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对面坐着,满地蔷薇---献给我的董小姐[GL]

作者: 叫我_AnnSir

  我亲爱的唯一的董小姐。
  只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即使什么都没有,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也能感觉到满地蔷薇,无声绽放...
  ---初衷---
  可以么?我不说这是真实的故事,因为真实比什么都可怕。
  可是呢。我不说这真是一个故事,其实故事才是真的我们。
  睁开眼睛的时候,北京天色已晚,天空氤氲着的雾气不知何时变成了雨水,哗哗啦啦又下得那么不畅快。
  看了下时间,夜晚十一二十八分,这时候董小姐该是在天上了。咳,注意,我说的是平流层,可不是天堂。
  本来我是要送董小姐去机场的。
  姨妈不期而至,痛经令我战斗指数在这刻秒降为零,咬着牙帮董小姐收拾了行李,咽下一颗芬必得就死在了床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电视播放着今季的选秀节目,斑斓跳跃的图画,没有声音。床边的桌子,杯里是浅琥珀色的秋梨水,还有余温,写着字的卡通纸巾上一颗芬必得,快疼死再张嘴。米饭、醋溜土豆丝、鱼香肉丝,就算不打开保温瓶,我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手伸到枕头下,不出意外,掏出一瓶劲酒,黑体字写着,麻麻的好伙伴。

  把电视的声音打开,芒果台正回放着《董小姐》,今年大火的一首歌。
  第一次听到这歌还是去年在云南的时候,洋人街的一个小酒吧,董小姐趴在桌上幽怨的看着我说,你看人家有首歌儿,同样都姓董,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我无可奈何的瞪了她一眼,拜托,你是T,这样很娘炮好不好。
  然后董小姐灌下了整瓶的大理十度半,挑衅的看向我说,总之,你就是写下全世界也不会写我。
  我无言以对。
  是的,我是个写字儿的。或者说,我是个卖字儿的。
  在我生命不长不短的三十年里,写的字儿加起来怕是也能绕上地球好几圈儿了。这里面有我的工作工资,我的爱人爱憎,我的无知无畏,我的天真天命。
  哦,顺便补充下,这也有我写字儿比较大这一原因。
  于是,这也成了董小姐心心念念耿耿于怀的关节。

  我曾书写了全世界,却对她只字未提。
  真的。
  看到这些文字的你们,我不知曾几何时各位会否有过这样的感觉。
  当对一个人一件事一份感情抵达一种无与伦比的境况,所有的语言文字画面都是徒劳,根本找不到一种比拥抱亲吻陪伴更贴切恰当的方式表达。应了那句,幸福的人是傻子,困苦悲哀才无比催生才智。
  电视里的低着头弹琴唱歌儿的男人,歌词正停在了那句。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
  矫情。是我此刻所能想到的最般配境况的词语。
  一个半裸痛经的女人,抽着烟喝着酒抱着膝,胡乱的抹着眼泪。

  是啊,董小姐。
  爱上一个董小姐可我的家里没有理解。
  可是,董小姐。
  爱上一个董小姐可我的世界不会理解。
  这让我感到绝望。
  董小姐。
  日期:2013-07-17 01:14:33
  ---六要素---
  按照正常的故事流程,接下来就该是出现六要素的时候了。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
  虽然我很想逃出这个模式,但是没办法,我只能说我们的相遇简直精彩,不可不说。
  去年初春,我在CD。
  朋友的朋友知我是好酒之人,推荐个小酒吧,全系进口啤酒,在圈儿里还小有名气。遂去之。
  没错,董小姐工作的店。
  我不知道各位身边有没有那种很丧的朋友?
  就是那种一看见她的脸你就会暗自盘算有没有欠过她钱勾过她伴打过她爹骂过她娘的类型,反复盘算过后,确定没有。
  接下来就是暗自揣摩是不是自己长相酷似她极品前任**情敌二逼同事蠢货邻居呢?反复揣摩过后,还是摸不到头绪。

  是的,就是这种人这节奏。
  我们一行四人落座之后,董小姐老大不愿意的甩了酒单给我们桌,皱着眉,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时,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唯独带我们来的那哥们淡淡一笑,就这样,这是他们店的特色,很多客人都为被她丧几眼才来,感觉巴适的板。
  后来直到我们在一起了一段时日,我才知道,这是董小姐害羞了的最大表现。
  这厮只要是面对陌生人,对哪个都是这副嘴脸,乌云罩顶,非礼勿视,实则内心慌张不已,生怕别人伤她虐她欺负她。你说客人来了喝个酒,又不是不给钱又不打算调戏你,你紧张个毛害羞个P啊。
  当然,这已是后话。
  就在当晚董小姐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看着她的脸开始犹豫。
  或许我们真的见过?

