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得几句话:我下面说的这个故事是我妈妈朋友的真实故事,虽然很狗血但现实有的时候比小说更有爆点,我像大家保证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我在房哥那篇帖子的回复里提了个大概但可能是我的表达有问题吧,大家没太了解,我希望支持房哥的人最好是房哥本人也来看看,希望这个故事对大家有所启示吧。
另外,我尽量还原最真实的样子,但由于这个故事时间跨度太大,里面的很多事及具体时间就连当事人也未必说的清楚,我妈妈记忆也可能有所偏差,大家就别太较真了。最后说一句,前天我把房哥的故事讲给我的父母听,我妈妈十分支持我在天涯发这个帖子并给我提供了很多资料吧。希望房哥你不是个写手,要不然你就太对不起大家了。
废话不说了,咱们开八。这个故事和房哥的故事一样,是从报恩开始的。不过是妹妹向哥哥报恩。在这里我就把妹妹叫做F,把哥哥叫做Z吧。F和Z并不是亲兄妹,他们的身世应该从他们的父母开始讲起。
故事的开头应该是在1950年左右,Z的父母也是F的养父母(后面我就直接称他们为Z和F的父母,如果提到F的亲生父母,我和特别说明),他们是职业军人出身。当时虽大部队解放了海南岛,Z的父亲应该是个团级干部母亲则是军队医院里的大夫,两个人刚结婚不久。不知道是什么机缘巧合他们结识了一个海南岛当地的女人她就是F的亲生母亲。F的生母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她刚结婚不久丈夫就给国民党抓壮丁给抓走了,而她和海南岛上的很多女人一样基本成了寡妇。又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反正是这个海南女人就在这对军人夫妻的家里住下了,给他们家当了保姆。后来海南解放之后又过了几年,军人夫妻专业到了地方上工作又调动到了我们家现在这个省。军人夫妻搬进了机关大院,在这里他们唯一的亲生儿子Z降生了,当年的那个海南小姑娘(其实海南当地人结婚很早,F的生母嫁人时好像也就十六七岁)也在军人夫妻的介绍下嫁给了一个军人。本来故事如果顺利的发展下去,这也就是一个大团圆结局了,但现实就是这么狗血。F的生父不是个军人吗,他在一次任务中因公牺牲了。F的生母当时已经快生了,知道自己的丈夫死了,可能是受不了打击吧也可能是当时医疗条件有限,反正F的生母在生下她不久之后也去世了。F的爷爷奶奶养了她几个月之后就不愿意养了,于是托人找到了军人夫妻,军人夫妻也就成了F得养父母。据说F刚被送来的时候,还是楼主的姥姥给帮忙喂的奶(F和楼主二姨生日差的不多,且F养父母家就住楼主姥姥家楼上,两家做了好多年邻居)。
F的养父母是很好的人,他们把F当成是亲生女儿一样养大,F的哥哥Z更是把妹妹捧在手心里,应该说F和Z那几年过的是非常幸福的生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上世纪60年代末,发生了什么,我想大家都清楚吧。Z和F的命运也因为那场运动彻底的改变了。
在那场运动中,受到冲击最大的,应该就是各地的所谓“机关大院”、“政府大院”、“部队大院”等等。据楼主大舅后来回忆说,当初造反派红卫兵抄家成风。他们家的那个“机关大院”成了造反派们的重要抄家地点。经常是从早上开始,院子里就聚集了各个派别的造反派组织。有的时候一伙人刚把家里砸了稀巴烂另一伙人又来了,或者是一伙人进了楼道就挨家开砸,或者是两伙人一起砸一家。总之是,无论他们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少有反抗哪怕只是瞪他们一眼都会遭到毒打。但那时抄家都只是轻的,因为至少全家人还可以在一起。但越到后来,形势越危急。大院里不断有人被带走,到乡下接受劳动改造或者直接被关起来。F和Z的父母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带走了并且再也没回来(F的父亲据说是自杀了,母亲好像是精神受了刺激走失了,到现在为止也是下落不明。)
从这里开始,F和Z就和房哥和他姐姐很像了。都是家破人亡,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应该说F和Z更惨些,毕竟房哥小时候也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想F和Z从高干子弟一下沦落为社会最底层。
楼主要午休了,累死我了。下午咱们接着说。
日期:2013-07-25 14:25:00
下午了,楼主接着给你们讲。
