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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脉密室
作者:
猫郎君
1、抓贼
在公园门口整整守了一下午,傍晚时分,那伙贼终于出现了。
谢坤听到坐在前排副驾驶的小舅吴志远压低声音提醒大伙:注意,出来了。
他顺着车窗望出去,见有五个青年男子慢悠悠地从公园里走出来。他的肾上腺素一阵狂分泌,兴奋得全身哆嗦起来……
紧挨着他的一个中年警察大概察觉到什么,嘿嘿一乐,冲着吴志远说:吴队,谁把你外甥给调成震动的了?看这抖的,都能发电了。
谢坤狠狠挖了那个警察一眼,心说你是找抽还是怎么的,嘴这么欠,我给你调成静音的。
能跟着警察出现场,归根结底还是借了这个当警察的舅舅一点光。当然了,也跟他自己学的专业有关系,他在省城一所警察专科学校念大二,专业对口,可以美其名曰为实习,否则吴志远打死也不会同意。
一听是个抓贼的任务,谢坤开始还有点没太看得上眼,嘟囔说,抓小偷有个P意思,就没有杀人案什么的?吴志远眼睛一瞪,我现在就把你顺窗户扔出去算不算杀人案?
那几个贼走近,吴志远沉声下了命令。还没等谢坤看清楚怎么回事,车门哗的便砰地拉开了,身边那些警察就像伞兵跳伞似的,以极快的速度冲出车门。谢坤心说怎么这么快?都装了弹簧还是怎么的?手忙脚乱地跟着跳下出车去,跟在两个警察身后朝一个家伙撵过去。
跑了一百多米,就被拉得看不见了。谢坤索性不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心里极其郁闷,这跑得慢,原以为最大的损失也就是参加不了奥运会,原来参加工作了还得受到跑得快的小偷和同事的羞辱。
就在这时,前面一个超市里出来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套了件周杰伦的大头T恤,长得黑瘦,手指细长,正拿瓶可口可乐边走边拧盖子,一抬头见远处有个贼正被摁在地上带手铐,猛地一哆嗦,手里的可乐啪地掉到地上,淌得到处都是。
谢坤登时起了疑心,心说正直善良的人民群众不应有这样的反应啊?他霍地站起来迎上去,大喊一声:别动,警察。
那小孩看看他手里光秃秃的也没有枪,放心大胆地转身就跑。
谢坤只好去追他。边追边后悔不迭,心说为什么警察一见到坏人总要喊“别动”呢,事实证明,谁他妈的会听你的?
日期:2009-05-03 17:19:00
2、锁龙井
精神的力量是巨大的,想着把小贼擒拿到舅舅面前邀功该是多么的风光,谢坤几乎爆发出小宇宙,一路把那小贼撵到公园西北角一座石亭前,见实在是无路可逃,小贼手脚并用爬进了亭子里。
谢坤赶上去,见那亭子看上去很怪,四根红漆班驳的柱子上密密匝匝的缠绕着生锈的铁链,更怪的是,亭子中央却是一眼井。
小贼跳上井沿,颤颤微微地威胁道:你要过来我、我就跳下去。
谢坤看着这口井,忽然莫名感到了一丝寒意。这井的井口浑圆,像是用类似汉白玉的石头雕刻砌成,刻着些古怪的符文,在昏暗的暮色中闪着冰冷的白光。更让谢坤惊奇的是,一条足有碗口粗细的黑铁链从井中拖出,绕着四根亭柱来回缠绕了足有十几道,将亭子围成一个密不透风拳台的模样。
谢坤猛地想起,都说郊外西山脚下有一口锁龙井,莫非就是这个?
传得绘声绘色,说这井已有几百年的历史,直通海眼,内锁了一条黑龙,**大炼钢铁时曾有红卫兵小将往外倒过这铁链,结果足足装了两解放汽车,还没有到头,小将们发了狠,挽起衣袖,决心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可就在这时井水忽然变得一片猩红,小将们也不革命了,丢下链子转身跑了个一干二净。
谢坤左右看了看,天已经要黑透了,周围一个人影没有,风吹得远处的树林沙沙作响,一些凄厉的鸟叫声在夜色里回荡。
“你先下来,咱回局里再说,政府不冤枉好人。”谢坤柔声细语。
摇头,不下来。
“ 有话好商量,你能不能不站那么高,咱平等对话行不?”
