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掰弯你我容易么【鬼马校长欢乐多】[GL]

作者: 君子无多

  “叶无多!你很折磨人懂不懂得?!”
  一接听,才温柔地说了声“喂”,电话里就传来婆婆佯装生气的声音,带着些嗔怪,带着些无奈,我知道,她正跟我想她一样,又想我了。
  我笑了:“哎!不生气不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嘛。”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不知道啊。总之你不高兴了,就肯定是我的错。”我仍是笑着说,真心实意的。
  她噗哧一声笑了:“看你认错态度这么好,原谅你了……可是,我们还要一周才能见面,我一想想还有这么多天,心里就猫挠似的,你得为这事负责啦!”
  “好的好的,见面了一定好好补偿,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亲你我绝不仅仅只是抱你……”
  “叶——无——多!”
  “哈哈哈……”
  ……
  二十分钟后,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
  我决定把这个故事写下来,让这些属于青春的激情与爱恋的甜蜜,不致被岁月的流逝所湮灭。

  一年半前,我如影随形,她严防死守。
  一年前,我欲擒故纵,她欲迎还拒。
  八个月前,我趁火打劫,她半推半就。
  半年前,终于,我守得云开见月明。
  如今,这个曾一直直着的女子,终于在我的怀里化成了绕指柔,甜蜜之中,却仍时不时夹杂着辛酸的疼痛……
  日期:2013-02-27 23:30:06
  【一】初见婆婆:如影随形VS严防死守
  (1)

  “叶校长,这是三个新教师的资料,她们的任教班级您安排好了叫我一声,我过来拿。”
  郑主任把一叠材料放到我面前,回到隔壁他的办公室去了。
  我点点头,开始翻阅材料。
  鄙人叶无多,G市三中副校长,刚过而立,三年前离异,带独子生活。开学初的几天,总是特别忙,下班时间都到了,还有一堆琐事要处理。七岁的儿子灿灿在旁边翻来覆去地拆装一个玩具车,突然抬头道:“妈,我饿了,中午吃什么?”
  “伍金花……”
  “我不吃花,我想吃饭。”
  “没说要吃花,妈是在念名字。过会儿就去吃。”
  “好吧。”灿灿撅了撅嘴巴,继续摆弄着他的玩具。
  “伍金花,这么土的名字近年少见了。”
  我翻着手上的教师资料,不由笑道。
  新学期,分配了三个新教师,都是师大本科生,本市今年教师招考的前五名。看资料上的照片,三副亮闪闪的眼镜,周安倩、林雪明,还有一个就是伍金花。
  学校规模不小,一百多号教师,新分配的加上调动的,本学期总共增添了十个新同事,我一向在认人方面很不擅长,去年来的同事中,有两个因为比较少讲话,我至今有时仍会混淆,这十个新同事就更别说了。全校的教会会议上,他们做了自我介绍,由于办公室离得近,我偶尔也到他们的办公室去走走,可这都两周过去了,我还是没能把那些新同事的名字与脸对上号。
  开学二十天后,一个同事结婚,喜宴摆在老家,因为路远,去的同事不到三十人,我们的车先到达结婚的同事家,当我接完一个电话走进客厅时,其他同事刚好把客厅里有人坐的两张桌子坐满了,我和另外一个老同事只好另开一桌,等着后面的一车同事来和我们拼桌。
  不一会儿,一群看着眼熟却又叫不上名的面孔涌进门来,大多是今年新来的女同事,我赶紧招手招呼她们过来一起坐。
  桌子满了,八张半生不熟的面孔,我暗暗想着,要在这顿饭里,把她们认清楚。
  日期:2013-02-28 23:32:40
  (2)
  这群女生都是八八年前后的,青春洋溢,刚坐下时有些拘谨,吃完两道菜后,见我的言谈毫无架子,就开始互相打趣,不断地开起玩笑来。
  席间,那些姑娘们不知怎么就讨论起了年龄。

  “你们几个应该都是九零后吧?”看着她们一张张还带着学生气的脸,我笑问。
  “没有啦,就雪明是九零后,我是八九年的。婆婆,你也是八九年的,是吧?”
  坐在我身边的王艳平是个胖乎乎的姑娘,眼睛大大的,心直口快,眼睛看着对面笑道。
  “婆婆?”
  对面的高个子女孩托了托眼镜,抿嘴点头:“是的。”

