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宝秘藏——三教九流的隐秘故事

作者: 天桥说书人甲

  楔子 八十年前的一场谈话
  民国二十二年,农历七月十五,北平城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将闷热的气息冲刷赶紧。雨过天晴,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阜成门外大街的一个茶楼地下竖着一个布幡,上面模糊地写着三个大字“算不准”。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中年文士正双手插袖,盘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闭眼休憩。如果这时有人可以穿过那粗布长衫,一定会惊讶地发现中年文士修长的手指中一枚铜板就在飞快地穿梭于指缝之中,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
  突然中年文士的双手一禁,将铜板抓如手中。中年文士睁开自己的双眼,看向街道的拐角。一个虎背熊腰,身着西装的汉子正慢慢朝着卦摊走来。中年文士叹了口气,坐直身子,将桌上早已变凉的茶水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就在中年文士喝下冷茶的时候,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也走到了卦摊之前,缓缓坐下,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对不住了,雨大,路上走得慢了些。”
  中年文士抽了抽鼻子,撇了撇嘴,说道:“我看这雨还是不够大,你上的血腥味都没冲赶紧。”
  大汉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路上看见了几个不招待见的小鬼子,一下子没忍住。”中年文士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孔老夫子知道自己的护宝人变成了职业屠夫,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地活过来。”
  “也对,要是李耳知道自己的后人在街上替人算卦骗钱,不知道会不会跟着夫子一起活过来。”大汉嘿嘿一笑,说道。
  “娘西皮的,老子什么骗过钱?什么时候骗过钱!你给老子说清楚。当街算卦怎么了?老子这也算他娘的传承衣钵了!”中年文士怒道。
  大汉不屑地看了一眼中年文士,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冷茶,慢慢喝了起来。一旁的中年文士看到大汉这幅模样,也气呼呼地抓起茶壶,开始喝茶。一下子这张桌子上却出现令人觉得好笑地一幕,两个人不停滴倒茶,喝茶,似乎喝的慢了就会输给对方一般。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快,两只手在空中快速地交手十几下。
  中年文士一下抓住茶壶,大汉却反手抓住男子的手腕,猛地一抖,茶壶之中的茶水就如游龙一般,飞了出来。中年文士轻轻踢了一下桌子,面前的茶杯就跳了起来,文士隔空一拍,那茶杯似乎有了灵性,冲着茶水坠落的轨迹接去。
  茶水入杯,那大汉左臂一挥拦住中年文士的手臂,右手抓向茶杯。那中年文士自然不会让大汉得逞,手中铜钱应声飞出,准确打在大汉的右手手肘之上。大汉手臂一抖,中年文士的右手如同一条长蛇,缠住大汉的左臂,左手则快速抓向茶杯。
  日期:2013-07-03 22:17:00
  大汉右手捏了个剑指,将半空中的茶杯一挑,茶杯在空中旋转一周,但是指风却将茶水封锁在茶杯之内,一滴都没有洒出。就在大汉出指的同时,中年文士也拍出一掌,掌风将茶杯拍向一旁的树桩。

  “李天仁,你这混蛋!”大汉愤怒地看着中年文士说道。中年文士嘿嘿一笑,转头看向一旁。不过意料之中的崩碎之声并没有传来,反而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哎呦,两位叔叔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两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正抓着茶杯,含笑看着两人。
  “别,被你这地藏菩萨一声叔叔,庄文生得少活十年。”那叫李天仁的中年文士笑着看着面前的姑娘说道。
  “狗屁!这声叔叔没叫你,老子要是少活十年,你至少得少活二十年。”庄文生怒目圆睁,喝道。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那少女赶紧坐下,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人了,吵什么吵!”两人听了这话,各自冷哼一声,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少女看了一眼两人,说道:“萍儿这次把两位叔叔请来,是因为家师圆寂之前,曾经留下了一个批注,但是萍儿慧根浅薄,研究数月,却没有任何进展。”
  听了这话,庄文生二人眼里都露出一丝疑惑。要知道佛教护宝人一直是传男不传女,知道薛萍儿这一代,天羽大师这才首开先河,收了这个女徒弟。要知道薛萍儿可是通过了佛教三院的考核,才继承了护宝人的身份。现在薛萍儿却说天羽临终之时留下的批注,连她都看不懂,两人不由惊讶。
  薛萍儿也不矫情,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宣纸展开在茶桌之上。只见宣纸之上却是一幅棋谱残卷,棋谱正中一枚红色棋子,剩余之处都是黑白棋子彼此交错盘亘,毫无章法。只是在棋谱的左侧,留下两句诗句,上书“菩提金刚罗汉果,妙笔生花定阴阳。若有乾坤再造日,天在癸庆地在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李天仁紧紧盯着棋谱良久,突然站起身来对棋谱行了一礼,叹道:“大师好道行,老朽佩服。”听了这话薛萍儿疑惑地看向李天仁,李天仁稳了稳心声,开口说道:“大师这棋谱根本不是棋谱,而是一条天论。所谓天论乃是我道家传承之法,是以李淳风和袁天罡两代护宝人,自《推背图》而创,就算在我道家内部也仅有我护宝一脉才能看懂。”说着李天仁指了指棋谱当中的那枚红色棋子,继续说道:“在天论传承之法中,这叫法眼,乃是悟通法门的关键,法眼四周黑白棋子乃是阴阳轮转之法,由法眼入关,自阴阳相衡。”

