老高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老高宣布由赖永康担任我们的队长,我是副队长。接下来的事就比较乏味了,无非就是交代任务细节,地图啊路线啊什么的。
吃过午饭后我们就坐上了铁皮运输机和老高一起飞往了南海上的一个军事基地。一路上我们彼此间又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赖永康他们和我们属于同一个特战旅只是不同的连队,而黑子和燕子是从别的特战部队临时抽调的。但如同前面老高说过的一样,他们都是各自部队里面的精英,赖永康是他们连队最出色的特种兵,不仅身体条件和军事素养过硬,军事智商也很高,有很强的领导决断能力。参加过在委内瑞拉举办的国际特战营,为我们国家赢得过很崇高的荣誉。(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做《冲出亚马逊》的电影?如果看过你就知道了我说的这次国际特战营了。)
鲁子已经当了五年的狙击手了,据老高说鲁子自从开始执行狙击任务开始就没有失手过,标准的一枪一命,五年来每次连队狙击手比武都是稳获冠军,而且在他们连队说话很少,属于冷血杀手型。
至于刀子,擅长近身格斗,曾经在一次任务中由于通讯故障独身一人在云南深山里面生活了一个多月,在实战中喜欢使刀而不太喜欢用枪,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也外号叫做刀子。
爆破手黑子不仅擅长各种爆破,还会排雷排爆。燕子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是中医世家出身,还在越南执行过救援任务,也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当然,赖永康他们对我们三个人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一个军港。晚上吃过晚饭有人告知我们明天徐教授会来这里和我们汇合,大家就早早的睡下了,期待着明天最后一天的准备时间。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我们八个人在一起围着地图研究上岛以后的路线和计划。中午时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徐教授终于露面了,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戴着副玳瑁眼镜,表情始终很生硬,不苟言笑,一看就是老学究,据说这位是中科院某研究所的所长,搞什么专业的没打听,但是上面早就交代了我们这位徐教授是这次任务中最关键的人物,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徐教授的安全。
和他同行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学生,叫小陈,也带着副眼睛,镜片有啤酒瓶底那么厚,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另一个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青壮年,叫做齐川,说是青壮年,但看起来病病怏怏的,从来到基地就一直呕吐,说是晕机,好不容易不吐了,又开始咳嗽,上来一阵咳的都让人担心把肺管子给喷出来。总体来说三个人里没有一个身子骨结实的。
浩子一惯看不起娘娘们们的男人,跑来找我抱怨:“豪哥,你看这三个人,一对半不经折腾的,这娘娘们们的体格怎么带他们去深山老林里趟路啊?”我苦笑着回:“行了,别抱怨了,读书人不就这样吗?再说了,当初你不是放出豪言说只要拎着把枪穿着拖鞋都能给他们送到地方吗?”浩子被我堵的对不上话,甩甩头不做声了。
这时赖永康走了过来,浩子马上上前叫赖队,赖永康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队长,自从老高宣布他是队长后,我们都叫他赖队,我也跟着浩子叫了声赖队。虽然论起年龄赖永康比我还小几个月,但是人家功高资历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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