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说出我的职业时，女人眼里会泛出惊异、羡慕、嫉妒、不屑的光芒；男人却带着原始的渴望，问：“面对男男女女的裸体，你们乱吗？”
　　挣扎、沉沦、成功、没落、绝望、得意、放纵……什么话题都聊，可我从不提爱情，像是被我忘却了；其实是因为稀有；所以不去碰触。
　　六年前我舍命求爱，成了一镇人的笑话。
　　六年后，我任然坚持他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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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烈！我眯着眼看向天边，那里竟然出现了梵高笔下的金色的麦地、稻田！我知道那是因为太热，在阳光下站地太久，出现了幻觉。
　　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就是榕树阴，可我坚持站在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交界的台阶上；我怕他来了一眼看不见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影子都挪了个方向；我等的人还没来。
　　我相信他肯定会来！
　　N分钟前，我打通了他的电话，只说了一句：“我在你办公楼对面的街上。”
　　说完没等他回答我就挂断了；因为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见到他；我不想给他时间找不见我的借口。
　　忘着对面威严的办公大楼，手机都快捏出汗了！还要再打个电话吗？回答是肯定的，不能再打了。
　　如果他不想来，十个电话也没有用；如果他想来，一个电话就够了。
　　路过的人都对我行注目礼。我明白自己长发长裙的打扮是有异于常人。这仲夏时节，大街上的姑娘们都扎起了头发；或者穿着到大腿跟的短裤；或者围着娇俏的小超短裙。哪像我，普蓝底白桑叶的棉布裙长级脚裸也就算了；还是长袖。这样的装扮一直是我的习惯，因在画室里长袖比较方便。头发长到及腰就那么随便的垂着，这是我为了见他早上特意洗了头的。
　　别人一看我这打扮就热，何况我还顶着炎炎烈日。
　　我不在乎别人的注目礼，只知道再等下去，眼睛就要出汗了；心也要缺水了。这些还不算什么，在心里竟然有了些许的不确定。

　　他会来吗？
　　这个念头让我的腿跟着心颤抖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我又站直了。
　　似乎站了一个世纪，我不得不失望地底下头；一棵一棵地数着胸前从领口一直排到膝盖的青花瓷面的小扣子。
　　听街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数扣子数累了时，我只看到了阳光下自己异常寂寞的影子。
　　他可能不来了。
　　太阳的颜色变成了白光，照着我一点也不怜惜。不止是太阳不怜惜我，他也没怜惜过我。思及此，心没由来的一阵发凉：我来错了吗？坐了几个小时的特快，就为见他一面。我就那么可怕吗？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敢见我一面。我就那么无趣吗？那么多日日夜夜，如果对我有一丝的思念；他也会见我。
　　不顾念，何需守候。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一个人上台；一个人退场；人生也不就是这样吗！
　　走吧，走吧，只要离开这里，去哪里都行。
　　心里已经决定离开，可是腿竟然一丝也挪不动；可能是因为站的太久了吧！
　　地上的影子很短，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小丑，筛瑟地躲在脚下像一只哭泣累了的小幽灵。心越来越冷，冷的无法呼吸；眼前却越来越亮，梵高的麦田从天边到了眼前；在只要离开就能解脱的想法驱使下，腿再也无所顾及地迈步前行。
　　“找死，死远点。”一辆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也留下了呼啸的骂声。
　　不，不能死，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能重蹈覆辙呢？人生苦短，同样的戏码千万不能唱两遍；而且这之前还答应过别人，要努力的活着！向后退了一步，我又站回了台阶。或许应该换个方向迈步。左边是恨；右边是痛；后面是孤独的影子。该选择哪个方向呢？

　　数辆车过去之后，一辆黑色奥迪A8停在我身边，车门从里面推开，一个声音强势命令道：“上车。”
　　日期：2013-08-08 12:10:00
　　垂死之际看到希望，任是谁的世界都会被惊喜点亮！
　　只是上车后，我没有看到魂牵梦萦的脸；点亮的希冀瞬间下沉、没落……
　　不过，希望毕竟没有完全破灭，等待毕竟有了进展。
　　驾座上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看他时，他也正好看我。对上他的眼神我赶紧挪开眼，把身子坐直，借头发下垂挡住我表情里的失望。

