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回忆录——解密从军十年,军旅圣药所经历的离奇怪诞

作者: 取经的流氓

  引子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向,为什么会叫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说实话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反正我爹莫名其妙的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又由于父母的固执,所以它也注定如影子一样跟随我一生。
  我是一名退伍军人,目前自己开了一家铁匠铺专门为那些有钱的老板打造镇宅驱鬼的宝剑,其实我打造的宝剑和其他人打造的别无二致,可是却能够卖出高价,其原因在于我在军旅生涯中认识的一个人,我的每一把剑都会请他开光祈福。那些个亏心的有钱人多多少少会供上一把于府宅之中以求平安。
  我今年37岁,未婚,铁匠铺也只有我一个人,从炼铁,提纯,锻打,到最后宝剑的成型都是由我一个完成。当然这也就注定了我所锻打出炉的宝剑品质会比商业用的收藏宝剑高出很多,当然开光之后的价格也比装饰用剑高出许多,具体高出多少呢?商业秘密不便多说,我只能说,一把剑足够我一年的花销。
  当然,铁匠这个职业是辛酸的,即便是能够得到丰厚的报酬依旧不能摆脱低等体力劳动的范畴。
  现在想来,如果五年前我不选择提前退役,现在怎么着也得混上一个中尉了。咱是真枪实弹的大学生兵,在我入伍的那个年代,大学生虽然不少,可是原则毕业入伍的却是凤毛麟角。五年前,还在士官期服役的我向组织党委提出提前退伍的申请时,面对我这突然的举动,政委曾用不解加惋惜的眼神足足看了我十分钟。
  “小王啊,以你的条件留在部队,将来怎么也得是个干部啊!”这是政委的原话,虽然我到这个连队不到三个月,但我看得出,政委是个好人。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可能也不敢告诉他!我只能说:“当了十年兵,想家了。”
  或许只有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真话。如果不是在特战旅经历的种种,我想我真的会选择留在部队……

  如今想起过去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说明:
  1.由于工作原因,LZ没办法向各位保证更新
  2.新人处女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3.内容为LZ原创,请勿转发
  日期:2013-05-25 16:46:00
  第一卷 盘山公路上的巡路人
  第一章山路惊魂
  十五年前,也就是1997年,我记得那是6月份,拿到东部沿海城市某高校毕业证的我如莘莘学子一样加入到求职的洪流之中。现实的世界在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告诉了我什么叫做现实。
  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之后,我带着空空入夜的行囊回到了四川老家。跟着父母每天早九晚五下地干活,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现实!堂堂大学生到头来却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在那个年代没少遭村里人闲话。
  就这样我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8月的一天,村委会组织突然组织村里的年轻人开会。我匆忙的丢下农具赶到现场,迎接我的是一条招兵信息。
  对于当兵,我并没有特殊的情节,甚至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会到部队,而且更加没有想过一干就是十年!我只知道,当兵退伍之后,组织会安排工作,这才是当时最吸引我的地方。

  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知父母之后,作为一个退伍老兵的父亲当即拍板“去!大好男儿就该为国家做贡献!”因为父亲的一句话,我进入了部队,我完全没有想过,就是这样一个决定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秋风瑟瑟,带着万物丰收的喜悦和萧条席卷了整个西南地区,也就是在这个落叶纷飞的季节,我踏上了背上的火车。月台之上,父亲拍着我的肩膀坚定的说“娃!在部队好好干,不可以给咱们老王家丢脸。”
  我最初服役的部队位于河南某山区炮兵部队(具体的名字和部队编号就不多说了)。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我抵达了目的地。然后被一辆遮挡了号码牌的军用卡车徐徐拉向目的地,也就是在这帆布遮挡的卡车货箱中,我认识了部队生涯最重要的朋友——丁宁。一个来自云南的瘦小伙。
  丁宁人很瘦,皮肤很黑,据他自己说是因为常年跟着他爹上山打猎造成的。当得知我的大学生之后,丁宁的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他说他这一辈子最羡慕的就是读书人。我不置可否的一笑,读书真的有用吗?我第一次开始怀疑。
  货车拉着包括我和丁宁在内的三十几个新兵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前行,颠簸。黑暗的车厢内几乎让我失去了最基本的时间和方向,我只知道我在前行,至于将要去向哪里,我不得而知。
  日期:2013-05-25 16:46:00
  车厢内出奇的安静,不知道是因为大家还不够熟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除了我和丁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之外,每一个人都各怀心事的保持着沉默。这种沉默让我感到心悸,为了缓解这种不适,我不得不没完没了的拖着丁宁聊天。

