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家暴,我在亲哥哥的劝说下去站街

作者: 荼蘼花_花非花

  1.
  我光着身子起身想寻找一件遮羞的衣服,才发现所有的衣物全被肖呈毅剪碎,而他正躺在床上酣睡。经过刚刚的一番大战,他累了!可是我也累,心累。起身用杯子在水桶里舀了一杯自来水,咕噜咕噜喝下。我想睡,可是又不敢往他旁边躺,这个男人曾经给了我最美好的爱情和时光,现在却又给我最残忍的伤害。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我还能支持多久,我想逃,逃的远远的。
  蜷缩在床下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又被抱上床,我枕在他的手臂,感受这个刚刚让我差点死去的男人的体温。我翻身过去,他把我楼得更紧,嘴靠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丫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爱你,我太爱你了,我容不下我的爱有一点杂质!”
  我继续闭着眼睛,佯装熟睡。
  “丫头,我真的不应该这样伤害你,我就怕你离开我,我知道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我无时无刻不担心你离开我,我只想紧紧的抓住你,我想永远都想现在这样抱着你。”肖呈毅就这样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呢喃,一改刚才的狰狞。
  听着他这样的真情流露,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我早已习惯他失业的这段日子对我经常性的拳脚相向,我一直认为他只是心情不好无处释放,我也坚信他是深爱我的,只是这种爱太自我。我用这种相信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而他却越来越肆无忌惮。
  我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我喜欢此刻的他,这样的惹人和熟悉,这才是我真正爱的那个人。肖呈毅转头吻在我的耳垂,那么的温柔/缠绵,他顺着我的耳际往脸部游走,脸颊/鼻尖/眉毛/眼睛一一享受他湿润的吻。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游走到我的唇,撬开我的舌头。触碰到他舌尖的一瞬,心底猛的一动有种触电般的感觉。不管肖呈毅怎样对我,我都抵不过自己内心深处的这种撼动,我闭上眼睛开始享受他带我的些许温存。

  他的舌头在我嘴里游走,舌尖的触碰才是我们真正的心灵撞击,我开始回应他。他起身趴在我身上,顺着脖子往下一路蜻蜓点水。不得不说,他的舌头说美妙的灵活的,他在我身下几番挑逗,我身子一直,抽泣的喊:“老公,我要上天了!”是的,肖呈毅愿意为我做一切事,他愿意亲吻我的每一个地方,就算我没有洗澡他也不会嫌弃。
  一场厮杀一场暴雨再来点阳光,刚好冲洗掉所有的污渍,让世界看起来更加干净舒爽。我和肖呈毅也总是这样,他对我凶对我恨,不管怎么打我骂我,时候总在我面前不停的忏悔,两个人相拥再来一次缠绵,似乎就能忘了之前所有的不快。我想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我离不开他的原因吧。
  日期:2013-08-06 17:21:30

  2.
  这次他只是扇了一个耳光,不像以往那样拳脚相向,不过他激动的把我为数不多的衣服剪了。这一切,还是因为他长期待业在家的自卑敏感和多疑,事发的时候我也很委屈,不过事后我总是安慰自己:等等吧,他是心情不好。过段时间找了工作就好了,总是一天在家里憋的心里难受。
  今天发工资,我特意没有在厂里蹭厂里的免费加班晚餐,买了一条鱼回家想着给肖呈毅改善改善伙食,顺便在门口小商店买了点啤酒。我刚刚把最后一个菜起锅准备端上桌,他慢慢悠悠的从外面回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抽闷烟。
  “老公,今天发工资我没在厂里吃,特意买了条鱼回来,晚上咱喝两杯吧?”看他脸色不大好,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