  日期:2013-07-17 02:16:41
  ---调戏---
  当晚酒过三巡,脑海里灵光一现,我歪着头看着董小姐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没错,就是她了。
  那个当年我在网上试图调戏却未遂的小妮子。
  同来的哥们看着若有所思的我,也不禁好奇起来。怎么了,有心事儿?
  我瞪他一眼,哪那么多心事儿都能让你看出来啊。
  他哈哈的喝了口酒,你别装,肯定有。
  我冲外面努努嘴对他说,我认识她。
  其他两个好事之徒一听,也凑了过来问道,你不第一次来么?哪认识的?
  我一看这帮子人爱八卦的样子,就开始后悔起了这个头儿,便随便敷衍了几句。
  怎奈这人好奇心一起来,拦也拦不住,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我只好说之前在网上,都混豆瓣的。一来二去就有过接触,当时我还在YN,离得远,事情也多,所以也没什么后续。
  正说着,董小姐又丧着脸来倒酒了。
  我坐的位置看向她,暖橘色的灯光正洒满了她整个肩膀。
  董小姐是很具代表性的南方人。
  骨架小,人又极瘦,摇着酒杯的手腕细得惊悚。烫过的短发,蓬松柔软,蹦起的几根发丝随着手中的动作在灯光里跳舞。看不清瞳孔的颜色,始终皱着的眉头,挺翘可爱的鼻尖,紧抿着的嘴唇,衬衫领口透出若现的锁骨,还有那好到令人发指的皮肤。
  我发誓,大多时间里的我,冷静且懂得克制。

  但是那晚我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众人讶异的目光里,一把拉过她才放下酒杯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左手。
  那一刻的董小姐,呈现在我眼底的模样,穷极此生也不会忘记。
  她那所有克制的冷漠在转瞬间消失殆尽。
  就那样半弯着腰,涨红着脸,满眼惊恐无措的看着我,那眼神,正像只初生的小鹿,畏惧着看不到边际的荒原。被我拉着的微微颤抖的着手,冰冷僵直。

  我终于清晰的看到了她瞳孔的颜色。浅浅的茶色,界限分明,蜿蜒流淌着动人的光芒。
  我看着眼前方寸大乱的她,笑着说,你的手长得真好看,董小姐。
  日期:2013-07-17 18:34:15
  在厕所点儿时间也不忘更文,俺滴董小姐就请不要在嫌弃俺慢了吧!你要知道,你一毛稿费也不给我啊!
  ---序曲---
  当时本人年二十又八,自由职业,来自北方混迹各地。写字算是半正职,开过酒吧、干过代购、策划过演出、承办过音乐节,总之什么好玩儿干什么,哪里好玩儿去哪里。
  也正是在这一系列的折腾中,认识了很多来自各地的奇珍异兽们,包括那日酒桌上的三位。
  听过很多人口中的我。
  汇总起来几词即可蔽之,御姐、强人、纯爷们、真汉子。咳咳。我貌似吐自己槽太多了。
  忽略忽略。
  所以我那举动一出来,除却最初的惊讶,在场看客们转瞬即恢复正常,纷纷调整好坐姿,点烟的点烟,开酒的开酒,好整以暇,准备看戏。
  当然,除了董小姐。
  短暂的定格过后。
  董小姐只用了0.01秒的时间即明白了自己所处尴尬之境地,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用力的放到背后。我甚至隐约听见她那瘦小拳头敲击脊柱的声音,若有似无,咚,的一小声。然后单薄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我忍住没有笑出声。
  董小姐红着脸,一连三个你,却没吐出句整话来。说实话,我当时万分期待她即将出口的话语。
  你,你,你。
  后边会接什么?
  你有病?恩,正常人该会这么说。
  你出去?No,我们可还没买单呢。
  你大爷?这,咱北京妞才这么骂。

  难不成一转身一跺脚,你讨厌?
  啊哈哈哈,我不停邪恶的在脑补着画面。
  就在这时,同桌的看不下去了,放下酒杯站起来调和着。
  你,你,你,你不认识她么?