还是摇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谢坤怒了,冲上去打算暴力擒获,不想那小贼两脚一滑,径直向井中落去,幸好他两手死死抱住铁链,才没有掉进水里,悬挂在井壁上杀猪似喊救命。
谢坤冲过去抓住他两只手死命往上拽,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某种轻微的声响,那是从极深远的水底传来的哗哗的水响,一股淡淡的腥气从水面渗透出来,诡异地缭绕在四周。
水面波动了几下,竟缓缓旋转起来,并且越转越快,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涡轮从地心搅动井水,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四周的空气瞬间阴寒起来。谢坤连叫喊都来不及,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抽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日期:2009-05-03 17:20:00
3、大狱
模模糊糊的,像是被几个人抬着,在一条黑暗的通道里穿行。
哗啦哗啦的铁链响,咯吱咯吱的开门声,咕咚,像是给丢在地上。
关门声,铁链又一阵脆响,纷杂的脚步声远去,四下里这才安静下来。
谢坤睁开了,四周昏暗如暝,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腐臭的味道。使劲眨了眨眼,四周的景物像放入显影液的底片,渐渐浮现出轮廓来。
面前是几十根黑黢黢的圆木竖立钉成的栅栏,墙角处生着不少暗绿色的苔藓,泥地上乱七八糟地铺着些霉糟了的稻草,苍蝇嗡嗡地飞来飞去。谢坤卧在地上静静打量眼前的一切,有些迷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跟个牢房似的,难道是在拍电影?
他忆起自己为救那个小贼,两个人双双掉进那口锁龙井里,然后在睁眼就莫名其妙地到了这。
“这是哪啊?”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忽然幽幽响起,就近在咫尺。
谢坤被吓了一跳,慌张地左顾右盼:谁?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也被吓着了,同样惊叫道:谁!
谢坤乐了。他分辨出这声音正是方才的那个小贼:我,刚才追你那个……警察,你在哪呢?
不知道,好像在个古代的牢房里。
谢坤不说话了,心里涌起一阵恐惧。他才意识到,那小贼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
两个人好像都在用他这一张嘴在说话。
果然,那马上就听到自己的嘴巴惊恐的尖叫起来:你怎么跟我用一张嘴说话?你、你,怎么跑到我的身体里去了。谢坤感到自己的手脚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可他压根没有想做任何动作的意思。
身体里存在这另外一股力量,在跟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谢坤气急败坏:去你的吧,是你跑到我的身体里了,你别给我乱动。
他的目光停在手上,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他迅速把两只手掌摊开在眼前,借着幽暗的光线打量起来。然后慌里慌张地把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甚至掀起衣襟把肚皮都看了。
他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浑身哆嗦起来:哥们,不是你跑到我身体里,也不是我跑到你的身体里。而是咱俩一起跑到人家的身体里了。
他从后脑勺上抓过来一条蛇一样的东西,“而且,这家伙看起来还是个……清朝人。”
在他手里的,是条乌黑的辫子。
谢坤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崩溃!
日期:2009-05-03 17:21:00
4、大人物
嘴只有一张,还不太习惯,起初总发生抢嘴的现象,两个人一起说话,效果跟说阿拉伯语一样。
只好约定,一个人说完了另一个人才能开口,要合理的使用嘴巴。
谢坤知道了小贼叫冯如伦,刚学了手艺入道不久。
谢坤说,你那些同伙估计已经在看守所里了。
冯如伦苦着脸说:太羡慕他们了,早知道不如换个警察追我了,你怎么跑那么慢啊。
靠,冯如伦火了,想修理他,可又找不着下手的地儿。
冯如伦得意地说:我现在也不怕你了,打我你自己也疼,不信你就试试。
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先跟你说好了,允许你说话,但不允许你乱动,我来控制身体,你有什么要求先跟我报告。
冯如伦很不屑:凭什么啊!
谢坤开导他:你会开车不,我跟你说,咱俩现在就跟开车差不多,你见过两个司机一块儿把着方向盘开车的吗,电视里看过?那是演杂技,不算,马路上只能一个人开,要不就开到沟里了,这身体也是一样,所以只能由我来控制。你可以做副驾驶。
冯如伦想想也有理:行,那就这么着吧,那接下来咱干什么?