  “发了多少?”肖呈毅用牙齿咬开啤酒盖。
  “这个月加班不多,加班费和基本工资一共才1000多点,不过刘主管说这个月通过我们组发出去的货经客户抽查没有一个不合格品,而且全组员工没有一个迟到早退请假,把月优的名额给了我们组,每个组员200奖金,我是500。”我兴高采烈的和他说着这笔额外的奖金,虽说是额外,但也是经过我们全组同事一个月仔细勤恳的工作得来的。
  “哦。”不管我怎样开心的手舞足蹈的说,他好像兴致都不高,一仰头把一瓶酒直接见底。
  “那这样吧,上次叔叔不是说药快没了嘛,是不是又该买小猪仔了?我明天去给他们寄500回去吧。再给我爸妈寄点,我妈说我爸最近打牌场场输,总是不给她钱,我想给她寄回去她留在身上花花。”我往他碗里夹过去一块鱼头,看着他说。
  “哦。”他又开了一瓶敷衍着我。
  “今天又输了吧?”我把筷子含在嘴里,小心翼翼的说。“对了,今天雷莉说他表哥厂里要找一个机修工,招过去是给他表哥学,她让我回来问问你,你原不愿意去?”
  “不去,机修工!油不啦叽的,你是嫌我还不够寒酸吧?雷莉那女人,一天疯疯癫癫的你少跟她来往!”说完,肖呈毅把啤酒倒在碗里,一口干掉一碗。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点生气的说:“你爱去不去,想去的人排着队等呢。人家雷莉也是好心,再说了,人家哪有疯疯癫癫的?她只是性格外向了一点热情了一点,你以为谁的18岁都像我一样,跟你在这破屋子里过4/50岁人的生活啊?”
  我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人家雷莉表哥厂里不错的,雷莉说他表哥之前的徒弟刚去的时候底薪才800,做了三年现在每个月能拿到1500,而且还不用加班。这不那个徒弟辞职回老家了嘛,厂里忙不过来,雷莉听她表哥一说,第一时间就赶过来告诉我,让我回来先问问你,你要去的话她马上给她表哥打个招呼,到时候你直接去上班就是。你这人,怎么回事嘛!你看你都闲三个月了,好歹找个工作先混着呗,再说了这个工作除了上班身上脏一点说出去哪样不体面了?”

  “不去,做个机修工有什么体面的,没出息!”肖呈毅拿起酒瓶仰头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那架势好像就是不打算理我了。
  但是我还是不气馁的劝说:“你再想想吧?你这三个月不上班,浪费时间不说你看你一天都懒成什么样子了。原来那个上进的小伙子去哪儿了?你不是说总有一天要在这边买套大房子把你父母和我父母都接过来吗?你看你现在这样子,你让我怎么来相信你?这个工作不去,那个工作嫌累,做业务又不出业绩,你到底要做哪样?”他这种打死不准备说话的态度一下激怒了我,我霹雳吧啦爆出一大段。

  肖呈毅没有吭声,闷着头喝酒,很快两瓶见底。我看他那样子来气,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肖呈毅,你自己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我这一辈子就跟着你过这种日子吗?我不在乎你穷,不在乎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喜欢的是你人和那个曾经上进的肖呈毅,绝不是现在的你。”我越说越气愤,眼泪不自觉的顺着流下来。
  日期:2013-08-06 21:00:17
  3.
  “砰....”一声,啤酒瓶碎在地上。

  “你他妈的哭哭哭,一天到晚逼老子!你知道老子想要的是什么吗?老子想要过上的是白领生活,老子的志向远不在这个破工厂,你他妈的懂个屁!一天到晚瞎哭瞎闹,闹得老子天天打牌输!”肖呈毅站起身朝我怒吼。
  “你别一天到晚输了钱回来找我事,我一个女人上班容易吗?天天早出晚归的,回来伺候你做饭洗衣服还得看你脸色还得挣钱养家!你有志气,有志气你倒是给我拿点钱回来啊?我才18岁,你走出去让人看看,我哪儿还有18岁的样子?”虽然知道他怒了,但是我也不会退让,我心里也憋着委屈和不满,你天天不上班输了钱找我发脾气,我天天上班累死累活还看你脸色,我的委屈向哪儿发泄去?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上班,外面都传你和姓刘那孙子怎么怎么!你给每天上班就是给老子顶一顶绿帽子回来是吧?这种班不上也罢!”肖呈毅面色开始发青,我知道他又在老调重谈了。
  “你神经病!”我轻轻骂一句,转头不想在理他。在这个问题上,他不是一次两次提到我和刘主管有一腿,用他的逻辑想我这么年轻资历又浅是不可能那么快当上质检组长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过来,我的脸马上变得火辣辣的,瞬间蒙了。我没想到上次才跪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让我原谅绝不再犯的男人,仅仅才过一个星期又动手了。