  从聊天的过程中,我对身边这个个子矮小皮肤黝黑得少年有了一些具体的认识。
  丁宁,18岁,出生于云南省一个边垂小镇,从小跟着父亲以打猎为生。丁宁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他性格开朗,嘴角永远挂着一丝和睦的微笑,让人对他倍加亲近。
  听着他讲述山里的奇闻趣事,我发现眼前这个小子带着一股特有的朴素和纯真。他一直说山里很苦,可是在我看来,和庸庸碌碌的尘世人比起来,他过的才是生活,而我们只不过是为了生存!
  渐渐的,丁宁的话在我的耳边越来越模糊,而我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我想我的父母了,虽然离开他们不足一天的时间,可是思念的种子却在我的心中埋下,我知道,当我踏上参军路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离开他们。
  汽车依旧机械化的颠簸不停,车厢内依旧安静得可怕。透过军绿色得帆布蓬露出得缝隙,我知道天已经黑了。

  车厢内得安静感染了我和丁宁,我们两个突然间都不说话了。寂静的车厢瞬间被黑暗笼罩,只有军卡发动机依旧不知疲倦的轰鸣着,带领着我们去往未知的前方。
  我靠在围栏上坐着,感受着这让人窒息的安静,我甚至能够听到其他人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双双眼睛无神的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突然我的心咯噔一下,被人盯上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这时,很久没有说话的丁宁突然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然后在我的耳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些怪异?!”
  丁宁的话让我本就不安的情绪波动更加厉害,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蜷缩的膝盖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我自我安慰的说:“没有啊,这不是很好吗?没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可能糊弄得了他人呢?丁宁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张,他悄悄的往我这边挪动了一点儿,并没有说话,只是靠着我。而感受到他体温的我,心中似乎也不那么紧张了!
  “呲!”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汽车开始剧烈的抖动,这时,丁宁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则抓住围栏,而我就像无根的浮萍在车厢内东倒西歪,如果不是丁宁死死抓住我,我可能会摔出车外。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车厢内死亡般的宁静,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前提下,大家惊慌失措,甚至有人惊声尖叫。
  日期:2013-05-25 16:47:00

  我们这一批新兵,普遍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我这个22岁的都算大龄兵。对了我们这些刚从父母襁褓中脱离出来的孩子来说,惊慌是条件性反应。
  这种震动持续了不到三十秒便现实,随之消失的还有汽车的轰鸣!
  就在我还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的时候,两个驾驶货车的老兵的声音从帆布外传来:“都他娘的给我下车!注意秩序不要乱,谁要是不守规矩,老子回去毙了他!”
  我和丁宁坐在靠近货仓尾部,按照顺序我和他第一第二个天下货车。
  “去那边儿呆着!不要乱跑,否则被狼叼走了,别来找老子!”老兵对我和丁宁吼道。对于部队粗野的一套我早有耳闻,所以并没有因为老兵的吼叫而感到任何不满。