干什么?谢坤搓了搓下巴,豪迈地一挥手,接下来当然是想办法逃出这鬼地方。
就听外面有人冷哼了声:逃?这大狱跟个铁桶似的,我看你是在说梦话吧。
谢坤吓了一跳,透过栅栏间的空隙循声看过去,隔着三四米的过道,对面牢房里一个粗壮的汉子正扒着栅栏目露凶光地望着他,脸上横肉遍生。
你谁呀?谢坤没好气地问。
“我?”汉子仰脖一阵狂笑。他身后的角落里,一颗花白的头从暗处探出来,冲着谢坤的方向声音嘶哑地说道:小崽子,连咱们大清朝赫赫有名的杀人王齐大宽都不认识了,装傻吧?说完扭头对那恶汉道:这小子估计今天没死了,吓出毛病来了。
什么死不死的?谢坤一头雾水。
老头像猫头鹰似的笑了笑:你还不知道?你刚刚已经死过一回了。我方才听到狱卒聊天,说头晌你们这一拨有八个人上路,可这绞刑就是没有砍脑袋来得稳妥,本来说是没了气了,可收尸的时候天上突然响了个炸雷,你小子命还真硬,就着雷响竟然又缓过来气了,只好又抬回来。不过你也别高兴,明个还得重新来一遍,你呀,还不如今天就死了得了。
谢坤露出了蜡笔小新的表情: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明天就会被……
啊!谢坤和冯如伦一起玩命尖叫起来。
恶汉幸灾乐祸地笑道:死是死定了,不过哪种死法还不一定,听说这两天京城要杀一个大人物,兴许拉你去做添头,到菜市口做个断头鬼呢。
有两个狱卒听到叫声,噼里啪啦地跑过来,骂道:再他妈鬼哭狼嚎的,拖出来打腿。
谢坤吓得赶紧捂住嘴巴,呆会才压低声音问老头:老大爷,请问现在是哪一年啊?
老头答:光绪二十四年。
冯如伦问:光绪二十四年是哪年啊?
谢坤没好气地说:估计离我们那时候一百多年吧。
对面那老头和恶汉的谈话仍在继续,却谈起了那大人物。
老头道:要说这大人物到底关在什么地方可是个迷,听说江湖上有人悬赏万两花红救他出狱。可连关在哪都不清楚怎么救啊,谁要是真有本事救出他,那立马就发家了。
恶汉道:听说这大人物做下了一起天大的恶事,是老佛爷亲自发了话非杀不可的,你说他到底干了什么?
老头说:这个就不晓得了。
恶汉冲着谢坤喊道:看来你还真有福气,没准还可能跟这样的狠角色一起走上那黄泉路。
谢坤呸了声,心说这样的福气还是送给你享受吧。你去黄泉路上给那个大人物当秘书吧。
日期:2009-05-04 11:54:00
5、探监的女子
坐回到那堆烂草中,谢坤与冯如伦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谢坤越想越伤心,难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两百多年前?爸妈都还没出生呢,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冯如伦说:哥,你看咱俩能活着出去的几率有多高?
比买体育彩票中500万的几率还小,比中国队夺得世界杯的可能性还小。谢坤有气无力地说。
哥,听说古代的皇上一高兴就来个大赦天下什么的,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赶上呢?
谢坤差点绝倒:做梦吧你,现在的皇帝是那个光绪,他一辈子好像都没怎么高兴过。
冯如伦说:哥,那咱自己逃呗。
谢坤哼了声:我倒想来着。
冯如伦诡秘一笑:哥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他把嘴唇朝着门上那把铁锁努了努,“我平时只开名牌防盗门,像这样的破锁我都不稀罕开。”
你赶紧去开下试试。谢坤激动起来。
冯如伦却没动弹。“哥,我还没说完呢,手艺再高也得有工具,你给找根曲别针吧。
找你个头,你怎么不让我直接给你找把钥匙。
抱着一点希望在牢房里摸索了足有一个小时,连个木棍都没找着,只摸出几个身型肥大模样憨厚的臭虫。
谢坤举着奋力挣扎的臭虫,绝望地问冯如伦:
“拿臭虫能开吗?”
