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将被遗忘的国粹—武功,道术,佛法。一个武者亲历的武道佛三家传奇

作者: 积木CC

  我继承着将要被遗忘的国粹——武术。
  武功、道术、佛法,一个武者讲讲自己亲历的武道佛三家传奇。
  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明代是武术发展的巅峰时期,但自清代以来,统治者对武术管理严格,近乎禁止。民间多以结社的形式传授武术,由于种种原因,时至今日,当年辉煌在盛世的中华武术,在如今已然没落,早已没有当年的辉煌。同时堙没的,还有盛极一时的道术,登峰造极的佛法。但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有些故事,是无法被淹没的。
  我父亲一直以来也很痴迷于武术,从我三四岁的时候,就让我站桩,打拳,那个时候无非就是瞎比划,但是武术的基本功就是在那个时候打下的。以至于我到了七八岁的年纪,马步可以扎半个小时,稚嫩的小拳头可以凌空打碎一个厚五毫米左右的木板。这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是不可思议了。那个时候的我,手就像一个大人的手,布满老茧,而且厚实异常。至于什么前空翻后空翻侧空翻什么的,对于那是的我来说就是小儿科。

  七八岁啊!就是个爱玩的年纪,我也时常偷懒,父亲就拎着他的皮带四处撵我,逼着我回家练功,别人的孩子都是在玩卡片,弹玻璃球,或者拿着塑料玩具枪在小区里追逐打闹的时候,我却在家里对着沙袋打拳,脚搭在窗台上压腿,那个时候我讨厌练功,觉得人家小孩子都在玩,或者我的小伙伴来找我我也不能出去陪他们玩,就在家闷头练功。

  也许,看帖的你儿时也有跟我一样的经历吧?那个时候,我所在的城市有个武术馆,我八岁那年,父亲想让我去武术馆锻炼锻炼,磨砺磨砺。就送我去那里了。人家都是送孩子去学钢琴,学绘画,或者学奥数什么的,我爸就送我去习武。小的时候就积累了扎实的基本功,所以在武馆特混得开,因为一般的小朋友打不过我,而我也不欺负他们,自然就当了孩子头。那是九十年代末两千年初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所在的城市,一个工人的普通收入才不过一千块而已,我父母的工资加在一起也不过两千出头,还好,那个年代物价没有现在这么高的离谱,一个盒饭也不过三四块钱而已,而现在,十块钱以下的盒饭根本就别想看见肉。

  人们都说:“穷不练武。”确实,练武的家庭,开销是很大的,就不算习武的硬件设施,光是食谱,各种蛋白各种肉就是必不可少的,不然,身体怎么可能跟的上那么大的能量消耗?
  当时武术馆的价钱好像是三个月交八百块吧?大概是,忘记了,当时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去武馆要钱,上学也需要钱,吃的还要好,当时确实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人们都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但是没有说时间,练武的最佳时间就是早晨四点到六点之间,而那个时候,冬天,父亲就骑着他的大二八,驮我在后座上,顶着大雪大风,赶往武馆。而夏天,父亲就穿起宽大的雨衣,将我罩在后座里,顶着滂沱大雨,送我去武馆。
  日复一日,一送就是三年。
  想起我们当年练习侧空翻。武馆的老师(在这里提一下,我习惯称呼我师父以外教我练武的人为老师,师父是师父,老师是老师,不可混为一谈。)用一根缠了很多麻布条的粗绳子,一端系在墙上,一端拿在手里,我们站成队挨个冲跑向绳子,然后侧身翻,侧身翻是习武最最基本的,是用双手撑地侧身翻过的一种技巧,不会也就别练武了。但是我们侧身翻过绳子的时候,双手本能撑地,这个时候,老师就会用绳子用力兜我们的腰,把我们凌空兜起,这样双手就离地了,反复多次,直到我们条件反射,不再害怕的时候,老师就会在我们侧翻过去的时候,不再用绳子兜我们的腰了,但我们已经习惯了被兜腰,这样,我们就双手离地的空翻了过去,就学会了侧空翻。

