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年,知青下乡,那年有个知青在我们那山沟沟里走丢了,当时把人给急地啊,遍寻无果。有人说莫不是进林子了,听来是有几分道理,于是,组织上便把这光荣任务派给我了。
那年我刚十八,血气方刚,大好的劳动力啊,组织上说是找到人了多给我记工分,我那喜啊,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我回家从床板子下面抽出个黑匣子,里面放的是我的双管猎枪,这还是我爹在县城偷偷买回来的,我心说多挣工分,买把好枪给我老爹。
这一块儿的路没有我不熟的,不过在这山岗子的密林中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我跟上级汇报完,多带了俩人。
过了之后继续......
日期:2013-07-06 13:22:40
和尚,原名董宏,见过红的退伍军人,留着一板寸头因而得名,为人仗义,身材高大笔挺,遇事沉着冷静,身手了得,几次在林子里碰到猛禽他总能化险为夷。
胖子,原名雷启,人如其名,满身横肉,做事不太靠谱,不过为人实诚,值得深交。
我们家都是世交,爷爷辈的都是老战友,到了我们这一代,我们仨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铁子。我跟他们把事说了,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进山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我们便迎着光进山了。
和尚腰里别着手枪,还揣着把短刀,据说这把刀叫村正,是他爷爷在鬼子手里抢回来的,锋利的很。胖子装备要精良些,一把三八大盖,也是爷爷辈留下来的产物。
山脚的林子,乡亲们已经找过了,我们便直接越过了林子,来到了山腰,再往上的地段,那就是真正的危机四伏了,那知青手无寸铁,又没有我们的身手,在往上的话,估计就剩点渣渣了。
日期:2013-07-06 13:23:22
于是,我们便在四周找开了,转了一下午,嗓子都哑了,就是没有半个人影。
眼瞅着太阳要下山了,我拣了堆干柴火,又从小溪里摸了条鱼,今天的晚餐算是有着落了。 我提着东西回到了我们事先约好的驻地。
“怎么样?”我问道。
和尚摇摇头:“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会是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了吧,”胖子说。
我心一惊,说:“不会吧,组织的任务很重大,路还很长列!”
“先生火吃饭吧,”和尚掏出火柴。
也是,还是添饱肚子要紧。酒足饭饱后,我们仨也是百无聊赖。
“诶,胖子,讲两个段子听听吧,”我用树枝戳了戳胖子的肚皮。
“我的亲娘啊,就我肚子里那点货早让你给掏空了,”胖子摸了摸溜圆的肚腩。
日期:2013-07-06 13:24:18
“你就不知道进货啊,就一肚子屎,”我笑骂道。
胖子急了,抄起一块小石子就朝我面门扔来。我还来不及躲闪,就看见和尚的大手一把抓住了石子,我和胖子立刻拍手叫好,纷纷投过去了崇拜的目光。
和尚平时总是不苟言笑,其实我们清楚,他一腔热血闷骚的很。
“我到是有个段子,这还是我家老爷子说给我听的,说是他的亲身经历。”
“别卖关子了,快点开唠吧,”我等不及了。
胖子也随声附和。
日期:2013-07-06 13:24:51
和尚坐直了身体:“有一次,我爷爷被派了个秘密任务。说是要去鬼子的营地侦查,那天晚上,我爷爷就背着枪摸黑去了。本来猫着腰在草丛里十分小心,可是不知怎地,冒出条蛇,我爷爷就操着枪,用刺刀把那蛇给杵死了。
“刚好有个鬼子在小解,瞅着我爷爷了,那小鬼子没带枪,就准备喊,情急之下,我爷爷就是一刀。”
说到这时和尚表情丰富了很多。我和胖子聚精会神的听着。
“眼看着,那小鬼子脑袋就被削下来了,我爷爷那时候还不是个胆大的主,那脑袋滚到我爷爷脚边,他当场就被吓昏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爷爷醒来,发现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尸体也没有头颅。不是自己手里还捏着枪,他可能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再一看,鬼子营地有灯火,远远看过去,是一名军官提着个灯笼,那军官的后面还跟着队伍。
日期:2013-07-06 13:26:17
“我爷爷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就一动不动的观察,眼看着队伍走来,我爷爷惊呆了。那一排排的士兵都没有脑袋,唯一有脑袋的军官停住了,他慢慢转过头来,只见他的一张脸,可能不能说是脸,只能说是一张皮,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五官,就整一张黄面皮,那当时把我爷爷吓的撒丫子狂奔。我爷爷回到队伍报告情况,没人相信,我爷爷还应任务失败受到了处分。”
“这也太邪乎了吧,”胖子抠着脚丫。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你爹看错了,当时黑灯瞎火的,说不定鬼子全都剃的小平头,那军官也可能是在倒腾洋人的面膜呢?”
