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足二十岁就满头白发的我 我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

作者: 张老相公

  日期:2013-06-12 19:58
  我杀了我的父亲
  时间回到十个月前
  我放学回到家

  一阵凌乱的响声
  我在门外矗立
  这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我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家庭与我
  并不是特别重要
  这破烂的亲情
  让我没有一点留恋的心思
  日期:2013-06-12 19:59
  父亲的叫嚷

  让我有种崩溃的冲动
  母亲的哭啼和嘶哑
  让我有种想撕裂一切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但这一切
  都不如父亲的一句话给我的震撼更大
  “你外面有人了,你滚。”
  日期:2013-06-12 19:59
  暴力
  叫喊
  混合成一片
  我就站在门外
  里面安静了
  母亲没有辩解
  只是在哭
  我没有推门进去
  转身
  门却开了

  日期:2013-06-12 20:00
  是母亲
  母亲的眼睛很红
  看见我
  也没说话 跑了出去
  我再次转身
  屋里一片狼藉

  父亲瘫坐在沙发上
  我看着他的腿
  我轻轻的走过去
  父亲看着我
  眼里 是惊恐 是恐惧
  日期:2013-06-12 20:02

  那眼神里
  仿佛看到了毒蛇猛兽
  我依旧面无表情
  走到他面前
  “你活着有什么意思?你死了吧”

  父亲惊慌的看着我
  流着眼泪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我没说话
  转身到厨房

  有些剩菜 有些剩饭
  我胡乱吃着
  耳边是父亲一声声的叹息
  一声声的哭号
  日期:2013-06-12 20:03

  这哭号
  如此的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这哭号代表什么
  我只是知道

  他把我带到这世界上
  便没有给过我安全感
  任何时候
  任何时候
  从我懂事开始
  日期:2013-06-12 20:04
  我吃饱了
  放下书包
  走了过去

  父亲依旧在哭号
  我拿出皮带来
  站在茶几上
  把皮带打在上面的风扇上

  打了个活扣
  我扶着父亲
  不住的在他耳边说
  死吧
  死了就好啦
  很轻松的
  父亲看着我 满眼的流泪
  但还是一点点的向那风扇挪去
  双手抓住皮带
  他看了一眼我
  又闭上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日期:2013-06-12 20:05
  我看着吊在上面的父亲
  我心里一阵的解脱
  你的妻子背叛了你
  你无力挣钱养家
  你斥责你的妻子 但你却靠她的钱活着
  你不如死了的好
  真的不如死了的好
  我慢慢的抽出一把刀来
  划开了我的手腕

  日期:2013-06-12 20:06
  我醒来时候
  四周都是雪白一片
  母亲在哭
  但那哭声让我如此的厌恶
  父亲已经死亡了
  我看到旁边桌上那种硕大的大头像
  黑白的颜色
  脸上抽动着
  我知道 他死了
  何必呢
  活着真的不如死了的好
  日期:2013-06-12 20:07
  一系列的取证 一系列的调查
  我
  被确认有诱导他人自杀的嫌疑
  法院 看守所
  过后
  我被关进了监狱
  一个出了名的监狱十六号监狱
  我拿着盆子
  盆子里有一些东西
  我不在乎这些东西

  本就死过一次了
  我进了监狱
  开始了另外一种黑暗的 令人发狂的生活
  日期:2013-06-12 20:08
  进去

  几个人在那里
  我根本看不清是几个人
  我被后面的JC推倒
  然后就是一阵黑暗

  浑身一阵剧痛
  拳脚
  如雨点般
  日期:2013-06-12 20:09
  一盆凉水
  寒风刺骨 的 时候
  蒙在我身上的东西被揭开
  一盆凉水泼过来
  我浑身冰凉

  刚才麻木的痛又全部都回来了
  我抬头
  高低床
  四个高低床
  最里面坐了一个人 其他人围坐在他身边
  一个老者盘腿坐在角落里
  还有一个长头发的
  闷声不语
  日期:2013-06-12 20:11