  她,她,她,她可说认识你啊!
  来,来,来,来干了这一杯,今日就让小弟我来主持两位的相认仪式吧!
  这样一闹,董小姐直接毛了!
  迅猛转身头也不会的径直走开,耳边依稀飘来半句瓜娃子些哦!
  我看着肇事者碰了一鼻子灰,二逼,活该了吧!
  在后来董小姐就把我们这桌的召唤推给了一个蘑菇头。

  要说姐姐我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家伙,但您这毕竟是个正规娱乐场所,你说我们又不是菜场买菜、地里施肥,这人类长个菇脑袋又配个狗不理包子脸的现象还真不在我的接受范围里。
  估计这是董小姐的一计。
  关门,放出镇店之花分分钟赶我们走的节奏啊!
  想到这里,我不免愤愤难平的向董小姐坐着的地方看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

  董小姐飞快的把头从我的方向转到墙壁的一边,盯着,再不动了。
  高高的坐在吧台凳上的董小姐。
  紧紧的闭著嘴皱着眉的董小姐。
  璀璨的琉璃灯花包围的董小姐。
  萦绕的半支烟雾簇拥的董小姐。
  那一刻。
  她无比倔强,美丽。
  我的董小姐。
  日期:2013-07-18 02:57:23

  ---再调戏---
  董小姐就那样僵直着背脊做了好久,僵成一座雕塑,坐成一碗磐石。
  我很奇怪。
  她身上总让人有种莫名奇妙的欲望,想要破坏,想要侵袭,想要撕扯下她的伪装,毁灭她全部的假装。
  又喊了一轮酒。这次蓝帽起步。

  很快,已满室荒唐。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
  若拿捏得好,神之向往。若拿捏不好,鬼亦践踏。但那晚,我没有阻拦自己,因为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反复,它说,醉,才是最美。
  其实到今天董小姐依旧不能明白那晚的我,素颜、豪迈、癫狂,这是她生命中从未遇见过的。
  的确,也幸好。我是她生命中从未遇见过的。
  抽出手离去后的董小姐,始终避免和我们这桌发生接触。已近凌晨,客人越发稀少。她低着头,似在看一本书,却还是锁着眉头,莫名的心却开始疼。
  那个多事儿的兄弟问我,哥,咱不至于吧?

  我依旧看向她的方向,没有回答。
  他笑得惊天动地,草,这世界还真tm存在一见钟情。
  我还是没有言语。清清楚楚看见了董小姐的背,抽了一下,几不可见。
  那时我和自己说,要做些什么,即使只能让她在自己怀里放松一秒。足够。

  我抛下满堂的喧嚣走到董小姐身后,我知道她感觉到我在,她的肩膀微微颤动,指尖停在书页,翻不过来。但她从不会放下,伪装,坚硬。
  我看了一眼,董小姐在看林夕的<<曾经>>,我不久前才看过的一本书。
  她低垂的脖颈,玉石般凝着光,不刺眼,无比润泽。
  我不由自主的把手压上她温润的脖颈,压低自己,在她耳边呢喃到,我这一生写过很多字,却最终赢不到一个你。

  霎那间,她看向我。眼里藏不止的难以名状的全部心事,我突然就吻了她。
  斩钉截铁的。心似磐石的。
  她傻了,我也傻了。
  我对她说,我醉了,你作为老板,有义务送我回家。

