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侧躺在床上，一缕性感轻装，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充满诱惑的磁性声音传到我耳里：“来吧，李航，今晚我属于你！”
　　一只无形的手、一个强大的磁场，引诱着、牵拉着成熟男人的灵魂脱僵而出，无比冲动地扑向她，扒光她的衣裳，亲吻着白净的胴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缠绵在一起……
　　我面色红胀、呼吸急促、大汗淋漓、浑身颤动、欲火中烧……
　　然而，我的身体却定定地站在门口，无法动弹……
　　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李航，今晚你不拿走，就没有机会啦！我不想欠你的，我只是想把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你，我最爱的人！”

　　仿佛仿佛的火热意识里，一下掉进无底深渊。我从遥远醒转过来，清楚想起：就在前天，她亲口对我说：“我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我无比激动、又无比伤感地说：“我是你的最爱吗？你今天说爱我，明天却要嫁给他？”我一度曾想：原本可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属于恩爱情侣的夜晚，两情相悦的欢快将使我们变成真正的男人和女人，从此相依相伴、相互牵挂一辈子，为彼此守候、为爱守候！
　　她站起来说：“这是两码事。是，爱情是美好的，可婚姻却是现实的，没有人能超越现实，包括我！”
　　一颗锐利的刺又一次深深扎进我的心里，全身冰凉。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保持尚有的一点理智与尊严，说：“如果你今天打了那么多电话，原以为你是想给我机会，给我新的希望，没想到就是为了这件事，那我告诉你：不必了！”
　　她捋了一把头发，倔强地说：“有必要！今晚过后我们只是兄弟和朋友，我不想再背叛他。”
　　日期：2013-05-14 11:50:02
　　我冷冷地说：“你约我来开房，还好意思说不想背叛？”
　　她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现在还是自由身，只要我没有踏进婚姻殿堂，之前的事都跟他没有关系。我没有错，我只是想为爱付出，只想给你一个交代。”

　　压抑着情绪，我说：“给我交代？你是在可怜我吗？你以为这样做，我们之间两年的恩恩爱爱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你以为我要的只是一具肉体吗？你以为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吗？太天真了，邓博！”
　　邓博一步一步走近我，盯住我的眼说：“李航，我们相恋两年多，你没有亲口对我说：我爱你！没有吻过我、碰过我，也从来没有抱过我，今晚你就不能好好抱一抱我，陪我一个晚上吗？”
　　日期：2013-05-14 12:29:16
　　我异常清醒、异常坚定地说：“我不能，少陪了！”

　　邓博大声说：“李航，你后悔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说：“后悔？邓博你给我听清楚了：不是我的东西我是不会占有的，如果占有了，我就一定不会放手，一定就是一辈子。我还告诉：我不是柳下惠，我的忍耐也有限，今天我不走，明天你绝对领不到结婚证，会后悔一辈子的，懂吗？”尚存的情感与理智，或许只是眷恋，或许还有痛苦，我没法走出这一步，打开房门，径直往外走，突然，三个人挡住了去路……
　　日期：2013-05-14 14:38:56
　　我无比平静地说：“对不起，请你们让开！”
　　来人说：“你不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吗？”
　　目光冷峻，表情淡定，我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要说明什么？王建平，王大科长，请你让开！”
　　王建平似笑非笑地说：“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做，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不过，还得请你配合一下，进去吧！”
　　好汉不吃眼前，看得出他是认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进房间以后，并没有发生可怕的状况，只是气氛有些紧张。邓博表情不自然，似乎有些错谔地说：“你怎么来了？”

　　日期：2013-05-15 10:28:35
　　王建平冷笑，说：“你们都来了，我能不来吗？”
　　邓博说：“我已经答应过你，我会给你想要的婚姻的。”
　　王建平表情有些复杂，声音很特别：“婚姻？嗯！好！你有想过女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吗？你有想过给未来丈夫最起码的尊严吗？邓博，别以为你很高明。其实我早知道你们的事啦，从他替我们装修房子开始我就注意了。我原本以为你很纯净，终究还是个世俗的女人。”
　　邓博说：“你想怎么样？”
　　王建平眼光有些毒，说：“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趁我还在爱你的份上，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刻跟我走，明天去登记，条件是你们两个不允许再有任何的交往，当然我会给你一定的空间，我和我家里答应过的一些事也会认真履行的。第二，你跟他走，从此我们就算没有认识过，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但愿你不会后悔。”