  我满眼的都是晃动的人影
  我看得出来
  他们总共是七个人
  加上我
  八个
  那个被众人围坐的是个光头的大汉
  黝黑的脸庞

  胡子像钢针一般
  他阴冷的看着我
  “懂规矩吗?”
  我摇摇头
  大汉狂笑

  “猴子、、、、|”
  围坐在大汉身边的一个瘦小的人站了起来
  在我身边躺下
  然后、、、、、
  日期:2013-06-12 20:11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看着他
  他的身躯如同虾米一般弯起
  头部离裤裆越来越近
  等到头贴着屁股的时候
  一声闷响
  猴子放了一个屁
  然后他深吸一口

  抬起头来说
  “味道好极了”
  众人大笑
  猴子爬起来跑到那大汉身边
  大汉拍拍他的屁股
  日期:2013-06-12 20:13
  我学不来”
  我起码是平静的说
  但声音已经在颤抖了
  是被打的 ??还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 在这里
  阴冷 潮湿 每一张脸都不一样 但都流露着不怀好意的神情的时候
  我真的是恐惧了
  日期:2013-06-12 20:14

  大汉和其他人都笑了
  猴子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大汉摸着自己的肩膀抹着眼泪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响亮
  在这黑夜里是如此的响亮
  铁门嘎啦嘎啦响

  门外是狱一警的声音
  “安静”
  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日期:2013-06-12 20:14

  “巡狗来了”
  大汉懒洋洋的说
  然后又大声向门外喊
  “就玩儿一会儿”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
  “别过分”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看着那大汉
  大汉看着我
  说道
  “我想看电视”
  猴子快速搬过来一个尿桶
  日期:2013-06-12 20:15

  我不知道要干什么
  但我却知道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墩子,去教教。”

  大汉的话音刚落 , 一个短粗白胖的汉子走过来
  把我的头摁向尿桶
  我的头瞬间感觉到要爆炸的憋闷
  我用力的用手撑住地面
  让自己的头不至于插到尿桶里
  大汉大声叫道“什么频道?”
  日期:2013-06-12 20:16

  我全力都在抵抗那股脖子上的力量
  没有力气说话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见我没回答

  猴子一把掐住我的下身
  用力的一扭
  我惨叫
  猴子尖利的声音响起
  “老大问你什么频道?》”
  我浑身难受的要爆炸开来了
  日期:2013-06-12 20:17
  我回答了

  代表着屈服
  我屈服了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
  “新闻联播”
  大汉狂笑
  “我听不到”
  日期:2013-06-12 20:19

  我大声喊道
  “新闻联播”
  额头已经在尿液里了
  我再次努力的把头抬起来
  脖子上的手力道一刻也不曾减少
  日期:2013-06-12 20:20

  铁门再次嘎啦嘎啦的响】
  门外的巡狗再次的喊
  “安静”
  头部一沉

  完全就进入到尿桶里
  老大在怒骂着
  声音开得太大了
  猴子一摸我的喉咙
  我瞬间觉得喉部一阵疼痛
  日期:2013-06-12 20:21
  墩子的手放开了
  我抬起头来
  满脸的腥臊味道
  我强忍住恶心

  我知道 这才是刚刚开始
  老大笑着问
  你刚看的是什么频道
  ????

  “新、、、、”
  我刚吐出一个字
  我就感觉不对了
  我的嗓子

  废了
  日期:2013-06-12 20:22
  我发出的声音犹如破烂的竹子搅和这碎裂的瓦块儿
  难听 而又 嘶哑
  那是一种怪异的特别的声音

  我知道
  被猴子轻轻的拂过我的喉咙之后
  我的喉咙已经肿胀
  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并且
  我开始咳血
  日期:2013-06-12 20:23
  脑袋上的尿液顺着我花白的头发流下

  有一部分渗入到嘴里
  苦涩
  有点咸味儿
  腥臊
  令我恶心的腥臊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
  但我想我的脸色一定不怎么好
  大汉狂笑着
  “新闻联播里说的是啥?”
  日期:2013-06-12 20:24
  我的嗓子已经坏掉了
  瘫坐在地上
  咳出的鲜血被我咽下
  有种特殊的兴奋和残忍

