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某检察官的幸福小日子[BL]

作者: 落花_时节

  落花时节
  噫吁嘻,思想是虚伪的,身体才更加真实。大便的感觉,就像少男第一次梦中的性**,或者少女第一次性**中的梦,突如其来,美妙而不可预知。
  ——节选自曹时诗歌《**》
  我被卫生间里哗哗的撒尿声音吵醒的时候,正是这城市里阳光明媚的七月某天的早上9点03分又24秒,墙上的电子万年历就是这么显示的,可惜已经有大半个月都显示这同一个时间了。阳光从破了个大洞的窗帘的大洞中毫无顾忌的刚好照在我的脸上,我一手挡住眼睛,一手揉了揉被沙发窝了一夜的、酸的可以榨出醋来的脖子,深吸一口气,轮圆了嗓子大吼一声:“操!”卫生间里连贯的尿声明显停顿了一下,低低的骂声传来:“妈的!”于是我很有意义的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掉在地上的毛巾被捡起,放在旁边。顺手抄茶几上的烟,拽出一根叼在嘴上,刚要点上。

  “住手!刘落!”
  曹时正义凛然的声音飘扬在室内,让我瞬间觉得叼在嘴里的不是烟屁股,倒像是某个如花似玉的花姑娘的**。
  我眼皮都没抬,“抽你根儿烟,怎么叫得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你丫也知道不爽?平时不看报纸吧?报上说撒尿时如果受到惊吓,会影响性功能,再严重就是前列腺炎,晚期就是阳痿!”曹时说着,直逼我而来。
  “你收集那种治阳痿早泄、淋病梅毒的小报是不是有瘾?”我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的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摸打火机,忽然发现裤子还在衣架上挂着,干脆把烟一丢,继续说道:“早告诉你要相信科学,不能总看着电线杆治病是不?再说你的脸皮扒下来能纳鞋底了,还是登山鞋那种,还不好意思?去大医院吧,我认识一……”
  曹时已然站在我面前,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宽度内,站下四条腿确实有点挤,腿部皮肤的接触让我不得不注意到他。在我的眼睛同一高度,是曹时胯下那鼓鼓的一大包,在白色平角内裤的包裹下格外耀眼,黑色绒毛从内裤上缘细细的一带,性感的延伸到肚脐,锋芒毕露的八块腹肌微微的起伏着,右侧股沟处为了遮掩阑尾手术疤痕而巧妙设计的蜻蜓纹身,栩栩如生。我的口若悬河戛然而止,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哎呀,我就喜欢看那报纸上的小广告,我阳痿了,御弟哥哥你快来给我治治~”曹时妖娆的叫着,**的笑盛满了脸,似乎要溢出来了。整个身体靠过来,迅速拉起我的手往自己胯下放。
  “贱人!滚远点!”我在被迫碰触到那团温热后,像触电般的抽回手,飞起一脚把他蹬坐在茶几上,叫道:“昨晚上跟那个小骚蹄子鬼混一宿,没榨干你?大早上发春!我看你全身发凉,印堂发黑,八成让那狐狸精吸了你的阳气了吧?”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可我心里后悔了一千遍了。自从大学时一次喝多了,让这家伙知道了自己的一点小隐私之后,他在关键时刻总能让自己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曹刘、曹刘果然他妈的是冤家。可是孙某人那混蛋的事情他也知道啊,没见他敢开过玩笑!我心理暗自哀叹:“哎!我刘落怎么流落到和这么一个王八蛋成了兄弟呢?真是世风日下、交友不慎啊!”