  “肖呈毅,你混蛋!你天天在家吃吃喝喝让个女人养你,你还要动手,我要和你分手。”我捂着脸气急败坏的开始收拾东西。
  肖呈毅冲过来,一把拉住我把我扔一边,我一个踉跄坐在地上,他找出剪刀开始剪我的衣服,边剪边吼:“分手,你分啊!蔡亚,老子给你说清楚!这个手你不可能分得掉,除非你把老子整死!不整死老子,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要把你给抓出来!少给老子动分手的心思。”
  我愣愣的坐在旁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把我的衣服一件件剪碎,好像是在剪我的心,我感觉心脏一点点滴血。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再哭叫,就这样愣愣的坐在旁边,看着他像疯子一样的表演。
  他把衣服里的衣服全部剪碎后还没作罢的意思,又跑过来抓起我,我赶紧拿手捂着脸,我怕他再次打我。不过还好,他只是把我的衣服撕碎了,他的力气大,扣子很快就散落一地。
  他像个疯子一样又开始剪刚从我身上撕下来的衣服,一边剪一边吼:“分手,你他妈分啊!反正你不要脸,是个男人都要跟他上床,老子倒要看看你这样怎么出去!”
  我实在受尽了这种屈辱,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却有无能为力,只能抱着胸蜷缩在角落,任由他发泄,心里不停的默念:快过去吧,这一切都快过去吧。
  不过他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把我身上的衣服剪碎后又把我拉起来,脱掉我的内衣,一把把我按倒在地上,强行把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脱下来。我没法反抗,我生怕一反抗他用剪刀戳死我,我还没活够,不管怎样,我不能这样死去。

  一丝不挂的我又重新缩回墙角,瑟瑟的看着这个疯狂男人。麻木又无助,但是我却没有眼泪,面目狰狞的他一手拿剪刀一手拿着我的牛仔裤,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看着他在我面前上串下跳,终于疲倦的倒在床上睡去。心一狠,真希望他睡死过去,只不过这种念头转瞬即逝,再次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我们认识时那个对我无微不至的肖呈毅做比较,我心寒的摇摇头。
  日期:2013-08-07 10:49:01
  4.
  技校毕业后,我很顺利的进入这家制衣厂做质检部质检员。每天的工作机械又单一,用厂里的检验标准检查每一件衣服是否合格,是否符合出厂标准,再在每一批出货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虽然简单,但是需要非常仔细,一旦某批货出了差错责怪起下来,反正我一个小小的质检员是承担不起的。
  肖呈毅是厂里销售部的业务员,一般情况下业务员和质检员是没有直接接触的,他们主要的接触对象是办公室的文员和客户,而我们面对的主要是车间主任班长和工人。
  偏偏那段时间厂里要求每天早上要做早操,做完之后再去吃饭。列队时质检部挨着业务部,我作为新进厂的员工认识的人不多,每次都不好意思站在前面,都是等音乐响好一会儿才去站在队列的尾端。
  慢慢的,我注意到业务部有个男孩每天总是掐着第一节开始的点凑到业务部队列的尾端,他每次到的时候总会朝我一笑,渐渐的我开始关注起这个阳光帅气的和其他工友不一样的男孩,时不时的偷偷瞄过去一眼。
  这天早上做完早操和往常一样去食堂打好早饭坐在角落吃。隐约觉得桌子对面好像坐下来一个人,我并没有在意,因为食堂只有那么多桌子,偶尔不认识的工友一张桌子吃饭也正常。

  “你是质检部吗?”桌子对面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呀,是你呀!”原来,是业务部那个每天早上掐着点做早操的男孩。
  “恩。你也在食堂吃早饭?”男孩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满脸笑嘻嘻的问我。
  “不在食堂吃去哪儿吃?外面卖的一点不好吃。”因为天天早上能碰面,一说起话来倒也一点不生疏。
  “我叫肖呈毅,我是业务部的业务员。你叫什么名字啊?”肖呈毅很随意的问我。
  “我叫蔡亚。”说着我起身端着饭盒去准备去水槽。“我吃完了,先走了啊!”
  我和肖呈毅的见面一点也不偶然,那一年我17岁,他22岁。从那次见面以后,肖呈毅不再每天踩着点到操场,而是早早的在操场尾端和一群工友聊天,我也一点点提前自己到操场的时间,听着广播里放的《运动员进行曲》,看着工友们在身边三五成群的聊天,遇上质检部工友来的早的我也会参与他们一堆堆的站在闲聊。偶尔转过头去,和肖呈毅四目相对。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他总能在一大堆人中准确找到我的位置靠过来和我面对面坐。