上午咱们说道,F和Z家破人亡了。但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就在他们父亲去世没几天的时候,F和Z就和当时许多年轻人一样踏上了北上的火车,他们要去内蒙某兵团下乡。从这个时候开始F和Z同楼主的妈妈暂时断了联系,他们下乡时发生的事情。楼主妈妈只是后来才从F那里听到一些。这里楼主先透露一下,他们的生活非常艰苦,不光是生存条件的艰苦,他们的生命也都收到过严重的威胁。他们经历的事情绝对比房哥和他姐姐的事更加让人同情。
这里我们先把F和Z的故事放一放,楼主想分析分析房哥和他姐姐。分析的要是不对,希望大家嘴下留德,别喷我。
看帖子的各位几乎都在感慨,房哥的姐姐真是好人,牺牲自己成全弟弟。姐姐的好楼主及大家都明白。不过楼主想在这里问一下,如果说姐姐对于童年房哥就是母亲就是活下去的依靠的话。那房哥对于姐姐来说是什么呢?楼主不是姐姐也不是妈妈,楼主只能试着想一下,如果楼主是姐姐那弟弟对于楼主来说,也是活下去的信念和希望。如果说姐姐给予房哥的是温暖和温饱的话,那对于姐姐来说弟弟则是她精神上的支柱。毕竟有一个弟弟就是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和一个暂时的港湾吧。所以如果房哥你能看见楼主的帖子,楼主希望你能正确的认识自己,别把自己看的太轻了。你和姐姐只是互相依靠,你是亏欠她多一些,但你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欠了姐姐太多恩情的弟弟。你是一人,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来实现你自己的价值的。你不是“绛珠草”你不是来还“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的。
好,房哥就分析到这儿,咱们接着讲F和Z的故事。
F和Z在兵团生活的十分艰苦,那时候知青也是要干很重的活的。Z虽然是男孩子可也还是一个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艰苦的劳动让Z的身体烙下了一身的毛病(这也是Z最后早逝的原因之一吧)可即便是Z拼命的干活,比其他知青多干一倍的活。他得的工分依然是最少的。连最基本的温饱都很难满足更别说是一些出身好的知青总是欺负他们,克扣他们的口粮。每当遇到不公平的对待时,F和Z只能是忍让。可他们的忍让没有换来他们的生存空间,反而是让那些欺负他们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由于F长得很漂亮,她刚到兵团就成了某些人觊觎的对象。好在F处处小心谨慎一直没让这些人找到什么可乘之机。可时间久了F难免有所松懈,有一次她就自己出去了。F不知道其实她一出知青点,就被四五个上海知青(其实就是流氓)给盯上了。他们尾随F到了一条河边打算强暴她,就在这时Z赶到了(Z为什么能及时赶到,楼主一会告诉大家,只能说人心有时候真是太险恶了,十几岁的学生的心怎么这么狠啊。)他一边和四五个流氓拼死搏斗一边大喊让妹妹快点跑。
F在给楼主妈妈讲这段经历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可当时的她依然情绪十分激动,害怕极了。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理解她之后做出的选择。
日期:2013-07-25 15:32:00
好吧,楼主单位网速不给力啊,楼主打字的速度不快啊,大家多担待吧。
F在大哥Z掩护下脱身后,顾不上别的只是拼命的跑,等到她终于跑不动的时候,她绝望了,她没有回知青点去喊人而是一个人站在河边,她想自杀。其实她也这么做了,据她自己说,她一直往河里走,直到河水都齐腰深了,她才反应过来,她要回去救她哥哥。也许人到了生死关头,总会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力量吧。反正就是她又跑快速的跑回事发地点了。等到她回去的时候,那几个流氓早就跑没影了,而她哥哥Z则被那几个人打成重伤而且还被丢在事发地点。刚才说了,人在关键时候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米六十多F硬是把将近一米八的Z背回了知青点。可是由于Z伤的太重了又没有什么医疗条件(连最基本的消炎药都不能保证按时吃)最后,Z的右耳失聪右眼视力也收到了严重影响,变成了一个残疾人。
日期:2013-07-25 16:19:00