  “你是叫……”我看着那女孩,努力地想着她是叫林雪明还是周安倩或是伍金花。
  “伍金花。我旁边这个叫林雪明,那个是周安倩。”
  那女孩反应速度显然很快,我才说个话头,她就一古脑儿极快地一系列介绍了出来,语速快得跟炒豆子似的。
  伍金花和周安倩,我努力地联想着如何把这两人区分开来,免得改天打招呼叫名字叫错了生出尴尬来。、可她们都是一样的高挑个儿、瘦削小脸、垂顺长发,还都戴眼镜。

  要是婆婆知道我当时是怎样暗暗地想区分方法,一定会对我咬牙切齿一顿的。
  我当时见她们的外表关键词实在相似,就暗暗地想:名如其人吧,名字好听也长得漂亮的是周安倩;名字难听,也长得与漂亮没啥关联的那个叫伍金花……
  “为什么叫她婆婆?你莫非预订了她未来的儿子?”我问王艳平。
  王艳平大笑:“不是啦!现在我们几个宿舍的同事都叫她婆婆的。这名字还有点来历:前周我们连续几天在办公室加班,边改作业边聊天,她们三个加上我和杨珊珊两个,送外卖的上来时问谁点的餐,我们就说是我们五个,那快递小哥说,五人组合啊。婆婆就应道,下次来该叫我们五朵金花。想想倚天屠龙记里有个金花婆婆,她的名字叫金花,就干脆当场给她封了个本组合老大的号,叫她金花婆婆,简称婆婆。”

  金花婆婆?

  我一听这名字就笑了。
  我曾是金庸迷,一直觉得书里号称“紫衫龙王”的金花婆婆是个很有霸气的名字,可是现在看着伍金花咬着嘴唇佯怒地看着王艳平的表情,顿时觉得这名字用在她身上有种特别的喜感。
  日期:2013-03-01 23:16:40
  (3)
  大伙儿边吃边聊,气氛非常愉悦。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了,那“金花婆婆”称号里侧漏的大气,还真的符合她的主人。
  那群新同事当中,她的气场明显显得比其他同事大得多。讲话时,语速极快,快而清晰,表情生动夸张,会让身边的人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
  我开玩笑的风格有些无厘头,平日里,语言风格在这群书呆子般的教书匠同事们当中,无疑属于常出离经叛道语的“另类”,很有些鹤立鸡群般的孤单感。我喜欢年轻的思绪飞扬的情怀,工作之余喜欢上网看网文、旅游、逛论坛与人辩论或海侃,有时也写些小文以自娱。
  我是七九年的,虽然属于七零后,但在七零前七零后乃至八五前的人当中,却很难找到思维节奏能够基本同步的,经常无奈于他们的迂腐迟缓,有时候开个玩笑还要细致地解说一番直到想吐血。
  亲们,想象一下这样的一个场景吧,比如某天跟一群同事在轻松时间里聊天,聊到了网名种种,我说了个趣事:我一朋友前几天非把网名改成“因为蛋疼”,因为我给该好友设置了上下线提醒,结果在他下线时电脑右下角就出现了这样的提示:你的好友因为蛋疼下线了……
  大家反应平淡,明显是没有听懂的表情。我正感索然无味,一同事弱弱地问句:“蛋疼是什么意思?”
  唉,不解释吧,难受,解释吧,更难受。我只能选择微笑道:“这个……网络流行语,形容一种无聊或是类似的状态吧。”
  这类感觉的对白,司空见惯。
  我是那么渴望有那么一些朋友式同事,能够在繁忙紧张的工作之余,可以一起海侃放松,让工作心情生活心情都能时常晴朗。可同事群的气氛是这样子的,你想放松,往往结果是更添一份无奈兼无语。
  于是,我通常宁可关起办公室的门,做自己的事,除了工作,极少参与同事之间的闲聊。
  而今晚,婆婆在饭桌上的语言及语言背后的敏捷思维,让我不由心生欣喜:这丫头,有些意思,反应快,对幽默的感受力也强。
  日期:2013-03-02 22:44:28
  (4)

  这一晚的酒宴,和这群年轻丫头在一起,玩笑言谈之间极为放松,心下被封印许久的属于朋友间放松神侃式的快乐,有了一种释放的希望。
  酒席结束了。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告辞,有几个女同事不从前面的大门出去,却是往后院走去,刚才同桌吃饭的几个新同事中,大多也往后院走去。
  这时,婆婆正站在我旁边,问:“有的人为什么走到后院去?要干什么吗?我们吃完了可不可以走了?”
  我是个典型的路痴,在酒宴过程当中,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们是从前门进来的,可是走错路的次数多了,每当有人往不同的方向走的时候,我也总是会被干扰得一塌糊涂,其实这时候,我已经开始恍惚:我们到底是该往前门出去找我们的校车,还是往后院出去?……刚才我到底是从哪个门走进来的?
  我迷惘地问婆婆:“我们刚才从哪里进来的?”