　　仅素描就画了十几年的我，对形体的视觉观察、记忆比普通人要快的多、准的多。就那一眼，这个陌生人的五管已经了然在脑海。他留着平头，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古铜色方脸。结论，那是一幅非常男性化的尊容，不是我心仪的类型。
　　我心仪的人有一头非常浓密的头发，手抚上去润滑清凉；浓眉下的丹凤眼那怕对我发怒时也隐含痛惜；鼻子可能被我从小纠多了，想不挺都难；厚薄适中的唇，像极了我要的石膏大卫的唇，亲吻我时，能让我深深沉醉其中；白皙的皮肤只在过完夏天之后才变成赤色，入秋后又会慢慢变回来。闭上眼睛，我都能画出他的肖像！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我叫申瑞。”这个人好像并没急着开车，四个字就打乱了我的心神。
　　“哦。”我简洁的一个字回答申瑞。从心里我不想认识这个人；于是我头更底，想让头发挡住自己的整个脸。

　　“你不做个自我介绍？”申瑞的声音又传来。
　　我把头一底再底，下巴都抵着锁骨了，这算是对申瑞的回答。
　　不想回答对方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抢着问对方问题。于是，我直接问：“他在哪？”
　　日期：2013-08-08 12:13:08
　　或许因为我没回答申瑞的话，他也不回答我。稍后，听他来了一句：“明明是个尤物，却非把自己搞得像个修女。原来楚珞好这一口！”
　　申瑞说话明显的不客气了。
　　我并不在意申瑞的态度，只是他直接叫楚珞的名字让我有些猜测。
　　以楚珞在红柚市的身份，一般人都不会对他直呼其名。
　　申瑞直接叫楚珞的名字，有两个可能：要不他和楚珞私交好；要不就是他比楚珞的官职差不了多少。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今天是来见楚珞的；于是我也不想绕弯，看着仪表盘，说：“楚珞在哪？我是专程来见他的。如果是他让你来的，就请开车。如果你不能带我去见他，请明确告诉我。我这就下车。”
　　日期：2013-08-08 12:14:46
　　“还是个长剌的修女；难怪楚珞好这口！”申瑞还没有开车。
　　我的手伸向了车门，还没触到开关，就听到“咔嚓”车门落锁的声音。

　　我并没惊慌，只是从小背包里拿出了刚放进去的手机。这个时候电话打给谁求救呢？
　　日期：2013-08-08 12:21:51
　　“好了，别打了。楚珞在开会。他让我亲自来接人，先安顿好；他开完会就来。这么多年，头一回帮楚珞接的人，竟然是个冒牌修女；而且还是个连名字都不肯说的冒牌修女。扫兴！”申瑞说完，脚踏向油门；车子平稳地向前滑去……
　　前方，还有车水马龙的街；叉路口的红绿灯。
　　红灯！申瑞的车竟然也没有停！这让我不得不心惊。

　　他不惜违法的赶时间，要把我送去何方？
　　日期：2013-08-08 12:29:29
　　瑞缘城广告词是——“爱恨情仇俗世尽，吃喝玩乐瑞缘城。”
　　六年了，瑞缘城竟然还是红柚市的娱乐招牌。只是曾经的六层普通楼，在两座翅膀似的附楼中间竟然屹立起了高层建筑。
　　我没有进过六年前瑞缘城的普通楼，因为那时就算是普通楼，作为高中生的我也只能对这种高端消费的地方无意间仰望一下。
　　现在，我身在瑞缘城十二层的1216号单间里。
　　申瑞把我往房间里一推就关门离去，连一个字都没说。我反正对他没好感；所以并没在乎他的态度。

　　我想起了六年前关于瑞缘城的传说：瑞缘城有一个原则就是不管贵贱，你只要付得起房租你就是上帝；就算你是在逃犯你也可以用钱在此买来片刻的安宁。
　　因为这些传说，我心目中的瑞缘城就代表着富贵、邪恶、神密与及极庸俗地烧钱。
　　日期：2013-08-08 12:53:04
　　异常安静的空间里，我延续着等待。
　　先前是站太久，又加上现在坐太久；内心的空白让我发了个短信出去：“我在瑞缘城1216号房间等你、等你、等你……”