  “那不知道家师所留这般天论之法,到底是何传承?”薛萍儿疑惑地说道。
  李天仁咽了口唾沫,产生说道:“道教护宝一脉最强秘法——《自在天书》。”看到薛萍儿脸有疑惑,李天仁继续解释道:“萍儿你继承护宝人尚不足一年,自然不知道这《自在天书》的名气,你可知道传说道祖当年所创绝学唯《自在天书》可直窥天道,在我道教之内,其珍贵程度,可以说是镇教之宝。”
  薛萍儿听了这话,面露震惊,说道:“那为何我师父乃是佛教之人,却能留下《自在天书》的天论传承?”
  李天仁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抬头惊讶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庄文生,只见庄文生此时满头大汗。“不好!”李天仁大喝一声,一把抓过薛萍儿,身子飞快后退的丈许。只见庄文生双目紧闭,身上衣衫无风自动,突然庄文生大喝一声,一股气劲以庄文生为中心,扩散开来。然后那股气劲又再度汇拢到庄文生周边,慢慢消散。突然庄文生闷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李天仁带着薛萍儿走回桌边,笑着对庄文生说道:“老庄好服气,那你毒血终于被你逼出了。”
  庄文生擦了擦嘴边的黑血,说道:“多亏天羽大师留下我儒教圣典,这才解了老毒婆留下的黑血蛊。”
  “儒教圣典?”听了这话,薛萍儿惊讶地问道。不只是薛萍儿就连一旁的李天仁都是一脸诧异。
  “对啊,大师留下的棋谱其实是我佛教圣典《正气诀》。”庄文生说道,“你看,那红点乃是天地之气所在,周围黑白棋子,却是运行天地正气的法门,左边黑多白少,太阴走空,青龙蛰伏,右边白多黑少,至阳天罡,白虎盘亘。”
  “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自在天书》所在。”李天仁皱眉说道。
  “谁胡说了,什么狗屁天书,这明明是儒教圣典!”庄文生反斥道。
  “好了!”薛萍儿大喝一声,看着两个人继续说道,“其实师父所留下的这个图,萍儿也看懂了少许,根据推测,这幅棋谱乃是我地藏一脉的《地藏业心经》。”
  “什么?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这棋谱竟然囊括了佛、道、儒,三家护宝一脉的最高心法?”李天仁惊讶地说道。

  一旁的庄文生却沉默不语,然后看了看棋谱,颤声说道:“臭道士,你还记得护宝遗训吗?”
  李天仁听了这话,也是一愣。然后一脸惊讶,再次看向棋谱,然后大笑一声,说道:“这就是天命,天命。”
  一旁的薛萍儿似乎也想到什么,喃喃自语道:“佛、道、儒三圣尽出之时,天地将乱,护宝人带宝归藏,不得入世。”
  “不过大师也真是厉害,竟然比遗训还多推演出了两句。给我们留下了一条活路。”李天仁含笑说道,“也罢,从此老夫便撤了卦摊,不问世事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一旁的庄文生也含笑点头,说道:“我也找个山林,空渡余生吧。”说完也准备离开。可是薛萍儿却突然拦住两人,说道:“两位叔叔,如今日寇在侧,我等又得三家经典,为何不肯护国安邦?”
  “遗训不可违。”说完两人身子一侧,就此消失在街道之上。只留下薛萍儿一人愣在当场,自言自语道:“佛祖入世便是为了解救苍生,如果此时归藏,佛祖一定不喜,我就不信这遗训了。”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薛萍儿转身离开。
  日期:2013-07-04 18:24:00
  第一卷 七月流火