  日期:2013-07-19 17:42:49
  ---夜太美---
  是不是有首歌这样唱的?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
  爱太美,尽管再危险。
  很多时候的董小姐都会让人怀疑,她是否自身的运转有个奇妙的开关操控。开启时,会说会动会哭会笑,关闭时,就像个温热僵硬的泥塑。比如那晚。
  董小姐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我,很久都没有从我的行为及语言里回过神来,半张着的嘴唇微微颤动。
  我回到座位看着她,一脸困惑的若有所思。
  又是一轮酒下来,酒吧里就只剩我们这最后一桌客人了。
  店里的员工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台面,董小姐始终没有离开吧台,边写边算的结帐。她再也没看向我们这边,只是突然的某一刻,会停下几秒,静止不动,像入定了一样,转而又继续敲击着计算器,仿佛一直都持续那样。
  已是凌晨三点过了,我们四个也基本上喝成了神经病。除了董小姐留守店里善后,其他的员工都陆续离开了。
  一脸不耐烦的叼着烟的董小姐,估计在平时早就该丧着脸过来赶人了。但那天许是因着我的原因,想发作又担心我的刁难而迟迟不敢行动。
  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带我们来的哥们儿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颤颤巍巍的拿着包去买单了,我看到董小姐明显的松了口气。
  心里不由得好笑,更加期待看到她下次不确期的惶惑。
  南方三月里初春的风,清冷润泽,丝丝打到我脸上灌进领口,本还有几丝清醒的我瞬间头就变得无比沉重,一个踉跄绊在酒吧门口的花坛边,再直不起身。
  朋友点了支烟塞给我,我空吞吐着却一口也吸不进去。
  那个在董小姐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同志,早已经趴在不远处吐的昏天暗地了,她娇俏的小女友在一边看着,手里提着大半瓶儿酒,万般嫌弃的说,就这酒量回回吐,臭的跟猪一样,然后递上手里的酒,来来来,快喝两口,漱漱...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想起哗啦啦卷帘门闭合的声音,然后是链琐的上扣,钥匙转动再拔出,夹着些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我的神志有些回銮。
  要说这损友的好处绝对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想逃走时不回头啊。
  给我点烟的哥们儿一把抓住准备从角落悄悄落跑的董小姐,一把拿过我沉重的大锁包挂到董小姐纤细的脖子上,说到,老板,我姐们儿就交给你了,她一个人山长水远来到我们的城市,作为地主的我们要充分发扬热情好客的精神,这种觉悟是每个好市民都需要的,对吧。

  然后留下一脸黑线被包坠弯腰的董小姐,拍了拍我的肩小声儿且诚恳道,为兄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你懂。
  而后和那妹纸搀着漱完口就不省人事的同志风风火火闯九州去了。
  我在花坛边抬起头,看着月光下不知何时又被点了穴董小姐说道,今天一直在开你玩笑,别介意,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回家。
  我看她一瞬间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费力的取下我的包递过来问到,你,真没事?

  那声音几分紧张几分关切我辩不清楚,我站起来接过包,由于用力过猛又是一阵晕眩随着包的重量直直的趴向地面后,嘴里的那句放心吧,我没事儿才说出口。
  我感觉到董小姐慢慢蹲在我身边,用手把披散在我脸上的头发轻轻归拢到耳后,拿出纸巾,擦去了我脸上的土。
  轻轻的轻轻的一声叹息。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
  日期:2013-07-20 01:42:31
  ---晨---

  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桌子上大堆的零食,未喝完的酒和饮料。我艰难的从床上做起来,头痛欲裂,赤着身,挣扎着走到冰箱拿了罐可乐。
  长久以来的习惯,宿醉后的清晨,及难清醒。若无事可忙,就再开酒还魂。若有事可做,就一定要冰可乐才能缓解些许,低温和二氧化碳交替刺激我的味蕾及胃。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一切可以向我表示时间的讯息,看了时间已近正午。
  洗澡的时候,我始终在思考,记忆停留的最后,董小姐用纸巾拂去我脸上的尘土,轻轻的轻轻的叹息着。
  你,快起来,我送你回家。
  后来整个下午的会议,我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我说过,大部分时间我是个买字为生的人,这次到CD亦然。某航旅杂志创刊筹备,我应邀而来,任务不繁却重,除了自身的撰拟,多数时间在一个会与另一个会之间辗转,不累人却伤神。
  骆小姐,这个建议你觉得怎么样?你们文字工作者想法会细腻些,来提个建议。
  助理豆豆在桌下的膝盖用力抵了我,我手一抖,手心里一直翻转的一个一元硬币就咕噜噜的滚到对面,我匆忙打起精神,低头看向她推给我的记事本,黑字红圈醒目的重点。策略?话题!网络、虚实、可行?
  我抬头看了下白板上会议主题,初刊推广方案研讨,一下就明白了自己所面临的问题,喝了口水澈清嗓子说道,整个会议我始终未远离此话题思考,鉴于我初刊目前之形势以及社会大环境、同类刊物竞争之现状,我认为在创刊初期利用新兴网络渠道创舆论期待效应增强起始话题关注度这一方法是可行的,但是侧重点及话题流的着重面要掌握好,否则,balabalabala...