  我完全没有觉察到,这样每天早然偶然的相遇是爱的种子悄悄的播下。我和肖呈毅越来越熟悉,他会和我讲一些外面跑业务的时候遇到好玩的事情,对于长期封闭在厂区的我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的。
  我喜欢和他聊天,熟悉之后我才知道我们竟然是老乡,只是他在省南我在省北,我们的情况差不多,家在山区,世世代代都是农民,他爸身体不好,我爸爱赌,都是中专毕业出来打工。相当的身世,让我们走的越来越近。
  只要他在厂里,一天三顿饭我们几乎都是在一起,有时候我下班稍微晚一些他都会拿我的饭盒帮我打好饭等我,我们像一对小情侣一样,在厂里形影不离。
  日期:2013-08-07 14:33:35
  6.
  到厂门口的时候,肖呈毅蹲在旁边绿化带边上。

  “蔡亚。”见我一出来,赶紧走过来叫住我。
  “别喊,都看到你了。”我冲肖呈毅一笑,往上提了一下跨在身上的包。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今天去外面改善下伙食,想吃什么?”肖呈毅说完招呼了一个停在厂门口的摩托三轮车:“师傅,去樊义街上。”
  开发区的摩托三轮我想应该是货三轮改装的,后面很大一个蓬,左右两边都是座位,最多能坐到8、9个人。我跟着他跳上三轮车,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心里紧张得砰砰乱跳,低头抠着手上的死皮。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肖呈毅从裤子包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阿斯玛,拿出一根理了下点燃问我。
  “随便。”第一次和他出厂约会,我有些紧张慌乱。
  “那我们吃麻辣烫吧?你来厂里这么久,都很少上过街吧?”肖呈毅说着起身坐到我身边。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说:“这段时间赶货都没放过一整天假嘛,上次去给我爸妈寄完钱就回来了,都没时间去吃饭。”
  “那就吃麻辣烫吧,吃完我带你好好逛逛樊义的夜市。”他斜着脑壳盯着我说。

  这一看,心里像是小鹿乱撞一般,我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热得慌,低头不再说话。好不容易到了街上,他带我到夜市边上一家大排档的麻辣烫店,点了一大桌子菜。
  “来不来点酒?”肖呈毅看着我说。
  “不了,一会还逛街呢。”我拿起桌上的筷子递给他。
  “老板,打两碗米饭。”他转身对着里厨大声喊。
  这顿饭是我进工厂后第一次在外面吃,平时厂里有免费的饭菜,一心想往家里多寄钱的我在外面吃一顿饭绝对是奢望。以前技校的时候,学校门口倒挺多卖麻辣串的,我很喜欢。这顿饭吃得相当多,简直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当然肖呈毅也并不逊色。
  “吃饱了吗?再来点什么?”肖呈毅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扯了一节递给我。
  “撑死了,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主要是油水很足啊。”我朝他一乐,起身说:“走吧,逛街去。”
  走进夜市,随处传来低音炮震耳欲聋的歌声:“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哭过了泪干了心变成灰。”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到处都是卖磁带的,纹身的,卖廉价化妆品的和衣服的。
  我跟在肖呈毅后面,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夜市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充满购买的欲望,但是我始终舍不得掏钱买它们。
  “老板,给我挑一个‘亚’字的水晶吊坠。”肖呈毅对着一个饰品摊老板说。
  老板熟练的从一堆水晶球里翻出刻有“亚”字的吊坠:“是你还是这个美女戴?”
  “她戴的,线用红色就好。”肖呈毅掏出10块钱递给老板。
  找好钱,老板把它穿成一根项链递过来,肖呈毅接在手上转手递给我说:“蔡亚,送给你的。”
  我盯着他手上的吊坠看了又看,透亮的水晶球上刻着大大的正楷“亚”,这是我的名。我微微低下头,用手把头发往上提了一下说:“好漂亮,帮我戴上试试吧?”
  日期:2013-08-07 14:50:21