  第一章 返乡(1)
  一辆由北京开往长春的铁皮车上,一个单薄的少年正坐在靠近车窗的座位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子消瘦,肤色呈现出一种略带病态的白色,眉目虽是俊朗清秀,可是眉眼之间却带着一些不符合年纪的老成和哀伤。少年名叫张弛,北京大学考古专业大一的学生,这次张弛由北京回到长春是为了一场葬礼。
  说到葬礼对于年仅十八岁的张弛来说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张弛出生不足满月,爷爷,奶奶相继离世,等到张弛五岁的时候,双亲又再次离开自己,自己从小便是被祖奶养育长大。后来祖奶托了朋友,将张弛送到了北京,这一晃就是七年。而此时张弛返程也正是为了祖奶的葬礼,这个世界自己最后的亲人也走了。张弛不由叹息一声。
  张弛对于祖奶的印象很怪异,因为自己的祖奶总是很神秘。听村子里的其他人说祖奶是抗日英雄,曾经自己一个人剿灭了鬼子一个加强营。对于这样的场景,张弛一直觉得只有雷人的抗日电视剧里才有,所以也根本没有当真过。

  后来张弛随着张弛跟着祖奶一起生活,才知道祖奶原来是个佛教徒,每日都会礼佛,念经,顿顿清粥斋菜。只是张弛一直不解,别人供奉佛像,大多是观音,如来或是米勒,但是唯独祖奶香堂之内供奉的却是一尊头戴血色佛冠,身披金色袈裟,右手持杖,一脸严肃的佛像。最奇怪的是佛像坐下并非莲花宝座,而是一只似犬非犬,尾长爪利的异兽。儿时张弛询问,祖奶告诉他,这是地藏王菩萨。

  随着慢慢长大,张弛对着地藏菩萨的了解也越来越多,起初的好奇之心也就慢慢淡忘了。记忆最深的只是有一次张弛不小心将地藏菩萨面前的一方香炉碰到,就被祖奶狠狠教训一顿。
  想起儿时诸多事情,张弛不由心生悲怆,一股心酸油然而生。就在张弛慢慢沉寂在悲伤之中的时候,对面却来了一位僧人,僧人坐定之后,抬头看向张弛,却是一愣。随后僧人坐直身子,对张弛做了个佛礼,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是姓张?”
  听了这话张弛回过神来,看向对面的和尚。和尚约莫四十多岁,一脸宝相庄严,正含笑看着张弛。张弛早就听说火车之上总是有些假和尚骗旅途行人,但是这和尚开口就道出自己姓氏,也觉得有些吃惊,点点头,道:“确实。不知道大师是如何知道的?”
  那和尚得到回答,当即一脸欣喜,说道:“因为你和你祖爷爷张的很像。”这话出口张弛更是诧异,自己的祖爷爷就连自己都没见过,眼前这人却说自己和祖爷爷很像,不由心生疑惑。