  坐下后,我对豆豆点点头。
  这种会议最好的地方就是,不管开头、中间、结尾,只要你稍微听进一星半点儿,就永远不会落后太多。
  后来又是长久无意义的讨论。
  豆豆从桌下递给我刚掉落的那枚一元硬币,我捏着它,思绪又和之前的神游对接上。
  每天工作临出门时我总是慌张的。今天,就在酒店洗衣员跟门口等我把各等衣物归类妥当的时候,我看到躺在拖鞋上的一枚一元硬币。
  不偏不倚,躺在拖鞋的正中。

  我知道它不属于我。因为我不喜欢身边有它的存在,面值甚小,又自体沉重,不得已拿到也会尽快花出。
  我捏起它,本疑惑的心有了些许确定。这可说不好是昨晚董小姐打赏给我的。
  我看着手里的硬币笑了起来。
  真的,董小姐,我似乎从未想过我们竟终能相见。
  还有,董小姐,那依稀淡薄的往事你可还记得么?
  日期:2013-07-20 03:16:33
  本来这篇想起名"段子",但是董小姐不高兴的说,段子严重不认真,适合花花草草小三小四,作为宇宙独一无二的她怎么能用这么不入流的词汇,于是...
  ----最初的最初---

  差不多是09年的夏天,我第一次来到董小姐的城市。
  那时已经习惯高原气候的我,初涉南方夏天,憋闷、粘腻又燥热,那些时日,除了必要的场合,我终日匍匐在冷气充裕的酒店房间,像条端午节畏惧雄黄的白蛇。
  接到电话。
  姐们儿,在哪呢?来CD也不和兄弟打个招呼。
  我寒暄道,这不正事儿没办完呢么,哪儿敢出来得瑟啊。
  电话那头又道,你得了吧,就是不想见我们。
  我说,哪能啊,我肯你们也不答应啊。

  另端的笑声传过来,赶紧的,在哪呢?我们接您老去?今晚有场演出,一起去看然后火锅的干活。
  我看着远处河水中氤氲着的热气,本想拒绝,奈何这火锅二子着实打动人心,咬咬牙,同意了。
  当晚演出现场的酒吧,亦是一京城朋友的场子,乐队也算小有名气,现场效果躁得很。
  我们坐在二楼,舞台斜上的位置,这层在有演出时是不对外开放的,几个人边喝边聊,楼下是拥挤的人群,随着音乐和呼喊声,雀跃癫狂。
  没多久,我就被狂躁的鼓点震得烦躁,正准备出去透透风,一阙温婉的前奏令整个现场瞬时静了下来。

  我缓下身看去。
  单手握麦的主唱,将头埋在胸前,贝斯亦是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全场灯光暗了下来,仅一束追光,一会儿照着来路,一会儿照向归途。
  同桌一人说到,每每立于高处看到漆黑空间闪现此般光华,总不免伤感,或将永不知晓下个光点照往何方?亦难前窥,光芒下呈现之悲喜脸庞?许,某道灯光拂之,突然而至,此生挚爱之人。
  我觉得这厮是个诗人,光头大褂儿,眉目清朗,长期混迹云贵川一带,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
  他告诉我他叫"无为"。
  在我还是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他。
  那是我叛逆年岁的第一次出逃。黄河边的一个简易餐车,我背着包坐在他隔壁桌吃着一碗酸菜炒米。
  这时耳边传来的声音,老板,请问羊肉泡馍多少钱一碗?

  我惊讶于他一口如此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乡音,嗓子低沉、厚重,就像你常常在电视新闻中听到的那种声音,伴在滂沱的黄河怒涛中响起,分外的不真实。
  我又听到他问,那如果不放羊肉呢?就盛碗汤泡馍,多少钱?
  那时的我初次独行,胸腔里满是狭义的江湖心肠,听此言,便想必是落难之杰,不妨一聚。
  便端着碗坐到他对面问到,听你普通话说这么标准,肯定科班出身吧?
  对面的他显然有些惊讶,随即释然说道,噢,当日谋生之手段,不提也罢。
  我的好奇心来了,这么文邹邹的对话,还是人生中第一次经历,便一抱拳,继续道,好个不提也罢,我名为骆雨,来自京城,不知英雄高姓大名,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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