  从老兵手中接过手电,我和丁宁带头向公路旁的悬崖壁走去。也是借助手电的光芒,我才看清楚,原来我现在处于一条盘山公路的某一地段。
  “喂,你看!”丁宁指着脚下的路对我说,我顺着丁宁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脚下一软滩在地上。我的面前只有一条路,一条盘山公路,路宽刚好能够容下一辆车通行!公路左边是陡峭的崖壁,而右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那辆拉载我们的汽车,一个前轮空荡荡的悬于悬崖边上……
  “他娘的,怂包,给老子起来!”其中一个老兵上来狠狠的踹了我一脚,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丁宁连忙将我扶起来对老兵解释说:“队长,他刚才崴脚了。”我当时一听,心想我脚没崴啊?!正要解释,丁宁的手却在我的腰间揪了一把,疼得我眉头缩到了一块儿。
  老兵自然也看到了我痛苦的表情,“这样啊!那你伏着他到路边休息休息!”
  “你干嘛说我崴脚,这不是咒我吗?”坐在地上,我对着丁宁抱怨。丁宁却说:“这里是军营,如果被人知道你被吓软了腿,人家会怎么看你?!”
  我低着头不说话,想起刚才我和死神擦肩而过,庆幸的同时心中更多的却是害怕!
  夜晚的盘山公路黑暗而安静,我们找遍了整个车也只找到两个手电筒!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够用,我们三十几个新兵一字排开背靠崖壁坐在地上,而那两个老兵拿着一个手电筒在悬崖边上修车。
  丁宁坐在我身边眉头紧蹙,这是接触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皱眉头。“怎么了?!”我低声问他,可他似乎很投入,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于是我不得不推搡他再问了一遍。
  “你等我一下!”丁宁扔下这一句话便独自起身走向那两个老兵,在手电的帮助下,我看见两个修车的老兵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
  丁宁来到两个老兵面前说:“队长,有什么能够帮忙的不?我在老家也学过修车!”听到丁宁的话,老兵眼前一亮,忙说:“那感情好!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出毛病!”
  “具体怎么回事?队长您给我说说。”丁宁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老兵叙述出事经过的过程声音很小,似乎故意不让我们这些新兵听见一般,我虽然距离他们三个人很近,可也听不清楚。
  我只能看到丁宁的表情,从刚开始的轻松到现在的凝重。一分钟之后,其中一个老兵拍拍丁宁的肩膀便向我们走来,“各位同志,车子出了一点儿问题,希望大家耐心等待不要慌乱!”说完,老兵又回到了车前。

  日期:2013-05-25 16:47:00
  第二章 漂浮的汽车
  之后整个汽车的维修似乎全部由丁宁接手,他一会儿翻来引擎盖看看,一会儿又跳上驾驶室倒腾一番,似乎完全忘记了,这辆车的右前轮可是悬空的!
  两个老兵对丁宁也很放心,两个人点着烟站在车旁低声交谈着,似乎不希望我们听到,所以两个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
  说着说着,其中一个老兵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惊恐,而一直注意着他们的我,也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一丝莫名其妙的压抑身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我慌乱的向人群中靠,希望能够寻找到一点儿慰藉。我发现有很多人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我们三十几个人只用了几十秒的时间便挤在一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感受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人群中不知道谁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记得咱们的车前面,应该还有一辆领路的军用越野啊!那辆车呢?”一句话让我们这群新兵顿时炸开了锅。

  听到这句话以后,我这才明白从下车到刚才为什么我的心中总觉得不对劲!不错,我们入山的时候前方的确还有一辆领路的军用越野车?!那辆车在哪里?!
  我们的骚动引起了老兵的不满,哦,这里说一下,两名老兵一个叫李德阳,一个叫刘雨。刘雨见我们缩成一团,不禁有些火了:“嘛呢?嘛呢?当自己是大姑娘啊!都给老子靠着墙坐下,一群孬玩意儿!”
  丁宁也在这个时候放弃了对汽车的修理黑着见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怎么样?车子哪儿坏了?!”我好奇的问他,他看了看我,眼神中有些犹豫。我见他不说话急了,“说啊!车子什么情况?!”
  “这事儿……”丁宁沉默良久之后憋出两个字,“玄乎!”我一听这话,汗毛一下子倒立起来。我虽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可对于神鬼之事却一直是深信不疑,我想这可能和我从小生活在农村有很大的关系。
  日期:2013-05-25 16:48:00
  “怎么个玄乎?”我连忙问,我知道如果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能过不去心中这个坎儿。丁宁和我虽然认识不到一天,可是却也仗义,他凑近我的耳旁低声说:“我看咱俩是半个老乡,这才告诉你,你可别给我到处乱传,那俩老兵说了,传出去就收拾我!”
  “行,你放心,谁传出去谁孙子!”为了了解真相,我开始诅咒发誓。看我这个样子,丁宁倒是笑了,“没那么严重,我相信你!”