　　我明白，楚珞知道我在哪。可是我还是发了这个短信，我没有摧他。我只是重复了我的心情。
　　其实也没有想着要他回这个短信；真如申瑞所说，楚珞在开会的话，就不会给我回短信。开会发短信是对在场的人不尊重，也是对他自己的工作不尊重！这个道理我都懂，楚珞更懂。
　　“叮——”一声，是来了短信的提示。
　　我忙点开看，一句简单的话挑的我内心狂喜：“已经在路上了，安心等！”
　　日期：2013-08-08 13:16:45

　　本应该安心等，却不想心开始狂跳了；为了压住这种激动，维持一点矜持我站了起来。
　　站得再直，内心狂跳并没恢复正常；为转移注意力，我放下手机放眼四顾。
　　着眼处，一个摇控器单独放置在一个竹质高脚架上时，我拿在手里按了开关。
　　于是，沉静的空间变了腔调。

　　一面墙式的电子大屏幕，慢慢放映着世界各地的风情、风景，遥按器可以选择一会在非洲一在会南美，都有身临其景的感觉。菜单上还有一个选择键“欲望空间”；我选择了。上面出现了提示：“请输入会员密码”。我不是会员，更没有密码；于是把遥控器放回了原地。
　　有不少私人会所都有少儿不易的情色空间，只有高级会员输了密码才能打开；或许这也类似吧。
　　情色人生、欲望人性，这是食色男女的弱点，同时也是经营娱乐人的捞金点。
　　带着一丝不屑，我看到了惊喜——电子屏幕前有流动的人造溪水。蹲下细看，水草里还有小鱼游来游去，竟然还有小蝌蚪！这就是瑞缘城高明的地方，没有放金鱼，而是放的鱼苗和青蛙卵。
　　情色之下又来了这一招，不得不对瑞缘城小小地叹息一番。
　　门无声地打开时，我还是有感觉的；转身，我便看到那张魂牵梦绕的脸。

　　日期：2013-08-08 14:00:02
　　曾经我以为都淡忘了，却不想一直深深刻在心底；就算修炼的心似坚冰，冰里包裹的还是如此熟悉的眉眼。
　　现在这张脸冒着冷气看了我一眼之后，把眼光转向前方。我日思夜想的人，如此近却又陌生的那么遥远。
　　楚珞从我身边走过两步，打开了深灰、暗红相间的窗帘。

　　竟然是落地窗！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恐高。
　　楚珞背对着我冷冷地、喉咙发涩地问出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冷漠！虽然穿着长袖，这时我感觉到屋内的空调温度调的过底。我不答反问：“你就这么不希望看到我？”
　　日期：2013-08-08 15:52:37

　　从侧后看到他似是咽了咽口水，或许喉咙太干了，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
　　强迫自己把眼神从他身上挪开后，我的眼光无力地落在了橡木原色地板上：“连话都不愿回答！我明白了！我只是路过这里，打搅了。”
　　说完，我快步走向门口。
　　“要快点离开这里，要快点离开这里……”我在心里对自已重复着这句话，至于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了到哪里去？我的空白脑子想不出来。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先离开再说。
　　在门口我的胳膊被大手有力地抓住，同时听到楚珞底哑地声音：“你去哪？”

　　日期：2013-08-08 17:09:59
　　“不要你管。”我使劲挣扎，不回头看，伸出的手已经打开了门。
　　“晨晨——”楚珞跟进一步抱住我，把门踢关上。
　　落在楚珞的怀里，我感觉到他的手越收越紧，同时竟然感觉到他脸埋在我发间粗重、贪婪地呼吸。刚才的冷漠去哪里了？
　　我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奇异的感觉竟是想昏睡。或许是等待的太久；或许是太阳太毒；或许是对这怀抱里的味道思念的太久；或许……
　　这个拥抱一直在延续，如果可以我想就此天荒地老！
　　日期：2013-08-08 20:46:31
　　敲门声惊醒了我们的沉默紧拥。