“去你MD,我爷爷那时候眼睛好的很,”和尚说。
正当我们三个喋喋不休争论之际,远方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
日期:2013-07-06 14:29:42
我一个激灵,着实被这尖叫声给吓到了。和尚果然是上过战场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抽刀。见状,我和胖子也操家伙。
这大半夜的,山上是肯定没有猎人的,听那声也不像是动物。反正就两种可能,要么是那知青,要么就是个鬼。
声源就在附近,和尚领头,我和胖子左右护法。走了一小段路,前面有个黑漆漆的山洞,这时又是一声尖叫,这下听得真切,声音就是在洞里传来的,我们两三步便跑到了洞口。
“里面有喘气的吗?”胖子扯着嗓子叫道。
日期:2013-07-06 14:30:35
见半天没动静,我捡了块石头正准备往里扔,还没脱手,一人影就扑了过来,直接撞进了我怀里。
随后,洞里又出来了条碗口粗的巨蟒,我抱着那人立马后退,我可不想和巨蟒做无谓之争,谁知那滑腻的巨蟒好像跟我们过不去,朝着我们就过来了,可能是因为我手里抱着它的晚餐吧。
借着月光一看,抱着个跟我一般大的丫头,她紧闭双眼,惊魂未定,应该是抽过去了。
和尚已经跟那巨蟒杠上了,双方剑拔弩张,胖子拉开枪栓,准备来个先下手为强,那巨蟒像是通人性,一绕躲过了胖子的子弹,这把三八大盖放了这么久,性能十分的不稳定,加之胖子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
那巨蟒对我穷追不舍,和尚回过身来双手发力就插中了巨蟒的尾巴。巨蟒吃痛,张着血盆大口就向着和尚射去,真的可以说是射过去的。
日期:2013-07-06 14:32:39
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拔出手枪,和尚顺势拔起地上的短刀反手向上一捅,身子向后仰去,短刀贯穿了蛇头,那巨蟒还挣扎着向前,胖子从侧面就是一枪,又打穿了巨蟒的眼睛,这次那巨蟒就彻彻底底的央下去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也没管那巨蟒尸体,抱着那丫头就去烤火,火光飘摇,胖子和和尚凑了过来,不得不说这丫头长的还挺水灵。
“小刘,你说这丫头是不是那知青?”和尚比我大,他一直都是这样叫我,像胖子就叫我老刘。
“我看错不了,”胖子说。
我拍了拍丫头的脸,见她慢慢反应过来了,她一睁眼,就见我们三张脸凑在一块,吓了一跳,差点又抽过去。
我赶忙掐人中:“诶,妹子我们是好人!”
她再度悠悠醒转,嘴里念叨着要喝水,我把别在腰上的水袋取下来递给她。
我们三就看着她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喝完,我正要开口。她幽怨的看着我们,说:“我好饿。”
刚好胖子手里还有个烧饼,这还是早上没吃完的,吃鱼时就没有动它。和尚找了根树杈子帮忙烤了烤,她吃完擦了擦嘴,城里人做事不紧不慢。
“妹子,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胖子问道。
日期:2013-07-07 19:38:44
“我本来是上山来采药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走不出去了,我就躲到那个山洞里了,每天就吃点菜叶,刚刚我一进洞就碰着那蟒蛇了,真是吓死我了。”
妹子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一点乡音也没有。这不由的让我们三个有点儿别扭,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沉默片刻,我打破了僵局:“那个,妹子,你叫什么?”