  我嘶哑着声音
  “新闻联播里说今年大丰收。”
  众人都在笑
  大汉高兴的拍着大腿
  一边拍一般笑的喘不过气来
  “大丰收 哈哈 大丰收。”
  日期:2013-06-12 20:24
  我无力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我还能怎么样
  大汉接着问
  “报新闻的那人是谁?”
  我开始平静下来

  这些人无非是想听些故事
  这些人常常在这种环境下
  那新鲜事物的匮乏一定折磨着这些人
  他们为了自己不被逼疯

  为了自己还能正常下去
  只有从新来的人身上探听
  他们不想知道你说的真假
  他们只想听到新鲜的东西
  日期:2013-06-12 20:25

  在这里生存
  不是 一天
  两天
  三天
  而是一年 十年 二十年的时间
  几个人在一起 有什么事情早就说干说净了
  他们只有折磨和压榨着新人

  新人才会带给他们久违的快乐
  我嘶哑着声音
  讲了一个黄段子
  当然是托名新闻联播里说的
  他们也并不在乎
  听的很是开心

  他们似乎对这种讲故事的方式很接受
  一个个拍着腿大笑
  只有一个人
  从头到尾没有笑 只是 沉默着
  日期:2013-06-12 20:26
  其他人并不觉得奇怪
  我看着他
  这个人很特殊的一点
  头上有个巨大的伤疤
  横在头上
  如同一个巨大的抹额头巾一般

  这个人一直微笑着 不说话
  嘴唇上两撇小胡子
  最特殊的 是
  这个人有一双红色的眼珠子
  看着人
  有种想把人吞噬的阴冷感觉
  只是他并没有看我
  只是低头微笑
  我注意到
  无论是谁 走到他身边都是轻手轻脚的
  、、、、、
  日期:2013-06-12 20:27
  我一个又一个的讲着故事
  有瞎编的 有 听来的
  有我经历过的
  大汉不停的叫好
  其他人也都叫好
  时间也被我糊弄过去了
  眼看
  慢慢已经到了深夜
  大汉挥了挥手
  “好东西不能一次听完,按规矩来。”
  “先洗澡。”
  日期:2013-06-12 20:29
  洗澡
  当然不是一般的洗澡
  看到另外几人眼中的神情
  我知道

  这已经是最低的惩罚了
  “小伟子,给这位爷打水 ,侍候洗澡。”
  小伟子
  一身雪白的皮肤

  只穿了一条裤衩
  似乎不觉得冷
  他飞快的打来四桶水
  放在门口
  我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洗澡也没什么
  我害怕的是
  这洗澡背后的东西
  日期:2013-06-12 20:29
  小伟子用一个毛巾沾着凉水
  在我身上淋下
  我站在一个盆里
  我想去搓洗身上却被拦住了
  我只能这么站着
  一动不动
  已经是深秋的时节
  晚上也是凉的怕人
  我一动不动

  任由那凉水带走我的体温
  日期:2013-06-12 20:30
  开始的时候
  只是觉得凉
  但当身体慢慢冷却下来
  每一股凉水都让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每浇一次

  都让我浑身颤抖一回
  我知道这是最轻的惩罚了
  许是那大汉听我讲故事高兴才格外的开恩
  两桶水过去以后
  我浑身已经是彻底的冰凉了

  我现在即使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每一股的凉水带给我不同的感觉
  日期:2013-06-12 20:31
  两桶水以后

  每一股水冲下来
  就如同一个冰刀刺入肉体
  那种感觉让人想叫出来
  但
  叫不出来
  因为 我的嗓子已经被猴子弄得嘶哑了
  我只有在喉咙里发出丝丝的声音
  冰凉

  浑身冰凉
  日期:2013-06-12 20:32
  第四桶水了
  已经由冰凉变得有些烫人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过度的凉会让你感觉到有些灼热
  每一股水
  都像是每一股铁汁
  让人更难以忍受

  小伟子轻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快点儿 ,他们都用十三桶水的。”
  水更多了
  在这种中灼热的感觉下
  等到第四桶水过来一半的时候