  “前门呀。”婆婆指了下我们旁边,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那她们就不是在回去了,应该是新娘子在后面,过去跟新娘子告别的吧。”
  “好呀,那我们要不要也跟过去告别一下?”
  “好。”
  婆婆很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臂就往后院的门走去。
  我一愣,随即心里淡淡地一暖,然后伸手牵住她的手,往后院走去。
  我愣的原因非常微妙:平时,我相当排斥与关系一般的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有时跟关系不错的朋友或同事一起走,也通常在身体上保持一定距离,从不挽着别人也不让别人挽着,更别说牵手走了。即使偶尔被喜欢粘人的普通朋友挽过来,我也会不动声色地脱出手来,保持一定距离。不然就浑身各种别扭。
  可这一瞬间,我竟然发现,我居然不排斥婆婆的接触。甚至,在牵上她的手的时候,感觉她的手软而修长,感觉非常好。
  婆婆同样没有排斥被我牵着的状态,我们就这样手拉着手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门不大,一个六七岁的小胖仔呈“大”字型站在门中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自然停下来,那小胖仔笑嘻嘻的,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婆婆另一只手托了一下眼镜,转过来与我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我说:“我来!”
  放开婆婆的手,一把抱住小胖仔的腰,往旁边一移。
  “嗨,好重!”
  小胖仔终于被我挪开了,我佯装甩了一把汗,笑道:“差点抱不起来,真是有损我淑女形象哪!”

  今晚我的穿着可是极为斯文的旗袍,在人前的行为举止自然是要更加注意一下的,免得太过不协调。刚才是瞄了一眼周边没有人注意我们,才动手抱小胖仔的。现在障碍已扫除,我把手伸向婆婆,她把手放到我手心,任我牵着她走向刚才一群同事走进去的后院。
  后院的一间小屋子前,排了一支队伍,一同事笑:“楼下的卫生间就这一间,懒得上楼就在这排啦,你们也是?”
  “靠!”我心里暗叫。人家原来是来上厕所的,我们还傻乎乎地跟过来。
  我表情扭曲地看向婆婆,她已经同时咬着嘴唇摇着头笑得浑身乱颤。
  日期:2013-03-05 21:48:56
  (5)
  既然跟过来了,如果啥事都不干,也显得我们太傻气了。
  于是,为缓解尴尬状态,我们赶紧找到新娘子,不留余力地大赞新娘子今晚有多么漂亮,跟新郎官有多么和谐,顺便拖拖时间,等着那些上厕所出来的同事一起走。我们不是不想走,是不敢走——刚刚聊了几句,发现彼此都是路痴,刚刚下车进来走了近一公里的路,我们连车停的大致方向都有些恍惚,只能等着同事们一起了。
  聊了会儿,那些同事也上完了厕所,围过来要和新娘子合照。我一看,基本是新同事,于是赶紧也把手机递给拍照的新郎,和这群同事合照了一张。今晚一顿酒宴下来,这些新同事的名字和人能够基本认清了,我得拍个照有空拿出来复习巩固一下,以免总认不清人。知不足,就得笨鸟多练飞嘛。
  当我们跟新郎新娘告辞后,看一下时间,啊,前一拨同事走了有近半小时了,他们在车上应该等急了吧!再不快点赶去,耳朵要被骂出茧子的。
  大家嘴上嘻嘻哈哈的,脚下都加快了速度。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我走在第一个,不由大骇:“现在是谁在带路?”
  “当然是你呀!”同事们异口同声。
  “啊!”
  “啊?”
  “我我我……我觉得我是在跟你们走的啊,我不认得路的。”我双手一摊,路灯照耀着我无比认真无邪的神情,绝对不掺任何杂质的诚实。
  “可是……叶校长,你看我们这行走的位置,像是我们在带着你走吗?”在一众同事发蒙的神情中,婆婆弱弱地道,同时双手比划了一下我们的方位以及行走的方向。
  确实,我在前,她们在后。