  “话说昨儿那小女子,活脱脱的温柔乡,我看检察官大人你真真是无福消受了哇!”曹时对被踹毫不在乎,继续故意捏着京剧念白的腔调淫笑着说。

  “操你大爷!”我从哀叹中回过神来,忍不住痛斥,“你跟小娘们儿上床,让我给你们腾地方,这沙发把我睡的脖子都快折了!”说着,又在自己脖子上又捶了两下。
  曹时把身子蹭到沙发上,像个泥鳅一样贴上我说:“嘿嘿,御弟哥哥,就你最好了。你知道家里虽然大,可现在就一张床,总不能让我们俩人儿睡沙发吧?跟你说,昨个儿那女的,是HP晚报的记者,我这要不给人家伺候舒坦了,公司哪来钱赚呐!回头哥们儿拿钱了,拽上孙节那狗日的,咱一起去下大馆子搓一顿儿!”曹时附在在我耳朵边儿上气吐如兰,顺手在我胸前扫过。
  我听到那个名字,正欲发作,忽然遭遇床帏高手如此赤裸裸的挑逗,下身忽然就有了点反应。曹时哪能放过这大好机会,马上用手一指,笑道:“嘿,这怎么回事儿?”
  我早就说过,自己并不喜欢夏天,穿的少,诱惑多,往往是让人一眼看穿。虽然如此,好在也不是第一次跟这家伙智斗了,防身之术也琢磨过那么一招半式。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力拍了一下曹时的大腿,啪的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气,我猛的站起来,回头对沙发上的帅哥嫣然一笑:“尿憋的!”
  “御弟哥哥,你下手也忒狠了点儿!”曹时看着腿上的红手印在沙发上鬼叫,站在马桶前的我就当没听见,用心感觉热流如涓涓小溪又似高山流水般的倾泻,热量迸发过后,又闭眼摇头晃脑了好几下,浑身也抖了好几抖,一种成就感涌上心头,忽然又产生了一种要大便的感觉。我转身坐在马桶圈儿上,忽然想起了曹时这泼才的诗,于是大声的吼起来,“噫吁嘻,思想是虚伪的,身体才更加真实。大便的感觉,就像少男第一次梦中的性**,或者少女第一次性**中的梦,突如其来,美妙而不可预知。”

  “我操,谁JB剽窃我的大便创意呢?”曹时在沙发上大声的问。

  “我就剽你的,怎么地?”我理直气壮的回答。
  “是您啊,御弟哥哥,您在东土大唐什么没有啊?干嘛总剽我啊?我看楼下的KTV又上了几个新的小妞儿……”曹时笑着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刚想继续说,马上又把门关上了,在门外喊道,“我错了,御弟哥哥你够狠,拿这个味儿报复我!”
  “我操!你自己愿意开门!”我一边回敬,一边伸手开了排风扇的开关。刚才光是在激情呻*曹时的诗了,没注意这味道,细细一品,自己也有点受不了。
  “御弟哥哥,你自己个在这个味儿里陶醉吧,我下楼买早点。你老样子吧?”
  “嗯。”我发出这个声音,一半是回答曹时的问话,一半是坐在马桶上使劲。同时顺手打死了地上迅速逃跑的一只小强。

  不得不承认大便时私密的空间、温柔的灯光和暧昧的半裸,确实让人文思泉涌。我也开始温馨的回忆起大学时代的事情。可惜味道太温馨了点,我除了回忆昨晚饭时让曹时拉到楼下小馆子里不怀好意的灌了N瓶啤酒以外,别的还真没想起什么来。酒后误事啊,连那小妮子早上啥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我一边想着,一边擦了屁股冲水,走出卫生间,看看时间还早,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享受着舒服的床,好生的伸了个懒腰,闭目养神,等了一会儿曹时就买了早餐回来。

  我也不客气,走进饭厅,拉过装粥的饭盒,拿起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曹时不紧不慢的说道:“诶?你拿起来就吃啊?”
  我眼皮都没抬:“怎么?你这不是卖的么?”
  曹时理直气壮的道:“卖的也得问个价啊?”
  我又拿起一个包子,“什么?别说吃你几个烂包子,老子在城里吃馆子也不问价!”
  曹时嘿嘿一笑,道:“这年头做事可要留点后路啊?”
  “什么?”我问道。
  “你没听人说么?看你现在吃的欢,小心将来拉屎难!”曹时继续说道。
  “你是干什么的?”我第三个包子下了肚,假装警惕的甩出来一句。
  “你看我是干什么的?”曹时把脸凑过来。