  掉了第5节,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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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一转眼到了我们都喜欢的国庆节,三倍加班工资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不过业务部没有要求在厂里坐班。
  因为不做早操两天都没有见到肖呈毅,心情隐约觉得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直到国庆的第三天,线上正在赶货,我埋着头专注的一件件检查从我手里过的成品衣服。
  “小蔡啊,你男朋友找你来啦。”打版的张姐笑眯眯的操这一口广西普通话大声的说。
  我抬头一看,肖呈毅已经走到我旁边了,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子。“张姐,他不是。”我小声的说。
  “大姐,你这凳子不坐吧?借我坐下啊!”肖呈毅也不生份,从张姐打版桌下抽出凳子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坐吧坐吧!还是你们办公室好啊,不用加班。你看我们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屁股哪有功夫挨板凳啊!”张姐大着嗓门说。
  “你屁股不挨板凳,可有的是地方挨哟,肉挨肉比挨板凳更好撒。”流水线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大声的说,引得旁边的人一声哄笑。
  “对嘛,我的床可是空的,随时来挨就是哈。”旁边响起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妈的,几个骚男人,是不是昨晚你老婆跟其他男人睡去了?晚上回去跟你她骚去,可别把这些未婚妹妹吓到了。”张姐用有些生气的口吻和他们调侃着。
  制衣厂车间里男人很少,我们这条流水线下来一共就三个。大家又都是已婚,这样粗俗暧昧的玩笑经常可以听到,刚来的时候特别不喜欢,现在已经好多了。而且,听把他们八卦,这三个男人待遇都不错,经常有单独出来打工的大婶主动上他们的床,不过这些都和我无关。

  “你个小丫头片子天天跟这群大人在一块,行不行啊你?”肖呈毅趴在质检台上盯着我。
  “起来,一会儿组长过来,可得说你。”我推了推他。
  “我怕他个吊,他又管不着我。”肖呈毅嬉皮笑脸的说:“对了蔡亚,下班后你陪我去逛夜市吧,我想去买件衣服。”
  “你现在没事就可以去买嘛,干嘛等到晚上,再说我都不确定晚上加班不呢?”我嘴里说着,手上和眼睛也都没闲着。
  “最近货不是很紧,不会加班的。”肖呈毅从包里掏出几颗大白兔递给我:“给你,坐久了补充点糖分,要不身体吃不消的。”

  我赶紧接过来一把揣在衣服袋子里,生怕被主管看见。“车间可不比你们办公室,你都老员工了还不懂规矩么?被抓到可是要罚款的。”
  “切,这些规矩都是给你这种唯唯诺诺的新人遵守的。”肖呈毅不屑的看着我说:“算了,你是优秀员工。不打扰你了,我回去睡一会儿,下班后我在厂门口等你。”
  肖呈毅一走,我的心里就乱了。下班铃一响,我立马收拾东西填好报表,飞似的冲向宿舍,把裤子脱下来换上平时很少穿的裙子,又仔细的把头发梳了一下,抓起桌上的小花发夹戴在头上。刚想出门又怕肖呈毅看出来我细心打扮过,转身取下放回桌上,这才一蹦一跳的往厂门口去。
  日期:2013-08-08 11:40:37

  7.
  我们一直乐此不疲的逛到10点多,他给自己选了一身衣服,也为我选了一条裙子。虽然百般推脱,他还是执意付了钱送给我。
  “我们去江边逛逛吧,难得出来一趟,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涨潮呢。”他提议。
  “行啊,我还没见过涨潮呢!”

  跟着他沿着江边走,不时能看到一对对情侣肩并肩的坐在江堤上,我们沿着堤坝走了好远才走到一个护堤。
  “就这儿吧,可以稍微去到中央一点吹吹风。”说完,他把手里装衣服的袋子挪到左手,右手拉起我的手开始跑,我被他牵着一路小跑到快伸到江中央的护堤尽头他才停下来。
  10点多的江边显得非常寂静,偶尔从身后的水草丛传来癞蛤蟆的叫声,江水有节奏的拍打着护堤。我情不自禁的深呼吸,带点腥味的空气扑面而来,我瞬间变得宁静。
  “蔡亚。”肖呈毅轻声的叫我,嗓子有些沙哑。
  “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我连大气都不敢出,细声的回答他。
  “我喜欢你,蔡亚。”他的呼变得有些急促:“你对我有感觉吗?”
  我没有回答,随地坐下,初秋的江边还有点凉,我双手紧抱着腿望着远方。
  “冷吗?”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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