  我赶紧往后跳两步:“那现在起,你们走前面。刚才嘛,纯属误会。”
  大家还是一致看着我。
  “不要再看我啦!我真的不认得路。”
  “那现在怎么办?”
  明显的,我等错了人——今晚竟然是路痴成了堆,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跟着认路的人一起走的。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前面的那一段路才走得那么满心踏实的。
  接下来,我们努力地回忆着来时的路。
  “我只知道走的都是水泥路。”
  我才说出这一点,就被集体白了一眼:“这也行?”
  一同事说:“我记得有个拐弯处停着一辆破板车。”
  另一同事说:“对,板车附近还有一间红砖小房子。”
  还有一同事说:“我们来的时候还经过一家小店铺。”
  “我虽然不记得这些,但是我感觉大致方向是没有错的。”我再次发言。

  “你难道就只能用感觉来判断方向了?你的感觉准吗?”就站在身边的婆婆弱弱地问我。
  “这个……应该准吧。嗯,准的。”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大家同意了我对大致方向的感觉判断。
  于是,我们继续向前走,虽然我很谦虚地想站到后面去,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所在的位置仍是大多在前头。

  这段路,大家的话题就没之前那么乐观了。
  周安倩道:“要是我们的校车等了半天没我们的消息,开走了怎么办?”
  王艳平道:“那难道要步行回去?”
  周安倩道:“步行啊,车都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步行要步行多久?”
  “也不久,如果不迷路的话,应该天亮就能走到咱校门口吧。”我幽幽地补上一句。

  “啊,那走一夜到校门口,我们该累成什么样了?”这回说话的是婆婆。
  “唉,估计一个个衣裳褴褛,或许走啊走啊走不动了,改用爬,爬到校门口时,门房和保安打开门一看——”
  “都不认得了,以为是叫花子。”婆婆接话。
  “唉,门房还没认出我们,我们就这样甩甩苏乞儿一样的乱发,把血肉模糊的手伸到指纹打卡机下……”我边说边抖着手夸张地表演着艰难爬行并伸手拍门打卡的动作,同事们已忘了刚才的忐忑,笑成一片。
  “指纹打卡机还会说‘谢谢’吗?还是说‘请重按手指’?”一同事笑问。

  “手都爬成那样,肯定是认不出来了。”婆婆笑道,也伸着她的手在路灯下抖动。
  “指纹打卡机应该会说——”我顿了顿,捏着嗓音模仿着电子声音,“你好,我不认识你。”
  “哈哈哈……”同事们大笑。
  婆婆边笑边指着我摇头:“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这么无厘头也想象得出来!”
  “啊!商店!”
  “啊!破车!”
  “啊!红砖房子!”

  “啊!我们走对了路!”
  我们接连不断地欢呼起来,看到了一样又一样来时见过的标志物。
  车子肯定就在前方。
  拐角处,路灯有些暗,我从包里摸出手机来,想看看时间,顺便照明。

  一看手机,啊,糟糕,9个未接来电:校长2个,郑主任5个,还有另外两个一起来的同事也打了,肯定是在找我们的,我的手机竟然不知何时声音调小了没听到。
  “赶紧跑啊,我这9个未接来电都是催我们的,再不跑的话,他们还不知道会不会报警找我们。”我叫了声,再不管穿着旗袍需要保持淑女风度,加紧了步子,前面,我们的车子已隐约可见。
  日期:2013-03-05 23:04:49
  (6)
  那9个未接来电果然是催我们的。以我为首的这群路痴,顶着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各种埋怨上了车。
  刚才这一路上,我对其他的同事也没有多少特别的印象,倒是对婆婆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我本想牵着她的手上车,这样坐在一起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并不是说这个时候我就对婆婆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纯粹的好感使然的愿意亲近的感觉,在一群很陌生的人当中,要一起坐一个小时多的时间,我当然希望和有好感的人一起坐啦,我有时会晕车,如果晕了,我并不排斥靠在她身上。
  车门小,同事们让我先上车,我只好先上了,婆婆跟旁边的一同事说了句话的当儿,另外的几个同事插进了我们中间,把我们隔开了。