  和尚似乎看出张弛所疑,赶紧解释道:“贫僧来自九华山苦灵寺,法号渡善,三十年前曾经有幸见过令祖和萍儿大师。”
  听了和尚这话,张弛才放下心中疑惑,因为自己的祖奶就叫薛萍儿,若不是熟悉的人,谁会去调查东北农村的一个老太婆以作行骗。只是张弛却不明白为何眼前的僧人称自己的祖奶为大师,而且九华山张弛也去过,从未听说过什么苦灵寺。
  “渡善禅师,我也曾去过九华,为何却从未见过贵寺?还有为何您会称呼我祖奶为大师?”张弛问道。
  “苦灵寺所处何处,等到施主机缘到了,自然会知道。至于萍儿大师的事情,待到葬礼之后,我等自然会跟施主说清楚。”和尚说道。
  看到和尚故作神秘,张弛心中不屑。再加之张弛也不是追根问底的人,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便也不再发问,继续看向窗外。不过经过和尚这么一搅和,张弛对于祖奶身上的那份神秘却感觉越来越多。
  窗外日落月升,张弛也慢慢闭上眼睛,陷入睡眠。在张弛入睡之后,对面的和尚却睁开眼睛,看了眼张弛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四周车厢内的人都已经入睡。和尚突然拉开车窗,跳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经过一夜的颠簸,终于在初晓十分,列车停靠在了长春车站。张弛起身,发现对面的和尚早已不知去向,也没有什么惊讶,拿起自己的行礼走下火车。
  “张弛哥!”张弛刚走出出站口就听到一旁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张弛扭头查看,发现不远处一个强壮的少年正朝着自己跑来。少年大概和张弛差不多大小,但是皮肤黝黑,身子比文弱的张弛要壮上许多,看上去虎背熊腰。
  少年跑到张弛面前,一把抢过张弛的行礼,然后挠着后脑,粗声粗气地说道:“张弛哥,你可回来了,俺都在这噶嗒等你两天了。”
  张弛看着面前憨厚的少年,想了一下,问道:“你是虎子?”少年赶紧点点头,说道:“你还认识俺啊,俺还以为你都把俺忘了呢。”张弛笑着拍拍比自己还高半头的虎子的肩膀,说道:“那哪能。”少年憨厚地一笑,一边拉着张弛向人群外走去,一边说道:“村长让俺来接你,结果俺把时间弄差劈了,这才多等了你一天。来来,咱上车再说。”
  说话的功夫,虎子已经把张弛拉到了一个驴车旁边。张弛看着这个驴车,皱起眉头。虎子看了看张弛,说道:“咱村那边路还没修好,只能走山道,那小轿车进不去,只能用驴车。”张弛赶紧隐藏自己心里的反感,坐在驴车之上。虎子坐在车头,拿鞭子一抽,大喊一声“架!”催动驴车向城外跑去。
  钢筋水泥的巨兽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两人一路说了些童年时候的事情,慢慢的身边的景物也变成了茂密的树林。东北的山林里的树木大多都是数十年,甚至超过百年,虬枝盘亘,遮蔽了夏日的烈阳。
  天光渐暗,虎子催促驴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身后的张弛被颠得有些受不了,看口说道:“虎子稍微慢点。”虎子头也不回,指了指前面的山道,说道:“张弛哥,要是天黑之前咱过不了前面的虎愁坡,那今天晚上咱俩就只能在这树林里猫一晚上了。”
  张弛顺着虎子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个断裂的山谷,在山谷周围有一条盘山的老路。张弛这才回忆起当初自己离开村子的时候,自己也曾经从那条老路上走过,这条路传说是抗战时候村民为了阻挡日本兵所修建的战壕,后来形成的一条老路。异常凶险,稍有不慎,都可能会跌落到山谷之中。
  虎子催动着驴车疾驰向盘山老路。山路由于年久失修,路旁的护栏早就参差不齐,路上还有些坑坑洼洼,张弛坐在车上,心神紧张。
  “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都没这么害怕,现在长大了,反而怕死了。”张弛心里自嘲道。
  就在张弛心神稍微放松一些的时候,天空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下起了细雨。在张弛没有察觉的时候,虎子的身子却是稍微一震,随后慢慢放松,转头对张弛一笑,说道:“张弛哥,车上有绸子布,你拉起来遮遮雨,别再被淋着感冒了。”
  张弛闻言一笑,说道:“我没看上去那么弱。”