  当年练这一个简单的侧空翻,是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的,而且腰部被绳子硌的又肿又青,很是痛苦。但现在的人练什么跑酷街舞之类的运动,里面好像都有侧空翻,但我感觉那就是拿生命在练,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至少我们当时如果稍有失误,老师会用绳子兜住我们。我一直都以为那些练跑酷的都是高手。
  当年由于练了好久的空翻,腰都被硌的青肿。加上我年轻,实在是不想练了,赵老师很生气,就用一个竹条扎成的棍子打我的屁股,这个竹条扎成的棍子是赵老师的必备法宝,用来教训偷懒的学生的。但只打屁股,起威慑作用。对于我们这些武馆的“老人儿”来说,这竹条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因为我们的屁股已经被打的紧紧绷绷的了,竹条打在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也就是用来吓唬新人的。

  还记得当年这个赵老师呲着一口黄牙,一边猥琐的笑,一边对我们这些小孩说:“嗯,小木啊,你看我这竹条设计的多好,用这么多根的竹条困在一起,竹条之间还有缝隙,用力打在屁股上,肉都抽进缝隙里了,杀伤力大啊!”说完还**的笑了。这对于我们几个在这武馆呆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我们都转过脸当做没听见,倒是新来的孩子被吓到够呛。我这个时候就发号施令了:“诶!那个谁,赶紧的,该你和某某对练了!”说话只是为了转移赵老师的注意,让他不再吓唬学生了。

  在武馆呆了三年,就离开了。后来由于教育的压力比较大,小学的考试也是比较繁重的,那个时候还赶上什么减负的口号,结果越减越负,呵呵。我现在就纳闷,让一个孩子从小就承受那么大的社会压力做什么?离开武馆也不是全无收获。认识了好多的小朋友,当时纯真的年纪还没有几个潮人玩什么拉帮结派的把戏,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却已经拥有了很大一批固定的死党。都是武术馆的师兄弟。看来,那个时代我也算是一个大哥级的人物了。而且手下尽是能打的角色。哈哈。

  认识我师父的那个时候,是一个暑假。
  当时在武馆的时候,由于自己资质尚可,赵老师就教了我一个比较高端的兵器——九节鞭。
  那时我已经快离开武馆了,学得了一招半式,觉得很有趣啊!因为这属于软兵器,而且威力巨大,横扫千军的架势。从开始学的那天我就爱不释手。

  回到家,嚷着让父亲给我弄一挂九节鞭。父亲在单位的工厂里时常用闲暇时间给我做“玩具”,小的时候给我做双节棍,或者做把木头刀,木头剑什么的。在我的央求之下,父亲给我做了一挂九节鞭,铁质的,材质不是太好,动不动就生锈,但是我也很喜欢了,天天早晨去江边锻炼的时候拿在手里玩。
  有一天,父亲领我去我们江岛上的寺里去玩,很奇怪吧?庙建在了岛上。这个寺叫金刚法寺,此寺是一百多年前为了抵抗沙俄军队的邪教徒的邪法而建立护佑本市的寺院。那个时候,这片土地估计也只是个屯子吧。这也只是个传说,在历史的长河中可以找到这个故事,但是我也只是当做故事听,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神神叨叨的事?
  那天父亲领着我来到金刚法寺门前的广场上,自古以来寺庙旁边多是算命看相的地方,广场两旁的树荫下,就坐着一个个戴着老花镜,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地上摆个周易八卦的图纸,一边敲着梆子,一边看路边的老干部下象棋,一边等着生意上门。
  父亲在家的时候就对我说:“儿子,不是想玩九节鞭么?我给你找个师父,他能教你九节鞭,他在咱们市里武术圈里也算是元老了,今天我带你去拜师,看看人家能不能相中你。”

  就这样,我和父亲就来到了这片广场。
  寺门口有个象棋摊,父亲径直走到那里,对着中间一个穿黑色唐装短袖,黑色亚麻裤的老者打了个招呼:“闫师父!我带着我儿子来了。”
  象棋摊的人都停下来,打量着我。这帮老头聚在这里就是为了打发无聊的退休时光,好不容易有个新鲜事插进来,他们也是很乐意“八卦”一下的。
  闫师父站了起来,一如刚才所说,黑色唐装短袖,黑色的亚麻裤,梳个锃亮的分头,那年师父大约五十岁,目光矍铄,神采奕奕,气场强大,往我身前一站,顿时有一股压抑的气势。
  “嗯,小季啊!这就是你儿子?”这个小季不是我,而是我爹。
  我爸拍了一下我的头,厉声的说:“这孩子,真没礼貌,快叫闫师父!”
  我在旁边不满的嘟囔一句:“闫师父好... ....”
  闫师父呵呵一笑,低头问我:“今年多大了?”
  我用眼睛向上看看他,说:“十一了。”
  “叫什么名字啊?”
  “季木。”
  闫师父捏捏我的胳膊,我甩手躲了过去,父亲在旁边踢了我一脚屁股说:“没大没小的,扭什么扭?”
  闫师父摆摆手,说:“不碍事,不碍事,别对孩子这么凶。”我从小我爹就对我凶,早就习惯了。
  闫师父走到象棋摊旁坐在了马扎上,对我爸说:“嗯,孩子挺结实的,以前练过武?”
  我爸连忙说:“练过练过,小时候我就让他在家练,后来在武术馆还呆了三年呢。”
  日期:2013-06-09 10:47:00
  闫师父笑了:“武术馆?啊,在武术馆都学了什么啊?比划比划我看看。”