“夏雨,”妹子笑了笑。
“哦,我们就是委派来救你的,”我看了看胖子和和尚,两人特傻地笑了笑。
“太好了,你们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害怕。”
真是的,当初也没人跟我说是个女知青啊,不过她一个人在这住了几天,胆也真是够肥的了。可能城里人都是唯物主义,没有我们这么迷信,所以她才不怕黑不怕鬼,不过,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日期:2013-07-07 19:39:17
正唠着,和尚戳了戳我,说:“我们转移革命阵地吧,反正今天是下不了山了。”
胖子也点头,指了指洞口:“到洞里去也暖和些,免得在这吹冷风,活受罪。”
我觉得十分有道理,就收拾了下,一干人等往洞里去,进洞前和尚把那巨蟒的皮给剐了,说是拿来包刀。
生了火,大家又是大眼瞪小眼。
胖子往我这边挤了挤,说:“嘿,刚我又想起来个段子。”
夏雨娇笑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和尚扬了扬刀:“胖子,你要是又拿老段子糊弄我,看我不把你给剐了。”
我也赞同和尚:“老段子你就甭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胖子又急了:“他娘诶,我讲得这个保准你们没听过。”胖子一不小心就蹦出几个脏字。
我干咳一声:“注意啊,这里还有女同志!”
胖子对着夏雨摇头晃脑道:“妹子,别介意啊,我就一大老粗,说的话也俗。”
夏雨微微一笑:“男子汉就应该这样,我才不喜欢斯斯文文的小白脸呢。”说完,还豪气万丈的用手行了个江湖礼。
胖子也被闹的笑呵呵的。这丫头倒是挺对和尚胃口的,看起来水灵水灵的,内心其实还挺热血的。
胖子笑完,准备开口。
日期:2013-07-07 19:40:09
胖子盘腿,坐直了身子,准备开始讲他那个段子。
“那年我才十岁,记得有次去姑妈家玩。我姑妈的儿子和我挺要好,每次去都是他带着我玩。我们俩一般大,话也多,我去的那次刚好赶上鬼节,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烧元宝纸钱,也是我那个老表点背,让他碰上赃东西了。
“让当地习俗,鬼节当天小孩女人老人是不能出门的,因为小孩女人老人的火都不够旺……”
夏雨举手。胖子微微一愣,说:“妹子,你说。”
“什么火不够旺啊?”夏雨问道。
胖子笑道:“说人身上有三把火,在两肩膀还有头顶上,火烧得旺,这人就不容易撞邪。”
我也听说过一些:“据说走夜路的时候听人叫你的名字不要轻易回头,这人一回头就把肩膀上的一把火遮了,这时候特别容易被那种东西附着上。”
夏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胖子继续。
日期:2013-07-07 19:41:03
胖子喝了口水,又清了清嗓子:“我那个老表呆家里闲不住了,就想出去,他还拉着我说要一起去,我那时候玩性也大,就跟着去了,我们从后门院墙翻了出去,然后准备走小路绕到街上,那天天气不是很好,阴沉阴沉那种,路上也没什么人,别提多诡异了,不过我那个老表胆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想说总不能在他面前丢份,我就硬着头皮陪他一路。
“小路上面到处是坟茔,平时在这块撒丫子的时候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那天不一样,结果就出事了。
“我老表提议要跟我玩抓鬼(藏猫猫),你们想啊,穷得叮当响的十岁小屁孩还会有什么娱乐项目,于是,我就答应了。
“游戏开始,气氛慢慢缓和了下来,我当鬼,我就爬到树上去了,结果那货找我半天,就往坟圈子里跑去了,隔老远听他在喊什么捉到了,我就当他是在虚张声势,想引我出去,我没有采他。
“结果,我躲了很久,再没见到他的影子,我跳下来,到处找他,可是周遭半个鬼影都没有,我寻思这臭小子不会是耍我,把老子一个人丢在这了吧,我也没多想就又偷偷的摸回去了。我还在想回家了整他一顿,可是到家了发现他还没有回来,我又不好跟姑妈说,毕竟是偷溜出去的。
日期:2013-07-07 19:41:37
“到了晚饭的时候,我姑妈察觉了,就问我,我就把实情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我姑妈一听,这还了得,鬼节的那天晚上青壮年都不敢出门更何况是个小孩啦。我姑妈立即发起群众的力量,但是没找到,正当我姑妈心急如焚的时候,那小子回来了,我姑妈气急,先是拿条子结结实实抽了那小子一顿,然后让他自己交代。他呜咽着说是跟我在一起。我说你胡说,我早就回来了。他不依不饶,说刚刚抓鬼的时候在块墓碑后面抓到了我,就跟我一起去街上溜达了。我说他这是在说胡话吧,我明明没有被他抓到。