  “我看你就是个经过ISO9001国际认证的标准贱人!看我吃东西你就不爽!对了,劳驾把您的脸拿远点儿,哈喇子别掉我粥里。”我一手遮住曹时的脸,一边低头又喝了一大口稀饭。
  “你大便出来没洗手吧?手这么臭!”曹时拨开我的手,然后看了一眼包子突然大叫道:“你给我留几个!”
  “活该,谁让你不吃来着。哦,对了,我真没洗手。”我迅速把第五个包子吞下喉咙,吃饱了,右手抹了抹嘴,飞快的用左手在剩下的每个包子上捏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不是还有仨包子呢吗?”
  “你多吃我一个包子,还污染剩下的!”曹时恶狠狠的说道。我占了曹时一个包子的便宜,任曹时说什么,并不还嘴。报了早上的一箭之仇,心里暗自得意,哼着小曲儿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澡,随手把脱下来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留下曹时一个人在桌子边呼噜呼噜的喝着粥。
  我早就说过,曹时吃东西的状态绝对和吃猪食……哦……不对,是和猪吃食没有两样。我于是毫不客气的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我最怕跟曹时一起吃饭。这厮吃饭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平时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坐上饭桌就两眼放光,拿起筷子就全然忘我,吃东西时管他天王老子一概都视而不见,仙乐风飘一概都充耳不闻。满眼睛里全是食物,他喜欢吃的菜,你要是多吃两口,即便碍于情面不马上就跟你拼命,至少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的肉从骨头上剔下来。就这个问题,我已经忍了曹时N年了,跟他提过,不过曹时从不当回事,总是敷衍两句就过去了。

  不过这家伙似乎特别受上帝的垂青,仗着自己高高大大的身形、有点帅气的脸和会写一点狗屁不通的诗,哦,对了,还是学校跆拳道协会的教练,从学校开始身边就没断过女生,尤其是所谓的师妹们。当那些小妮子们一脸崇拜的到宿舍里跟他探讨诗歌的分析和写作,我看到曹时眨着眼那看似很单纯的大眼睛在那狗屁倒灶的假正经时,就总是幻想自己恶狠狠的大喊一声:我呸!然后捋起袖子抽他两下,掀起他的头盖骨……哦,不,应该是掀起他的盖头来,让那小女生看清曹时的真面目。可惜这总是幻想而已,没来没实现过。

  曹时每次约小女生出去,从来不去中餐馆,总是到很浪漫的咖啡厅或者西餐厅去,点一些西餐,点上蜡烛一起和人家探讨人生和文学。每次聊完了小女生都会一脸幸福的憧憬和曹时下次一起约会的浪漫情景。不过我太知道他的小伎俩了,点上蜡烛,昏昏暗暗的,完全可以遮掩他对食物犀利的眼神,吃西餐,可以不用在一个盘子里抢东西吃,他那点缺点可以被完美的掩盖起来。就这点小伎俩,却屡屡成功,骗了多少小妹妹到他的床上,有的分手也念着他的好。真是太没有天理了!昨天晚上就是个好例子。我胡乱的想着,然后开始刷牙,刚把牙刷在嘴里捣了几下,左眼皮忽然跳了起来。