  我也不客气,在广场上就耍开了,从最简单的踢腿,到少林长拳,再到简单的格斗招式我都比划一遍,闫师父也不表态,我比划完了,闫师父看着我腰上别的九节鞭,说:“还会玩鞭?来,整一个我看看。”
  我就又把那几个简单的鞭花,单舞花,骈马,抖鞭给他耍了一遍。那时年少轻狂,见识少,觉得自己这水平,放在这圈子里也算可以的了。这想法多么井底之蛙。
  耍完鞭我就得意洋洋的看着闫师父,心说:“怎么样?耍的不赖吧?”闫师父像看透了我心思似的,点点头说:“嗯,还不赖,就这基本功能做出抖鞭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我气得直翻白眼,心想,原来这是看不上我这两下子啊!
  我把鞭递给闫师父,说:“闫师父,你来一个我看看。”周围的老头都“哄——”的一下,笑了,我爸又踢了我一脚,怒斥道:“怎么跟闫师父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闫师父哈哈大笑,也不介意我的话,接过我的鞭说:“咳,老了,多长时间不摆弄这个了,今天也练练。”
  只见闫师父,一个箭步,瞬间就是一个侧空翻,然后在落地的瞬间,鞭已从折叠在手中变为展开,开始舞花!我被惊呆了,这鞭耍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水都泼不进去,气势如虹,鞭在腰间、脖子间、腿间、腋下迅速舞动,如一条银蛇一般。
  我看呆了。
  身旁跟闫师父一起下棋的老头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说:“闫师父可是武术圈的元老啊!最拿手的兵器就是鞭啊!你这小娃娃这下长见识了吧?”
  我看的说不出话,为什么?大家可能看见过电视里的武术比赛,那些耍九节鞭的项目,大家估计也看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些鞭耍起来,跟闫师父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他们耍鞭就是一种体育,一种竞技,好看,华丽,流畅,美感。但是闫师父的鞭,在我的眼里,感觉就是杀气腾腾,煞气十足,而且闫师父在耍鞭的时候,眼中寒意凛凛,鞭在他手中,气场异常强大,让人恍惚中感觉,只要近身鞭旁,必然筋断骨折,粉身碎骨!这才是武学的目的,兵器的真谛啊!兵者,杀人也!武器不就是用来杀人的么?兵器就要杀气腾腾的架势!这才是武者!