绝望。
半个时辰后,牢里居然来了个女人。就像厕所里飞进来一只蜻蜓。
谢坤侧着耳朵听,没错,不是幻觉,是女人的说话声,谢坤把脸顶在栅栏间的空隙处向外望去,只见牢间的走道上,一个身穿蓝布碎花袄裙,盘着个发髻的年轻女子正跟在个狱卒身后袅袅走来。这女人给人感觉有些冷艳,一个红漆食盒在他臂弯上有节奏地悠来荡去,看样子是个探监的。
牢里的犯人起了一阵骚动,下流话与狂笑声四起,惹得狱卒恶声恶气的咒骂了一番。
谢坤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人消失在拐角处,兴奋地打了个响指。
冯如伦表示鄙夷:看到个清朝美女至于兴奋成这样吗,你想想,其实她的年龄都能做你祖太奶奶了。
谢坤狡黠一笑:你懂个毛。他正色交代冯如伦道:听着,接下来我让你做的事将非常重要,只许你成功,不许你失败。
日期:2009-05-04 11:55:00
6、越狱
过道上刚刚挂起了几个细长的红灯笼,散发出一些惨淡的光。
谢坤盘腿坐在栅栏里,右手从空隙伸出去,用食指在地面上画着些古里古怪的图案。
女人进去已经一个小时了,她总不能光进不出,谢坤在等着她出来。
就在他耐心即将耗尽时,女人来了,走路的姿态仍旧是那般曼妙动人。
经过他身边时,谢坤飞快叫了声:小姐留步。
女人停在离他两三米开外的地方,疑惑地看着他。
谢坤单手上举,摆了个古怪的姿势。嘴里飞快而含混不清地念叨起来。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女人脸上的表情愈加迷惑。
唔,这是一段我们师门的独门咒语,现在,我已经感觉到你内心的一些东西。
哦?
你现在很……那个……困惑,不过我可以帮你。
女人像是被打动了,竟轻移莲步的走到他面前,轻启朱唇道:“那小哥你说我心里的困惑是什么呢?”
谢坤一指地上:尽在这幅图里。
女人低头看了一会,不解地摇摇头。
就在她低头一刹那,谢坤的身体飞快地晃动了一下。然后他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说道: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回去领悟吧,看你颇具惠根,一定会有所心得。
说完他慢悠悠踱回到角落躺下,给了女人一个大后背。
对面牢里的恶汉放肆大笑起来,他笑得十分真诚,一定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恶作剧很有趣。
女人温婉地笑了笑,却没有恼,转身走了,一条浅浅的影子在身后拖得细长。
待她走远,谢坤一骨碌翻身坐起,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说,妈呀紧张死我了。然后由衷地称赞冯如伦:不愧是专业人士,动作真够快啊。
他慢慢摊开手掌,掌心中一根纤长的银簪在黑暗里闪着淡淡的银光。
两分钟前它还插在女人浓黑的发髻里,现在,银簪上她的体温和胭脂的味道似乎还没来得及消退。
日期:2009-05-04 11:57:00
午夜,冯如伦轻巧地用银簪捅开了门上的铁锁。
这一片十几间牢房里的囚犯都睡得正香,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谢坤蹑手蹑脚地沿着过道走到出口,隐隐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把身子紧贴在门楼的石墙上探出半个头向外看,只见外面连着个大厅,黑黢黢的墙壁上斜插着两盏已经褪色的红灯笼,灯笼上画着个圈,里面是个大大的“狱”字,黯淡的光线洒落在墙根下排列着的各种刑具上,营造出殊为狰狞恐怖的气氛。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正对坐在一张红木桌前推杯换盏。
谢坤心说值夜班的时候居然喝小酒了,你们公务员怎么能这样?
要经过这两个狱卒而不惊动他们是不可能的。冯如伦提建议:你们警察不都学过武术吗,要不你上去把他俩干掉啊?扭脖子,喀喀,我看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谢坤道:你脑子进水了,谁干谁还不一定呢。
这头走不通,只好调头往过道另一头摸去。轻手轻脚地摸到尽头,是一道高大的铁门,以铁链大锁紧紧缠绕,谢坤伏上去看了看,知道门后是另一段监舍,跟前面自己住的那段格局差不多,不由得心里一阵失望,可没想到冯如伦眼尖,抬手指了指,谢坤才发现旁边的角落里竟有一道很小的侧门,竟虚掩着,推开进去,却是一段黑幽幽的过道,走到尽头,一阵冷风吹来,眼前竟出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
五六间青砖灰瓦的老式建筑静静地隐没在黑暗里,除了靠门口这一间,其余几间门窗上全都装着铁栅栏,想来也是一处关押囚犯的地方。谢坤猜测没装铁栅栏的那间应该是看守值夜班的地方,另外几间想必是牢房无疑,可奇怪的是这片牢房的格局怎么跟前面那些有所不同呢?