  随后,丁宁向我讲述了他和两个老兵的发现:
  我们这一批新兵一共三十五个人,被分配到人民解放军第2炮兵团服役,因为部队的特殊性,所以整个连队被放在山区,也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在出事之前一切都非常顺利,虽然天色逐渐暗淡给山路行车带来了一定的麻烦,可是在领路车不急不缓的带领下,这一路也算是稳妥。
  直到进入“鬼哭崖”,李德阳和刘雨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里说一下,鬼哭崖全长1.2公里,乃是进入我们连队驻扎地的必经之路,也是整个路程中唯一一段峡谷路段。在当地,关于鬼哭崖的传说甚多,据说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有一队民兵因为被队伍内部叛徒出卖而被日落全歼在此。
  据当地居民说,那支民兵队由于被自己人出卖而死,心有不甘,他们的灵魂便在这鬼哭崖中终年游荡。即使是烈日当空,可是只要走进鬼哭崖,依旧能够感觉到丝丝阴凉之气,据说那是民兵们的灵魂从身旁经过。
  更玄的是,入夜之后如果在鬼哭崖中大声喧哗或者高声吼叫,回声中总是夹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哭声,这也是鬼哭崖名字的由来,而白天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言归正传,李德阳和刘雨开着货车紧随领路车后,在黑暗崎岖的山路上缓慢前行,直到进入鬼哭崖,李德阳和刘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前方的领路车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加快了速度。李德阳和刘雨当时很纳闷,领路车遵循的第一条准则就是保持平缓的速度!
  眼看前车胡闹,李德阳和刘雨便通过对讲机企图和领路车取得联系,可是一番呼叫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娘的,大半夜抽什么疯!”李德阳怒骂了一句,继续按照自己的速度开车。
  李德阳是咱们连队优秀的汽车兵,在这条山路上走了几百遍,即使没有领路车他也有信心将我们安全的带到连队。当然他心中也在寻思,回连队之后是不是给领路的几个小子穿小鞋!
  李德阳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对着对讲机骂骂咧咧,而刘雨则在驾驶仓后面的平板上休息,毕竟汽车要在山路上行十几个小时才能抵达营地,李德阳一个人的体力显然吃不消。
  领路车却并没有因为李德阳的抱怨或者怒骂有任何的停顿,反而越来越快,很快便只留下两只红色的尾灯在黑夜中闪动。
  当领路车快要驶出李德阳视线的时候,这也正好是领路车位于货车车灯边缘的时候,李德阳惊恐的发现,领路车的四个车轮根本就没有落在地上,整辆车似乎是飘着在前进!
  作为一个汽车兵,李德阳视力极好,而且领路车消失的瞬间,车灯整个照在领路车后轮位置,所以李德阳看的非常真切,他确定领路车是飘起来的!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他们的领路车!
  惊恐之下,李德阳瞄了一眼窗外,看着汽车两旁陡峭的悬崖,李德阳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就是鬼哭崖!当兵五年,李德阳对鬼哭崖的传闻再熟悉不过。他连忙叫醒刘雨,并且加快了行车速度。

  日期:2013-05-26 17:33:00
  第三章 怀疑
  李德阳向刘雨简单的讲述了刚才的事情,原本睡意朦胧的刘雨也振奋了精神,他说:“德阳,小心点儿,听说这地方诡异着呢,领路车肯定遭了道!”
  说话间,刘雨将别在腰间的手枪紧紧的握在手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紧张情绪。
  这条全长不过1.2公里的峡谷路在李德阳看来却是如此漫长,孤独的车头灯撕开黑暗的束缚,照射着前方未知的道路,汽车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在山谷中回荡,隐约能够听见低沉的哭泣,这一切都让李德阳紧张不以。