好像还是有人愿意看的啊,楼主没事就更点。打字慢又有错字,大家担待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相瞒也瞒不住了,他们出事的第二天就有人来调查了。本来F以为这回她和哥哥终于有地方伸冤了。可惜F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了人心的险恶了。刚才不是留了个悬念,为什么Z能及时赶到吗,现在就告诉大家。以下是F和Z在事后自己调查出来的真像。但由于没有证据,那些造孽的人最后也没收到任何惩罚。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F那天自己出去是为了到河边采野菜的。刚才不是告诉大家了吗,F和Z的口粮经常被克扣,他们要吃饭啊,F就会经常去采野菜Z也会偷偷帮当地牧民放个羊什么的换点吃的和日用品。其实F才的那种野菜她们知青点附近就有,可是F挨欺负啊,那些年纪比她大出身比她好的女知青不让她去采。没办法F就只能偷偷的去采,她一般都是等着那些人挎着篮子走远了,F再自己跑到远离知青点的河边去采,然后把采来的野菜偷偷送到同情她的牧民家里,在快速回去不让别人发现。可时间久了,F的秘密总会被人发现。那些女知青里就有那么一两个不知道什么心态的变态女人。他们看不得别人好,哪怕是别人能吃上一口野菜她们都看不惯。她们知道F长得漂亮,有不少人惦记着。她们就把F的秘密告诉了那几个流氓并且答应帮他们彻底打击“F和Z”嚣张***气焰。F出事那天,那两个变态女的就召集除F外的所有女知青去开会,把F一个人留在知青点看家。她们知道F一定会偷偷溜出去采菜的,而F还真的就上当了。其实这个计划当时知青点里有很多知青都知道,包括那些被召集起来去“开会”的女生她们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但那么多人里居然就没有一个人,去阻止悲剧的发生,哪怕是暗示F的人都没有,她们统统选择了沉默。
再说Z这边,跟女生那边一样,很多人知道但都选择了沉默。只有一个人,他同Z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被下放的干部子弟,也经常受人欺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总之在最后一刻,他还算有良心,把这件事告诉了Z,这才有了Z的及时相救。
日期:2013-07-25 20:02:00
接着说吧。楼主不想评论别人的对错。毕竟身处环境不同,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但楼主总觉得F和Z的一生的悲剧其实是能避免的。那些心怀不轨想害他们的人固然可恨。但那些选择沉默纵然罪恶的人呢。楼主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唯有一声叹息吧。
楼主插一段话。在90年代的时候,有一个当初知道真相但选择沉默的女生来找过F。当时的F已经是非常有钱的人了。而那个女生则因为夫妻双双下岗,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厚着脸皮来找F,想到F的工厂里打工。她和F说,当年她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因为害怕那两个组织者,害怕帮助F会让自己被打入另册,会影响她们返城,所以都没敢告诉F。F则告诉她,因为她们的沉默让自己蒙受了20年的不白之冤,让自己的哥哥赔上了一辈子的幸福。如今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F没有让那个女生留在工厂里,也没找人报复过什么。日子还是那么过去了。只是楼主觉得一个女人的名誉、一个男人的命运和那些沉默相比。怎么比好像都画不出等号。
日期:2013-07-25 21:43:00
大家好像很愿意看啊,楼主表示没想到。其实楼主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和房哥的事比较像,所以才放到婆媳吧。但这个故事确实只有少部分有关感情,更多的其实关乎人性吧。那楼主今天多更一点,楼主接着讲。下面就是F进行申诉的过程了,她的经过和最近热炒的一个案子很像,大家往下看吧。
上面不是说了嘛,F出事的第二天,派出所和兵团还有他们知青点的团委就来调查情况了。也把那几个流氓给抓了起来,还排了人把F接到县公安局了解情况去了。F本以为这会遇到包青天了,哪知道到了县公安局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县公安局的警察有没有提审那几个流氓F不知道,但他们确实是天天提审F。他们所谓的了解情况,就是把F带到审讯犯人的那种房间,让F坐在小板凳上,几个警察则坐在对面。总之除了没给F戴手铐之外,什么都和审讯犯人一样。警察们了解情况的方法就是,不断地反复的追问F遭受强暴的细节,如果那次F说的和上回说的不一样。警察就会严厉的呵斥她,说她撒谎,跟她说诬陷无产阶级工人的子弟是要坐牢的。然后警察就会有意识的问F一些问题,比如说,你大白天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听班长的话,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干什么啊,是不是有人和你约会啊。或者是,你们知青点的人说你每天特别爱打扮,你打扮那么漂亮是给谁看的啊。诸如此类的问题每天都会问F很多遍。F不是和警察说她和那几个流氓根本不认识吗,那几个流氓就是**未遂嘛。警察就抓住她这句话了,要送F去医院检查处女膜。他们的理论很有意思,你不是和那几个人不认识吗,你不是没让人得手吗。那就去医院检查,只有证明你还是处女的情况下,公安局才能立案调查,不去检查就不能立案。