  “还是蒙上吧,山里的雨比城里的雨凉。”虎子不置可否地说道。张弛看到虎子如此坚持,就拉起自己身后的黑色绸布,把整个身子埋在绸布里面。突然张弛感觉到绸布之上一种奇异地香味传来,张弛只感觉自己身子一阵疲惫传来,就在绸布的遮盖下沉沉睡去。
  虎子看到张弛睡着,喃喃自语道:“二婆说这迷香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叫醒,不然张弛哥就变成傻子了。希望这次这帮混蛋别惹事,不然······”说完,虎子将驴车停下,从驴车上下来,拍拍黑驴的头,说道:“大黑,张弛哥可交给你了,在十里外的坝上等我。”那黑驴听了这话,哼唧一声,顺着山路疾驰而去。
  就在驴车发动的同时,周围的山壁之上突然出现四个黑点,朝着黑车奔去。黑点越来越大,竟然是四个身着黑衣的人,只是这些人在峭壁之上飞奔,竟然如履平地一般。
  就在四人冲下将要靠近驴车的时候,那头黑驴突然一跃,竟然带着身后的板车跃出两丈左右,然后速度更加快了许多。那四个黑衣人正准备继续追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没等四人反应,四人的胸口几乎同时都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四人稳住身形,看向身后,只见虎子正一脸憨笑地看着四人,只不过此时虎子的眼中却是异常的冰冷。虎子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冷冷地说道:“四位,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四个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人,看了看虎子,向同伴说道:“他就一个人,咱们四个一起解决了他,再去追那驴车。”剩下三人点点头。
  随后四人突然加速向着虎子冲来,四个人的身影竟然在雨水之中扭曲,然后慢慢消失。虎子似乎没有看到四个人一般,依旧傻笑着站在原地,不急不缓地说道:“水部这两年培养出来的人,真是越来越不行了。”说完还惋惜地叹息一声。
  就在叹息声刚刚落下的时候,虎子手中的皮鞭毫无征兆地甩出,冲着自己的右侧就是两鞭,随着一声闷响,一个黑衣人在雨幕中再次出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悬崖边上,竟然昏死了过去。
  虎子手中长鞭不停,如同一条巨蟒,瞬间缠绕到自己的左侧,皮鞭突然一紧,似乎套住了什么东西。然后皮鞭一甩,一个黑衣人又被甩到了地上。虎子嘿嘿一笑,皮鞭飞向一旁山壁,狠狠地击打在山壁之上,破碎地岩石飞溅而出。不过虎子这次却没有抽中目标,虎子双眼一冷,大喝道:“虎爷的鞭子,也是你想躲过的?”
  就在瞬间,虎子手中的长鞭突然一直,如同一把长枪射向自己的上方。可是就在虎子出手的同时,虎子脚下却突然闪出一丝寒芒,虎子眼睛一眯,身子却没有一丝移动,手中长鞭狠狠穿过一颗山壁上古树,“噗”的一声插入一个藏匿在那里的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哀嚎一声,跌落在地上。
  同时,虎子脚下的寒芒,也狠狠地扎在虎子的腿上。可是没有意料之中的血光四溅,而是飞出一些木屑。虎子脚下显身出来的黑衣人一愣,就在黑衣人愣神的瞬间,虎子手中长鞭狠狠抽向他的脑袋。不过那黑衣人也是身经百战,身子就地一滚,躲过虎子长鞭,然后手中的飞刀甩向虎子。
  日期:2013-07-04 21:22:00
  虎子眯眼看着飞刀越来越近,突然含笑一甩手,那飞刀就如同着了魔一样偏离了飞行的轨迹,狠狠撞在石壁之上。不等黑衣人反应,虎子手中长鞭再次飞出,卷向黑衣人。
  就在黑衣人将被套入皮鞭之中的时候,周围的雨水却突然打向皮鞭,原本温和的雨水,突然好似无数把锋利的尖刀,将皮鞭寸寸割破。随后雨水恢复如初,只是刚刚拉着板车飞奔的黑驴却拉着板车往回奔来,然后在黑衣人身边停下。
  此时的车上却多了一个少女,这少女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着一身水蓝色的连衣裙,肥嘟嘟的小脸十分可爱,而最让人诧异地是,雨水落在少女身边的时候全部顺着少女的轮廓滑落,竟然一滴也没有落在少女身上。少女正杏眼含笑地看着虎子,幽幽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墨家传人竟然把自己炼成了人傀,够狠。”
  虎子也一脸严肃地看着少女,怒道:“放了张弛哥,他与那件事没有关系。”
  “没关系?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他可是薛萍儿前辈的曾孙,怎么会没关系?”少女说着拿手摸了摸张弛的脸,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小哥,就算和那件事没有关系,我又怎么会让给你?”说完吃吃一笑。

  “你敢!”虎子大吼一声,身子冲着车子出去。少女微微一笑,芊芊小手凭空一挥,空中的雨水就如同找到目标一般,向虎子冲去。随着一声声破锦之声,雨水如同刀刃,将虎子上衣尽数划破,露出衣服包裹下的身躯。
  少女虽然早知道虎子将自己炼成了人傀,但是却没想到虎子竟然如此狠辣,只见虎子的上身除了脖子和头颅是正常人的之外,左边的手臂是一种黑色的尽数,深沉如墨,右边的手臂则是红色的赤铜,血色凝实,最让人惊讶的是虎子的前胸,那里的皮肤竟然是透明钻石,甚至隐隐看见皮肤下肌肉的蠕动。
  “这根本就不能算人了吧!”少女心里一惊,暗暗想到。虎子双手抱头,护住要害,身子迎着雨水快速前冲。眼看就要撞上驴车,少女突然拉住车上的张弛,飞跃出去。
  落在地上,少女将昏睡的张弛抱在怀里,一柄匕首抵着张弛的脖子,俏声道:“不要冲动,不然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不会抖一下。记住你的磁石对寒冰匕首可没有什么用哦。”说完还向虎子炸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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