　　邓博说：“王建平，你过分！”
　　日期：2013-05-15 10:56:54
　　王建平说：“我过分吗？都是你逼的！过分的事我没想做。你还想说什么尽快说，我没有时间听。给你两分钟考虑，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邓博一下子楞了，直直地看了看我，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走近王建平说：“我跟你回去！”
　　王建平盯着我说：“很感谢你替我们装修好了新房，但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不会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很无能、很悲凉。凝望着他们逝去的背影，我知道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充满活力、充满激情、有假小子之称的邓博啦。我希望奇迹出现，却并没有发生。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注定没有未来。因为我只是个寒门“三无产品”，因为出生政治世家的她需要地位匹配。然而，我的内心一遍一遍地在吟唱：博博，我没有牵过你的手，是把你刻在了我的心里；没有把你揽进怀里，只是臂膀还不够硬，怕伤着了你；没有激情四射，只是信守一辈子的承诺，怕害苦了你。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燃起了我的希望，我相信了你；曾经逝去的日子里，我没有负了你；你为我继续的坚守，我依然会等候你！

　　日期：2013-05-15 11:17:23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宾馆的，只知道一个人来到江堤凉亭坐到很晚，那里大河遇山回转，有六棵古树，据说有五、六百年了，历经沧桑。这里是我们六个人梦想起飞的地方，每棵树代表我们一个人，记录着我们的青春岁月，见证了我们兄弟结义的情谊，见证了我们无数次的欢声笑语，也见证了我和邓博曾经的爱情故事……然而，这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
　　周道找到我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他说：“我猜想你会来这里，所以约了其他几个兄弟一块过来。我也不多说，走吧，夜宵都准备好了，他们都等着你！”
　　我内心冲动，由衷地说：“谢谢道哥！”不自觉地跟着他走到几百米远外的夜宵店。看我过来，兄弟们都站起来，给我让坐，心里立刻有一种温暖在流动着……
　　日期：2013-05-15 11:26:11
　　周道说：“李航，看还需要点什么，白酒还是啤酒？”
　　我勉强挤出一点笑来，说：“随便！”
　　周道说：“今天就我们五个兄弟，本来想叫上邓博，但确实不方便，所以……”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理解！”
　　冯哲说：“从内心上讲，我们都衷心希望你们能够继续走下去，一直到老，但有些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还是那句话：在这个社会里，男人要么有背景，要么有事业，谁也脱不离。”
　　杨多幸说：“你们的事我们都知道，啥都不用说了，来，喝酒，一醉方休！完了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继续走自己的路。”
　　日期：2013-05-15 11:34:09

　　贺高靖拍拍我说：“李航，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大胆爱大胆做，怕什么呀？乡里人怎么啦？乡里人不能有爱情？不能有好的追求？人呐，首先自己必须看得起自己，我看你就是输在自卑上，太重感情，顾忌太多，要是我……”
　　周道说：“高靖，别说了。李航，其实这没什么，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爱情不会有绝望，放弃一个，你会有更多的选择。”
　　听到这些，我真想大哭一场，眼泪几度从眼眶涌动……内心明白：一个男人必须有事业，能够支撑起一片天，不然的话，该留的留不下，该有的也会失去。暗暗发誓：我不能倒下，一定混出个人模人样来，否则绝不谈恋爱！
　　日期：2013-05-15 12:44:40
　　当晚醉得很厉害，后来说的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草草地漱口洗脸，然后跑去工地拚命干着农民工才愿干的装修活，整整一天，忘记伤痛，不知疲倦，唯有把一个新的梦带向未来……
　　邓博的婚礼我没有参加，对错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暂时放下这一段本不应该来的感情，去做应该做的事。其他几个兄弟都去了，听说搞得很热闹，虽然没有通知亲朋好友以外的人，但号称五星级宁城大酒店偌大的停车场停满了中高档小轿车，个中原由不言而喻。
　　冯哲告诉我：邓博偷偷地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说：“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放下了。”
　　冯哲说：“你真的放下了吗？”
　　我无言以对，只是淡淡地苦笑了……
　　日期：2013-05-16 11:14:49