  短短1.2公里的路程,李德阳尽然用了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事后据他说,他的时速一直保持在20公里以上!至于为什么会跑如此长的时间,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
  李德阳的情绪紧张了整整二十分钟,拉载着我们三十几个人的货车总算走出了那段魔鬼地带。“德阳,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开!”出了鬼哭崖之后,刘雨替换了精神疲惫的李德阳。
  经过鬼哭崖之后便真正进入了名副其实的山区,道路也由两车道变成了我们刚才所见的单车道。面对复杂的路况,作为汽车班班长的刘雨为了安全考虑逐渐降低了车速。
  因为没有领路车前方探路,为了避免悬崖落石堆积道路而带来的危险,刘雨将车速控制在三十公里以内。有了刚才在鬼哭崖的诡异经历,刘雨的精神也高度集中!
  受到惊吓的李德阳虽然离开了驾驶位,却也睡意全无。于是两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道路,生怕再出现什么变故。可是即便如此,依旧避免不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出鬼哭崖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刘雨感觉车厢内的温度骤然降低。虽然已经立秋多日,温度比夏天低出很多,可是却也不至于让人感到寒冷,所谓秋高气爽,这应该是一个身心俱怡的季节。
  “班长,有些不对劲儿,我怎么感觉凉幽幽的。”李德阳紧张的望着车窗外的黑暗说道。刘雨没有说话,其实他早已察觉到一丝诡异,作为连队的汽车班班长,带队出车是家常便饭,从连队出山的路几乎早已刻在他的脑海中!
  可是出了鬼哭崖之后刘雨便有一种感觉,自己走的这条路,似乎有些陌生!可是鬼哭崖出来之后,只有一条入山的路,根本不可能有错!
  看着李德阳一路紧张的情绪,为了不再刺激他,刘雨将这种感觉深埋在心底。“好了,别胡思乱想,我看你就是太紧张了!”刘雨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着李德阳,殊不知他自己也正深深的体会着那脊背发凉的感觉。

  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两个老兵时不时的拉扯家常,都尽量不提及如今身处的诡异环境。
  “哎呀,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跟排长请个假,好好的睡上一觉!”李德阳说道。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刘雨的回应,他疑惑的同时转头一看,刘雨正出神的望着前方的道路,嘴里低语着:“奇怪,这大半夜怎么路边还有人啊?!”
  李德阳心里咯噔一下,他顺着刘雨的目光望去,前方苍白的车灯拉扯出一条长长的光影,左边是陡峭的石壁,右边是深不见底黑暗如渊的悬崖,哪里有什么人?!
  李德阳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大声问:“哪里有人啊?!”“不就在那里吗?穿着红衣服!你没看见吗?!”刘雨说话间,还伸出手指着前方。

  “这……我怎么没看见……”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对方,似乎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刘雨这才想起,从这个传红衣服的人出现到现在,他一直不缓不慢的走在前方,和自己的汽车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
  货车的时速在三十公里上下,一般人的脚力怎么可能走这么快?!
  日期:2013-05-26 17:33:00
  刘雨的吃惊还没有结束,突然一直走在汽车前方的红衣人停了下来,他突然转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奇怪的笑容在苍白的脸色印衬下,就像一张白纸破了一道不自然的口子!
  他在笑,对着刘雨笑,而坐在刘雨身旁的李德阳却完全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存在!
  面对这渗人的笑容,刘雨的心脏仿佛停顿,整个人也条件性的收缩,踏着油门的右脚突然下沉。随着加油,汽车的速度抖然提升,而那个红衣人也在这一刻消失在车灯照射范围内!

  作为一个常年行驶在山区的汽车兵,刘雨很清楚自己这一脚油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过经验的丰富的他很快冷静下来,为了一车人的生命,责任战胜了恐惧。
  刘雨开始缓慢的踩刹车制动,这时他才发现,刹车竟然失灵!虽然已经松掉油门,可是汽车的速度依旧有增无减,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汽车前行!
  面对危机,刘雨知道自己不能慌张,一旦出错,这一车人将全部死在这荒山野岭。刘雨一只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盘,控制着失控的汽车,一只手则握住档位杆开始抢档刹车。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车内摔得七荤八素的原因。经过刘雨的努力,汽车总算停了下来。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