  浑身已经变成了针刺般的感觉
  日期:2013-06-12 20:32
  每一滴水
  每一滴水里仿佛都包裹着几万跟针
  滴在身上
  又痛有痒
  我手脚都不能动了
  只能默默的感受那种滋味
  我想
  这也许就是地狱

  这
  也许就是对罪恶的惩罚
  在那一瞬间
  我仿佛是忏悔罪恶的羔羊
  在那一刻
  我的良心被触动了
  很难想象 ,只有在地狱

  你才会发现自己的良心、、、、、
  日期:2013-06-12 20:33
  四桶水
  完结了
  到最后一点的时候
  每一滴水

  都像是个重锤
  击打着我的身体
  带来的只是单纯的疼痛了
  大汉一直在旁边看

  粗声说道
  “这水 一共有十八桶 名叫十八层地狱, 能受得住不死还不疯的,就只有一个人,全天下就只有一个人。”
  我没心思管那人是谁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被褥和衣服

  我想抱着被子睡觉
  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日期:2013-06-12 20:34
  大汉丢下一床被子来
  上面有各种的味道

  我描述不出那种味道
  我只是想吐
  那种精一液,汗臭 脚臭 和屎尿在一起混合发酵的味道
  我看着那床被褥

  一阵的恶心
  小伟子走到我身边的时候
  拍了拍我
  他一碰触我

  我浑身就像没了皮肤一样的痛
  我努力的让自己动起来
  每一次稍微移动一下
  身上就一阵剧痛

  浑身真的想没了皮肤一样
  每个细胞 每个地方都在痛
  日期:2013-06-12 20:36
  疼痛

  带给我的还有快意
  我呼吸着这肮脏的气味
  看着这阴冷的潮湿的牢房
  那个双眼通红的人已经睡下了
  其他人也睡下了
  我没有睡
  我也睡不着

  这痛苦折磨着我
  拷打着我的良心
  我第一次觉得我错了
  这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教育没有让我觉得良心不安
  可是
  只有区区的四桶凉水
  就让良心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四桶凉水 当真比十几年的教育管用的多
  日期:2013-06-12 21:00
  还有一个人也没有睡
  从我进来就一直盘腿坐在角落的老者
  从我进来
  没有见他说话
  没有见他移动
  没有见他有任何表情
  他如同是一尊雕塑
  在一边的角落里

  静静的打坐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也不是我应该去想的
  况且说不定他就那样睡着了呢??
  日期:2013-06-12 21:02

  我拥着那床破被子
  坐在凄凉的地上
  身上的刺痛依然在继续
  依然是刺痛无比
  冰冷的地上都比我的体温要高的多
  安静
  无比的安静
  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者是昏了过去
  谁知道呢
  醒来时身上依然很痛
  但已经有了暖意了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只是痒痒
  我挠了两把
  抓下来的是自己的肉
  紫红色的肉
  日期:2013-06-12 21:04
  阳光
  清晨的阳光
  如此的迷人

  我尽力的想挪到阳光下去
  但我浑身动不了
  小伟子如同一个大白鱼
  跳来跳去
  他伏在我耳边说

  别乱动
  慢慢活动一下
  不然剧烈运动你的手就掉了
  我一阵的心寒
  这凉水 何尝不是杀人的利器

  、、、、
  日期:2013-06-12 21:07
  那个打坐的也起来了
  慢慢的走动着身子

  默默的拿一块破布擦洗着水泥地
  默默的擦洗着这里的一切
  小伟子跳过去
  鞠了一躬
  “王爷好”

  老者没有说话
  已经默默的擦洗着
  每个人都起来了
  我幅度很小的活动着身体
  我尽量让自己暖起来
  尽量让自己动起来

  那老者走到我身边的时候
  我也嘶哑着声音说
  “王爷好”
  那老者看了看我

  没有说话
  继续擦洗
  日期:2013-06-12 21:11
  王爷走到任何地方
  得到的都是一句尊重的王爷好
  但却没有人有其他的表示
  也没有人理我
  任由我自己努力的运动
  慢慢的
  我能扶着墙走着了
  猴子跳过我
  取了尿桶出去了