　　城市虽然不小，而世界并不大，熟悉的人总是能低头不见抬头，与邓博的父母不期而遇是在一家豆浆特色店吃晚饭的时候。那天，我心情不错，活干了不少，又结算了前面的工钱，想着给自己好好消费一顿作为奖赏。
　　当我端起盘子找座时，她妈妈主动给我打起了招呼：“小李，你也来吃饭啊？来，到这边坐。”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不假思索地走了过去，说：“邓局长好！袁主席好！你们也来吃这个啊？”
　　袁主席说：“吔！小李啊，怎么一下子改称呼了呢？不习惯，还是叫叔叔、阿姨比较好，别弄得那么疏！”
　　我无语，看着他们淡淡地笑了……
　　袁主席说：“你常到这儿来吃吗？我们也是不想做饭，过来改改口味，反正就两个人嘛！”
　　我脑子里一直在找合适的词汇，却不知如何应对，饭吃得有些尴尬，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恭喜你们找到了一个金龟婿。”
　　日期：2013-05-16 12:51:11
　　袁主席脸上挂着笑，说：“说什么呢？也就是大家觉着合适，就到一起了，人不都这样吗？婚姻自主、恋爱自由嘛！”

　　我说：“您说得对，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邓局长放下筷子，认真地说：“这事吧也不能全怪博博，我这个女婿嘛一直对博博有好感，追了五、六年。本身人也实在，性格也不错，当然最主要的是年轻有为，能办事，上上下下反映都很满意。”
　　我笑笑，说：“我知道，人家高枝嘛！”
　　袁主席说：“小李啊，话不能这么说，王建平他确实有点本事。不说别的，他在对待博博的问题上就很认真，追求他的女孩挺多的，偏偏他就喜欢博博，感情上的事是说不清的。”
　　日期：2013-05-16 13:02:57
　　我说：“对对对！感情上的事怎么能说清楚呢？我听说局长要转正，我还听说你女婿下一步要到县里任职，三十岁正当年，年轻领导，前途无量。”
　　邓局长说：“小李，我们知道你心里不舒坦，没关系，有点想法很正常对不对？你说我要转正，我都快到退居二线的年龄了，调个正处有啥意思是不是？不就是说得好听一点嘛，也就那么回事。”
　　我说：“是是是！有意思没意思我怎么会知道？只有官场上的人才清楚，您也别在意，我也就那么一说！”
　　袁主席说：“你这些话在这里跟我们说一说没关系，放到外面可不能乱说。小李，你说句实话，这些年我们对你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我也一直很感谢您们对我的照顾。”

　　日期：2013-05-16 13:26:08
　　袁主席说：“这就对嘛！我们呢也一直很喜欢你，认为你是个不错的孩子。现在呢博博已经结婚了，你应该了解她，她认可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做父母只能支持她。”
　　我说:“我就想知道，您早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什么……”
　　邓妈妈说话很缓：“博博她愿意的事，我和她爸爸为什么要去干预呢？一个女孩家，年龄都这么大了，多认识几个朋友没有什么坏处，何况你们以前是同学，是兄弟对吧？”
　　我说：“就因为这个？”
　　袁主席说：“当然不全是，相信博博已经跟你说了，婚姻与恋爱不是一回事。原先我们是看好你，现在她要嫁给王建平，我们做父母没理由去阻止，一样的道理嘛！”
　　日期：2013-05-16 15:33:05