大家可以想想F当时的处境,当时的F还不到20岁,对于一个刚刚遭受过那么大惊吓的女孩子来说,把她押到医院去做那种检查那不是和要她的命一样吗 。
这时候,又一个说客来了,是她们团委的一个女干部。他反复再想F传达一个信息。就是被强暴过的女生名声就不好了,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还会影响自己和家人的前途。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也不会影响她和哥哥的返城。在女干部反复的洗脑后F有所动摇。这是警察又说了,让F经快拿主意,要么做检查要么回知青点。最后女干部和F说,“要不你和你哥哥再商量商量”
就这样F再去县公安局一个月后又返回了知青点。
日期:2013-07-26 11:07:00
好吧,楼主来了。接着讲
F不是被送回知青点了嘛。她和Z也的确是商量了。商量的过程F没告诉过楼主妈。但是他们最后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他们不告了,在F返回知青点的第二天,Z就找到知青点的领导“自首”。承认根本没有妹妹受到强暴这回事,而是自己和那几个人有仇,是自己主动约他们到河边打架的。知青点的领导则满意的看着Z夸他懂事,然后又让Z写了一份自首材料,才让他回去。当天下午,那几个流氓就被放了回来。
如果这就是事情的结局,大家能不能忍呢。别说不能忍,当时的情况下不能忍也得忍。但楼主告诉你,这不是结局,只是更大的灾难的开始。
当这几个流氓回来后,也被要求写了一人写了一份检查。后来知青点的广播里播送了其中一个人的检讨。这篇检讨里讲述的事件经过,逻辑关系可以让这篇检讨变成天下奇文。这篇检讨也是F“20年不白之冤”的导火索,是兄妹二人心中最深刻的一道伤痕。
这里楼主再插一下,F的故事是楼主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解的,当时楼主觉得F的事情实在太夸张了,还有点不相信。可今天热炒的李**的案子,让楼主相信了,真是个神奇的国度。
此片检讨楼主没能有幸一睹原文。只在这里陈述其大概的内容。大家多担待吧。
根据这篇检讨的内容,那几个流氓给大家讲述了另一个故事。内容大概是说,那几个流氓是正义的化身,是根红苗正的无产阶级工人子弟。自从F和Z来到兵团,他们就对二人进行了多次帮助,希望他们能改掉身上的资产阶级作风。可是二人却不领情,还妄图对***大革命进行反扑。他们制定了一个阴谋的计划,先由F主动勾引**(其中一流氓)目的是拉拢革命群众下水。但这样的阴谋逃不过革命群众的眼睛,他们决定一起去河边赴约,F一看来了好多人,随即决定勾引他们所有人,被他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F一看勾引不成,恼羞成怒,便叫来Z对革命群众进行殴打,几个人出于正当防卫进行了反抗。反抗过程中,一时疏忽让F逃跑了。他们没想到革命群众的拳头太硬了,资产阶级太软弱了,才把Z打伤的。
这就是经几个流氓嘴里讲出的故事。这篇检讨通过知青点的广播,让F的生活发生了彻底改变。从此之后无论她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甚至走在路上都会被不知道从来丢来的石头砸中。更别说如影随形的非议和留言了。而且因为这篇检讨衍生出很多关于F的n多个版本的留言。而那些捕风捉影的留言更是影响了F和Z的工作、婚姻和F的婆媳关系、姑嫂关系以及子女关系。
下午再说吧,楼主饿了
日期:2013-07-26 16:32:00
楼主回来啦,刚看了一会康熙来了,再睡会觉。没想到这个点了,一会就下班啦。哈哈
上午说到哪儿了,楼主能说F和Z的下乡生活太悲催了吗。不要急,**要结束了。兄妹俩的生活将会有一点转机啦。