  车上有大半的座位是空着的,我走过前面几个单座,在倒数第二排的一个并排着的空座其中一个座位上坐下,心里暗暗盼望着,一会儿婆婆上来,可以坐在我旁边。
  我的注意力还在车门那儿,等着婆婆上来,没想到这时,一个清秀的新同事经过我身边的空座位,就冲我微笑一下,然后轻轻地坐下了。我拿出手机,看看刚才的合照,对照了一下身边这个女孩的特征,知道她叫林雪明,想起刚才饭桌上,她坐在婆婆身边,应该非常安静,整场酒宴下来,没听她主动讲过一句话,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在我看到她笑的时候,嘴角出现两个深深的梨涡,不由多看了一眼,有了些许印象。甜甜的梨涡,想让人忽略也难。

  这时,我才看到婆婆从车门处出现,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却也只能看着她从林雪明的身边经过,坐到最后排角落里的位置上去了。
  车开动了,车上的音乐放的居然是劲爆的DJ,前方的液晶显示器里,配的视频内容是一群穿着极其火辣的舞女,镜头的角度十分猥琐,绝大部分是从下往上拍的,于是,舞女的大翘臀和掰开PP才能看完整的丁字裤就不断地在屏幕上闪动。
  校长就坐在婆婆的前面,跟我同一排。他是比较严肃的,杵在那儿,我们都不太敢胡闹开玩笑。车上的男同事也挺多,平时同事间言谈大多文明有礼,现在大家坐得这么紧凑,车上竟然放着这么不合时宜的DJ舞曲还配着这么不合时宜的画面,委实让人别扭,看到校长严肃又分明有些无奈的神情,又生出一种奇异的滑稽感,我被这滑稽感刺激得有种内伤的感觉,死憋着,不让自己失控地笑出来。

  日期:2013-03-06 22:49:08
  (7)
  汽车在激烈的DJ舞曲中飞驰着。
  前几分钟,我还时不时转过头看后排的同事,其实主要是喜欢看坐在后排另一侧的婆婆在做什么,似乎很喜欢看到她也看过来时相视一笑的默契,莫名的。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曾想过,难道我是从那天晚上起,就开始在潜意识里留意上她了?
  一路上大伙儿疯疯癫癫闹过来的兴奋劲儿还没有完全被压制住,虽然校长就在面前,我们仍是小声地笑谈着。
  “去过迪厅没?”我问几个新同事。
  “没……”一致摇头。

  “K歌厅呢?”
  “嗯,次数不多。”
  这群新同事看起来都很学生气,我看过她们的资料,大都是优秀毕业生,看来属于书呆子一类。
  婆婆看着视频里舞动的人影,摇头道:“这打扮得也太妖了。”
  我也抬头看了看,视频画面上,时而是一群身材火爆的舞女穿着男装跳,时而是一群妖冶的纹身男,穿着豹纹服装跳。
  我笑笑道:“这女人穿男装,还算可以接受,可是男人穿女装,总感觉有点畸形。”

  我的声音不是很大,就后排和身边的人能听得到,新同事们一下子笑起来。
  校长就坐在过道对面的同一排位置上,显然也听到了,就向我这边看了一眼,顺便扫了一眼后排,后排的笑声戛然而止。
  校长一向严肃,威摄力是可想而知的。
  婆婆吐了一下舌头。她就在校长后面,这些小动作校长是看不到的。
  恰在这时,车连续震动了好几下,我头一晕,赶紧抚胸口。
  我常晕车,今晚精神还算不错,目前没有明显的晕车症状,不过这连续几下的剧烈颠簸,还是让我胸口闷闷的,微微有种想吐的感觉。再看向婆婆那儿,最后一排颠簸得更为强烈,我看过去时,她正在被从座位上颠起来,身体前倾,头冲向校长的头上方,嘴巴呈“O”型。
  我不禁顽心又起,做了个有东西从她嘴里吐出来喷到校长的秃头上的动作,甚是夸张且滑稽。
  婆婆一个没忍住,嘴巴张得大大的想笑,可是顾忌到校长,又强忍住,赶紧坐回位置,一手捂住嘴,一只手“颤抖着”点指着我,眼里满是控制不住流淌的笑意。

  这场景像一出哑剧,我们没有一句对白,仅凭几个小动作,在周边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彼此明白,笑得憋到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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