　　我摇摇头，说：“我就是不明白，我们好好地在一起谈了两年多，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到底是因为他王建平是高干子弟，还是我哪里错了？”
　　袁主席说：“小李啊，你不是外人，你也没有错。既然你要问，那么有些事我倒想问问你：博博年龄比你大，好象比你大两岁是吧？”
　　我说：“年龄很有关系吗？我，包括我家里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袁主席说：“你是不在乎，那你知道博博她在乎吗？这女人可不比男人，男人呢越大越成熟，就越有魅力；这女人不一样，过了二十五，就过了黄金期。我知道你们以前感情很深，你对她也很好。可这是暂时的，年轻时的感情是冲动的、盲目的，也是会变的。博博毕竟比你大，你可以不在乎，她心里难道一点都不在乎、都不担心吗？”
　　日期：2013-05-16 15:49:13

　　我说：“这不是理由，博博她不是现在才知道!”
　　袁主席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只是提出来。”
　　我说：“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事业？我说过，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袁主席说：“交代？时间？你的意思是让她继续等下去？小李，这话不公平，你可以等，她还能等吗？她都二十五了。再说，你是要她再等你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到时你就一定能给她满意的答案吗？小李啊，这岁月不饶人呐！你看呐，我和她爸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了。爱情是自私的，也是无私的。这上半夜为自己着想，下半夜要为别人着想不是！”
　　日期：2013-05-16 16:01:44
　　我说：“看来我还是说对了！要是我有个好的工作……”
　　袁主席说：“其实呢，我们还真不在乎你干什么工作，也不在乎你是农村里来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一开始就不会同意你们的交往，我说的是实话，应该你也会相信。问题是你得让人觉得安心是不是？谁家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又有谁家父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呢？我相信你是一个诚实懂事的孩子，也是有发展潜力的孩子，听说你为了你爸爸治病，甘愿去做那些农民工才会去做的事，这就很了不起，让人感动。”

　　邓局长插话说：“谁说不是呢？我们看着都不忍心，更别说博博啦！这将来还要在城市里立足，要买房子、置家当、买车、结婚生子，我们都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以前说没房子，单位有分配；家用电器设备有没有，大家都一样。可现在是什么标准？什么都要置，什么都得买不是？”
　　日期：2013-05-17 09:51:42
　　袁主席说：“博博呢，费了不少劲进到这公务员队伍里，虽说名声好听，实际上工资也不高，也就够一个人开销。再说进到里面，也得求发展求进步不是？博博是好强的女孩，这些年也很努力，领导们也很看重她，现在当上副科长了，不说以后能当什么大官，退休时候弄个副县级待遇还是应该的吧？且不说工作压力大，生活上不能给她再添压力了，她也承受不起啊，小李，你说对不对呀？”

　　两个一唱一合，我算是明白了：这才是最主要最关键的问题，以前从来没有想过门当户对的问题，却真实地存在于现实当中；从来没有试图理解‘找个好工作，不如找个好男人’的涵义，却是女人向往和优先选择的方向。有人说：软刀子比硬刀子更厉害，说的一点都没错。明明他们心里反对，却没说一句反对的话；明明什么都没提，却把什么都说到位了，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一步一步引导我进入他们的逻辑，用说理的方式让我折服，高明！佩服！到底是领导干部嘛，就是有水平！

　　我渐渐发现，跟他们谈了这么久，纯粹是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与其说我想得到答案，不如说他们在说服我，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顶多只能算是发泄，或许只是他们想要得到的：因为人一旦发泄完了，就没了锐气、消了怨气、少了恨气。
　　日期：2013-05-17 11:03:15
　　二