  那大汉墩子也起来了
  跟他一个被窝的是那大汉
  我听到墩子叫那大汉叫帮主
  那红红的眼睛的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长发男子被人称作一爷

  他正慢慢的倒水
  看来是去洗漱
  日期:2013-06-12 21:13
  另外一个人
  浑身破烂的壮硕的大汉
  刮得发青 的头皮
  他
  叫海龙
  屋里的几个人都出去洗漱了
  只有我在楞着
  我不知道昨天发给我的东西现在都去了哪儿
  我也不敢去翻找
  更不敢去要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更没有人告诉过我该干些什么

  我只有默默的走动着
  慢慢活动着身体
  可我越是活动身上越热
  肉就越痒

  痒的恨不得抓烂
  我必须忍耐
  因为每一次去抓 总能抓下一大块皮肉来
  但那种痒并不能解除
  是更痒
  日期:2013-06-12 21:13
  迎着这阳光
  一个个人拿着缸子和牙刷
  牙刷上都有豆大的一点牙膏
  这些人都鱼贯而出

  我有一个新发现
  我发现只要是这个房间走出去的人
  不管是谁
  都得让道儿
  日期:2013-06-12 21:14
  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海龙最后一个出去的
  他丢给我一个破烂的缸子
  一个被刷的快掉了毛的牙刷

  我知道
  我全新的东西换来了这些
  我所有的东西换来了这些东西 一个破缸子 一个掉毛的牙刷 一床臭气熏天的被子
  这是我所有的财产

  起码是在这里的财产
  日期:2013-06-12 21:15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但现在的我
  必须接受 必须无条件的接受
  我不知道如何改变
  起码现在我不知道如何改变
  我曲扭着身体向外走
  清晨的寒风吹着
  一阵阵的发凉
  这是报应
  这是惩罚
  对罪恶的惩罚
  日期:2013-06-12 21:16
  走过几间房间的门

  我顺着人群走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但所有人都往那个方向走
  那应该是一个洗漱的地方
  我只是这么猜想着

  路上没有人对我多说些什么
  只是他们都在稀罕我满头的白发
  和白的吓人的皮肤
  这是一种病

  白化病
  近亲结婚的产物
  日期:2013-06-12 21:19
  不时的有人嘲笑我
  叫我 白头翁
  我强忍住心中想哭的冲动

  这嘲笑
  这身上的疼痛
  仿佛是一汪汪的净水
  清洗着我的罪恶

  我心中没有任何的厌恶和愤怒
  只有快意
  得到惩罚的快意
  日期:2013-06-12 21:20
  我挪着脚步
  走到那众人集结的地方
  那是一个散发着臭气的厕所
  都是一排排的坑
  坑上蹲满了人
  这些人一边刷牙一边解决着自己的问题
  地上是骚臭 的积水
  我走过去

  鞋子立刻湿了
  我的鞋被抽去了鞋带儿
  本来就破旧的鞋子根本抵挡不了积水的侵入
  袜子立刻湿了
  日期:2013-06-12 21:21

  蹲坑前方
  是一个水泥的池子
  许多的人
  站着池子前
  他们或是正在洗漱
  或是等待洗漱
  我排在最后
  随便一个人走过来
  都把我挤到一边
  日期:2013-06-12 21:22

  我走上那台阶
  用牙刷上仅有的一点点牙膏刷着我的牙齿
  我不知道这牙刷被谁用过
  或是刷过什么恶心的东西
  我没权利去想
  我跟王爷两个人并排站着
  王爷看看我

  嘴里嘟哝着
  “这么小 可惜了”
  我想去追问
  但王爷已经漱口完毕

  走了
  日期:2013-06-12 21:23
  我快速的漱口完
  也走了出去

  这厕所里就只有一个人
  一爷
  他大便的姿势很奇特
  一边大解一边努力的看自己的**
  如同一个鹅
  我迅速的走了出去
  我能感觉到
  身后有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我
  日期:2013-06-12 21:24

  我走回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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