　　还是刚才那个奶油服务生，他进门对楚珞鞠了半躬：“楚先生，您的茶点准备好了。”
　　我记得他对我没有鞠躬，不过我现在不计较了；楚珞来了，一切都不再重要。
　　楚珞对服务生点了点头，牵着我的手退到了一边。
　　放上茶点之后，服务生退走。
　　楚珞似乎清醒了一些，拉我坐下，喝了两杯茶正想说什么，被我捂住嘴：“我知道你要说的那一套，我不想听。”
　　我说完紧紧地搂着楚珞的脖子。楚珞却想推开了我。看到我手腕上他刚才抓的红印，轻轻地抚了上去；这一动作让他无法停止的一直抚上我的肩膀，手到了我的大领口欲进不进的停在了那里。他管住了自己的一只手往下，却没管住另一只手插进我的头发里。
　　我感觉着他的手，更是用力地抱紧他。
　　他的手滑到我腰间也用上了力道。
　　这样的紧紧相拥让我隔着两层衣服也能听到他的心跳。

　　日期：2013-08-08 20:56:11
　　他突然抓住我的头发让我脸对着他，然后十分专注看着我的脸。这是个我陌生的动作，虽然头发有些隐隐做痛，我还是忍耐着；甚至有意识的抬起下巴迎着他的目光。
　　我竟然看到他启开唇对着我喃喃底语：“你一走多年不再给我任何消息；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我不语：谁说他不思念我？谁说他已经忘记了我？

　　他对着我附下头慢慢贴上我的唇，静止一会，轻轻地张开嘴裹住，似是还不解渴，舌头舔了一下跟着就两下，再就伸进来了……　　
　　日期：2013-08-08 21:37:14
　　我觉得呼吸困难时，他放开我的唇，手却想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似的。
　　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他衬衣扣子，正在他背上来回的游走。

　　可是他突然推开我，怔怔地看着我，似是不相信他自己会这样子对我。
　　四目相对，我竟然忍不住内心的笑意：“珞哥哥，我在这，我看见了。”我得意的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他拉着我坐下：“晨晨，先坐好了。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你这样不管不顾地跑来，太——”
　　我捂住了他的嘴。从小就是这样，我不喜欢听他讲经论道；只要他想对我讲一些大道理里，他的嘴就会被我封住。
　　今天，我封住他的嘴时，他不说了。这么多年了，这一招依然管用。我心温软似水！这种体内变化让我无法好好地坐着，站起身我双腿跪上了他的膝。
　　日期：2013-08-08 22:32:58
　　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珞，我又恢复了曾经在他面前的霸道：“现在我向你宣布一条命令：你一个月至少要去看我两次，而且必需见到对方才算；要不然我就找回红柚市来！”
　　我威胁着，胜卷在握！因为我知道最近几个月里都有个男人在我学校门口西餐厅一角长坐，目的就是希望我偶尔出现在校门口时，能偷偷地看我一眼。经证实，那个男人就是楚珞后，我的世界就翻江倒海了：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只要想起“楚珞”这个名字，心底就有无法沉寂的痛楚泛起。我的生活中已经没有他的任何东西存在；我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提及他的名字；可是他总在内心深处我能力够不着的地方纠结着我，只要触及就让我彻夜难眠，很多日子我都靠药物入睡……昨天被告知楚珞联系方式后，我就大清早跑来了。

　　日期：2013-08-08 22:50:11
　　楚珞抬头看着我，没有出声没有动。或许是因为这个动作他也太熟悉了吧！我从小喜欢跪在他膝盖上，他知道他只要动一下膝盖，我就会大叫“呀——珞哥哥，大坏蛋”然后抱紧他的脖子。
　　现在他或许也恨我这么居高临下的神气，想让我的趾高气扬瞬间瓦解；他或许恨我从小对他的折磨；现在，他或许更恨我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来找他。不过有一点他应该明白，今天的我不是吓一吓就能解决的。
　　日期：2013-08-08 23:21:37
　　或许他希望听到我叫痛求饶，说以后听话之类的话。因为我看他时，他也在看我。
　　我咬牙忍着，笑看着他：你要想咬你就咬，只要你舍得。
　　或者是因为我太嚣张，他眼里竟然有了恨意，慢慢收紧牙关……
　　痛的身体发抖，我也没有出声，吸了一口气，下巴搁置在他的头上，双手从领口伸进去他的后背，想紧紧抓住什么，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大有忍到死的势头。
　　日期：2013-08-09 00:43:54
　　我以为这种战争就此会不死不休时，他放开了嘴。
　　怔怔地看着被咬的地方已经湿了，他解开我胸前的那排青花扣，看到我白色镂花胸罩上方两排深深的想往外渗血的牙印；像是痛的是他自己一样，眉头皱起一堆的崇山峻岭。
　　日期：2013-08-09 01:15:08