　　年底前，装修的活少了，我难得有时间休息半天，周道却硬生生拖着去看车展。我诘问：“道哥，你有车，还看什么车展？”
　　周道笑得很特别，说：“你知道什么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我说：“别给我整这个，我可没什么心思。”
　　周道说：“我知道你没什么心思，所以拉着你出来散散心。”
　　我不满地说：“我看你是想拿我寻开心吧？你干什么都行，我什么都不干也不行。行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到底想干什么？”
　　周道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了车展地，果然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不奇怪，这些年发财致富的人不少，看车买车很自然的事。不过我很快发现问题：大部分人不是来看车的，而是来看人的。看什么人？当然是车模，性感的车模！我心里好笑：穿这么少，趴在那儿照像，不走光才怪！什么事？
　　日期：2013-05-17 11:23:18
　　周道说：“想什么呢？快看看有没有对上眼的？”
　　我笑骂：“滚一边去！袒胸露背的，也不怕感冒？”
　　周道喷我一脸沫：“我说你，什么思维？人家这叫什么？叫性感！专业训练出来的，这都不懂？”
　　我说：“我不懂？你懂就行了，我也没什么兴趣。”
　　周道斜眼看我说：“李航，我说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这么多美女，这么漂亮的女孩你居然说没兴趣？你完了你完了，这么一个大帅哥，嗯，可惜了可惜了。”
　　我说：“道哥，我说你有完没完。你要想看你继续看，我可没时间陪你看这个。”
　　周道玩我说：“着什么急啊？来来来，我今天带了相机，你站过去，跟美女照个合影，美女配帅哥，一定绝配！站好！站好！”

　　我推骂他：“滚你犊子吧，人家不踹死你！”
　　日期：2013-05-17 13:14:13
　　周道说：“你看看你看看，玩不起来是吧？我说你李航，什么时候你能玩得开一点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照个合影吗？放不开！”
　　我说：“你要照你照，你有本事抱着人家照一个看看？”

　　周道忽然变得正经起来，说：“李航，你看那个美女怎么样？是不是这里面最靓的一个。”
　　我得承认，他所指的那个女模确实很漂亮，要脸袋有脸袋，要个有个，要身材有身材，应该是那种高级别的车模。我不屑地说：“有什么用？再好看也是人家的，跟你有关系吗？”
　　周道瞪大眼睛说：“怎么没关系？你还别不信，她就是我的。”
　　日期：2013-05-17 15:09:15
　　我将周道扫了一遍，才说：“你的？滚蛋去吧！论长相、论气质，你？”头摇得有些不自然……
　　周道不介意地笑，说：“那怎么啦？你真叫个不懂，明白吗？我告诉你吧：她叫胡兰，身高172，体重51公斤，目前还只是个初级业余模特，没上位的。”
　　我一脸疑惑，说：“你怎么知道这些？调查人家啊？”
　　周道说：“有些事你现在不懂，相信你以后会懂的。哎，转过去了，走，到后台去。”
　　我甩开他的手，说：“去后台干什么？闲着无聊？”

　　日期：2013-05-17 15:32:51
　　周道一本正经地说：“你以为我们是去看美女模特换衣服啊？我还没那么没出息，我就是去看看她呀。”
　　我心态平和了一点，说：“道哥，说句不爱听的话，你以为我们是谁呀?想见她就见她？人家可是美女模特！搞清楚状况再说吧！有病！”
　　周道说：“李航，今天我发现你废话那么多哎,什么叫搞清状况？你才有病呢，而且病得不轻。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瞧一眼就走，不会吃了你的，走吧！”
　　我心有不甘地说：“算你狠！我们都有病！”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就是有些好奇心驱使着我跟他走……
　　日期：2013-05-17 15:59:32

　　到了后台，那个叫胡兰的女孩果然过来跟他打招呼：“道哥，你怎么到后台来了？”
　　周道满脸春风，说：“来看看你，怎么只转了一下就下来了，辛苦了吧？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李航，这是胡兰。”后来我了解，车展上有站位模特，也有走秀模特，前者亮相多、时间长、价位高。后者不一样，纯粹只给露个脸，收入也少。令人费解的是：象胡兰这样的长相、身材、气质模特，不应该只是个走秀（跑场）的业余模特，在我看来，比那些常照面的职业模特更有魅力，隔行如隔山，有些东西我确实是不懂。

　　胡兰伸出手来，很友好地说：“你好！”
　　我莫名其妙地笑笑，说：“你好！”感觉上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