  “眼睛瞪的象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象天线,听着一切可疑的声音……”黑猫警长的音乐飘荡开来,是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我赶快把牙刷拔了出来,顺便沫吐了几口泡沫,把洗澡间的门开了个小缝,对着曹时大喊:“喂!手机帮我拿来!”
  曹时这时不紧不慢的喝着粥,听到我的话以后,抹了抹嘴,用筷子敲着粥碗,用缓缓而又清晰的声音,有节奏的念着:“包子,包子,包子,包子……”
  我一脸黑线。那边的手机还是铃声大作,曹时在桌子旁念经,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没办法了,我回头想拿浴巾围一下身子出去接电话。可是环视浴室一周也没发现浴巾,糟了,好像是挂在阳台呢,替换的衣服也没带。这黑猫警长音乐是手机里“重要”用户组的专用铃声,我也不敢怠慢,心下一横,一只手操起毛巾护住胯下,拉开门就冲了出来。
  是南市区公安分局预审科王科长打来的电话,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王科长的儿子大学毕业考入了港大读研究生,嫂夫人很高兴,带着儿子到香港旅游去了。王科长自己在家也做不来饭,就打电话找了几个朋友安排了饭局,忽然想起我也是个单身汉,就打电话喊我一起去喝点儿,顺便聊聊家常,介绍几个朋友,方便日后工作,问我有没有时间。这个王科长刚满五十,人很热情,原来是我在基层院所在办案组对口的派出所副所长,在社会上很吃得开,有很多朋友。我跟他在工作上合作的比较愉快,王科长很欣赏我办案干练果断的性格,一直把我当弟弟看。我调任市检察院公诉一处以后,工作上联系就少了,平时聚过几次。自从我勉为其难的担任了市院公诉一处副处长以来,王科长一直打电话约我出来聚聚,可是我心里清楚的很,这些老警察就跟在酒缸里泡出来的一样,哪次一起吃饭都能把自己灌的丢人现眼的。有一次喝多了,从王科长的车里一直吐到王科长的家,还把鞋给丢了一只。第二天全预审科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了,我真算是墙头上拉屎——露了个大脸。

  所以想拒绝,事出突然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托辞,正在支支吾吾时,曹时那边把脸从装稀饭的碗里抬起来,稳重的来了一句:“床!”我忽然想到今天约了曹时去买床,这是个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晚上还要和这个王八蛋挤在一张床上睡。这家伙睡相十分恶劣,经常大半夜的把胳膊和腿什么的就搭在自己身上了,再过会儿整个身子都会粘上来,我经常一整晚都很难睡着。也就是熟人,换了个帅哥这动作还不撩拨的有点想法么。至少我现在对他一点想法也没有,到了晚上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去。不过现在想起这件事来,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即婉言回绝了王科长,并恰当的表示了感谢后,急忙挂了电话。

  刚刚庆幸逃过一劫的我忽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餐桌旁边的曹时,问道:“你干嘛偷听我的电话?”
  曹时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就你那破山寨手机,听筒跟喇叭一样,犯得着偷听么?”

  我冲到曹时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曹时,全身做茶壶状,对着曹时大声说:“我他妈哪有钱换手机?刚重新装修了房子,自己还没住爽呢,你这贱人就找上门来了。我弟弟下周也搬过来了,周日我自己都休息不成,还要给你们两个大爷买两张床住,尤其是还得给你帮你配上行李,以后用不用我帮你老婆生个儿子?”
  曹时依旧紧盯着碗里的稀饭,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操,现在知道心疼钱啦?愿赌服输,昨晚上你喝酒可输给我了,咱可有言在先,哪个输了哪个出床和行李的钱,你可别想赖啊!再说,你弟弟跟我比跟你都亲,他也不会反对的。”然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立刻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拉起我指着他的手,半天不说话。我正纳闷,刚问怎么回事,忽然曹时深情的说道:“刘副处长,你露点了。”然后屋里就回荡起了曹时阴险的嘎嘎的笑声。