　　这种战争状态总是他输，从小就是！我牙缝里挤出的竟是笑声：“咬在我身上，痛在你心上；混蛋，爱我就那么痛苦？”
　　他还真似是无限痛苦，无力地说到：“晨晨，许多事都变了！感情和现实不能同在时，人是需要自律的。你先下来坐到椅子上去，我会每月都去看你。”
　　见我对视着他不动，他又补充：“两次！”
　　我赢了！让他接纳我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日期：2013-08-09 07:09:32
　　晚上，从红柚市回到省城我自己的小窝，抱着电脑、开着电视就是想让自己的好心情释放一下。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手机继续边唱边哆嗦。

　　我忙划过手机屏幕接听：“酷维.龙，是我。”
　　日期：2013-08-09 07:22:01
　　“晨晨，你说休息一天，让我们都不要打搅你，现在算是一天了吧。”酷维.龙是这么多年陪我最多的人。我都把酷维.龙当成亲人了；甚至比亲人还亲的人，酷维.龙几乎知道我十六岁以后的任何事情。
　　因为十六岁那个夏天，酷维.龙就那么神奇的出现在我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后来，我慢慢的知道了一些酷维.龙的事，他是随他做画商的父亲到了红柚市；然后说喜欢红柚那么漂亮的城市，不想离开了。于是二十岁的酷维.龙就被他父亲留下了，和我同一高中，同一个绘画班……最主要的是在我成长路上最绝望时，离我最近的人竟然是酷维.龙。从哪时，我就想要酷维.龙做我真正的朋友。

　　酷维.龙当时半真半假地问：“我们明明可以更亲近；为什么要被‘朋友’两字隔得做不成情人？”
　　日期：2013-08-09 07:58:29
　　我相当认真地问酷维.龙：“你愿意和我做一辈子的真正朋友，相知到老；还是愿意和我做情人，那天不开心了就闹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日期：2013-08-09 08:16:25
　　酷维.龙说他需要时间思考。
　　我只给他三天时间，三天没思考完就说明他们没有做朋友的缘分。
　　第三天，酷维.龙说他选择和我做真正的朋友。那时酷维.龙是半英文半国语，原话是：“OK，如你所愿，我选择做你最好的朋友。并不是我怕红粉知已难找；而是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日期：2013-08-09 08:51:45
　　后来我们很少再讨论朋友还是情人的问题。在一起就只纯粹研究画风、画技。原来酷维.龙和我一样痴迷于浓烈的色彩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是时间长了，就发现一点，酷维.龙的色感方面还是天生的不协调。为此他很失落了一段时间，当然这段时间我也陪着他，忍受他的沮丧、抱怨……
　　不过，这段时间一过，酷维.龙就改变了奋斗的方向，他决定和他父亲一样做个画商。
　　日期：2013-08-09 09:53:27
　　电话里——
　　酷维.龙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喂，晨晨，你半天不回话，到底怎么了？不是说，你只要一天的时间调节情绪的吗？好了，说个让你提神的事：导师让我通知你，明天上午来了新的裸模”
　　“是的，休息好了，我回到了人间。”对酷维.龙说话，我的语气从来都是温柔的；因为印象中，酷维.龙那双会说话的蓝眼睛注视我时，总有许多真挚的关心。

　　日期：2013-08-09 10:36:29
　　“导师还让我带话给你， 上午课让你带他上。你今天别关机，省得到时起不来，我又打不通你的电话。”酷维.龙有时候细心的像一个专职保姆。
　　“知道了！我不会迟到的。”帮导师带课，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况且，有新的裸模——
　　日期：2013-08-09 11:09:18
　　一年前，我以一幅油画《开天》获得国际大奖之后顺利升博。而且专跟我最崇拜的导师——萧轻尘。萧轻尘并不经常出入学校；所以他有些课都让我帮他带。开始带课时，有惊慌、激动，后来也习以为常了。
　　人体是生物界最美的物体；美的千娇百媚、千姿百态，从不重复！所以只要是新的裸模出现，一般我都会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