不好意思楼主再插一段分析啦。楼主写这篇故事是站在F的角度写的,主要的内容也是围绕F展开的。在这个故事中已经出现了以后还会出现一些 坏人 。但楼主真心希望大家在看这个故事的时候,既能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又能不局限在背景里。可能是楼主家庭的关系吧,楼主既知道一些像F一样的**受害者的故事,又知道一些当时造反派红卫兵的故事。楼主能说F在内蒙遇到的那些害她的知青其实也是那场运动的受害者。大家可以试着想一下,那么多的年轻学生他们还没有建成正确的三观就被迫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去,面对艰苦的生活条件,人都是要有一个发泄的渠道的。而他们当时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对自己阵营的人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无情。所以很不幸的,Z和F就成了他们的打击对象和发泄渠道。大家看了上面的那封检讨的话,也许会觉得那封检讨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但也许那篇检讨就是那几个流氓的真实想法,在他们的认识里也许他们的行为就是正义的。所以F的悲剧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那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是人性的悲剧。还是那句话,我站在F的角度写故事,故事里那些年轻的知青是坏人。如果大家有兴趣,楼主可以把楼主知道的一个造反派头头的故事写出了,大家就会看到另外一个人另外一种人生的悲剧吧。
再多说一点,造成F和Z的悲剧的成因,除了大时代的变迁之外,他们的性格也是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让房哥过来看一下的原因。个人觉得F的性格和房哥有点像,都是有点执拗的人。执拗其实就是有点偏激,偏激的人个人能力可以很强。但性格的缺失,让他们不愿意听别人的意见,不愿意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也容易把自己和家人隔离开。F和Z其实都是这种人。如果偏激的人遇到的不是特别能包容他们的人,那还真的是容易出问题。先透露一下,F和Z之后遇到的人基本上就没有大奸大恶的人了。他们遇上的人都是普通的人,有个别极品的事情,但绝不是大恶人。
先写到这里吧,晚上接着讲,剧情要有转折了。
日期:2013-07-26 23:57:00
好吧,楼主不会食言的,虽然很晚了,还是会更一点。
接着上面说,转眼间F和Z在内蒙已经呆了好几年了,生活什么样,楼主上面也写清楚了。他们的转机应该是从1976年开始的。1976年十年的**终于结束了,虽然知青何时返城依然没有消息,但F和Z的处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了。尤其是77年上面排人来内蒙找到兄妹俩了解他们父母的事情,让他们的生活终于有了希望。
1978年初,Z接到一封来自**部门的挂号信,信里说有关部门正在核实他们父母的事情,现在基本确定他们父母当年的问题属于冤假错案,等核实清楚了,很快就会有人接他们回城的。
F后来说,接到信的那天是她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她和Z抱在一起笑,可笑着笑着俩人就开始哭,一直哭,哭道哭不出声音还在哭。的确啊,F和Z大概在内蒙呆了六年的时间,这六年对当时的他们来说一定很漫长。但是楼主觉得如果能滤去苦难,这六年一定是两个人最单纯最美好的时光吧。
还是在这里插一句话,F很多年后曾经和楼主妈妈感慨过,当年两人在内蒙的时候,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一个馒头,两个人都想让对方多吃点,所以两个人每一口都吃的很少。结果吃了半天一个馒头都没吃完。但现在想让两家的孩子坐下来安静的吃一顿饭都成了奢望。
闲话不多说,78年的年初F和Z父母被平反了,F和Z也从内蒙回来了,不过他们没回到家乡而是被上面安排到了省城。其实对他们来说去哪都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家乡早就物是人非了。
刚到省城的时候,他们确实很好。上面分给他们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在当年两居室的房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他们父母这么多年的工资还有别的抚恤金什么的很快也给他们了。不光是这些,为了显示组织对他们的照顾,组织可以保送兄妹二人中的一个人重回学校读书(读大专)。重回学校读书,对于离开学校那么久的两个人来说是很大的诱惑,但就像当年分馒头吃一样,两个人都想把机会让给对方,不过最后上学的机会被Z让给了F。Z则被安排进了一家储蓄所当了一名出纳(就是现在银行窗口里坐着的那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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