  糟了,我只顾着数落曹时,早忘了自己从洗澡间里仅靠一条毛巾蔽体出来接电话,抓着毛巾的手又被曹时抓着,经他这一说,我忽然才想起来,低头一看,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小DD也精神抖擞、剑拔弩张的样子。虽然以前在学校也常和曹时等一帮烂人到学校浴室洗澡,谁没看过谁啊。但那毕竟是公众场合,大家都脱光了也无所谓。但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从来没让这小子给看光了。我闹了个大红脸,直接冲回浴室里。曹时笑的都趴在桌子上了,我随手抓到一块香皂,向餐桌边上的曹时砸过去。

  曹时趴在桌上,脸都没抬起来,随手就接到了,回头对着浴室里的我炫耀道:“老子跆拳道黑带五段,有资格独立开馆当总教头,江湖人称“被里白条”!你这点儿小把戏,能砸到我?”
  我这个气啊,对他大声的嚷道:“被大侠,我操你大爷,上学的时候我喝酒还从来没输过你,你丫上学时喝酒是不是一直装孙子呢?我算知道了,老子让你这个王八蛋给算计了,被骗给你买床、买行李不说,还在你丫跟狗屁记者上床的时候,睡的跟死猪一样,不打扰你俩的好事儿!”

  曹时笑道:“荣升副处长,你智商也见长啊?”然后低下头继续喝他的稀饭。剩我一个人在浴室里咬牙切齿,顺手把刚换下来的内裤又向曹时扔去。曹时依然酷酷的用夹咸菜的筷子向身后一挥,大喝一声:“听声辩位,我夹!”直接把来犯之物夹在筷子上,然后转过身对浴室里的我说到:“你这种层次的偷袭,对老子……”话还没说完,他就看清筷子上夹着的东西,曹时怪叫一声华丽扑街,屋里又回荡起了我阴险的嘎嘎的笑声。

  日期:2013-06-21 12:36:11
  沉默呵,失去双脚的阿喀琉斯,风起云涌,谁人持踵而哭,正如风霜下的边城,垂垂老者,烈马长嘶。
  ——节选自曹时诗歌《焉知》
  当我最终摆脱了曹时,走在阳光普照的小区的路上时,心情自然是无比舒畅的。曹时平时最得意的唯一一双“象牙”筷子,夹住了我的内裤。这筷子来历可不一般,是曹时这家伙若干个月前去泰国玩的时候,在一个卖象牙筷子的泰国美女那买的,花费泰铢若干。我看过曹时和那美女的合影,确实惊为天人,只可惜美女旁边的藤篮里,装了满满一篮“象牙”筷子,至少十头八头亚洲象的象牙都不够做这么多筷子的。脚后跟也想明白了,这种象牙筷子,还指不定是什么猫牙狗牙做的呢!不过曹时听说买筷子可以和美女合影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心甘情愿的买了一双。我不止一次的看见曹时对着筷子长吁短叹,怜香惜玉了。曹时从泰国归来以后,无论吃什么,都要用这个长长的象牙筷子,真是英雄找到了如意兵器,曹时在餐桌上那可绝对是无敌了。

  就这么个宝贝筷子,竟然夹住了我刚换下来的内裤。我刚出门时,曹时正在洗碗池里拼命的洗筷子呢。不管怎么洗,只要以后我一提起这件事,就不怕他不倒胃口,哈哈。我趁机带上新买的PSP游戏机跑出门,到小区的休闲广场上避风头去了。我正得意的小跑着,却根本没看到路边的突出的一个蘑菇形状的小路灯,一个不小心,脚就绊在上面了,接着我可怜的身子以路灯为圆心、身高为半径,迅速在空中划了一个标准而优美的四分之一个圆弧,小跑时候的速度一点都没浪费,在我结结实实的平扑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的时候全都转化成撞击力了。PSP游戏机脱手而出,狠狠的摔在了旁边的草坪上。