壮着胆子到没装栅栏那扇窗前,趴到窗缝上往里看,没人,桌上点着盏如豆的油灯,散乱着些纸张之类的物品。
看守哪去了?
再逐一查看那几间牢房,只有紧里面那间是空的。其余房里都关着囚犯,鼻息均匀,都睡得正香,但这些囚犯呼吸的声音让谢坤觉得有点怪怪的,恰巧有个囚犯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哼了声,谢坤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是个女人。
难怪这里跟外面有所分别,原来这是一处女监。
见这个院子完全是密封的死院,再没有别的路出去,谢坤心里一阵懊丧,正要顺着原路退回去,就在这时,那间空无一人的牢房里竟有人咳嗽了一声。
两个人魂差点被吓飞了,转头见旁边有口乌泥大缸,也不管里面有水没水,一头便扎进去。
幸好是个空缸。谢坤揉着头上的痛处,缩在缸里纳闷,不对呀,明明刚刚看了是间空牢,怎么会有人咳嗽,莫非这牢中闹鬼?壮起胆子探出头去,见那间牢房里竟亮起了灯光,还有交谈的人声,紧接铁门咣当一声打开了,居然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是两个年轻的狱卒。各提着一盏灯笼,锁好这牢门,两人又提着灯笼挨个牢房照了一遍,才晃悠悠地回到门口那小屋去了。
奇怪,这两个狱卒是从哪冒出来的?
半天没吭气的冯如伦说话了:哥,莫非有暗门?
谢坤陡然兴奋起来,小声跟冯如伦说:搞什么飞机,有没有胆子看看去?
日期:2009-05-18 20:01:00
7、龙肝凤胆
打开锁进去,牢中一团漆黑,只能凭手指在墙壁上一寸寸的摸。
终于,手指感觉到平行的两道细缝,两人心头一阵欣喜,将手掌贴在细缝间缓缓用力,吱扭一声响,暗门旋转了九十度,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露了出来。里面,一条通道向地下延伸下去,两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突起,放着盏油灯。
这通道约有二十来米长,沿着石阶走下去,每一步都传出空洞的回音,谢坤抽抽鼻子,空气中有股子淡淡的怪味,说不清道不明,下到尽头里面竟是个密室,只有十几平大小,像个房间般高矮,四壁都是粗糙的石块堆砌成的,但令他俩大吃一惊的是,密室中间竟放着一个极大的铁笼,以粗大的铁链固定在四面的墙壁上。看这铁笼的尺寸,倒像是动物园里关狮子老虎等猛兽的。
但笼子里既不是狮子,也不是老虎,而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盘膝坐在铁笼里,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俩。身上手铐脚镣齐具,活像个展示刑具的模特,看样子应该是个重犯。谢坤猛的想起对门牢里那两个人曾提到的那个危险的大人物,现在看来,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人。
他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可看这人的模样,实在不像个穷凶极恶的人。他也就三十出头,身形瘦长,着一件白色长衫,不过早已肮脏不堪。面目清秀得像个女孩,眼窝微微凹陷,眼神深邃,双眉紧锁,眉宇中透出的一股桀骜之气。
这人沉声问道:你是谁?
谢坤讨好地摆摆手:我们是从前面那破牢房里逃出来的。说着伸出手在脖子上作势比划了下,解释道,不跑不成,明天就要砍脑袋了。
男人道:狱内守卫森严,你们怎么到的这里?
谢坤轻蔑道:严个屁,跟个漏勺似的,当然了,也仗着我们俩有点狗屎运,误打误撞就跑到这来了。
你们俩?
哦,怎么说呢,看起来我们只有一个人,实际我们是两个人,我叫谢坤,他叫冯如伦。
冯如伦忙跟着说:对对,我叫冯如伦。
谢坤心说自己跟冯如伦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这人眼里肯定像个精神分裂症似的。见男人并不怎么暴力,谢坤心里放轻松起来,问道:快说你做了什么坏事,怎么被人像个小鸡似的装到笼子里了?
坏事?男人忽然仰天长笑,如果我说我是因为要做一件天大的好事才落得这般田地,你可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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