“他脸涨的通红,说什么我跟他上街一起玩,到了晚上还不让他回家,他就自己跑回来了。姑妈一愣,她是知道我什么时候到家的。
“我那时候不懂,现在想想也被吓得不轻,接着第二天,我那老表就高烧不退,我姑妈赶紧去请了懂行的人,给看了一看就好了,至今都还没弄清楚老表碰到的那个我是怎么回事。”
夏雨被胖子唬的一愣一愣的,样子傻乎乎的。
“刘哥,你说这是真的吗?”刚才我们已经互相介绍过了。
“妹子,别听那死胖子瞎掰,这又不知道是他在哪听来的。”
和尚点点头:“就是,你要信他,年都过错。”
夏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胖子觉得面子上面有点挂不住:“你们可做得不对啊,大家都是革命老战友,还揭我的老底啊,这事信不信算了。”胖子一撂,不搭理我们了。
“呵呵,瞧这小样,”和尚笑道。
我瞅胖子这样,便说:“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下山呢。”
夏雨也打了个呵欠。这夜里寒风瑟瑟,还挺冷,和尚把外套脱了给披夏雨身上了,平时看不出来,和尚心还挺细。这在洞里也不用担心有什么猛兽,不需守夜,一群人烤着火,就这么凑合凑合睡了。
日期:2013-07-08 12:52:01
清早,吃了点野果子,准备上路了,略微收拾了下,就出了山洞。本来上山就是奔着工分来的,下山心里惦记着那就要到手的工分,好一阵畅快。不过,也不能松懈,这片山林子什么动物都有,更何况是白天。
到不用担心什么毒虫,但是一些凶禽猛兽要是发起彪来,我可不能保证我们一定兜的住。
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尽快护送夏雨安全回家。我们三个并排在前面领路,夏雨在后面不紧不慢,蹦蹦跳跳,可能是要回家了,心中十分的喜悦,这样一个丫头着实可爱。
可是,事与愿违,平时我们上山下山就跟玩似的,今天怎么都找不到下山的路了,无论我们怎么走,还是回到了原地。
夏雨歪着脑袋,说:“我就是碰到这种情况。”
还真是邪门了。我问和尚怎么看。他说这事肯定有蹊跷。又转了几圈,我们才不甘心的承认自己迷路了。
“这不行,得想个办法,”我看着我们出发前做的标记。
日期:2013-07-08 12:53:22
“正在想,”胖子有模有样的思考了起来。
“让常理来推敲,我们肯定是不会迷路的,肯定有什么外力在驱使我们。如果不让常理来说,那什么都有可能,”和尚淡淡地说。我们一行人中就属他最镇定了。
“鬼打墙?”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专业术语。
“怎么可能,”夏雨直接推翻我。
刚在沉思的胖子又冒了出来:“妹子,你别不信,我们邻村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事我也听说过一点,不过看着胖子就要开口,我也不好多说了。
“我们隔壁村的黎三,就碰到了这事。
“有天晚上,黎三在亲戚家喝酒,喝完已经是后半夜地事了,亲戚留宿,他推脱了,说是家里还有事。黎三就一步三晃的往家里去,平日里走大路要花不少时间,为了图个方便,他就决定抄小路。
日期:2013-07-08 12:55:30
“小路边途上有个乱葬岗,是给没钱的穷人家用的,有些人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的,只好把先人用草席卷巴卷巴就给扔这了,还有的棺材摆在那没有入土,也没得个守墓人,也就由着了。
“白天人都不敢走的地方,黎三一头就冲进去了,果真是酒壮耸人胆。”
“他那种情况只是属于喝醉了,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根本就不一样,”夏雨嘟囔道。
“妹子,你别急,听我把话讲完,”胖子说。
“你不听他说完,他会憋死的,”和尚道。
胖子没搭理和尚,接着说:“黎三并不像我们现在周周转转,他就走一条直线,可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事先没发觉,慢慢地走了许久,黎三才惊觉,他也很奇怪,又走了许久,可就是走不出去,当时他已经懵了,再加上那个环境,他就开始狂奔,可是无论怎样,那条长满杂草小路像是无限循环,没有尽头。最后,他实在是累极,就睡过去了。
日期:2013-07-08 12:56:22
“第二天一早,黎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棺材板子上面,这下他又是一阵狂奔,回到家给家里人讲了这事,然后就流传出来了。”