  我顿时对闫师父崇拜的五体投地,瞪着小眼睛看着他,张着大嘴。
  闫师父一趟鞭花下来,脸不红气不喘,他呼出一口长气,我看见他肚皮隔着衣服随着这口气都强烈地在上下起伏,好一会儿平静了下来。他捋捋刚才由于激烈动作而微微有些散的偏分头,呵呵笑着说:“小子,我耍的还可以吧?”我也不管他说这话啥意思就兴高采烈的说:“好好,好极了!我想跟你学!”
  闫师父抬起头哈哈大笑。
  我父亲红着脸尴尬的解释着:“闫师父,孩子还小,说话没分寸,您见谅啊!”闫师父摆摆手,说:“没事,这孩子我喜欢,跟我挺有缘的,他既然想学,我就收下他这徒弟。”
  我爸顿时两眼放光,说:“好好!那太谢谢闫师父了!”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我父亲为了闫师父能收下我这个徒弟,跑了好多地方,托了好多关系才见到闫师父,并且跟他说明我的情况。这其中的人情往来,低三下四,都是我父亲为我做的。这些我怎么能知道。父亲只是希望我能学得本事,为了我好他什么都做了。
  刚才跟闫师父下棋的老头走过来摸着我的头说:“小娃娃,还不快叫师父?”我父亲也连忙说:“快叫师父!”闫师父又是摆摆手说:“诶?都新社会了,咱没那些讲究,喜欢这些把式,就每天早晨来这,我教他就是了!”我爸又受宠若惊的说:“那怎么可以啊闫师父!拜师的仪式那还是不能少的啊!要不太不正式了!这样,明天我请您去我家,我请您吃饭,到那个时候再拜师!”
  闫师父想想说:“嗯,那也好。正好我也跟这小子熟悉熟悉。”闫师父转身又对和他下棋的那个老头说:“老孟啊!明天有空没?一起去如何?”闫师父见我父亲疑惑的目光,就介绍这说:“啊,小季啊!这位是以前教育局的孟局长,现在退休了,他也是个武术爱好者,主要研究的是八极拳。我寻思有机会也让老孟给这小子指点一二。”我靠!大家都知道有句顺口溜叫: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但是八极拳,那可是半年就能吓死人!

  我父亲都要乐傻了:“啊... ....孟师父啊,你好你好... ....”我父亲当时心里肯定想,这师父拜的好啊!啥都不要,还倒贴了这么多好处。

  这时,只听一声底气十足、甚至可以在人耳边产生微微的回声的佛号响起:“阿弥陀佛!”
  众人皆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脏兮兮袈裟的和尚从金刚法寺的大门走出来。闫师父连忙迎了上去,打着招呼说:“哎!祥觉住持,你这身衣服咋还不洗洗?”
  刚才这和尚念佛号的那股气势让我感觉这是个世外高僧啊!怎么穿的这么邋遢,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
  祥觉住持也没跟闫师父客气,说:“老闫啊!在这收徒弟也不说叫我一声,我给你把把关啊!”说着,就向我走来,我倒没有像之前那么反感闫师父捏我胳膊那样,这老和尚摸摸我的头,我倒是感觉跟他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这老和尚“嗯?”了一声,问我父亲说:“这位施主,这孩子今年十一岁了?”我父亲顿时惊愕,说:“大师,不错,他今年十一了,不过,您是怎么算出来的?”
  这老和尚笑笑说:“算什么算,刚才我在院里的时候听见这孩子说自己十一了。我又不是这些树下骗人的老头,动不动就要给人算一卦。哈哈”
  我父亲一头黑线。
  这时,刚才一边敲着梆子一边看下棋的算命老头不乐意了,推推卡在鼻子上的老花镜,说:“哎!我说你这个祥觉啊!我算命摆摊碍你什么事儿,净给我在那扯淡... ...”

  但是转瞬祥觉又严肃了下来,顿时给人一种法相庄严的感觉。他严肃的对父亲说:“这孩子啊!要有一劫啊!挺严重的,命里该有,今天在这被我遇见了,也算是有缘。我就帮帮他!”这一番话给我父亲吓坏了,闫师父也赶紧走上前来,说:“祥觉啊!你可别吓唬人家啊!到底怎么回事?”祥觉大师白了闫师父一眼说:“你看我像扯淡么?这孩子头上暗气笼罩,也就十天以内,必有劫数!不过也不必担心,也不是人人都顺顺利利的,过了这个劫,这孩子就起运了,一辈子大富大贵... ...”这老和尚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堆,把父亲吓得够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时那个敲梆子的算命老头也一本正经的说:“嗯,年轻人,祥觉大师没说错,连我都能看得出来。”