  我第一次在白天看到满天金星,可一点没觉得漂亮,反而是左手臂疼的要命,可能是骨折了,想喊人帮忙,可是什么东西都喊不出,肋骨也疼的不行。这个休闲广场很大,晚上人很多,可是现在是白天,太阳又晒,自己所在的位置又比较僻静,即便喊了也根本没人能听到过来帮忙,我真觉得头晕脑胀、天旋地转的,就剩下趴在地上喘气的命了。大约过了几分钟吧,慢慢感觉摔出去的三魂七魄也都差不多拢了回来,摸摸口袋里的手机还在,PSP也安然躺在的在几米远处的草坪上。反正浑身都疼,衣服也脏了,我索性尽全力翻了个身,躺在地上,想在阳光照耀下缓几分钟,等下给曹时那个家伙打个电话,让他来把自己送到医院去。正想着,照在脸上的阳光忽然被什么挡住了,我费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剑眉帅哥在对着自己笑,穿着一套白色带着红边儿的运动服,英姿飒爽的,看着让人舒服到心里。我心想这老天爷还是不赖,把自己摔的这么惨,马上就送来个帅哥来慰安自己,哦,不对,应该是安慰自己。我美美的笑着,使劲眨了眨眼睛,看清了那个帅哥以后,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叫苦,冤家路窄这句话是谁TM说的来着?

  不过咱毕竟也在政法机关工作了这么多年了,人见的多了,这点小场面还不至于让我发蒙。我暗暗的在口袋里摸索着给曹时打电话,然后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的对来人道:“司马猇?你想干什么!”
  帅哥略一挑眉,露出了一点痞子般的笑容:“很久不见啦,刘检察官。今天终于让我碰到你了,咱们叙叙旧吧?”这声音略带沙哑,语调也很平淡,但怎么听都像是在挑衅。

  我也干脆送上个灿烂的笑容,但嘴上寸步不让:“司马猇,你要叙旧老子就跟你叙啊?你拿我当麻将桌上的牌搭子吗?是不是里边还没呆够?”我把“里边”二字狠狠的强调了一下。
  司马猇更进一步,单膝跪地,俯下身来,拇指与食指捏住我的下巴,帅气的脸距离我的脸不过几寸远。我不习惯他这么迫近,把脸扭向一遍,又被司马猇强行扭了回来。司马猇轻声但又极具威胁的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轻轻调笑到:“啧啧,尊敬的刘检察官,想不到你都这样了,嘴还这么硬!”他那温热的气流喷在我耳朵上,痒痒的。
  某个瞬间,我恍惚回到了从前的些许熟悉的时刻,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你这个混蛋!”我大声喊着,想都没想,虽然是躺在地上,还是下意识的抬起脚踹了过去。可还没等踢到人,肋骨牵拉的剧痛就让我脚的轨迹变了形,只是脚尖碰到了司马猇的衣服。干净的白色运动服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黑色印记。疼痛让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踢的是司马猇以后,我马上就后悔了。自己在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去挑衅他,真是自讨苦吃。可是我既不能申辩说踢错了,更不能道歉,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司马猇的反应。

  司马猇还是那样张狂的微笑者,嘴角微微上翘,慢慢的站起来。忽然一脚踢在了我放在口袋里摸着电话偷偷拨号的手上,我疼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操XX!”我甩出一句国骂,后一句还没等出口,就被司马猇的鞋踩在了喉咙上。我想咳,可肺里的气被司马猇踩的一脚,差点从肠子里给憋出来。
  “不是你,老子能他妈连老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你还偷着打电话叫人?省省吧你,老子今天他妈的跟你算总账!你接着牛B啊!我看你是没吃过苦头,今天老子让你个狗日的爽到底!”说着一轮暴风雨一样的拳头就落在我的胸腹部上。我很清楚,当初提审这小子的时候,知道他是学散打出身的,打哪最疼,最让对方不能反抗,他比谁都门儿清。当初他就是为了兄弟义气,把人打成重伤,案子才到我手里的。我刚刚摔伤,那受得了这个专业待遇啊,瞬间就剩下大口喘气的份儿了,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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