听完后,我顿觉汗毛倒竖,要是我一个人碰到那种情况非得崩溃不可。
“这只是一个故事,又说明不了什么,”夏雨嘴一噘。
“妹子,你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呢?”胖子也不甘示弱。
“夏雨说的对,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来劝解。
“这个因素暂不考虑,我们还是到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单纯迷路这么简单,”和尚的言论比较客观。
我们又再度转开了,不过这次是有目的性的小范围活动。单独行动是很危险的,所以和尚这个御用保镖带着夏雨。
我抄着家伙,小心翼翼地在林中活动,时刻保持着警惕,我越过一排排植物。
这里的植被很整齐,整齐的有些过分了,从野花野草到参天大树似是有规律的生长,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黑夜里的闪电,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抓住,可是心中也有个七七八八。
于是,我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快过来!”
日期:2013-07-08 17:48:54
我不知道我的推测是否正确,如果正确,那原理太简单了,但是这个机关太庞大了。
是的,困了我们这么久的应该是一个前人的机关。
胖子他们慢慢聚拢过来,一个个就这么看着我。为了让他们能够理解我的意思,我看还得绕两个圈子。
“胖子,看过射雕吧?”我问。
“看过,诶呀妈呀,里面郭靖老帅了,还有黄蓉……”胖子话匣子洞开了。
“打住、打住,我们可是在说正事,”和尚提醒道。
夏雨也说:“正经一点好不好。”
我点点头,说:“看过,那你们一定知道里面的桃花岛吧?”
众人点头。
我说:“我们现在就像是处在桃花岛一样的机关里。”
“怎讲?”胖子兴奋了。
日期:2013-07-08 17:49:20
我接着说:“桃花岛上的桃树是可以移动了,每个进入桃林的人,总会被突然且重复出现的同一株桃树所误导,他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原点。这种误导又巧妙地形成了一种诱导,如果你看见自己回到原地,就会想接着去寻找道路,就这样重复的误导和诱导,一个人就这样被困死在了一片桃林中,这就是利用了人的惯性思维。”
“妙,”和尚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刘哥,我有点不懂,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夏雨挠了挠后脑勺,样子颇为可爱。
“就是啊,老刘,直接的,给答案,”胖子催促道。
“好、好,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我装模作样的得瑟了一把:“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林子,就是这样一个机关。我没有开玩笑,你们看这些花花草草,都有规律。你们看这些花草树的种类虽然不同,也不能移动,不过你往大了仔细看,其实它们是由这些植被构成一小窝一小窝的,每一个小窝的格局都是相同的,也就是说这里有无数处相同的小窝。这样很容易产生与桃林相同的效果,但是这个机关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它所有的植物无法做到完全一模一样,不能像桃林那样难以识破。如果说一个人对这山路不熟,就像夏雨,凭着感观想走出去几乎不可能。”
“有点道理,”胖子点点头。
日期:2013-07-08 17:54:45
“重点是我们怎么出去,”夏雨急切地问道。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直接走出去,就行了,”和尚脑子转得飞快。
“我们姑且将这个东西称为阵,如果这个阵拿来困住夏雨有用,那拿来困住我们它就发挥不出作用了,这个阵无非是利用人的主观意识故弄玄虚,我们三个清楚下山的路,只要找到确切的目标,不去看阵所给我们的参照物,去掉主观,剩下的客观就是我们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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