  父亲惊慌失措,哪想到来广场溜达一圈,就溜达出个劫难来。连忙问:“大师!那应该怎么办?”祥觉把玩着手中的沉香念珠,沉吟片刻,说:“你也不必惊慌,这孩子命中该有此劫,别人只能帮他减小了这个劫难带给他的影响,但不能帮他化解啊,一切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说完,祥觉住持回身向寺里喊去:“明理——!”随着喊声,从寺门口走出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和尚,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僧袍,手里拿着一个大扫帚,看样刚才是在院里打扫卫生来着。
  祥觉对着小和尚说:“明理啊,你去大殿,把佛祖坐下供着的那串小叶紫檀拿来。”
  明理微微欠身,说:“是,师傅。”说着,回身走进了寺内。
  这时闫师父对我父亲说:“小季啊,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后福的孩子都是这样,小的时候肯定是要遭受一些磨难的,宝剑锋从磨砺出嘛!今天就是咱们的缘分,孩子来拜我为师,被祥觉撞见,这也是缘分一桩啊!祥觉出手你就放心吧!”
  说着,明理小和尚已经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红色锦盒,祥觉接过来,拽过我的手,打开锦盒拿出手串,套在了我的手腕上。我仔细看,手串特别精致,不大,十五个紫檀珠紫中透着红色,我凑近一闻,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很是清心。
  日期:2013-06-09 10:47:00
  闫师父看了看说:“你个老秃驴,这手串上次我就看上了,向你要你不给,这次这么大方的就给这孩子了?”
  祥觉念了一句佛号,说:“什么叫佛渡有缘人?这手串早在我二十年前从九华山请来的时候,就有高人嘱咐过我,这手串是在地藏菩萨的香案上供了四十九天的,九华山什么地方?香火多旺盛!这手串受尽灵气,消灾弥难的本事还是有的。老闫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要它有啥用?今天我跟这孩子有缘,手串自然是赠与他了。”

  父亲听出这手串的贵重,连忙说:“大师大师,这礼物太贵重了,这孩子怎么受得起啊,这个我们不能要。”说着,就从我手腕上往下摘手串。但被祥觉大师一把拦住了。
  祥觉说:“这位施主,你记住,这手串戴在了孩子的身上,就不能摘掉了。除了沐浴或者极特殊情况,手串万万不得取下!切记!”这老和尚一番庄重的话,配上他一口黄牙,脏兮兮的袈裟,让父亲不知到底是信他还是不信。
  闫师父这时说:“小季啊,祥觉是咱们这片儿的高僧啊,当年是九华山派他来这里当主持的,在佛学界祥觉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大师了,他的话你要听。”
  当时年幼的我,说话也无遮无拦,就问道:“祥觉师傅,九华山那么厉害,你怎么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我只是听他们说话的意思是九华山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九华山是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
  祥觉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顿时一股悲凉的气氛回荡在他身上。他认真的对我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哪里听得懂,但后来我知道,这个老和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早晨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太阳也已经升了起来。
  我们和闫师父,还有孟伯伯,祥觉大师定好了时间,明天请他们去我家吃饭。
  我依然坐在父亲的大二八的后座上,父亲驮我回家。
  回到家之后,母亲就注意到了我手腕上的紫檀手串,她有些嗤之以鼻,说:“净整这些迷信的东西,赶紧给我摘了,让人笑话。”
  其实我戴着这手串,也只是因为是闫师父的朋友,那个祥觉大师送给我的,而且我感觉和祥觉大师特别有眼缘,因为他不像我从电视上见过的那些和尚似的,呆呆板板,只知敲木鱼诵经。祥觉大师给我的感觉就像邻家的老大爷,很自然,很真。再加上他送了我小叶紫檀手串,我就更喜欢他了。这个年纪的孩子,送个礼物,自然是爱不释手。况且我很喜欢这个手串。

  但是,碍于母亲,我还是听话的摘掉了那个手串放在了电视机上。父亲跟母亲说了祥觉的话,母亲更是嗤之以鼻说:‘我儿子过得好好的,哪来那么多神神叨叨的事儿!都是骗子。”
  父亲也不好说什么,估计父亲也是不信,也就没在意我把手串摘掉这件事。
  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晚上发生什么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让我摘掉的!
  日期:2013-06-09 23:54:00
  人们都说,“命由天定,运由己生。”这句话这么多年来也是让我感慨异常。人的命数,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也是上辈子修来的,或者说,是上辈子欠下的。这辈子什么命数,早就定好了。
  但万事万物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人的运气是靠自己积累的,或者可以理解为是今世的某种原因导致你的命数被影响。就比如小时候我是命里该有此劫,这是命。但是可能小时候长得乖巧可爱,倒是让祥觉那个老家伙喜欢上了我,认为与我有缘,就赠与了紫檀手串。这就是运气。哈哈,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命中该有的,躲是躲不掉的,我母亲就是不喜欢这个护身的紫檀手串,愣是给我摘掉了!
  那一晚我睡得很早,七八点钟的样子吧,就睡了,小孩子,哪有精力熬夜,况且家长也不会让那么小的孩子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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